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凰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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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玩意，等于没有，真是倒霉。”
　　辛霖撇撇嘴，将那张封灵符随便塞进了怀里。
　　等到辛霖睁开眼时，已经是天大亮。
　　昨夜被楚府的那冒牌货一闹腾，客栈里也是鸡飞狗跳。
　　辛霖娘仨起床时，商队老板早已带人走了，他也认定了辛霖娘仨是尚书的小妾，他唯恐惹祸上身，哪里再敢与她们同行。
　　客栈老板还哼哼唧唧躺在床上，至于楚府那帮人已经先行离开了。
　　好在客栈距离紫霄城不远了，辛霖与师贵人商议了一番后，决定徒步前往紫霄城。
　　天一亮，紫霄城南门，一阵尘土飞扬，一队武者快马加鞭就欲进城。
　　到了城门口时，迎面就遇上了一队车马。
　　两队人马不期期然撞在一起，
　　吁——
　　两边的人马，谁也不相让。
　　紫霄城四面都有城门，虽都是城门，可进出城门也是有讲究的。
　　东门乃是御门，只有皇室和天子才能进出，平日是不开的。
　　西门，乃是礼门，只有他国使节前来，才会开启。
　　南门是臣门，文武百官和带品级的才可由此门进出。
　　最后的北门才是寻常百姓贩夫走卒进出的城门。
　　在南门口相遇，那不用说，都是龙腾帝的臣子，可就算都是臣子，那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马车和马匹撞上了，两边都不相让。
　　一时之间，堵在了城门口。
　　“前方何人，竟敢拦侍郎府的马车！”
　　“大胆，这可是太医府的人，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两边的人彼此喝骂着，谁也不相让。
　　“侍郎府？”
　　其中一队车马，正是太医府楚元的人马，楚元一听，翻身下了马。
　　“慢着。”
　　马车车帘被挑开了，新任户部侍郎黄千纲也从马车走了下来。
　　“原来是黄侍郎，在下太医府掌事楚元，早前曾经和侍郎大人见过几次，不知侍郎大人是否还记得？”
　　楚元忙上前行礼。
　　“是楚府的人，楚太医可还好？”
　　黄侍郎也是个通透的，想起了楚元这号人物来。
　　这个楚元看似只是个掌事，可却是太医府的家生子，很得楚太医和楚老爷子的器重。


第128章　背锅侠
　　龙腾国的人谁不知道，因为当年那件事，太医府在龙腾国，地位斐然。
　　别说是太医府的一个得力手下，就是太医府的一条狗，都得让人高看一眼。
　　这个楚元，又经常替楚太医跑腿办事，可不能得罪了。
　　黄侍郎打了个哈哈，也上前回了个礼。
　　紫霄城内，谁不知道，太医府因为那一位的缘故，很得龙腾帝的眷顾，虽然对方只是个掌事，不过狗仗人势，太医府的人，谁敢不给面子？
　　两人一阵客套。
　　“黄某数年未回京，不知楚太医一家可好？”
　　黄侍郎客套道。
　　“楚府一切安好，就是……”
　　楚元欲言又止。
　　“那一位还是老样子？”
　　黄侍郎压低了声音问道。
　　“哎，真是说来话长，老爷子为了这件事一直愁眉不展。也罢，黄侍郎刚回京，就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触恭喜黄侍郎升迁。”
　　楚元看了眼黄侍郎身后的马车，笑着说道。
　　“侍郎大人升官发财，还有娇妻美妾相伴，一双公子长得活泼可爱，你那小妾也是娇美可人，不输宫妃啊，真让小的们羡慕不已。”
　　黄侍郎一愣。
　　“楚老弟开什么玩笑，黄某人膝下只有一女。”
　　说起女儿黄芷君，黄侍郎还有些头疼。
　　芷君那丫头，自从早阵子前去野外狩兽回来之后，就一直萎靡不振，日渐消瘦，找遍了周围城池的名医，也是束手无策。
　　他还正准备回京任职之后，就想法子让楚太医出面帮忙看一看，到底是害了什么病。
　　楚元一脸暧昧的笑容，拱了拱手道。
　　“你知我知她知，侍郎大人放心，小的绝不会泄露出去。”
　　说罢，楚元抬抬手，大摇大摆，带着自己的人马进城了。
　　“老爷，这些人也太目中无人了！”
　　黄府的马车夫一看，不由气结。
　　“那可是太医府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黄侍郎还没从对方的话语里回过神来。
　　“你个杀千刀的！你以为老娘没听到？你居然敢在外面养小的！”
　　马车上，一名长得五大老粗的妇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把拧住了黄侍郎的耳朵。
　　“夫人，你乱说些什么，为夫……”
　　黄侍郎忙解释起来。
　　“你以为老娘是聋子？老娘练武出身，你们说的话老娘可都是全听到了。你个老不死的，不仅养了小的，还生了狗崽子！你对得起老娘母女俩！”
　　侍郎夫人大怒不已，冲着黄侍郎一通扭打。
　　“夫人，夫人你手下留情。”
　　黄侍郎叫苦不迭，那该死的楚元到底是搞的什么鬼，这般坑害他！
　　“爹，娘，你们闹腾什么？”
　　马车上，一脸病态的黄芷君探出头来。
　　“我的乖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这个老杂种，居然敢在外面胡搞。”
　　黄夫人一阵哭天喊地，路过的百姓们无不上前围观。
　　“娘，我相信爹爹的为人，这件事一定有人诬陷。”
　　黄芷君下了车，正欲劝说。
　　就是这时，一队兵士行了过来，为首一人面白无须。
　　“黄侍郎父女听令，皇后娘娘有旨，宣你俩进宫！”


第129章　擎天学院
　　正午前后，北门口，辛霖与师贵人仨一起进了紫霄城。
　　进城前，辛霖还稍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识破，毕竟她身上还背着人命案。
　　事实证明，辛霖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
　　她进出紫霄城时，并没有发现任何通缉令。
　　事后想来，虽然都是龙腾国内，看白鸟城和紫霄城天高皇帝远，一件小小的乡村命案，压根不够资格闹到紫霄城来。
　　相比之下，紫霄城比起白鸟城一带要安全的多。
　　三人入城时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
　　师贵人一脸的担忧，虽说这一路风平浪静，可想到母子俩即将面临的事，师贵人的脸上满是愁云。
　　小辛卓则是一脸的兴奋，他当了孤魂野鬼数十年，还从未到过这么繁华的城池，一路上都是东张西望。
　　“阿姐，快看！”
　　小辛卓一眼就看到了城门口的布告栏上，张贴着的布告。
　　“阿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辛霖警告了一句，小辛卓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哥，你看，是紫霄殿试的布告。”
　　布告栏前，已经围满了人，有紫霄城的城民，也有外地慕名而来的龙腾子民们。
　　辛霖和小辛卓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挤了进去。
　　“奉天承命，皇帝诏曰：兹定于八月初十，在紫霄城皇宫前，进行紫霄殿试。龙腾国民，凡年满六岁，未满十六者，均可参加殿试。殿试前三甲，可得圣上面见，给予重赏。凡殿试中测出有灵根玄根者，均可进入擎天学院，成为擎天学子。”
　　看到昭令，在场的子民们无不欢欣鼓舞。
　　“擎天学院，那可是龙腾第一学院？”
　　“可不是嘛，据说擎天学院一向只招收皇亲国戚和朝臣商贾子女，没想到，今年擎天学院居然会对外招收学子，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辛霖和小辛卓看完了诏令，走了出来。
　　“娘，你可知道擎天学院？”
　　小辛卓好奇着，询问师贵人。
　　“擎天学院，那不就是祖皇帝创立的灵武学院？”
　　师贵人是将军之后，她虽然自己不学武，可还未入宫前，师老将军也跟她说过不少外出的见闻。
　　对于紫霄城的事，师贵人倒是比辛霖等人知道的多得多。
　　她告诉小辛卓，擎天学院是龙腾国最大的学院。
　　龙腾国内，各地都有大大小小的灵武学院，所谓的灵武学院，就是灵士或者是武者修炼学习的地方。
　　“学院和宗门之流有什么不同？”
　　辛霖想起了司空燃前去的玄天宗，既然擎天学院也招募灵士武者，为何早前司空燃从未提起过。
　　“本质上没什么不同，不过擎天学院过往是不招募平民的，必须是九品以上的官员的嫡系子女，身具灵根或者玄根，方有资格参加擎天学院的考核。所以很多寒门子弟或者是平民都会被拒之门外。那些没有官宦出身的平民子弟，只能是退而求其次，去参加宗门的考核。不过，一些厉害的宗门势力的权势远胜于擎天学院，但是能被他们看中的平民子弟，也绝非池中物。”
　　师贵人据实以告。


第130章　皇后的狐狸尾巴
　　从师贵人的话语中，辛霖大致知道，这个所谓的擎天学院应该就相当于现代意义上的贵族学院。
　　至于早前司空燃为何没来参加擎天学院，想来也是他的出身的缘故。
　　她若是真的和便宜爹相认了，不就具备了资格进入擎天学院？
　　若是能加入学院学习，她就不用愁灵术和武技了，更不用愁逆天值不够了。
　　“看样子，今年的紫霄殿试一定热闹非常。哥，我们也去报名参加紫霄殿试，没准还都能考上擎天学院。”
　　小辛卓一脸的兴致勃勃。
　　他是灵士，只可惜上辈子命短，从未正式测过灵根就夭折了，这一次倒是绝佳的机会，他也很想和阿姐一起修炼。
　　“阿卓，你可是皇子，等你见到你的皇帝爹后，就可以认祖归宗了。皇子直接可加入擎天学院，你心急什么。”
　　辛霖逗趣道。
　　“我才不要当什么皇子，我想和哥在一起。”
　　小辛卓扁扁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舍。
　　他虽然年纪小，可也知道，他若是真的认了皇宫里的那个爹，就要和辛霖分开了。
　　“你这小子，能不能有出息点，我还等着以后你飞黄腾达了，罩着我，让我在龙腾国横着走。跟我在一起，你能有什么出息。”
　　辛霖笑了笑，抬手就给了小辛卓一记爆栗。
　　“哥，我不当皇子，可以好好修炼，成了大灵师，依旧可以罩着你在龙腾国横着走，没人敢欺负你，打得司空燃哭爹喊娘。”
　　小辛卓挥挥小拳头，一脸的坚定。
　　师贵人在旁看着，不禁叹了一声。
　　她也不知，自己这一次回紫霄城，到底是对还是错。
　　若是可以，她真希望永远离开皇宫这个是非地，带着眼前这一双孩子，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让开让开。”
　　一阵喧闹声，一队皇宫侍卫行了过来。
　　辛霖一见，忙拉着师贵人和小辛卓退到了一旁。
　　只见两张通缉令，贴上了布告栏。
　　辛霖定睛一看，布告栏上正是小辛卓母子俩。
　　“宣皇后谕，通缉两名要犯……”
　　师贵人吓得脸色一白，皇后发现她们没有死。
　　这一路上，她都在提心吊胆，没想到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三人使了个眼色，迅速避开了人群。
　　“皇后一定是发现我们没有死了，这可怎么办？”
　　师贵人嗫嚅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我们肯定了，刺杀你们母子俩的事的幕后指使者就是皇后。”
　　辛霖笃定道。
　　“知道又如何，她是皇后，而我如今不过是待罪之身，别说是和皇后斗，就是见圣上一面都很困难。我……都怪我没用，连累了你们。”
　　师贵人沮丧道。
　　“贵人，你太小看自己了，你虽然只是一介弱女子，可你背后可不仅仅只有你一人。”
　　辛霖眨眨眼。
　　师贵人怔了怔，不知道辛霖这话是何意。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可别忘了，师将军是三朝元老，军中贵胄。”
　　辛霖沉声说道。


第131章　蜕变
　　师贵人听辛霖这么一说，眼底还有几分不解。
　　“师贵人，你以为，这些年为何你能带着孩子好好活着？”
　　辛霖反问道。
　　“难道不是因为圣上顾念着我或者是我爹的情谊？”
　　师贵人迟疑道。
　　辛霖摇摇头。
　　“自古君王最无情，若是他真的顾念师老将军的情谊，就不会抄家，逼死老将军。若是他对你还有半分情谊，就不会因为谣言，认定孩子并非自己的亲骨肉。他真正避讳的乃是老将军身后的那些老部下。”
　　辛霖分析道。
　　三朝元老的师老将军，在军中的威望一定很高。
　　他一手带出来的手下，如今都在朝中身处高位。
　　龙腾帝逼死了师老将军，已经是触犯了那群人的利益，若是再处死师贵人母子俩，那群人必定会被激怒。
　　可只要留着师贵人母子，对于龙腾帝而言，就等同于手中有了筹码，一旦那群人有所行动，龙腾帝就可以用师贵人母子俩遏制。
　　为君之道，上位者之道，就在于制衡。
　　这个道理，作为现代女兵王的辛霖很是明白。
　　可师贵人这样的弱女子，却很难理解。
　　“圣上他……”
　　师贵人听罢，面色愈发惨淡。
　　她本还存了侥幸心理，认为圣上至少对她们母子俩还有些情分在。
　　“贵人，这一次，若是你能顺利带着小辛卓返回皇宫，你一定要记得，伴君如伴虎，唯有牢牢巩固你的地位，你才可以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存活下来。”
　　辛霖语重心长道。
　　师贵人半晌无言。
　　过往之事，就如浮光掠影，闪过师贵人的脑海。
　　她想到了爹爹冤屈而死，自己抱着还在襁褓里的皇儿，被赶出皇宫。
　　圣上连看她们一眼都不愿意，这几年来，若非是她靠着典当一些珠宝首饰，她们娘俩早就饿死在外了。
　　如今，皇后还咄咄逼人，不肯给她们母子俩一条活路，而她，为人女为人母唯一会做的就是怨天尤人。
　　辛霖的出现，让师贵人意识到她逃不得，也不该逃，哪怕逃到天涯海角，皇后都不会放过她们。
　　良久，师贵人抬起头来，握住了辛霖的手。
　　“小霖，帮我们。”
　　“贵人，你放心，从今往后，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都要在紫霄城站稳脚跟。不过，你们得听我的，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辛霖沉吟道。
　　虽说师贵人身后有师老将军的老部下们支持，可要直接对抗皇后，这股力量怕是还不够。
　　尤其是，人走茶凉，师老将军已经过世多年，还有多少人愿意帮助师家母子俩还是未知数，甚至于辛霖她们想要见到这些人都很困难，更不用说要让他们支持师贵人。
　　“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贵人还要乔装一番，你再细细回忆下，师老将军手下有哪些忠心的老部下，我们只要能联络上一个，就有法子了。”
　　辛霖带着母子俩在城中购置了一些新衣物，再将师贵人的容貌稍作改变，三人在城中一间不起眼的客栈里落了脚。


第132章　被小瞧了
　　傍晚前后，辛霖走出了客栈。
　　紫霄殿试的缘故，紫霄城人来人往，也亏了这阵子城中人流大增，城中的盘查也宽松了不少。
　　辛霖摸了摸衣襟里的那封信，信是师贵人刚写好的，要送给师老将军当年的一个老部下，一名姓左的将军。
　　左将军是师老将军的副将，当初师贵人出事，还是多亏了此人暗中打典，母子俩才能安然被送到别院。
　　这些年，左将军还偶尔会写信问候师家母子俩，师贵人思来想去，觉得左将军是最适合的人选。
　　原本师贵人想要亲自去找左将军，却被辛霖拦下了。
　　“你既然想到了左将军，皇后很可能也会留意到他，为了避人耳目，这几日，除非必要，你俩都不要离开客栈。”
　　辛霖刚好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支开师贵人。
　　她打算通知左将军后，就去太医府探探。
　　打听过后，辛霖很快就找到了将军府所在。
　　她没有贸然上前去找左将军，而是一直等候在将军府外。
　　过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将军府里走出了几人，为首之人，身披铠甲，人高马大，蓄着满面胡须，目光炯炯，透着一股子杀气。
　　只有久经沙场之人，才能磨砺出那么一身气息来。
　　辛霖认准了此人，必定就是左将军。
　　辛霖想了想，快步走上前去。
　　“左将军！”
　　左将军脚下一顿，就见眼前多了个一个小家伙，他半短不长的头发，一双大眼，看着很讨人喜欢。
　　“左将军，有人让我送封信来。”
　　说着，辛霖将师贵人的那封信递送了上去。
　　左将军一眼看清了信上的字迹，他浓眉抖了抖，大手一挥，将辛霖推到一旁。
　　“哪来的不长眼的小鬼，敢挡本将军的路。老子大字不识几个，什么信不信的。来人，把这小鬼赶走。”
　　辛霖被一掌推了出去，对方气力不小，她根本无法近身。
　　“左将军，你可记得平安别院？”
　　辛霖试探了一句。
　　“小家伙，什么平安不平安。告诉你，做人本分点，才能活得长久。”
　　左将军两眼一蹬，也不理会辛霖，大步流星就走开了。
　　辛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左将军行了几步，身旁的一名军师模样的人问道。
　　“将军，这信……”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这信是谁写的，老子大字不认得几个，可字迹还是记得的。那对母子，不好好呆在平安县，回来做什么。”
　　左将军嘟嚷着。
　　“将军，难道您不想迎了七皇子回来？属下听闻，早几日，圣上就打算派人把七皇子母子俩接回来，说是打算重新滴血认亲。坊间有传闻，当年那事，师贵人是被污蔑的。”
　　与师贵人往来的书信，都是出自军师之手，他一眼就认出了笔迹。
　　“迎回来做什么？难道你没听说，七皇子和师贵人一样，天生都是个懦弱性子，他们母子俩就算是回了皇宫，正了身份，那也是羊入虎口。”
　　左将军虎目一瞪，没好气道。


第133章　刮目相看之时
　　说起七皇子，左将军就不禁叹息。
　　他当初顾念着老将军的情面，才拼死联合一帮老部下，想要保住七皇子。
　　他指望着七皇子有朝一日，能够替老将军洗刷冤屈。
　　可他忘了一件事。
　　一头羊，它哪怕是披了张狼皮，它依旧是一头羊。
　　师贵人天性懦弱，她养出来的孩子，也是个懦弱种。
　　这些年，他看似是和师贵人书信往来，可实则上都在观察七皇子的秉性。
　　七皇子性格像极了师贵人，还是个病秧子，压根不适合学武。
　　这样的七皇子，怎能继承老将军的衣钵。
　　所以，当左将军在回到，龙腾帝想要接七皇子回来时，他和一干老部下非但没有感到高兴，相反，他们还很是担忧。
　　他们宁可七皇子一辈子不回紫霄城，当个平民，也不愿让老将军的最后一点血脉，死于宫廷斗争。
　　这也是为何，方才左将军一眼看到了师贵人的信时，冷遇辛霖的原因。
　　“将军，还请留步！”
　　就在左将军为老将军感到惋惜之时，身后一阵脚步声。
　　早前那个小家伙又追了上来。
　　“小鬼，你是不要命了！老子让你滚远点！”
　　左将军瞪了眼辛霖。
　　本以为这一眼，会吓得那小鬼屁滚尿流，哪知道，那小鬼非但没有被吓退，反而反过来瞪了他一眼。
　　嘿！别说，这一眼瞪过来。
　　就是老将左将军也不觉一阵头皮发麻，被震摄住了。
　　“左将军，信你可以不看，可有一句话，我一定要待到。虎父无犬女，是骡子还是马，牵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辛霖沉声说道。
　　“小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左将军微微一惊。
　　这小家伙，别说，话中有话。
　　他对七皇子母子俩的那份子心思，今日之前，从未对旁人说起过。
　　这小鬼，又是怎么猜道自己是嫌弃七皇子资质平庸，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才会不愿意理会师贵人的。
　　“五日之后，紫霄殿试，届时，左将军再做定夺也不迟。”
　　辛霖一双眼，定定看着左将军。
　　说罢，辛霖也不再多做纠缠，拱了拱手，就走开了。
　　“将军？”
　　身旁，那军师一脸的诧异。
　　“有意思，难道，老子还会看走眼不成。五日后的紫霄殿试，老子一定要去看看。”
　　左将军咧开大嘴，笑了笑。
　　辛霖离了将军府后，没有立刻返回客栈，她折身就去了太医府。
　　小辛卓的事，五日之后，自有分晓。
　　可还有一件事，早前辛霖还未和师贵人说起过。
　　就是师贵人和小辛卓若是真的想回宫，还有一人非常重要。
　　左将军在内的老部下，只能是师贵人的靠山。
　　可那些人，并不能改变龙腾帝对师贵人母子俩的看法。
　　她们还需要一个让龙腾帝相信小辛卓是自己亲骨肉的人，那人就是楚太医，楚北倾。
　　在见识过太医府的人的嚣张跋扈之后，辛霖一度犹豫，是否要和楚北倾父女相认，可为了小辛卓母子俩，她不得不去找楚北倾。


第134章　怪病
　　就在辛霖前去寻找楚北倾，打算父女相认时。
　　龙腾皇宫内，倒霉的黄侍郎父女俩正战战兢兢，跪在龙腾皇后面前。
　　“皇后娘娘，还请饶命，这件事真的与小的无关，也与芷君无关。”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