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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穿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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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兀自哄笑着,清脆柔软的女童声音忽然响起:“道歉!”
孩子们一愣,随即笑得更猖狂了,其中一个梳着抓髻,虎头虎脑的孩子冲着她扮鬼脸:“扫把星,你在做梦吗?”
那领头的孩子也道:“你就是扫把星,你赶快离开白家村,不要再祸害别人了!”
一群孩子跟着起哄:“就是,就是,扫把星快走,快走!”边说便逼近她,伸出手来推搡着。田诺一时不防,被推得一个趔趄,跌在地上,膝盖和手都着了地。
是可忍孰不可忍!田诺眼睛眯了眯,忽地跳了起来,一拳打上了为首孩子的鼻梁。
不好意思,前世,田诺的妈妈是个报班狂人,几乎所有的兴趣班都带她报过一遍,想找出女儿的兴趣点。跆拳道班和少林武术班她恰好都上过一段时间,虽然没有坚持下来,但基本的套路还是学会了一点。
这一拳,又快c又狠c又准,领头的孩子措手不及,被打了个正着,痛呼一声,捂住鼻子,两道鼻血蜿蜒而下。
这一下突然生变,所有的人都一愣,还来不及反应,田诺已趁机从间隙中跑出,一路狂奔,往族长的宅子方向而去。
领头的孩子颤抖着拿开手,见满手的鲜血,又是害怕又是愤怒,咬牙切齿地道:“还不赶快给我追!”看着绵软的小姑娘,怎么出手这么狠?
余下人如梦初醒,发一声喊,向田诺逃走的方向追去。
风声呼呼地灌入耳中,胸腔中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这个身体到底孱弱,没跑多久,渐渐失了力,后面的追兵却越来越近了。
一路上,也有村民看到了这场追逐,却只当小孩子的玩闹,不以为意地指指点点。
田诺咬了咬牙,望着前面越来越近的族长宅院,鼓励自己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苗条的身影,哼着曲儿轻快地往前走去。田诺看清那人,眼睛一亮,酝酿了一下感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口中喊着“春柳姐姐救我”,往来人方向扑去。
来人正是刚刚给白雁归送东西的春柳,猝不及防,被田诺扑了个正着。她被撞得立足不稳,往前冲了一步才又站住,转身,望着怀中陌生的小姑娘发愣:“你是?”
田诺道:“春柳姐姐,我刚刚在阿兄那里见过你。谢谢你送的吃食。”
春柳恍然大悟:“你是二表弟收养的那个孩子。”怎么模样这么狼狈?头发散乱,满面泪痕,素白的衣衫上脏污一片,手肘处c膝盖处都擦破了。
那几个孩子追了过来,气势汹汹:“看你往哪儿跑!”
田诺受惊般往少女身后一缩,含泪的模样分外可怜。
………………………………
第25章
粉嘟嘟的小女孩,怯生生的模样。春柳的保护欲立刻被激发出来了,一手往后护住她,一手叉腰怒道:“你们这群臭小子要做什么?”
孩子们都认得她,纷纷叫:“春柳姐姐。”一人指着她身后控诉道,“这臭丫头打了大壮哥,我们找她算账。”
春柳回头,惊讶地看了一眼,小姑娘泪眼汪汪,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拼命摇头。春柳“哈”了一声,压根儿不信:“你们要扯谎,也得找个像一点的,大壮人高马大的,能被她打?”这是存心糊弄她吧?
村民见有热闹瞧,陆陆续续围了上来,听到孩子们的说辞,也是连连摇头。这几个都是村里有名的小霸王,欺负别的小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为首的大壮更是人如其名,生得比同龄的孩子还要高壮不少,能被这样一个软绵绵的小姑娘打?怕是他们恶人先告状吧。
几个孩子急了,七嘴八舌地道:“春柳姐姐,是真的。”“我们没有骗你。”“不信你问她。”
春柳看向田诺,见她可怜的模样,声音都低了八度:“阿诺,我记得你叫阿诺对吧,有什么委屈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做主。”
田诺抽抽噎噎地道:“他们骂我‘扫把星’,还推我,我摔在地上好疼,后来,那个大个子不小心受了伤”她哭得说不下去了,雪白的小脸上,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接一颗的滚落,看得人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人都是偏向弱者,喜爱漂亮的事物的。这样一个漂亮的无依无靠的小姑娘,被欺负得这样可怜,还被骂扫帚星,对比对面那群气势汹汹的小霸王,该相信谁,那是显而易见。
没有一个人相信大壮会被她打。人家小姑娘不是说了,不小心受了伤,估计是大壮欺负人的时候没注意,摔了一跤,恼羞成怒,把责任都推到了小姑娘身上。
春柳拿出泼辣的劲头,把对面追来的熊孩子一个个骂得狗血淋头,围观的村民也纷纷帮腔。对面的一群孩子平常虽然淘气蛮横,到底还是孩子,虽觉得按田诺的说辞似乎有哪里不对,可又找不到问题,很快招架不住,灰溜溜地走了。
田诺含泪谢过春柳,又一一感谢仗义执言的村民。大家见她这样乖巧,越发觉得刚刚那群小霸王实在太不像话,这么可爱的小姑娘都欺负得下手。春柳拉着田诺去她那儿上药。田诺也怕那些孩子会回头堵她,想了想,答应了春柳。
春柳的母亲白氏是族长唯一的女儿,自幼备受父母哥哥宠爱,嫁的丈夫也是殷实人家的小儿子,万事不用操心。丈夫去世后,只有一女又性格绵软的白氏在夫家过得不顺心,族长太太心疼女儿,索性将女儿和外孙女都接回了家。
白氏嫁妆丰厚,虽然住在娘家,并不靠娘家吃喝,和哥嫂倒也算得上相安无事。这会儿她见田诺生得可爱,欢喜得很,亲自找了药帮田诺上好,又叫丫鬟找出春柳小时候的素服给田诺换上。
田诺却不肯换衣服。白氏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正劝着她,门口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一个才留头的小丫鬟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姑奶奶,大事不好,大壮他娘带着大壮闹上门来,说小娘子包庇打了她家大壮的扫把星,要上门来评理。”
大壮的娘鲁氏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向来蛮横护短。白氏自幼家中娇宠,没经过什么事,闻言“啊”了一声,现出惊慌之色。还是春柳沉得住气,站起来道:“我去看看。”田诺忙道:“我也去。”事情是她惹出来的,她自然没有躲的道理。
族长家的厅堂,如昨日般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一个人高马大,满脸横肉的妇人领着大壮正在叉着腰破口大骂。大壮的鼻血已经止住,凝结在脸上,暗红一片,看着分外可怖。
族长没有现身,只有白禧坐在主位,头疼欲裂地扶着额头。看到春柳带着田诺出来,白禧脸色一沉,怒道:“你们做的好事!还不快来赔罪。”
“赔罪?”春柳冷笑:“说得好,正是该叫他们赔罪,看看小丫头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了!”田诺配合得眼眶一红,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换,素白的衣衫上脏污一片,膝盖c肘部都破了,露出刚刚上了药的伤口。怎么看,都不像是行凶伤人的。
白禧剩下的一箩筐话顿时卡在了喉咙口,脸上表情尴尬之极,看向鲁氏道:“二嫂,你看这个”
鲁氏眼睛一蹬,眉毛竖起:“不过是皮肉伤,说不定是她自己走路没走稳摔的。”
春柳反唇相讥道:“表舅母这话说得欺心,大壮带着那群小子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有数,走路不稳自己摔伤的人是他自己吧?你这三言两语的就想颠倒黑白,也要别人肯信。”
鲁氏其实也不大相信这个软绵绵的小姑娘能打到她儿子,但儿子受了伤吃了亏是事实,闹都闹了,怎么肯认输?她朝春柳翻了个白眼:“我们白家人关起门来自家的事,你一个外姓的黄毛丫头凑什么热闹?”
春柳大怒:“你!”以外姓人的身份客居白家,本就是她最大的心病,但大多数人看在族长面上都不会多提,也只有鲁氏这样泼辣的才会不留情面,当面讽刺。
鲁氏才不怕她,叉着腰道:“怎么,我哪一点说错了?”
春柳被噎得还没来得及回话,后面忽然传来了哭声:“都是我不好,害你被人看不起。”原来白氏不放心女儿,追了过来,哪知道正好听到鲁氏这席话。她原是个柔弱的性子,顿时眼泪开了匣般涌了出来。
春柳顾不得再和鲁氏拌嘴,赶过去安慰白氏。鲁氏得意地“哼”了一声,追着白禧道:“七弟,你今日不给我一个交代,可休怪我不讲情面,和你没完。”
白禧更头痛了,清咳一声:“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也不好下定论。要不我们请大家评评理,谁是谁非,在场的人公断。”皮球麻利儿地踢了出去。
围观众人目瞪口呆:啥?看个热闹还能被拖下水!
“好主意!”鲁氏赞成:“不过,不用这么麻烦。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太浪费时间,不如请大家直接站边,觉得我对的就站我这边,觉得臭丫头对的站她那里。臭丫头那里人多,我向她赔罪,若是我这边人多”她狞笑,“臭丫头除了磕头赔罪外,还需给我家做一个月丫鬟,服侍我儿伤势痊愈。怎么样?”
春柳叫道:“这不公平!”要表决的双方,一个是白家村出了名的母老虎,一个是初来乍到毫无根基的小丫头,又有几个人愿意冒着得罪鲁氏,后患无穷的风险说真话?
鲁氏抢白:“这可是你舅舅提出来的,让大家表决。你这样说,是觉得你舅舅不公平,还是觉得在场的人不公平?”
“不是的。”春柳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虽然在同龄人中算得上能干,到底年纪还轻,哪及鲁氏老辣,三言两语就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田诺摇头,上前握了握她的手,柔声道:“春柳姐姐,你别急,表决只要公平,我们答应她就是。”
春柳看她,恨铁不成钢,小丫头太单纯,哪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完全没留意小丫头特意设了前提,表决要公平。
有鲁氏在一边虎视眈眈,怎么可能公平?果然,表决开始,几个村民左右看看,刚露出犹豫之色,被鲁氏凶神恶煞的目光一瞪,就失了勇气,灰溜溜地站到了鲁氏一边。
表决即将过半,除了春柳和白氏,田诺这边竟再没有多一个人,鲁氏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春柳急得汗都要冒出来了,田诺却是气定神闲,神情中不见丝毫焦急,甚至还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道:“春柳姐姐,别急,没事的。”仿佛输了要去做一个月丫鬟的不是自己似的。
连春柳都开始佩服她了,这份定力可不是谁都有的。
很快,所有的人都站到了鲁氏一边,鲁氏得意洋洋:“小丫头,先过来给我儿磕个头。”
田诺道:“且慢,我还有问题要问。”
鲁氏不耐烦:“愿赌服输,磨磨蹭蹭可没用?”
田诺不理她,看向鲁氏身边明显高出她一大截的大壮,神情鄙视:“喂,你们这么多人堵我一个,非但没有打到我,反而被我把你打成这样,丢不丢人?”
白大壮被她鄙视的表情语气激得火冒三丈,正要跳起来,感觉到四周异样的眼神。他心里一个咯噔,忽然反应过来:妈耶,他要是当众承认了连这样一个小女孩都打不过,岂不是终身都贴上了丢人的耻辱标签,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混?
白大壮:“你一个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打得到我?这是我不小心撞的!”
被猪队友坑了的鲁氏:“”
刚刚迫于压力选边站的村民们:“”
“大壮你胡说什么!”鲁氏恼羞成怒,瞪向田诺,蛮不讲理,“不是你打的,也是被你害的,你磕不磕头?”
田诺脸色微沉,正要开口。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傲慢的童音:“这是要谁磕头呢?”
轰隆声中,白家黑漆的大门忽然倒下。
………………………………
第26章
地面震动,烟尘四起。白禧肉疼地跳了起来,正要责问是谁干的。两队黑甲骑士踩着倒下的大门鱼贯而入,马蹄上,整齐划一地裹着厚厚的锦缎,难怪他们刚刚没有听到马蹄声响。
一辆雕饰华丽的翠幄朱轮车在黑甲骑士的拱卫下缓缓驶入。
在场众人眼睛都看直了,来者是谁?好大的排场!好霸道的作风!
为首的骑士纵马而出,扬声问道:“主人何在?”
白禧战战兢兢地走出,拱手道:“不,不知将军有何事指教?”
骑士看了他一眼:“你就是主人?”
那一眼,如刀似剑,杀气凛冽。白禧肝胆俱寒,结结巴巴地道:“家,家父有,有事外出了,由我待,待客。”
骑士恭敬地看向马车方向,先前的童音再次响起:“就他吧。”骑士应下,取出一张帖子,也不下马,飞掷给白禧道:“这是我家郎君的拜帖。”
白禧不敢怠慢,双手接过,打开匆匆看了一眼,“唉呀”一声,腿一软,竟是拜伏在地:“不知是郎君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马车中,童音漫不经心地道:“不知不罪,起来吧。”
“是,是,”白禧似松了一口气,爬起来抹了抹头上的虚汗,“多谢郎君宽宏。”
众人心中大奇:究竟是谁,竟叫白禧如此诚惶诚恐?也有人看到黑甲骑士,隐约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又觉得不可能。
马车在庭院中心停了下来,雕花镂银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俏丽侍女先向外探了探,“咦”了一声:“怎么这么多人?”随即,递了一个绣墩出来。外面一个骑士下马接过,恭敬地将绣墩放好。侍女回身,和其他几个侍女一起,簇拥着一个六七岁的小郎君出现在车门。
众人看去,但见那小郎君身穿大红百戏蜀锦交领大袖衫,项戴八宝璎珞黄金圈,明珠坠发,玉带围腰,打扮得华贵之极,生得唇红齿白,如珠似玉,只可惜面沉如水,眼中神色颇为不善。再想到对方先前破门而入的霸道,同时心里一寒: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也不知族长家哪里得罪了这位小郎君。有胆小者,已在悄悄后退,试图偷溜出去,却发现四周已被黑甲骑士团团围住,不由两股战战,暗暗叫苦。
慌张间,忽然听到田诺的声音响起:“你怎么来了?”显然与来人熟稔之极。
田诺从听到声音起便知道是谁来了,除了元如意又有谁?她不由暗暗吐槽:在郡守府时倒没看出,这小家伙好大的排场。不过这出场的确够拉风就是。
元如意踩着绣墩下了车,挥退侍女,快步走到田诺旁边,脸上神色瞬间切换,委屈道:“我来看看你不行吗?你走得也太急了些,都没和我告别。”
田诺道:“你不是不在家吗?”
元如意赌气:“我不管,你就不能等我回来?反正就是你不对。”
在郡守府住了这些日子,田诺哪能不知他是什么性子,当然不会和他争辩这个,好脾气地顺着他毛捋,哄他道:“好,好,是我不对,下次不这样了。”
元如意勉强满意:“这还差不多。”
两人对话旁若无人,全程围观的众人目瞪口呆:怎么回事?无依无靠,可怜可欺的小姑娘居然和这个一看就是贵人的小郎君是旧识!尤其是已经知道来者身份的白禧,想到自己刚刚欺小姑娘没有根底,暗暗偏帮鲁氏的事更是瑟瑟发抖,只盼对方不要提起。
只可惜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元如意话锋一转,直接提起了这茬:“刚刚是不是有人要你磕头?”
田诺扫了鲁氏一眼,但笑不语。
鲁氏从愣怔中回过神来,见田诺没开口,还以为她胆怯,大大咧咧地道:“贵人,是这臭丫头打了我的儿子,还请贵人为我作主。”
“大胆!”一个黑甲骑士蓦地出言怒叱,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鲁氏只觉膝盖骨忽然剧痛,不由自主膝盖一弯,跪倒在地,黑甲骑士冷冰冰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郎君面前,岂有你说话之地?”
元如意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眼,笑嘻嘻地对田诺道:“你要打谁?仔细打疼了你的手,我帮你打好不好?”
鲁氏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这小郎君竟完全不问青红皂白,比她还要不讲理。
元如意见田诺不答,又问了一遍:“好不好吗?”
田诺目光扫过大壮,见他畏惧地抖了一抖,摇了摇头:“不好。”她还是更喜欢亲手找回场子。
元如意不开心了,小嘴一扁:“才几天不见,你就和我生分了。你不要我帮,我偏要帮。”他拍了拍手,另一个黑甲骑士蓦地一鞭抽出。
白大壮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很快,第二鞭,第三鞭接踵而至,白大壮先还翻滚着躲避,渐渐的,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了,甚至惨呼声也越来越弱。这小郎君好狠的手段!围观众人只觉遍体生寒,却没有一个敢开口求情。
田诺叹气:“如意。”
元如意笑嘻嘻地问道:“是不是还不解气?我把鞭子给你,你想怎么抽就怎么抽?”
田诺道:“再抽他就没命了。”
元如意撇了撇嘴,满不在乎:“贱命一条,没了就没了。”
田诺道:“毕竟是一条命。”他为她出头,她当然高兴,也领他的情。可白大壮还是个孩子,虽有错,错不至死,打一顿,出了气也就罢了,元如意这样也太草菅人命。
元如意眨了眨眼:“你不忍心?”
田诺秀眉微蹙:“如果他死了,我会做噩梦。”将一个孩子活活鞭打而死,实在过于残忍。
元如意表示疑惑:“为什么会害怕?我姐姐也是个姑娘家,她可从来都不怕这些。有一回一个不长眼的冲撞了她,她直接命人将他乱棍打死了。”
他的姐姐?他说的是那个她从来没见过的胞姐元如珠吗?田诺怔了怔,随即扶额,她就不该指望元如意能理解她的想法,毕竟两人的成长环境,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截然不同。他久居上位,生杀予夺;她却是从法治社会的现代而来,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小错,在她面前被剥夺生命。
见她神情不豫,元如意嘟嘴,不情不愿地让步道:“算了,既然你不喜欢,就放他一马。”又击了下掌,黑甲骑士应声收鞭退后。
鲁氏这才从呆愣中反应过来,扑过去抱住浑身是血的白大壮,声音凄厉:“大壮!”奄奄一息的白大壮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来。鲁氏目眦欲裂:“我和你们拼了!”发疯般向元如意这边扑来。
她素来凶蛮泼辣,邻里之间争执不知有多少人吃过她的亏,不敢惹她,也因此养成了她狂妄自大,不肯吃亏的脾气。可惜,她现在面对的是她根本惹不起的人。
元如意连眼角余光都没有扫她一下,早有黑甲军出手,铁鞭挥出。
鲁氏一声惨叫,连元如意的衣角都没有捞到,就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巨大的力道透过几重衣裳,直接将她抽得皮开肉绽,她“哇”的一下口喷鲜血,扑倒在地,竟是连內腑也受了创。
出手的黑甲军面无表情,第二鞭又要挥出。
鲁氏魂飞魄散,一鞭已去了她半条命,再来一鞭,岂不是直接要了她的命?她想要张嘴求饶,哪还来得及。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喊道:“鞭下留人!”却是白禧反应过来:今日要是在自家宅中出了人命,这小郎君只管拍拍屁股就走了,他怎么收场?
他战战兢兢地向元如意拱了拱手,心急如焚地道:“元郎君,无知村妇,不值当郎君为她坏了名声,还请郎君手下留情。”
元如意冷哼:“杀一个冲撞我的村妇,牵扯得到什么名声?”
白禧便知自己话说岔了,冷汗都滴了下来,赔笑道:“是我说错了,还请郎君看在家父”见元如意依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他汗冒得更多,脑中忽地灵光一闪,“对了,还有雁归,看在雁归的面上。”听说白雁归与郡守府有些交情,也不知这位元郎君会不会卖他的面子。
元如意皱眉:“和雁归兄有什么关系?”
有门!白禧心中一喜,连忙道:“鲁氏正是雁归的嫡亲嫂嫂。”
休说元如意,连田诺都大出意外:这个凶蛮无礼的泼妇鲁氏居然是白雁归的亲嫂嫂?田诺忽然有些理解白雁归了,摊上这么个不讲理的嫂嫂,难怪他要舍家产保清静了。何况,他也没吃亏,因为让产之举,名声大噪,得到了元慈的举荐,也算因祸得福。
田诺也是在郡守府住的时候了解到的,这个时代,对后世影响深远的九品中正制和科举制都还没有出现,官员的选拔制度更接近先秦世官制和两汉察举制的综合,简而言之,要想出人头地,出任官员,首先要出身士人家族;其次,要么祖上有世袭官职,要么品行才能出众,获得地方长官的推荐。
以白雁归的年纪资历,若不是因让产之举,怎么也不可能入元慈的眼。
元如意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她当真是雁归兄的嫂嫂?”
听出他口风松动,白禧还没来得及回答,鲁氏已浑身颤抖着道:“正是,如假包换。求郎君看我二叔面上,饶民妇这一遭。”她吃了大亏,一下子气焰全无,不敢再强横了。
元如意摸了摸下巴:“看在雁归兄面上,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鲁氏眼睛一亮,就听他接下去道,“不过你欺负傻妮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想叫傻妮给你儿子磕头!”他越说越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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