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记-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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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
两人暗中调戏，陆羽虽然听得清清楚楚，却也懒得计较当下说道：“你们沿着天剑峡一直往前，自然会有人接到你们！”两人微微行礼，陆羽看也不看径直化为一道流光飞射而去。
重回仙隐，陆羽一时感慨，多日未归，这里与往常一般，依旧地寂静祥和，即便四圣朝会将至，无论外面如何热闹喧嚣，仿佛都难以与这里的氛围相冲相容。
“陆羽！”还未上山，却听一道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惊喜，陆羽转过头去却见琴月柔款款而来，在他身后不远处，白念晴和楚梦璇也紧跟了上来。
“许久不见啦！”陆羽开怀笑道，径直走了过去：“不再的这段时间可好？”
“嗯！”琴月柔点了点头说道：“多亏梦璇照料，我们也时常可以出去走动，倒也过得舒服！”
“你倒是忙的很，把我们丢给梦璇，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几乎半年没有见到你人影了！”白念晴上来就是一顿指责，似乎对于陆羽颇为不满，后者尬尴地笑了笑，向着楚梦璇投去歉意的目光继而开口说道：“这段时间有劳你了！”
楚梦璇神色复杂，冷漠依旧，竟然没有半分回应，陆羽微微一愣，却也没有多想。一行人向山上走去，陆羽开口问道：“小思娴她们还好吧！”话刚出口，三人神色微变，不自然地俱都将目光瞥向别处。陆羽见状心头微动，一股不安之色在他脸庞泛起，他沉声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回去就知道了！”楚梦璇开口说道，眼中闪过一丝难色。陆羽眉头微皱，赶忙向山上飞奔而去。
草庐，石桌，山风林动俱都与往常一般，陆羽刚到山顶，往日熟悉的景象浮现眼前。
“陆羽。。。”就在此时，小思娴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陆羽会心一笑，刚想上去抱起她，然而挪动的脚步突然一顿，他看着眼前身着孝服的小思绪，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一般，微微一颤，立在了当场。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陆羽神色大变，那股不安之情终于酝酿成灾在他心头泛起。
“到底是谁出事了？大师兄？小年还是苏师兄？”陆羽一步上前抚着小思娴的双肩大声问道。泪水夺眶而出，小思娴点着头嘴里含糊道：“是。。。笨木头。。。是苏师兄！”小思娴一把扑在陆羽怀中，后者眼神空洞，愣愣地跪在地上仿佛不相信听到的一切。
“怎。。。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明明我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陆羽目光空灵，喃喃自语。往日景象渐渐浮现眼前，他自进入内门以来一直承蒙苏青山照料，一路走来，对方如父如兄，六脉会武更是不惜以命相搏要为他一了仇怨，如今生死两别，日后竟再无相见之日。
“怎么会。。。怎么会。。。”陆羽口中不断重复，仿佛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陆羽。。。你节哀。。。”琴月柔搭着陆羽的肩头出声安慰，三人跟了上来，见到这番情景，自然心中谁都不好过。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陆羽大声吼道。
“一个多月前，师傅带回了苏师兄去世的噩耗！”小思娴哭着说道。
“怎么死的！”陆羽开口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疲乏与落寞。
“师傅说苏师兄伤势太重，已是积重难返，所以。。。”小思娴回答道。
“不可能！”陆羽一声暴喝，下意识地将小思娴推开：“苏师兄身上有伤，即便难以治愈也不会如此早逝，这不可能！”他话音刚落，小思娴哭得更凶了，此时楚梦璇走了上来，将小思娴抱入怀中，秀眉微微蹙起对着陆羽说道：“你疯了吗？这事是寇师伯清口所说难道还会有假不成！”
“我要见师父，我要见师父！”陆羽开口说道，眼中哀伤之色越发浓重。
“六脉首座去了聚仙殿。。。”楚梦璇开口说道，话还未说完，却见陆羽转身就走，她见状脸色微变急忙问道：“你要去哪儿？”
“聚仙殿。。。”陆羽冷冷说道，苏青山的死让他难以接受，他并非刚出道的后生，苏青山那样的伤势即便难以痊愈也绝不会危及性命，如此早逝。
“你真的疯了，聚仙殿乃是黄庭重地，你若擅闯便是重罪！”楚梦璇急声说道，然而陆羽脚步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咻。。。”就在此时两道流光飞来，落在仙隐之上，赫然便是徐一鸣与秦恨天，此时徐一鸣面色凝重，向楚梦璇点了点头，旋即走了上去将陆羽拦住。
“让开。。。”陆羽沉声说道。
徐一鸣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你重情重义，苏师兄引你入门，之后对你多有照顾，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寇师伯亲口所说，不会有假，也不会有什么隐情，你即便要问也要等寇师伯回来，我想不急于一时吧！”
陆羽沉吟不决却听徐一鸣继续说道：“你若执意要去除非先将我撂倒在说！”陆羽身子微微颤动，整个人顿时一软，瘫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之上。
第四十六章　盛会将至
仙隐，草庐内，陆羽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徐一鸣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头，刚要说些什么，陆羽摇头道：“我没事，只是刚才突闻噩耗，有些难以接受。。。小思娴没事吧！”
徐一鸣开口道：“没事，他们一个月前就知道了，在如何悲伤也该缓过来了，倒是你有些让人担心，修士之路并非长生不死，亲友亡故不在少数，强如轩辕帝当年这样的伤痛也没有少经历，你应该看开点，活着的人还需活着，不应为亡者所累。”
陆羽点了点头继而叹道：“世间事都是道理说得简单，可是真正能够做得的又有几人，我修道至今不过十年，前半生在红尘厮混，说到的只是一介凡夫，生死恩仇往往最难勘破，我又岂能免俗。我也知道师父既然亲口所说，苏师兄的死应该是个意外，只是我辈修士上体天道，所求到底为何，长生？无敌？连眼下都难以把握，求道又有何用？”
徐一鸣闻言微微一愣继而叹道：“你动了道心？”
“我所求之道不为长生，不为超脱，只为守住现在，可是我发现修行至今却发现每当我以为自己实力足够守护一切时，现实总是将我打回到原点，到头来我什么也掌控不了，什么也留不住。”陆羽摇头说道。
徐一鸣拍了拍他的肩头开口说道：“这样的话不该你说，也不像是你说的，人生百年，更何况我辈修士，既然难以把握，就应该奋起直追。”
陆羽闻言一声苦笑幽幽一叹：“还是那句话，知易行难！”
“陆羽！”就在此时，宋小年走了进来，他听闻陆羽归来即可便赶了回来。陆羽见状起身叫道：“宋师兄！”
宋小年微微点头开口道：“师父回来了！”陆羽闻言默然站起身来，却听对方继续说道：“他在后山等你！”陆羽点了点头走出了门外。
后山悬挂的瀑布浪涛依旧，乱石穿空，如银河倒挂，陆羽还在远处便看见一道人影盎然挺立，背着手看着眼前流水逸空，水雾飘摇。陆羽走上前去，人还未至，突然漫天的雾气生生袭来，如同一张法网，点点流光贯穿其中顿时化为一张符箓，那道符箓玄光结阵，圣洁的气息蓦然而起，似如冲天巨蟒径直向陆羽压来。陆羽神色大惊，当下运足气力，蛮古之气溢入血肉之中，没有神通功法，没有法力机巧，实实在在的一拳轰出，强横的肉身宛若一座神岳带着无匹威势与那道水雾符箓相击在一起。
“轰。。。”巨响划落，陆羽只觉得手臂酥麻，如万虫蚀咬一般难忍，强大的力道沿着手臂传来，顿时血气翻涌，陆羽连连后退，而那道符箓轰然散去化为水雾在空中灵动变化最终消散无形。
远处瀑布激灵如旧，轰隆隆的声响不绝于耳，陆羽望着眼前的那道声影默默站着过了许久，一声轻叹响起，仿佛带着无尽的沧桑与落寞：“自你入门起，每一次出现都会带给我新的惊喜，你的进境太快了，上次聚宝大会我见你之时便已经十分震惊，没想到短短十几日你竟然跨入神台秘境，看样子已经站在了二重天之上。你身有大气运，已经成了气候。”陆羽闻言没有说话，若是以前面对这样的赞誉他或许会谦逊两句，可是如今他没有那样的心思。
“你没有话要说吗？”许久的沉默让寇仲卿再次出声。
“苏。。。师兄是怎么死的？”陆羽轻声问道，语气平静不显喜怒。
寇仲卿微微抬头，没有说话，他看着眼前弥漫的水汽，略一停顿，似乎只有一刻又似乎过了许久，只见他摇了摇头轻轻叹道：“那孩子天性纯良，骨子里却有种血性，他想要如文长一般破而后立，只可惜终究还是没有跨过那道坎！”
陆羽闻言默然，碎符重生，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郝文长当年能够成功不知道参杂了多少机缘和运气在里面，活了下来已经万幸，而苏青山选了这条路或许当时就已经抱了必死之心吧。
“还望师父节哀！”陆羽恭声说道，既知死因他也心中释怀，不作小儿女姿态。寇仲卿闻言微微一愣继而说道：“算起来我也虚度光阴百年，这样的事经历的比你多得多，自然也比你看得开，这世上哪有弟子开导师傅的道理！”
陆羽闻言没有说话，却听寇仲卿继续说道：“三月之后便是四圣朝会，本以为我仙隐一脉是没有出战人选的，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失算了！你跨入神台秘境当有这份资格！”
陆羽点了点头说道：“我身为黄庭弟子，理当出力！不知这四圣朝会有什么规矩？”
“具体的规则你到时便知，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你需谨记！”寇仲卿开口说道，陆羽侧耳聆听，却见寇仲卿微微一顿继而寒声说道：“四圣朝会，生死勿论，那是你为曾经经历过的残酷与血腥，要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
“生死勿论？”陆羽眉头微皱开口道：“这似乎不符合常理吧，圣地切磋，又都是各自圣子圣女，为何要以死相搏？”
“这是自当初四圣朝会伊始便定下的铁则，无人可破。”寇仲卿淡然说道，似乎对于这样的规矩早已见怪不怪。
陆羽闻言没有再问，眼中精芒闪烁，战意越发盎然，他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四圣共逐，弟子自然无畏！”
“也好，这天下从来没有静修打坐出来的绝世高手，你想要登临绝巅，就与天下英才共竞吧！”寇仲卿微微笑道。
这一日，天下震动，黄庭，太墟，紫府，玄门四大圣地共同昭告云川，三月之后将在伏魔山共举四圣朝会，这一日天下沸腾，这一届盛会成为人们纷纷热议的话题，一百年前四圣朝会轰动一时，黄庭一门双杰被传唱至今，如今故人已去，新人又起，自然有无尽的话题展开。而其中最热无非就是此次四圣朝会最终冠军会花落谁家，而云川众人对此都不约而同的将胜算放在了玄门身上，这一方大教多年来低调不发，然而近年来却在云川活动频繁，其门下弟子相继与其他三大圣地门下交手，战果可谓辉煌，在四圣朝会之前作出这样的姿态，人们有意识地发现，这是一个信号，玄门要崛起了。
当然，不论此次魁首会花落谁家，黄庭会成为此次盛会的最大输家，这是人们的共识，毕竟上届盛会他们太过耀眼，一门双杰将同辈尽数压低，一路鲜血淋漓站在了神坛之上，这样的仇怨难以洗刷，只能由后人结果。这些年黄庭式微，当年洞山之变导致的恶果至今难平，这样的反差都成为此次盛会的看点，为此三大商行更是开了盘口。不仅仅如此，就连四大圣地诸位圣子圣女的某些资料都被泄露了出来，由三大商行刊印成册，流入坊市之中，当然这样的书卷价格自然不菲，而且是限量发售，黑市之中最高价都被炒到了八千块元阳石。总之围绕着四圣朝会，三大商行着实是大赚了一笔。
接下来的时间陆羽都待在黄庭静修，巩固修为，寇仲卿不知又去了哪里不过临走之时留下许诺，四圣朝会之前他会回来，届时将有后赏赐予陆羽，算是他代替门户出战的馈赠。对此陆羽倒是有些怅然，毕竟他入门至今几乎没有享受到什么福利甚至资源，如今他跨入神台门内方才赐下赏赠，说到底这也要是他进境太快的缘故。这次回来徐一鸣在知道他已经跨入神台秘境之后着实惊了半天，大骂老天不公，秦恨天更是眼冒精光，显得有些难以接受，毕竟当初他与陆羽相遇之时后者不过刚刚突破到真灵秘境，如今半年不到又跨了一个大境界，这样的进境已经不能用变态来形容了。
这一日陆羽在后山静修，日至晌午，徐一鸣突然来访带来了一则消息：“妙庭洞天的黎师兄被玄门的一名弟子在家门口被打成重伤，如今尚不知生死，原师伯已经亲自出手救治！”
“妙庭洞天的黎师兄？”陆羽眉头微皱开口问道。
徐一鸣点了点头说道：“你入门尚短或许不知，黎师兄是门内圣子，多年前便已跨入神台秘境，如今已是三重天的高手，如今在家门口被人打伤，实在有损英名。”
“玄门的人？那人是谁？”陆羽开口问道，四圣朝会还未开始，浓烈的火气便已弥漫开来。
“不知道，听说那人嚣张的很，连名字都没有报，而且虽然都是神台秘境，不过那人似乎修为还在黎师兄之下，好像与你一般！”徐一鸣开口问道。
陆羽闻言一惊：神台二重天，虽是同阶，但是神台秘境十分特殊，每一个小境界都难以跨越，犹如一道鸿沟。
“那人跨阶而战，竟然赢得如此轻松？”陆羽眉头微皱，露出神思之色，对于玄门越发的忌惮起来。
第四十七章　斩仙飞刀
四圣朝会将至，云川上下沸腾如潮，此次冠军归属成为修士之间最热的话题，而这段时间四大圣地却出奇的沉默了下来，就连前段时间一直在云川高调行走的玄门弟子都渐渐没了踪影。与此同时，陆羽对于外界的变化依旧漠不关心，整日静修悟道，巩固修为，如今他进境极快，想要在盛会之前在做突破简直毫无可能，索性他就将心思放在神通之上，什么天武真身，蛮古之气，太上破劫术，大衍剑阵俱都梳理了一遍，至于光暗大手印他也暗中揣摩了好久，却没有丝毫发现。就这样两个月过去，距离四圣朝虎还有十天的功夫，也就是在这一天，寇仲卿回来了。
寇仲卿回来时与往常一般，带着一丝疲乏，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说他为了弥补当年洞山之变带来的祸患，奔走云川希望找到解决之法，然而这些年下来，除了个郝文长似乎仙隐的情况并没有得到多大改善，对此陆羽也曾提出过怀疑，当然也只是怀疑而已。
“你跟我来！”寇仲卿回来后立即找到了陆羽抛下了这样一句话，陆羽没有多问只是跟了上去，两人一路辗转，来到了仙符宫，这里原是仙隐一脉的圣地，然而八十年前洞山之变，仙隐式微，聚脉迁出，这一次是陆羽第二次前来，上一次的时候还是有苏青山领着，想到此处，陆羽默然，心头一阵莫名地酸楚。
“仙符宫。。。很多年了，你来过吧！”寇仲卿目光深邃幽幽说道，说出了一个事实。
陆羽点了点头说道：“当年弟子刚刚进入内门时，由苏师兄带着来过。说到此处寇仲卿那伟岸的身子微微一颤，继而轻轻叹道：“青山是个好孩子，只可惜。。。”话语到此而止，陆羽很识趣的没有多说什么，苏青山在他之前入门，与寇仲卿感情深厚自不必多说，他的死，寇仲卿心中的痛楚不会比陆羽少，只是前者是一脉之首，久经世故，这样的生死聚散或许看重却不会沉沦。
“你入门多时，几乎是靠着自己的力量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说实话，你身上有大气运，即便在我平生之中，有你这般机遇的人也是屈指可数。”寇仲卿一手推开了仙符宫的大门，看着眼前的祖师尊位，他幽幽叹道，眼中有不说不尽的赞赏和惊讶。
“就如当年君莫言一般？”陆羽出声问道。
寇仲卿微微一愣继而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年你似乎也变了不少，或许你还在怨我没有保住青山的性命。”
“弟子不敢，也从未这样想过！”陆羽轻声说道，却见寇仲卿摆了摆手说道：“这些都不重要，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们这一辈终究有逝去的一天，仙隐乃至黄庭的未来总有一天需要你们来抗。”
陆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站在一旁，以他对寇仲卿的了解，他可不相信对方会无缘无故拉他来仙符宫说这些话，果然只听寇仲卿继续说道：“四圣朝会，生死勿论，其中的凶险难以想象，你是我仙隐一脉的希望，虽说你执意参加，我却不容你有失。！”
“师傅的意思是。。。”陆羽微微动容还未说话，却见寇仲卿袖袍一挥，刹那间霞光腾苒，万道流光逸满大殿，一尊葫芦显化，坐落在寇仲卿的手中，陆羽脸色微变，感觉到这尊葫芦所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和凌厉的煞气。他出道至今，历经无数自然看的出这尊法宝的不凡之处。
“这葫芦。。。有些诡异，明明是一件上品玄兵，可是这威势却。。。”陆羽眉头微皱看着寇仲卿手中的葫芦露出深思之色。
“这是一件仿制品！”寇仲卿轻声笑道。
“仿制品？”陆羽面露不解开口问道。
“不错！”寇仲卿点了点头说道：“这葫芦虽然品阶不高，不过其中的阵纹却与原先一般无二，只是由于材质所限，所以浓缩简化而已，日后你若有机缘可以重铸此宝，内中阵法会依据秘纹自行衍化补全。”
“这是给我的？”陆羽微微一愣开口问道。
寇仲卿笑了笑说道：“我说过四圣朝会之前有厚赐，这葫芦虽然只是一件上品玄兵，然而内中的核心法阵却才是他最为珍贵的地方。他日你只要有足够的实力，或许能够重现当年那件至宝的风采。”
陆羽若有所动，开口问道：“师傅说这是一件仿制品，不知这件法宝的原型到底是什么？”
“斩仙飞刀！”寇仲卿缓缓说道，陆羽眉头一挑，一股惊天的气势从那葫芦之中升腾而出，仿佛受到了这个名字的影响一般。
“斩仙飞刀。。。好霸道的名字！”陆羽惊声叹道，却听寇仲卿说道：“斩仙飞刀，名动上古，曾经凭此灭掉了一方超级门阀！”
寇仲卿语出惊人道出了一段秘辛，陆羽微微一愣，有些难以相信，他看着前者投去询问的目光。寇仲卿点了点头仿佛证实一般地说道：“仙都在上古之时与神宗齐名，这是一方大教传自太古，底蕴深厚不可测度，却被轩辕所灭，未曾传到今日！”
“没有逃过那个时代最大的动乱，竟然连归隐天外都不能够？”陆羽失声问道，上古道统覆灭但是大都退居天外，没有断绝，然而这样一方大教，真正的超级门阀却未曾留下道统，着实有些让人惊讶。
寇仲卿点了点头说道：“仙都与神农氏有不世之仇，倾四海之水也难以洗尽，为此轩辕氏曾助神农拜求一位高人，得到天地初开时一根仙藤上结下的一尊葫芦。”听到此处陆羽心有所动，却听寇仲卿继续说道：“那仙藤乃是天地初开时一道先天木气所化，包涵混沌至理，内藏阴阳变数，而那葫芦就是那根仙藤所结，在孕育之时受到一丝天外血煞影响，竟然产生了变化，那葫芦生成之后体内孕育出一道血光，仿佛天生杀阵，磨砺难消，神农氏历经艰辛得到之后加以祭炼，数十年方才功成，名为斩仙。”
“这是想要灭掉仙都，竟然以此为名！”陆羽喃喃说道，心中惊骇难掩。
“斩仙飞刀方一现世，初战便显神威，这尊法宝杀伐难敌，如同一尊永渴难止的凶兽，仙都上下震动，隐隐感到不安，因为这尊葫芦的先天气息竟与他们这方传承相克。”寇仲卿继续说道。
“还有这种事？”陆羽眉头微皱，所谓超级门阀大都传自太古，有先天至宝相传，这葫芦与其相克，那这所谓的仙都或许与那先天仙藤也大有渊源。
“神农氏凭借斩仙飞刀无往而不利，对仙都门下大开杀戒，终于引得隐世耆宿出手，神农氏重伤败退，至此之后再也未曾对仙都出手，而斩仙飞刀也在未现世，有人说那一次神农立下重誓，斩仙飞刀只会覆灭仙都，除此之外终此一生不出一刀，果然数十年后神农证道，携斩仙飞刀前往仙都，那一战，山河崩乱，星辰坠落，一方大教被灭，漫天刀芒如昼，照亮半个云川，而也就是那一战，斩仙飞刀成就无缺，成为真正的证道神器，名贯古今。
“证道神器！”果然不出所料，这样一尊天兵，又是出自神农之手，成就证道神器也并非不可能。
“难怪这尊神兵没有听说，神农铸就只为斩仙！”陆羽喃喃自语继而开口问道：“那这斩仙飞刀后来的下落呢？难道与神农一齐失踪不见了？”
“没有人知道，斩仙飞刀名动上古，多少人对其念念难忘，然而自从仙都覆灭之后这尊神兵便失去了踪迹，后来神农氏云游天下，更加没有人知道斩仙飞刀的下落，所有人都猜测这尊神器与神农一起流落他方了！”寇仲卿开口答道。
“那师傅这尊葫芦是哪里来的？”陆羽有些狐疑问道，他知道斩仙飞刀先天所生，其中有血纹杀阵，而他如今手中这尊与其一般，只是阵纹不全，没有神材可以承受衍化，实在几乎得到原来至宝的精髓。这样一则消息若是传出必定震动天下，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必定是有人掌握了斩仙飞刀，方才研究出这样一件仿制品出来。
寇仲卿目光幽幽，露出追思之情，过了许久方才说道：“当年他云游天下，足迹踏遍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