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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穿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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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实耐人寻味。
可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呢?会和诺诺有关吗?
他沉吟半晌,关照云鸢道:“你看着点,若有什么不妥的,悄悄帮衬些。”不足以赎他的罪过,只希望能让她稍稍展颜。
*
清波巷,撷香,梨白厅。
“阿姐,这也太冒险了!”田真不赞同地道。
田诺淡淡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田真哑然,半晌,嚅嚅道:“可万一出了意外……”
“不会!”田诺斩钉截铁地道,“若有意外,我会顾惜自己的性命。”毕竟她的觉悟还没高到可以为了自由不要性命的地步。
田真还是不明白:“若是这样,为什么非要把消息透露给韩遂,暗示他用那样一种危险的方法?阿姐自己悄悄离开就是。”
田诺摇了摇头,苦笑:“你不了解他那个人,心思细密,手段了得,若不把水搅浑,只怕我一辈子都逃不开他手。”这个夺舍者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了阿兄的记忆,和阿兄惊人相似,有时她都不自觉地会混淆两人。这些天她曾经不动声色地试探过,她的身边似松实紧,暗中永远有人跟着;若不用非常手段,就算一时逃脱,以他能动用的力量,她根本不可能离开。
田真问:“那韩遂会信吗?”
田诺凝视着田真,当初她救下田真,就是因为他这张脸,这张与她前世足足有八成相似度的脸,令她在异世乍然见到,恍然而生亲近之念,将他认作自己的弟弟。
她轻声道:“他不会全信,但一定会起疑心。只要他起了疑心,就是我们的机会。”不该在这个时代出现的手工皂,她当初在西园与他相认时说的话,以及田真的这张脸,再加上韩遂的疯狂,不可能不入套。
她原本的计划,便是想要移花接木,让韩遂误以为田真死去的姐姐才是真正的田诺,而她不过是个气质相近的冒牌货,偶然从田真那里知道了一点他姐姐从前的秘密,才会在危机关头想着冒认和他拉关系。
只要见到田真这张脸,韩遂八成会产生动摇。毕竟他自己的容貌就和前世极为相似。自己再和田真配合,好好演两场戏,只要最后他信了自己是假冒的,就会放弃对她的纠缠。
可现在,大戏唱到一半,白雁归那里却出了问题。
她被迫修正了计划。她要韩遂无法确定,心痒难耐,这样才能为她所用,搅乱情势。而这一次,如果顺利,她应该能永远摆脱这两人。
田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脸信任地道:“阿姐,只要你好好的,我全听你的。”
两人又商量了几个细节,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守在外面的桂枝迎了上去,不一会儿,在外面禀告道:“小娘子,有人求见。”
田诺和田真惊讶地对视一眼,怎么会有人来这里求见她?
桂枝道:“是元将军。”
田诺神色一僵。
田真压低声音道:“阿姐,元将军来过好几次了,也向侍女们打听过你。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没敢让她们泄漏我们的关系。”
田诺眼前又浮现那日在垂柳下,他慎重问她心意的模样,想到白雁归冷酷的威胁,忽然感到了难过。她现在一身麻烦,注定要辜负他的心意。
她想了想,对桂枝道:“你代我去见他,就说,我即将跟阿兄北上,相见无益,后会无期,望将军早得佳偶,一世安好。”
桂枝动容:“小娘子……”
田诺道:“去吧。”元锐是个好人,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问题连累到他?
田真见田诺情绪不佳,岔开话题道:“阿姐,前阵子你提起的茉莉香粉我已经试出来了,你要不要试试?”
田诺知他心意,笑了笑道:“好。”
桂枝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大红锦囊:“小娘子,这是元将军让我带给你的。”
田诺皱眉:“退回去吧。”既然决定一刀两断,就没有拖泥带水的道理。
桂枝道:“田将军说,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这倒是奇了,田诺惊讶,接过锦囊打开。
黑白分明,如水墨泼就的石珠静静躺在里面,她丢了的雨花石珠?田诺吃惊,怎么会在元锐那里?
她拿起石珠,发现里面除了已经断开的细银链子外,还有一根粗而扎实的……赤金链子?她望着两根链子怔了半晌,将石珠拿给桂枝道:“找根络子编起来吧。”这两根链子,她是一根也不想用。
*
马车行走在青石板的巷道中,得得的马蹄声与吱悠悠的车轮声交织成一片。
前方,临时白府朱漆铜钉的大门在金色的阳光下渐渐显现。
大门口站着几个人,正怦怦地敲着门。不远处停着一辆破旧的骡车,黑毛的骡子蹶着蹄子在原地喷气。
田诺没有在意,任花树驱赶马车往角门而去。
倒是正在敲门的妇人发现了他们,忽然蹬蹬蹬跑了过来,拦在前面就亲亲热热地叫道:“雁归,你回来了。”
声音十分熟悉。
妇人见马车里没有回音,忙道:“是我啊,我是你六婶,你忘了吗?”
六婶?田诺已经很久没回过白家村,想了一会儿才回忆起来者是谁。白六的老婆赵氏,原身父亲的嫡亲嫂子?她怎么来了?
赵氏见车内还没有回音,双手一叉,两眼一瞪,抬高嗓门道:“好你个白雁归,高升了就不认人了?你再能,还能对长辈无礼不成?”
车内传来少女柔软动听的声音:“六伯母,是我。”
赵氏尴尬,脸微微一红,,随即气焰越发嚣张:“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个冒牌货!”
冒牌货?田诺皱起眉来,赵氏这话听着蹊跷,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云鸢从里面走了出来,神情带着罕见的紧张,勉强笑道:“各位,大人请你们进去说话。”
马车骡车一前一后进了宅院。田诺下了车,看清赵氏带来的是一对母女。母女俩长得极像,女儿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眉清目秀,笑容温柔;母亲却显得十分憔悴,看向她的目光隐隐带着敌意。
田诺若有所思:她并不认识这两人,对方怎么会对她有敌意?
云鸢冲她使了个眼色:“小娘子先回房梳洗下吧。”
赵氏双眉一扬,鄙视地看了田诺一眼:“这可不行,我们要和白大人说的事,正和这位有关,她怎么能缺席?”
云鸢想哭:大人和小娘子正闹别扭呢,这个节骨眼上,这二位找上门,揭示真相,岂不是让两人的关系雪上加霜?最郁闷的是,他明明将人安置好了,怎么会突然上门,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田诺微微一笑:“六伯母既然发了话,自然要遵从。”
赵氏不屑:“谁是你六伯母?”
田诺从善如流:“赵婆子。”
赵氏:“你!”气得脸都青了,她的年纪,怎么也不到该叫婆子的地步吧?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小丫头忒也无礼!
“好,好!”她连连冷笑,“现在由你嚣张,待会儿有得你哭!”
云鸢忍不住了,板着脸道:“这位,嗯,赵婆子,请勿随意喧哗。”
赵氏:“……”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可到底不敢得罪云鸢,铁青着脸硬是咽下了一口气,盘算着见到白雁归再诉苦。
白雁归已经在正堂等他们,听到动静,目光直直投来,落到田诺身上。一时,仿佛万物都已消失,他眼中只有她的存在。
田诺面无表情地迎向他的目光。
十日不见,他的伤势已看不大出,原本俊逸清冷的面容却添上了憔悴,看向她的目光幽深得令人心悸。
田诺握了握拳,低低叫了声“阿兄”,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赵氏却是精神一振,笑容满面地招呼道:“雁归,可算是见到你了。”
白雁归恍若未闻,目光依旧落在田诺身上,暗潮汹涌,仿佛只凭目光就能将她吞噬入腹。
田诺脑中不禁又浮现那一晚,他含怒的掠夺,放肆的唇舌,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抓住她衣襟的手……身上密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的脸色先是通红,又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她原以为她能淡忘,可只要触到他那双眼睛,混乱羞耻的记忆瞬间完全苏醒,提醒着她不堪的一幕。
他们两人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第61章
她蓦地移开目光,强迫自己清空脑海。
赵氏见白雁归没有理会她,抬高声音又叫了一遍:“雁归!”
白雁归这才略点了点头,冷冷淡淡地叫了声:“六婶。”
得他一声称呼,赵氏顿时打了鸡血般精神焕发,拉着跟在她身后的母女道:“弟妹,婉儿,这位就是二房的雁归,我跟你们说过的,快来见过。”
母女俩不敢像赵氏那般放诞,一起行了一礼,口称:“白大人。”
赵氏在一旁道:“自家人,这么见外做什么?雁归是婉儿的正宗族兄,连冒牌货都能叫一声‘阿兄’,婉儿难道叫不得?”
婉儿羞红了脸,张了张嘴嚅嚅叫了声:“阿兄。”
白雁归淡淡扫过她一眼,眉头微皱,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
这已是赵氏第二次提“冒牌货”了,联想到她先前的话,田诺心里隐隐有了某种不好的猜测,忽然开口问道:“两位怎么称呼?”
赵氏得意洋洋地看了她一眼,抢先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弟妹韦氏,这位是我侄女白婉,她的父亲你应该很熟悉,正是我家那口子的嫡亲弟弟,老十白礼。”
饶是田诺已经有所猜测,也不由脑中轰的一下,气血逆流:“你说什么?”
赵氏佯装抹眼泪:“说起来,弟妹和婉儿真不容易,两个妇道人家,千里迢迢扶棺而回,让我那可怜的十弟终于能够叶落归根,入土为安。”
也就是说,有白礼的棺木为证,这两人不可能是假冒的。
如果她们不是假冒的,“那我呢,我又是谁?”田诺失神,喃喃而道。
白婉和她年岁相仿,白礼显然不可能同时有两个年龄差不多,且容貌大相径庭的女儿。何况,当年那张据说是她母亲的画像,上面女子的容貌和韦氏完全不像。而携画而来之人自称姓章,说是她的舅舅,此后却再也没有出现过。田诺后来也曾派人去找过这位章家舅爷,却毫无回音,仿佛这个人从来不曾存在于这世上一般。
她越想越心惊,抬头看向白雁归,却见他神色平静,隐含担忧地看着她。
云鸢的心虚,他的毫不惊讶……她的心中蓦地雪亮,看向他道:“你知道,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他皱眉,手半抬起又放下,神情越发担忧:“诺诺……”
她紧紧握住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神情似哭似笑:“原来我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这事实在蹊跷,既然她不是真正的白家女儿,为什么八年前会有一个所谓的章家舅爷携画像来寻人?还清清楚楚地说出了她身上的胎记和烙字。
若不是因为桩桩件件都对得上,白家也不会承认她是白礼的女儿。可若整个事件都是有人刻意安排、伪造的呢?
脑中忽然浮现几乎淡忘的一幕:香雪山庄中,侍女代十四岁的他传话,“白郎君问,小娘子想不想知道左臂外侧的那个字纹是怎么来的?”在更早,章家舅爷去白家村寻人前,他就知道了这本不该有人知道的秘密。接她回白家村的骡车中,她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那时他并没有答她。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划过脑海:难道当年的一切竟是阿兄设计的?可是为什么?她和他在之前并不亲近,仅仅因为她从杨允武手中救了她吗?
如果一切都是阿兄设计的,他对她的用心之深委实令人不寒而栗。
白雁归望着她摇摇欲坠的模样,眉头越发紧皱,手不自觉地轻叩桌面:“休要胡思乱想。”
她死死盯着他的动作,如遭雷击。她之前为什么一点儿都没怀疑过?
为什么夺舍者的神态动作和阿兄会如此相似,以至于她迷糊间常常会混淆两人;为什么夺舍者明明不该认识她的,却坚持说她会是他的妻子,对她如此熟悉亲昵;为什么云鸢和其他人一直没发现他的异样;为什么最后关头,他会对她心软,被她的眼泪逼退……
曾经相信的一切一点点崩塌,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事实浮现:他一直在骗她!
“从来没有别人,一直是你对不对?”
他一窒,久久难答。
她蓦地抬高声音:“你告诉我!”
赵氏不明白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却不妨碍她跳起来表现:“喂,你这个冒牌货,跟着雁归白吃白喝这么久,哪来的脸用这种态度对雁归说话?”
“住口!”低沉含怒的声音响起,却是白雁归开口。赵氏吓了一跳,一肚子委屈,还想说什么,云鸢极有眼色地开口道:“几位远来辛苦,先去客房休息。”
“可这个冒牌货……”赵氏指着田诺,话还没说完。白雁归的脸色倏地沉下,沉声喝道:“滚!”语中蕴怒,隐含风暴,恐怖的气势令人心惊。
赵氏胆寒,再不敢说什么。白婉吓得眼中含泪,刚叫了声:“阿兄。”白雁归森冷的声音响起:“叫你们滚没听见吗?还有,”他顿了顿,添了一句,“休要乱叫‘阿兄’。”
白婉脸色煞白,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云鸢忙道:“三位,请吧。”
几个人都吓得够呛,灰溜溜地带出了厅堂。
屋内只剩白雁归和田诺两人,一时静默得叫人不安。
她等不到他的答案,转身便走,白雁归迅速拦住她:“诺诺!”
她低着头不看他,晶莹的泪珠一滴滴从眼角滑落,轻轻道:“你可以否认。”只要他否认,她便愿意信他。八年的兄妹之情,他对她的疼爱与纵容并不是假的;她对他的孺慕与敬爱也都是真实的。她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阿兄的处心积虑。
他薄唇抿起,无言以对。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即使是失去记忆,也是真实的他的一部分,他无可辩驳。
久久的沉默后,她幽微的声音响起:“我明白了。”
他心头一揪,没来由地一阵慌乱:“诺诺,对不起。我该早些告诉你的。”
她依旧低着头,语气却冷漠下去:“告诉我了又能怎么样?你会放我离开吗?”他用尽手段才得到她的抚养权,难道会愿意轻易放她离开?从头到尾她都是受愚弄的一个,她不是真正的白家女儿,留在他身边,受他庇护全是他的计谋。
他做错的,从来不是没有早一点告诉她,而是一开始便错了。
她的冷漠让他心中越发不安,她明明在他眼前,却仿佛离他越来越远,在脑中滚了无数次的话语蓦地脱口而出:“诺诺,你嫁给我吧。”
是了,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她似乎笑了笑,可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开口,似在问他,也似在问自己:“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他从十四岁便开始殚精竭虑、步步为营,怎么可能在最后关头放过她?
他沉默,他的确从没给过她别的选择,也不可能给。
她平静下来,看着脚下的青砖,淡淡开口道:“我想出去走走。”
他知她此时必是心绪纷乱,应下:“好。”
另一边,云鸢将赵氏三人直接领到了大门外。
被白雁归唬得魂不守舍的赵氏好不容易缓过来,觉出不对:“不是带我们去客房吗?”
云鸢似笑非笑:“咦,这位婆子,你是没听到大人最后那一声‘滚’吗?”
赵氏面如土色:“可,可我是大人的长辈,他怎么能,怎么能……”
云鸢道:“给你一句忠告。”
赵氏迷茫地看向他。
云鸢道:“你就算得罪大人,也不要得罪小娘子。今天大人看在族中长辈的份上,留了情面,下一次还会不会这么好说话可就不一定了。”
说罢,砰的一下,大门关上,毫不客气地将三人关在外面。
赵氏三人面面相觑:这还叫留了情面,好说话?
许久,白婉的声音响起:“伯母,娘,我们今晚住哪里?”
赵氏“啊呀”一声,反应过来,天色已晚,她们回白家村是万万来不及了,白雁归又将她们赶了出来,三人岂不是要花一大笔钱住客店?
她心疼肉痛浑身都痛,脸上的肌肉跳了几跳,蓦地扑到门上哭喊道:“雁归,不,白大人,我错了,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六婶一般见识。”
门再次打开,出现的却是田诺马车。赵氏神情一僵,想到云鸢的话,期期艾艾地道:“那个,阿诺,刚刚是六伯母不好,给你陪不是了。”
车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赶车的花树仿佛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驱赶着马车直接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卷起的尘土溅了赵氏一身。
赵氏:“……”惊恐,她可是认认真真赔不是的,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啊啊啊!
夕阳斜斜投射,爬着青泥苔的斑驳白墙上勾勒出金红色的光影。人烟渐散,沿街的店铺纷纷打烊,喧闹了一天的建业城开始归于平静。
田诺掀开车帘,望向繁华散尽的街道,心中怅然。从此之后,她大概再不能轻易踏入此地了。
目光无意识地掠过一间间店铺,她的目光忽然凝定,身子向前,不敢置信地看向某处。蓦地开口道:“花树,快,跟上前面那个花子。”
纵然相隔了八年,她依旧一眼认出了那个蓬头垢面的黄瘦妇人。
第62章
董娘子?赫然是她初到这个世界,遇到的拐卖了她和元如意的董娘子!她怎么会忽然回建业城?
若是平时,田诺自然不会穷追不舍。可刚刚发生了真假白家女的事,她立刻想到,这个世上,也许只有董娘子夫妇知道原身是从哪里拐来的,知道她生身父母的身份。
若她从来都是个孤女,她也就歇了这个心,不一定想去追查自己这个身体的身份。可当了八年有身份,有宗族的女孩儿,忽然有朝一日全部失去,巨大落差反倒叫她对这个身体的真正身世好奇起来。毕竟,她用了原身的身体这么多年,若能找到她真正的家人,对原身也是一个交代。
花树什么都没问,驱赶马车转了个方向。妇人慢悠悠地穿过几条街道,若有所觉,撒腿就往一条狭窄的巷道中钻。
巷道宽仅三尺,马车根本进不去。田诺咬了咬唇,当机立断戴上帏帽,下了马车,徒步追去。花树和桂枝知她心情不佳,不敢阻拦她,一左一右跟在后面保护。
三个人跟着董娘子越走越偏僻,前方的房屋渐渐稀少,董娘子拐了个弯,消失在一间孤零零的破旧老房子中。
三人站在房前,花树请命道:“我先进去探路。”
田诺点了点头,眼看着花树的身影消失在围墙中。
远处的天边只剩半轮红日犹在地平线上,蓦地一跳,全部沉下,越来越晦暗的天际,宛若弯钩的月牙斜挂,光芒惨淡。
花树一直没有出来。
田诺渐渐不安起来:以花树的身手,对付一个董娘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到现在还不出来,莫非……
她一把抓住桂枝:“我们先退。”
破屋内,忽然传来少年含笑的声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小娘子既然来了,何必要走,还请进屋一叙?”
田诺不理会他,疾步后退。
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娘子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
田诺脸色顿变,脚步停下。
破屋大门忽然无风自开,里面只见花树倒在门后,人事不省,也不知说话的少年藏身何处。只听他的声音再度响起:“小娘子若要知道,还请进来。”
田诺抿了抿唇,果然调转方向向里走去。桂枝紧张地阻拦道:“姑娘,当心有诈。”
田诺问她:“是花树的身手好还是你的身手好?”
桂枝道:“自然是花树。”
田诺道:“对方连花树都能拿下,显然身手不凡。若真想要对付我,我在屋里屋外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进去,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桂枝觉得有理,不再拦她。
院子里如外面所见一般破旧,灰扑扑的院墙,杂草丛生的院落,年久失修的屋舍……两人踏过门槛,刚进院子,只听“砰”一声,大门再次关上。
桂枝若有所觉,猛地出拳向一个方向攻去。劲风飒然中,但见红影一闪,如爆豆子般噼里啪啦连着几声脆响,随即桂枝闷哼一声,身子一晃,忽然倒下。
田诺吃了一惊,扑过去检查桂枝,见她面色如常,呼吸通畅,竟如睡着了一般,却怎么都叫不醒。她心中一突,刚想掐她的人中试试,先前说话的少年声音再次响起:“别急,过半个时辰她自然会醒,我只是不想有人打扰我们说话罢了。”
田诺霍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对面多了一个笑得懒洋洋的英俊少年。
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穿一身风骚的大红织金锦袍,金环束发,玉带围腰,生得眉长入鬓,目若含情,微挑的薄唇似翘非翘,一派风流公子不羁之态。哪像是刚刚轻易便能打倒桂枝的武学高手?
见到田诺的面容,少年双目灼灼,似在放光,突兀地开口道:“小娘子臂上的烙字能给我看一看吗?”
田诺:“……”哪来来的登徒子?
少年见她脸色,反应过来,懊恼地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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