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记-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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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是不想晚辈重复前人的道路，将自己的道彻底堵死！”陆羽恍然有悟，开口说道，的确他所得的这部道经几乎以指引为主，少有经文奥义显化，譬如三大世界也是在陆羽历经死劫，得到不世神物之时方才凝结而成，几乎是陆羽自身摸索出来，并没有具体的修行之法，也正是如此，陆羽方才有了今日的战力与境界。
“我虽想让你依靠自身走出一条前人未有的路来，只是《不死天经》有逆造化，这样的道为天所忌，你一个后起之辈想要将这样的道补全实在太难，所以我给你留下了后手，也就是这部道经最大的依仗和财富。”苗黎大族幽幽说道，陆羽心头砰然一动，脱口问道：“前辈指的是什么？”
“你如今刚好跨入真灵秘境，是否觉得所结真灵有些不同！”、
陆羽闻言微微一愣，继而眉头皱起陷入沉思之中，的确自他结成真灵以来他便产生过怀疑，面生三首，仿佛天生有灵，宝象庄严不动，以往无论何种力量，只要被陆羽纳入体内，这尊真灵竟然统统可以吸收炼化，好像自己可以修行一般，这样的现象太过诡异，现在想来只怕与苗黎大族所言有关。
“还请前辈明示！”陆羽开口说道。
前者闻言摇了摇头说道：“盗天之机，承天之命，不死的传人，他日你若真的凌驾诸天，纳尽万法，一切自然在你面前显化。今日你我相见这些话只是其次，我有两件重要的事要交代于你，这关乎你的性命，你需要谨记。”
陆羽闻言，心头一秉，当下恭声说道：“还望前辈赐教！”
苗黎大祖点了点头说道：“我料轩辕之后天下道统归一，只剩帝庙与圣地，你出自哪方门下？”
“黄庭！”陆羽微一沉默继而说道，苗黎大祖是上古人物，自然不知道五族分崩之事，不过对于这点陆羽也未加解释。
“黄庭嘛。。。”苗黎大族微微一叹继而说道：“我有一言，你好生记下，他日若有机缘，尽量早日脱离圣地，不可与之纠缠太深。”
“这是为什么？”陆羽闻言身躯一震，不由得脱口问道，黄庭对他而言有恩无过，让他脱离门墙简直难以承受。
“四大圣地的水比你想得还要深，你以为当年轩辕一统天下之后，诸般道统尽都归隐沉寂，为何独独留下这四方大教，我不怕告诉你，四大圣地的秘密超脱太古，惊扰世人，若是洞悉一二，天地都将反复，你既然承了我的衣钵，尽早远离，否则一旦东窗事发，大祸就在眼前。”苗黎大祖话外之意耐人寻味，陆羽眉头微皱，他虽然对四大圣地有过怀疑可是实在难以想象这屹立云川数十万年的大教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他看了看苗黎大祖，最终还是放弃了询问的念头，这样的大秘即便他开口对方也不会告知，这是他的经验。
“晚辈记下了，不知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是什么？”陆羽微微点头，他虽然不会脱离黄庭，但是苗黎大祖的话他也不会全然不信，多一个心眼总是好的。
苗黎大祖见状点了点头继而说道：“光暗印你修成多时了吧！”话音落下，陆羽瞳孔陡然一缩，这门惊世神通自他跨入修士之路以来便伴随左右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此时即便对方不说他也会相问。
陆羽定了定心绪旋即说道：“光暗印似乎伴随《不死天经》，晚辈自领悟以来，也算是略有小成。”
“嗯！”苗黎大族轻唔了一声继而幽幽说道：“我要说的第二件事便是关于这门神通！”
“还请前辈明言！”陆羽说道。
“这门神通不可在四大圣地面前施展，否则大祸临头就在眼前，切记，切记！”苗黎大祖声音沧桑变幻，带着森森的寒意。
陆羽闻言一惊旋即开口问道：“这是为什么？”光暗印神妙非常，然而为何不能在四大圣地面前展露，苗黎大祖所说两件要是似乎都是针对圣地而言，威慑忌惮之意太过明显。
“话已至此，你想保全性命就将我的话一一记住，四大圣地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光暗印也并非简简单单的一门传世神通，他日你若是机会可前往苗黎祖地，那里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最后我在说一次，四大圣地暗藏凶险，轻易不可触碰，你需谨记，谨记！”苗黎大祖在上古之时绝代称雄，堪与轩辕比肩，这样的人物竟然说得如此郑重，关于四大圣地的警告不由得让陆羽的内心蒙上了一层阴霾。
第二十六章　成就无缺
苗黎大祖在上古必定是名动诸天的绝世强者，而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他所说的话重逾万钧，那关于四大圣地的所谓两个警告便如两座大山一般压在陆羽心头，让他难以忽视。另外光暗大手印似乎也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这让陆羽尤为郁闷，毕竟到如今严格意义上的传世神通他身怀两门，一个是太上破劫术，还有一个便是光暗大手印。
前者不必说，早在九天世界得到这门神通之时，他便对其来历产生过怀疑，太荒山灵尊的话更加坐实了这门神通来历非凡似乎另有因果，这让陆羽尤为忌惮。如今剩下的最后一门传世神通竟然也含藏玄机，有不世隐秘，就连苗黎大族对此都讳莫如深，不肯多言，越是这样，陆羽的心绪也就越发烦闷。
“前辈。。。”陆羽疑虑丛生，有些事想要在此时问个明白，他自出道以来所遇隐秘谜团太多，几乎全都涉及上古时代，此次机会难得，他不吐不快，然而他刚刚开口，只见苗黎大祖摆了摆手说道：“前世因，后世了，你若身在局中，一切真相日后自会明了，你若置身事外，一切与你无关，问了也是白问。”
大祖说的隐奥，却将陆羽的话堵住，他心有不甘，还想再问，却见大祖身躯猛然一震，一柄巨斧如九霄神岳一般，自极高处降下，破风之声阵阵传来，陆羽被罡风扫过，微微退后，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神斧划落顿时激起火光万道，周围空间轰然碎裂，如水墨一般寸寸花开，陆羽悚然一惊，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如同虚幻一般。
“前辈！”陆羽一声大叫，然而神识回归，眼前依旧是鼎中乾坤，蛮古之气似如横天利剑，纵横捭阖分别向陆羽的泥丸世界，丹田紫氲依旧三首真灵蚕食，萎靡的元气此时昏暗难明，仿佛风中残烛一般，天地一片清朗，陆羽神魂游离在此时一声道喝传来，贯耀长空：“不死本源，吞天纳地，蛮古圣法，归元无缺！”
“轰。。。”突然，泥丸世界一阵动荡，漫天的符文凭空闪现，直如太古秘录，字字闪烁玄天之光，隐然在空中腾挪变化，丝丝蛮古之气凝结聚合，虽然并不纯净，本源之力却是如假包换。
“这是《蛮古战诀》的残经，从《不死天经》之中脱离了出来？”陆羽心神大动，只见那漫天符文轰然飞出，在鼎中凝聚陡然幻化出一尊祭坛虽然虚幻不实，却隐有玄机，灌输秘法，一道道阵纹显化凝结在这座祭坛左右。
“嘶。。。”这座祭坛方一出现，一道宝光垂落，加持在陆羽秘藏上方，顿时周围的蛮古之气尽都退避，向那祭坛蜂拥而去，似乎要将所有的力量灌输其中，渐渐，轰鸣之声响彻鼎中世界，如同天地开辟，化立阴阳，虚无祭坛渐渐凝实充盈，仿佛成真立圣一般。
“蛮古战诀，成就无缺！”
一声梵唱传来，只见那座祭坛一时间宛然若真，无尽的宝光冲天而已，沟通无名，天地虚影闪动，似如太古蛮族再现，漫天秘纹交织勾勒出无缺的大阵。
“圣法归藏，凝铸金身！”就在此时，陆羽一声大喝，只觉得无尽在那祭坛深处冥冥之中最为核心的神义与他相同，在此时化为大阵核心，带着整座祭坛重归道经，飞入泥丸世界之中，刹那间无缺的蛮古圣法重新归入不死天经之内，隐隐然又有了些许变化，一丝丝元气重新凝结，天降法则构筑陆羽金身，与此同时，蛮古之气，武道精气，世界之力种种力量缠绕在一起，仿佛虬龙一般，根根相连，化为无缺大阵刻印在陆羽血肉之中，一道道微型法阵带着这三种不同的力量仿佛成为陆羽身体的一部分，深入骨血之中，成就无上元气，与此同时，三首真灵岿然不动，手中印诀变化，吞吐着鼎中世界无尽的蛮古之气，灰色的辉芒在体表流动，刹那间陆羽金身成就，吞吐呼吸之间，血液澎湃，竟有雷鸣之声鼓动，筋骨舒展化为不朽神兵，他肉身强横，转化无缺圣法于道经之中，混杂着自身的道果，就如苗黎大祖所言，无限的可能只有自己走出的道方才是最强之道。
“不可思议，《不死天经》竟然如此玄妙，归纳百家秘法，不但吸纳了无缺的蛮古战诀，竟然还将我以往道果吸入其中，推演变化之道，难道这就是苗黎大祖所说的无限可能？”陆羽感受着自身的变化，难掩心中惊讶之情，他肉身固然在此强化却并不明显，未曾有实质性的飞跃，然而力量的增长却到了一个令人惊恐的地步，而追求力量的极限本就是《蛮古战诀》的精髓所在。
“砰。。。”陆羽一脚踏出，无尽的气浪滚滚而来，鼎中世界剧烈震荡，突然无匹的力量与陆羽精气神相合化为一道厉芒冲天而去，生生将鼎中世界劈开。
“成了。。。”祭坛之上，赤虬仙尊看着眼前摄魂夺魄的精芒，感受着脚下如水沸腾般的震荡，浑浊的眼眸亮起了一丝异色，他喃喃自语，口中称道：“原以为不足万一的机会，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挺了过去，蛮古的后人。。。大君应该看到这一幕的。。。”赤虬仙尊眼皮微微落下，带着一丝落寞与疲乏。陆羽在光彩中缓缓落下，全身肌肉鼓动，内敛精魄，仿佛蕴含无穷的力量，他来到赤虬仙尊明前，浑身气势不发一丝，然而眼中神思万变，仿佛包含日月生灭之力。
“前辈，晚辈幸不辱命，侥幸的传无缺圣法！”陆羽抱拳拜倒，不卑不亢。
赤虬仙尊摆了摆手说道：“《蛮古战诀》自在有灵，若在太古即便我族中人，想要传承无缺圣法也是万难存一，你能够活着出来，足见你天资绝代，福缘深厚，并无侥幸之理。”陆羽闻言讪然一笑，却没有多言，的确此次九死一生，然而收获却也是巨大的，不但得到无缺圣法，而且经过这次劫数，也让陆羽稍稍洞悉了《不死天经》的一些奥秘。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族传人，若在太古之时，只要境界达到你当承大君之位！”赤虬仙尊郑重说道，神色之中带着一丝恭敬与正视，陆羽悚然回礼，却听对方继续说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来，我长久以来困于此地，但是只要力所能及自当尽量满足与你。”
陆羽看了看四周，又想了想，若说有何要求，一时半会之间他也想不到，眼球这位仙尊到底是人是鬼还不清楚，他又有什么事能去求他呢？
“不知前辈可精通炼器之法？”就在此时陆羽突然灵机一动开口问道，赤虬仙尊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我族炼器之法在太古之时当属顶尖，当年蛮惊天虽然资质低下，然而在炼器之道上却有另一番领悟，以至于后来补天一族出世，他们的手法算是与我族同根同源，后来他们那一族中更是分出一脉专修炼器之道。”
陆羽闻言心中一动，难怪当初他在北海灵龟界得到玄海玉心的时候，南宫殇说若是他想炼制这枚玉心就只有前来炎山，想必对方是知道补天一族炼器一脉的存在的，不过南宫殇应该不知道这一脉的底细，否则此地如此凶险，对方万万不可能让陆羽以身犯险，独自前来。
“你想要让我为你炼制宝物？我对族中炼器之法也略有涉及，不过此地缺少神材异宝，即便炼成，品质也不一定如你心愿！”赤虬仙尊微微一顿继而说道。陆羽闻言却心中欣喜，对方一代仙尊，口中所说略有涉及，恐怕也足以让当世那几位有数大炼器大家羞愧自残了，况且对方涉及的还是名动太古的蛮族炼器之道。
“晚辈并非是想让前辈帮忙炼制宝物，而是想。。。”说着陆羽指掌一番，一枚青灰色的晶髓出现在了陆羽手中，阴冷的寒气阵阵袭来，仿佛严冬中的冰刃一般，赤虬仙尊看着陆羽手中的这枚晶髓眉头一挑，开口说道：“万年玉心，一尊玉灵被封印镇杀，玉心却保存灵韵遗留了下来，这种东西有逆天和，杀气太重，你怎么会怀有此物？”
“晚辈也是无意之中得到，不知道前辈能不能将其炼制一番，或许他日可以作为保命的手段！”陆羽开口说道，眼中充满了希冀之色。
“保命的手段？”赤虬仙尊一声冷笑开口说道：“将这么一个玩意儿带走身边，你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还谈什么保命手段，若不是你泥丸世界异于常人，攻坚难破，恐怕只需要一点震荡就足以让你身死道消。
陆羽闻言心头一颤，不过却还是说道：“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吗？实不相瞒，晚辈树敌太多，一路走来，历经死劫无数，若是能够将此炼化收服，或许将来可作保命之用。”
陆羽话音落下，赤虬仙尊微一沉默继而轻轻叹道：“其实也并非不可能！”
第二十七章　蛮狱牌
“前辈你有办法？”赤虬仙尊的话顿时激起了陆羽的希望，他脱口说道，眼中充满期盼，赤虬仙尊点了点头沉声道：“你应该知道所谓涅槃界阵是由我蛮古一脉数十万族人的骸骨堆砌而成，日久年深一些精锐的骸骨则化元归天，成为天地之间的灵脉。”
“界石。。。”陆羽心头一动，脱口说道。
“不错，就是所谓的界石，其实界石所蕴藏的灵气与现世没有区别，只不过是受到了一丝蛮古之气的渲染，所以才异常的狂暴沉重。”赤虬仙尊点了点头说道。
“前辈的意思是。。。”陆羽若有所动，猜测道。
“界石乃我族精锐骸骨所化，内中含藏蛮古之气，以此为封印基石可镇压万年玉心阴魄，你身怀《蛮古战诀》，凭此与界石互有感应，可以遥遥相控，若遇生死之劫，或许能够借此逃脱性命。”赤虬仙尊解释道，陆羽闻言大喜，欣然之色溢于言表，然而赤虬仙尊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我有一言要说在前面，玉灵乃是天生宝物，然而却被扼杀于化形之前，万载玉心早已生成阴魄，这东西，至阴至邪，即便经过炼制一旦引爆开来，威力难测，而你也必将遭到反噬，就算你侥幸能够保全性命，代价也会是巨大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切记不可动用此物。”
赤虬仙尊说得郑重，陆羽是蛮古传人，若无性命之险对方一代仙尊不会如此忌讳，所以陆羽闻言也是神色一秉，当下点头说道：“晚辈谨记教诲！”
赤虬仙尊见状面色稍缓，旋即转过身去，满头的苍发荧光烁烁，沟通祭坛阵纹，刹那间一尊鼎炉显化，虚幻不实，如同流光铸就，赤虬仙尊面色不动，须发舞动，只见他手中捏起印诀，万载玉心腾苒飞起没入鼎炉之中。
“启灵！”赤虬仙尊一声道喝，无尽的秘纹在鼎炉之身渐渐勾勒成型，玄奥的法阵被激发了出来，漫天的灵气聚集涌动，仿佛炉火一般，催生着鼎炉之力。陆羽静静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赤虬仙尊炼制玉心，对方一代仙尊，即便未能亲身相授，在旁观摩炼器之道，也绝对是受益匪浅。
“摄！”就在此时，赤虬仙尊手中印诀在变，数道流光从祭坛深处飞出，没入鼎炉之中，陆羽双眼通透，看得雪亮，那流光之中影迹若隐若现，分明就是界石无疑。就这样，赤虬仙尊催使祭坛之力，不断刻铸阵纹，打入鼎炉之中，转眼三个时辰过去了。
“轰。。。”剧烈的动荡从鼎炉之中传出，陆羽豁然一动，从领悟中惊醒，只见赤虬仙尊身躯一震，周身光彩淡然渐渐回复平常，与此同时一道流光冲天，自鼎炉之中飞出落在赤虬仙尊的手中，陆羽心潮澎湃，感觉到了那流光之中一丝气机与他身体相连，他知道这便是那枚万载玉心炼制而成的宝物。
“前辈，成了？”虽然知道宝物已成，然而陆羽还是走了上去，开口问道。赤虬仙尊点了点头，他一手伸出摊开指掌，只见一枚立体六棱的牌石出现在他的手中，灰蒙蒙的光华隐然散发，好似幽泽暗河的精华，阴冷的波动从牌石深处透出，与一股至刚霸道之气相互纠缠。
“多谢前辈成全！”陆羽接过牌石，恭声拜道。
赤虬仙尊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将这枚玉心的阴魄加以镇封束缚，让你得以控制而已，算起来也只是举手之劳，在太古之时，我族之中也有人精于此道，长长采集天地狂暴之物，用此法镇封，关键之时用以对敌，名为蛮狱牌。”
“蛮狱牌？”陆羽若有所悟，口中念道。
赤虬仙尊轻唔了一声说道：“蛮狱牌在太古之时算是我族独有之物，采天地狂暴灵物炼制而成，当然并非万年玉心这种品质，毕竟炼制之才越是阴邪，非但控制的难度越大，就连反噬之力都难以承受，所以那时候我族炼制的蛮狱牌选材都十分谨慎，对于牌石主人并无危险可言。”
陆羽闻言点了点头，说到底还是他所带的这枚玉心太过逆天，本就是天生天养的玉灵，被心皇镇杀，灵魄据而不散，在北海之眼那样的凶地被圣皇大阵蕴养了万年，阴魄早已邪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此时以赤虬仙尊之能将其炼制成蛮狱牌之后，也还是多加提点，指明要害，可见，这枚玉心阴魄的不凡之处。
“我还是要提醒你，即便以你此时的境界与肉身，也并不是一定就能扛过这枚蛮狱牌的反噬之力，一个不慎便有身死道消之险，所以不到紧要关头，切记不可动用！”赤虬仙尊在此提醒，似乎对于陆羽身边怀揣这样一宗大杀器甚为忌惮。
陆羽将蛮狱牌收入泥丸世界之后在此拜谢：“晚辈谨记前辈教诲！”
赤虬仙尊点了点头旋即说道：“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这座祭坛乃是我族圣物，你若留在这里潜修，不出五百年《蛮古战诀》可有大成之功。当然你若是想要离开此地，我也能将你送出。”
陆羽沉默了一会抬头说道：“隐世静修与晚辈性子不符，况且晚辈俗事缠身，数段因果未了，若是长久在此地隐修，心中难安，对修行无益！”
赤虬仙尊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我蛮古一脉以战称尊，所谓的实力本就是打出来的，一味的静修参悟确实不是我蛮古一脉的作风！”赤虬仙尊对于陆羽的决定也不反对，甚至颇为赞同，当下走到石座之前转身说道：“我将你送出之后，你就立即远遁，在神通大成之前不要在和补天一脉的人有任何接触！”赤虬仙尊郑重叮嘱，言下之意是可以将陆羽送出炎山，但是却不想他在圣法大成之前与补天一脉对上，怕他在成长起来之前就被敌人扼杀。
陆羽低头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未过多时他抬起头来，看着赤虬仙尊开口说道：“不知前辈，能否将我送回涅槃界阵？”
陆羽话音落下，赤虬仙尊微微色变，苍白的眉须一阵抖动，他看着前者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色，他开口问道：“送回涅槃界阵，我刚才可是说了在你神通大成之前不要与补天一脉有任何接触，你现在回去莫说你能否安然脱困，一旦被对方发现你身怀无缺蛮古圣法，那么到时候你身死是小，我族传承断绝将是倾天之祸，我也在无颜面对大君在天之灵。”
“额。。。”陆羽一阵无言，当下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晚辈恳请前辈将我送回涅槃界阵自然不是冒失之举，实在是要事在身。”
“要事？你有何要事？什么要事能够抵得上蛮古一脉的传承？”赤虬仙尊隐有怒容沉声道。
“补天之气！”陆羽唇角轻启，吐出四个字，赤虬仙尊话音嘎然而止，看着陆羽面色古怪，一双眼眸动也不动，一抹复杂的情绪在他脸上蔓延开来。
“你是什么意思？”赤虬仙尊开口问道。
“前辈既然对于涅槃界阵中的事一清二楚，想必也知道补天一脉以人身作为鼎炉，修炼天功，晚辈想赌上一赌，若是有人以晚辈作为鼎炉修炼《补天仙经》或许晚辈可以窃取天机，盗得补天之气。”陆羽想法大胆，神思骇人，饶是赤虬仙尊太古大能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过了半晌方才说道：“补天气，集万物之灵，补天天地万物，相生不息，的确如你猜想一般，凭你此时的肉身或许能够作为修炼《补天仙经》的鼎炉，只是你的想法过于天真。”
“前辈何处此言？”陆羽眉头微皱开口问道。
赤虬仙尊微微一叹，继而说道：“你应该知道《蛮古战诀》与《补天仙经》其实原本是同一部道经，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衍变为二，所以远在太古之时，蛮古，补天，这两脉部族就一直想要勘破其中玄奥，你想的事前人做过，却始终没能成功，蛮古之气与补天之气虽同出一源，却互不相容，双方都难以盗取其中关键，你既然传承《蛮古战诀》就无需妄想能吸纳补天之气。况且即便你将补天之气截留，也无具体炼化之法，这一点我劝你还是死了心，早点出去，远离这等是非之地吧！”
赤虬仙尊摆了摆手，将陆羽的想法否决，蛮古，补天两族争斗太古多年，彼此之间自然知根知底，作为镇族道经又同出一源，对方不可能不加以研究，赤虬仙尊自然这么说那就表明太古蛮族之中不乏抱着与陆羽相同想法的人，但却都以失败告终，所以赤虬仙尊自然不会让陆羽以身犯险。
“今日一别也不知他日何时再能相见，望你早日能够圣法大成，回到此地！”赤虬仙尊幽幽叹道，陆羽神色大变脱口大叫：“前辈请慢！”然而话音未落，一道流光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