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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穿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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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皆哗然。有认出杨允武的,胆战心惊,小声和旁边人说了,顿时不敢作声了。眼前这人,可是出了名的建业一霸!手下连人命都有过,却仗着元家与杨家之势,反诬被杀之人大逆不道。
  田诺暗叫糟糕,没想到杨允武行事竟如此嚣张,这会儿再要退回三楼就太显眼了,只得混入人群中走一步看一步。她只盼桂枝躲得远远的,不要不知轻重一头撞了回来。
  杨允武做了个手势,两个扈从走出,揪着酒楼的食客一个个盘问。
  田诺的掌心满是汗水,心思百转,却始终找不到何时的脱身之策。若她一直走不脱,就算杨允武查不出惊马之事是何人所为,盘查到她,想起前事,绝不会放过她。
  眼看盘问的人离她越来越近,田诺咬牙,正要示意两名黑甲卫设法冲出去。蓦地,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上空飘下:“杨郎君好大的阵仗,这是在做什么呢?”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大梁上倒挂着一人,极年轻的模样,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光,望着杨允武的方向似笑非笑。
  这么多的人,竟无人发现大梁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人!
  田诺一怔:云鸢?他不是跟着白雁归吗,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
  杨允武的脸色一下子黑如锅底:“是你?”他竟是认得云鸢的。
  云鸢咧嘴一笑:“是我。几日不见,杨郎君越发威风了。”
  杨允武眼中戾气愈加深重,寒声道:“姓白的呢?”这两人近些日一直形影不离,一个在,另一个想必不会太远。
  相较于他,云鸢却是异常轻松的模样,倒挂在梁上晃晃悠悠,声音也仿佛在晃晃悠悠:“我家郎君即将远行,特命我为老朋友送上厚礼,不知杨郎君可还满意?”
  杨允武一怔,反应过来,随即大怒:“原来是你们干得好事!好,真是太好了!”他一挥手,身后几个扈从接到指示,快速地掩到酒店大堂的几根立柱旁,手足并用向上攀爬。
  云鸢好整以暇,看着几人从立柱爬上横梁,再沿着横梁猫着腰向他扑来,哈哈一笑,双臂一振,如飞鸟翱翔,飘摇而过。杨允武等只觉头顶一道黑影“呼”的一下掠过,再看时,云鸢身形飘飘,已脱出包围,落到了大门外。爬上房梁的几个扈从扑了一个空,差点从梁上栽下来。
  田诺身边,黑甲卫一脸欣羡,压低声音道:“好俊的轻身功夫!”
  杨允武的脸色更差了,双目怒瞪云鸢,几欲喷出火来。
  云鸢摇摇头,叹息道:“你的这些手下也忒不中用了。怪不得我家郎君说,竖子外强中干,色厉内荏,不足为虑。”说到最后一段评价时,他还特意模仿白雁归的口气,语气冷淡,态度高傲,要多招人恨有多招人恨。
  一席话一出,成功地将仇恨值全拉了过去。休说杨允武气得脸色铁青,他的那些扈从也个个气了个倒仰。杨允武连眼珠子都气红了,连连冷笑:“好,好,好个白某人!真是有志气!”恶狠狠地做了个手势,扈从们摩拳擦掌,发一声喊,如狼似虎,一齐向云鸢扑去。
  云鸢一声长笑,足尖轻点,飞快地向江边跑去,后面跟了一长串的追兵,倒是颇为壮观。不一会儿,本来围住临江楼的杨允武一众全追了过去。
  临江楼的危机自然解除了。楼中被困住的众人如蒙大赦,纷纷开溜,只怕杨允武一众再杀个回马枪,再也不敢留在这里了。
  人群渐渐散去,田诺立在原地,不由怔忡:在她被杨允武逼得走投无路,绝望之际,云鸢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把惊马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还把这些人全部引开?
  黑甲卫上前请示她道:“田小娘子,我们也换个地方?”
  田诺点了点头,安静地跟在他们后面,心事重重。走到一半,她忽然调转方向,撒腿向江边跑去。
  两名黑甲卫发现动静,忙叫道:“田小娘子!”却见她一晃眼,就消失在了混乱的人群中。再要找她,哪里看得到人,两人不由面面相觑:这些该怎么向将军交代?
  云鸢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只可能是
  田诺却根本没法想这么多,她拼命地奔跑着,全身血液奔流,心脏怦怦乱跳,可她知道,她必须去,必须证实一件事。
  ………………………………


第35章 
  越靠近江边,人流越少,她已能看到,前面,杨允武一帮人将云鸢逼到江边,团团围住。先前白雁归站在船头的那艘大船却已经扬帆起航,向对岸驶去。
  白雁归竟真的就这样孤身一人走了?桂枝留给了她,云鸢也在这里,没有跟去。她不由有些茫然,竟不知是轻松还是怅惘。
  江边,杨允武的人越逼越近,云鸢一步步后退,身后已是滔滔江水。田诺不由为云鸢担心起来。云鸢武艺高强她知道,可双拳难敌四手,他只有一个人,到底吃亏。何况,杨允武身后还有杨家和元家的权势依仗。
  云鸢却毫无惧意,似乎还挑眉笑了笑,也不知他说了句什么,忽然,毫不犹豫地往江中纵身一跳。
  田诺心头剧跳,差点失声呼出。蓦地一只手从身后绕过来,掩住她的口,另一只顺手将她一扯,躲到了一株大树后。
  田诺大惊,下意识地要挣扎,桂枝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
  田诺立刻停下了动作,示意桂枝将她口上的手移走,急道:“云鸢他”
  桂枝笑道:“小娘子不必担心云鸢,他自幼在江边长大,水性好着呢。”
  田诺这才稍稍放心,惊讶问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桂枝道:“我依着小娘子的主意去马厩惊了马,还是觉得不妥,就赶到江边来向郎君讨主意。”
  田诺怔住:“阿兄他知道了?他”难怪云鸢会突然出现,把惊马之事说成是白雁归送给杨允武的大礼,成功的拉走了仇恨值,原来一切都是白雁归安排好的。
  桂枝告诉她:“郎君说这事他来处理,单独吩咐了云鸢,又嘱咐我负责小娘子的安全。”
  田诺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只怕杨允武不会善罢甘休。”他们那些话把杨允武也得罪得太狠了,阿兄势弱,对方若是不肯干休,该如何是好。
  桂枝不以为然:“郎君都杨帆远去了,他还能怎么着,难不成还能追”她的声音卡住了,江边,杨允武带着一堆扈从上了一艘大船,将原先在里面的人,除了船夫全赶了出来。江边一片鬼哭狼嚎,有船客试图与他们理论,扈从直接一脚将人踢进了江中。
  四周人看着在水中载沉载浮的船客,骇得面无人色,却无一人敢下去救人。其它船只见势不对,纷纷起锚避开。
  杨允武的行事还是如此霸道!
  田诺五内如焚,抿了抿嘴,一把抓住桂枝:“你刚刚来找阿兄,有没有见到元将军?”只凭她自己,根本对付不了杨允武,现在她能求助的只有元锐了。
  桂枝反应过来:“他应该回临江楼去了。”
  田诺撒腿就往临江楼跑。桂枝忙拉住她:“小娘子莫急,郎君有言,叫你顾好自己就成。郎君做事素有成算,既命云鸢这么做,必有后手,你莫要担心。”
  后手,什么后手?他身无常随,同行的都是无权无势的商人,对上杨允武还能有什么法子?若他有法子,在香雪山庄,也不会被欺负成那样。田诺的眼泪涌了上来,这一次,明明不关他的事,明明他能顺利离开的,都是因为她,若不是要救她,他根本不会陷入这样的危机。
  她用力挣脱桂枝的手,一言不发,越跑越快。桂枝不敢强迫她,跟在她后面,小心地护着不让她被码头乱跑的人冲撞到。
  耳边忽然响起年轻男子兴奋的呼声:“小娘子,你原来在这里!将军,将军,找到小娘子了。”
  桂枝喜道:“小娘子,是元将军。”
  田诺泪眼婆娑地看去,果然看见不远处,元锐大步走来,担心地看向她。
  “将军,”因急速的奔跑,她气息紊乱,心跳极快,胸口仿佛要炸裂般,可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冲过去哭求道,“求你救救我阿兄。”
  元锐脚步停住,久久沉默。
  田诺的心沉了下去,杨允武说元锐的那些话忽然浮上心头,“元锐是什么东西?休说是他的什么狗屁贵客,便是他得罪了我,我要教训,他也只有乖乖受着的份。”以杨允武欺善怕恶的性子,只怕他当真有把握拿捏元锐,有恃无恐,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抱歉,”她艰难地道,“是我强人所难了。”元锐在元家身份低微,本就处境尴尬,她确实不该提这样的请求。眼泪却再忍不住,唰的一下流了下来。她不敢看元锐,反身要冲回江边:一定会有别的办法,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兄为她受过,因她遭殃!
  手忽然被扯住,元锐的声音响起:“别慌,我们一起去。”
  田诺吃惊地看向他,迟疑道:“你不怕”
  元锐凝眉:“原来在白小娘子眼中,锐是胆小怕事之徒啊。”
  田诺小脸微红,摇头否认:“没有的事。”
  “没有就好。”元锐叹息,“瞧你,哭得跟个花脸猫似的。”
  田诺不在意地用袖子擦了擦,焦急道:“我们快去吧。”
  赶到江边却见许多人都站在那里议论纷纷,还有几个被赶下船的客人在那边道:“老天有眼,真是报应!”
  田诺也没注意,四处查看,试图找一艘船渡江。可惜经过杨允武刚刚一番折腾,原本停在码头的大大小小的船只都被吓走了。好不容易找到一艘船,船夫连连摇手:“不去不去,小娘子莫非不知,刚刚有艘船沉了吗?”
  田诺心头一跳,失声道:“是谁的船?”
  船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小娘子莫非还要为恶人可惜?”
  田诺一怔:“哪个恶人!”
  旁边有人凑过来道:“还不是刚刚抢人家船的那位,该,恶人自有天收!”
  杨允武?田诺极目远眺,果然隐隐看到靠近江心处,一艘船已经没入一半,看船头桅杆上的帆布,正是杨允武先前所抢的那艘。江面水花扑腾,不时有人脑袋冒上冒下,似乎在呼救,只可惜先前杨允武抢船的行为着实惹了众怒,更招了惧怕,四周竟没有一艘船敢靠近。
  田诺又是惊喜又是疑惑,这么巧?
  桂枝悄悄道:“我就说小娘子不必担心。云鸢最擅长的就是给人在船底扎两个窟窿,不会让郎君吃亏的。”
  田诺:“”云鸢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十天后,建业城,乌鹊巷。
  青石板的小路一直延伸到尽头,三级台阶往上,就是新漆的两扇黑漆大门,簇新的椒图衔环铜扣手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轻轻一叩,便发出清越的敲门声。
  “谁呀?”门内传来小丫头清脆的嗓子,带着轻快的笑意,叫人的心都跟着轻快起来。
  “在下陶三,奉元将军之命前来送信。”门口的黑甲卫恭敬地道。
  黑漆木门吱悠悠地打开,露出里面又黑又瘦的小丫头,正是桂枝。
  陶三递过一卷封好的帛书。桂枝接过,顺口客气道:“陶将军进来喝口水?”
  “不了不了。”陶三笑道:“在下军令在身,不便久留,桂枝姑娘不必客气。”
  桂枝见他这么说,也不勉强,送走他后往里走去。
  宅子不大,前后两进,小而精致,第一进做了会客的厅堂c饭厅c书房,第二进则是库房和起居处。两进之间有个小小的花园,正当姹紫嫣红,百花争艳之际。
  这里是白雁归临走前在建业置下的宅子,原本就是打算接田诺一起过来住的,房间都已布置妥帖。现在出了变故,白雁归远走,田诺却有事要来建业,桂枝就带着她临时住到了这里。
  此时,田诺正坐在花园中的秋千架上一边晃荡,一边发呆。
  那日,杨允武到底没有轻易丧身江心,他抢的那艘船离岸不远便沉了,扈从中又有会水的,拼死将他救上了岸。只是到底灌了好几口江水,回去就大病一场。
  杨家派人调查,果然在沉船底下发现好几个窟窿,大为震怒,将白雁归c云鸢以及那日被踢下水去侥幸未死的船客都列为嫌疑犯,四处缉拿。另一方面,白雁归却是杳无音讯,连个平安信都没有送回。
  田诺担心不已,找元锐拿主意,元锐建议她找元如意出面。元如意是元家的继承人,也是杨家在郡守府最大的依仗,不管怎么说,杨家都得卖他几分面子。
  田诺因此来了建业,却是不巧,元如意正好有事去了姑苏。她心忧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耐着性子等他回来。
  桂枝将帛书递给她。田诺打开看了一眼,顿时松了一口气气:“如意这两日便回来了。”总算没有到事情不可收拾的地步,还来得及。
  她低头盘算着什么时候去找元如意比较合适。忽然,“啪嗒”一声,一枚石子从院墙那边落下,骨碌碌一直滚到她脚下。田诺回头看去,却没有看到人。
  第二枚c第三枚石子相继落下,田诺若有所思,只当没看到,足尖支地,慢悠悠地荡着秋千。
  背后气呼呼的童音响起:“你怎么不理我?”
  田诺眨了眨眼道:“你只扔石子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不想和我说话呢。”
  来人哑口无言,半晌,气鼓鼓地道:“谁说我不想和你说话了!没良心。我听说你有事找我,连阿姐不高兴都顾不得了,一到家就巴巴地赶回来瞧你。”
  田诺停下秋千,回头望去,就见院墙上探出一个小小的人影,头戴红锦镶玉虎头帽,项绕八宝璎珞黄金圈,一张脸儿如粉似玉,乌溜溜的一对眼儿正瞪大了看着她。
  元如意回来了。算算时间,他当真是一来就赶过来看她了。
  田诺心中暖融融的,柔声道:“我知道,如意,谢谢你了。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万死不辞。”
  “谁要你万死不辞了。”元如意小脸红了红,面上却是一副不高兴的神气,“雁归兄的事长兄和我说了,你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我会和舅舅还有表哥说,不让他们乱来。”
  田诺悬了十天的心终于放下,郑重谢过他,又歪着脑袋看他,好奇问道:“你爬墙做什么,不能好好地从正门进来吗?”
  说到这里,元如意就一肚子的气。
  ………………………………


第36章 
  元如意粉团儿般的小脸皱成一团,气呼呼地道:“还不是为了那个蛮丫头,阿姐不许我过来,说要我多陪陪她。”
  这话的信息量有点丰富,田诺诧异:“蛮丫头?大娘子要你多陪她?”
  元如意点头,一脸愤愤:“前些日子我不是不在吗,父亲带我去了楚郡,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把那蛮丫头一起带了回来。”
  田诺懂了,原来他说的是楚郡的韩小娘子。元慈有意为如意向韩小娘子求亲,现在人都带回来了,显然楚郡多半同意了吴郡的求亲,希望两个小的好好培养感情。
  田诺默了默,开口劝他道:“韩小娘子远来是客,你多陪陪她是应该的。”
  元如意嗤之以鼻:“那蛮丫头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动不动就拿鞭子和人说话,忒不讲理。我才不喜欢陪她玩。”
  田诺道:“你总要尽地主之谊。”
  元如意道:“你难得来一趟建业,我不也得尽尽地主之谊?阿姐委实太不讲道理,非说我俩要避嫌。我和你要避嫌,和那蛮丫头难道就不要避了?”
  田诺又是一怔,啼笑皆非,勉强劝他道:“大娘子总是有她的道理。”他们现在彼此年龄还小,她自己虽不在意,但在这个号称“男女七岁不同席”的时代,既然他家人忌讳,那就确实不宜太过亲近。
  元如意顿时怒了:“有屁个道理!我俩有什么好避嫌的?明明是我和你先认识的!我想来就来,想”话说到一半,他回头张望了下,忽然消了音,小脑袋从墙头缩了下去,闷闷的声音隔墙传入,“别说我来过。”
  田诺忍俊不禁:这家伙,嘴上逞强,其实还是心虚得很嘛。
  这会儿,她也听到了门外的声响。很快,桂枝领进来一个神情严肃c容貌陌生的妇人。
  那妇人一双大脚,梳着漆黑油光的纂儿,穿一件暗青色的绸布袄子,左腕上一个指头粗的赤金镯子若隐若现,背后还跟着一个才留头的抱着木匣子的小丫头。说是主人,打扮不像;说是奴仆,气派却大得很。
  妇人环视一圈,目光落到田诺面上,缓缓开口道:“白小娘子?”
  田诺道:“你是?”
  妇人屈身行了一礼,一板一眼地道:“我是大娘子身边的徐妈妈,奉大娘子之命,特意请小娘子见一面。”
  田诺想到刚刚心虚溜走的元如意,心知对方多半当真是大娘子元如珠的身边人。元如意溜得这么快,看来对这个长姐还是心存畏惧的。不过,大娘子元如珠在元家地位超然,素来目下无尘,怎么忽然要见她?
  田诺心中掠过疑惑。
  徐妈妈却不容她拖延,催促道:“白小娘子,我们这就走吧。”
  田诺没有动。
  徐妈妈唇边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小娘子在怕什么?你放心,我家娘子又不会吃人。”
  田诺问:“元大娘子既然想见我,为什么自己不来?”
  徐妈妈一怔,似乎没料到她竟会这么说,看了她一眼,冷笑道:“白小娘子好大的架子,我家娘子是何等身份”她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剩下的话吞了回去,转而道,“如今是白小娘子有求于人,三郎君如今年岁尚小,令兄之事,找他可没什么用。”
  她的意思是?田诺心头一震,吃惊地看向徐妈妈。徐妈妈面无表情地道:“小娘子可考虑清楚了?”
  田诺深吸一口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有别的选择吗?点头应下。
  桂枝要跟上,徐妈妈阻拦道:“我家娘子只见白小娘子一人。”桂枝刚想反对,田诺冲她摇了摇手。以元如珠在元家的地位,要对付她,不需要这么多弯弯绕绕。
  小巷外停着一辆青帷华盖珠缨车,两侧珠帘低垂,隐隐看到车中人影娉婷。徐妈妈扶田诺上了车,缭绕檀香中,里面的人正一手支颐,凝望着窗外。田诺一眼看去,只看到一件灰扑扑的宽大布袍,半张雪白的脸儿,以及托在脸下的纤白玉手。
  少女身上除了腕上的一串佛珠,没有半点装饰,似乎丝毫没有元家唯一嫡女该有的气派,却叫田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徐妈妈刻板的声音也轻柔了五分:“娘子,白小娘子应约前来。”
  闻言,少女缓缓转过头来,田诺一眼看到,顿时呆住。
  眼前的小少女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年纪,生得眉如翠羽c肌如白雪,肩若削成,腰如束素,偏偏毫不修饰,只穿一身灰扑扑的宽大袍子,随意系一根青黑丝绦,却难掩天生容光,姿容绝世。
  元家大娘子如珠,竟是如此美丽的一位绝代佳人,怎么从前从未听人提起过她的容色?她在元家听到的,全是这位小娘子脾气古怪,性子倨傲,不敬继母。
  元如珠的目光落到田诺面上,田诺这才发现她的瞳色近乎烟灰色,看着极淡,却是清澈异常。她抬手做了个手势,徐妈妈恭敬地行了一礼,默默退到角落,顺手掩好车门。
  “坐。”元如珠对田诺示意。
  田诺这才从美色中回过神来,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元如珠打量了她片刻,微笑道:“白小娘子勿怪,我腿脚不便,不能行礼,失礼之处还请海涵。”笑容温和,态度有礼,哪有丝毫传说中的孤僻乖张。
  田诺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不对了,下意识地瞟了眼元如珠的双腿位置。上面盖着一张素色的毯子,完全挡住了她双腿的模样。
  这么美丽的姑娘,身份尊贵,家世显赫,竟是个不良于行的!难怪元家的人很少谈论元如珠的事,她不去恽夫人处请安,元慈也不责怪她,也难怪徐妈妈非要她出来见对方。
  田诺的心中顿时充满了遗憾和同情。美人有憾,总是分外令人不忍。
  田诺对元如珠行了一礼,在她对面跪坐下来,开口问道:“不知大娘子找民女何事?”
  元如珠含笑道:“如意天天都在念叨白家的小娘子,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来看看,究竟是谁,能叫我弟弟如此倾心。”
  田诺:“”哭笑不得地道,“大娘子,我和三郎君年岁都还小。”用“倾心”这种词实在不太妥当。
  元如珠道:“白小娘子却比如意懂事许多,一点儿都不像刚刚七岁的模样。我听说,白小娘子当初是得了神仙指点,才突然明白过来?”
  田诺心里一个咯噔:元如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她实在无法解释原本的傻姑娘怎么就忽然恢复了神智,想到古人迷信,这才托辞神仙托梦,可要细细追究,却是经不起推敲的。
  元如珠见小姑娘圆睁着双眼,懵懵懂懂的模样,忽然就笑了起来:“今日一见,白小娘子如此可人,难怪我那个傻弟弟念念不忘。”竟是和恽夫人一样,没有深问。
  田诺心中越发觉得奇怪,诧异道:“大娘子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元如珠一手托腮,含笑而道,“我是希望白小娘子能允诺我,从此远离如意。”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只是提出“今天晚饭不想吃烧鸡”一样简单。
  田诺一愣,没有说话。
  元如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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