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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穿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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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忽然感到了惶恐:“不,我不需要阿兄这样为我,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很好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建功立业岂是轻易之事,不到最后,又怎知谁能成功,谁是枯骨?
“傻姑娘,”他没有多说,只是问她,“若大事得定,诺诺愿意离开这里,跟阿兄走吗?”他凝望着她,黑眸如星光璀璨,似在期盼,又似不安。
灼热的视线令她莫名心虚。田诺侧开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答案昭然若揭。他的眼神暗了下去,低低嗤道:“呵,还是不愿意啊”
田诺心头一紧:“阿兄!”
他却又帮她掖了掖被子,隔着被子,她感觉到了他颤抖的双手,心头揪起,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他却忽然伸手掩住了她的口,沉声道:“别说,什么也别说。”声音紧绷,仿佛压抑着什么可怕的风暴。
直觉让她立刻听从了他的话,不敢开口。他再也没说什么,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后,忽地大踏步地离开。
沉重的关门声响起,田诺浑身一颤,忽然感到了难过:她这样子是不是太自私了?
………………………………
第41章
风送春意,梅浮暗香,又是一年正月十六。元府门前,车水马龙,衣香鬓影,人流如织。
桂枝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抱怨道:“自从郡守受封为吴国公,这来赴宴的车,一年比一年更多了,也不知要排队排到什么时候?”
车厢一角,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不急,横竖我们不赶时间。”
桂枝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这些年,小娘子越发散漫了。”却在看到少女明亮的眼睛,含笑的朱唇时无奈投降,“算了,算我瞎着急。”
一眨眼,离田诺脱孝已是六年过去。旷日持久的五王之乱已将近尾声。吴地未受战乱之苦,依旧歌舞升平,一派繁华。而北方的局势已变了几番。
六年前,在田诺无声地拒绝后,她差点以为白雁归会故态复萌,可他终究克制住了自己,纵然气得发抖,也没有强迫她。他将花树和桂枝都留给了她,自己独自去了北方。此后,除了年年送银钱用度,偶尔写信给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临走前,他去拜访了元慈,也不知他怎么跟元慈说的,婚事暂时搁置了下来,说是等她及笄再议。
在他离开不久,元慈就与齐郡郭畅结盟,派出元锐率领吴军出兵勤王,正式搅入了中原的一滩浑水。好在,他押宝押对了。
两年前,初步打败燕王,诛杀河间王的郭畅挥师入京,诛杀周弼,控制了京城,挟持幼帝,成为了王朝实际的掌权人。与之联盟的元慈自然也分得一杯羹,因功受封为吴国公,一时风头无两,国公府的明月宴因此更是令人趋之如骛。
那一年的明月宴,恰逢白雁归离去,田诺心中有愧,顶着他一张冷脸去了江边送他,自然没有参加。之后,无人管束的她便如鱼游大海,鸟入长空,在整理完府学藏书楼的书籍依然一无所获后,顺着自己的心意带着花树和桂枝遍访吴楚之地的名山大川,一边游历,一边寻访古籍轶册,隐士逸客,希望能找到关于雨花石珠的消息。
因为在白雁归离开的那一日,哭得眼泪汪汪的她第二次做了梦。
梦中,她依旧听到了妈妈的哭声。这一次,她冷静了许多,表明自己身份,安慰了妈妈后,迅速和妈妈交换了信息。她得知,她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过去了两年,可在原来的世界,才刚刚过了一个月。害死她的兔子同学在杀死她的当天就自杀了,对方的家长还恬不知耻地抹黑她,硬说两人在偷偷谈恋爱,要求和她结冥婚,把爸爸妈妈气得发昏。
妈妈又是气愤又是伤心,天天躲到她的房间拿着她留下的雨花石珠哭泣,没想到竟然听到了来自异世的女儿的声音。
上一次她的出现,妈妈以为是自己思念女儿太过,起了幻觉。可这一次,两人都意识到,这不是幻觉,而是奇迹。可惜,还有更多的话没来得及说,两人的联系又一次中断了。
醒来后,田诺比从前更迫切地想要破解雨花石珠的秘密。
身在北地的白雁归不知实情,知道她热衷于游历后,非但没有反对,反而派人搜罗了一个精于烹饪的厨子和一个医术高明的游医送给了她,甚至还帮她在白家村打掩护,说她跟在他身边。
田诺收到这份厚礼的那一刻,心情异常复杂:她从没想过一向对她苛刻的白雁归会在这件事上对她纵容至此。他对她,即使是亲生兄长也不过如此。不,即使是亲生兄长,也不可能如此支持她这般离经叛道的行为。她从前是不是对他偏见太深?从前他管她,其实也是为她好?
心情激荡之下,她开始学着白雁归从前做的,将一路游历所见或写成书信,或绘成图画,辗转寄于他。他的回信多数时候只有寥寥几笔,但永远准时,三天一封,也永远是他的手下亲手将信送到她手中。
有时候田诺真心觉得佩服,无论她在什么偏僻的地方,他派来的人总能准时找到她,一天不早,一天不晚。
直到今年过年前,她接到他的信,告诉她年后他会回一趟建业城,她才终止游历,回到白家村。恽夫人得知她回来的消息,再次派了胡妈妈上门,盛情邀请她参加明月宴,她却不好再推了。
此刻,她们乘坐的青帷小车夹杂在车流中龟爬般缓缓前进,她不急不躁,取了一册帛书悠闲地翻阅着。
明亮的阳光透过打开的车窗照入,勾勒出车中少女如画的娇颜,肤若新雪,面如桃花,眼若清泉,唇若涂朱,垂眸看书的模样,格外娴静而美好。
得得的马蹄声如疾风暴雨响起,马上的少年意气风发,一路肆意超越龟速的车流,经过她们的小车时忽然放缓,回转过来,停留在她车边叫道:“傻妮,你终于回来了!”
无数目光因这一声汇聚过来。田诺认出来人,放下帛书,头痛地按了按额角,含笑道:“元世子,许久不见。”
少年的容貌阴柔而华美,锦衣华服,神情恣意,依稀能看出童年的影子,不是多年不见的元如意又是谁?一年前,元如意与楚郡的韩妙笙正式成亲,成亲后,元慈就正式为元如意请封了世子之位。
元如意皱起眉来:“你从来都是直呼我名的,怎么客气起来了?”
她含笑不语,从前是从前,如今两人都已长大,他已娶妻,众目睽睽之下,总要避嫌。何况,还有元如珠对她的戒备,以及她和元锐可能的亲事横亘其中。
他的目光触到她顾盼生辉的明眸,唇边浅浅的弧度,不知怎的,脸忽然红了,咕哝道:“咱们可是打小的情分。”
她没有反驳,低低“嗯”了一声。
他高兴起来,见她车行缓慢,不耐烦地道,“这也太慢了,我骑马带你先过去?”
田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桂枝快人快语:“元世子,你可是成了亲的人,这么做,是想坏我家小娘子的闺誉吗?”
元如意知道自己莽撞了,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忽然驾马加速向前冲去。也不知他做了什么,车队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不一会儿,便轮到了田诺她们。
下了车她们才发现,元如意一脸戾气地坐镇在门房,接待的下仆一个个战战兢兢,动作飞快,还有好几个人专门在外面指挥车辆。
见到田诺下车,元如意直接朝她们走来:“我带你进去。”
桂枝道:“元世子,此事不妥。”她们是女眷,由元如意领进去算是什么事?
元如意的脸色阴沉下来:“有什么不妥的?傻妮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
桂枝还待再说,田诺冲她使了个眼色。元如意的性子还是如从前一般任性,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多,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若为这个和他争论,时间长了,反而叫注意的人更多,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答应了他,进去再说。
桂枝这才不作声,元如意高兴起来,领着两人往里走去。刚到垂花门处,一道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田诺抬头看去,便见一个一身火红,浓眉大眼,打扮华贵的年轻女子冲着她怒目而视。田诺只觉对方眼熟无比,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哪位。
对方却显然认识她,满面怨毒,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扬手就向她打来。
这熟悉的作风田诺扬眉,忽然想起了她是谁。正要闪避,元如意抢先一步,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厌恶地道:“韩妙笙,你发什么疯?”
果然是楚郡的韩小娘子,元如意的妻子韩妙笙。
韩妙笙双目赤红,身子发抖:“你居然帮着她对付我?”
元如意脸色铁青:“你这说的什么话,傻妮是府上的客人,你刚刚那是想做什么?”
韩妙笙怨毒地扫了一眼田诺:“客人,什么客人消失了六年,还会让世子天天挂在心上,一到就殷勤地亲自领进来?”
元如意嫌恶地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着脸道:“简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韩妙笙冷笑连连,“元如意,你莫忘了,她以后是要做你嫂子的,你再殷勤也是白瞎。”
“你!”元如意勃然大怒。
田诺心累地揉了揉眉心,开始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选择错了?即使在门口被围观和元如意推来让去,也比现在这样夹杂在夫妻口角中,扫到台风尾要好得多。
这两人实在是太不顾场合了!
她弱弱地开口道:“那个,有人来了,你俩是不是找个僻静的地方再吵比较好?”
夫妻俩同时回头看她,一个恶狠狠地斥道:“闭嘴!”另一个一脸歉意地道:“抱歉,吓到你了。”
韩妙笙气得发抖,猛地一甩袖子,连客人也不管了,拔腿就走。
元如意阴着脸,气恨恨地又骂了声:“不可理喻!”
元如瑶从垂花门里面迎了出来,见元如意站在那里,诧异地问道:“世子,你怎么在这里,我刚刚看到三弟妹她”二娘子如瑶今年十七,定于九月嫁入淮扬杨氏。元家只两个女儿,元家大娘子元如珠因腿疾常年不出现在人前,因次,如瑶虽是庶出,出面招待客人却一向是她。
元如意气恼道:“不必管她!”
元如瑶其实是见惯了的。韩妙笙身份高,脾气大,元如意也是个被宠坏的,小夫妻成亲前便是成日鸡飞狗跳的,自打成亲,更是谁也不肯让谁,三天两头闹不和,连元慈都觉得头痛。可今天这个场合,实在不是两人该闹别扭的时候。
她正想劝元如意几句,一扭头见到田诺站在一边,愣了愣才认出来,顿时满面春风地拉着她的手笑道:“阿诺妹妹,好久不见。”
田诺昔日住在郡守府中时也曾与如瑶打过交道,许多年不见,小姑娘的眉眼已经长开,虽比不得元如珠的绝色,倒也称得上明艳动人。待人接物,言笑晏晏,长袖善舞。
元如瑶道:“夫人念叨了好久,妹妹可算是来了,我带你去见夫人。”元慈得封国公,连同恽氏也水涨船高,得了一品国公夫人的诰命。府中之人全部改口称她为夫人。
元如意不大情愿,刚想说话,田诺浅浅笑道:“如意,多谢你领我进来。有二娘子在,你就不必担心我迷路了。”
一声“如意”让他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听出她的意思,再想起父亲还在前院等他一起接待客人,他不再坚持,任元如瑶带走了她。
元如瑶直接领着她去宴客的春归阁拜见恽夫人。
春归阁中高朋满座,田诺来得并不算晚,此时阁中竟已来了不少人。恽夫人见到她,满面欢喜,不待她拜完,便一把把她搂入怀中道:“我的儿,你今日总算来了。”
周围一圈目光顿时齐刷刷落到田诺身上,有好奇的,有评估的,有妒恨的,有深思的
有人开口试探道:“这位小娘子瞧着眼生”
恽夫人道:“这位是白家的小娘子。”
“白?”有消息灵通的忽然想起,“莫非就是昔日救了世子的那位?”
恽夫人含笑拍了拍田诺的手:“正是。阿诺这些年一直跟着她的阿兄住在北地,才回来没多久,难怪你们没见过。”又耐心向田诺介绍道:“这是夏都尉娘子,这是李长史娘子”
田诺一一见礼。众夫人见恽夫人重视她,不敢轻忽,或捋个赤金镯子,或拿支簪子,或取枚戒指充作见面礼,一圈见下来,田诺倒是小发了一笔横财。
有人忽然想起:“我记得当年长空道长曾经说过,救了世子的小娘子得过神仙指点,乃是有福之人?”
“还有这种说法?”长空道长在建业素来信者众多,在场有不少都是他的信徒,闻言,眼神都变了,露出热切之色,纷纷向那人打听。
有心思活络的便向恽夫人探口风:“不知白小娘子可曾说了人家?”
与此同时,江边,临江码头。
元慈次子元钊,吴郡长史李俭带着一众属官已经在这里等了三个时辰。蓦地,一个青衣小吏指着远处江面激动而道:“大人,是不是来了?”
宏伟轩丽的三层楼船一点点映入岸边人的眼帘,船头,“白”字号旗迎风招展。
………………………………
第42章
国公府内院,呼呼的鞭声夹杂着乒乒乓乓的碎瓷声不绝于耳,丫鬟婆子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周妈妈和韩妙笙的贴身大丫鬟抱剑担忧地互相看了一眼,终于忍不住敲了敲门。
门内立刻响起韩妙笙狠厉的声音:“出去!”
周妈妈小心翼翼地道:“三娘子,你一个人生闷气有什么用?那两人也不会少一根毫毛。”韩妙笙在家中正是行三,巧的是元如意也是老三。
“哐当”一声,又是什么被砸向地上,随即,紧闭的内室大门忽然打开。韩妙笙手执马鞭,发髻凌乱,脸上的神情却是异常平静:“妈妈,进来说话。”
周妈妈目光一扫便见一地狼藉,心中一跳,不敢多看,垂首道:“我帮三娘子收拾一下。”
“叫小丫鬟们来吧。”韩妙笙平静得诡异,率先往厢房走去,“我们到这边说话。”
东厢的门窗紧闭,丫鬟婆子们都远远躲开,只余抱剑守在门口,隐约听到里面的声音传出。
“元如意欺人太甚,平时不给我脸面也就罢了,今日竟当着我的面护着另一人。妈妈,我不想再忍了。”
“三娘子是说”
“六年前我让你调查的那件事,人在哪里?我要见见。”
周妈妈明显一惊:“三娘子,这事牵涉甚广,当年夫人才叫你握在手里做个把柄。”
“我等不及了。”韩妙笙的声音阴森森的,透着沁人的寒意,“他这么稀罕人家,还不是因为长空道人的‘福庇’之说?我倒想知道,如果这层光环没了,他还会这么屁颠颠地讨好别人不?”
不同于韩妙笙屋中的气氛,春归阁中却是越发热闹了。
恽夫人帮田诺一一介绍完后,就将人交给了元如瑶,嘱咐她亲自带着田诺去和小娘子们一道玩去。
众妇人见恽夫人对田诺的重视,都不由动了心思:小姑娘身份虽然不高,但是国公府世子的救命恩人,又是长空道长亲口鉴定的有福之人,若娶了她回去,岂不是既能和国公府搭上关系,又能福庇自家?
恽夫人含笑道:“这么好的小娘子,哪轮得到你们,我是必要把她留在家里的。”
留在家里?众人不由交换眼色:听恽夫人的意思,是要把她娶进元家?元家四子,老二元钊和老三元如意都已娶亲,元钟尚年幼,难道最年长的元锐迟迟未成婚,就是在等这位小娘子及笄?
另一边,田诺这几年都不在建业城,来做客的小娘子一个都不熟。她懒得结交应对,打过招呼后和如瑶说了声,便自己随意四处走走。
她幼时在元府住过不短的时日,方向感又向来好,后来元府升格为国公府后虽然也做了些扩建,但大致格局未变,此刻故地重游,亭台楼阁,绿树芳草依旧,她丝毫没有陌生之感,循着记忆一路行走。
不远处便是她曾经住过的鸿雁斋,田诺见门大开着,不由走了进去。院子里的秋千还在,只是时光荏苒,绳索与木板都已添了岁月的痕迹。
田诺坐到秋千架上,幼时对她来说正好的高度已经嫌矮。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往里走去。屋内原来的家具摆设都送到了她在白家村的家中,换了一房榆木雕花开富贵的家具,和她住时已经完全两样。倒是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副已经不全的双陆。这副棋还是元如意托元锐买的。两人一起学,她学得又快又好,常把元如意杀得片甲不留,偏偏元如意那家伙是个不怕输的,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一晃眼,他们都已长大,元锐领兵在外,生死搏杀;元如意已经娶妻;她却发现了宅院之外,她可以拥有更广阔的世界。
只是,与元家的婚事若成,只怕她再不甘,也只能如一切这个时代的女子一般,永远困于一方小小的天地中。再也没人能如阿兄般,任她翱翔。
她不由有些心烦意乱:当年元家虽然同意暂缓定亲,却没有答应取消。她没想到,元锐竟会一直未婚,等了她这么多年。她这时再说不甘愿,委实太过负心。
桂枝见时候不早,催促她道:“小娘子,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再不露面就不像话了。
桂枝说得对时,田诺一向从善如流,依言往回走去。转过一道回廊时,一道人影猛地向她怀中撞来。她吓了一跳,总算桂枝反应快,一把抓住那人怒道:“冒冒失失的做什么呢?”
却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粗胖丫鬟,田诺看清,不由一怔,总觉得哪里有说不出的违和感。
那丫鬟目光和她们一触,迅速低下头去,猛地一挣。桂枝不防备,被她一下子挣开,对方也不道歉,惊慌失措地向前跑去。
桂枝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发愣:“这丫头好大的力气。”
田诺心中的违和感更强烈,却一时想不出哪里不对。
前方响起一片鼓噪声,不知何时,几个戎装佩刀的年轻女子突然出现,三下五除二,就把刚刚逃跑的粗胖丫鬟反剪双手,抓了起来。
田诺认出戎装女子的装束,正是韩妙笙手下女兵,不欲多事,正要离开。那被抓的丫鬟忽然转向她这边,高声叫道:“白小娘子救我!”
田诺终于知道自己先前的违和感何来了,这粗胖丫鬟嗓门粗嘎,样貌粗气,分明是个男扮女装的假娥眉!
这里是女眷聚集地,怎么会有男子混进来?而且,这人怎么会认识她,向她求救?
田诺心头一凛,隐隐觉得不对。那假丫鬟却故技重施,猛地一挣,硬生生从几个戎装少女手中挣脱,向外逃去。也不知又撞到了谁,外面响起一片惊呼。
桂枝跺了跺脚,叫了声“不好”,正要帮忙去追,田诺忽然拉住她。
桂枝急道:“若不捉住他,只怕他还要胡说八道。”
田诺摇了摇头:“现在已经迟了。”被人以有心算无心,从假丫鬟叫她救他的一瞬间起,她就已经被拉入了浑水,就算想脱身都来不及了。既然这样,不如静观其变,且看幕后者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果不其然,人很快被抓住。不一会儿,就有人来请她回春归阁。
春归阁不复先前热闹熙攘的景象,里面除了恽夫人,只剩下夏都尉娘子c李长史娘子c元钊的妻子姜氏,还有先前负气而去的韩妙笙。
假丫鬟被韩妙笙的手下押着匍匐在地,浑身发抖,听到田诺进来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立刻磕头道:“夫人,就是她,她让我进来的。”
桂枝大怒:“哪来的狂徒,竟敢信口雌黄!”
假丫鬟立刻作瑟瑟发抖状。
桂枝更怒了。田诺目光扫了一圈,心里有了数,对她摇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这会儿发作,被有心人歪曲,还以为她威胁对方呢。
上座的恽夫人秀眉微皱,目光在田诺面上略一打转,不悦道:“休得胡言,阿诺回建业才多久,怎么可能有时间做下此事?”
假丫鬟道:“正是因为白小娘子难得回建业,才着急约我在此相见,我和小娘子可不是现在才认识的。”
“哦,此话怎讲?”韩妙笙突然开口,“这位白小娘子常年不在建业,认识她的人可不多。”
假丫鬟目光和她稍稍一触,俯首道:“我们八年前就认识了。”
八年前,还是田诺刚刚和元家结识的时候。田诺目光闪了闪:这可不像是临时起意,幕后人究竟有多恨她,才会一直准备着对付她?
假丫鬟已一股脑地全部说出来:“八年前,这位小娘子偷偷一个人来到三清观,求见我师父长空道人,恳求他要为她圆一个谎。”
什么谎?自然是她自称自己是有福之人,能庇佑元如意。
“师父不愿意,她便找到我,要我假传师父的话,力证师父说过她有福的话。我,我一时财迷心窍,就”
田诺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可是,对方挖这样一个坑给她又有什么意义?如果她还是当年寄居在元府的小孤女,这事对她的影响自然是毁灭性的;可如今,早已今非昔比。
在场众人神色都变了。联系到元家对田诺看重的原因,甚至因此要娶她入门,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位小娘子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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