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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侠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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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把长剑往桌上一搁,就把刚才情形,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一面又把银色燕子和一张字条,一并呈上。
舒老夫子听得脸色骤变,喃喃自语起来:“难道真的是她?唉,十八年了,他们当真调教出那个女娃儿来手刃亲仇?亲仇!这两个字,该如何解释呢?”
江青岚不懂舒老夫子何以瞧到了银色小燕,神色就显得非常颓唐?
他怔怔的站在舒老夫子面前,不敢则声。
舒老夫子在室中踱了几步,回转身来,温和的向江青岚道:“青岚,你且坐下来!”说着自己就在红木圈椅上坐下。
江青岚依着舒老夫子吩咐,在下首一把红木圈椅上坐定。
只听舒老夫子正容问道:“孩子,你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吗?”
江青岚在上次曾听崤山鬼神叫舒老夫子“八臂剑客”,后来又叫什么“姓展的”。
自己心中,其实早已有了问号,只是舒老夫子没有提起,自己不好动问罢了。
这时一见舒老夫子自动提起,不由瞧着这位面目清癯,风度冲夷的老者,迷惘地摇了摇头。
舒老夫子又恢复了安详态度,眯着双目。
但两条细缝中,还隐隐透射出冷电似的精光。
他微微颔首,续道:“以你这点年龄,何况又生长在富贵之家,当然不会知道!唔!你知道崆峒派和秦岭系吗?”
江青岚答道:“弟子记得老夫子前年传授内功之初,曾经说过,弟子所学,乃是崆峒派的内家心法,是以弟子推想,老夫子定是崆峒派出身。至于秦岭系,上月那个什么崤山鬼神,老夫子说他们是秦岭门下。”
舒老夫子感慨的道:“不错!崆峒和秦岭两派,数百年来,在武林中,一直是泰山北斗,居于领导地位。老夫所以要首先提出这两派来,因为这两大门派,有着极深的渊源。也正因为渊源极深,才使老夫不得不隐姓埋名,退出江湖。”
江青岚若有所悟的道:“那么老夫子可是得罪了秦岭系,才退出江湖的?”
“你真聪明,青岚!”
舒老夫子称赞了江青岚一句,接着又轻轻一叹,道:“老夫其实并不姓舒。”
江青岚心中一动,不由脱口说道:“老夫子不姓舒,那么姓展。”
舒老夫子双目一睁,陡然精光电射,讶异的道:“你知道?”
江青岚嗫嚅的道:“那天弟子听崤山鬼神,叫老夫子‘姓展的’,现在经老夫子一说,弟子猜想敢情就是姓展。”
舒老夫子脸色一霁,含笑点头,道:“老夫的真姓名,原叫展元仁,因为‘通天剑法’最后八招‘八手追魂身法’,一经施展,一个人就晃如八条臂膀,江湖上才替我起了这个外号……”
“哦!”江青岚兴奋的道:“他们替老夫子取的,就是‘八臂剑客’?”
“八臂剑客!悟!不错!”
舒老夫子好像在缅怀过去,双目微阖,道:“等闲白了少年头,如今不中用啦!”
江青岚是年轻人,当然不懂得英雄老去的心情。
他见舒老夫子感慨横生,没往下说,不由恳切问道:“老夫子,后来呢?”
舒老夫子苦笑了笑道:“那时老夫年事尚轻,仗剑江湖,就以诛暴安良的侠良自居。一时绿林巨寇,黑道元凶,遇在老夫剑下丧生的,不知凡几,八臂剑客之名,也就轰传江湖。”
江青岚不禁听得眉飞色舞,豪气勃发,喜道:“大丈夫不能悍卫疆土,名表凌烟,便当仗剑江湖,快意恩仇,为人间打尽不平!”
舒老夫子喟然叹道:“事情就发生在这里,老夫有一位至友飞将军小李广柳震东,娶了秦岭系天痴上人关门女弟子穿帘燕聂五娘为妻。
柳贤弟原是河南少林寺第三代方丈一灯大师的入室弟子。那时身兼河北三家著名镖局的总镖头,生性耽武,又加上镖局子里事忙,对如花娇妻,就未免冷落。
穿帘燕淫荡成性,在未嫁柳贤弟之前,原和一名绿林巨盗,暗有勾搭,此时不甘寂寞,旧情复炽,又有了往来,不久生下一个女婴。天下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日子长远,自然落到了柳贤弟耳中。穿帘燕,虽然自恃秦岭靠山,但柳震东在冀鲁一带,也极有名望,何况又是少林寺的弟子。
她怕一旦东窗事发,居然先发制人,在饮食之中,偷偷的做了手脚。柳贤弟虽然怀疑乃妻不贞,但做梦也想不到她会如此狠毒。可怜正当英年,就为了娶妻不慎,致误服蒙汗药,一家二十余口,悉遭淫妇毒手。
那天,老夫凑巧赶去,但迟到了一步,正遇上万恶淫妇纵火焚房,老夫急怒之下,立即拔剑而起,叵奈淫妇系出秦岭,已得天痴上人真传,激战了四五十合,还不分胜负。最后,老夫使出追魂八剑,才把她长剑震飞。
如果以淫妇当日的功力来说,要从老夫剑下逃生,也并非难事。那知就在长剑脱手之际,对方突然身形呆滞,摇摇欲倒。
要知‘追魂八剑’,何等迅速?她这一迟疑,老夫早已一剑点出,刺中她右臂‘臂儒’穴上,立即倒地死去!”
江青岚疑惑的道:“老夫子,‘臂儒’穴,虽在三十六要穴中,但不过属于麻穴,被剑尖刺中,那会致命?”
舒老夫子点头笑道:“问得好!孩子,你真不负老夫五年心血!”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续道:“怪就怪在这里!当时老夫明明一剑点在她臂儒穴上,就告死亡!老夫正想俯身瞧瞧究竟,蓦觉微风飒然,面前立时多出一个人来。
那是一个中年的玄衣女尼,她望着老夫,冷峻的道:‘姓展的,你可知穿帘燕系出秦岭吗?居然敢仗着区区“通天剑法”,妄下杀手?虽然这件事,错在师妹,死无可逭,贫尼岂敢偏袒?自然也不能难为于你。这女婴,就由贫尼带走,十八年后,由她凭武功,向你索还血债好了!’
她不容老夫开口,抱起女婴,就倏然腾空而起!”
江青岚忍不住问道:“老夫子,这女尼是谁,你可认识?”
舒老夫子道:“她是秦岭系鼎鼎大名的三眼比丘沈师太,老夫焉有不识!”
江青岚气愤的道:“老夫子,那万恶淫妇,狠毒手段,天人共愤,百死莫逭,三眼比丘既是秦岭系鼎鼎大名中的成名人物,那能如此偏袒?”
舒老夫子又苦笑了一声,道:“秦岭系天痴上人,武功绝世,武林中尊为泰山北斗,为人就是太以护犊。他门下诸人,更是飞扬跋扈,睚皆必报,这件事,三眼比丘没有当时发作,就是为了淫妇做下滔天大罪,无法包庇罢了!”
江青岚又道:“老夫子就为了此事,隐姓埋名,退出江湖?您老人家既然说过崆峒,秦岭渊源极深,难道当时不好亲上秦岭,面谒天痴上人,陈明经过吗?”
舒老夫子微微叹息,道:“天痴上人被他门下包围,要想面陈曲直,那有如此容易?老夫隐姓埋名,退出江湖,实是遵从本门大师兄意旨,以避免两派因此结嫌而已!”
江青岚又问道:“照此说来,那假山上留下的鞋印,和这银燕子,敢情就是穿帘燕所生的女婴?不知她有多大了?”
舒老夫子点点头道:“当然是那女婴,这银燕子,就是当年穿帘燕聂五娘的成名暗器。唉!算起来整整十七个年头啦!那女婴该有十八岁了。”
“十八岁!”江青岚惊异的重复了一句。
十八岁的毛头女孩,强煞也只有这点年纪,比自己还小了一岁。
能有多大能耐,居然敢向舒老夫子约期挑战,留燕示柬?
哼!三日之后,这丫头当真敢来,自己学了五年武功,正好拿她试试!
他心念转动,剑眉微轩。
舒老夫子是什么人?江青岚的心事,焉能瞒得过他?
睹状不由脸色一沉,严肃的道:“青岚,这档事他们冲着老夫而来,老夫自有计较,江湖上讲究恩怨分明,你不在江湖,不准插手多事!何况秦岭中人,心胸狭仄,得罪了他们,纠缠不已,也非你所宜。唔!时间太迟了,你回去安息吧!”
江青岚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人却装作若无其事,喏喏连声,站了起来。
“哦!哦!还有……青岚!”
舒老夫子又叫了一声,郑重的道:“今晚老夫和你一席所谈,不准随便乱说。”
江青岚又恭恭敬敬的答应一声,才向舒老夫子告辞而出。
他一心要斗一斗那个比他还小一岁,而又口发狂言,留燕示柬的黄毛丫头,时间只剩了三天,当然心中也无形紧张起来。
人家是秦岭系三眼比丘沈师太调教出来的人,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对方明知八臂剑客的威名,尚敢公然挑战,自然有她制胜之道。
自己赢了固然好,万一输了,岂不连舒老夫子的人,一起栽尽?
“通天剑法”,自然虽已练得十分纯熟,但最后八招“追魂八剑”,还嫌生疏,使用起来,不够熟练。
第 二 章 乾坤一剑
大白天里,花园中追去的人,虽然不多,总还有人进出,只有挨到晚餐之后,才独自跑到涵春阁前的草坪上,痛下功夫。
这是第二天晚上,时间已是初更时分,十二三的月亮,已经快圆了!
江青岚一个人埋头苦练,把八招剑法,反复演习,差不多已练得极为纯熟。
但他还不肯稍歇,因为时间只剩下明天一天,后天晚上,就得把整套剑法拿出来,及锋而试。
是以操练得愈熟愈好,熟能生巧,才能制敌先机,赢得对方。
他求胜心切,八招剑法,舞得个风雨不透。
月光之下,但见一团人影,满地游走。
随身幻起七八条剑光,矫若游龙,盘空匝地,四面飞舞。
这崆峒绝学,确非寻常!
江青岚越练越得意,一支长剑,翻翻滚滚。
正在心与神会,意与剑通之际,蓦地里“嗒”的一声,似有一股极大潜力,撞上剑身。
整条右臂,被震得骤然酸麻,长剑差些儿就要脱手飞出!
心头猛一惊,立即收住剑势,目光所及。
只见一点黑影,被自己剑势撩开,拨出去两三步外。
嘿!果然又有不开眼的贼子,偷放暗器,此人出手沉重,自己倒不可大意。
心念转动,立即一个箭步,跟着暗器震落之处,飞纵过去!
他不愧经八臂剑客五年陶冶,身法迅捷。
人才纵到,左手一抄,已把暗器接到手上!
噫!这是什么暗器,入手不沉?
江青岚低头往手上一瞧,不由把他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他接在手中的,只是一片枯黄树叶,那里是什么暗器?
心头这份震惊,真是非同小可。
自己时常听舒老夫子说起,一个人内功练到炉火纯青之境,随手摘上一片树叶,都能随意伤人。
所谓飞花摘草,伤人于百步之外,看出此人功力,已非寻常。
难道就是那个十八岁的黄毛丫头不成?
他心念才转,人却依旧十分镇定,一面暗暗戒备,两道目光,却向四周黑暗之处扫去!
一阵阵的西风,吹到热腾腾沁出汗来的身上,微有寒意!
明月在天,万籁渐寂,那有半点人影?
真是奇事!这片树叶分明有人在暗中偷袭,用重手法打出。
那会一瞬工夫,连人家影子都瞧不到呢?
唉!由此看来,舒老夫子时常说武功一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当真不错!
自己这点微末之技,和人家差得太远!
正当他沉思之际,忽听东北角上,“刷”的一声,闪起一条黑影。
比闪电还快,由假山上直往围墙外面飞去。
江青岚既有发现,那肯放过?
猛的吸了口气,双脚一点,一个身子,紧跟着往假山上纵去。
抬目一望,那条黑影,已在围墙外面,十丈来远,是往城隍山方向去的。
这条路,江青岚是最熟不过。
几年来,他练习轻功提纵,城隍山来回,不知跑过几千百遍。
这时一见黑影是朝山上奔去,也赶紧长身一掠,跃上围墙。
双足再顿,人像离弦弓箭,飕的激射出去,街尾急追!
那黑影先前以为没人追踪,是以出了围墙,脚步立时放缓。
等到发现江青岚在身后追来,两下里只剩了五六丈远。
不由惊得“咦”了一声,拔腿就跑。
这会江青岚发现那人轻功,并不见得比自己高明。
胆气一壮,立即施展轻功,向前急进!
一前一后,差不多就只有五六丈距离。
前面那人,似乎被江青岚追得心慌意乱,他舍了山路,却向乱草岩石上没命乱跑,还不时的回过头来,向后探望。
城隍山,虽算不得十分峻高,但他舍了上山正路,尽向横里窜跃。
走在榛棘丛生,乱石嶙峋的危崖陡壁之上,也着实费力。
江青岚出生富贵之家,虽然跟着舒老夫子,学了五年武功,在轻功上,已有三四分火候。
但在这种无路可循的危岩上奔走,终究还是第一次,何况又在深更黑夜之间?
是以竭尽所能的追了一阵,渐渐感到胸口有些气喘,额上汗水,也不禁涔涔而下!
只好停下身来,抹了抹汗珠,向前一瞧。
只见前面那人,也在五六丈外停住身子。
不!他正在回头瞧着自己。
江青岚这气可大了,难道我当真追不上你?
心中一动,猛的提了一口真气,身形如风,向前掠去!
那知前面那人,好像知道自己心意似的,这边身形才动,那人也早已别转过头去,拔脚就跑。
江青岚尽量施展出轻功提纵,急起直追,咬牙飞跃。
前面那人也没命的乱跑。两个人就在城隍山上,乱草丛石之间,乱兜乱转。
任你江青岚飞跃得如何快法,人家始终不即不离,永远保持在五六丈远近。
而且他背后好像长着眼睛。
你跑得快一点,他也跑得快一点,你慢下来,他也跟着慢下来。
你停他也停,你追他就跑!不仅如此,江青岚另外又有了新发现。
原来这一阵急奔,自己尽力施展出轻身提纵功夫,一个起落,少说也有三两丈远近。
可是前面那人呢?却只和普通人走路一样,两只脚,一前一后的跨着。
压根儿就没有施展什么轻身功夫,也没见他纵过一纵,跃过一跃。
这一发现,不由使得江青岚愕然失色,那有轻功提纵功夫,竟连普通走路都赶不上之理?
看来此人功力,不但远在自己之上,可能比舒老夫子还要胜上一筹呢!
他心中想着,脚下不由停了下来。
“哈哈!小子,你跑累了罢!来!跟我老人家到山顶上去。”
前面那人,这会不再打横里跑了!
话声才落,人就向山顶上跑去。眨眼工夫,便消失在蒙蒙夜色之中。
江青岚在这一瞥之间,只觉那人似乎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
什么?他要自己跟他到山顶上去?这人到底是何居心?
以对方身手之高,假使对自己有什么恶意的话,十个自己,也早已完了。
那么他这样逗着自己,乱跑一通,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去管他,反正既然来了,好歹也得上去瞧瞧。
江青岚心意一决,立即还剑入鞘,施展轻功,向峰顶纵跃而上。
不到一盏热茶时光,便到达山顶。
松风如涛,月光如水,那有人影?
江青岚方才跑得一身汗水,这时经风一吹,微感凉意。
忽听一个苍老声音问道:“小子,你才来?”
江青岚心中一惊,循声望去,只见离自己不远的一方巨石上,这时突然翻身坐起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
噫!方才上来之初,这方巨石上,分明并无人影,难道自己没有看病清楚?
心中虽然犹疑,但瞧对方并无恶意,只好抱拳说道:“后辈江青岚,方才蒙老丈见召,不知有何见教?”
花白胡子老头眯着眼睛,“唔”了一声,问道:“你是展元仁门下?”
江青岚略为迟疑了一下,答道:“舒老夫子乃是后辈授业恩师。”
花白胡子老头不耐的道:“小子!我老人家问的,你可是崆峒门下?”
江青岚哦着道:“后辈跟随舒老夫子练武,他老人家曾说,他是崆峒派的功夫。”
花白胡子老头猛的把目光投在江青岚脸上,讶异的道:“你还没正式入门?唔!人品还不错!小子,你能和我老人家相见,总算缘份不浅!”
江青岚不知他引自己上来,到底为了何事?
这时见他好像和自己说话,又好像是自言自语,一时之间,竟答不上话来。
花白胡子老头见江青岚楞楞的站着不动,怒道:“喂!小子,你后天不是要斗斗那头独角兽吗?凭你那七八手三脚猫,只能宰狗!”
什么独角兽?自己几时要去闻独角兽?
江青岚给他说得糊里糊涂,暗自寻思,难道他又在捉弄自己?
“咄!浑小子!真是天下最浑的浑小子!碰上了这好机会,还不求求我老人家,再说凭红儿一个人,也挡不住十来条野狗,何况还有一头独角兽?”
花白胡子老头,好像越说越气,语声有点接近咆哮!
但江青岚却越是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还是怔怔的望着对方。
花白胡子老头突然狠狠的盯了江青岚一眼。
这一眼,直若两道冷电,棱威慑人,不可逼视。
江青岚心头一震,微感寒栗。
只见花白胡子老头微微摇头,道:“来!快去折一根松枝,待我老人家教你一招剑法罢!”
这会江青岚可听清楚了,原来这花白胡子老头说了半天,要传自己一招剑法。
天下武学,不管如何精奥,也决没有只有一招的,他……
“为长者折枝,曰不能焉,是不为也,非不能也,我老人家叫你折枝,还不快去。”
花白胡子老头又在催促了,江青岚简直无法违拗。
只好依言折了一枝两尺来长的松枝。
花白胡子老头一手接过,瞪着江青岚道:“乾坤一剑,天下无敌,你要用心一点!”
说完,把手上松枝,向天直竖,缓缓推出,口中说道:“看着!这一招剑法,共有九个变化,每个环节,必须记清,才能把这一剑的威力,发挥无余。”
说到这里,手腕微微震动,一连串划出九个小圈。
每个小圈划出之时,松枝果然有着不同的变化,这种变化,是由松枝震动所发出。
原本极其轻微,但因花白胡子老头推出的松枝,极其缓慢,才看得十分清楚。
花白胡子老头一面比式,一面讲解。
江青岚凝神细听,一面举手比划。
但这一比划,心中又感到十分奇异,因为这招剑式,除了九个圈圈,小有变化之外,并无出奇之处。
但仔细想想,又好像确实蕴藏着奇奥绝伦的变化。
花白胡子老头传完一招剑式,突然把松枝一掷,朗声笑道:“只此一剑,受用无穷,小子你好自为之!哈哈哈哈……”
笑声摇曳,人已破空而起。
“老丈,……”
江青岚还没喊出,人家早已走得影子也不见了。
花白胡子老头去得好快,连想问问他名号称呼都来不及。
他传给自己的这招剑法,说什么:“乾坤一剑,天下无敌。”
难道这招剑法,就叫“乾坤一剑”?
心中想到,立即抽出长剑,依着所授口诀,长剑直竖,缓缓推出。
这一推,蓦地发觉这招剑法,果然博大精深。
变化之多,威力之大,简直不可思议。
心中这份高兴,也到了极点!
暗想:“这花白胡子老头,舒老夫子一定知道他的来历,明天问问舒老夫子,便会知道。”
哦!不!等后天把那姓柳的丫头打跑之后,再问不迟!
当下一连又练了几遍,才满怀高兴的挟着宝剑回去。
时间迅速,这已是留柬约定的三天之后了。
这天,江青岚度日如年,眼巴巴的由天明望到天黑。
晚餐甫毕,他悄悄的回转房中,换了一身青缎劲装,佩好长剑,外面罩了一件长袍,便向后花园而来。
从内宅列花园,一路上都有巡逻的家将丁弁,川流不息,府外四周,更是戒备得刁斗森严。
贼人如果要来,只有从花园东北角,涵春阁方向进来。
因为那里较为冷僻,且是他们两度进入花园的老路,自己还是仍到那边去守候为是。
想到这里,立即向涵春阁走去。
这晚天上风定云净,大半轮皓月,寒光十分皎洁。
草地上,好似铺了一层轻霜,几处崇楼杰阁,涵虚浮影,更显得清夜静穆!
江青岚伏在假山背面的一处暗陬,这里正好面对围墙,如果有人从墙外进来,正是必经之路,极难逃得过自己双目。
他是初次临敌,心情自然显得特别紧张,右手紧握着剑柄,摒息凝神,目不稍瞬!
前面更楼上,终年悬挂着的一面大云板,这时“嗤”的一声,远远传来。
时间还只有初更!
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园内静悄悄的,一点声息也没有。
等人,本来是最心焦的事儿,何况等的又是敌人。
一分一秒,好像比平时过得特别慢,紧握着剑柄的右掌,也微微的沁出汗来!
无聊和寂寞,暗暗袭上他的心头,不由使他悬想着今晚要来的敌人——那姓柳的丫头,不知长得怎么一个模样儿?
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二九年华,正当妙龄!
瞧她写得一笔娟秀婀娜的字迹,倒真可和府中素有女才子之称的红线姑娘媲美!
江青岚一想到红线姑娘,眼前立时浮起一个苗条纤影。
那一双覆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和宜嗔宜喜的两个小酒窝,使人瞧着有不能自己之感。
几年来,自己一直为她废寝忘食,刻骨相思。
但她却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始终若即若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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