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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穿越]-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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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真该给自己挑个可心的夫君了,以阿兄现在的地位权势,应该足够她挑个好人家了吧?
主意打定,她的心稍微平静了些,揉了揉因睡眠不足隐隐生疼的太阳穴,刚睁开的眼又阖上,懒洋洋地叫了声:“桂枝。”
有人走了进来,细心地用温热的巾子帮她擦了擦脸,随即轻手轻脚地扶她坐了起来。田诺觉得舒适了些,慢吞吞地再次睁开眼睛。
她愣住了:“怎么是你们?”
服侍她的,赫然是昨夜跟在桂枝身后的两个小丫头,都才十三四岁年纪,一个圆圆脸,弯弯的眉毛,弯弯的眼睛,嘴角上翘,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另一个皮肤微黑,生得眉入长鬓,眼角微挑,丰胸细腰大长腿,标致之极。
田诺记得圆脸的名叫琼觞,身材一级棒的这个叫夜光,都是白雁归从京城带来的,据说经过极其严格的训练。
琼觞笑盈盈地行了一礼道:“回小娘子的话,大人吩咐,小娘子的起居暂由我俩负责。”
田诺疑惑:“那桂枝呢?”
琼觞道:“桂枝姐姐身上有伤,大人让她先歇息几天。”
这倒也是,她虽习惯了桂枝的服侍,总不好叫人家带伤坚持啊。田诺不虞有他,心中还觉得诧异:白雁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
等两人服侍她梳洗完毕,外面院中忽然传来动静。琼觞出去看了看,回来禀告道:“小娘子,云统领带人来修屋顶瓦片。”
田诺惊讶:好端端的怎么大清早跑来修屋顶,还要云鸢亲自领了人来?不对,她变了脸色,蓦地站起向外而去:白雁归昨夜非要和她同居一室的行为实在太奇怪,这一早云鸢又亲自过来,怎么看都透着反常。
云鸢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她的院子!
庭院正中,云鸢负手而立,抬头仰望着屋顶,听到她走出来的动静,笑着拱了拱手道:“惊扰了小娘子,还请恕罪。”
田诺笑眯眯:“撇得真清,你既不是专门来找我的,那我就进屋了。”
“且慢,”云鸢苦笑,“小娘子不愧是大人的族妹,心如明镜,什么都瞒不过你。”
田诺不领情:“不用吹捧我,有话直说。”
云鸢问她:“小娘子可知屋顶的瓦片是怎么碎的?”
田诺哪里知道。此时听云鸢提及,她心中微动:“难道有夜行客?”
云鸢点头:“是韩遂的人。”
田诺变色:韩遂,果然不是肯善罢甘休之人。她在他面前暴露了身份,以他的性子,只怕以后便会是跗骨之蛆,难以甩脱。
云鸢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小娘子,我不管你跟韩遂有什么恩怨,现在已经将大人牵涉其中,你最好还是和大人说清楚。大人一心护你,昨夜更是不顾自己的安危,亲自守着你。可大人在明,韩遂在暗,若不知前因后果对症下药,只怕他迟早要吃韩遂的大亏。”
田诺沉默:云鸢大概还不知道白雁归已经换了一个芯子。她最大的秘密,哪怕亲如从前的阿兄,她也未必说得出口,何况是现在这个家伙?可云鸢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人是她招惹的,也该由她解决,不能连累别人。
不过,她心里划过一丝疑惑:按理说,云鸢和白雁归朝夕相处,应该对彼此熟悉得很,他竟一点儿也没发现白雁归的变化吗?
念头一闪而过,很快被她抛之脑后。她现在首要解决的就是来自韩遂的威胁。她思索片刻,吩咐琼觞道:“通知花树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琼觞为难:“小娘子,你伤势未愈”却在田诺冷冷的眼神下逐渐消音,低头应道,“是。”
等田诺用完朝食,马车已经备好。田诺只让夜光跟着,又寻了一顶帏帽遮挡住自己,悄悄出了门。
花树是早就习惯了她的行事作风的,并不多话,只问她:“去哪里?”
田诺道:“清波巷。”
清波巷是建业城中出了名的胭脂水粉一条街,从最高端的花容斋到一间门面的家庭小作坊,各种价位各种品质的胭脂水粉一应俱全,每天都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花树熟门熟路地驾车驶到一间不大不小的,挂着“撷香”匾额的门面前,从旁边的侧门直接驶了进去。
里面已经停了好几辆车,田诺的车一到,立刻有穿着青绿色比甲,梳着双鬟髻的俏丽侍女迎上来,巧笑倩兮地道:“白小娘子来了,东家念了您好久。”
田诺问她道:“阿真现在可在店中?”
侍女道:“东家正在工坊中试新配方的茉莉香粉,我这就去请他过来。小娘子还是去梨白厅等他?”
田诺点了点头,也不用人带,自己往里走去,显然对这里熟悉之极。
梨白厅位于一整排待客的厅堂最深处,十分幽静,里面布置清雅,大红酸枝木的案几上供着太湖石的盆景和果盘,造型古雅的坐榻上则是弹墨双色锦软垫。和别处不同的是,这里的案几和坐榻都比一般要高,看着根本无法跪坐下来。
夜光看着奇怪,便见田诺走过去,双腿垂下,双脚着地,直接坐在了榻上,一脸惬意。
这也行?
田诺见她一脸呆滞,招了招手,笑眯眯地道:“这个坐着可比矮榻舒服多了,你也来试试。”
夜光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正色道:“小娘子,这于礼不合。”
田诺啧啧,看不出,这个前凸后翘的黑美人居然是个小古板?她等人的间隙横竖无聊,正要再逗逗她,隔壁忽然有声音传入。
先是一声愤愤的抱怨:“将军,白大人也太不近人情了。”
田诺皱了皱眉,“梨白”厅是专为她保留的地方,她当初挑了这一间本就是因为这里离店堂最远,十分僻静。“撷香”门面看着小,里面却极大,待客的厅堂不少,客人来多半都会呆在靠近店堂的几间厅堂中,“梨白”旁边的厅堂很少有人来,怎么偏偏这么巧,今天就来了人,还是男客?
她正考虑要不要换个地方,熟悉的声音响起:“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元锐,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这也太太太太违和了!
………………………………
第57章
田诺好奇心起,竖起了耳朵。
夜光一脸纠结,正要说话,田诺眼疾手快,直接捂住她的嘴,轻轻“嘘”了一声。
“有屁个道理!”先说话的声音越发愤怒,高声嚷道:“您重情重义,不忍白家小娘子名声受损,才不顾自己伤势未愈上门求亲。何况,这婚约是早就定下的,您等了白小娘子这么多年,他却随意一个借口就将您打发了。”
元锐道:“韩氏前车之鉴,白大人爱护阿诺,不舍得她趟元家的浑水,也是人之常情。”
“你居然为他说话?是想放弃这门婚事了?”
元锐道:“怎么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只须向白大人证明,我会诚心诚意地对阿诺好,保护好她,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他自然能放心将妹妹交给我。”
“您还不够诚心?备上厚礼,请了官媒,亲自登门求亲。白大人倒好,一点儿情面都不留,一口回绝,连人家小娘子的影子都没让你见到。”
元锐心平气和:“总会见到的。”
那人不服气:“将军,你何必如此委曲求全?还专门为了讨好白小娘子到这里来买胭脂水粉。你知不知道,我们进来时多少人围观?总算这里的掌柜机灵,知道给我们安排一个僻静的地方。”
元锐沉默了片刻,这才答道:“我这算什么委屈?”比起梦中她所受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田诺听得愣住:元锐来这里是为她来买胭脂水粉的?他正式向阿兄提了亲?因为他在西园当众背了她,为了保全她的名声?
田诺的心情有些复杂:对于这个自幼就与她有口头婚约的青年将军,她其实一向很有好感,曾几何时,她也一直以为自己及笄后会嫁给他,直到出了韩妙笙的事。元家的凉薄与狠毒让她心生畏惧,她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白雁归失了势,或是和元家翻了脸,她会是什么下场。
于是,她心生退意,反悔了。他却始终都很体谅她,丝毫没有责怪她。她被韩遂困在西园,他不计前嫌,孤身前来救她,刀枪无情,一下下伤在他身,那一刻,她的心受到了强烈的震动,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好?叫她无以为报。
捂住夜光嘴的手不知不觉落下,她已不忍再偷听下去。
正在这时,“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腼腆地叫了声“阿姐”。隔壁的对话立刻停了下来,显然发现了这边有人。
阳光顺着打开的门倾泻而入,落到来人恬静的眉眼上,刚刚获得自由的夜光不知不觉张大嘴,看得呆了。
那是一个犹带稚气的秀雅少年,穿着寻常的褐布短打,肤色奶白,眉色淡淡,瞳仁是剔透如琉璃的浅棕色,闪动着浅浅的欢喜与羞怯。
干净c秀丽c腼腆,这是夜光对少年的第一印象。
田诺站起身来,目光在少年面上停留片刻,心中微叹,轻声唤道:“阿真。”
田真是她在游历途中收养的孤儿,当初她因为他这张脸动了恻隐之心,认他做了弟弟,给了他名字,带在身边悉心教导了一阵子。后来,她发现他有一双巧手,对女孩子的脂粉打扮之事竟是比她还要有天赋,就拿出银子给他开了这间胭脂铺。
这孩子一向对她依恋,性格又怕生,如果可以,她并不想把他牵涉其中。可韩遂实在太疯,她并没有太多的选择,必须早做准备。
听到她的声音,田真脸色微变:“阿姐,你的嗓子怎么了?”冲过来想要揭开她的帏帽,抬手,却看到自己手上染着粉白的粉末,局促起来。他听到田诺到了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了,连手都没来得及洗。阿姐大概会嫌弃吧?
这孩子,到现在还是这么怯生生的。田诺心中又叹了口气,扔了一块丝帕给他。
田真眼睛一亮,却不用她的丝帕,伸手在自己的袖子上擦了擦,这才用帕子垫着手,小心翼翼地揭开了她的帏帽。
他倒抽一口凉气:“阿姐!”
脖子上围着一圈圈白纱,看着可怕,其实伤势并不重。田诺冲他摇了摇手,示意他不要大惊小怪。还好她的袖子足够宽大,将手上的伤遮挡起来,否则又是一场啰嗦。
田真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敏感多愁,又喜欢淘澄脂粉,有时候,她都觉得他的性别一定是生错了。不过也幸好是个男孩子,要是女孩子,她大概就没办法推他出去对付韩遂了。
“阿姐。”他却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眼泪汪汪地道,“你不要逞强。”
“停,不许哭!”田诺无奈,她来见他可不是为了来看他哭的,正色道,“我有正事找你。”
田真咬住唇,拼命止住哭意,可怜巴巴地看向她。
田诺最见不得他用这张脸做出这个模样,拼命压下心里泛起的古怪感觉,叹了口气:“我们借一步说话吧。”隔壁就是元锐,她虽然尽量压低了声音说话,声音也因嗓子受伤和平时不同,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哪一句说得激动起来,被元锐认出就尴尬了。
田真向来什么都听她的,立刻点头说好。
等到她和田真谈完,已到午时。时人一天只吃两顿,为朝食和哺食,田诺一开始还勉强自己入乡随俗,等到八年前白雁归远走,她获了自由,立刻放飞,恢复了一日三餐。田真知道她的习惯,早就命人备了一桌酒席招待她,每一样都是她爱的菜色。
田诺没能抗拒美食的诱惑,留了下来,只是餐桌上,到底被他发现了她手上的伤,碎碎念了好久。为了美食,她忍!
毕竟,阿真实在是个贴心的孩子。田诺想到田真刚刚一口答应她的要求,毫不犹豫的样子,觉得自己应该对他更好些。
心软的结果便是她被田真缠着,在撷香盘桓到未时才离开。田诺看了看天色,暗自叫糟,她没说一声便离了家,再要晚回,总觉得某人会不高兴。
马车刚刚驶出清波巷没多远忽然停下,田诺惊讶地掀开车帘,便见前面临河的杨柳树下,高大挺拔的青年身姿笔直,牵马而立。
元锐?他上午选完胭脂就走了,这会儿都过了好几个时辰了,他怎么还在这里?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问,他端容道:“我在等你。”
田诺惊讶:“你这么知道”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元锐道:“我在撷香的院中看到了你的马车。”
他认得她的马车?可都这么久了,田诺吃惊:“你一直在等?”
元锐点了点头:“白小娘子,锐有话要说,你可愿意随我去河边走一走?”
田诺想了想:“好。”
“小娘子”夜光刚想说不妥,田诺淡淡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夜光姑娘,究竟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夜光心头一凛,挫败地垂下头去。
河流蜿蜒,杨柳依依,现出茸茸的新绿色,春光初现。两人并肩而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越发高大挺拔,年少时的意气飞扬被岁月洗礼过后的坚毅和成熟替代,如一座山,沉稳而可靠。
两人走了许久,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他才停下脚步,低头,认真地看向她。
慎重的模样让田诺的心不受控制地怦怦跳了起来,不由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
“阿诺,”他缓缓开口,棱角分明的面上现出毅色,一鼓作气地开口道,“你真的不愿嫁我吗?”
什么时候起,他对她竟已换了称呼?田诺有些恍惚,一时没有回答。
他问,一如既往地单刀直入:“若是婚后,我可以带你远离元家,自立门户,一心一意地对你好,你愿不愿意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婚事?”
回到白雁归的临时居所已近申时,田诺怕白雁归盘问,有些心虚,结果人却不在家,倒让她松了一口气。
回头便坐在起居室的大窗下怔怔出神。
锐问她愿不愿意重新考虑两人的婚事,她没有答应,但也没有立刻回绝。元锐提的条件实在诱人,态度又那样诚恳,那一刻,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打动了,竟无法斩钉截铁地回复他。
他是那么好c那么宽容的一个人,将一颗赤诚的心全无保留地捧到了她面前。没有了元家拖后腿,他实在是个很好的丈夫人选。
那么,她应该答应他吗?
入夜,她在睡梦中猛地惊醒,看到旁边的黑影差点惊叫出声。
“是我!”熟悉的清冷声音响起,叫她几欲飞散的三魂六魄归了位。
“阿兄?”这么晚了,他来她闺房做什么?田诺欲要起身,被他一手按住肩膀,动弹不得,乌黑的瞳仁静静看着她,眼中闪着她看不懂的光芒。
她被迫依旧躺在榻上,上方是他压迫感十足的存在。田诺心生不安: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这个姿势实在太没有安全感,仿佛随时随地都能被他侵犯。她挣扎了下,他施加于她肩上的力却更增了几分,压得她隐隐生疼。
“阿兄。”她又叫了一声,带上了几分委屈。
白雁归终于再次开口:“今天见了元锐?”
田诺愕然,他夜闯她的闺房闹醒她就是为了问这个?
他又问:“说了什么?”
田诺不虞有他,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元将军希望我们的婚约能够继续。”
“呵,”白雁归轻嗤,“他也不笨嘛,在我这里碰了钉子,居然直接去找你了。”
田诺心里有些不舒服,皱眉道:“阿兄,元将军是好人,你不要这样说他。”
“好人?”他的神情阴沉了下去。
田诺点了点头,将心中一直有的疑问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不愿意我嫁他?”她从没和他说过自己不想嫁。按理说,从小定下的亲事,没有特殊的理由,他一个外来的魂魄哪有反对的理由。难道元锐还有她不知道的问题?
白雁归冷笑:“你是在为他说话吗?我倒不知道,你才刚要及笄,就已经恨嫁了。”
田诺被他说得满脸通红,气道:“我不就是问你原因吗?你这么这样?我不要和你说话了。”伸手用力推他。这个混蛋,一点都没有真正的阿兄可爱。
他一动不动,眼睫低垂,神情莫测,忽然低低笑了起来:“诺诺真想知道原因?”
田诺点了点头,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原因啊”他压住她肩头的手忽地松了松,慢条斯理地顺着她的曲线下滑,身子一点点倾斜下来,向她压下。
田诺脑中嗡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俊美无瑕的面孔越来越近。眼看他的唇就要贴上她的,她一声尖叫,就要躲开。他的速度却更快,气势汹汹地将她的朱唇堵个正着。
他的吻急迫而凶猛,含着汹涌的怒意,田诺呜呜叫着,想要说话,他趁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捉住她柔软慌乱的舌,蛮狠地吮吸缠绕。
田诺拼命挣扎,可这点力气哪里够,反而换来他越发强势的镇压。发狠的姿态,仿佛要将她一口吞噬。滑过她身躯的手绕到她背后,手臂收紧,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完全落入他怀中,仅着一件薄薄中衣的娇躯几乎完全贴上了他,严丝合缝。她甚至能轻易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与明显的欲望。
他的吻却温柔起来,大手游移,四处点火。田诺哪经受过这个,陌生的情潮在他有技巧的挑逗下一波波涌现。她脑中嗡嗡,彻底陷入了恐慌:不,这样不对,他们是兄妹,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
第58章
她慌乱地想要推开他,他不满地哼了哼,捉住她作乱的手。柔若无骨的感觉入手,他心中一悸,暂时放过她的唇,一根根亲吻她细白的手指。
细密濡湿的吻如蝴蝶轻点,细雨飞花,仿佛有细微的电流随着他的动作从指尖流入,叫她从手臂到心尖都跟着发麻。
“阿兄,”她重重喘息着,又羞又气,连声音都打着颤,只盼这一声“阿兄”能叫他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知道些顾忌,“我们不可以!”
闻言,白雁归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的呼吸亦如她一样急促凌乱,绯红的俊脸上神情却淡了下来:“为什么?”
这还用问?田诺道:“我们是族兄妹。”
他不屑一顾:“那又如何?”
“同姓不通婚,同姓不通婚你懂不懂!”这是从哪里穿来的同仁,连常识都没有?田诺差点崩溃,在现代,她和白雁归的血缘早就超出了三代以内旁系血亲,也许不会有大问题;可现在是古代,他们两个这样,是可以定义为乱/伦的。
田诺自认没有勇气挑战伦理宗法,也不想挑战。更不愿意向来疼她的阿兄因为一个外来者的胡作非为身败名裂。
都是她的错,他顶着阿兄的面容,性情脾气又极其相似,以至于她常常不自觉地将他们混淆,有时甚至会错觉他就是她的阿兄,放松了戒心。第一次的放肆她以为他认错了人,第二次他对她的侵犯她听信他的话,以为是自己的错,竟没有想到他其实骗了她。
他对她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她怎么就瞎了眼,竟看不出?
她心中懊恼之极,她竟然一点防备都没有!
白雁归不以为意:“你就为这个担心?”
田诺气堵:“这不是担心的问题,是根本不可以好不好!”
“我说可以就可以。”他神情淡淡,目光睥睨,“我轻薄了你,自然会对你负责。”
田诺觉得自己要疯:“我不用你对我负责。”
“哦?”他脸上的绯红完全褪去,眼睛眯起,神情彻底冷了下去,“你不愿我对你负责,那要谁对你负责?元锐?”说到最后,竟隐隐有杀机露出。
田诺觉得他怎么就如此不可理喻,气道:“和元将军无关,而是我们两个在一起,根本就是错的。”
“那又如何?”他冷笑,“我说过,你合该是我的妻子。”
这个人,根本就说不通嘛。田诺气极:“我不会是你的妻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你”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从未见过白雁归如此可怕的模样:脸色铁青,双目赤红,竟仿佛从地狱归来,神情森森,令人胆战心惊。
“不可能吗?”他笑不达眼底地扯了扯唇角,手轻轻抚上她柔嫩的脸颊,温柔地摩挲着。随即低下头,冰冷的唇贴上她的耳垂,一字一句地道:“不做我的妻子,想做谁的?元锐?”
田诺被那凉意激得哆嗦了下,咬牙道:“不可以吗?”
“你可以试试。”他语气越发森然,“你信不信,若是你敢嫁给他,我就能让元慈把他弄死。”
田诺心底涌起一股寒意,不可思议地道:“你说什么?”
他面无表情,目中寒光隐隐,没有再开口。
他是认真的。田诺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发白,心中的怒意却一下子腾了起来:他凭什么?“好,”她冷笑,不顾一起地道,“你若敢害死他,我穷尽一生也会为他报仇。”
气氛瞬间凝滞下来,沉沉地仿佛要将人的心压入底处。他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紧紧握起的拳上青筋一根根凸现。
历史仿佛重演:前世,元如意为了强占她,害了元锐。她得知后,联手野心勃勃的恽氏,将和她青梅竹马的元如意赶下吴王的宝座,最后元如意在恽氏的手段下死于非命。后来,她无意间知道真相,元如意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受恽氏蛊惑,原本在吴地沦陷后坚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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