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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病得不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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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盘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便端上来了,苏尧看得眼里直放光,食指大动。
不过想是一回事,苏尧真的开始动筷子吃又是一回事,再饿再馋这也是东宫的地界,该守的礼仪还是要守的。
叶霖看起来心情不错,苏尧吃饭的当儿抬眼去看叶霖,都见他嘴角挂着笑意,虽然他只吃了几口,可模样却是极其满足。
晚膳就在这样友好而亲切的氛围里进行着,直到吃到一半,叶霖忽然开了口。
“今日累坏了你,明日先不要再练习了。”
苏尧一愣。她虽娇柔了些,可这点苦还是吃得的。
刚想摇头,说自己睡着这件事和累不累没关系,叶霖已经接着说下去了:“明日你随吾去拜访淮阳姑姑。”
淮阳……淮阳长公主啊,当今陛下最亲近的姐姐,听说还想把自己的闺女许给叶霖,亲上家亲。可惜没缘分,一连生了几个娃娃都是儿子,这事才不了了之。
不然,太子妃什么的,可能就和苏尧没什么关系了。
叫她陪同去,倒是也没什么,只是不知道淮阳长公主脾气如何,她这怎么都像是上门挑衅,不知道是不是会被看做眼中钉。
苏尧想着,吃饭的动作也慢了几分,叶霖见她忧心忡忡,便宽慰她道,“不要紧张,淮阳姑姑脾气很好,她……会很喜欢你。”
一直都很喜欢你。
苏尧听在耳朵里,也只当这是叶霖的心理安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相安无事地吃完晚饭,叶霖派了马车送苏尧回去的时候,苏尧才想明白,原来早在相府的马车来接她的时候,叶霖就已经知会了苏家。
他留她用膳,不过是走个形式,苏尧答不答应都是要留下的。
太子殿下果然还是有些霸道。
不出苏尧所料,回了相府,果然是直接被拎去前堂见苏夫人了。
好在只有苏夫人,没有苏相,估计苏相已经放弃对她的治疗了。
苏尧请了安便正襟危坐于一侧,只待苏夫人发问。
果然,苏夫人一上来便开门见山,道,“太子殿下留了你在东宫用晚膳?”
苏尧点点头。
“可知道在哪处宫殿?”
苏尧回想了一下,“应当是在紫宸殿。”可能是这个名字吧,还挺好听,只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苏夫人闻言大吃一惊,原本她想着兴许是一时有事耽误了用膳,他们便一同在崇文馆吃了,结果苏尧却告诉她是紫宸殿。
太子的寝殿,紫宸殿。
看样子留膳东宫,也不是个无心之举。
苏夫人沉默了片刻,直到苏尧觉得自己汗毛都立起来了,才说道,“这些日子见你与殿下相处甚好,为娘也放心些。只是,身为女儿家,终究要矜持自爱些,你需记得,你与太子殿下只是有婚约在身,待到来年方能完婚,切勿……”
苏尧眨眨眼睛,苏夫人这是在说什么呢啊……虽然她在紫宸殿睡着了这是她的巨大失误,可是她打心里却没想同叶霖如何。她虽然不似雁朝人那般拘于礼法,可最基本的自尊自爱还是懂的。
“娘亲教导得是,阿瑶记得了。娘亲放心,阿瑶定然不会逾矩。”
苏夫人见她信誓旦旦,又想起这桩婚事苏瑶原本就是不愿意的,这才稍微放下心来,点点头,放苏尧去了。
苏尧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琢磨着苏夫人的心思,一边朝门口走去。只是还没走到门口,苏尧便想起另外一件要紧事来。
叶霖要她陪同去淮阳长公主府,她还没知会苏夫人呢。
苏夫人原本也打算歇息了,只是还没站起身来,只见离去的苏瑶又扭回身来,“噗通”一声跪在面前,为难地说道,“娘亲,今日太子殿下还说了一件事。”
“何事?”苏夫人此时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耐的。
“殿下说明日要带阿瑶去拜访淮阳长公主。”苏尧一字一句说道。
所以,她应该如何打扮,如何行动,才算不丢了苏家的脸面呢?听说淮阳长公主年轻时也受过苏老爷子的指点,她还真怕自己叫淮阳长公主耻笑了去。
苏夫人也是一愣。
淮阳长公主是什么身份地位,她居于长宁七年,自然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只是想不到太子殿下竟然会带着苏瑶一起去。
看来,太子殿下如今当真是不只是看中苏瑶这个苏氏长女的身份,而是实打实地想要娶她为妻了。
只是不知道,如此这般,对于苏家究竟是幸还是不幸了。
苏夫人在心中叹息一声,才招呼了身边的锦秀道,“明日叫锦秀为你梳妆,莫失了礼数。”
苏尧这才放下心来。
到了第二日梳妆,苏尧才知道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
没人告诉她盛装打扮竟然这,么,累……看着高高挽起的发髻和满头的花钿头饰,苏尧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要被压短一截了。
还有那个层层叠叠的裙子,她感觉如果自己大踏步地往前走,绝对是要被绊倒的,拖拖落落这么长,走路就和扫地一样。
不过苏尧又能吐槽什么呢,谁教她现在是个古代人。
上了马车,苏尧立刻找了一个相对来说较为轻松的姿势将头靠在一旁减轻重量,不然她觉得自己等不到晚上回府,就得先压断了脖子。
下了车面见太子,叶霖倒是没表现出一丝惊讶,只是点点头,便转身登上另外一辆更大更华丽的马车了。
叶霖这个反应,苏尧有点失望。
她还以为叶霖会惊为天人呢,毕竟她这副皮囊是真绝色啊……谁想到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让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怅然若失。
苏尧不知道,叶霖早就见过她盛装的样子,也见过她身披鲜红嫁衣的样子,那才是他最爱的一套装扮。
顶着这么点失望,苏尧提着裙子上了马车,便在一旁坐下来,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冷不防地被一只手握住了肩膀,苏尧一个激灵,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跌进了一个清冽的怀抱。
苏尧第一个反应是,完了,她的发型……
叶霖清冷的声音在头顶上十分坦坦荡荡地响起来,“小心一会儿吵着头疼。”
他看得出她很累么?苏尧原以为男人们是不会关心注意到这些呢。
苏尧眨巴了两下眼睛,便放心大胆地将头的重量压到叶霖身上了。反正是他自己揽过去的活,压死了她是不会负责的。
不过叶霖有一样说的不对,她一会儿应该不是头疼,而是整个脖子个颈椎都疼……
想到要去见前世记忆里早就逝去的疼爱他的姑姑,而自己如今美人在怀,苏尧更是主动投怀送抱,叶霖心中一片晴朗。
只是想到淮阳姑姑家那个风姿卓然的表哥徐慎言,叶霖忽然又蹙起了眉。
因此,苏尧心中那个体贴入微,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到了长公主府,你记得莫要乱看。”
☆、第16章 案杌
苏尧怎么能理解叶霖此时看谁都是情敌的心情呢?
听到叶霖的话,苏尧只觉得叶霖是嫌弃她不懂规矩,怕她给他丢人罢了。她又不是主动要求跟叶霖一起来的,若是叶霖今日放她在相府,她还乐得一日清闲。
苏尧这么腹诽,靠在叶霖胸前没说话。
等到了淮阳长公主府,下了马车,一眼就看见一个锦衣束发的公子带着一众随从站在府门口迎接。
淮阳长公主自然是不会出门迎接的,站在门口接他们的,是她的长子徐慎言。
苏尧一下马车,目光就被眼前这个年轻人吸引住了。
上次宫宴时苏尧便发现了,雁朝皇族叶家的血脉倒是出了奇的好,一个个皆是容貌出众,只是没想到连这样的表亲,也是如此。
徐慎言大约是继承了淮阳长公主的美貌,眉眼生的极好,偏偏身上又带着一股招人喜欢的书卷气,此时见他们下了车,眼角眉梢都露出了点点笑意,叫苏尧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长宁城的美人,还真是不胜枚举……
正晃神,层层广袖下的手忽然被人捏了一下,苏尧扭过头,就看见太子殿下冷漠的侧颜。
苏尧一时间没明白叶霖的意思,一双美目在叶霖身上流转一番,见他再无其他举动,这才有些不解地收回目光。
那边徐慎言已经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将他们让进府里去了。
徐慎言本就是皇亲国戚,按辈分算,还是叶霖的表哥。两人自幼相识,因此,虽然恪守着礼法,他倒也不似别人那般拘谨,一路上和叶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好不恣意潇洒。
苏尧跟在叶霖身后,悄悄去看徐慎言。那人虽然彬彬有礼,身上却有种奇怪的淡漠,叫苏尧觉得,如此人物,若是志不在庙堂而在于山野,想必也是一个传奇。
刚才下车寒暄的时候,她分明看见徐慎言望向她的时候,眉毛皱了那么一皱,虽是一闪而过,可苏尧还是看到了。
她什么时候能把放在旁人身上的目光收回来,什么时候能只看他一人?!叶霖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沉不住气,却无法控制自己。
微微停顿了一步等身后的苏尧跟上,叶霖伸手将她拉到身侧,偏头低声警告道,“心不在焉。”
苏尧可不知道叶霖现在心中满满全是怨念,只当他又在执着“吾不要你在身后”这件事,想来太子殿下可能又犯病了,也迁就他,直起腰板咳嗽了一声,目视前方随他走了。
穿过了几道雕栏玉砌的朱门,很快到了会客堂,苏尧看见坐在当中的淮阳长公主,心中的害怕反而褪去了几分。
说起来淮阳长公主也有些年纪了,保养的却很好,眉目间隐隐透着年轻时的风韵,周身都散发着矜贵的气息。
“这位便是苏家大小姐了?”见两人相携而来,淮阳长公主问道。
苏尧连忙行了一个宫廷礼,乖巧地回答道,“回长公主的话,正是阿瑶。”
没想到淮阳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就没再理会她,转过视线对立在一旁的叶霖道,“这便是将你迷得五迷三道的那个姑娘?”
呃,苏尧觉得有些冤枉。她可没故意去迷惑他,要说迷惑,这些日子分明是在迷惑自己么……
叶霖也不否认,只含笑点了头。
淮阳心中本就不快,见叶霖痛快地承认了下来,也明白叶霖是铁了心要娶她为妃,才将她带来给自己看。
淮阳身为长公主,理应表现出皇家气度,只是看着苏尧,她却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叶霖是何等清心寡欲她淮阳最清楚,能叫叶霖见一面就铁了心要娶的姑娘长相必然不差,可淮阳还是没想到,苏瑶容貌竟是如此之盛。
可偏偏,这样娇柔的美貌下,那一双黑瞳又是清清亮亮。淮阳活到这把年纪,已是阅人无数,看得出她绝不会逆来顺受,而是个有自己主意的姑娘。
纵观前事,有多少妃子因美色和野心而祸乱朝纲暂且不提,单说此朝,那封皇后何不是美人中的美人,何不是聪颖独立?可结果呢?现在的雁朝,究竟是姓叶还是姓封?
前事为鉴啊!皇家需要的是一个端庄娴雅、能够母仪天下的温良贤内助,而不是一个一颦一笑都能惹人失神,偏偏还颇有想法的祸水。
苏瑶是苏老先生亲自教出来的姑娘,她的枕边风究竟能吹得多厉害,淮阳不敢想象。
想到这儿,淮阳只觉得早上刚好些的头痛竟然越发严重起来,一剜一剜疼得厉害,不禁抽了口冷气,抚上额角。
苏尧眼见着淮阳长公主脸色渐沉,心中就知道大事不好,此刻又见她以手扶额,心里更是没底,抬起眼皮朝叶霖看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她的求助。
她可没看出来淮阳长公主有一点喜欢她来。感情叶霖当初说淮阳长公主会喜欢她,只是为了诓她来顺口胡诌的。
叶霖却没看她,只俯身问道,“姑姑这是怎么了?”
淮阳“嗯”了一声,低声叹息道,“老毛病了,一开春便犯了,这些日子太医来看了几次,却也不见好。”
“阿瑶倒是会些案杌之术,不如叫阿瑶替姑姑揉揉?”不知道叶霖又抽了什么邪风,忽然提议道。
苏尧:……
她是会点按摩,穿越之前也常常会给家中老人按摩,可是她可不确定这看不上她的长公主会不会买账。
按得不高兴了再跟她翻脸,她找谁哭去啊……
淮阳看了一眼有些为难的苏尧,竟然点了点头,一副“但按无妨”的模样。苏尧推脱不掉,欲哭无泪,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她也不确定长公主是由什么造成的头疼,开始只是地毯式的按着,一边观察着长公主的表情,暗暗记下,思虑了一番才寻了几个要紧穴位,像模像样地按摩起来。
眼见着长公主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苏尧暗自松了一口气,自然而然地想起自己的父母来。
她穿越而来这么久了,每每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才能梦见父母的面容。苏尧其实有一双很好的父母,感情和睦,相敬如宾,也从来不打骂苏尧,向来都是晓之以理。
她会按摩,也是因为见到日渐老去的父母手脚不再灵便,自己才报班去学,回家的时候便给他们揉揉,也算尽一份孝心。
苏尧性子坚强,从来不愿在人前流眼泪,唯独一个人窝在被子里的时候才会流下想念父母的泪水。可是这一天,看着长公主舒展的眉头,她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湿了眼眶。
他们还好吗……他们……是不是以为自己死了呢……
苏尧想不起来自己因何穿越,也不明白这天地之大,她无憾无悔,为何偏偏选了她。可她知道,她的灵魂在这个见鬼的雁朝,那肉体存在的那一个世界,她一定是不在了。
一滴泪“啪嗒”掉在了淮阳的脸上,淮阳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泫然欲泣的脸,写满了思念。
淮阳蹙起眉,问道,“苏大小姐这是做什么?”难不成叫她给自己揉揉额头,还委屈了她?
天……她竟然哭出来了……
苏尧慌忙地擦擦泪水,心中暗骂自己感情用事,太不小心,连忙跪下来懊恼道,“还请长公主见谅,阿瑶只是在给长公主殿下按摩时,想起了家中长辈,有些惦念,一时情难自禁……”
家中长辈?
淮阳这才想起,眼前这个苏大小姐,自幼养在平溪书院,去年年末才入京。若是自幼养在山野,性子无拘无束些也倒不是不可能,若她平日里指点规整一番,兴许还能叫这姑娘端庄些。
淮阳年少时也曾受过苏老先生指点,凭着这份师徒之情,连带着看苏尧也顺眼了些。
见苏尧方才神色里的哀恸不是假装,而是真性情的流露,淮阳想,这倒不是她原先想的狐媚子,将叶霖迷得神魂颠倒,反而是个重情意的好孩子。
想到这,淮阳的声音也就柔和下来将苏尧拉起来,柔声道,“莫要难过了,待到有机会,还能去平溪看望老先生一番,到时替本宫向老先生问个好。”
淮阳这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提醒,苏瑶现在尚且自由,可到了明年嫁进了东宫,就是一朝太子妃,往后做了皇后,更不可能随便出宫,去往那么远的平溪。因此,苏瑶若是有心,还是应当早些回去。
恐怕她也知道,自己这一入长宁,便再无离开之日,才会在最初那般抗拒吧。
苏尧抹抹眼泪,告罪道,“阿瑶今日失礼了……”
话没说完,整个人便被淮阳拉了过去。淮阳抬手抱了抱苏尧,缓声道,“傻孩子,这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阿瑶是个懂事的好姑娘。”
苏尧点点头,抬头去看叶霖。
这算是扭转了淮阳长公主对她的态度了么?果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还以为淮阳会更讨厌她……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叶霖,她怎么知道自己会按摩?
☆、第17章 越界
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安静得仿佛不存在的徐慎言此时忽然开了口,“苏大小姐从何处学来此法?倒是和往常案杌之术不大一样。”
苏尧:……
“说来惭愧,此法是阿瑶同祖父一起琢磨出来,没什么章法,误打误撞有些作用,实在不值得一提。”
把苏老爷子搬出来总该没错吧,苏尧发誓,如果徐慎言曾经去过平溪,见过苏老爷子,拆穿她的谎言,她就愿赌服输,任凭发落了。
没想到徐慎言点点头,却是十分买账的样子,感慨道,“枉我师从潋滟山千金阁多年,竟然未曾琢磨出此法。不然也好叫阿娘早些摆脱头痛之苦,实在是惭愧。”
苏尧眨巴了两下眼睛。
师从潋滟山千金阁,那个赫赫有名的潋滟山?
苏尧平日里翻看的那些野史画本里很多都会提及这个潋滟山,说潋滟山是个遗世独立的好地方,历朝历代不与政争,因此才得以传承至今。
她甚至想过等一切事宜尘埃落定,自己要不要去潋滟山观摩一下。
怪不得她第一眼看见徐慎言便觉得他和往日里看到的寻常人家的公子哥不太一样,总觉得他身上有种离世之感,原来他真的曾寄情山水过。
苏尧友好地朝徐慎言笑了笑,这人在她眼里的形象又光辉了不少,徐慎言也只是点点头,一如初见时那般淡漠。
只是不知道出身如此矜贵之人为何会远离长宁,去那么远的地方修习医术。
叶霖忽然掩着嘴咳了那么一声,苏尧转开视线去看他,就发现清冷如霜的太子殿下此时的脸都快沉到胸前了。
天知道他又怎么了,之前怎么没发现,尊贵的太子殿下是这么个别别扭扭的人。
苏尧咳了一声,转开话题,又和淮阳长公主聊了些轻松些的事情,才发现,这个长公主其实还是通情达理蛮温柔的,之前也许是受了什么偏见影响,才看她不顺眼。
中午又在淮阳长公主府留了膳,见到了淮阳的另外两个儿子徐慎行和徐慎思,其中一个唇红齿白的一见到叶霖便红了脸,目光闪烁地躲在其它兄弟身后。
苏尧想,估计这个就是那个差点被指婚的表弟了。
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相貌呢,若是托成女胎,和叶霖当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苏尧自觉没出什么差错,可下午回东宫的马车上,除了必要的“小心”、“坐稳了”这类的言语,叶霖就一直没怎么和她说话,目光更是不肯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板着脸好像是在生气。
苏尧也是心累,感觉太子殿下就像有个自己的世界,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触了雷区。
“阿瑶给殿下丢脸了?”苏尧好脾气地问着缘由。
叶霖压根没理会她。
对于徐慎言,他始终都是有心结的,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想,如果没有徐慎言这个人,他的阿尧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他……
可,这些话如何能对什么都不知道的苏尧说呢……
苏尧见叶霖不搭理自己,只好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睫低头去玩手指。习惯了深情模式,她现在对清冷模式的太子反而不太适应了。
惊觉到这一点的苏尧暗自在心中画了一个叉。要知道一切情感都是由习惯而起,像叶霖这样注定要成为九五至尊的人,她不应该有太多感情。
伴君如伴虎,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两个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东宫,下车时,连眼明心亮的宫人都看出了两人有些不对劲,只是谁也不敢多言,鉴于苏尧前次睡在了紫宸殿,便将二人直接引进了紫宸殿。
苏尧觉得这气氛实在压抑得有些难受,坐了一会儿,便站起来,打算告辞了,“阿瑶……”
刚开口,叶霖已经跟着站了起来,抿着嘴朝她走过来。
眼看着叶霖一步一步地靠近,苏尧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要道别的话也生生咽了下去。
“殿,殿下?”苏尧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两步,才发觉身后已经抵到了有棱有角的柱子上。
他他他这是要干什么?
苏尧只觉得这个时候的叶霖充满了攻击性,像嗜血的猛兽,漆黑如夜的眼眸里一片惊涛骇浪,叫人提心吊胆。
晃神间那人已经到了近前,抬手便将她的纤腰扣在了怀中,没等苏尧反应过来,便低头吻了下去。
他不要再这样,明明她就在他身边,却像是隔了万水千山;不要再看见她对其他男人露出哪怕一分一毫的在意。他要这个人,摸得着看得见,实实在在就在他的怀里……
门口的宫人体贴的将门悄悄关上,整个紫宸殿里寂静无声。
苏尧已经完全傻掉了。
刚才她还在想伴君如伴虎,这就……所以说她是太天真,以为叶霖是一诺千金的君子,实际上却看错了他……
苏尧一只手抵在叶霖的胸前,用力地推,却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是换来他在腰间加重的力道和更加猛烈的进攻。
唇齿纠缠间,苏尧几乎透不过气来,双腿越来越软,几乎不能站稳。心里一个念头越来越强,她不能交代在这儿,绝不能。
苏尧心一横,张口咬了下去。
唇齿间很快充斥起一股血腥味,苏尧知道自己下口丝毫没有留情,他一定是被咬伤了。可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的这个人却死死地抱着她不松手,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口,只一味地攻城略地。
这个人是疯了……
苏尧用力撇开头,咳嗽了一声。怎么都觉得这股咸腻的血腥味有些恶心,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蹲下去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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