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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穿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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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后坚决不肯顺从他的她破天荒来求见了他,只提出两个条件:一c允许她为元锐守孝三年;二c她要恽氏母子的性命。他答应了她,换来了她留在他身边。
  他从没怀疑过她的能力和决心,她看似柔弱可欺,骨子里却自有一股韧劲,若认真要做一件事,心可以比任何人都狠,不惜代价也会做到。
  而这一次,她威胁要报复的人是他。
  他蓦地觉出了悲哀:他似乎跳入了一个永远无法走出的怪圈,两世,他都拼命想要亲近她,可却总是弄巧成拙,将她推得更远。诸般手段在她面前,竟不如元锐一句承诺叫她心动。
  是不是她注定会喜欢上元锐,他怎么做都无用?既然这样,那便由着自己的心意来吧。
  嫉妒啃噬,暴虐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的眼中瞬间被无尽的疯狂与黑暗充斥。他俯下身,冰冷的唇紧紧抵着她小巧的耳垂,幽微的声音她在耳边响起:“好,很好,你这样待他,也不知他甘不甘心为你戴一顶绿帽?”
  他这是什么意思?
  田诺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他扣住她身子的手忽然上移,抓住她中衣的衣襟,发力。
  他这是想田诺整个人都呆住了,失声叫道:“白雁归!”
  他不为所动,她重施故伎,屈膝向他要害撞去。他早有防备,整个人压了下来,控制住她。抓住她衣襟的手抖得厉害。
  一个声音在他耳畔喊着:“占有她,现在就占有她,这样她就再不会属于别人了。”另一个声音反驳道:“没用的,上一世你强行要了她,可结果呢?”
  沉沉的重量压在身上,田诺心中恐惧到了极点,想要挣扎,却根本挣不脱他的桎梏。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逆流,一边挣扎一边胡乱喊道:“放开我,混蛋!”手无助地摸索着,忽然摸到一个冰凉的物体,猛地用力向他砸去。他却仿佛呆住般,毫无所觉,一动不动。
  沉闷的声响后,随即响起清脆的碎瓷声,是瓷枕!他摇摇晃晃地站起,不可思议地看向她。鲜血从他额角流下,配着他森冷的表情,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她紧紧闭上眼,绝望地喃喃道:“我讨厌你!你越这样,我越讨厌你!”
  脑袋疼得厉害,却比不上她话刺入心头的疼痛,如一枚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开。讨厌?越这样,就越讨厌?记忆中,似乎在什么时候听过相似的话语?
  他双耳嗡嗡,如有钟鸣鼓响,在剧烈的疼痛中,尘封的某处掀开,脑海中无数个片段闪过。
  大江之边,东方初白,小小的她仰起小脸,认真地问他道:“阿兄,如果是你,想法丝毫不被人尊重,还要被人硬逼着做这个,做那个,你会开心吗?”
  他怔住:“我”
  她顿了顿,自己回答道:“反正我不会开心,我只会讨厌那个人,他越逼迫我,我就越讨厌他。”
  她曾经对他说过的,他也曾被深深刺伤c惊醒过,他怎么能忘了呢?
  受伤后发生的事一幕幕在他眼前闪过。他的诺诺,倔强的,可爱的,他捧在手心疼爱的诺诺,他对她究竟做了什么?他浑身发冷,一时竟一动都无法动弹。
  田诺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她已经害怕委屈到了极点,情绪绷紧到极处,蓦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是被吓的,也是最后的挣扎与试探,硬扛已经无效,如果她的绝望与眼泪都无法让他心软,那她对他也不必抱任何期望了。
  白雁归动作僵住,许久,慢慢收回手,放开了她。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哭声却毫无停歇的趋势,反而越加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手足无措,烦恼地揉了揉眉心:“别哭,别哭。我,我只是吓吓你,不会真把你怎么样的。”也不知这个解释她会不会接受?可不这么说,连他也不知以后该怎么面对她?他怎么就一时不慎,让藏在心中的恶魔冒了头,蒙蔽理智对她做了那许多混蛋过分的事?那些连他想起都会恨自己的事脑中不期然浮现他将她压在身下肆意轻薄的画面,他的耳根瞬间通红,竟一边愧疚,一边身体可耻地起了反应。
  田诺更气了:这么严重的事,他居然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她哭得气哽泪咽:“若有个比你力气大,比你更凶的混蛋不顾你的意愿,强行要上了你,你开心吗?”
  有这么打比方的吗?白雁归纵在懊恼之中,也不由啼笑皆非,见她哭得委实伤心,只觉一颗心都快被她揉碎了,低声下气地哄她道:“算我错了好不好?”
  她两只眼红得如兔子般,怒目而视:“什么叫算?你这叫性骚扰,强/奸未遂,是犯罪懂不懂!若是我们那里,可以送你去吃牢饭!”
  白雁归听不大懂,但不妨碍他感知她加倍的愤怒。他愈加歉疚懊恼,重新道歉道:“是我的错,诺诺要我怎么弥补都可以。”
  她呜呜地哭,趁机提出:“我要回乌鹊巷。”再也不想和这人同处一个屋檐下。
  “不行,”他一口否决,“韩遂的人还藏在暗处,你难道想落到他手中?”
  田诺想到韩遂的手段,打了个寒噤,不服气地道:“我今天出去了,不也没事?”
  他耐心解释:“云鸢发现你出门,立刻派了好几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出去。韩遂的人刚被我清理一批,人手不够,否则,你以为自己有运气有那么好?”
  她哑然,换了要求:“我想桂枝回来。”琼觞和夜光就是两个死人,她被白雁归欺负成这样,她们都毫无反应,她要她们有何用?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是迁怒,白雁归积威之下,桂枝也未必敢救她,可也比那两个一声不敢吭装死的人好。
  白雁归迟疑。
  她心里咯噔一下,觉出了不对,眼泪汪汪地追问:“难道桂枝不是去养伤的?”
  他避而不答,只道:“好,我让她回来。还有什么要求?”
  田诺瞪他,哽咽着道:“我现在想不起来,先记着。你可以回去治伤了。”
  达到目的就翻脸不认人了?白雁归苦笑,到底觉得无颜面对她,依言站起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回头,欲言又止。
  田诺泪痕未干,警惕地抱紧被子:“你还想做什么?”
  “我”他能说什么,说刚刚欺负她的不是他?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何况,他对她从来就不是兄妹之情,她总有一天要面对事实。
  他顿了顿,转口道:“你要怎样都可以,除了嫁给他。”若失去她,连他都不知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事。
  田诺:“”混蛋混蛋混蛋!哭得更大声了。
  白雁归揉了揉眉心,几乎是狼狈地逃离了她的闺房。
  他没有发现,等到他的背影消失,田诺的哭声止住,红肿的眼抬起,里面一片漠然。未受伤的手死死抓住皱成一团的锦缎被面,几乎要将之抓破。
  白雁归的行为已经越来越放肆,今天侥幸因为自己的哭泣收了手,等到下一次,她就未必有这样的好运了。最可恶的是他其实并不觉得自身有多大的错,看自己的眼神依旧仿佛在看囊中之物。
  不能再放任他这样下去了!
  他已经不再是她的阿兄。等到桂枝回来,她再把韩遂的威胁解除了,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留在他身边,除非原来的阿兄能回来。
  不,即使是原来的阿兄回来了,两人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又有何面目对他?
  ………………………………


第59章 
  第二天醒来,白雁归就叫人送来一套珍珠头面。浑圆莹润的珍珠个个都有小指大小,一看就知价值不小。
  这算什么?赔罪还是讨好?田诺喜欢漂亮的珍珠,若是平时收到这份礼,她自然是喜欢的,可在昨夜之后,这份礼物便显得分外讽刺,反而让她更添恼恨。
  她直接将头面赏了外面扫地的婆子,把婆子喜得向她磕了无数个头。
  自那日后,她入睡前便会在门后c窗口都会挂上系着铃铛的红线,夜夜防备。有时半夜觉得有人窥伺,惊醒过来,茫然四顾,白雁归却再没有来过,甚至连白天都不见人影。
  是因为他受了伤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田诺想不通,也懒得刨根问底。他不来,她正好一心一意筹备自己离开的事。
  不知不觉,十天过去。这期间,她又去了清波巷一次,和田真碰头,确认先前要他做的事的进度,并要他帮她着手准备离开所需之物。颈上和手上的伤势在小黄大夫的精心调理下也差不多痊愈了。唯二还有两桩心事挂在心头。
  一是她的雨花石珠丢了。这些天,事情一件连着一件,她连石珠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她到处让人寻找,尤其是已经化为废墟的西园去找了好几回,始终没有找到。
  第二件,白雁归答应还给她的桂枝一直没有出现。田诺觉得有些不对:同样养伤,桂枝难道伤得比她还重?
  她问小黄大夫,小黄大夫茫然不知,他从没有帮桂枝看过伤。再问琼觞和夜光两人,两人也是一问三不知。
  田诺想到那天桂枝一瘸一拐服侍她的情景,想到白雁归答应她前的迟疑,抿了抿唇,不对的感觉越发强烈。她猛地站起,一言不发往外而去。
  夜光和琼觞都吓了一跳,叫道:“小娘子!”追了上来。
  “站住!”田诺回身,冷脸道,“我就在园子里在走走,你们不许跟着!”
  两人面面相觑,自从那夜后,田诺对她们的态度就极冷淡,两人也自知理亏,侍奉她越发细心谨慎。此时她发了话,两人不敢违逆,停下了脚步。
  田诺住的小院子坐落在一个花园中,园中回廊曲折,假山嶙峋,隐隐露出飞檐一角,也是典型的江南建筑风格,虽比不上鸿宾馆精致奢华,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没走几步,她脚步便慢了下来:要知道桂枝的下落,只有问白雁归,两人那日闹成那样,她委实不愿意再见他。
  可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忽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她压根儿不知道白雁归在哪里?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她连个问的人都没有,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田诺纠结片刻,索性沿着回廊随意往前走去,园子就这么大,她就不信碰不到一个人。
  转过一道弯,前面出现一片镂着花窗的白墙,几杆修竹从花窗中透出,显出几分清雅。田诺没有在意,正要绕过去。白墙内,忽然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
  终于碰到人了!她心中一喜,正要过去,便听到里面一个妇人的声音连连赞叹:“朱嫂的手艺真好,就十天不到,把大人交代下的点心做得这样好吃。”
  另一人笑她道:“这些日子咱们天天吃,还没吃腻啊?”
  先前的妇人道:“这么好吃,怎么会吃腻?说来大人也真是奇怪,天天让人做这白玉卷c绿豆酥,做出来了他放在面前看一会,就叫我们扔了。我倒不明白了,难道光看就看能看饱吗?结果白白便宜了我们。”
  另一人道:“越是大人物,越有些不为人知的的癖好,大人这个也算不得什么。管他那么多,只要我们有口福便好。”
  妇人笑道:“可不是嘛。诶,你别全吃了,我带点回去给我家小子。”
  另一人同意:“老规矩,一人一半。”
  田诺一开始还没在意,等到听全,心中微动,蹑手蹑脚地靠近花窗。
  里面坐着两个仆妇打扮的妇人,看样子像是在厨房帮佣的,这里离厨房本也不远。两人坐在敞轩的栏杆旁,正满面笑容地在吃点心。
  做成卷状的雪白的白玉卷,用模子压成梅花状的浅绿色绿豆酥,一个个小巧玲珑,做得极为精致,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啊啊啊,好气!这些天她因伤势,不但要天天换药,连吃的都要忌口,食物多以蒸c煮c焖c炖为主,口味也清淡寡味,嘴里早就淡得难受。白雁归那个混蛋,明明叫厨房做了点心,他却宁可扔掉,白白便宜了旁人!
  不过,两人那天闹成这样,就算给她送了点心,她大概也不会收吧。
  田诺心里郁闷,再忍不住,站在窗边扬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那两个妇人吃了一惊,等到看到她的穿着打扮,猜出她的身份,顿时脸色大变,手忙脚乱地想要藏心。
  田诺冷眼看着,淡淡道:“两位妈妈不用藏了,我都看到了。”
  两个妇人面如土色,扑通跪地求饶道:“小娘子恕罪,大人吩咐将东西丢了,我们不该捡回来私分。”
  田诺冷着脸问:“大人现在哪里?”
  两个妇人对视一眼,瑟瑟发抖:“小娘子饶命,若被大人知道此事,我们,我们”
  这人还真有本事,能把帮佣的仆妇都吓成这样。田诺忽然就失了兴致,皱了皱眉,放缓语气道:“你们告诉我大人在哪里,这件事我就当不知道。下不为例。”
  白雁归的院中一片忙乱,云鸢正领着人在收拾行装。见到她来,竟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笑眯眯地道:“大人去吴国公府赴宴了,很快回来,小娘子要不在大人的书房等上一等?”何平时一样的态度,仿佛全然不知两人先前的事。
  田诺指着收拾了一半的行礼问他:“你们要走?”
  云鸢道:“大人是来吴郡出使的,本来早就该走了,因为受伤才耽搁了时日。郭大人一天十几道传书催大人回去,实在没法再拖。”
  田诺不耐烦听他拉拉杂杂的一大堆,只关心一点:“什么时候走?”
  云鸢道:“就定在三天后,参加完蒋郎君和元家大娘子的婚事便走。”
  这么说,白雁归和蒋浩卿又和解了?也是,想到那日白雁归和元如珠达成的协议,田诺心中冷笑:蒋浩卿一心痴恋元如珠,也算得偿所愿。只不知他知道真相后心里是什么滋味?他还是不知道更好,有时候,糊涂些才会更开心吧。
  唯一值得欣喜的:也许她不需做什么,就可以离开这个混蛋了?
  云鸢笑道:“大人还担心小娘子不愿远离故土,看小娘子欢喜得很,看来他是白白担心了。”
  啥?田诺的笑容凝固住:“我也要去?”
  云鸢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小娘子不知吗?桂枝一回来,大人便命她去乌鹊巷帮小娘子收拾行装了。”
  田诺脸色骤变,拔腿往外走去。
  云鸢忙道:“小娘子不等大人了吗?”
  田诺道:“叫花树备车,我要去乌鹊巷一趟。”
  云鸢“唉呀”一声:“外面危险,你”剩下的话被田诺似笑非笑的目光打断,“云统领这么大的本事,总不会连我回趟家的安全都护不了吧?”
  云鸢:“”他能说不能吗?
  桂枝果然在乌鹊巷帮田诺收拾行李。多日不见,她越发黑瘦了,原本飞扬带笑的眉眼间带着疲惫,显得有些木然。见到田诺,她二话不说,含泪给田诺磕了三个头,哽咽道:“小娘子,谢谢你。”
  当初,她中了韩遂的调虎离山之计,没有保护好田诺,严重失职,原本该罚一辈子做苦力。若不是小娘子念着她,大人绝不会轻易饶过她,放她回小娘子身边。
  田诺没有马上叫她起,垂眸凝视她片刻,忽然开口问道:“桂枝,在你心中,谁是你的主子?”
  桂枝一怔:“小娘子?”怎么忽然这么问?
  田诺已接下去道:“这些年,我无论在何处,阿兄总能及时知道,都是你和花树的功劳吧?”
  桂枝身子颤了颤,俯首道:“小娘子,大人并无恶意,只是”
  “只是担心我对吗?”田诺截断她的话,微微一笑,“从前的事我并不怪你。可我想知道,若有一天,我和白大人起了冲突,你会站在哪一边?”
  桂枝大惊:小娘子并没有叫“阿兄”,而是叫的“白大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正要开口,田诺打断她,淡淡道:“你好好考虑再回答。”转身往外走去。
  桂枝怔怔跪伏在地,眼见她窈窕的身影就要跨出门去,一个激灵,忽地高声喊道:“小娘子!”
  田诺停住脚步,回身看向她。她的面目逆着光无法看清,唯有一对黑白分明的水眸,平静得叫人心惊。
  桂枝叩首道:“小娘子对我有再造之恩,桂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从此之后,唯小娘子之命是从。”在白雁归和田诺之间,她做出了选择。
  田诺微微一笑:“记住你今天的话。”
  桂枝伏地,头紧紧贴着放于地面的手背,郑重而道:“矢志不忘。”她不知道田诺想要做什么,只知道自己既然承诺了,不管多难的事都要为她做到。
  风拂过,花叶沙沙,她听到田诺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向她而来。随即,一只细白的手伸过来,少女柔软动听的声音响起:“起来吧,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了。”
  “是。”她握住少女的手站起,两人目光交流,不约而同一笑,气氛松弛下来。
  桂枝担心地看向田诺,“小娘子,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年来,田诺心知肚明,却从没过问过他们和白雁归之间的联系。小娘子的性子,她服侍多年早就清楚,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可能忽然计较起这个。
  田诺并不想提那日的事,望向堂屋内空荡荡的多宝架,蹙眉道:“你把东西都收起来了?”
  桂枝道:“云鸢关照,能带走的都带走,尤其是小娘子喜欢的东西。”她见田诺明显不想提的模样,体贴地顺着她刚刚的话题问下去道,“我刚刚翻到了你收集的不少田黄c鸡血,要不要也带上?”
  这些石料大多是田真帮田诺搜罗的,在这个时代还并不怎么值钱,田诺一想到它们在后世的价值,便忍不住买买买。可远行要带上并不方便。
  田诺摇了摇头:“你不用收拾了,这边宅子的东西都留着,到时我带几件换洗衣物便可。”
  桂枝惊讶:“可云鸢说以后就不回来了。”乌鹊巷宅子里的东西,大多是田诺历年游历收集的,不乏珍品,就这么丢在这里,实在可惜。
  白雁归可是连要带她走的话都没敢当面跟她说,也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田诺心中冷笑,看了桂枝一眼道:“照我说的做。”
  桂枝满腹疑惑,见她坚持,应了下来,问她道:“既然不需收拾,我现在服侍小娘子回去?”
  田诺摇了摇头:“不急,你先陪我去趟清波巷。”此前她没料到白雁归有带她北上的打算,所做的准备便有些不足了。趁还有时间,正好再去一趟,谋划得好,应该能将白雁归与韩遂一并摆脱。


第60章 
  白雁归心里有事,只在宴席上略坐了坐便回来了。一进院子,云鸢立刻迎上来道:“小娘子来过。”
  白雁归下意识地看向屋内,云鸢又补了一句:“听说桂枝在帮她收拾行李,直接去了乌鹊巷。”
  自雁归脚步顿住,一起北上的事他至今没敢和田诺提,就是担心她会一口拒绝,到时他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云鸢看不上他这怂样,吐槽道:“我说,你都等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就忽然没了耐心?吓得我差点以为你不是背上受了伤,而是脑壳坏了。前几天不是能得很吗?夜闯人家香闺的勇气哪里去了?这会儿装什么小媳妇!”
  白雁归抿了抿嘴,冷冷扫他一眼:“就你话多。”
  云鸢一脸无奈:“你又嫌我,我不说话,去干活总成了吧?”作势欲走。
  白雁归拧眉:“回来!”
  云鸢换上笑脸:“大人还有何吩咐?”
  白雁归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云鸢也知道惹人要适可而止,白雁归这臭脾气,惹毛了有得他受的,正色禀告道:“小娘子似乎很不高兴,到了乌鹊巷也让桂枝跪了好一会儿才起来。”
  这倒不像诺诺素来的作风。她一向心慈手软,对身边人尤其宽容,这次大概是真气得狠了。也是,哪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不生气,尤其是对她无礼的那个人还是她向来敬重的兄长,她的伤心失望更是加倍。
  偏偏那个做下混账事的家伙是另一个自己,他连解释辩驳、诿过于人的余地都没有。错了就是错了,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
  他烦恼地揉了揉眉心,心情有如困兽。
  云鸢察言观色,建议他道:“要不讨好讨好小娘子?她最想要什么?”
  她最想要的,大概就是离开他吧。白雁归苦笑,可这偏偏是他死也不愿意的。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若这一次,他就这么放她离开,大概会永远失去她了。
  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结,而他也如前世一般笨拙而无措。
  他避而不答,转移了话题:“清波巷那边呢?”
  云鸢心下微叹,回道:“那个田真前一阵子派人回了昔日逃荒之地,说是知道了亡姐骸骨的下落。前几天撷香又推出一件奇怪的货物,叫手工皂,说是小时候田真他姐姐教给他做的,这一次,为了纪念姐姐,特意限量发售九十九件。”
  白雁归皱起眉来,总觉得田真的举动有些奇怪。田真是八岁那年开始跟诺诺的,他当时派人仔细调查过,知道他是从赣地逃荒到吴境的流民,全家都殁于时疫,他被诺诺所救,侥幸活了下来,连名字都是诺诺给的。
  田真曾经有过两个姐姐,但这些年都没听他提过,这会儿忽然有了亡姐骸骨的消息,还特意做前所未见的纪念品来纪念对方,委实耐人寻味。
  可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呢?会和诺诺有关吗?
  他沉吟半晌,关照云鸢道:“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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