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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穿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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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春柳和陆娘子打听有没有赚钱的营生,他听说后,直接将她拎了回来,还塞了一个装满了碎银的荷包给她,说是给她零用。
  几次下来,田诺的挣钱大计夭折无数,还拿了好几个怎么退都退不回去的荷包,不由气结:他难道以为她是在拐着弯儿问他要钱用吗?他做府学教谕的束脩才多少,经得起这样折腾吗?
  更惨的是,白雁归还拿了字帖和一堆空白竹简回来,逼着她每天练字。练就练吧,田诺本来也很嫌弃自己的狗爬字,可她忘了,某人是个强迫症。
  力度不够,重写!有一点脏污,重写!笔画不到位,重写若不是她心理素质强大,这几天被他盯着练字,早就该有心理阴影了。
  田诺掬一把辛酸泪,第一百遍坚定了要摆脱某人的念头!
  时光如水,一天天过去,机会迟迟未到。家里多了一个桂枝,日子倒过得顺畅多了。屋里永远整整齐齐,衣服每日干净整洁。桂枝是个勤劳能干的姑娘,手也特别巧,不但会梳各种发式,灶上也是一把好手。有了她的帮忙,陆娘子也轻松了许多。田诺赚钱大计无望,索性腾出更多的时间出入族学的藏书楼。
  正如白雁归所说,她想入族学其实并不难。虽然从白璟那里赢得的彩头折成了现银,但白九公看中她的算学才能,破格收她做了弟子,她也因此得了出入藏书楼的资格。
  白氏的藏书楼的书还是以竹简为主,还有少数绢书,数量虽然不少,但内容繁杂,摆放随意,要找到她需要的关于雨花石珠的信息无异于大海捞针。田诺找了几天觉得不对,和白九公说了,先停下来参照前世图书馆的检索法整理书目。
  白九公过来看了她做的工作,大为赞赏,甚至兴致勃勃地加入进来,希望找出一种更方便有效的检索方法。
  白雁归却越来越忙,常常一连几天都不见踪影。田诺求之不得,他不在,她正好按照自己的计划读书练字,再被他吹毛求疵,她都要崩溃了。
  这天,田诺正在藏书楼编制目录,顺便练字,白瑜飞也似地冲了进来,喘息未定,便过来拉田诺道:“小堂姑,你快回去看看。”
  田诺奇道:“怎么了?”
  白瑜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白瑜带着她直奔白礼的破屋。田诺到了那里,就见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人,议论纷纷。看到田诺,有人叫道:“唉哟,正主来了,快去看看吧。”
  ………………………………


第31章 
  究竟出了什么事?田诺被众人的反应弄得越发摸不着头脑,推开人群向里挤去。
  她惊呆了。
  一群穿着统一褐色短打,孔武有力的汉子正热火朝天地休整房屋。土坯的院墙已被推倒,重新用青石条垒砌,坍塌的房屋被重新加固,屋顶的稻草都被换成了瓦片。屋内,手脚利落的匠人正在粉刷内墙,平整地面。
  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原本破败的小屋已旧貌换新颜。
  黑漆的家具和几个箱笼堆在院落中,一个容貌俏丽的丫鬟指挥着几人将东西小心地往屋里运。
  田诺惊讶:“春桃?”
  春桃听到她的声音,笑盈盈地走过来行了一礼:“见过小娘子。”
  田诺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春桃道:“回小娘子,三郎君来看过小娘子后不忍小娘子受苦,回去求了娘子。娘子命人来为小娘子休整房屋,并命奴婢将小娘子留在郡守府的物事带来,过来服侍小娘子。”
  田诺扶额,这个元如意,还真是会搞事。她正色道:“娘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无功不受禄,你们还是回去吧。”
  “小娘子此话差矣。”春桃口齿伶俐,“你是三郎君的救命恩人,又和府上早有约定,娘子早就把你看作自家人了,这些原是你应得的。也没有另添什么,都是小娘子住在鸿雁斋时用惯的。小娘子若不肯收,倒要叫娘子和三郎君不安了。”
  田诺蹙眉:“我知如意和娘子是好意,可我毕竟回了白家,休整房屋是大事,总该和族里说一声。”
  春桃道:“三郎君说,若是小娘子知道了,必不会受,还不如先斩后奏。”
  田诺看着四周越聚越多的看热闹的人,不由头痛,这先斩后奏的阵仗也太夸张了些。她还待再说,春桃笑盈盈地道:“娘子有言,小娘子若实在不肯受,她亲自登门拜访。”
  田诺:“”郡守娘子要来,那就更招眼了。这才断了拒绝的念头。
  看热闹的人听得都竖起了耳朵,被话中的信息量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雁归新收养的小孤女竟是郡守府三郎君的救命恩人!还说看作自家人。自家己人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以后她会嫁入郡守府?难怪前些日子,元家三郎君会这么维护她,为她出头。还说漏嘴,说她和郡守府有婚约。后来虽然被小丫头自己否认了,但很可能是她孝期在身,不好定亲,只是先定了口头约定。
  消息沸沸扬扬地传了出去。据说,那些黑漆家具都是上好的花梨木所做,箱笼中除了衣服布料c首饰摆件,还有许多金银玉器,地契房契。郡守娘子发了话,这些以后都是田诺的嫁妆。
  一时,整个白家村都人心浮动。村头田尾,议论纷纷。
  处于议论中心的田诺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弄清楚了缘由,便由着春桃带人折腾,自己依旧回去族学,一头扎进藏书楼的书籍整理工作。经过大半月的努力,她已阅读并理清了三分之一的书简。
  这天,她正拿着编撰好的第一份总目录和白九公讨论书简的排放问题,白瑜又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道:“先生,小堂姑,五叔公来了,说有事找小堂姑。”
  两人看去,就见皮包骨头的白禧愁眉苦脸地等在藏书楼外。田诺有些惊讶,她在这里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看到白禧来族学这边。她想了想,走出去礼貌地叫了声“七伯”,问道:“不知七伯此来何事?”
  白禧支吾了半天,只说要请她去族长那里一趟,什么事却含糊其辞。
  田诺才不上他的当:“七伯不说明白,叫我怎么跟你去?还请七伯回去吧。”白禧连什么事都不肯说,她才没这个兴趣掺和。她转身就回藏书楼去,白禧急了,拦在她面前作揖道:“侄女儿就跟我走这一趟吧。”
  田诺连换了几个方向都被他挡住,索性站定脚步,歪着脑袋看他。
  白禧见小姑娘也不说话,小小的眉尖微微皱着,乌溜溜的眸子澄澈之极,盛满了好奇,仿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拦他。
  他老脸一红,莫名地觉得心虚起来。
  白九公看得心疼,赶了出来,虎着脸赶人:“滚滚滚,你小子不肯说,就趁早回去,少在这里欺负小丫头。”
  白九公在族中是出了名的脾气暴烈,白家子弟在族学读过书的个个都领教过。白禧知道他的脾气,不敢招惹,见他护着田诺,实在没办法,苦着脸说了实情。
  原来,元家派人修缮田诺的屋子,又送了家产奴仆的事传开后,三房的人眼珠子都快滴出血来了。几家一商量,闹到了族长面前,说田诺是三房的人,不该归二房的白雁归照顾。
  按理说收养田诺的事当初已有定论,但搁不住这些人天天闹,偏偏白雁归这几天又都不在,族长被他们闹得头痛,索性叫白禧过来请田诺去,美其名曰:重新商量。
  白九公听了来龙去脉后顿时怒了:“这帮孙子,前面要他们收养时,一个个当了缩头乌龟,溜得比谁都麻利;现在知道小丫头和郡守府关系匪浅,又一个个凑上来了,他们还要不要脸!”
  白禧的脸更苦了,哀求道:“还请九叔公在侄女面前美言几句,请侄女去一趟说明白了,不要让我阿父为难。”
  白九公怒哼道:“他不愿得罪人,就叫我们阿诺得罪人吗?白崇真打得好算盘。三房那帮混球早干嘛去了?现在想反悔,做梦去吧。”
  白禧冷汗涔涔,没法子,冲着田诺作揖道:“侄女,还请看在我阿父面上,就去一趟吧。”
  白九公挥手作驱赶状:“不去不去不去!前面已经说定的事情,有什么好再说的?你”话还没说完,田诺拉了拉他的袖子道:“九叔公,算了,我去一趟吧。”
  白九公差点没噎住,恨其不争地看向田诺:“丫头,那些人没一个安好心的。白崇这个族长又是个不中用的,只会和稀泥。你理他们做什么?”
  白禧在一边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却不敢反驳。
  田诺笑了笑,甜甜道:“我知道九叔公是为我好,不过几家都是我的长辈,我不理人总是失了礼数,还是去一趟吧。”
  她一撒娇白九公就没辙,无奈应下,又怕她吃亏,自告奋勇陪同她前去。
  族长家的厅堂依旧是老样子,两溜儿的黑漆交椅上如上次一样坐了几家人:白六赵氏夫妇,白九张氏夫妇,当初说家里孩子多,养不起田诺的妇人,还有一个田诺没见过,却与白雁归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壮年男子。
  族长向她介绍几人,白六赵氏是白礼的嫡亲兄嫂,田诺已经认识;白九是白礼的堂兄,和白礼是一个爷爷;那妇人是白九亲弟白十二的老婆朱氏;与白雁归相似的壮年男子则是白雁归的嫡亲兄长,鲁氏的丈夫白鹏宇。
  田诺不由多看了白鹏宇两眼,她早就对这个占了弟弟财产,又娶了一个泼妇的人好奇了。却见他与白雁归相似的面目显得平庸之极,规规矩矩地坐在角落里,两手攥着衣角,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不过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就有待商榷了。
  族长介绍完毕,清了清嗓子道:“阿诺,今天叫你来没别的事,主要是你的叔伯们提出,雁归现在在府学任职,只怕没有精力照顾你,你年纪小,需人照料,他们愿意将你接回去好生照应,不知你意下如何?”
  田诺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下,一脸好奇:“这些叔伯都愿意接我回去吗?”
  她看向白六赵氏夫妇,白六低着头不说话,赵氏笑容满面:“阿诺说哪里话,你本来就是我们自家的孩子。还有谁比我们更亲的。”
  张氏在一边冷笑:“六嫂前些天也是这么说的,怎么到头来没把人接回去?”把赵氏气了个倒仰后,她转头对田诺道,“丫头,明人不说暗话,我愿意收养你也是看在你和郡守府的关系上。但我能保证,你若愿意来我家,我待你必定尽心尽力。”
  “唉呀,九嫂这话说的,难道阿诺到我们家我就不尽心尽力了?”朱氏阴阳怪气地刺了她一句,笑对田诺道:“阿诺啊,我们家孩子多,有好些姐姐妹妹,你来我家也能有个伴儿。”
  田诺垂眸不语。这些人,竟仿佛集体失忆般,忘了她当初来时对她的百般拒绝。
  白鹰飞瓮声瓮气地开了口:“阿诺归雁归管,我是雁归的亲兄,雁归不在家,阿诺自该我家来照顾。”
  他这一开口,其余几家顿时群起而攻之,这个说:“你和雁归都分了家,欺人至此,装什么好哥哥?”那个说:“本来阿诺也不该归雁归管,他没空,正好把阿诺还给我们三房。”另一个又说:“你老婆和孩子欺负阿诺,我们三房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七嘴八舌,纷纷扰扰。
  吵到后来,都逼问田诺:“阿诺,你到底要跟着谁?”
  白九公恼了,护在田诺面前,怒道:“吵什么吵?小丫头愿意跟谁就跟谁,谁也不许逼她。”
  田诺心中冷笑:在这些人心中,只怕她就是那落在地上的肥肉,任谁都能来咬一口吧?不过,她心中一动,这正是她等待已久的机会,她自由的机会。
  族长和颜悦色地问她:“小阿诺,你究竟愿意跟着谁?”
  田诺问他:“跟谁不跟谁都由我自己决定吗?”
  族长道:“那是当然。”
  田诺微微一笑:“那,我谁也不跟。”托元如意的福,现在的她有房子,有田地,还有人服侍,自己一个人就能生活得舒舒服服的,何必非要找个人管她呢?
  在场众人顿时面面相觑。随即醒悟过来:既然谁都抢不到小丫头的抚养权,还不如让她一个人,大家都可以沾沾好处。
  族长迟疑:“那雁归那里”
  田诺体贴地道:“阿兄诸事繁忙,就不劳他费心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族长思忖片刻:“这样也好。”小丫头跟了谁都会有人闹,还不如这样,他问道,“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人各有盘算,纷纷表示同意。白九公想说话,田诺扯了扯他的袖子,他忍住了没有开口。
  族长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阿诺以后”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话:“我有意见。”
  无形的压力弥漫,厅堂门口,少年面寒如霜,一步步走入,素来一尘不染的皂靴添了几道泥污,显见行色匆匆。
  白雁归回来了!
  “雁归”族长站起来,心虚地笑了笑。不知为何,这一刻,对着这个晚辈,他没来由地感到了一阵胆怯。
  白雁归根本没看他,目光落到田诺身上,阴沉得惊人。
  田诺刚要叫“阿兄”,他蓦地大步接近她,冷冷开口道:“诺诺,为什么要离开阿兄,我对你不好吗?”
  白九公在一边解释道:“雁归休要错怪阿诺,都是这些人”
  “九叔公,”白雁归打断他,沉声道,“让诺诺自己说。”
  田诺心头突突乱跳,不知怎么,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呐呐道:“阿兄这么忙,我不能拖累了你。”
  “呵,”白雁归轻笑一声,乌沉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原来诺诺是怪阿兄陪你陪少了。”
  “不是,”田诺大惊失色,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我”
  白雁归道:“是阿兄错了,以后不会这样。”
  田诺的话头被他堵得死死的,不由心烦意乱:不能这样下去了,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开口道:“阿兄,你照顾我,我很感激,可我现在一个人也能很好。我”
  白雁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田诺顿时被他眼中的疯狂骇住,一时竟失了声。待她回过神来再要开口,他忽然低低笑道:“你好自为之。”蓦地转身,如来时一般突然,大步离去。从头到尾,没有理会其余人一句。刚刚被他气势震住的几家人议论纷纷:“雁归这是怎么了?”“我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田诺一句话都没注意到,望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久久发呆:他这是默认了?
  ………………………………


第32章 
  田诺是被一阵颠簸震醒的。
  便宜爹的房子还没休整好,今晚她依旧睡在阿秀的屋子里,怎么会有颠簸的感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少年带着寒意的熟悉身影映入眼帘,顿时将她的睡意全部吓飞。
  白白雁归?他怎么会在她的闺房?不对,这不是她的闺房!借着幽暗的光线她看清了头顶的乌篷与四周熟悉的破旧车壁。
  正是当初她来时坐过的骡车,此时,正晃晃悠悠,辚辚前行。车内昏暗一片,偶尔有月光透过晃动的车帘照入,隐约照出车内的情形。
  田诺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乎是一下子就弹跳起来,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白雁归低垂着眉眼,面容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嘶哑的声音幽幽响起:“自然是我带诺诺上车的。”
  可她明明在睡觉,族学院子的大门也是锁好的,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带到车上的?就算她睡得死,还有陆先生夫妇在,他们怎么会同意他这么荒诞的举止?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闪过,田诺心头一紧,失声道:“你悄悄将我掳了出来?”
  他似乎低笑了一声,随即淡淡道:“也可以这么说。”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在脑海中叫嚣,田诺毛骨悚然,转身就要往骡车下跳,刚跑了一步,手上一紧,被他一把抓住,用力一扯。
  她年小力弱,哪敌得过他的力气,顿时立足不稳,往他的方向栽去。田诺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手忙脚乱地用力一撑,险险抵住他胸膛站住。她想后退,他却依旧牢牢扯住她的手,叫她难以挣脱。
  “放开我!”她挣扎道。
  “放开你?”少年双眼赤红,声音越发低沉,仿佛酝酿着可怕的风暴,手中蓦地用力,“你休想,一辈子休想!”
  这人真的很不对劲!
  手腕疼痛得几欲断裂,田诺秀眉微蹙,一瞬间心中无数个念头闪过,不敢再硬怼,眼中波光闪闪,声音里已带了哭腔:“阿兄,你弄疼我了。”
  白雁归僵了僵,下意识地放松了手心的力道。田诺绷紧的神经微松,再接再厉,呜咽道:“我的手腕都快断了。”
  车帘恰在这一瞬间被风掀开,亮了一瞬。白雁归低头看去,月光下,他分明看到,女孩细弱雪白的手腕上已多了一圈红色的淤痕,触目惊心。
  他的手颤了颤,仿佛烫伤般缩了回去。沸腾的怒气如被一瓢冷水浇下,瞬间熄灭,神智恢复了几分清醒,他刚刚做了什么?他竟然伤了她!
  车厢中,女孩低低的啜泣声断断续续响起,哭得他如万箭穿心,愧悔交集。他张了张口又抿上,一颗心仿佛在油锅中反复煎熬,终忍不住哑声问道:“很疼吗?”
  “你试试看疼不疼?”田诺不光是疼,还被吓到了,眼泪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控诉道,“你欺负我!”
  白雁归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恨不能将自己千刀万剐。他想碰碰她的手,却不敢,五指张了屈,屈了又张,颤声道:“对不起,诺诺。”
  田诺泪眼汪汪,哽咽着问:“阿兄,你究竟怎么了?我好害怕!”
  是啊,他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又一次失控?他明明发过誓的!白雁归心痛如绞,双手颤抖着握成拳,抵住额头。在得知元氏为她重修房屋,赠送家具财产的一瞬间,他就开始恐惧。他害怕,命运无可更改,她会再次被元氏打动,一步步回归前世路,成为元氏妇,从此对他弃如敝履。
  他更改了全部行程,日夜兼程赶回了白家村,想要抓住她,她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不需要他了,要自己一个人独立生活。
  那一瞬间,他就失去了理智。脑中仿佛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他:她不喜欢他,一心想摆脱他。他又要失去她了!
  他怎么能容许这种事发生!他怎能忍受再次失去她!
  他当夜便命人翻墙,偷偷将她盗出,连夜离开了白家村,离开那些希望她脱离他的族人。骡车中,他望着她在睡梦中都不安稳的模样,脑中尽是前世她决绝的模样。他失控了,直到听到她的哭声他清醒了过来:他怎么能这么伤害她?他这样,是如前世一般,一步步将她推得更远。
  他沉默地翻出药膏帮她上药,最初的怒气与疯狂已被她的眼泪与控诉搅和得七零八落,理智归位:他的诺诺现在还是个任性娇气的孩子,不是前世经历过创伤与苦难,心如铁石c冷漠无情的女人!他实在该死,怎么能吓坏她?
  “阿兄,阿兄”田诺见他不答,小心翼翼地叫道。
  心口的冰霜在这一声声呼唤中融化,他几欲沸腾的情绪一点点平复下来,低低应了一声。
  田诺狂跳的心稍稍平复,又试探着道:“这是在哪里?我害怕,阿兄送我回去好不好?”
  他小心地控制着手上的力量,眼皮都不抬地道:“不好!”让她回去,好给她机会筹划怎么离开他?他做不到。
  田诺一噎,再也装不了小白兔,气道:“你这样偷偷劫我出来,陆先生和娘子会担心的。”
  白雁归道:“我已经给他们留了信。”
  田诺抬高声音:“你这样是犯法的!”
  “犯法?”白雁归嗤笑一声,表扬道,“诺诺还知道这个啊。不过,我带妹妹出游,不管哪条律法都管不到这个吧?”
  出游?田诺警惕:“你要带我去哪儿?”
  白雁归道:“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一个时辰后,田诺一脸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大江和连片的船只,忽然意识到,他说的出游,并不是她以为的去某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一日游啊!
  “不,我不要过江!”田诺抓着车辕不肯放松。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在这个时代有了房产和家财,成为了一个有产阶级,还没享受到呢,就被某人劫了出来。她喜欢游览大好河山,可是一点儿都不喜欢和他一起出游好不好!尤其古代还这么落后,穷游真的可能会死人的!
  她又不是白雁归这样的蛇精病。她刚刚才知道,他居然放着好端端的府学教谕不做,要学古贤四处游历;最可怕的是,元慈居然大为欣赏,还资助了盘缠给他。
  白雁归又好气又好笑,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怎么也没想到小丫头居然会使出这一招无赖手段。
  眼看天已大亮,耽搁不得,他对车夫使了个眼色,做了个砍的手势。
  然后,田诺就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白光一闪,她紧紧抱着的车辕一段就和骡车分了家。她不死心地再要抱骡车的其它部位。车夫眼疾手快,用力一拉,整个车就在她面前瞬间移开。
  田诺目瞪口呆,这才注意到一直沉默地站在一边的车夫。他个子极高,极年轻,古铜色的面上,一对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光,握着佩剑的手上布满茧子,却是极稳。
  妈蛋,说好的车夫呢,怎么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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