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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温柔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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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洛城正懵然处于孤立无援之境。几万大军排山倒海的逼近时,守城的军士登高引领,只见远山脚下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黑影踩着“嚓嚓”之音而来。顿时众人大惊失色,立刻关闭古重城门,并用栓着沉重铁链的巨木将其顶住。不久,城内便引起了一阵莫大骚动。驻城主将刘飞一身铠甲登上城墙高处,注目远处如黑云压城的大军,心中一阵寒凉。这几万大军比他预期来得早了,唯有一心寄望于正彻夜赶来的西北大军。
  刘飞粗臂高高扬起,对身旁一副将沉声吩咐:“传令下去,众将士做好守城准备,昶王异军未攻城之前,军情万万不可泄露,以免惊动了城中百姓。”
  不出一刻钟,城墙上与城门外已布满百名弩兵半跪阵前,并行五行将城门死死护住,平端劲弩,三棱铁矢瞄准渐渐逼近的五万异军。刘飞高立城墙引望,由远及近的“达达”马蹄分分秒秒都敲击着他的胸口,不禁手握双拳,仰天望这如墨天际,心念道:“高将军,末将唯拼死守城,只等您前来解围了!”
  天际放亮之时,逼近的步音与马蹄音终在城门几里外沉寂。刘飞瞪大双目望去,手中枪杆骤然断裂!凝望那战马上的挺拔身影,一张金甲面具半遮面容,摄魄桃眸闪出异常敏锐的光。刘飞重哼一声,痛心疾首道:“昶王殿下还是来了吗?末将已等待多时了!”
  昶王嘴角慢慢涌上一抹冷笑,缰绳一阵勒紧,身下战骑喷了喷气便刹住铁蹄,只听有狂傲的声音淡淡响起:“识趣的话就赶快投诚,本王不喜欢于你们瞎耗时间!”
  那副不可一世的轻狂激得刘飞一阵恼怒,挥出手中枪杆向昶王指去,喝道:“大兴国终是太子的天下,岂容你这般乱臣贼子在窝里造反?今天我刘飞就算是用尽一兵一卒,断将你这狼子野心消灭掉!”
  昶王仰天长长大笑,金甲面具下迸出一股狂傲:“那本王倒要看看你刘将军究竟有何能耐,可将我身后五万大军扫平了!”此话惹来刘飞一声重哼,“高将军的精锐早已从岭北边境赶来,不久就可将你一网打尽!”昶王只勾起一抹残冷的笑,“就凭他一万精锐?呵!既然你这么说,那本王就更要抓紧时间等高天凛来替你们收尸了。”面具下一双狭长凤眸忽的变暗,昶王手臂一挥,慢慢道,
  “挡、我、者、死!给本王立刻攻城,血洗洛城!杀、无、赦!”
  说罢一阵震天动地的军号角响起,鼓声阵阵摧心折骨,五万异军势如决堤巨洪涌入城门脚下,与洛城守军生死搏杀!本是沉寂的洛城上空,此时已经烽火连天、血染天河!厮杀声、马蹄声、铁戟声、哀嚎声。。。。。。弓箭齐发,箭雨如蝗虫飞射;尘烟滚滚,热血似野火燎原!
  血光厮杀将时间渐渐吞没,洛城守将们仍在做生死顽抗,区区一万驻城军队又怎敌五万异军?刘飞此时心急如焚却仍死命守城,异军爬梯宛如小蛇拾级而上,他便下令众百士兵将火油洒于城垣上引火抗敌,弩兵继续箭扫异军。这招虽做得漂亮,但也只能拖延时间,城门若被攻破,便无法力挽狂澜。
  远处坐骑上,昂首观望的昶王神色闲定,眼看摇摇欲坠的洛城如此不堪一击,唇边不禁噙着那30度的冷笑。洛城已被异军重重包围,他故意提前行程,便是要敌军防不胜防,将他们杀个措手不及!昶王冷冷的笑,盯准了被巨木声声撞击的城门。
  “嘭——”
  一声巨响骤起,接着是守军们惊慌失措的呼号:“城门失守了!城门失守了——”此时军心一片大乱,大兴的军旗在风中缓缓倒下,鲜血染红刺目灼眼!前方寒光映日,剑锋戟刃连成铁色光幕,森然灼人的俱是异军的兵戈铁戟。渐渐湮灭的哭嚎声中,夹杂着浓重刺鼻的血腥,几支异军攻入城门直直扫荡,可是见人便杀,无论老弱妇孺!
  烈阳下,昶王乘上坐骑,裹着午后的暖风,慢悠悠一蹄一印踏尘迈去,任洛城内哭声震天,他唇边只挂着一弯肃然的寒笑。。。
  直至夜幕初临,洛城上空的哭叫哀嚎才在迷蒙的墨色里渐渐湮寂。
  天家妄行、江山豪赌,无非是赌个成王败寇,却非是押上千万冤魂祭奠这无耻的丰功伟业。舒子妤望向有百虫低喃的窗格,为洛城死去的无辜百姓黯然垂泪,忽觉腹中一阵不适,方摇摇晃晃走至榻上躺下,只是眼中的泪依旧簌簌而落。攻下了洛城,昶王便更肆无忌惮,守在一只魔身边,有何意义?她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一把短匕无声出鞘,舒子妤望着泛白冷光,瞳孔骤然收缩,“天凛,我们来生再见!”白刃触及咽喉刹那,只听“叮——”的声,锋刃只擦伤了颈边雪肤。舒子妤一身冷汗,转头看去,见昶王一袭铠甲挺身而立,金甲面具下的双眸阴暗沉沉,唇边弧度早已隐迹。
  舒子妤怔神之后,立刻俯身拾起坠地匕首,欲再寻短见,只不及防,已被快步奔来的昶王一手夺下,耳边有怒吼狂起,“你疯了?!”抓紧她的手腕狠狠的捏,面具下的容颜咄咄逼人,“你的命是本王的,只有本王才能处决你生死!你若是敢死去,本王就下令将城中剩下的百姓全部杀光来祭祀你!”睁圆的双目霸道残虐,他依旧盯着她,似要将她吞没揉碎,接着动亦不动地下命令,“来人!给本王加派人手看着夫人,切不可让夫人再由轻生之举,否则本王就跺了你们的脑袋!”
  身旁侍卫肃声领命,昶王狠狠望她一眼,起身拂袖踏出房门。随后一声凄厉惨叫在房中响起:“人在做,天在看!逆天而行,不得善终!不得善终!”昶王在门槛停住脚步,对守门侍卫淡淡道:“将夫人捆起来,切莫伤着她!”说罢甩袖离去。舒子妤被两名侍卫缚住手脚平躺于床上,侍卫转身时听到背后似有啜泣之声,两人对望一眼后微微摇头,只守在房里静立不语。
  ******
  昶王回到寝阁,便见顾芊凝睡在他的卧榻上,一袭水色纱衣半开半拢,衬得纱衣下的雪肤晶莹可掬。顾芊凝见昶王慢慢走来,特是拨弄了垂在酥胸前的长发,最后将之拢在颈后,此番媚态让人看了不由春心荡漾。昶王却面无表情坐在旁边,一杯杯倒着酒兀自喝着。顾芊凝见他不说话,一手缓缓拉起长腿上的纱裙,直至拉到胯部,一手捉着昶王的掌心慢慢游移,媚柔酥骨的声音飘入昶王耳际:“不用猜也知道那只小狐狸又惹你生气了,既然她这么不讨喜,芊凝就给你一点乐子。。。”
  昶王又倒了一杯酒,一举灌喉,热辣的刺激亦不及心里难受,重重挥开不安分的玉酥手,皱眉道:“本王今晚没心情,滚一边去,莫碍着本王!”此时一颗心还挂着舒子妤那张倔如牛筋的容颜。顾芊凝被粗鲁推开,心中不是滋味,满是吃味道:“那小狐狸到底都你们男人施了什么妖法,一个个都对她这般念念不忘,变得喜怒无常的?”顾芊凝亦是清高心傲之人,曾想当年拓玺对她想入非非,哪曾这般对待她过?
  昶王侧过头来,斜眼看她,魅颜上不禁扯出一个讥笑:“一个因嫉妒丧失了本性的女人,又怎可能看得清她对手的优点?”昶王又回过头去,懒懒地斟酒,“她的本真纯善和骨子里的倔强是你永远都无法具备的,这亦是高天凛为何不再爱你的原因。”
  顾芊凝脸上一阵青白,双手从桌上一甩,酒杯俱都碎地,怒道:“别说了!”目
  眦欲裂的盯着昶王,冷冷道,“就连拓玺你也要情不自禁地嘲笑我么?”顾芊凝不曾受过这般怨气委屈,心中怒极而痛,“如果你还想将那只小狐狸绑在身边一辈子,就千万别来激怒我,否则我——”
  “你敢?!”顾芊凝这时只觉脖子一阵胀痛,昶王狠狠地掐着,警告的目光一刀刀剜着她脸上每一寸肌肤,“她若是掉了一根头发,本王就断你一根手指!”顾芊凝猝然苍凉大笑,痛心道:“你我相识十年有余,这份厚重感情竟敌不过区区一个舒子妤?”
  想起那年那日,她与天凛、之轩在画舫游湖赏心,与昶王初次见面则是当时。昶王长相貌美俊逸,曾对她是一见倾心。后来四人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做了长达几年之久的交心知己,于是常常一同相约,畅谈天南地北。随之高天凛与邢之轩驻守边关年复一年,她无奈寂寞,与昶王私会暧昧。高天凛军闲回京,才发觉情随事迁,岁月摧毁了一切美梦。。。
  “十年情谊又如何?在本王眼里所有一切都是空的!没有人值得信任,包括你!”昶王神色激然,不一会儿却又缓缓放开了手,颓然倒在榻上仓皇大笑,笑着笑着竟不知有泪倒流而出。他永远都是孤独一人,有那皇室血统又有何用!
  顾芊凝看他又哭又笑的模样,于心不忍地叹气摇头,接着躺在他胸膛里紧紧抱着,仿佛是各自取暖:“拓玺,你不会孤独的,我会帮你得到天下,让舒子妤锁在深宫里陪一辈子。”
  没有了吵闹,沉寂的暮色里,又顿时恢复死城的空寂与萧索,唯听城中丧失亲人的老百姓那永远止不住的哭哭啼啼声。
  ******
  而五百里城外的郊原却是不甘死寂,昏暗的天幕下,重重相叠的缓坡上空,回荡一阵阵如雷轰响的马蹄声,三支铁骑军队长长而列,蜿蜒至几个山坡。领头一只战骑通体棕黑,四蹄却白如雪花,正是难得一寻的“踏雪驹”——追影。
  坐骑上,一个挺直风爽的高大身影急急策马扬鞭,嘴里不时发出朗朗驱马之声,俊朗风神的面容是一片凝肃之色,只想着赶紧越过这几个山坡,好寻一个低凹有水的沟壑驻扎歇脚。
  这时一匹棕色铁骑至后侧匆匆越上,与踏雪驹并驾齐驱。棕色铁骑上的军士禀报道:“主帅,后面又跑死一匹战马!”高天凛即刻皱眉,丝毫无停下之意,只冷冷道:“让他与别人共乘一匹!”禀报的军士一脸担忧,无奈只得传令下去。
  身披战甲的邢之轩此时迎头赶上,大声劝道:“天凛,从岭北一路赶来我军已累死了十匹战马,再这么下去恐怕会死伤更多,我们已经日日夜夜赶了七天的路,途中只歇息片刻即又赶路,就算马挨得住,兄弟们也挨不住了。”
  自他随高天凛秘密绕行,从后背切断东兰与五省异军的供需联系,又恐防禊河落山山阳的洛城会成为首个失守重城,他们便独自率领一万精锐没日没夜的快马加鞭前去支援,剩余几万大军则从岭南靠西北的边线据点汇师前往洛城,再与他们会师攻城。
  始终远水救不了近火,即使日夜兼程的一万精锐至今未知——洛城今日已失陷!
  连日赶路未能好好一睡,高天凛亦是精力透支,听邢之轩这么一劝,方知自己太过心急影响了大局,于是微微点头后急忙勒紧缰绳,打马转后,对三支将士高声命令道:“连日赶了七天的路,想必大家已精力交瘁,今夜就在前方十里的小山涧驻留,大家好好睡上一觉,明日破晓再动身前往!”此话一出,众将士们即刻兴奋欢呼,纷纷下马,将马匹带至附近的丰腴草地拴好,只想让马儿们吃个撑,好在明日再继续并肩作战。
  这一夜郊外的夜色格外明朗,一轮高月净瑕无尘,偶尔几缕轻风扫过,柔婉舒坦,吹得所有人只觉一心惬意。高天凛远远坐在一处小山丘上,对着一片墨色远山怔然出神,脑海里却是那个娇俏蛮横的身影飘来荡去,高天凛偶尔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偶尔又皱眉肃脸。想起曾经相处的欢乐时光,笑罢之后又似掉坠入了无低洞,甚感苍凉无力。在这战事紧急的关头,念一念她,竟也成了奢侈之念。
  ☆、Part54:落山大战
  邢之轩踱步走过,定定看高天凛傻乎乎的神色,却也笑不出来,只是搭着高天凛的肩膀在身旁坐下,安慰道:“天凛,小妤她吉人天相,断不会有事的。”高天凛的眼睛依旧专注于远处的漆黑,灵魂仿佛陷在了那里无法挣扎:“数月过去,我派人到处寻找,仍然没有半点消息,我怎能不担心?”邢之轩看他,道:“茫茫人海,宛如大海捞针,若是小妤有心躲起来,我们想找到她并不容易。”
  高天凛捡了块石头,往前方扔去,面有悔色:“若非我当初逼她离开,她也不至于——”邢之轩打断他道:“如果我是你,我亦会这么做。当初是纤凝有意害之,你亦是为了保护小妤才出此下策,莫要再自责下去了。但是天下之大,她究竟身在何处?”
  高天凛一直为此事难以释怀,至今仍不肯原谅自己,他叹了叹,无比落寞,“就算动用十万军马,我也要把她找出来。若是上天肯给我机会赎罪,我宁愿舍弃性命也要保她周全,我只求她平平安安地活着。”邢之轩淡淡一笑,拍了拍高天凛的肩膀,道:“你会有这个机会赎罪的,只怕令夫人会舍不得。”高天凛面对他的揶揄却笑不出来。
  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后来还喝了点酒,静默的夜里亦不及他们的心境孤凉,心里时时刻刻悬系着的除了洛城之围,便是舒子妤。
  当清晨鸟雀的叽叽喳喳之声闹得欢腾时,高天凛一万精锐已纷纷起身洗脸。众将士们简单吃过一些干粮后,猝然不远处一匹高大良驹急急踏尘而来,天色未亮马上之人看得不真切,三支军士顿时纷纷抽刀,全神戒备!
  高天凛眯眼瞧去,立刻扬手道:“是自己人。”众人随即抽回了刀,各自揣测这马上之人究竟是谁。待马匹奔来时,骏马上的盔甲之士一跃下马,歇也未歇就火速奔至高天凛面前拱手一跪,万分悲戚道:“启禀主帅!属下前去打探军情,发现洛城城门外一片狼烟,洛城已经失守了!”
  高天凛握拳往身旁大树重重一击,震得满树落叶纷纷而下,咬牙喝道:“北辰拓玺!”邢之轩走到身旁,摇头一叹,“纵使我们日夜兼程,始终是来晚了一步。”高天凛收回手,面色沉肃道:“我们必须要动身了。”邢之轩对他点头表示赞同。高天凛一个燕子点水翻身上马,面向三支军队声音朗朗道:“各位弟兄,如今洛城已经失守,百姓们生死攸关,我军必须要立刻启程,务必在天亮之前赶到洛城郊野,救黎民百姓于水火。大家立刻上马,出发!”
  “是!主帅!”众人高举枪戟响应号召,随即迅速旋身上马,听闻洛城失守不由心头大痛,恨不能立刻飞奔到洛城与异军决一死战。高天凛与邢之轩二人并驾齐驱,身后一万精锐紧跟其后,铁蹄下滚滚尘烟如浓云翻覆,阵阵驱马之声在山涧浓雾里渐渐远去。。。
  待到天色泛灰,夜色将至时,一万精锐在高天凛率领下,终于到达洛城方圆五里外的密林里。数里奔驰完全没有惊动任何人,士兵们便牵马驻足歇息。高天凛望望这墨色天幕,心里一番思忖,最后与邢之轩商榷后,二人决定在密林暂作停留,让探子前方打探,几番观察收集情报后,再做定夺。
  子时之后,探子带回消息:“启禀主帅!城门一里以内皆有异军驻守,城门各据点每过两个时辰便有一次交班。”高天凛听后挥挥手,“再探!”两名探子又领命而去。
  邢之轩挑帘走入军帐中,正见高天凛对着洛城地图仔细研究,探子的汇报他在帐外已听到,便直接在对面坐下,问道:“天凛,你有何想法?”高天凛眉头深蹙,沉吟道:“要解洛城之围,必不能犯兵家大忌而孤军深入。依目前局势,我军只能挑出一千死士,作为主动出击的利刃。千里奔驰,一击必杀!”
  邢之轩接过话,沉着冷定道:“其余精锐就挥师直指异军巢穴,擒敌擒王!”高天凛扬唇笑道:“咱们又是不谋而合了!”邢之轩挑了挑眉,“承让。”说罢唇边含笑。
  午时将至,又到下一个交班时间,异军的守卫正是虚防之时。高天凛早在一个时辰前率军抹黑匍匐前进,埋伏在城外距离异军不到一里的荒林里。只待交班时间一到,一千死士便率先冲锋,直击敌军内部,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其余精锐则与千骑死士里应外合,将城门外的驻军团团包围住。
  高天凛的一万精锐素来训练有素,战场上似江湖一等杀手所向披靡,一千死士更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担当此番重任,高天凛十分放心。只须誓死搏杀坚持到天亮,余副将率领边线西北军及时赶来支援,扫荡昶王这区区五万异军指日可待。只是一万精锐拼死力敌五万异军,恐怕仍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高天凛指令一出,一千黑衣死士立刻驱马,无声无息往敌营前进,接近异军大营时他们拔刀亮剑,异军大营的大门瞬间被千马踏平!还在梦中的异军自梦中惊醒,来不及换上铠甲已被封喉见血。一千死士出发不久,高天凛与邢之轩身穿铠甲,手握利刃,率领其余精骑,奋勇杀入异
  军重围,势如破竹,士气大振,一直杀到洛城脚下。
  一时间沉寂肃廖的洛城郊外杀声阵阵,黑色的天幕仿佛将被血光洗红!
  高天凛手中寒光一挥,又一个异军倒在铁蹄下,他望向不远处奋勇杀敌的邢之轩,声音震如滔天,“之轩!咱们一起往城门冲去,为弟兄们开出一条血路!”邢之轩点了点头,眼睛的尾光不经意往城墙上掠去,猝然间睁大眼睛:“天凛,快看城墙上——”惊愕得深深蹙眉,手中兵刃往城墙上指去。
  高天凛循声望去,一时大惊:“芊凝!”骤然心中一阵懊恼,早被他送回皇宫的顾芊凝怎会落入昶王之手?高天凛收回心中震憾,边杀边吼道:“之轩,攻破城门就交给你,我去救她!”邢之轩沉声回道:“你千万要小心!”说罢高天凛已策马奔驰。
  城墙高处的顾芊凝双手被反绑于高杆上,一边挣扎一边眼泪簌簌地喊道:“天凛,救我!快救我!”高天凛冲破重重围攻,脚尖轻点,沿城墙壁上连踏数步,飞跃至城门上。此时百名士兵涌上前来将他团团围困。高天凛一掌震飞一人,几乎杀出重围之时,昶王忽然现身,身边多了一个容颜苍白的虚弱女子。
  高天凛脑中轰然一震!
  异军们惧弹他的武力,不敢越雷池一步,昶王罢了罢手,示意他们全部退开。高天凛定定看着昶王,脸色十分阴沉:“放了她们!”怒声震天,惧得众士兵退开一丈。昶王依然噙着冷笑,慢慢道:“天凛,我的好兄弟,真是好久不见了。”高天凛迈前一步,怒道:“废话少说!你究竟想怎样?”顾芊凝和舒子妤在昶王手上,他深知已受了威胁。
  倏然一声虚弱,低低传进耳里:“天凛,千万不要上当,他们是设计——”舒子妤话未说完,已被昶王一声令下命人用布堵住了嘴。
  舒子妤眼泪俱落,每一滴,都深深灼痛高天凛那牵肠挂肚的心。数月不见,她竟然消瘦成这般!高天凛手握双拳,紧紧地握着,恨不能两只拳头立刻挥到昶王脸上!苦于他处处找寻无果,原来竟是落入了昶王这混蛋手里。
  高天凛怒不可竭:“北辰拓玺,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高天凛势必踏平你河北五省!”昶王倏然一阵大笑,金甲下,鬼魅的面容满是狂妄,他收回笑意,眸光一沉,冷冷道:“时至今日,你依然大言不惭。如今她们的性命都捏在我手里,你没有资格威胁本王!”手中抽出一把精致短匕,以迅雷之势向顾芊凝喉头指去,冷冷白
  光令高天凛浑身一震。
  昶王知他于心不忍,开口便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是肯归降本王,命一万精锐立刻投降,本王就先放了顾芊凝。”
  舒子妤这时大惊失色,生怕高天凛着了道,嘴里立刻发出“唔唔”之声,猛烈摇头示意高天凛不能答应!顾芊凝只是陪昶王上演一出苦肉戏,不过是一名假人质!
  高天凛看着舒子妤坚定恳切的眼神,一时间不知如何抉择,沉默少许后:“高天凛从不受任何人威胁。拓玺,我劝你莫再一错再错。”十年前曾经把酒言欢的兄弟,如今变得如此残暴扭曲,高天凛亦悔亦恨,只怪他当年未能及时让昶王悬崖勒马,致使他越陷越深。
  昶王冷冷地笑:“十年前你若肯加入本王麾下,你我共同养兵蓄锐夺取天下,本王亦不会出此下策,破坏你和芊凝之间的感情,更不会暗中使计逼她入宫为妃。”高天凛一脸迷惑,顾芊凝更惶惑不解,昶王嗤笑一声,向他们解释道:“我想,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万万都没有想到,皇帝老头最后一道催命圣旨,竟是本王暗中收买何公公,由他向老头子密告你们之间的私情,才使老头子大怒之下再下一道圣旨,催逼芊凝即刻入宫。”
  顾芊凝恍然大悟,啐了一口唾沫,怒骂道:“北辰拓玺,你简直是无耻混蛋!”一直以来她以为可以利用别人,竟不知一生命运竟操控在他手里,此时悔恨似已于事无补。心里越想越不解气,厉色道:“想不到你为了报复天凛,竟然狠得下心加害于我,枉我一直如此信任于你!算是我顾芊凝有眼无珠!”
  高天凛怔怔听着这个真相,无人揣测得出他心中是何滋味。看他眼中似有黯然,舒子妤以为他得知真相为此悔恨。高天凛抬眼望去,见舒子妤脸色神伤,心中不免一阵担心。
  顾芊凝的声音将高天凛拉回了神:“天凛,对不起,我一直不知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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