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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万千宠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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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有那样的心就让我不得好死!”花破月脸涨得通红大声道。
  殿内安静许久,花破月才低垂着头重新开口,“韩震他……忘了我了。”
  “你说什么?”
  “……两日前,我自宫中回家,偶遇走在长阳街头的韩震,云儿去唤他,他明明看见了帘子下的我,却一脸冷漠地拒绝了云儿,说素不相识,不合礼数。”
  “什么?”沈宁吃了一惊,“他是故意的么?”这不像韩震的性子啊。
  花破月摇摇头,“不,他记得云儿,却偏偏说不认识我。”如果是撒谎,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拙劣的谎言么?
  “你的意思是……”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现在……是真的忘了我了。”花破月低下长长的睫毛,嘴唇轻颤。
  “怎么可能,哪有说忘就忘的!”敢情她以为拔萝卜呢!不想记住谁把谁拔掉就好了。
  “是真的。云儿不信,询问他多句,他神情不耐,不发一言便走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头戴幕篱的女子……
  “荒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韩震居然忘了花破月?!
  “这样很好,”花破月上前紧紧执起她的手,眼波中藏着激荡,“这样真的很好,虽说我说不难过是骗人,但我能够挺得住。我不会忘记我与他初见时的模样,不会忘记他曾被我气得憋屈的模样,不会忘记他红着脸送我一枝簪子的模样,不会忘记重逢时他痛苦又释然的模样……这些就已足够了,我能靠着这些回忆活下去,他也能找个家世清白的女子在江湖上堂堂正正地走下去。你放心,黄将军接纳我,是为了报答爹爹的恩情,他是一个大好人,大英雄,我会好好地服侍他,不会让他为难的。”
  紧握的力道宣告着主人的决心,沈宁看着强忍泪水的花破月,长长叹息一声。

  ☆、96

  送走花破月,沈宁站在窗边听着闷雷阵阵,心情也随着阴沉的天色沉闷下来。
  琉璃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轻声道:“娘娘,奴婢听说惠妃娘娘又发了病,听太医说……怕是熬不过今夜了。”
  沈宁稍稍回头,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忆起惠妃温顺的脸,心中五味杂瓶。
  突地一声闷雷大响,琉璃吓了一跳,讷讷道:“怕是要下大雨了。”
  沈宁张了张口,还未说话,却听得外头说御驾到了。她心思复杂地迎了出去,便见皇帝匆匆大步而入,面无表情的脸看见她似是放柔了一点。
  “陛下来了。”她其实没料到他今天会过来。
  东聿衡点点头,“用膳了么?”
  “还没……”
  “那就一块吃罢。”皇帝摆摆手,让人下去准备。
  沈宁凝视着他欲言又止。
  东聿衡也看她半晌,而后才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待二人用了晚膳,外头就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隆隆作响,东聿衡见沈宁站在窗边,皱眉道:“这会儿风大,关了窗到坐里头去。”
  沈宁转过头,手掌压在窗檐上,好不容易才憋了一句话出来,“你……不去看看么?”
  见她那难受劲儿就知道说这话有多不容易,这妇人,连装装大度都不会。“看什么?”他明知故问。
  “看看惠妃……”
  “朕去了也无济于事。”东聿衡轻叹一声,“过来罢,陪朕躺一会。”
  二人各怀心事,皇帝拥着沈宁斜躺在榻上,听着外头风雨雷声,皆默默不语。
  沈宁此刻心情极为矛盾,东聿衡去看惠妃,她自私地害怕他感情的一部分随着惠妃的死而带走;他不去看惠妃,她又害怕这个男人的冷酷无情……况且她居然又想起了自己以为患了花疹即将死去的那个夜晚,那时的她莫不是现在的惠妃……
  “……在你诈死之前,后宫里殁了三个嫔妃,两个因难产而死,一个患病而死,朕,一个也没在她们临死前看过她们,包括……那时的你在内。”皇帝的声音沉沉地在身后响起,同时粗臂紧了紧她的身子,“自幼起,朕的身边去的人太多了,包括朕的父皇母后……父皇薨的时候,朕还年幼,只觉天要塌下来,可朕还不及难过,储君登基,内忧外患,生死难料,桩桩事儿竟将悲痛给忘了……母后走时,朕的心也硬了,只觉生老病死,世间皆是如此,只恨不能再尽孝膝前。”
  沈宁头回听东聿衡畅开心扉,她沉默地握住了他的手。
  “因此后宫离世,对朕而言是要习以为常的事。那时你诈死时,朕……也这么想。”东聿衡搂着她,喃喃低语,“只是朕自个儿也没料到,你的死……让朕,难受极了……”那一年较之今日,简直是天壤之别。
  “聿衡……”沈宁鼻子有些酸。
  “惠妃她是个温柔娴淑的女子,她进宫七载,如今命悬一线,朕心里头自是有些不好受,你也不知体谅朕。”
  “我、我没办法,”沈宁将头埋在他的手臂里,“我不想你为别的女人难过……并且,我安慰了你,又觉得对不起惠妃……”
  矛盾又率直的话语让皇帝眼中一柔,他揉了揉她的发,紧了紧她,“傻子。”她却是不知,只要她在他的怀中,他的心情就能被安抚。
  两人又沉默一阵,外头倾盆大雨不曾停歇,直至万福在外头说惠妃怕是快不行了,沈宁终是起身,“你去一趟罢,她最想见的应该是你。”她没办法面对良心的谴责,她低低道,“我……很了解她的心情。”
  东聿衡注视她片刻,叹了一声,让人准备摆驾,随即招了琉璃等婢进了内殿伺候,并交待道:“外头雷雨未歇,你在宫里头待着,朕……去去就回。”
  皇帝离去,沈宁站在窗边,忽地一道闪电划过,她才明了东聿衡话中之意。
  他……是在怕她被天打雷劈的毒誓,所以才会匆匆赶来……
  沈宁仰头一声长叹,双手捂住了脸靠在墙上。
  老天爷,她宁愿与全世界为敌。
  ※※※
  惠妃在当天夜里去世,就在皇帝去了不久之后。她的葬礼并不隆重,可以说是朴素,棺材停放了三日,便浩浩荡荡地移去了南山的后妃陵。百姓们不关心宫里头殁了哪位娘娘,他们更关心的,是即将班师回朝的胜利大军。
  只是沈宁没想到,惠妃的死却让她的生活起了许多波澜。
  这日她去昭华宫给皇后请安,在殿外就已听见孩童的啼哭,她走进正殿,见皇后正抱着一个一岁多的锦衣小女娃轻哄,却正是沈湄生下的七公主瑶菡。
  “哎,七姐儿可怜真真的。”待沈宁请了安,皇后抱着七公主略带心疼地对她道。
  沈湄立在下首垂泪。
  “娘娘,这是怎么了?”沈宁看一眼沈湄,问了一句。
  “沈婕妤说,七姐儿这两日哭闹不已,怕是福禧宫有病气,让七姐儿给沾上了。”
  “可是请太医看了?”
  沈湄哽咽着点点头,抬起一双红肿的眼儿,“都看过了,太医们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白日还好好的,一到夜里就哭,今天更是哭不停歇了。妾这才厚着脸皮请皇后娘娘收容七公主一两宿。”
  沈宁看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娃儿,不由自主地就心软了。
  皇后此时却是为难地道:“本宫并非不愿留七姐儿在昭华宫,只是近日本宫因惠妃妹妹离去一事哭了两宿伤了身子,又因大皇子选妃杂事繁多,着实怕没这个心力照料姐儿。”
  “这……”沈湄绞紧了帕子,“娘娘,七公主……”
  “本宫也知道,惠妃刚走,福禧宫对七公主是阴气重了些,不如这样如何?”孟雅抚着怀中小人儿看向沈宁道,“宝睿贵妃,七公主就暂且住在春禧宫可好?”
  沈宁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贵妃娘娘,妾身求您了。”沈湄顿时跪了下来。
  沈宁侧身一步,皇后道:“你这是做什么?贵妃是你的嫡姐,七公主对她是亲上加亲,岂有不帮之礼?你这行了大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姐妹不和,让人看了笑话。”
  话说到这份上,沈宁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并且她见女娃儿无辜,也只得点了点头。
  孟雅笑了一笑,将七公主交给沈湄,“你先下去,让伺候七公主的奶娘奴才都准备准备。”
  “是。”沈湄喜出望外,忙抱了小公主,向孟雅与沈宁依次行礼,退了下去。
  沈宁心中暗叹一声,也欲离开,却被孟雅叫住了,“贵妃妹妹,本宫还有一事与你相商。”
  “娘娘请讲。”如果可以,沈宁真愿与皇后为友,并非她位高权重,而是她的手段恐怕很是了得。沈宁听说上回街头流传东明奕流言一事,孟家的不仅将以讹传讹者全都抓了起来,还暗地里散布了一个稀奇古怪的传闻转移了众人视线,她猜着就是这位皇后娘娘主使。
  “妹妹,本宫近来想着一件喜事。”孟雅笑吟吟地道。
  “请问娘娘喜从何来?”
  皇后轻抿一口香茶,徐徐道:“奕儿自军中归来,本宫本欲为他择妻纳妾,他却再三因故拖延,直至陛下提了此事,他才应允下来。”
  “那臣妾就先恭喜娘娘了。”沈宁笑道,想起东明奕那张已愈发成熟的俊脸,唉,年纪轻轻……罢了,也不能与现代比,有几个现代的娇生惯养的娃儿像他这么大就已经历这么多事儿?
  孟雅掩唇而笑,而后道:“这不是,本宫让人拿来待嫁千金的画像,就满满放了一缸。本宫还见看见沈府的两位千金。”
  沈宁心头一惊。
  “本宫看着沈家的千金水灵灵的,甚是讨喜,又想着宝睿贵妃你与沈婕妤都是美人胚子,这两位定是差不了哪里去的。”孟雅始终微笑地看着她。
  “娘娘……过奖了。”沈宁听出言外之意,皇后居然想与沈家联姻。
  她顿时头痛了。沈家什么时候送了画像进昭华宫?沈家打算支持皇后与东明奕么?好歹也知会她一声!
  虽然她看好东明奕,但她着实不愿参与不久以后的储君之争。她现在本就开始遭人妒恨,要是连这事儿也牵扯进去,恐怕再没一天的安生日子。她从回宫的第一天,就决定了独善其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况且,东聿衡要是知道这事儿,又该怎么想?
  沈宁没法子,装了个傻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便藉口起身离去。
  绿翘不解,“主子,贵妃娘娘为何佯装不知?”
  “是哩……”孟雅缓缓说着,陷入沉思。

  ☆、97

  这日是三公主瑶香八岁生辰,因惠妃丧礼刚过,东聿衡不让庄妃大办,让她在延禧宫准备一桌盛筵作罢。庄妃遵了旨意,让人请了皇帝一回,皇帝却并不过去,只是按制赏了三公主八个刻寿的金荷包、八个刻平安的银荷包。庄妃的外甥女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庄妃的长指甲掐进肉里,紧紧咬着银牙,气得胸膛起伏。
  宝、睿、贵、妃!
  沈宁此时正在让人安置沈湄与七公主的屋子,沈湄抱着熟睡的瑶菡坐在正殿,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娘娘,妾也跟着过来,是否不合礼数?若是陛下知道了……”
  沈宁道:“这么小的娃儿哪里离得开母亲?虽说有奶娘带着,但你不也说她夜里总是找你?”
  “是……”沈湄紧了紧怀中稚儿。
  “那就是了,我一会儿跟陛下说一声,陛下理应会同意的。”
  “妾谢过娘娘。”沈湄起身要行礼,被沈宁制止了,“不必起身。”
  沈湄只得端坐着低了低头。
  二人沉默一阵,沈宁轻叹一声再次开口,“湄儿,因为我你搬到了福禧宫,我对不住你。”
  沈湄忙道:“娘娘言重了,是妾打扰了娘娘清静。”
  “不是这样,我……”沈宁欲言又止。虽然沈湄曾与东聿衡同床共寝,甚至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件事让她十分不舒服,但她也怪过自己,倘若自己不曾诈死,又或者先帮沈湄安排好了,她也不至于也进了皇宫深苑来。她以后又该怎么办?她已经生下子嗣,要出宫怕也是不能的了,难道就要这样在深宫终老一生么?
  原来自私也这么难。
  “娘娘,妾知道您这么做一定有您的道理,妾不要紧的,真的。”沈湄赶紧道。
  沈宁也只有点点头,“明儿我把母亲请来,你也很久没见她了罢?”
  “真的?太好了。”沈湄惊喜笑道,“自出了月子,妾就再没见过母亲了。”
  沈宁勾了勾唇。她自回宫后,立刻让人请了沈二夫人来,原以为会有一通斥责,不想沈二夫人只满面泪痕,为她活着而欣喜,为她受苦而心疼。她欠这个妇人的情,也越欠越多了。
  这时奶娘过来说要将七公主安置到床上去睡,沈湄刚把人交给她,瑶菡反而醒了。只是她没睡舒服,看看左右好似陌生得紧,哇地一下又哭了。
  沈湄连忙轻摇低哄,可依旧止不住娃儿哭声,于是奶娘上前接过小公主,还没来得及哄,外头传来太监的声音,皇帝驾幸了。
  随着络绎不绝的请安声,伴随着小娃儿哭声倒成了一道颇有趣味的乐声,皇帝还没到正殿,声音就先到了,“怎么有娃儿哭声?”
  那声音似有些不悦,沈湄与奶娘的心都提了起来。
  沈宁与众人接了驾,东聿衡看向沈湄一行人,眉头微皱,看了看沈宁。
  沈宁先让他坐了,而后将原委说了出来。
  其实东聿衡也听说了这事,也同意了皇后的作法,只是没料到沈宁会同意沈湄也跟着过来。
  “贵妃既这么说了,便由贵妃作主。”
  “谢陛下、谢娘娘。”沈湄忙谢了恩。
  东聿衡让奶娘抱着七公主上前看了一会,交待两句,便让沈湄等人退了下去。
  皇帝转头看向看不出什么表情的沈宁,笑笑说道:“朕觉着七姐儿像你,你觉着像么?”
  沈宁听了闷闷地道:“我怎么知道?”
  一听就知道她闹了别扭,颇有些无奈地将她揽近,“你这妇人,一回宫就因沈婕妤跟朕大发脾气,怎地今个儿又同意了让七公主过来?并且还一并将沈婕妤叫了来?”他着实捉摸不透她的脾性了。
  沈宁知道东聿衡是真不理解这对现代人来说已是看似荒谬的问题,她抿了抿嘴,才看着他道:“我生气的不是她们,是你。”
  闻言东聿衡拧了眉,“这事儿是皇后的主意,怎地又怪起朕来?”
  沈宁看他的表情不由好气,唉,这情商无限接近零的封建帝王!她一咬下唇,爽性直白地道:“我生气的是你这么花心风流,恨不得将天底下所有的美女都招进后宫,甚至连沈湄也不放过。”
  “满口胡言,朕从未为私欲搜罗各地美人,选秀不过是按制三年一回充盈后宫,为的是朕之东氏皇朝福泽延绵,子孙繁茂。”他惟一为了私欲费尽心思得到的妇人,就是她。他也不知为何,她并不貌若天仙,并不贤德大度,不曾为他诞下子嗣,这些却都无关紧要,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心满意足。
  他这话的意思,是只将女人视为玩物与生孩子的工具。他一直是个无情的皇帝,自己也曾切身体会过这一点。沈宁至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也不知道他那一点柔情为什么给了她。
  “宁儿不愿朕多子多福么?”东聿衡抚了抚她的脸颊,问道。
  子嗣从来是封建家族中最为看中的首要大事,沈宁明白,但她还是摇了摇头,“不是我跟你生的,我都不愿意。”
  东聿衡怜惜地搂了搂她,“朕何尝不想让你怀上血脉?只是你遭遇大劫,身子已被掏空了,朕得先将你养好了才成。”
  沈宁点点头,“我知道。”她其实没打算怀孩子,这样正合她意。其实不是不想,她霸占一个皇帝为招来什么样的危机,她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她却不敢想象后宫对她的怨恨转到她的孩子身上。
  东聿衡见状,无奈一笑,“唉,你这天下第一的妒妇,也不知道你从哪儿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聿衡,你不明白,没有哪个女人真正愿意她爱的男人去抱别的女人,让别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除非她不爱他。”沈宁注视着他,“古今皆如此。”
  东聿衡从来没有功夫费神去了解妇人心思,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不可思议,“你说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是妒妇?”那她们那些三从四德究竟学到哪去了?
  “你将心比心,如果我有两三个丈夫……”
  “住口!”东聿衡满脸不悦地打断她,又在胡言乱语!
  沈宁哭笑不得,“你瞧,你连我打个比方都不愿意。”
  “朕是丈夫,你是妇人。”
  “男人女人都是人,又有什么不同?总之我知道你不想我有别的男人,我不想你有别的女人,这就是人心。”沈宁点到即止,她明白不能一下子就让他全部接受。
  东聿衡沉默下来,沈宁知道他将她的话听进去了,笑了一笑,靠在他身上也安静下来,低着头轻轻把玩着他的手指。
  她知道他有些温水煮青蛙的意思,也知道他其中许多考量,若非他真正将她放在了心上,决计不会同意这一夫一妻的做法,但是,她就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么?
  隔几日,皇帝休沐,领着沈宁去王太妃那坐了一回,适逢皇后也来了,四人说了会话。王太妃对沈宁不冷不热,也只当她是寻常妃子一般。
  东聿衡怕太妃乏了,这才离开了寿阳宫。
  皇后与皇帝说了替大将军选妃的事儿,说是片刻派人将画像送到乾坤宫去。东聿衡应允后,她便躬身告退。
  沈宁今日一直在观察东聿衡与孟雅,她打量着二人说话的口气、情态,心底隐隐有了底。
  回了乾坤宫,皇帝让沈宁坐在书房弹琴,为其挥墨助兴。沈宁笑允。
  只是琴还未从琴阁中取来,皇后派人送来的卷轴却到了。沈宁猴急地一副副打开,她邀请的几人果然赫赫在列。她将乐安郡主、乐华郡主、庆云县主三人的抽出来摆在皇帝面前,拍了拍道:“让黄将军先相相这三个。”
  东聿衡看了看人物,挑了挑眉,“你倒是上了心。”难怪她前阵子有兴致招贵女进宫陪伴,“只是这乐华……你也看上眼了?”他有些古怪地瞅她一眼。
  “怎么了?”沈宁不解。
  “乐华的胆子小得很,听说她幼时见了一个耗子就吓晕了过去,这些年虽长进了些,但朕也把她吓哭了一次。”不过稍稍厉色看她一眼,她就吓白了脸。
  “真的?”沈宁乐了,不厚道地问,“她还有什么趣事?”她很久没听笑话了。
  东聿衡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朕莫非是包打听?”就她敢问这些。
  沈宁噘噘嘴,“你是知道,就是不想说。”
  “胡闹,”东聿衡笑骂一句,“朕问你的话,你怎么就看中她了?”
  沈宁笑睨他一眼,“保不齐黄将军好这口。”
  “说话没个分寸。”东聿衡不轻不重地斥责,随即让她研墨,随口问道,“你这是在帮花大小姐找后路?”
  沈宁上前,淡笑不语。
  皇帝见状,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一会,“又在想什么古怪玩意儿?”
  “我想为黄大哥接风洗尘。”
  “朕在皇宫设宴,让你去便是。”
  “我想私底下为他设宴。”
  “胡闹。”东聿衡皱眉。
  “怎么胡闹了?”
  “你一个后妃为何要宴请外臣?”还敢在他面前提?
  “救命恩人算不算理由?”沈宁直视他,“不止他,我还一直想着要宴请一次简将军、丰宝岚、韩震,对了,还有你与万福公公。”
  她每说一个名字,皇帝的心就不停往下沉,原来,她已经有这么多次与死亡擦肩。
  “朕考虑考虑。”他没法子拒绝她的这个理由。
  “好人!”沈宁一听,顿时喜笑颜开,上前揽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行了,帮朕磨墨。”东聿衡扶着她的腰勾了勾唇。
  “遵命,我的陛下。”沈宁嘻嘻一笑。
  这时流幽琴送了过来,琉璃将琴放置好,便又领着人出去了。
  皇帝选了一只毛笔,看一眼案上的琴,忽而道:“朕听说虞州曲家藏有一张绝世好琴,名为紫风,不知比之流幽如何?”
  沈宁轻笑,“那得要听过才知道。”
  说罢,她又瞟一眼画像,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件无法不置之不理的事说了出来,“说来,皇后娘娘也正为大皇子选妃哩。”
  东聿衡心里头想着另一件事,随口应了一声。
  沈宁顿了一顿,清了清嗓子,“皇后娘娘觉着沈家的两个姑娘长得很水灵很是喜欢。”
  皇帝本欲蘸墨的手停住了,他抬头看向沈宁,“哦?”
  沈宁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东聿衡挑一挑眉,继续方才的动作,一面说道:“皇后想来是想效仿母后与王太妃,”他顿一顿,解释道,“德妃有个亲姐姐,原也是朕的妃子,与贤贵妃是一同入宫,她是母后一早就选定了的,只是后来难产殁了。”
  “哦……”沈宁不想跟他翻旧帐,只得暗自磨牙傻傻应了一声。
  “你是怎么个想法?”东聿衡抚平纸张,开始下笔。
  “皇帝陛下,”沈宁支着头半蹲在书桌前仰头看他,“我要是有想法了还告诉你做什么?就是没想法才让你帮我想办法。”
  东聿衡失笑出声,“朕见过缺心眼的,可没见过你这么缺心眼的。”这事儿也敢跟他说!
  “我觉得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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