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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穿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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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如意一声欢呼,拉着田诺眉眼带笑:“阿兄答应了。”
  田诺眉眼弯弯,道谢道:“谢过元将军,”又对元如意道,“谢谢元小郎君。”
  元如意不满意了:“我叫你傻妮,你却叫我元小郎君,也太生疏了。你可是我未来媳妇”他猛地捂住嘴,欲盖弥彰地道,“阿娘说,还没定亲,我不能乱说。”
  真是个孩子!田诺啼笑皆非:“你再胡说,我就真不理你了。”
  元如意噘起嘴道:“不说可以,你得叫我如意,不能再叫我元小郎君。”
  田诺点了点头,成交!她可不想莫名其妙被这样一个小豆丁口头上占便宜。她再孤陋寡闻也知道,古代不比现代,极讲究男女大防,女儿家的名声重要。她还想好好活下去,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呢。
  另外,她趁机提出要求:“你也不要叫我傻妮了,我有名字!”
  “不叫傻妮叫什么?”元如意委屈,“我都习惯这么叫了。”
  田诺郁闷:“反正叫什么都比叫傻妮强。”
  元如意更委屈了:“可阿娘说我还不能叫你媳妇。”
  田诺:“”这孩子,是不是有健忘症,刚刚怎么答应她的?
  一旁,元锐的目光掠过两只小的,若有所思:父亲素重门第,这田小娘子身份不明,他怎么肯?但,空穴不来风,如意说这话总不会没有来由。
  他到这里原本也只为了看看元如意的状况,顺便向田诺道歉,事既办完,他示意两个小的继续进食,转身欲要离开。
  元如意一把拉住他:“阿兄,你是不是要送那两位去府学?”
  元锐点了点头。
  元如意眼睛一亮:“能不能带我和傻妮也去瞧瞧?”
  元锐还没来得及开口,田诺立刻申明:“我脚上疼得厉害,不方便去。”开玩笑,白雁归那厮,她躲他还来不及呢。他要她做的事,她已做到。她自己还有一堆问题没解决,哪有心思去看他的热闹。
  元如意一拍大腿:“是哦,我差点忘了,我让阿娘给你请大夫。”一边往外跑去,一边不忘回头对元锐嚷道,“阿兄,我去去就来,你记得等我。”浑然不管身后一堆侍女叫着“三郎君,慢点”。
  元锐和田诺对视一眼,看到对方脸上同时浮现的无可奈何之色,都是一愣,随即一齐笑了起来。
  仿佛有无形的隔阂被打破,气氛轻松起来,元锐姿态随意地往廊柱上一靠,随口道:“如意还是孩子脾气,田小娘子见笑了。”
  田诺笑了笑,神情落寞:“我倒是羡慕他得很。”有人宠爱的孩子才不必急着长大,曾经,她也是父母捧在掌心的小公主。她忍不住抚向手腕上的雨花石珠,心中伤感: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听妈妈唤她一声“囡囡”。
  元锐一愣,似乎这才想起田诺看着懂事,其实年纪比元锐还小一些,偏偏失了父母,无人宠爱,再不能如如意一般肆意任性。他刚刚那话,简直直戳人的心肺啊!
  他难得的感到了不自在,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刚其实是说我”他望着对面小姑娘低垂的眉眼,耷拉的肩膀,仿佛看到了幼时的自己。那时他生母亡故,父亲忽视,在偌大的元府中无依无靠,仿佛隐形人般生存着,看着刚出生便受尽宠爱的嫡弟,心情也是这般的羡慕又酸楚。
  他是个男儿,尚且如此,何况如此纤细敏感的小姑娘,她该是何等难过?陌生的怜惜之念升起,元锐懊恼地揉了揉眉心,第一次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笨拙。
  不会说话便索性不说了,他对侍女们吩咐了一声:“好好服侍小娘子。”转身颇有些狼狈地退了出去。
  飞奔回来的元如意:“”气得跳脚,“阿兄骗人!”红着眼睛追了出去,差点和推门而入的春桃撞个正着。
  春桃“唉呀”一声,吓得白了脸。还好从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来,及时将元如意拎到一边,元锐的声音响起:“你这毛毛躁躁的是做什么?”
  元如意大喜:“阿兄,你没走啊!”
  元锐非但没走,还带了冻伤药过来,嘱咐春桃仔细帮田诺上药,又关照田诺安心住下养伤,叫下人好生照料。
  元如意大奇:“阿兄,你连两个姐姐都不怎么理会,怎么对她这么好?”
  元锐看了他一眼,问他:“你还要不要跟我去府学?”
  “要,要!”元如意立刻把刚才的问题忘了,笑逐颜开地道,“阿兄你答应带我去了?”
  元锐点点头:“时候不早了,走吧。”
  元如意欢呼一声,欢欢喜喜地跟着元锐往外而去。
  大夫看过田诺脚上的伤后,田诺便让春桃带她去见郡守娘子致谢,顺便请求郡守娘子允许她在元家多留几日。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全然陌生,她现在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初来乍到,什么都没有搞清楚,贸贸然地离开元家,都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她需要缓冲时间来了解这个世界,找到生存之道。
  元锐虽然说了让她留下来养伤,但元府的女主人毕竟是郡守娘子。
  郡守娘子并不在,只留下话来,让她先在客院鸿雁斋住下,好好养脚上的伤,别的事等她养好伤再说,竟是不需她开口。
  田诺意外之极,她救元如意,本是指望元家念在她这点好处,给她找个安身立命之所,因着蒋浩卿和白雁归之事,她开过一次口,倒不好再为自己多求什么。结果没想到,郡守娘子竟主动开口将她留下。
  她谢过郡守娘子,在元家暂时住了下来。
  鸿雁斋位于郡守府内院一隅,紧靠院墙,院墙外是一条小巷。靠近便能听到走街串巷的小贩时而通过,车马声c叫卖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地方不大,只小小的一个院子,三间屋子,墙角种两棵槐树,两树之间居然还架有一个秋千。
  院中原本只有一个姓夏的婆子负责洒扫,郡守娘子见人手不够,又将春桃拨给了田诺。
  田诺由春桃背着进了屋子,见里面是一明两暗的格局。中间布置做厅堂,摆一张低矮的花梨木条案,条案上供着一个梅瓶,上方悬一副竹刻拾履图,两边则是两具铺着墨绿洒金锦缎坐垫的坐榻。
  卧室设在东屋,同样的花梨木家具,床榻c妆台c多宝格一应俱全,西屋则做了仆妇们的住所。
  田诺从昨晚就没有休息好,折腾到现在,早就精神不济,可心里存着事,怎么也睡不踏实。索性把春桃叫来,向她打听元家的情况。
  春桃哪会防备她这样一个小不点,能告诉她的,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田诺这才知元家在当地是怎样显赫的存在。
  大衍朝治下分为十九郡,吴郡乃其中大郡,下辖建业c淮扬c晋陵c姑苏c余杭等诸府,正是大衍最富庶地区之一。郡守作为一郡之长,军政一把抓,权力极大。
  元家从元慈的祖父那一代就是吴郡郡守,把持着整个吴郡的军政大权。元慈从父亲手中接过郡守之位已近十年,励精图治,任用贤能,将吴郡经营得铁桶一般。整个吴郡虽然明面上还尊奉大衍天子,实则已成了元家的私人王国。
  如今,元慈年已四旬,膝下共有四子二女。庶长子元锐十七岁,乃婢女所出,身份低微,十二岁便上了战场,凭军功挣得一席之地;庶次子元钊十三岁,为贵妾魏氏所出,不喜舞刀弄枪,反爱文墨,元慈将他送去了府学读书;三子元如意七岁,乃原配杨氏所出嫡子,身份贵重,外家杨氏家族世代盘踞淮扬之地,与吴郡互为犄角,深得元慈倚重;幼子元钟刚刚三岁,则是续弦恽夫人的独子。恽夫人便是现任郡守夫人,出身晋陵望族嫡支,身世也极为显赫。
  两个女儿一嫡出,一庶出。长女如珠十三岁,为已故嫡夫人杨氏所出,是元如意的胞姐。生母亡故后,说是养在恽夫人膝下,其实一多半时间都住在杨家,就算回郡守府,也是自居一个院子,连恽夫人处的晨昏定省,也多以身体不适的缘由推了。次女如瑶九岁,跟着生母颜姬生活,听说生得聪明伶俐,娇俏可爱,甚得元慈喜欢。
  田诺觉得意外,没想到恽夫人竟是元如意的继母,看两人相处亲昵和谐,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反而是大娘子元如珠,虽是元如意嫡亲姐姐,对恽夫人态度却截然不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田诺支持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第8章 
  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昏暗,她望着头顶陌生的碧色纱帐,有些恍惚,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
  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们似乎在议论她?
  先是夏婆子带着好奇与打探的声音:“听说里面这位得了神仙指点,天生福运,才救出了三郎君?”
  春桃特有的温柔嗓音响起。她含笑“嗯”了一声:“可不是吗?否则娘子岂会如此看重田小娘子?”
  夏婆子道:“这小娘子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怎么就能得遇神仙?该不会是哄人的吧?”
  春桃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夏婆子来了兴致:“还有别的故事吗?”
  春桃问:“长空道长妈妈可知道?”
  夏婆子道:“钟山三清观的长空道长吗?”
  春桃道:“正是这位。”
  夏婆子道:“听说这位道行高深,法力高强,观中的符箓是极灵验的。夫人一向最是信他,只可惜大人对他不待见,他就不怎么来我们府中了。”
  春桃含笑:“妈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夏婆子奇道:“怎么?”
  春桃道:“田小娘子来时,长空道长正好在府上。他亲自瞧过了田小娘子,说她有仙人庇佑,天生福运,尤其与三郎君相合,能护佑三郎君逢凶化吉,一生顺遂。”
  夏婆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娘子身边的胡妈妈再三嘱咐,不得轻慢小娘子。如此说来,这小娘子日后造化不浅。”
  春桃道:“可不是嘛。”
  听壁脚听得津津有味的田诺:“”她当时不过是哄骗元如意的,好叫他不追究她的前后变化,居然还有人为她背书?这长空道人该不是个江湖骗子吧?
  待要再听几句,春桃和夏婆子的话题却渐渐引到别处。她听了一会儿,再听不到有用的信息,扬声唤道:“春桃姐姐。”
  外面的谈话声立刻消失,不一会儿,春桃走了进来:“小娘子醒了。”挂好帘帐,手脚俐落地服侍她穿衣起身。
  田诺不习惯被人服侍,可这繁复的古代衣服她实在搞不定,只能假装淡定。刚刚穿好,外面传来砰砰的敲门声,随即元如意一阵风般冲了进来,嚷嚷道:“傻妮,傻妮,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元如意带来的是一张胡床。
  田诺只听名字,以为是一张充满少数民族风情的床,等到看到实物,才知道原来所谓的胡床乃是从胡人那边传来的折叠椅,只不过可坐面并不是木料,而是布条。
  历史课好像学过,不过她不是文科生,早就全部还给了历史老师。
  元如意一脸求表扬的表情:“阿兄说你腿脚上有伤,不方便跪坐,我就想到我的库里有这个,给你正合适。”
  的确,这个礼物送的可实在是太合心意了。田诺本就不习惯跪坐,又不想特立独行地招人眼,这胡床正合用。
  她笑眯眯地谢过元如意,回头□□桃将胡床收下,元如意已急不可待地过来拉她:“你先试试,坐得舒不舒服。”
  田诺不防,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差点跌下榻去。春桃“啊呀”一声,连忙来扶她,连声道:“三郎君,使不得。”
  田诺借着春桃的力,稳住身子,不动声色地将手往后一抽,笑道:“这个不急,你今天去府学,结果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个,元如意立刻眉飞色舞:“你都不知道阿兄有多威风!”
  “哦?”
  元如意见田诺感兴趣,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她:元锐送蒋浩卿和白雁归到府学时,早就误了时辰,偏学官是个性子古板的,一定不肯通融。换了别人也就罢了,可元锐是谁?脾气上来,黑甲军刀兵出鞘,好好演绎了一把什么叫仗势欺人。府学学官敢怒不敢言,最后在属官的劝说下不得不破例为蒋c白两人单设了一次考试,两人也争气,一次过关,顺利入学。
  元如意说得手舞足蹈,与有荣焉,田诺在心里默默哀悼元如意小朋友被带歪的三观。不过,想起自己也是始作俑者之一,她摸摸鼻子,作声不得。
  元如意却话锋一转,满脸崇拜:“不过,阿兄那个算不得什么,白家郎君才是真正厉害。”
  田诺愣了愣,他说的是白雁归?
  元如意眼睛发光:“你知不知道,入学考君子六艺,他每一样都是魁首!原来的魁首不服气挑战他,结果你猜怎么着?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简直是所向披靡。哼,我二兄还有脸说自己书读得好呢,有本事跟人家比比去。”
  白雁归有这么厉害?田诺微怔。君子六艺,她是知道的,分为礼c乐c御c数c书c射六项。若说他有一两项拔尖犹可相信,样样第一,是元如意帮他吹牛的吧?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狐疑,元如意不服气地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我?不信你就去问阿兄好了。”
  田诺安抚他道:“我怎么会不信你?”
  元如意看出她的敷衍,更生气了,一把拽住田诺:“我们这就去找阿兄!”总算这次春桃有了经验,牢牢扶住田诺,没叫田诺再被他拽下去。
  元如意这次却没那么好打发了,无论田诺怎么不肯,春桃和其他下人怎么劝说,撒泼打滚,非要田诺和他去一趟元锐的松寒院。最后还是田诺咕咕直叫的肚子救了她。元如意和她约定了第二天一起去找元锐作证,这才暂时放过她。
  元锐已经成年,住所自然也在外院。第二天,元如意叫了一副肩舆,抬上田诺,熟门熟路地出了二门,直奔元锐所居的松寒院。
  松寒院院落极大,院中青石铺地,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显得极为清冷。元如意和田诺到时,元锐刚刚练完拳,正背对着他们在兵器架前擦拭一支长矛。阳光下,少年将军身姿矫健,薄汗浸湿了他贴身的劲装,勾勒出宽肩劲腰,贲发肌肉,只一个背影,便充满了力量之美。
  田诺看呆了一瞬,内心啧啧:白雁归美则美矣,和他一比就像弱鸡了。若她穿的身体大个几岁,看到这样浑身上下散发着荷尔蒙的肌肉美男,只怕真会忍不住有扑倒对方的冲动。但想想对方霸道的行事作风,还是算了吧。
  察觉到两人过来,元锐随手将长矛掷回兵器架,招呼两人入内。
  元锐待客的堂屋也如他的院子般清冷空荡,青砖地,素白墙,一丝装饰也无,连家具也无任何纹饰,清漆素面,式样古朴。
  早春的天气兀自寒冷,他的屋内却没有任何取暖物事,田诺打了个哆嗦,不由拢了拢手。元锐余光瞥见,对服侍的婆子吩咐一声。不一会儿,便有人送来一个手炉给田诺,另外还移了两个火盆过来。
  田诺暗暗惊讶于他的细心。现在想来,若不是这样心细的一个人,怎么会在第一时间就能发现她腿上有伤?又怎么知道提醒元如意送她胡床?
  元锐向两人致歉:“我平时从来不用这些,倒是疏忽了。”
  元如意道:“我看是傻妮的身子太弱了,才受不得寒,得多补补才行。”
  元锐摇头:“田小娘子是姑娘家,年纪又小,你以为和我们一样皮糙肉厚啊?”
  元如意“嘿嘿”而笑:“阿兄说的是。”
  说话间,一人一碗热茶奉上。元锐正要问他们来意,外面传来侍女恭敬的传话声:“大郎君,大人命你去一趟思鼎轩。”
  父亲找他?元锐有些惊讶,这个时候,父亲不是应该在和幕僚议事吗?他问道:“大人还唤了谁?”是只叫了他一个,还是兄弟几个都叫了?
  侍女答道:“只请了大郎君一个,娘子也在。”
  这就奇了,有什么事需要父亲母亲一起找他的?元锐实在想不出,索性也不多想,说了声抱歉,起身跟着侍女要往思鼎轩去。
  元如意跳了起来,什么都顾不得了,嚷道:“我也要去。”
  来传令的侍女阻拦道:“三郎君,大人有命,请大郎君独自前去,有事相商。”
  元如意不高兴了:“有什么事爹爹阿娘只和阿兄说,却要瞒着我?不行,我一定要去。”侍女们哪敢答应,拦在他面前。
  元如意跑不出去,顿时怒了,一声呵斥:“大胆!”
  “三郎君!”四周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却依旧不忘挡住他的去路。
  元锐摸了摸元如意的脑袋,无奈道:“如意,莫要为难下人。”
  元如意见连元锐都不支持他,心知没戏,眼珠子转了转,凶巴巴地道:“行了,行了,我不去就是,我带阿诺去逛花园赏梅花总可以吧?”
  正在喝茶的田诺一下子被呛到了:关她什么事?这春寒料峭的,她被硬拖到这里已经够惨了,腿还有伤,可没兴趣去赏梅啊。
  侍女们也想反对,元如意不高兴地道:“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尔等该不会是故意和我作对吧?”
  侍女们面面相觑,连道不敢,到底不敢一直违拗他,恭敬地应了下来。
  于是,作为小霸王钦点的陪客,田诺再不情愿,也被裹得像球一般,领到了东园赏梅。
  早春的寒意未散,花期未到,两人只看到了零零散散的几个花骨朵,孤伶伶地立在枝头含苞待放。
  赏个鬼的梅啊!
  元如意的兴致却一点儿也没有减,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道:“不如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这么冷的天,捉迷藏?田诺差点用关爱智障儿童的目光看元如意,侍女们也纷纷劝说。元如意也不生气,悠悠道:“那我还是去给爹爹请安好了。”
  侍女们:“”立刻回过头来劝田诺。
  田诺欲哭无泪: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一刻钟后,田诺终于知道元如意打得什么主意。
  她被元如意领着,踩着假山石,又一瘸一拐地爬过一堵矮墙,悄悄地猫到了一间房屋的后窗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和说话声。
  说好的隐蔽之处呢?从小就是好孩子的田诺秉着非礼勿听的信念,正想拉着元如意悄悄退出,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大人委实狠心,上一次如意失踪,妾身的性命也跟着去了半条,多亏上天保佑,碰到了田诺小娘子。可见道长所言极是,田小娘子是如意的福星,纵然身份低微,只要能护如意平安,妾身也认了。”
  田诺一惊:这分明是恽夫人的声音。元如意是带她躲到了哪里?她看向元如意,那熊孩子一脸得意。电光火石间,田诺忽然醒悟:难不成这里就是思鼎轩?
  窗户开了一道缝隙,清晰地看到里面两个人影,除了恽夫人,还有一个三十多岁,圆脸笑口c腰圆腹鼓,如弥勒佛般的华服男子。男子的眉眼与元如意极为相似,带笑时看着倒有几分慈和仁善。
  他背着手踱了几步,神情冷下,面上笑容一旦失去,气势便显得格外迫人:“妇人之见!如意乃我嫡子,身份贵重,他的婚事岂能随意?”听口气,赫然是吴郡郡守元慈。
  恽夫人不由抬高声音,语带恳求:“大人!”
  元慈缓缓道:“如意婚事我与楚郡韩氏早有约定,夫人不需多言。”
  “楚郡,楚郡!”恽夫人似被触动了心事,声音越来越高,“大人心中只有自己的大业,何曾为如意考虑过?韩家虽然实力强横,可那韩家娘子,小小年纪便只喜舞刀弄枪,性情凶悍,又岂是如意良配?”
  元慈脸色一沉:“夫人慎言!”
  恽夫人豁出去地嚷道:“楚郡势大,韩小娘子若真好,为何会被齐郡退婚,转而选了如意?”
  元慈大怒:“恽氏!”
  田诺大吃一惊,他们竟撞到了郡守夫妇讨论元如意的婚事。显然,元慈希望元如意和楚郡韩氏联姻,恽夫人却似乎信了自己是有福之人的说法,希望元如意和她定亲。可,她和元如意都才刚刚七岁,元家犯得着这么着急吗?
  她不由看向元如意,却见小家伙满脸怒火,作势欲要推开窗户跳入。她吓了一跳,一把拉住他,捂住他嘴,摇了摇头:小祖宗,他们可是在偷听!
  元如意见她神色焦急,勉强安静了下来,却依旧嘟着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室内,恽夫人心头一颤:元慈只有在动怒时才会叫她恽氏。她不敢硬怼,螓首微低,掩面而泣:“妾身嫁给大人时,如意只有三岁,小小的一团,那时他就和妾身亲,叫妾身一声阿娘,妾身的心当即就化了,也把他当亲生的疼爱。便是后来钟儿出生,如珠误解,闲言碎语不断,妾身最疼的也始终都是他。妾身养了如意这些年,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命,只盼着他平平安安,顺遂一生,大人如此,是要妾身的命吗?”
  恽夫人本就生得美貌,此时婉转娇啼,星泪点点,便如梨花带雨,动人之极。
  元慈想到了她做为后母的不容易,神色缓和下来,温言道:“如意也是我的儿子,我岂会害他?韩家小娘子不日将前来做客,夫人到时让如意多陪陪她便是。都是孩子,很快便能熟悉起来。”
  恽夫人泣道:“妾身只怕长空道长所言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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