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农女[封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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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球小家伙受到哥哥姐姐的感染，也跟着落泪。小家伙烧着纸钱。抿着小嘴嘟囔道：：“娘。球球好好读书。考个状元回来，不让姐姐被欺负。娘，球球想娘了……”
　　　　四个孩子的哭声在山坡上回荡，伴随着呜呜的风声。哭声传出了老远。
　　　　很远的一处山坡上，一个男子牵马而立，看着远处的小坟包和四个孩子，微微眯起眼睛。
　　　　一个老人默默走过来，雪地上竟然没有一点儿痕迹。
　　　　“少爷，当初救您的就是那个叫做梁田田的小丫头，您。”老人顿了顿，“要去见见他们吗？他们现在的日子似乎不大好过。”老人是少爷的老仆人，他是夫人的陪嫁。上次让少爷出事他很自责，尽管已经六十多岁了，可他的功夫却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即使单独跟着少爷出来他也有信心护住少爷。
　　　　少年披着雪白的披风，脸色不大好看。人也瘦了一圈。
　　　　“算了，不去了。”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她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生活太危险，即使他想报答她，给她带来的也只会是危险。等将来他有了足够的能力，一定能护住他们的时候，再来吧。
　　　　老人有些意外，少爷当初支走身边那么多人可不就是为了找到这个小丫头吗，为此少爷甚至再次遇刺，如果不是自己在身边，少爷可能就真的完了。
　　　　这么辛苦找到了人，已经近在咫尺了少爷却不见了？
　　　　老人突然有些不理解少爷的心思了。看之前的意思少爷似乎对那小丫头有点儿意思，他亲自去看过，那丫头虽然清秀却也普通，虽然不知道少爷是出自报恩还是旁的心思，既然少爷喜欢，一个小丫头娶了也就娶了，大不了当个姨娘养在后院就是，他们家别说一个乡村丫头，就是十个八个也养得起。
　　　　不过看少爷现在的意思，似乎是在保护着丫头，难道少爷不只是想娶她当姨娘这么简单？
　　　　老人想到那唯一的可能，有点儿心不在焉的。
　　　　“走吧。”文轩转身。这个丫头，救了他的性命，是唯一一个在他危难之际给予他温暖的人，他发过誓，这一辈子他都要护着这个小丫头。
　　　　怎么样才能一辈子都护着这个小丫头呢？
　　　　说实话，文轩心里还没有个定数。
　　　　“灵山县县太爷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文轩的声音在风雪中显得很飘忽。
　　　　“已经查清楚了，这一次是府城有人故意拖延那批粮食，而灵山县的县太爷为官清廉，声誉极佳，贪墨的事儿是万万做不出来的。”这件事儿正好是少爷来负责，对于他们的势力来说，查清楚这件事儿很容易。“少爷可要了结这件事儿？”
　　　　文轩摆摆手，“上万石的粮食，就凭他府城一个小书吏就敢故意拖延？那这批粮食被拖延到哪去了？”文轩冷笑，“只怕这背后有更大的大鱼。别着急，咱们先关着灵山县令，这件事儿继续追查，找出背后的大鱼一网打尽。”
　　　　老人一脸骇然，少爷似乎不一样了。他才多大啊，这样稳重已经有了老爷的风范。自从上次遇刺回来，少爷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老人突然有点儿了解，那个丫头对于少爷来说，或许不单单是一个丫头这么简单吧。
　　　　风雪刮起，渐渐的掩盖了文轩他们的足迹。
　　　　梁田田兄妹也祭拜过了母亲，兄妹四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走。梁田田像是有所感应，往文轩他们的方向望了一眼，可惜，看到的只是白茫茫的山峰。
　　　　难道自己感觉错了？为什么有一种被人盯上的错觉？
　　　　或许是有什么野兽跑过吧，梁田田没有多想。眼瞅着就过年了，凌旭他们的对联卖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干脆就便宜留给了杂货铺，也算是对他们这些天借出铺子的一种变相感激吧。
　　　　回去的时候梁田田他们在村边的大河走过，远远的就看到几人挥舞着大镐，梁满囤眼尖，“咦，那不是陈家三叔他们兄弟吗。”
　　　　梁田田一看可不是吗，陈家三叔、陈家大伯，另外一个应该是陈家二伯，还有几个人也在刨冰，他们在干吗？难道有人掉到河里了？
　　　　梁田田兄妹对视一眼，离得不远，大家伙就都往那边走。
　　　　站在河边，梁田田就问道：“陈家三叔，你们这是在干啥呢？”
　　　　“是田田啊。”大冷的天，陈家三叔累的满头是汗，擦了一把汗笑道：“这河里有不老少鱼，这两天有不少人刨到，趁着年前大家伙都想弄点儿活鱼拿去镇上卖，价钱给的挺合适的。”陈家三叔这人实在，就没埋着这事儿。
　　　　梁田田看了一眼，这河里的有不少个大坑，显然都是在刨冰挖鱼的。
　　　　“啊，有了有了。”一个大坑里，陈家大伯大笑着提上来一条三斤多重的白鲢，“哈哈，这么大的个头可能卖个好价钱了。”这年底了，过年鱼肉啊鸡肉啊价钱都高，这一条鱼平时不起眼，可这是活鱼，在这时候却能卖上个不错的价钱。
　　　　一看到又有人抓到鱼了，当即大家伙都甩膀子刨冰，都想多弄点儿。
　　　　梁满囤叹气。他们人小，即使知道这冰下面有鱼他们也挖不到。
　　　　一个冰洞不可能就只有一条鱼，陈家大伯那边又抓了几条鱼，梁田田这才看到，冰洞里头还有一个大桶，里面装了不少的鱼了。
　　　　陈家三叔这边也挖了大洞，梁田田兄妹就过去瞧了，只见陈家三叔拿着一个网在深水里捞来捞去的。四个孩子都瞪大了眼睛看着。
　　　　“那里那里……”球球眼尖，指着一个浪花大声道。
　　　　陈家三叔的手很稳，一网下去果然就捞起了一条大鱼。
　　　　“哈哈，是一条大鲤鱼。”陈家三叔喜形于色。
　　　　“呀，真是大鲤鱼，比陈家大伯的白鲢还大呢，这么大个的鲤鱼，送到那些大户人家还不得卖个半两银子啊。”一个村汉大声道。有点儿羡慕。
　　　　梁田田心一动，这样的活鱼，在冬天里真是难得啊。眼瞅着就要过年了，梁田田想到韩家大夫还要过来一起过年，这家里没鸡没鱼的，可不是不像个样子。这条大鲤鱼足有五六斤重，肯定是够吃了。
　　　　梁田田也不着急，看着陈家三叔忙活着，不一会儿就又捞起三天鱼，不过这一次运气没那么好，就都是白鲢了。
　　　　其他的小鱼捞了不少，不过那样的鱼也卖不上啥价钱了。
　　　　陈家三叔又努力了一阵子，可惜这一次没啥结果了，就连小鱼都没捞上几条。
　　　　陈家三叔也知道适可而止，收拾了东西，提起水桶就准备往家走。看看边上几个孩子，觉得挺可怜的，特别是想到几个孩子都没有爹娘在身边照顾。
　　　　陈家三叔捞起一条白鲢，大概二三斤吧，估计够几个孩子吃一顿解解馋了。“田田，这条鱼你们拿回去过年吃吧，图个吉利。”过年都讲究个年年有余，即使是那最穷的人家吃不起鱼的也要弄个木头鱼上面浇上汁液，就是图个吉利。现在自己有这个条件，咋地也得照顾一下几个孩子。
　　　　梁田田没接那鱼，指着陈家三叔的水桶道：“三叔，跟你商量个事儿，我想要你那一桶的鱼。”梁田田改主意了，就四条大鱼她都想要。鱼这东西吃了补脑子，自家孩子都小，吃了正好补身体。
　　　　梁田田这货绝对不会承认，她是那种兜里有银子就开始得瑟的人。

　　☆、123六个人一起过大年

一大早梁田田家里就忙活起来。
　　　　叮叮当当的，那是梁满囤在剁肉馅。
　　　　梁满仓在收拾那条大鲤鱼，已经清理了鱼鳞，剩下开膛的事儿就简单了。
　　　　梁田田看着被收拾出来的大鲤鱼，准备下午就做一个糖醋鲤鱼。一两银子买了四条大鱼还有各色的小鲫鱼，梁田田真心觉得挺值的。
　　　　锅里冒着呼呼的热气，闻着就香。那是炖的老母鸡，鸡是菊花婶子送来的，三年的老母鸡了，下蛋也少了，梁田田推辞不过收了母鸡，不过还是硬塞给菊花婶子一条白鲢回去。
　　　　这个年也算是过的有鸡有鱼了，梁田田还是挺满足的。
　　　　鱼清理干净了，梁满仓洗了手就过去烧火。
　　　　梁田田在一边洗茄子，梁满囤那肉馅并不是用来晚上包饺子的，而是梁田田准备用来炸茄盒的。
　　　　球球小家伙也没闲着，蹲在炉子边不时的翻动一下炉盖子上的小东西，肉香味儿已经出来，仔细一看，那竟是几只麻雀。
　　　　梁满仓兄弟会弄那个麻雀夹子，这些天打了不少的麻雀回来，球球每天都有麻雀吃，如今这个炉子就成了他的最爱，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围着炉子烤麻雀。不过小家伙并不贪心，每次烤了麻雀也都知道跟哥哥、姐姐分享。
　　　　麻雀烤的直冒油，球球舔了舔嘴唇，用炉钩子勾了一个下来，摸摸烫的直咧嘴，小嘴巴里还不停的“嘶嘶”着。
　　　　“乖了，别贪嘴，等会儿姐姐还做好吃的呢。”梁田田摸摸小家伙，帮他把麻雀撕开放在桌子上，“慢点儿吃，别烫着。”
　　　　“姐姐吃个大腿。”小家伙撕开一个大腿给梁田田递过去，看着那小小的麻雀腿，梁田田心里却满满的。
　　　　肉馅剁好了，梁满囤进屋烤手。笑眯眯的看着球球，“有没有二哥的麻雀肉吃啊？”
　　　　球球护住手上的麻雀，“炉子上的麻雀给二哥吃，球球的是球球的。”
　　　　梁满囤故意伤心的叹气道：“感情在球球心里二哥不如姐姐啊，唉，我真是白疼你了。”
　　　　球球年纪小，一看二哥好像真伤心了，就瘪着小嘴看看自己的麻雀肉，又看看可怜巴巴的二哥，委屈道：“那球球给二哥先吃。球球一会儿再吃。”小家伙拿起麻雀肉塞到二哥嘴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别提多招人稀罕了。
　　　　“球球真乖，二哥逗你玩呢，我们球球可真好。”梁满囤忍不住抱起小家伙，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二哥最坏了。”一看肉保住了。球球气的咬他。
　　　　兄弟两个闹成一团，梁满仓进屋，“都小心点儿，这炉子虽说是泥的可也烫人，你们两个快离着远点儿。满囤你多穿点儿，去路口迎迎韩大夫，看看他到哪里了。”韩大哥说好了跟他们一起过年，可这人还迟迟没来。
　　　　“大哥别着急，韩大哥他们家自己有马车。想来是有病人耽误了，这大冷天的二哥先别去了，咱们在家先把菜啥的准备好，等韩大夫来了就能吃了。”这时间还早，医馆可没关门。估计韩恩举到的时候得很晚。
　　　　一上午大家伙都忙忙活活的，过了中午的时候韩恩举的马车才进院。
　　　　“抱歉，上午有几个病人，来晚了。”韩恩举今天穿了一身新衣裳，湖蓝色的料子，紫色的马甲，整个人看着都精神了。
　　　　“新年好新年好。”韩恩举进屋，手里不离他的药箱。
　　　　“韩大哥，你可来了，就等你了。”梁满仓忙把人迎进来。
　　　　“外面还有人，大家帮忙搬东西。”韩恩举就道。
　　　　梁田田一愣，这韩大夫呆呆的，居然还知道送礼了？
　　　　一个半大小子搬着东西进屋，梁田田认出他是韩恩举的一个小徒弟，叫连翘的。
　　　　“大家过年好，过年好。”比起韩恩举的不善言谈，连翘这小子就比较爱说了。
　　　　梁满仓帮忙去搬东西，车厢里放了大大小小好多盒子，梁满仓都愣了，抱着一堆进屋，“韩大哥咋拿了这么多东西来？也太见外了。”这弄得他们倒是挺不好意思的。
　　　　韩恩举尴尬的挠头，“都是爷爷之前准备的，我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一股脑都拿来了。”
　　　　梁田田松了口气，就说嘛，这韩大哥根本就不善于这个，这突然搬来这么多东西还挺让他不适应的。
　　　　东西乱七八糟的堆在东屋的炕梢，梁田田也没去看都是什么东西，继续忙着准备下午这顿饭。
　　　　“韩大哥别客气，上炕坐着。”梁满仓往炕里让人。“连翘哥你也上炕吧，地上凉。”韩大哥这徒弟看来是要留下了，多个人不过就加双筷子，反正他们家今天做的吃得多。
　　　　“满仓少爷不用管我，我去帮田田姑娘烧火。”连翘这小子很机灵，师傅跟这家孩子交好，他可不敢跟这些孩子平辈论交。
　　　　韩恩举这一路上也真是冻坏了，忙脱了鞋上炕。“连翘啊，你看看有啥活去帮忙干点儿吧。”左右他是不会了，可也不能两个人都吃白食吧。
　　　　球球屁颠屁颠的拿着一个烤好的麻雀爬到韩恩举跟前，“韩大哥，来，尝尝这个麻雀，球球烤的，可好吃了。”
　　　　正好梁满囤进屋，笑骂道：“你个臭小子，这会儿舍得吧麻雀给人吃了？”对二哥舍不得，对外人舍得，真是个混蛋小子。
　　　　“韩大哥是好人，二哥最坏了，欺负球球。”小家伙挪到韩恩举跟前，贴在他身上撒娇道。
　　　　梁满囤是进屋来拿水壶的，也不继续逗他。
　　　　“球球这是吃的什么？”韩恩举第一次见到烤麻雀，这什么东西黑糊糊的。
　　　　“麻雀，飞的麻雀。”球球一本正经的解释道：“韩大哥尝尝，可好吃了。”撕下一块肉给他。韩恩举还真敢吃，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有点儿糊味儿，不过还挺香的。
　　　　“好吃吧？”球球巴巴的看着。
　　　　“还好，有点儿怪。”韩恩举是个不善于说谎的人。
　　　　“多吃一点儿，可好吃了。”球球还以为他跟哥哥、姐姐一样不舍得吃，就极热情的鼓动。韩恩举也是个不知道拒绝的人，还真就吃了两个。
　　　　梁满仓看两人玩的挺好，就去厨房帮忙干活。
　　　　这人多活干的也快。
　　　　一道道菜很快就做好了。
　　　　喷香的糖醋鲤鱼，味道香浓的萝卜烧牛肉，大盆的榛蘑炖小鸡，炸的金黄色的炸茄盒，白菜片炒木耳，最招人爱的拔丝苹果。这几样菜往桌子上一摆大家伙就都忍不住的流口水。
　　　　球球小家伙摸着鼓鼓的小肚子，撅着小嘴道：“姐姐做了这么多　的好吃的，球球都吃不下了。”
　　　　“没事儿，咱们也没做饭，就光吃菜，我做的都不咸。”梁田田笑眯眯的摆上碗筷，“来吧，都好了，大家赶紧吃饭。”
　　　　梁田田招呼韩恩举和连翘，六个人还都是孩子，这一顿饭吃的别提多畅快　。就连韩恩举暂时都忘记了和爷爷分别的痛楚，这样的过年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觉得一切都挺新奇的。
　　　　吃过了饭，大家伙的肚子都鼓起来，谁都没张罗出去玩，六个人躺成一排，谁都没睡觉，都在那瞪着眼睛，似乎是在回味。
　　　　球球小家伙还是困了，梁田田把她抱到西屋去睡觉。
　　　　“韩大哥，你要是累了也先睡一会儿吧，晚上吃饺子还要好晚呢。”梁满仓就道。
　　　　“没事儿，我不累，一会儿不是还有活吗，我看着帮着干点儿。”老这么吃白食他也挺不好意思的，过年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咋地自己也得学着动手帮忙。
　　　　梁田田心道：我倒是像让你帮忙干活呢，可是你会吗？
　　　　不过她很善良的没有打击韩恩举，反而觉得他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十好几岁的大小子了，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都不如自家哥哥们懂事儿。
　　　　说是想锻炼韩恩举，其实下午的活计就剩下一样了，那就是包饺子。
　　　　梁田田这一次准备包韭菜鸡蛋馅的饺子。民间讲究一个九九十成，韭菜鸡蛋馅就是图个吉利。
　　　　鸡蛋是一早就炒好并捣碎的，梁满仓兄弟在那摘韭菜，连翘也在帮忙，球球睡觉了，只有韩恩举看了一会儿，也学着帮忙干活。
　　　　梁田田在旁边看的暗暗点头，还别说，韩恩举虽然不会干活，不过干的还挺仔细的。
　　　　都说这人多力量大，很快这活计就干完了。
　　　　梁田田这边和面好了，那边韭菜也切好了。
　　　　花椒、大料、油、葱、姜、蒜啥的都放进去，那香喷喷的饺子馅就好了，大家伙虽然都吃饱了，可闻着也挺想吃的。
　　　　面板搬过来，梁家这几个孩子都是老手了，这包饺子都很熟练。
　　　　连翘这小子还别说，什么都会弄，这饺子刚开始包，那擀面皮的活计做的那叫一个地道。
　　　　韩恩举这饺子包的也不错，梁田田看着，至少比自己包的好。
　　　　大家伙齐动手，这饺子很快就包好了。
　　　　晚上大家伙一起守岁，梁满仓兄弟带着韩恩举和连翘出去放了炮竹。说是炮竹，那东西在梁田田眼里就是竹筒子。不过也噼里啪啦的响动，听着挺热闹的。

　　☆、124情郎碰面，擦出火花

夜晚，当油灯和蜡烛点起，那水灵灵的饺子端上桌，六个孩子都迫不及待的动手，大家欢快的吃着饺子。又是欢声笑语一片。
　　　　等吃完了饺子，大家这个年就过得差不多了。
　　　　梁田田困的直打哈欠，这忙了一大天，她真是累坏了。
　　　　但是韩恩举提醒道：“除夕夜得守夜的。”这是规矩。
　　　　于是乎，为了这个规矩，除了困的实在挺不住的球球外几个孩子都坐着准备守夜。
　　　　最开始大家伙还有说有笑的，可是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躺下了，渐渐的房间里就没了动静。炉子里的木头还霹雳啪啦的烧着，渐渐的也灭了。蜡烛渐渐的也熄灭了，房间里从新陷入黑暗，所有人都睡了。
　　　　第二天直到很晚几个孩子才醒，几个孩子相视而笑。
　　　　梁田田煮了剩下的饺子，大家伙吃了早饭，韩恩举说是要去医馆，没事儿的话晚上再过来。其实当初韩爷爷说让韩恩举来过年也没指定是多久。这年要说长可以直到二月二龙抬头，要说短就是昨天除夕这一天。不过韩恩举这样说显然是准备继续待下去了。
　　　　梁田田他们对此都是表示欢迎的，跟韩恩举在一起他们也觉得挺开心的。
　　　　过年承载了一个家庭太多的喜悦，即使家家户户如今的日子都不大好过，可大家伙这过年的喜悦都是一样的。
　　　　村子里着实热闹了几天，韩恩举像是把梁家当成了一个家，早上去镇上的医馆坐镇，下午没事儿的时候就由徒弟坐馆，自己则带着连翘回来梁家。韩恩举自幼读书，书读的还真是不错，明年还准备下场考试呢。教教梁家几个孩子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韩恩举这人自幼离开家族，这身边也没有什么亲人兄弟，梁家几个孩子都是善良的，他很喜欢在这里的感觉。本来他不用天天来梁家的。可是最近还真是喜欢了在这里的感觉。
　　　　大家伙玩的都挺高兴的，凌旭初六的时候过来了，其实他本就想早点儿过来，不过凌家村又是祭拜祠堂又是忙着走亲戚，所以直到初六才过来。
　　　　进屋就看到梁家几个孩子在温书，就连小舅子球球都捧着书看的津津有味的，小娇妻则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在绣花。凌旭看的心中一动。看那衣服有点儿大，显然不是梁满仓的，难道是给自己的？
　　　　凌旭强压心里的激动，把两只野鸡放在地上。“这炉子是什么时候按的。可真暖和。呦。这都买到煤炭了。这个冬天可就不怕冷了。”凌旭蹲在炉子边烤手，目光盯着小娇妻。
　　　　“凌大哥，炉子是小妹年前按的，可暖和了。”梁满囤笑着放下书。凌大哥快到炕上坐。
　　　　“旭哥哥来了，我给你拿好吃的。”球球小家伙凑过来，下地跑到厨房一阵翻找，拿着几个麻雀过来。“我给旭哥哥烤麻雀。”
　　　　“球球真乖，有好吃的还给我留着。”凌旭就喜欢这里的感觉，一时间跟大家笑成一团。
　　　　“破球球，你从哪里找来的麻雀？我昨晚问你你还说没有呢。”这个臭小子。梁满囤气的咬牙。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这是我特意留给旭哥哥的。”球球大眼睛乱转，不去看他。
　　　　凌旭一把抱起小家伙，“我们球球对我最好了。咱们不理会你二哥，满囤也不要逗球球，你要不给他捉麻雀，球球哪里找来吃。”
　　　　“凌大哥你总向着球球。”梁满囤过来捏捏球球的小鼻子，“这个臭小子。总不跟我好。”
　　　　“二哥胡说，球球也喜欢二哥。”小家伙才不傻呢，从凌旭怀里钻出去爬到梁满囤怀里，“二哥把好吃的都给球球了，球球最稀罕二哥了。”很狗腿的在梁满囤脸上亲了一口，“球球最稀罕二哥了。”
　　　　凌旭在一旁看的好笑，“你们兄弟啊，明明感情很好，没事儿闹什么？”前世是这样，今生也是这样，梁家兄妹感情好的让他这个外人看了都羡慕。
　　　　梁满囤咯咯的笑，“谁让球球没事儿就知道跟小妹献殷勤，我看他眼里就只有姐姐了，不逗逗他的话他都要忘了我和大哥了。”
　　　　“唉，你别拉上我，球球对我很好，是不是啊球球？”难得梁满仓还能开玩笑。
　　　　“就是。”球球又钻到梁满仓怀里，“球球稀罕大哥。”
　　　　凌旭看继续这样说下去估计也要闹个没完，忙道：“好了好了，你们看，我带来两只野鸡，待会儿给你们炖肉吃。”这样说显然是准备留下吃饭了。
　　　　谁也没多想，这在梁家都成为习惯了。
　　　　“我来看看你们的功课，这些日子有没有偷懒啊？”凌旭就道。
　　　　梁田田忙道：“那你们读书，我去西屋做衣服。”端来一盘切好的苹果上来，梁田田就准备去西屋。
　　　　凌旭这大冷天的巴巴的赶过来还不是为了多看她一眼，哪里舍得让她离开，忙没话找话道：“田田学会绣花了，看看这衣裳上的花绣的，还真是不差。”摸着那料子真心不错，小娇妻对他真是有心了。记得前世她可不喜欢这绣花的，不过还是把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