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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穿越]-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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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诺已经搬进了东跨院,这会儿,正坐在院中的枇杷树下跟桂枝学编五色丝绦。枇杷已经结果,一树黄澄澄的果子压弯了枝头,煞是喜人。树荫下,田诺有些魂不守舍,手里正在编着的五色丝绦一连错了几回,索性丢到一边怔怔出神。
  过了端午,她就要嫁入宫中了。
  赶制的皇后翟衣已基本完成,只剩最后的细节调整,六礼也只剩最后一道“亲迎”,她等待的那个契机却迟迟未至。
  魏夫人见她闷闷不乐,想到她最近一直被拘在家跟着宫里来的嬷嬷学规矩,心疼不已,提议道:“要不我让阿欢带你去骑马?”嫁入宫中,就再不会有这样自由自在的时光。当然,按道理说,准皇后也不该去做这样的事,也就是郭家女,才敢如此嚣张。
  田诺知道魏夫人的心意,不忍她担心,露出了丝笑模样,答道:“好。”她又不是真要嫁入皇家,有没有给宫里留个好印象,她根本不在乎。
  果然,第二天魏欢就过来接了她和郭豆一起去了魏家在西山的别院。魏夫人虽然行事随性,到底也知道田诺这会儿和魏欢两人孤男寡女的,单独出去并不妥当,叫了郭豆相陪。
  别院后有一片稀疏的山林正适合跑马。魏欢还担心郭家两姐妹不善骑马,哪知田诺的马术是在那几年的游历中练出来的,实际经验比魏欢这个公子哥儿还丰富;郭豆出身郭家,在齐地的时候就经常跟着兄姐出去跑马,骑术也不弱,三人跑了两次,魏欢一时轻敌,居然连输了两次。
  魏欢不服气,指着前面道:“我们再跑一次,跑远些,到前面的山坳里,谁先到谁赢。”
  田诺的头发都乱了,却也不想扫他的兴,含笑应下。郭豆自从年岁渐长,被生母简氏拘在家里,少有机会出门,此时更是兴致勃勃。
  三人再次驱马驰出。魏欢伏低身子,一夹马肚,马儿如离弦之箭飞出,一路风驰电掣,等到了事先说好的山坳,田诺和郭豆的影子都不见了。他大为得意,哪知再等了一刻钟,两位娇客还是没有来。他不由着急起来,回头去找。
  转出山坳,便见郭豆眼泪汪汪地坐在地上,一身狼狈。桂枝正蹲在她身边,似乎在帮她查看伤势。
  魏欢吃了一惊,顾不得去想桂枝为什么会在这里,问道:“三娘子这是怎么了?”
  桂枝道:“三娘子转弯太急,没留意一根树枝弹进马的眼睛中,马儿受了惊,把她掀下来了。还好她运气好,摔在烂泥地里。”
  烂泥地有缓冲,不至于受重伤,但身上的衣物难免都脏污得不成样了。
  魏欢问:“可有受伤?”
  郭豆似乎吓傻了,呆呆地看着他,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她原就是纤弱袅娜的长相,年纪又小,这一哭,顿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魏家的姑娘都是彪悍爽利的性子,便是表妹田诺看上去柔软些,惹着她后,行事其实也极彪悍。魏欢从未和这样仿佛水做的柔弱小姑娘接触过,不由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去拉她的胳膊:“我看看能不能动。”
  郭豆慌忙闪避:“我没事。只是有点疼。”
  见她行动自如,魏欢他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不过,有什么好哭的?魏欢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的眼泪,头痛地抓了抓头道:“我去叫你的丫鬟过来,先送你回别院休息吧。”这个样子,自然不好再骑马了。
  丫鬟们没有马,都在起点处候着。魏欢正要翻身上马,袖子忽然被一只小手拉住。
  他皱眉看向郭豆。
  郭豆红着眼,怯生生地道:“二郎君,别叫红枫过来,她回去告诉我姨娘,又是一场啰嗦。”简氏原本就不同意她出来,不过是碍于魏夫人发了话,不得不从。要是知道她出了事,还不得大做文章。
  桂枝在一旁道:“我们先送三娘子回别庄,等收拾好了再通知她们吧。”
  等到魏欢把人送回别院,才反应过来:“表妹人呢?”
  桂枝见他终于想起问了,这才道:“魏二郎君,县主说想一个人骑马独自转转,特意叫奴婢过来和你们说一声。”所以当时她才会出现在受伤的郭豆旁边。
  啥?魏欢呆滞:这林子中虽然没什么猛兽,但也是荒郊野外的,表妹的胆子也实在太大了吧?居然一个人都不带就乱闯。完了完了,这会儿已经耽搁了不少时候,再找只怕也很难找到人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向姑母交代?
  *
  草深林密,鸟鸣山幽,得得的马蹄声不急不缓地回荡在山林中。田诺望着缓步悠然,帮她牵马的俊美青年男子,咬了咬唇,又是欢喜又是无奈:“你不是说,大事落定前我们最好不要再见?”跑马一半看到他出现,她着实吓了一跳,更别提他不由分说,便上前夺过她的缰绳,牵着她的马换了一条路。
  他风尘仆仆,眉眼间带着倦色,声音低沉:“我想你了。”
  她顿时说不出话来。这些日子不见,其实,她也是极想他的。目光静静地描绘过他俊逸的侧脸,挺直的脊背,苍白如昔的肌肤,她忍不住轻声喊道:“阿兄……”
  他眼眸微深,忽然停下脚步,回身将缰绳塞回给她。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他一踩马镫,矫健地翻身上马,落到她身后,有力的手臂绕过她,虚虚将她拢在怀中。
  熟悉的温度与气息袭来,她一声低呼,惊觉不妥,手忙脚乱地要推开他。坐下的马儿却因忽然多了一人,受了一惊,忽觉缰绳松了,竟然得得小跑起来。
  她猝不及防,身子因惯性的作用往后,直接撞上了他坚实的胸膛。随即被马一颠,差点跌了下去。她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幸好他立刻收紧手臂,将她柔软纤细的身子牢牢固定在怀中。
  她劫后余生,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身子又僵住。此刻,两人之间几无间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渐重的鼻息喷在她头顶,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紧紧箍住她的手臂越发用力,几乎要将她嵌入他的血肉。
  “会被人看到!”她又羞又急,偏偏手上还抓着缰绳,不敢再次松开,只得扭着身子拼命挣扎着。
  他倒抽一口凉气,头低下,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抵着她耳朵声音隐忍:“别乱动。”
  她也察觉了他的异样,手脚发软,吓得一动都不敢再动。只能僵硬地感受着紧紧拥着她的他呼吸粗重,温度灼热。
  好一会儿,他才平复下去。田诺松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赶他下去,蓦地,他腾出一只手来,摸索着掐住她下巴,强迫她半转过身子。
  她望见了一对黑如夜空,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微微一愣。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吻印了下来,灼热而毫无章法。
  汹涌的火焰瞬间燃遍她全身,她心跳失速,血液逆流,只觉整个世界全部被他的存在充斥。
  等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侧坐在马背上,整个人都几乎半躺在他怀中,衣衫半解,任他轻薄。手中的缰绳却还牢牢攥着。
  这光天化日的!她又羞又气,没有抓缰绳的一只手挣扎着要推开他。他轻巧地抓住她手,不待她发怒,轻柔地在她额角亲了亲,一脸抱歉:“是我不好,情难自禁了。”
  她的心不争气地软了下来,又觉得就这么原谅他的放肆实在太便宜他了,哼了一声,扭过头拒绝看他。
  他不以为忤,低下头,认真地帮她整理凌乱的衣襟。
  田诺赌了一会儿气,到底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眉目柔和,唇角含笑,从来清冷的容颜若有春风拂过,暖阳融融,漂亮得不可思议。她心头大悸,竟是看得痴了。
  眼前一道黑影落下,遮挡住她的视线,他喑哑的声音响起:“别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想欺负你的。”
  她面如火烧,却又觉得委屈:“再过几天,就是大婚的日期了。”名不正言不顺,他老是这样欺负她,又算什么?
  他知道她的焦灼不安,温柔地揉了揉她乌黑柔顺的发丝,告诉她道:“休怕,你这次回家,就该听到消息了。”
  果然,待晚上田诺回到郭府,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


第77章 
  田诺的车驾刚进郭府,便被拦了下来。面目陌生的侍卫恭敬地向她行礼,言语却一点儿也不客气:“请县主即刻随我去思贤堂一趟。”
  郭豆惊讶:“你不是阿兄的贴身侍卫吕衷吗?父亲不在,请阿姐去思贤堂做什么?”
  吕衷面无表情:“这是郎君的吩咐,三娘子是质疑郎君吗?”
  郭豆担忧地看了田诺一眼,鼓起勇气小声道:“我陪阿姐一起去。”
  吕衷木着脸道:“郎君没有吩咐请三娘子。”
  郭豆还想说什么,田诺对她摇了摇头,温言道:“三妹妹勿忧,世子找我,想必有事。”她可不想叫郭谷阿兄。至于郭谷为什么找她,她倒是能猜到几分。
  郭豆不好再说什么,再多的她也帮不上忙,由丫鬟婆子簇拥着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思贤堂里里外外守着的人面孔都换成了陌生的,郭畅的人竟是一个都不见。秦妈妈变了色,使了个眼色叫天冬悄悄退出去正院报信,吕衷一挥手,立刻有人上来将天冬拦住。
  秦妈妈心里一咯噔,担忧地看向田诺:“县主。”
  田诺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托郭谷的福,田诺第一次有资格进思贤堂正厅。一眼就看到了盘踞上位、悠然自得的郭谷。
  那个位置,应该是郭畅的吧?田诺深思地看向郭谷,他就不怕犯忌讳?
  郭谷显然不怕,在上座陶醉了一会儿,这才看向田诺,一脸亲切地问道:“妹妹可知为兄请你过来何事?”
  田诺摇摇头。
  郭谷好不容易压下翘起的嘴角,一脸沉痛:“今日接到前线消息,大半个月前,父亲在楚郡中了韩遂小儿的计,遭了埋伏,如今下落不知,生死不明。”
  所以,他就敢坐郭畅的位置了?果然一切都被阿兄料中!田诺心中冷笑,垂下眼,神情惊惶:“这可如何是好?”
  郭谷满意地看着她的表情,缓缓开口:“父亲遭难,做子女的忧心如焚,理应为父亲祈福。无奈为兄受父亲之命,要为他打理相府,脱身不得,还得劳烦妹妹去一趟大福寿庵。”
  图穷匕见。
  大福寿寺是什么地方?那是郭禾犯下大错,被送去接受惩罚,受苦受难的地方。郭畅有难,郭谷一朝得势,便迫不及待地变脸。口中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不过是公报私仇,借机把她送去那里磋磨!
  跟着田诺进来的秦妈妈和天冬都是一脸气愤,秦妈妈着急道:“县主五日后便要出嫁了。”这个时候去寺庙,出嫁的事怎么办?
  田诺倒是异常的平静,止住秦妈妈的话头:“为父亲祈福,原是应该。”
  郭谷道:“既是祈福,一切饮食起居务必简朴方能显示诚心。丫鬟只需带一个,那些首饰华衣也不需带上。”
  闻言,田诺抬眼看了他一眼,瞥见了他眼底压也压不住的得意。她心中微哂,态度异常配合:“二兄说的是。”
  郭谷觉得这一声“二兄”有些刺耳。居长的郭山已夭折多年,他早就是郭畅事实上的长子,这些年,几乎没有人敢不识趣地在他面前提个“二”字。
  他脸色微沉地扫了田诺一眼,想到从此以后,这位尊贵的嫡娘子只有任他揉搓的份,心底的那些不愉快很快散去,矜持地道:“妹妹知道便好。”
  他甚至连内院都没让田诺回,行李也不让收拾,直接叫田诺又上了她今天出行的马车,派了一队士兵护送,赶在宵禁前送去了京城东郊的大福寿庵。
  出发前,秦妈妈还想争辩,郭谷似笑非笑地看了田诺一眼,意有所指:“妹妹总不希望夫人也一起去祈福吧?”
  田诺止住秦妈妈,吩咐道:“妈妈,你回去禀告阿娘,就说我自愿为父亲祈福,请她勿要挂念。”
  秦妈妈一脸忿忿:丞相大人刚出事,郭谷就变了脸,吃相也太难看了些。田诺淡淡看了她一眼,秦妈妈心中一凛,低下头去,应了下来。人在矮檐下,焉能不低头?郭畅若真的出事了,郭家的天就要变了。
  *
  大福寿庵建在东郊福寿山的半山处,道路崎岖,位置偏僻。等到田诺一行人到达时,天已全黑。
  庵中的住持明镜师太已经得了消息,见到田诺主仆二人只带了极简单的一包行李,别无他物,有些头疼。庵中清苦,并无多余的铺盖家什,先前二娘子过来,什么都是自己带的,这丞相府的嫡娘子过来,什么都没准备,该怎么过夜?
  田诺看出她的顾虑,微微一笑道:“师太先带我去看看住的地方吧。”郭谷根本不容她做任何准备,就是这点行李,也还是她出游时带的几件换洗衣裳与盥洗用具。
  庵堂地方不大,倒也勉强给她安排出一个小院,单独在庵堂的尽头处。里面的禅房已经打扫干净,却是空落落的,除了一张矮榻,一张案几,连铺盖和坐席都没有。
  明镜师太思来想去,勉强想出一个法子,歉意地道:“小庵清苦,没有准备多余的铺盖,县主若不嫌弃,把贫尼的先抱去。”
  田诺笑了笑:“不用,二妹妹那里应该有多余的。桂枝,”她微笑道,“你去问二妹妹借一床铺盖过来。”郭谷会苛刻她,对自己的胞妹却不会。
  明镜师太心里嘀咕:郭二娘子那里自然是有的,只是这位县主也太天真了些,郭二娘子脾气不好,听说是得罪了这位嫡姐才被送到庵中的,嫡姐到此,她连迎都没有迎一下,怎么肯把东西匀给她?
  明镜师太不敢指望郭禾,盘算着哪里还能再找一床被子,把第一晚先对付过去。哪知没一会儿,桂枝竟当真抱着两床铺盖回来了,后面还跟着郭禾的几个丫头,有的抱着被子,有的抱着枕头,甚至连床帐都有。
  明镜师太的眼睛都直了:难道自己误解了,其实郭家姐妹的感情很好?只是,跟在桂枝身后的几个丫头脸色怎么都这么难看?放下东西后,如蒙大赦,立刻溜之大吉。
  桂枝见明镜师太的眼睛不自觉地就往几个丫鬟离开的方向瞟,好心解释道:“没事,她们刚刚不过是被我吓到了而已。”
  吓到了?明镜师太瞠目,县主带来的这个小丫鬟又瘦又小,看上去像个发育不良的小女孩,她能吓到别人什么?
  隔壁院中,郭禾看着被巨石砸得凹陷下去的青石板地面脸色铁青,神情扭曲:“你们都是死人吗?这么多人,连个小丫头都制不住!还有阿兄,会不会办事?居然让她带了这么一个怪力小丫头在身边。”
  四周仆妇噤若寒蝉,不敢应答。
  郭禾困兽般来回走了几遍,忽地站定,目中闪过冷光:“我等不及了,今天就动手!给我请吕统领过来。”吕衷送了田诺过来,明日还要顺带接郭禾回去,今日便没有走,暂时住了下来。
  郭禾的掌事妈妈李妈妈顿时急了:“二娘子,不妥。不是说好了等明天你离开再动手的吗?”
  郭禾冷冷地看着她:“怕什么?以后郭家是我阿兄说了算,就算有人怀疑,她还能翻了天不成?”
  李妈妈被她的目光看得胆寒,不敢再反对,呐呐应了下来。
  夜已深,万籁俱寂。一片黑云飘过天空,遮挡住皎皎明月。一道黑影忽然越过围墙,落入田诺临时住的小院中,悄悄接近中间的屋子。
  黑影悄无声息地将窗户纸沾湿,捅了一个洞,一根细细的管子从洞中伸入,轻轻一吹,一缕白烟弥漫在室内。
  灯火黑暗,帷帐低垂,隐约看到帐中锦被下高高凸起,显然睡得正香,毫无所觉。
  黑影又等了一会儿,这才推开屋门,潜了进去,飞快地揭开帐子,色眯眯地扑了上去。
  怀抱中的触感却是软绵绵的全然不对。黑影一愣,忽然反应过来:不好,上当了!已经来不及了,脑后风声骤起,他狠狠挨了一下,顿时眼前一黑,失了意识。
  *
  郭禾在榻上翻了个身,忽然听到外面惊呼声响起:“走水了,走水了。”她原就是和衣而卧,闻言立刻起身,匆匆走出屋子。
  起火的地方就在庵堂尽头,田诺今天刚刚入住的地方。郭禾抱着臂看了片刻,惊疑不定:“不是商量好了只坏她的名声,不伤性命的吗?”难道吕衷找的人竟这么不靠谱,害怕被发现,玩起了毁尸灭迹的把戏?
  庵堂中的尼姑已被惊动,匆匆跑去救火,郭禾心里没着落,吩咐道:“我们过去救火。”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火势极大,幸好这个院子离其它建筑都远,没有波及别的地方。等到将火全部扑灭,天已蒙蒙亮,吕衷匆匆走来,低声禀告道:“二娘子,屋里没有发现尸体。”
  郭禾心里一咯噔:“你派来的人呢?”
  吕衷道:“也不见了。”
  难道是见郭田生得美貌,直接把人掳走了?
  吕衷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郭禾目光闪了闪:“姐姐被山贼掳走,还请吕统领尽快通知阿兄,派人寻找。”这会儿工夫,她已镇定下来:人不见了也没什么要紧的,只要被掳走的名声传出,就算最后人找回了,也再无资格成为皇后。
  吕衷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恭敬应道:“好。”


第78章 作者:纪开怀
  楚郡的战事未歇,京城中帝后成亲之仪却丝毫未受影响,如期举行。
  五月十三,宜嫁娶、出行、祭祀。丞相府二娘子郭禾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嫁入宫中,成了新后。
  黎氏在准备嫁妆的时候还奇怪,魏夫人怎么肯将自己女儿的嫁妆交给自己准备?直到新后出嫁的一刻,她才知道两个儿女做了什么蠢事,气得几乎吐血。
  儿大不由娘,她谨慎行事,步步为营了一辈子,才为自己,为两个儿女谋下现在的前程,偏偏两个儿女一个比一个胆大包天,没有一个像她的。两人做下这么大的事,竟然连商量都没和她商量,将她彻底蒙在了鼓里。
  可事已至此,她就算反对也来不及了。总算郭谷没有蠢到家,知道郭田的名声坏了,对他们也没好处,没有依着郭禾的主意。郭田失踪的事没有大肆宣扬。解释换人原因时只说郭田身体有恙,除了郭家内部有限几人,消息并没有外传。便是魏夫人那里,也只是把人软禁起来,隔绝了消息,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皇家虽然对临嫁换人倍感羞辱,但郭家势大,竟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
  帝后大婚之后,郭畅中了埋伏生死不知的消息流传开来,京中人心浮动。郭谷早有准备,以雷霆手段斩杀了几个不安分的宗室与官员,在幕僚和几个投靠他的官员的撺掇下,正式接掌了大丞相之位。
  宫中郭后椒房独宠,宫外小郭丞相独揽大权,一时风头无两,郭家的权势竟似比郭畅在时还要煊赫几分。
  郭家内院的,黎氏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她却开心不起来,心里一直突突乱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与此同时,楚郡长淮县三十里外,朝廷大营。
  车骑将军魏去疾匆匆走进中间的营帐,拱手向因伤卧于榻上的郭畅道:“丞相,京城来信。”
  信件以三道火漆密封,代表了最紧急的状况。郭畅接过信件,立刻拆开,一目十行地看过,脸色顿变,发令道:“即刻拔营,日夜兼程,赶回京城。”
  魏去疾吃惊:“怎么?”
  郭畅道:“是田儿的信。有些人得意忘形,想要变天了。”
  *
  福寿山,白家别院外。
  河流淙淙,从繁密花荫中穿过,河面上,一叶小船随意飘荡着,船头坐了一人,竹笠麻衣,悠然垂钓。
  岸上,有人分花拂柳而来,少女柔婉的声音响起:“朝廷正当多事之秋,白大人不需上朝吗?怎么还有空到这里来钓鱼?”
  白雁归动也不动,淡然答道:“县主难道不知,下官这些日子病又重了几分,还需静养,不便上朝吗?”
  田诺忍不住笑:“白大人这病可真不容易好。都这么久了,是不是该请个大夫好好瞧瞧,究竟是什么病?”这些日子,她虽然暂住在他的别院,却也是难得见到他。京城变天,形势错综复杂,他有太多事要做,像今天这样悠然坐于船头垂钓,当真稀罕得很。
  他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县主何必请人来瞧?若真担心,不妨自己上船来仔细瞧瞧。”
  田诺哑然,明明是极寻常的一句话,怎么让他说起来,就凭添了无数暧昧?她自然是不愿上他的当的,上回在马背上,他都敢如此大胆,这要到了四顾无人的船上,再被他拉着往舱里一躲……
  她握着发烫的脸不敢再想下去,却听到水流哗啦之声响起。不知何时,他已钓上一条大鱼,放入身后的竹篓。随后侧头看了她一眼,微笑道:“或者,我上岸来,让县主仔细瞧瞧。”说罢,竟放下钓竿,划船靠了岸,一步步向她走来。
  “你,你做什么?”她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一下子撞上了身后的树干,疼得直吸气。
  他无奈,停下脚步:“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自从上次在马背上情不自禁后,再见她,她就是这样一副防他如贼的模样。他不由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该忍耐些,等到婚后,他想做什么不成?
  田诺长睫扑闪,一脸无辜:“我是怕我忍不住吃了你。”声如蚊蚋,却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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