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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穿越]-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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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诺长睫扑闪,一脸无辜:“我是怕我忍不住吃了你。”声如蚊蚋,却字字清晰入耳。
他呼吸蓦地一重,暗暗咬牙:这小混蛋!
田诺见他眸色不对,刚肥了些的胆儿又缩了回去,连忙转移话题道:“你这次来,是有什么新消息了吗?”
说到正事,白雁归恢复了冷静,告诉她道:“你父亲回来了。”
*
五月廿九,郭畅大军返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入京,迅速控制了整个京城,朝野震动。
空中乌云密布,哗啦啦下起了大雨。
郭畅站在思贤堂正堂,面沉如水。几个月不回,正堂已完全换了一副模样:从门口到里面,每隔几步便放了一盏簇新的嵌银落地铜鹤灯,将整个正堂照得灯火通明;黑漆案几换成了红檀镂雕四足矮几,上面摆了一套精致剔透的玉杯;坐席也换过了,上面铺上了松香色弹墨洒金蜀锦垫。
好,好得很!他不过受了些伤,就有人把他当作死人了。
“父亲,”郭谷被几个侍卫押着,从外面抖抖索索地进来,半边的肩膀已被淋湿。他偷偷瞥一眼郭畅的脸色,腿一软,顿时五体投地,痛哭流涕地道,“您终于回来了,儿,儿好生想你。”
“哦?”郭畅的声音喜怒不辨,淡淡问道,“阿谷想我,不是想我死吧?”
郭谷浑身一抖,叩首道:“父亲,父亲冤枉我了。父亲出事的消息传回,京城人心浮动,儿万不得已,才站了出来稳定形势。儿对父亲之心,天日可表,绝无冒犯父亲之意。”
郭畅冷冷地盯着他,一言不发,郭谷冷汗直冒,心中越发害怕,俯首哀哀陈情道:“儿自幼在父亲膝下长大,父亲难道还信不过我?”
郭畅心有触动,神色稍缓。
郭谷偷眼看见,扑上来抱住郭畅的大腿道:“父亲若还气着,不如把我打死,也好消消气。”
郭畅被他气乐了,这小子真出息了,连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学会了?他开口问道:“田儿是怎么回事?”
郭谷不敢抬头,痛哭流涕地道:“大妹妹自愿为父亲祈福,去了大福寿庵。谁知,谁知出了意外,下落不明。和陛下的婚事耽搁不得,儿万不得已,征得陛下同意,才换成二妹妹出嫁。”
“混账!”郭畅大怒,宽袖扫过案几,上面的玉杯被狠狠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郭谷的这点小九九怎么瞒得过他?郭田的失踪要说没猫腻,他第一个不信。他不由想到郭田千里迢迢给他捎来的那封信,若没有那封信,京城的消息至今还被郭谷封锁着。
郭谷委屈:“二妹妹不嫁,总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
郭畅愈怒,胸口迅速起伏了几下,蓦地一脚踢开他,抬步取下墙上挂着的钢鞭,抬手就打。
“大人,使不得!”一声惊呼响起,黎氏跌跌撞撞地跑入,护在郭谷面前,“大人息怒!孩子不懂事,大人只管教导。可这鞭子实在打不得。谷儿……啊!”一声惨呼响起。
郭畅没料到她突然跑出,,一鞭子一点儿都没留情,结结实实地挥到了她身上,把黎氏整个人都抽得往后一仰,身子不受控制,重重砸在郭谷身上。
鲜红的血从黎氏口中喷出,身上衣衫碎裂,皮开肉绽。这一鞭,已叫她受了重伤。
郭畅和郭谷都懵了。郭畅反应过来,怒道:“你跑出来做什么?”郭谷接住黎氏,见她气息奄奄的模样,吓得手足冰冷,听到郭畅的责问,眼中闪过一丝怨恨:阿娘都这样了,父亲竟还要责怪她!
黎氏死命掐住郭谷的胳膊,不让他发作。抬头,艰难地看向郭畅,气若游丝地恳求道:“大人,谷儿一向孝顺,他也是迫不得已。您,您原谅他一回……”
郭谷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失声叫道:“阿娘,阿娘……”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帮他求情。
郭畅皱起眉来,黎氏一向懂事,他也一向欣赏她这一点,这一次也是舐犊情深,他自然不会存心要她的命。
喷薄的怒火被黎氏这么一拦终究散去,他恢复了几分理智,郭谷终究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他再恼怒失望,也不能真的对郭谷下死手。
他默了默,语气缓和下来:“先请太医吧。阿谷做的好事,我们回头再算帐。”
郭谷一言不发,出去叫了一辆青帷小车,亲自将黎氏抱了上去,护送她往内院而去。刚进垂花门,便见一辆朱轮华盖车冒雨驶来,直接往正院方向去。
“那是……”他心里一咯噔,问旁边打着伞的婆子。
婆子喜气洋洋地道:“大人命人将大娘子接回来了。”
郭田?郭谷脸色一变:他这么久都没找到人,父亲刚回来,便知道了郭田的下落,把人接了回来,难道他们做的一切都瞒不过父亲的眼睛?那他做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
他顿时冷汗涔涔,两个拳头攥紧了又松,松了又攥紧:他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是。做了这些日子的丞相,他的实力纵然还比不上父亲,也并不是没有一搏之力。
第79章 作者:纪开怀
雨小了些,淅淅沥沥的。正院门口,鲜红的石榴花被打落了不少,炎热的暑气似也被冲淡了许多。
魏夫人亲自打着伞,站在门口翘首以盼。这些日子实在难熬,郭谷明面上敬着她,实则将她软禁了起来,女儿出嫁前夕失踪,皇后人选临阵换人,一桩桩都叫她心急如焚。若不是田诺悄悄命人送了信给她报平安,她只怕早就去找郭谷拼命了。
这会儿车门打开,她见田诺完好无损地坐在车里,依旧明眸皓齿,光彩照人,不由喜极而泣。
田诺也不管还下着雨,轻盈地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把扑入魏夫人怀中,欢欢喜喜地叫道:“阿娘,我回来了。”
魏夫人单手搂住她,泪光盈盈:“回来就好。”
一行人往里走去。掀开门帘,便觉里面一股凉意袭来。堂屋的四角都放了冰盆,凉意阵阵,在这炎热的暑日分外舒适。
案几上摆着各色点心,水晶盘里放着新鲜的蜜桃与香瓜,冰镇的酸梅汤十分诱人。
田诺眼睛一亮,滚在魏夫人怀里撒娇:“还是阿娘这里好。”
魏夫人摸了摸她乌鸦鸦的鬓发,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田诺见魏夫人现出愁容,忙笑着哄她:“阿娘,我没事,你该高兴些才对。”
魏夫人勉强笑了笑,心事重重:高兴,她怎么高兴得起来?郭畅不过是受了伤,郭谷一朝得志,便敢这么对她们母女,若以后郭谷当真上了位,哪里还有她们母女的活路?何况,女儿原本是要做皇后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没有做成,只怕亲事终究会受到影响。她的田儿,以后可怎么办?
魏夫人愁眉不展,田诺要哄她高兴,兴致勃勃地将自己怎么从大福寿庵逃脱的说得格外跌宕起伏。
那一夜,郭禾安排了人想要玷辱她的清白。她却早有防备,躲在暗处,趁那贼人不备,叫桂枝直接一记闷棍将人敲昏。
她那时已经知道郭谷郭禾兄妹不怀好意,怎敢回郭府?连夜从大福寿庵逃出,又怕郭禾的手下发现她不见,追踪到她的下落,索性一把火烧了所住的小院,转移视线。
她和桂枝在山中亡命而逃,无意中闯入一处别院。巧的是,那处别院正属白雁归所有,白雁归恰好因病在别院休养。认出她们后,他收留了她们,并动用了秘密传信通道,帮她八百里加急传信给郭畅。
魏夫人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开了,惊讶问道:“这么说,白大人又救了你一次?”
田诺“嗯”了一声。
魏夫人又问:“这些日子,你一直住在白大人那里?”
田诺的脸红了,垂下头,又“嗯”了一声。
魏夫人若有所思,却听到门外传来郭畅的声音:“什么叫‘又’救了一次?”随着话声,郭畅龙行虎步,走了进来。
田诺和魏夫人都站了起来行礼,先前的轻松气氛消失无踪。郭畅摆了摆手,叫她们自在些,问道:“田儿和雁归,究竟是怎么回事?”
田诺将先前和魏夫人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又补充道:“先前女儿醉酒,差点被奸人所害,也是白大人出手救了女儿。”
郭畅神色微动:“雁归素来不理闲事,倒是与你有缘。”
田诺雪白的脸儿透出绯色,缓缓低下头去。
郭畅本来没有多想,此情此景,不由一怔:“你和雁归……”
田诺不答,倒是魏夫人看了田诺一眼,柔声帮她解围:“田儿刚到家,想必累了,先回屋去梳洗休息吧。”郭畅便沉默下来。
田诺心知魏夫人有话要避着她和郭畅说,答应一声,由桂枝陪着先回了东跨院。
秦妈妈带着天冬几个都候在廊下,看到她过来,顾不得还下着雨,呼啦啦都迎了上来,欢喜道:“县主回来了。”连养在青花瓷缸中的乌龟都很给面子地冒出来吐了个泡泡。
小丫头绣球端着一盏茶站在人群后,羞怯笑道:“县主,这是我用先前收的枇杷做的果茶,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田诺呼出一口气,有了到家的轻松。
*
正房中的气氛却截然不同。
一应下人都被挥退,门窗紧闭,连淅沥的雨声都被厚厚的帘子隔绝在外。
魏夫人亲自将所有的灯都点燃,将室中照得纤毫毕现,这才看向郭畅,问道:“大人怎么想?”
郭畅沉吟:“倒是一桩好姻缘。不过雁归脾性古怪,这些年来,不知多少人向他提婚事,他却从不松口。田儿又与陛下定过亲,也是棘手。我回头找人探探他口风。”
魏夫人问:“只是如此?”
郭畅一愣,不解地看向魏夫人。
魏夫人脸色冷下,开口道:“敢问大人,田儿定过亲,又要重新议亲是谁之过?谋害田儿、夺人姻缘的罪魁祸首该如何处置?”
郭畅眸光一凝,久久不语。
气氛仿佛凝滞。外面风声猛地加大,吹动枝桠乱舞。魏夫人幽凉的声音响起:“大人怎么不说话?”
郭畅苦笑:“禾儿已是皇家之人,我总不好越俎代庖;至于谷儿……我会责罚他。”
“大人打算怎么责罚?”
郭畅沉默。
魏夫人的心一点点冷下,嗤笑出声:“我早该想到的。你怎么可能动你的心肝肉?当年田儿失踪,你就是这样放过了凶手,现在你更不可能为田儿去为难你最得意的儿子了。”
郭畅苦笑:“阿承,抱歉……”郭谷是他的继承人,郭禾已经成了皇后,其间牵涉太多,他即使追究他们的责任,也只能雷声大雨点小,否则,便是伤筋动骨。
魏夫人打断他:“大人不必说抱歉,妾身不需要。”
郭畅涩然:“你恨我?”
魏夫人冷笑:“我与田儿全仗大人庇护,怎敢恨大人?我只恨我自己,如果昔日保护好山儿,怎么会叫我的女儿受这样的委屈?”嫡子若在,这些人岂敢如此有恃无恐?
郭畅艰难道:“山儿是病死的,并不关任何人的事。”
魏夫人忽然就忍不住了,一双美目渐渐发红,眸中如有火焰焚烧:“是,所以我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他病了,为什么让那庸医耽误了他的病情,为什么就没能好好照顾他……如果他还在,这些人又岂敢这么欺负他的妹妹!”长子的夭折是她永远的伤痛,至今一碰触仍是痛彻心扉。
“阿承!”郭畅心中酸楚,抬起手来,似要搂她入怀安慰。
她猛地甩开他手,退后一步,一字一句地道:“你莫忘了,你欠田儿的太多太多!”
郭畅道:“我会补偿。”
“补偿?”魏夫人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怎么补偿?是再封个封号,还是多送金银?他们兄妹俩和田儿已经撕破了脸,若哪一天你不在了,田儿还有活路吗?”
郭畅想到儿女间的恩怨,心浮气躁:“放心,我会帮田儿找个护得住她的人。”
魏夫人冷笑。
一时室中的气氛几乎要凝固。
外面忽然响起匆匆的脚步声,夏妈妈的声音在帘子外响起:“大人,夫人,流云院传来消息,说黎氏不好了。”
郭畅脸色骤变。
黎氏的伤势比想象中更重,郭畅的一鞭子非但伤了她的皮肉,连肺腑都受了创,再加上上下车时淋了雨,伤口受到感染,回到流云院不久便陷入了高烧昏迷。
郭畅不免后悔,他当时也是气怒攻心,看到黎氏后也没有及时收手,没想到竟会伤得她这么重。可想想她一双儿女做的好事,心又硬了起来,罚不了两个小的,给黎氏一个教训也好,看那两个小的以后还敢如此胆大妄为不。
他连流云院都没有去,只淡淡地说了声“知道了”。
因着郭畅的回归,京城的局势又发生了一番动荡,先前郭谷提拔的几人连位置都没有坐热,便被捋了下来。随即,又有不少官员的位置跟着发生了变动。其中,最惹人瞩目的,便是原丞相府长史白雁归迁为大司农,兼丞相府司直;而代理丞相之职的郭谷却被贬为丞相少史。
数日后,新任大司农正式向丞相府求亲,求娶丞相长女,惊掉一圈下巴。
皇后临时换人之事在京城贵族圈中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许多人都感慨,出了这样的事,郭家的这位嫡女多半是废了,没想到峰回路转,郭畅竟会将她许配给向来拒绝亲事的白雁归,而白雁归居然也同意了。
联想到先前白雁归和郭谷耐人寻味的一升一降,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浮现众人心头:难道风向竟变了,郭畅放弃了儿子,转而全力培养起女婿来?
*
郭府客院,小书房中一片安宁。夕阳金红的余晖透过半开的窗棂照入,满室明亮,屋角的冰盆散发着丝丝凉气,田诺懒洋洋地趴伏在案几上,咬着笔杆:“父亲当真放弃了郭谷?”
旁边,白雁归端然而坐,正专注地在帛书上写着什么。
两人定亲后,魏夫人舍不得田诺这么早出嫁,要多留她一两年。大概是因为这一点,魏夫人对已经称得上大龄的白雁归有愧,自他正式下聘,立下婚书后,就对两人私下见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须得有秦妈妈或夏妈妈陪着。
白雁归第一次见到秦妈妈寸步不离地陪着田诺,没有说什么,下次见面,就把地点定在了自己所居郭家客院的书房。书房重地,下人不得近,秦妈妈没法子,又想着两人总是定亲了,只得放任两人单独相处。
此时,听到田诺的问话,白雁归侧头看她,顺手抽走被她咬得不成样子的狼毫,眉目淡淡:“你想多了。”
田诺好奇:“那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补偿。”白雁归波澜不惊地道。
补偿?补偿她吗?田诺怔了怔,忽地眉眼弯弯地冲他笑:“你不怕别人说你靠裙带关系,吃软饭?”
他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低头继续书写。
田诺好奇,挨近他探过脑袋:“你在写什么,这么认真?”
少女柔软的身躯紧紧贴着他的胳膊,若有若无的馨香传来,撩拨着他浑身的感官。白雁归手上动作不由自主一顿:小姑娘脸皮薄,上次马背上的肆意亲近之后,她大概是吓到了,一直有意对他保持距离。他看出来后,便克制住自己,不再做出格的举动。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终于渐渐放下戒备。
所以,是他这段时间伪装得太成功,让这丫头把他当柳下惠了吗?
田诺毫无所觉,见他撑着的左臂宽袖迤逦而下,恰挡住她的视线,伸手去挽他的袖角,浑然不觉随着自己伸手的动作,没了手臂的遮挡,她柔美的曲线几乎已完全贴上了对方。
眼看就要能看到帛书上的字,蓦地,她纤腰一紧,他的双手已贴上她腰,掐住,轻轻一抓。
她素来极怕痒,被他手指挠过,腰眼顿时又麻又痒,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唉哟”一声,不由自主软了下去,被他顺势拢在怀中。
窗半开着,庭院中空无一人,可如果此时有人路过,必定能看到两人暧昧的姿势。
她心弦颤抖得厉害,挣扎着要跳起来,他却忽然欺近她耳边,低低而道:“不是想看我写了什么吗?”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垂,痒痒的,麻麻的,她战栗了下,抖着嗓子道:“想,想看,可……”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危险。她推了推他,“会被人看到的,快放我起来。”
他低眸看她,娇娇软软的一团缩在他怀里,原本雪白的面容上绯红一片,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却是水汪汪,亮晶晶,看得人几乎欲要溺毙其中,不由心中大动。非但没有依着她放她起身,反而搂得她更紧,咬着她的耳朵道:“你不是想看我写什么吗?来……”帮她调整了个姿势,让她背靠着自己,伸手将几上的帛书拿了给她。
田诺赌气:“我不要看了。”
他含笑道:“和你有关的,你当真不看?”
和她有关?她惊讶,目光不由自主落到帛书上。
第80章 作者:纪开怀
“《平楚策》?”田诺眨了眨眼,现出诧异之色。
他紧紧搂着她,手指缠绕上她落下的青丝,答得漫不经心:“嗯,你父亲退兵之后,韩家父子继续内讧。韩遂杀了父兄,现为楚郡之主。他倒是机灵,知道自己现在实力不足,不足以抵抗朝廷,派了使者前来上表求和。”
韩遂?田诺一怔,这些日子,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她几乎已很少想起这人噩梦般的存在。可若说这世上,有一个人是她恨之入骨的,非韩遂莫属。想到那人曾做过的种种恶事,她只觉如芒刺在背,不由牙痒:“父亲答应了?”郭畅出征楚郡,吃了大亏,应该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吧?
白雁归道:“倒没有马上答应。不过楚郡富饶,韩遂的使者带了大笔金银入京,走了许多门路。以你那庶兄为首,朝中有不少人为他说话。目前分了两派,一派要打,一派要受降,正吵得凶。”
田诺蹙眉:“他们就不怕韩遂是诈降?”她可不信韩遂是个甘于人下的。
“韩遂此人,生性狡诈,行事不讲规矩。若给他喘息之机,只怕迟早会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说着,白雁归赞许地低头亲了她脸颊一口:“可叹那许多朝廷命官,贪图小利,竟还没有诺诺明白。”
田诺猝不及防,被他偷香成功,不由“唉呀”一声握住脸颊,另一手气恼地捶了他一下。还未来得及和他计较,白雁归的眉梢忽然轻轻一挑,似笑非笑地道:“说起来,诺诺和这位韩郎君还是旧识,却不知是怎么认识的?”
田诺:“……”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她和韩遂怎么认识的,自然是没法说的,可她也不愿骗他。她眼珠转了转,手足并用地想要从他怀里站起,一脸正色,“这事说来话长,阿兄还没写完,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不动声色,待她爬起一半,不客气地又在她腰上挠了挠。田诺掌不住,刚站起一半,便格格笑着再次软倒在他怀中。见他作势还要再挠,一副非要问出个结果的模样,她实在受不住,急中生智,蓦地抬手搂住他劲瘦的腰,将整张脸都埋入他的胸膛,软软求道:“阿兄,你就饶了我吧。”
和他处久了,她也算摸透了他的脾气,这人惯是吃软不吃硬。若是硬来,反而会激起他的左性。可她软软地求一求,他就什么都不忍和她计较了。
清浅的呼吸透过夏日薄薄的衣衫,若有若无地拂在他胸口,似乎有淡淡的香气萦绕。他眸色骤深,手上的动作稍缓。
她稍许放下心来,抬眼悄悄看他,却不防一个火热的吻落下,直接噙住她嫣红的唇,贪婪而凶狠。
她的呼吸瞬间全被夺去,在他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下节节败退。
自从上次在马背上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她整个心尖都颤抖起来,一阵阵热潮涌上,意识昏昏,无力地推他。
他略略放松她,面色如她一般潮红,抵着她的唇喘息道:“我就亲亲,不会做别的。”
她又羞又窘:“会被人看到。”
他的手摸索着插入她的发间,固定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后退,舌尖灵活,专心致志地描绘她的唇舌,声音含含糊糊:“他们会当没看见的。”
那不还是被看见了?田诺面如红霞,想和他争辩,却很快在他难得的热情下败下阵来,没有心思他顾,在一阵强烈似一阵的眩晕中,任他予取予求。
迷迷糊糊间,她仿佛听到他在耳边低声道:“诺诺,和你娘说说,我们早些成亲吧。”
*
六月十七,白雁归正式献《平楚策》。郭畅见之大悦,决意拒绝楚郡的求和,以车骑将军魏去疾为主帅,大司农兼丞相府司直白雁归随军参谋,领二十万大军,联合吴、蜀、黔三地军队,再次伐楚。
流云院中,郭谷团团乱转,有如困兽:“我不信,父亲不会这样对我!”明明可以不动兵戈拿下楚郡,郭畅却偏偏要再次出兵,还是让魏家人和白雁归带兵。这简直是明晃晃地抬举魏家与白雁归,顺带打压他这一方。
他怎么甘心?从来他都是父亲悉心培养的接班人,若是换了从前,他出面站纳降一派,父亲为了树立他的威信,早就会照着他的意见行事了。
难道那些幕僚说得没错,父亲当真对他失望了,要培养女婿接班?等魏去疾和白雁归大胜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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