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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穿越]-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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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下来。
时人煮茶,用的是茶饼,碾成粉末,里面要放上葱c姜c盐等佐料。那味道她无论如何都适应不了,因此一直会做甜甜的花茶。他不是很爱喝,还曾取笑过她娇气十足,如今,却自己在煮这个被他鄙夷的娇气十足的花茶,鬼才信他是为了试方子呢。
田诺心情大好,也不拆穿他,笑眯眯地道:“是吗?那我的运气当真不错。”
不得不说,白雁归的手艺真不错,他炮制的花茶,花香茶香融合无间,淡淡的苦涩中带着清冽回甘,实可称得上上品。
田诺很给面子地一连喝了三杯,还是秦妈妈忍不住了:“县主,我们在此不宜久留。”时下民风还算开放,青年男女只要不是单独相处,见个面,喝个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田诺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身份贵重,呆在外男的住处时间太长,委实不大合适。
白雁归便唤锄药过来。锄药恭敬地道:“县主请跟我来。”引着田诺去了东厢藏书的屋子。秦妈妈也要跟进去,锄药拦道:“妈妈留步,大人的藏书室乃机密重地,平时连我们这些人都不许随意进去。妈妈和这位姐姐不如跟我去茶房喝茶等着吧。”
秦妈妈被他一唬,惊讶白雁归对田诺的信任,自己却不敢进了。想想白大人还在厅堂,藏书室里没有旁人,田诺一个人倒也无碍,放下心来,果然跟着锄药去了茶房喝茶。
田诺掩上门,好奇地打量白雁归的“藏书室”。
这里自然不是什么藏书室,而是白雁归的书房。里面窗明几净,一尘不染,靠墙放了好几个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堆着无数竹简,排列得出奇整齐;窗下则是一个大大的案几,笔墨砚台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几下铺着坐席,叠放了几个竹编的蒲团,看着倒是清雅。
身后有脚步声和压抑的咳嗽声传来,她回头,见白雁归从另一侧门掀帘而入,清冷如谪仙的面容上,一对黑如暗夜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她。
说也奇怪,从前他这样看着她,她会不适,偶尔也会害怕,却从来没有如这一刻般心跳如鼓。
“阿兄”她低低而唤,声音如她的身子一般微微战栗着。原来心境不一样了,即使看到曾经熟悉的人也会有新的奇妙的感觉。
他停下脚步,移开目光,声音平静:“县主有事只管说,这声‘阿兄’下官当不起。”
这是还在生气呢?小心眼的家伙!田诺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决定不和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计较,柔声而道:“今天的事,谢谢阿兄了。”
“谢我?”他似乎嗤了一声,“县主今天难道又备了谢礼?”
她对他语中刻意的尖锐与疏远不以为意,笑得柔软而甜蜜:“谢礼自然是有的。”
他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却在看到她灿烂的笑颜时心头重重一跳,一时心旌动荡,几乎难以自持。
“什么谢礼?”他心神恍惚了一瞬,有些失神地追问。
她眉眼弯弯,刚刚隐约生起的冲动越发强烈,只觉一颗心怦怦跳着,几乎要跃出胸腔:“你闭上眼。”
他心里一叹,终究没法拒绝她,依言闭上眼。只觉她的气息慢慢接近,忽然脸颊上有一柔软之物轻轻一碰,随即退开。
这是?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往面上涌去,整个人都呆住了。睁开眼,恰看到她背着手,放下踮起的脚尖向后退去,吹弹得破的脸颊上红云密布,娇艳如三月的桃花。
“诺诺?”动作快于意识,他一把抓住她,再维持不住外表的冷淡,“你”
终于不叫她县主了?她粉面如醉,调皮地眨了眨眼:“阿兄是对我刚刚的谢礼不满意?”
他的目光落到她嫣红的樱唇上,喉结不自觉地上下动了动,只觉如在梦中,声音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面若红霞,眼睛却在闪闪发光:“我只是想试试,我是不是还把你视作兄长。”
“胡闹!”他骤然恼怒起来,厉声而斥。她也实在太大胆了。这也是可以试的?幸好是他,若是别人呢?
她却丝毫不惧,悠悠而道:“阿兄,你的脸红了。”从来苍白的面色有了血色,连浅淡的唇都鲜艳起来,为他清冷的容颜凭添了无数艳色,越发惹人垂涎。
白雁归:“”满腔喷薄的情绪被她轻巧堵住。
她却忽然又跨前一步,与他近得几无间隙,纤白柔软的小手抬起,轻轻抚上他脖颈上的伤口,呢喃而道:“你就不问我刚刚试下来的结果吗?”
颈间细腻的触感叫他浑身都僵硬起来,拧眉不语。
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阿兄,刚刚那样,我很喜欢,就像你说喜欢这个伤一样。”
少女甜蜜的声音如细细的羽毛挠过心尖,白雁归浑身都仿佛有电流蹿过,连指尖都酥麻起来。他与她曾有过比这更近的距离,更亲密的接触,可没有一次比得上她这轻轻的一抚,柔柔的几句,令他全无招架之力,如入云端。
他从不知,本已觉得无望的感情一朝得到回应,竟是如此甜美畅快,令他骤生此生圆满之感。他的诺诺,真是全天下最可人的小姑娘。
她眉眼盈盈,枕上他肩:“幸好,你不是真是我的阿兄。”
他再无力抗拒,手臂伸出,如奉珍宝,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入怀中。
秦妈妈和桂枝坐在茶房中,边喝茶边聊天。说是聊天,其实主要是秦妈妈在大骂黎氏,桂枝时不时地捧一句场。秦妈妈谈兴大发,将昔日之事透露了七七八八。
黎氏原是自幼侍奉郭畅笔墨的贴身侍女,貌美伶俐,向来受到郭畅与郭畅的母亲郭太夫人喜爱。魏夫人进门后,容貌明丽,性情张扬,与郭畅少年夫妻,初时还是如漆似胶,可时间一长,两人都是脾气强硬之人,不免有了矛盾。黎氏便时时在中间劝解,得了郭畅看重。
等到魏夫人怀上长子,当时还健在的郭太夫人作主,为郭畅纳了黎氏和另一个婢女卢氏为妾。魏夫人虽然伤心,但想到这种事总是难免,黎氏侍奉她又极其谦卑谨慎,也就慢慢接受了事实。
到魏夫人怀上郭田时,因联姻需要,郭畅又从外抬回了齐地首富的女儿简氏为贵妾。此后,随着郭畅职位越升越高,因着各种联姻需要,内院的女人越来越多,黎氏在里面便越发不招眼了。
黎氏为人谨小慎微,行事低调,即使相继生下了郭畅的庶次子与庶次女,竟然也没人注意到她,在内院的倾轧中始终安然无恙。
直到嫡长子郭山夭折。
内院的平静被打破,各院有子无子的美人各有盘算。魏夫人心伤幼子早亡,离开郭府,暂居别院。后院无人辖制,几场大戏下来,混乱不堪,乌烟瘴气。黎氏安安静静地守着一儿一女,奇迹般地再次安然无恙。
这一次,连魏夫人都不敢小看她了,令她暂时代管郭府内院,她却坚持不受。
一年后,魏夫人带着女儿返回郭府,路上遇流寇袭击,千钧一发之际,将小郭田交给乳母侍卫杀出重围,自己留下吸引匪徒注意。结果小郭田意外失踪,魏夫人追查真相,无意中发现其中有人为插手的影子。再要追查,郭畅却出面喊了停,并将当时魏夫人抓到的人证尽数处死,不许她再往深处追究。
一场大闹后,魏夫人到底敌不过郭畅,伤心绝望之下,封闭主院,不见郭畅。等到九年后再出来,郭府的中馈已经完全交到了当初不显山不露水的黎氏手中,黎氏的一双儿女,也成了郭府最尊贵的小主人。
这些事,当初经历时不觉得什么,回头再看,却是不寒而栗。
桂枝惊讶:“当初害县主失踪的就是黎氏吗?”
秦妈妈咬牙切齿:“证据已经全被毁去,我们无法肯定。可这些年来,真正得益的只有黎氏和她的一双儿女。”
暖暖的斜阳从半开的窗户照入,春风拂面,温暖宜人。
田诺懒洋洋地趴伏在窗台上,一手支颐,表情惬意:“阿兄这里布置得可真舒服。”
白雁归端端正正地跪坐在案几后,正一丝不苟地磨墨。闻言,动作不停,头也不抬地道:“你若喜欢,可以常常来此。”
她回头看他,见他身姿笔直,神态专注,眼珠转了转:“这可不行,你已经不是我阿兄了。就算阿娘惯着我,也不能放我常常来你这里。”
他没有说话。
她干脆撑住几面,俯下身来,不满地道:“你就没有话要说吗?”
少女淡淡的馨香袭来,他心浮气躁,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说什么?”
田诺差点想踹人。这混蛋,她都主动表白了心意,难道其它也要她主动提吗?她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高兴地道:“没话说就算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气呼呼地直起身,往外而去,心中默默数着一c二c二点一c二点二再忍不住,猛地回过身来,怒道,“白c雁c归!”
却见他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她一回身,恰如投怀送抱。
他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怜惜地在她柔嫩的脸颊上亲了亲,从来清冷的声音有些沙哑:“诺诺勿恼,待过几日吉日,我会向丞相大人正式提亲。”
谁,谁恼了?说的她好像恨嫁一样。她才不想这么早嫁人,只是要他一个态度罢了。她又瞪了他一眼,忽地想起一事,皱起眉来,“可父亲一心要将我嫁给陛下。”
阿娘说,父亲最信任他,可以让他去劝说父亲。可那是他作为局外人之时。如今他自己要娶她,会不会惹得父亲不悦,反而害了他?
白雁归伸手,轻轻抚平她眉间的褶皱,低声哄她:“别担心,我自有主张。”
………………………………
第75章
两人正当柔情蜜意,外面忽然传来云鸢的清咳声:“大人,丞相大人急召。”
白雁归松开她:“我去去就来。”
田诺拉住他袖角,咬了咬唇:“你不是病着在休假吗?父亲也太不体恤人了。”
白雁归动作顿住,目光微柔:“舍不得我?”
她的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低头不看他,抵死不认:“才没有。”
下巴上忽然多了一只手,稍稍发力,将她的脸蛋儿轻轻抬起。她的目光无处躲闪,不由自主直直撞入他含笑的黑眸,顿时恍惚起来。他很少笑,原本便俊逸无双的面容在这淡淡笑意的柔和下,容色越发逼人,竟仿佛要将她的身心全部蛊惑。
“诺诺。”他唤。
“嗯。”她梦呓般应下,心如鹿撞,耳边血液轰鸣如雷,眼睁睁地看着他俊美的面容越来越近。
她知道她该说不,可她初尝两情相悦的滋味,心中欢喜无限,此情此景,竟全然没有拒绝他的念头。
下一刻,她的眼被他遮住,随即柔软的唇被他轻轻含住,极有耐心地轻舔慢吮,反复研磨。直到她受不住,微微开启了齿关。他灵活的舌立时钻入,缠绕上她的舌尖。
这也太孟浪了!
她仿佛被烫了下,整根心弦都仿佛被拨动,嗡嗡颤动起来。脑中清明闪过,她慌张得想要后退。他刚得了滋味,岂容她逃开?掐住她下颌的手顺势绕到她颈后,紧紧扣住她,唇舌的动作越发缠绵。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却是他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吻她。一阵阵热浪涌过全身,她恍惚间升起被人捧在掌心,珍重对待之感,再没有从前的厌恶恐惧,只有无尽的欢喜。
等他放开她,她大口喘着气,浑身都失了力气。两条腿软绵绵的,若不是他揽住她腰身,大概早就滑到地上了。
他的气息也乱了,索性将她抱起,放到坐席上,从来清冷的声音喑哑得惊人:“诺诺既喜欢这里,便多待一会儿,我先去见你父亲。”
“父亲究竟有什么事?”非要把正在休养的他也召去。
“大概是出征楚郡之事。”
她一惊,睁大眼睛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因方才的缠绵水汪汪的,可怜又可爱。
“别担心,”他伸手揉了揉她微乱的发丝,闭了闭眼再睁开,神情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楚郡父子相残,元气大伤,早不复昔日的强盛,丞相大人此次征伐必然顺利。”上一世,他坑韩遂没有这么狠,但韩遂兄弟相争,韩守信昏庸贪色,也一样导致楚郡内耗严重。郭畅大军出征,三个月平定楚郡,威望再次大增,回来便晋封为齐王。
田诺愣了愣,有些惭愧。她还真的忘了担心她的便宜爹,她担心的是:“你也要去吗?”每次征战他都跟在郭畅身边,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吧?
原来她是在担心他。白雁归的心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黑眸中笑意荡漾:“放心,我还病着呢。”他怎么能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狼窝中?
晚风吹动帘帐,错银铜雀灯中,灯花发出啪的一声。
夏妈妈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魏太夫人身体不适,太医问诊之后,建议前往玉泉山行宫休养。夫人今日便陪同太夫人动了身。”玉泉山行宫是皇家的温泉行宫,一般人是没资格去的,也就是郭畅位高权重,有这个面子。若没有魏夫人陪同,魏家人连门都进不了。
田诺便问:“太夫人可还好?”
夏妈妈道:“县主放心,太夫人只需妥善调养,并无大碍。”又道,“太夫人甚是想念县主,夫人命老奴回来接县主,明日一道前去玉泉山行宫。”
田诺犹豫,她本想明日再去见白雁归一次,问问他对两人的将来究竟怎么打算的。可今日已经为了见他没有去魏家,明日再不去,实在说不过去。
第二天,田诺去思贤堂向郭畅辞行。
和她上回来时不一样,思贤堂四周的守卫明显森严了许多,堂下候了不少文武官员,一个个神情慎重,面容严肃,不时看到有人被召进正堂,又有人步履匆匆走出。
郭畅百忙中抽空在上次她去过的偏厅见了她,听说她要去玉泉山行宫,直接否决:“不必去了,圣旨马上就到,你留在家里就是。”
圣旨,什么圣旨?田诺一头雾水。
郭畅看着她神情微柔:“田儿休受你阿娘影响,她那些全是妇人之见。你只需知道,父亲都是为你好,总不会害你的。”
这话来得古怪。田诺越发糊涂,心中隐隐冒出不安。
巳时一刻,宫里果然来了人宣旨。
田诺从来没有接过圣旨,上一回封她为县主时,她还在睡梦中,郭家骄横,竟没有叫醒她,直接由郭夫人帮她接了旨。可这一次,前来传旨的内监之名要郭家长女接旨。
好在秦妈妈夏妈妈都是经验丰富的,有条不紊地摆香案,焚香炉,服侍她恭恭敬敬地跪下。内监独有的尖细嗓音响起:“兹有齐国公之女郭氏,毓自名门,柔嘉婉顺,端良著徳,应正母仪于天下,册为中宫皇后”
后面的田诺已听不清,只觉两耳嗡嗡,浑身冰凉:郭畅的动作竟如此之快,昨日刚与魏夫人争执,大怒而去,今日便请了旨,叫她们再无反对的余地。那她怎么办,阿兄怎么办?
恍惚中,似乎有一道担忧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循着直觉看去,就见郭畅身后,那人一身雪白鹤氅,剑眉微蹙,遥遥看向她。见她看过来,他嘴唇张合,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他说:“诺诺,信我!”
仿佛有一只温柔的手抚过心头,将不安c愤懑c惶恐c怨恼全部拂去。田诺眼眶微热:这世间的艰难不顺,有一人愿与她一起承担,她不是孤单一人。可父亲一手遮天,强势固执,他要和她一起,势必要违逆父亲的心意,她怎忍心他因她受累?
心潮澎湃起伏,难以自抑,她匆忙低下头去,掩住了自己全部的情绪。
领旨c谢恩,打赏机械地完成剩下的流程。回到主院,各房的贺礼已纷涌而至,下人们恭喜之声响成一片。作为未来的皇后,她将是世间最尊贵的女子。只有如秦妈妈c夏妈妈等魏夫人的心腹知道魏夫人的心意与担忧,殊无喜色。
可旨意一下,事情已成定局,便是魏夫人也无力回天。
田诺却是意外地镇静,该打赏打赏,该道谢道谢,应付完几波贺客后,不耐烦起来,索性闭门谢客。
玉泉山行宫自然是去不成了。被立为皇后,很快宫里会派人来教导入宫礼仪及其它事宜,一切的准备工作也得做起来。此外,还得尽早通知魏夫人。
田诺任众人忙碌,自己跑到东跨院看着青花瓷缸中的两只乌龟发呆。也不知看了多久,忽然回头看向一直担心得跟在她身后的秦妈妈,问道:“阿娘库中可有止咳良药?”
秦妈妈紧张:“县主着凉了?”
田诺摇了摇头:“不是我。”
秦妈妈疑惑:“那是哪位要用?”
田诺垂眸道:“我看白大人咳嗽久久不好”
秦妈妈没有多想,恍然大悟:“原来是要送药给白大人。”自从白雁归那夜救了田诺,她就对他好感倍增,想了想,“我记得库里还有宫里赐的枇杷露,止咳效果不俗。”
田诺道:“那便劳烦妈妈找一找。”
等秦妈妈找来了,田诺拿着药往外走。秦妈妈大惊,忙拦道:“县主这是做什么?”
田诺一脸无辜:“给白大人送药。”
秦妈妈差点想昏过去:“我的小祖宗,今时不同以往,你怎好再随意去找外男?”皇室虽然式微,威严犹自不容冒犯。田诺现在是准皇后,一举一动都在人眼皮子底下,怎好行差踏错?
田诺想了想,回了房,不一会儿换了一件樱草色比甲,梳两个丫髻走了出来,竟和正院的丫鬟们一般打扮。
秦妈妈更觉惊悚:“县主,你”
田诺的笑容浅得几乎看不清:“小丫鬟奉命给白大人送药,这总可以吧?”
秦妈妈:“”心头一颤,在这样的笑容下,自己竟不敢对她说声“不”。只得忧心忡忡地让了步,“总不能您一个人去。”
田诺道:“我让桂枝跟着。”
白雁归还没回来。锄药过来开门,看到是她,吃惊地长大了嘴。封后之事沸沸扬扬,已经传遍了整个丞相府,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准皇后竟会乔装打扮,到这里来。
田诺不管他,自己走了进去。锄药忙将她送到上次她呆过的书房。
书房还是上次的模样,一尘不染,明亮舒适。田诺望着四周熟悉的场景,想到昨日在此两人第一次心意互通,耳鬓厮磨,蓦地悲从中来。
他叫她不必担心,说他自有主张,可不过短短一天,她便成了他人的未婚妻。她的父亲,口口声声说着为她好,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野心罢了。
唯一的嫡女,说得好听,不过是更好的联姻工具罢了。
一室静寂,四顾无人,她跪坐在蒲团上,再忍不住,趴伏在案几上无声地痛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响起一声低低的叹息,随即,她整个身子都腾空起来,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傻丫头,”他清浅的呼吸拂过她耳边,似乎在轻叹,又似在恼怒,“哭什么,就这么信不过阿兄吗?”
她泪眼婆娑地抬头,迎面便被一方帕子罩住。他擦拭的动作有些重,等他的手放下,她整张脸儿都被擦得红红的,衬着泪汪汪的水眸,显得可怜之极。
他便是有再大的气恼,看到她这副模样也发不出来了。郭畅的突然出手连他都觉得意外,他的诺诺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怎能不慌了手脚?质疑他也无可厚非。
她有些不好意思,扭头不看他,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道:“你还能跟皇帝抢人不成?”
他神情淡淡:“有何不可?”
田诺哑然,半晌才道:“你父亲那里”一时心绪纷乱,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纠结的模样叫他心都跟着揉成了一团,忍不住将怀中的她又抱紧了些,附在她耳边道:“我有一计”
第76章
两天后,郭畅出征楚郡,带走了相府麾下大多数得力手下,相府诸事交由郭谷代管,白雁归因病没有跟随,被留下来辅佐郭谷。
立后一事尘埃落定,三书六礼、繁冗程序没有因为郭畅的离开停下,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等到魏夫人接到消息,已无回天之力。
她心忧女儿,匆匆赶回郭家。田诺却笑着安慰她,皇后身份贵重,母仪天下,人人求之不得,没什么不好的。
她心中狐疑,田诺神情却毫无破绽。她也是性情果决之人,事已至此,见女儿并没有不高兴的模样,将担心藏到了心底深处,开始一心一意为女儿做进宫后的准备。黎氏对田诺进宫为后也是乐见其成,弹压住心中不满的郭谷,一时倒是相安无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天气转暖,已到端午佳节。
一大早,宫里就赐下粽子、雄黄酒、五色丝绦诸般应节之物。
正院的小厨房早就包了各色粽子,和鸭蛋一锅煮了。魏夫人吩咐,叫人拿大红填漆的食盒装了,往各个院子送去。白雁归的宅子也送了一份。自从郭畅出征,白雁归也不再寓居郭府,而是回了自己离此不远的宅子中。
田诺已经搬进了东跨院,这会儿,正坐在院中的枇杷树下跟桂枝学编五色丝绦。枇杷已经结果,一树黄澄澄的果子压弯了枝头,煞是喜人。树荫下,田诺有些魂不守舍,手里正在编着的五色丝绦一连错了几回,索性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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