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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病得不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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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明明身为监国太子却手无实权,只是一个空壳子的经历,苏尧觉得,这么压抑出来的太子,真的很有可能心里扭曲啊……
她该不会就是那只“老鼠”吧?
在心底已经把叶霖定义为心理扭曲的苏尧自然没注意到那人将她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尽收眼底,唇边露出一个更大的笑容。
这样鲜活的神色,即便拖着病体脸色苍白也如同一缕阳光,散发着生命的活力。
必定是她了,阿尧。
他的阿尧。
她不知道,她是他一生里第一缕也是唯一一缕阳光,不能拒绝地照进他灰暗的生命里,从此再也没有离开。
她不知道,他回来了,回来弥补前世犯下的所有错,回来将她捧在手心里好好珍藏。
苏尧被这过分深情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可面前的人是雁朝最尊贵的太子殿下,她身为准太子妃,还真不好说什么,只能任他凝视了。
也不知道苏夫人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救场,她还没准备好呢,怎么上战场。
苏尧清了清嗓子,努力平静下来,正色说道,“所以殿下,何来的自信,相信阿瑶不会倒戈?”
叶霖还是含着笑,仿佛要将全部的笑容贡献给她,柔声道,“你说的每一句话,吾都相信。”
苏尧:……
又……又开始了吗……
“殿下……”
苏尧正不知所措,远远地就看见一身绫罗的苏夫人步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
苏尧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她可算回来了,太子殿下这样,她真心应付不来。
苏夫人一进门就看见紫衣逶迤的太子殿下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家女儿,而后者面有难色,有些手足无措。
“还请殿下见谅,小女大病初愈,脑子还有些不灵光,若是拂了殿下的心意,必定是无心之举……”苏夫人不知晓情况,只能一面顺着叶霖的好来说,一面观察叶霖的反应。
苏尧舒了一口气,这才微微放松些。
叶霖倒是从善如流,很快起身告辞了,说是等苏尧再好些,再来看她,带她去别处转转。
苏尧这个时候就不太希望自己“再好些”了。
苏夫人目送着风流倜傥的太子离开,心里倒是有些疑惑未解。
她是苏家的长房主母,大雁朝的宰相夫人,眼力自然不拙,看得出太子是在韬光养晦,并非池中之物,自家夫君也有意匡扶正统,这才答应了婚事。
可惜和苏瑶说得再明白,她还是哭闹着不肯嫁,方才顺着太子的意思借故离开,也是希望太子殿下能亲自和苏瑶谈谈。
她虽然不知道方才两人究竟谈得如何,单刚才所见,也能觉出叶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儿。
“阿瑶,你方才说了什么,叫太子殿下这样愉悦?”苏夫人疑惑道,叶霖那一抹笑意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苏夫人没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叶霖的笑。
苏尧仔细想了想,她刚才仿佛也没说几句好话,天知道太子殿下怎么就忽然转性了。
大概,真的是被压抑的心理出了问题?
苏尧叹了口气,摇摇头道,“阿瑶也不知道。”
苏夫人皱了皱眉,方才屋中只有她们二人,她不知道还有谁会知道?自打苏瑶醒来,就和中了邪似的,往日里的聪明伶俐全不见了,如今这样一问三不知,说出去非被他人耻笑不可。
不过,想到苏瑶不再哭着闹着要拒婚,算是表示合作了,苏夫人也就没有苛责她。
苏夫人这样想,心底仍怕苏瑶搞出什么乱子,路过等在外面的锦鸢时,低声吩咐道,“你留意些,平日里大小姐有什么不寻常举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时时向我禀报着。”
锦鸢连忙应下了。可她心里却并不打算这么做。
重新醒来的小姐没什么架子,对她不薄,性情随性得很,虽然有时会说些听不懂的胡话,可这样的小姐比以前可爱多了。
她觉着这样的小姐挺好的。
苏尧哪里知道身后跟着的小丫鬟脑袋里这些弯弯绕,因为身体尚虚,晃晃悠悠半天才回了闺房。
又捞起一本野史来看,照例朝嘴里塞几个糕点,苏尧觉得还不算无聊。虽然没有手机电脑,可她过得倒也充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还是充分了解雁朝的历史风物。
就比如她这身体所在的苏家,也是很值得研究的。
苏家的郡望在平溪,而平溪是雁朝文化最鼎盛的地方,因为这个平溪有个雁朝大名鼎鼎的书院——平溪书院。
苏氏之所以显达,也正是因为这个书院。
其实最初平溪书院只是世家苏氏的家学,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大儒出现,苏家的名望也就越来越高。而苏家一向好善乐施,常常接济没有经济来源的寒门弟子,送书送钱,甚至将其接到家学来,慢慢地也就由家学变成了书院,苏家的名声也就越来越大了。
雁朝科举盛行,到了这一朝,朝中大半官员都和平溪书院有那么一点渊源,也就是说,都和苏家有那么点关系。
因此,苏家虽然少有族中弟子在朝为官,可是苏家的影响力却是实打实的存在,颇有分量。
苏家一向远离朝局,与世无争,直到七年前,苏瑶的父亲,苏氏的长房苏序被当今的陛下亲自请出平溪为相,才算真正踏进了朝堂。
苏序在长宁京里做宰相,却没带着一家老小,苏瑶又自幼多病,一直养在平溪别业,今年过年时才来了长宁京,没想到一来就被太子看中了。
所以说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苏家那么多女儿,偏偏就是苏瑶被挑中了。
这么看了一下午,直到天色渐暗,苏相回府,苏尧才把这本野史看完。
因为苏尧身体虚弱得厉害,苏序也就免去了她请安的礼节,也不用去正房和他们一同用餐,给她配了小厨房,专门为她做药膳。
大约是觉得她脑子不太好用,苏尧已经吃了好几天的鱼头了。
苏尧其实很奇怪,苏序对她着实有些冷淡,言语间也没有丝毫疼爱。
也不知道苏瑶生前到底做了什么,叫苏序这么生气。
☆、第4章 宿敌
夜深了。
东宫一处亮着灯火的楼阁外,却是刀光剑影,凶险异常。
不知道打斗了多久,黑衣夜行的刺客终于全部伏诛。
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一片尸体,鲜血已经将白玉台阶染得鲜红。
擒住一个活口的影卫正要将那黑衣刺客拎起来,殿门打开,屋中走出一人,紫衣绮丽,容貌比衣饰更加惊艳,在昏黄的灯光下竟有几分清冷离世。
此时叶霖脸上冷若冰霜,全然没有白日里见到苏瑶时那般温柔。
那人徐徐走近,用一柄白玉扇骨的扇子扳起刺客的下巴,眯眼看了看,漫不经心道,“学艺不精,还敢到东宫来卖弄?”
察觉到异样退后一步,叶霖扭头对一影卫道,“抠开他的嘴,有□□。”
影卫当即用力扳开刺客的嘴,果然抠出一小块东西来。
看来这刺客是打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吞毒自尽的。
叶霖这才重新走近,唇边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来,“吾今日不要你的命,回去告诉他,若是还要玩这样的把戏,东宫奉陪到底。”
话毕,朝揪住刺客的影卫使了个眼色,便扭头朝屋里走去,丝毫不担心那刺客拼死在背后给他一击。
刺客也是明白人,影卫一松手,便咬咬牙,提气隐匿在夜空里,几乎顷刻之间就不见了踪迹。
叶霖一边走着,一边左右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已经有些凝固,在已经看不出本色的台阶上显出一片殷紫,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可恨之至,脏了吾的台阶。”叶霖自顾自地嘟囔了一句,抬腿迈进房里,身后立刻有人轻轻关上了殿门。
屋里还坐着一个人,白衣胜雪斯文俊秀,正低眉垂睫看着什么,见叶霖进来立刻起身,道,“可是他?”
叶霖闭了闭眼,冷淡道,“这朝堂内外,除了他,还有谁敢如此造次?”
那白衣人只是静默,不再接话。
叶霖在一边坐下来,才开口问道,“今夜之事,懿行以为,他是何意?”
懿行,是白衣公子的字,此人正是太子太傅之子,东宫的太子詹事,崔述,崔懿行。
崔述沉默了一小会儿,开口却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殿下今日去苏相府上了?”
“嗯。”
“可见到了苏大小姐?”
叶霖颌首。
想到那个神采飞扬的女子,想到那双顾盼流辉的美丽眼眸,叶霖心底蓦地就升起一股暖流来,嘴角不禁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他终于等到了她,他的阿尧……
崔述见叶霖如此失神,心里暗暗有些吃惊,不知道白日里在苏府发生了什么。往日提到苏瑶,叶霖都是神色如常,哪有今天这副痴痴的样子。
崔述后来回想起来,才发现,原来就是从这天开始,如高岭之花般清冷孤高的太子殿下,开始和常人一样露出喜怒哀乐的情绪,再也不是那个对一切事物都冷眼旁观的人了。
“听说……”崔述试图挽回叶霖的注意力,却也不敢将话说得太过直白,只是点到为止,“摄政王世子快要回来了。”
叶霖脸上的温柔神色果然在听见“摄政王世子”这五个字时消失殆尽,残留的只有一片冰凉,声音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寡淡,“哦?”
摄政王世子封策,九岁被送往平溪,受平溪书院苏老先生指点,与许多世家子弟皆是同窗,其中也包括苏相的嫡长女,苏瑶。
他一走便再未回京探亲,如今已是第九年,摄政王封维舟在京中势力如日中天,确实也该回来了。
崔述没再继续说下去,苏瑶和封策什么关系,叶霖不可能不知道,可他还是选了苏瑶,叫崔述想不明白。
别说苏瑶的真实心思难猜,要想苏瑶心甘情愿嫁给他,恐怕都是难事。
前些天闹得轰轰烈烈的拒婚事件外人不知道,东宫可是清清楚楚,苏瑶还生了场大病,昏迷了许久,差点就没救过来。
“殿下觉得,苏大小姐……”
叶霖明白他的顾虑,打断他的话,道,“无妨,阿尧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
阿瑶?
倒是怎么一回事,就去了趟苏府,现在已经唤上人家闺名了?!
跟去的随从没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崔述此时的内心可以说是完全崩溃的。
还有,什么叫,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
叶霖看崔述难得有迷惑不解、一时语塞的时候,撑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才扯了一个借口,道,“阿尧烧坏了脑子,如今已经不记得封策是何人,更别说往昔之事了。”
崔述这才稍稍放心。
可,保不齐苏瑶什么时候想起来,终归是个隐藏的祸患。
他就不明白,叶霖为什么非要选苏瑶,非要选一个这般危险的不确定的人。苏家好女千千万,不是长房嫡长女又如何,碍不着叶霖半分事。
说到底,叶霖从来没见过苏瑶,反而是和苏家二小姐苏璎相识,娶了苏二小姐岂不是更顺理成章?
何苦非要抢封策的心头好……
从前京中局势还未成现在这般情景的时候,陛下还没病着,叶霖和封策也是自幼一处玩耍的好兄弟……
如今虽然对彼此的立场心知肚明,可面子上终究还是要过得去,他偏偏要撕破脸皮……
想到这,崔述突然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些什么。
当年的陛下和摄政王大人,也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啊……
因为是好兄弟,所以,才更加不能容忍背叛吧……
叶霖抬手将把玩在手的白玉折扇展开,修长如玉的手指拂过空白的扇面,声音极轻,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吾与封策……是宿敌。”
手中这把折扇,后来她时常把玩。
叶霖知道在未来的某一日里,她终将要在这空白的扇面上留下亲笔书写的墨迹。写得其实不怎么样,歪歪扭扭的好像初识字的孩童,可她不在意,还能坦坦荡荡地给他背诗。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永以为好也……
他们本该琴瑟和鸣,相携一生……
他们本该白头偕老,永不相疑……
眸色渐渐变深,最终变成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
叶霖“啪”地一声合上折扇。
——————————————————————————————————
“啪”地一声,一本书重重地掉在地上。
苏尧打了个激灵,翻身坐起来,扫了一眼四周明亮的日光,才想起自己是看着书便睡着了。
自从穿越以来,她总是嗜睡。
苏尧原来睡觉很少的,每天四五个小时,只要质量够好,便足够了,睡多了反而要头疼。
可是这个苏瑶的身体大约实在是太差了,看着书或是发着呆,不一定何时就睡过去,像是昏迷不醒一样。
锦鸢原本站在一边也是有些打瞌睡的,苏尧手中的书没拿住,“啪”地往地上一掉,倒是把她叫醒了。
见苏尧有些疲惫地伸了个懒腰,锦鸢连忙倒了杯水,递给她,又低头将书捡起来放回榻上,才退回原位。
苏尧接过去咕咚咚咚一饮而尽。
这哪里像是一个相府小姐的样子,锦鸢掩着嘴偷偷笑了。
“你在那站了半天了吧?过来坐会儿。”苏尧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个锦鸢来,招手道。
锦鸢哪里敢坐啊,连忙摆手推辞,苏尧也不再和她争辩,作势就要起身去拽她。
苏瑶体虚,锦鸢怕她再磕绊了,只好走过来,勉强搭了椅子的边坐下,对面榻上的女子这才满意地缩回靠垫上。
“就咱们两人时你便不要客气。”
苏尧这么说着,随手拣起那本书来,翻了几页又扔下,怅然地看着窗外莺歌燕舞,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这病要养到什么时候。”
她这一天天的,不是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卧床不起,可谓把宅女本质发挥到了极点。
可是……
相比于在屋子里当宅女,苏尧更愿意去外面溜达溜达,这大雁朝空气质量如此之好,不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总觉得有点暴殄天物。
况且,再不出门,按照她吃零食的速度,做一百次瑜伽也得胖起来了……这不是糟/蹋了苏瑶这张漂亮的脸么。
“小姐就把心放宽吧,奴婢昨日刚听锦秀姐姐提过,说夫人正张罗着给小姐裁几套新衣,过些日子便要放小姐去崇文馆了。”锦鸢认认真真地安慰道。
苏尧扶额叹息。
她是想去野外溜达溜达,去那种相当于学校的地方有什么意思,无非又要开始一番刀光剑影,想来便觉得心烦。
何况崇文馆是东宫管辖下的学馆,她若是去了那里,必定是要见到太子的。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出现在他面前。
☆、第5章 应允
苏尧以为,既然她能进入崇文馆读书,必定也有其他王公贵胄的子女在,心里还合计了一番为人处世之道,以免自己露出马脚。不过等真的到了崇文馆,苏尧才明白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放眼看去,这偌大的学馆里,除了她、坐在一旁的太子殿下,和对面这个慈爱地看着她的太子太傅,再也找不出第四个活人了。
一想到以后要和这个反复无常的太子朝夕相处,苏尧就觉得前途未卜。
还有,这个满腹经纶的崔太傅已经将她盯得不好意思了,她虽然顶着苏瑶的名头,可她着实什么都不会啊……在大雁朝,她苏尧就是半个文盲。
“累了?”身侧忽然响起那人略带清冷的声音,苏尧打了个激灵,扭头就对上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眸。
苏尧机械地点点头,她不是累了,她是根本什么都没听进去……
崔太傅倒是笑了,道,“既然殿下和苏大小姐都累了,便去花园里走走,歇息歇息罢。”
苏尧冲崔太傅感激地笑笑,起身就要往外边走,没想到刚一起身,手腕便被那人扣住了,苏尧一僵,也不敢挣脱,不知道这个人又要干什么。
叶霖慢慢站起身来,轻轻松开手,道,“吾与你一同去。”
苏尧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推辞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心中多了一个年头,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已经并肩走出好远,东宫的山水布置相当雅致,既有帝王之家的大气雍容,倒也不失人间雅客的自然灵动。
金碧辉煌的飞檐玉柱和假山绿树交相辉映,竟然叫人生出恍惚之感,仿佛身处仙苑神宫,不识人间烟火。
若是太子的手笔,他倒是有个好品味。
叶霖一路上并不多言,只默默地与苏尧并肩而行。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侧,一抬手便可以将她拥入怀中,可叶霖知道他不能,若他真是那样做了,必定会吓跑了她。
他不止想要这个人,还想要这个人的一颗心。
苏尧走了一会儿,见叶霖一味沉默,气氛微微有些尴尬,两人也已经走到了空无一人的水榭之间,索性停住了脚步。
“如果阿瑶答应全力协助殿下,殿下能否也答应阿瑶一个请求?”苏尧转过身,对上那双清冷幽深的眼眸。
眼前这面色清冷的英俊男子默默看着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还没听她到底什么要求就点头答应了,他若是一向如此轻易答应旁人,苏尧觉得想要夺回实权应该有点困难。
苏尧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道,“阿瑶嫁给殿下,必定会好好协助殿下,只求殿下把阿瑶当做一个幕僚,而非一个属于殿下的女人。”
说得明白些,她就算真嫁了过去,也不想要履行夫妻义务,和一个不爱的人睡觉,苏尧自认为她做不到。
那双漆黑的眼眸只死死地盯住她,仿佛有什么话要破口而出,却生生克制住。
“阿瑶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附庸品,待事成之后,还请殿下能够放阿瑶离开。假死,废黜,手段阿瑶不在意,失去苏氏女的身份也无妨。”
苏尧说得坦率,也明白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提出请求的资格,哪怕太子不答应,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连自己的父母都站在了太子一边,她不过是叶霖扳倒摄政王的一个筹码罢了。
托苏瑶所赐,这个筹码也许更重要些,只是再重要,也终究还是筹码罢了。
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苏尧只期望太子是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君子。
叶霖只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微微有些忐忑的女子,黑眸里暗流涌动。
她还是这样简单,还是这样直白,这样,想要逃离他的身边……
记忆被拉回遥远的过去,叶霖慢慢收紧身侧的手。这一次,无论事情发展成什么模样,他决不会再给她离开的机会。
“殿下?”苏尧蹙起眉,眼前这个人又开始陷入了一种眸光迷离的状态,不禁出言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叶霖回过神来,很慢很慢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低,伴着苏尧不能明白地缱绻与温柔,“吾答应你,不会强人所难。”
直到……你自己愿意……
苏尧眼睛一亮。
他答应了!叶霖竟然答应了!
她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垂死挣扎,没想到竟然能得到意外收获。
苏尧没想过,其实口头上的承诺又能有多大用处呢?叶霖从来就不是说到做到的君子,这个人,从打重新看见她的第一眼起,就没打算放开手。
叶霖只静静地看着面前眼神明亮如星子的姑娘,很久了,他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璀璨明快的眼神了。
重活一世,他常常会想,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把自己和她逼上那样的绝境,落得一个死生不复相见的地步。
后来那些年他总是怀念苏尧这样的眼神,可是却只能回忆起他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那时候,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一丝温存,只有决绝和毫不掩饰的恨意。
就连梦,都再也没有梦见过。惟梦闲人不梦君,大抵就是如此了。
叶霖很想抬手将这个他爱了一生也伤害了一生的姑娘抱在怀里好好疼惜,可他不能,理智告诉他,如果他再做出什么越界的事情,他将永远不能等到她爱上他那一天。
叶霖垂下眼睫,掩藏了眸光里的所有情绪,忽然转换了话题,道,“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便算是吾东宫的人,往后,吾便唤你阿尧。”
阿尧,阿尧,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是他最致命的符咒。
苏尧不知道太子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她还沉浸在叶霖给的那个口头承诺所带来的巨大惊喜中,稀里糊涂地就点了点头。
叶霖莞尔一笑,迈步朝崇文馆走去。
接下来的时光安然度过,并没有再起出什么岔子,崔太傅虽然对苏尧的表现隐隐有些失望,不过对苏尧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到了太子的一个承诺。
如此一来,苏尧也能放下心来和这个太子好好相处。
直到回了苏府,苏尧的心情依旧保持在一个“愉快”的层面上。
去请安时,苏夫人见她神情明快没有一丝勉强,心中倒是暗自称奇,也不知道那日太子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叫苏瑶断了抗旨的念头。
进了自己的闺房,苏尧这才彻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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