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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穿越之配角记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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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娘担心什么?”

    “担心你被同僚取笑你是受你阿玛庇荫,没有真本事。”

    骥远被这个设想刺激到了,双手握成拳。

    “额娘想了一下,今年的秋狩不是快开始了么?你去参加,若取得名次,也就能顺当地受封官职从军了。”

    说是秋狩,其实是针对贵族子弟举行的一次武力大考核。因为贵族子弟他们天生教育资源就比平民丰富,因此约定俗成他们不能参加主要针对平民的武举,免得抢了别人的进阶之途,但又不是每个贵族子弟都能袭父荫获官,所以朝廷就每年组织这么一次贵族子弟间的武举,择优封赏,是默认的贵族子弟获官从军的途径之一。每年参加者众,就算考不了太靠前的名次,露个脸博个奋勇的名声也好啊。

    从前骥远也心动参加,却是努达海阻止了他,说他自会安排他的前程。可是他等了三四年,也不过日日在家里同下了战场的伤兵操练而已。如今雁姬一提议,骥远又蠢蠢欲动起来。

    可是……“报名的时限已经过了。”骥远沮丧。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托了你舅舅添上你的名字。”她的嗣兄不巧每年都负责秋狩的行政工作,包括接收报名表。

    原来额娘不知不觉为他做了那么多。骥远一脸感动,“额娘,我到时挣个头名回来,让您跟着荣耀!”

    雁姬笑,“额娘晓得你厉害,所以你舅舅说出名次的时候帮你活动,我就拒绝了。”骥远厉害与否比了才见真章,真的厉害当然好,如果不,让他受挫认清现实,也能激励他去努力。但人都喜欢被肯定,那就多鼓励一下呗。

    骥远却吃惊,舅舅跟额娘不是亲兄妹他是晓得的,他跟这个舅舅也因此一向不亲近,尤其他一向觉得自己阿玛光芒耀眼,舅舅相形之下失色许多,少年人又眼比天高,是以越发觉得这个舅舅不过一个庸碌角色,结果舅舅居然厉害至斯,能插手秋狩的名次吗?

    骥远也没有纯真到不懂得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他毕竟成长在将军府,纵横、权谋,听多了也习以为常,心中并不反感。当下他反而对这位素来不亲近的舅舅生出了一丝佩服和孺慕来。

    母子俩商定了章程,就让骥远去加重训练程度去了。

    有这么一个比赛在前,年轻人的热血被沸腾起来,总不至于再心心念念他的爱情了吧?

    至于他参赛的事,还是要跟努达海和老夫人说一声的。不过她猜现在这两人都没心思多管这件事。

 第6章 

    两天后,雁姬的嗣兄又来信,骥远参赛的事情确定下来。雁姬就打发了人去报知努达海和老夫人。

    果不其然,已经跟新月互诉情意的努达海无暇多管他事,刚说了一句:“骥远何必着急,他的前程我自会安排。”听到新月在那头娇娇怯怯地唤着“克善,克善”,便抛开了去,心道:“罢了,他去试一试,知道深浅也好。”然后便飞奔至新月身边,安慰他的小情人:“新月,你莫要再难过了,大夫不是说克善已经好转了么?你要保重自己,不然克善好了,你却要倒下,我会很心痛的……”

    新月眼含热泪,伸手捂住他的嘴,“我怎么舍得你心痛?为了你,我也会好好保重自己……”

    伺立在房中的云娃挥退房中的其他下人,自己也跟着退出房外,眼神往守在檐下暗影处的莽古泰飘了一下,心中无奈叹息。

    另一头老夫人也收到消息,虽然也觉得骥远放着自家的资源不用,还去参加劳什子的秋狩是多此一举,可是此时她心系努达海,也就絮叨两句就撩开不管了。

    骥远却难掩兴奋,一时忽略了玛嬷和阿玛对自己的漫不经心,因心中热血激荡,这一日他在操练场上便格外拼命,十次里倒有八次击败了陪练的兵。与骥远陪练的退伍兵都是因为在战场上受了伤,肢体或多或少留下残疾,不能再上战场,被将军府收留做了看家护院的家将,但即便他们有伤在身远离沙场,从刀口里舔血练出来的武艺稍打了折扣,却也远非普通的武人可比。能够击败这样的人,说明他的武艺高强。思及此,骥远心中豪情更生,操练的时辰都到了点,师傅喊停了他都不肯,“再来!”

    他的师傅愣了愣,随即招手换上另一个陪练的退伍兵。这个兵面有残疾,左脚也微瘸,神情却还很坚毅,他站出来与骥远拱手叫阵之前,眼神似不经意与骥远的师傅对上,然后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眼神便放松下来,“少爷,请赐教!”

    骥远两手紧握长枪,眼神专注狂热,汗珠自额角大颗大颗坠落也顾不上,他微微压低身体,然后向前冲,“啊!哈!”

    戈矛相向,甲兵鸣声长响。骥远觉得自他五岁习武,只有这一天最酣畅淋漓。血脉中激荡的豪情让他行动果决,连连击败几个陪练。

    “张师傅,我的武艺可有长进?”骥远收兵在手,笑问道。

    “自然,少爷的武艺一日千里。”张师傅笑答。

    “我若参加秋狩,能否斩获前三?”

    “……你的阿玛是威武大将军,我相信虎父无犬子。”

    骥远顿时信心大涨。

    等他走远了,先前与他对打的面有伤疤的兵上前搭上他的肩膀,“老张,你这样唬人不好吧?就少爷那两下花架子,哪怕他的对手都是些少爷兵,想进前三也不容易吗?嘿嘿,要不是你让我演戏,我李二牛单个手就能把他挑趴下。到时他到秋狩比试上丢人现眼了,你就不怕他回头找你麻烦?”

    “就是。”一旁的几个家将起哄,“回头他晓得了咱们天天演戏唬他,会不会找大将军哭鼻子啊?”

    “瞎说!虎父无犬子,咱们少爷咋会找将军哭呢?他该找将军夫人哭才对!”

    “哈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

    “我今天演得像不像?捂住胸口,慢慢地往后倒地……”

    “屁!那会你的下盘跟扎根在地里一样,我演得最像……”

    “我怕个屁,”张师傅的回答淹没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嬉闹声中,“大不了不做这个师傅呗!谁稀罕一天到晚哄个奶娃娃。”他开头看一眼白花花的日头,揩去眼角被强光刺出的眼泪,漫不经心地想着,“哈,我是牛刀用来杀鸡啊……”懒得再多想,大吼一声:“兄弟们,走,喝酒去!”

    众人齐声交好,簇拥而去。

    骥远迫不及待想跟人分享他的战绩和心情。回屋洗掉了一身臭汗,换了一身衣裳,才发现自己无人可说——想去给玛嬷问安,被朱嬷嬷拦在院子里:“老夫人在念佛呢。少爷自去歇着吧。”还有往日叽叽喳喳围着自己的珞琳,刚与他说了两句话,就被前来回话的管事打断:“给安亲王府的洗三礼还等着小姐拿主意呢。”珞琳只好对他叹气,“没法子,府里的事千头万绪。”

    “见鬼了,珞琳简直活生生从前额娘的样子。”骥远心想,然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望月小筑的院外。

    “阿玛会不会夸我……新月呢?”想到心上人闪闪的大眼睛流露出崇拜,骥远心神激荡,便要跨进望月小筑。结果眼前一闪,一个人挡在跟前,“骥远少爷,请止步。”

    “莽古泰,让开。”

    “我不能,克善世子的病会传染。”

    “我不怕。我阿玛和新月不是也在里面吗?”

    “您跟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骥远想问,却下意识忍住了。眼睛盯盯住莽古泰,模仿阿玛对兵士下令的神情,“让开!”

    莽古泰垂下眼睑,身形动也未动,只伸手格住闯上前的身体,“请骥远少爷不要让在下为难。”

    骥远气急,“要不是看在新月的面上,我早动手把你打趴下!让开!”

    莽古泰神情更恭敬,“待世子痊愈,莽古泰任骥远少爷惩罚。只是让却不能让,望月小筑现今不许进,不许出,这也是将军及将军夫人的命令。”

    骥远想起额娘的三令五申和自己的承诺,徘徊再三,只好忍耐。“好!我不进去。你见到新月,告诉她,我很担心她和克善。还有……我要去参加秋狩,我一定会拿到好名次的!”

    “……骥远少爷自当如愿。”

    骥远无奈,只好离开。待他的身影消失,云娃从莽古泰身后的院子走出来,“骥远少爷对格格倒是一片真心。”

    莽古泰轻轻哼一声。

    云娃忧心忡忡:“格格与将军自被我撞见……如今他们干脆不避让我了……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

    “不行,我得劝一劝格格,骥远少爷少年英武,又与她年纪相当……”

    “不过一毫无所成的二世祖!”莽古泰冷声打断她,“威武大将军才是掌握实权的武将!”

    “……!”云娃震惊地望着他。

    莽古泰两眼狂热,“端亲王府的荣光一定要重建!世子年幼,格格怜弱,我们需要强有力的支持……”

    ~~~~~~~~~~~~

    骥远心中沮丧,不忘去向额娘问安。

    因雁姬早有交代,留意骥远兄妹的行踪,是以他在望月小筑前与莽古泰的对峙,早有人报来。只是雁姬也不说破,微笑着招手示意便宜儿子向前,“骥远,额娘问你,对这一次比试,你心中可拟定了策略?”

    骥远是没有深思过所谓策略的,也认为没有必要。“我自五岁习武以来,没有一日怠于习练。我今日的武艺,张师傅说了,此次比试我大有可能获胜。”也许是再三夸耀自己到底有点难为情,骥远涨红着脸说了今日校场上所得到的肯定答复,“额娘难道怀疑张师傅不成?师傅的武艺,阿玛也常常夸的。”

    自己对一件事情不能有确凿的把握和自信,只能搬出更权威的人来说服他人与自我说服。

    雁姬试着婉转劝说,“额娘相信你武艺高强,但从来强中自有强中手,”骥远一脸的不服气,“秋狩上百千个好男儿竞武,你又怎知自己样样比旁人了得?哪怕你骑射最好,或者就有人摔跤胜你一筹呢?是以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去多多打听别个人的底细,又与你有什么害处?”

    骥远一想:也对。又问:怎么办?

    现代社会的18岁少年,早已经就自己的未来、前程,有许多设想和计划,并已经着手践行。骥远作为将军府的继承人,却对自己的前程有清醒的认识。别说他阿玛目前没有把他丢到军队去历练,他就是去了,他有能力获得同僚及手下人的信服吗?

    我并不是因为你不是我亲生的孩子才推着你往这条路走。雁姬默默心想,如果我们身处和平年代,哪怕你的理想是以后在街边卖热狗,我也支持你,只要你快乐并且满足,但是在这里——你的责任,你的价值,要求你必须从军谋前程。要么荣耀,要么死。

    “参加秋狩的人员名单,你去求一求你舅父透露一二。然后我们再着人打听他们的根底,你与你师傅一起研究透彻来。”又问他是否记得田忌赛马的故事?“额娘不懂兵法谋略,但也知道‘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是获胜之道。你阿玛如今守在望月小筑不得闲,你可以向你舅舅多请教。”

    骥远想起努达海至今没有一句一言的教导,心中生出一丝苦涩。 “事情宜早不宜迟,我这就去找舅父。”

    “回来!帖子你也不送,哪里有这样闯到别人家府上去的?何况你就这样空手上门?哪怕那是额娘的娘家,也不能这样失礼数。”

    骥远无奈回头,“额娘没帮我先跟舅父说好?”

    “……难道以后你从军,也让额娘事事帮你考虑在先?”

    “……儿子知错,”骥远羞赧认错,“我马上去把帖子写好着人送给舅父。”

    “去吧,我会派人跟珞琳捎话,让她拟好礼单,给你准备好上门礼。”

    “妹妹如今真是管起将军府来了,连今日我给几位武师傅上两桌席面,她也着人来过问,”骥远感慨道,又忍不住嘀咕,“从前好好一个吟诗唱月的女孩儿,现在满脑子针头线脑的琐事了。”

    “你是男子,你的正道是学武谋前程。而珞琳与你不同,她自有女子的战场,琴棋书画,女红针线,烹煮理家,样样要会,其他平平倒罢了,尤以理家要娴熟。我们这样出身人家的女孩儿,日后是要嫁到门当户对的高门给嫡子当嫡妻的,珞琳要想以后过得畅快,现今不但要学管家,还要学好。就是你,以后娶妻,也得娶这样一个十八般武艺俱全的好女子,不然娶一个啥都不会的,你以后还要额娘帮你管家不成?你傻笑什么?”

    “嘿嘿。我是额娘的儿子,以后当由我奉养额娘,额娘乐意为儿子操心,儿子当然感激。”

    ~~~~~~~~~~~~~~~~~~~~~

    骥远离开后,雁姬静思少时,又叫甘珠来交代:“你去着伺候几个武师傅的小厮小奴来问一问,今日他们夸少爷是怎么一回事。”武师傅们在将军府里算不得下人,但身份也是远比主人低一等的。但再低,也比府里的粗仆们高,而人都惯常抬眼看人,师傅们哪里会看得见布景板一样的下仆呢?所以雁姬作为这府里执掌人事、财政的领导(怒达海是大老板,老夫人是监事),如果想知道发生在府里的任何一件事情,只需要确认当时有旁观者、旁听者,她就一定会知道所有来龙去脉。

    这样耗心力,费筹谋,雁姬也烦。哪个人乐意在自己家用心眼呢?可惜,这不是她的家。雁姬只当在公司上班谋生活,虽然大老板与她这名义上的老板娘已经离心,但这工作她驾驭起来游刃有余且待遇优渥,暂时也不想另谋出路,于是只好拿出前世敷衍老板的本事来——一个员工如果不想失业,就得确保自己的地位连老板也轻易撼动不得。

    不多久,甘珠来回报武师傅们在骥远背后议论的言语。“真是岂有此理!少爷是主子,他们也敢胡叱,少爷还好心给他们整治席面,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有脸吃得下!”

    雁姬笑。这很正常,做领导的人蠢,当属下的当面不会说,背后取笑一下也算福利不是?

    “你去给珞琳传个话,说我的意思,武师傅们教导骥远辛苦了,尤其秋狩在即,劳烦他们更用心,把惯例银子、衣裳鞋袜、酒饮饭菜,都加厚三层发下去。”

    甘珠很吃惊,“他们这样言语放肆不用心,不但不罚,还要奖?”

    “欲先取之,必先给之。”

 第7章 

    其实骥远在秋狩能否拿到名次及拿到什么样的名次,雁姬并不担心。能名列前茅最好,不能的话就托关系把他塞入军队当个小头目。如果怒达海不过问,就走雁姬嗣兄的路,如果怒达海过问,坚持让儿子跟随自己的军队,也无所谓,毕竟她的主要目的是给骥远找个正式工作。而且既然前面十几年怒达海都没有好好培养自己的继承人,现在又陷入中年狂热期,后者发生的可能性估计很小。

    骥远如约上门拜访舅父刚安。刚安在书房里招待他,听完他的来意沉吟一会就答应了,又问他如何着手打探对手底细。

    骥远这回不好意思说不知道了。动脑筋想了想,答:分派小厮去各府打听?

    刚安摇头说行不通。先不说小厮被人逮到的话,将军府就会被扣一顶私窃各府私密的大帽子。就算人没被逮到消息也打听出来了,又怎么保证消息就是确实的呢?毕竟小厮也只能找小厮,至多找管事打听,可是各府的小厮、管事,哪个不把自个家主子捧上天的?

    骥远听到前一句,先是惊了一下,再听后一句,若有所思。法子不行,一时他也想不出了,便硬着头皮请教舅父有什么好点子。

    刚安想解决这种小事简单的很,他知道骥远也明白这点,却不点拨,只是笑:“我听你额娘的意思,是让你自个跟师傅商量,拿个章程出来。”这是筹建一个短期幕僚团的意思了。至于幕僚有没有起到该起的作用,就看骥远怎么选人、怎么用人了。

    骥远只好作罢。

    刚安又道:“旁人那里你需费神打听,有两个你却不必周折,便能与他们过招的。”

    骥远正要问,有主事来报:“少爷他们到了。”

    骥远知道这是他的表兄弟来了:大表兄乌勒登,二表兄乌拉齐,还有三表弟乌鲁。他跟三位表兄弟只是见面熟的交情:大表兄已经成亲生子并在军中任职,与他年纪、阅历都有差距,陌生些情有可原,但二表兄比他大一岁、三表弟比他小一岁,三人正该谈得来的年纪却很疏远,由此可知从前骥远并未把便宜舅家放在心上。这时便有些尴尬。

    一字排开的三兄弟:大表兄乌勒登刚毅,二表兄乌拉齐温和,三表弟乌鲁明敏,倒是都露出了亲近的笑容,骥远的尴尬局促倒是消除不少,与三人见了礼,屋内众人又重拾之前的话题。

    原来乌拉齐和乌鲁都要参加今年的秋狩,刚安说的不用费周折便明清楚底细的两人正是他们。

    刚安的意思是让骥远与他们俩过招,他摸着髯须笑,“我听你额娘说,你武艺高强。正好让你的表兄弟见识见识。你也不用客气,你表兄弟素日里眼眶小,如今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山外自有一山高了。”

    闻言,乌拉齐仍然笑得温和,乌鲁一脸跃跃欲试。

    骥远于武艺上还是有自信的,遂笑道:“谨遵舅父之命。”兴奋的目光却移至一旁的乌勒登,“大表哥不与我打上一场吗?”

    几人都笑了起来,乌勒登道:“我不打,我在一旁保护你们,免得你们受伤。”

    乌鲁也道:“大哥与我们不一样。”

    骥远却被激起好胜心,非要与乌勒登比试一场不可。他倒不是自大到以为自己秒胜三兄弟(隐隐自以为啦),却或者是刚安父子的态度,让他自觉可以像自家人一样放纵恣意。

    乌勒登答应了他的请战。并任他选择兵器,他自己徒手。

    这个举措,既可以看做对手的谦让,也可以看做是侮辱。骥远一时有些犹豫。刚安在一旁淡然开口:“在战场之上,兵器在己手,总好过在敌手。”

    骥远目光一闪,长刀在握,“大表哥,承让!”

    两人真正对峙,乌勒登的气势便陡然迫人起来,骥远这时才真正明白乌鲁口中的“不一样”是指什么。乌勒登确实与他们不一样!他征战过沙场,他是开过刃饮过血的长刀!

    骥远知道自己必输。果然招手不过十五招,骥远手中长刀便被夺去并反横在自己肩脖上。“我输了。”

    乌勒登收回刀,拍拍他的肩,“我比你年长,多习了几年武,是我胜之不武。”

    骥远目光复杂:他甚至不确定自己到了大表兄的年纪,武艺能达到他的修为。一时,他对自己能否打败乌拉齐和乌鲁不确定了。

    也许是看穿他的想法,乌拉齐建议:“表弟跟大哥比试已经耗费许多体力,此时再与我和乌鲁比,就是我们占便宜了,或者改日再比?”

    刚安和乌勒登但笑不语,明显是不赞成。只有乌鲁笑嘻嘻无所谓地点头。

    骥远哪里看不出这是个生硬的台阶。哪怕他确实萌生退意,自尊也不允许他逃避,“继续!”

    “二表哥,请!”

    此时先挑战乌拉齐,并非因为藐视乌鲁。二是他担心一开始就输给比他小的乌鲁,让他情何以堪?

    骥远与乌拉齐各执兵器在手,缠斗在一处。这一次骥远支撑得久一点,两人过招两三百个回合他才败下阵来。

    不过他的脸色已经变白了。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被打击的。

    乌鲁看着他,小声嘀咕:“跟我还打不打啊?”

    乌勒登眼角余光瞥见阿玛表情平淡,便明白他的意思:“休息一个时辰再继续打。”

    骥远紧抿着唇,并不逞强,挺直腰背,随下仆去短暂休憩去了。

    刚安父子三人留在原地,乌鲁笑嘻嘻问:“阿玛,真的还要打,我看他脸色不对啊,一会被我打败了,不会要哭吧?”

    刚安瞪他一眼,“保不齐是你被打败。”

    “不能!他在我手底下最多能走五百个来回……好吧好吧,我给他留个面子,让他多走几个来回。”

    刚安想责备小儿子骄傲自大,看他明敏跳脱的样子却又不忍,“你看着办,不要让他太难堪就好。”又叹气,“希望骥远能明白他额娘的一片苦心。”

    乌勒登和乌拉齐对视一眼,不语。阿玛之所以陡然爆发出这么浓厚的甥舅情,雁姬姑奶奶的主动亲近是一方面,但归根结底,还是姑奶奶的实话打动了他吧:“骥远作为将军府的继承人,却无匹配的才能,恐其日后不堪大任,不能予舅家助力。”

    且不提这一个时辰里骥远的煎熬和天人交战,待他与乌鲁交手,又是另一番战况。两人缠斗近一个时辰,终于以骥远落败告终。

    之前刚安说的山外山的话就像讽刺。

    骥远即使早有预感,也不免深深难堪。

    乌鲁笑嘻嘻地说:“你跟大哥二哥先打过了,再跟我打,是我占了体力的便宜了,改明儿再打,不定就是我输了。”

    骥远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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