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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选王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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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君主的权力分给内阁,已经够震撼的了。谁说人人都知道内阁本身就拥有很大的权柄,但将之明朗化还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本来陆斐一开始和齐伦说的时候,齐伦还完全无法接受呢。后来经过仔细的分析,才慢慢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好法子。
齐伦虽然是俪姬引荐过来的,但是他从来不认为俪姬是自己的主子。
从一个小小的窃贼,能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他所付出的努力和代价,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如果一定要感谢什么人的话,齐伦会认为现任的北戎王似乎具有超然的魄力和识人能力,但是深宫之中的俪姬还相差太远。
他从北戎前往蒙萨,在蒙萨方面看来,俪姬是引荐之人,而实际上,北戎王才是真正允许他前去的人。
更令他佩服的是,北戎王没有给他任何要求和暗地的指令,他只是觉得,蒙萨是更适合齐伦发展的地方。而刚刚恢复些许元气的北戎,目前还只适合休养生息,而不是大展拳脚。
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地方,只为了这个人的发展。
齐伦因此而感谢他。
听到君主内阁制的设想之后,齐伦很快意识到,也许,自己可以施展伸手的领域更加宽广了。
每个人都有暗藏的野心。
“什么是第三个力量?”齐伦几乎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将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
“是百姓?或者群臣?”陆斐也做出了猜测。
“第三个力量不是人。”梅清还是说得很慢,主要是因为她没有把握能将三权分立讲述明白。“而是律法。”
律法。
所谓律法,实际上体现的就是权力。
谁拥有权力,谁就拥有话语权,而拥有话语权的人,很大程度上可以左右律法。
现在要制衡的,也就是权力。
不能让任何一方无限大。
陆斐和齐伦都是聪明人,一时陷入了沉思。
梅清又大略阐述了一下三权分立的概念,她将自己所知道的三权分立的概念,全部借着并不存在的前辈书册,慢慢讲述了一番。
至于到底如何搭建这开创先河的君主内阁制,就让男人们去思考吧。
不过有一样关于律法的理念,她还是强调了一下,因为这个理念非常简洁,而且对于制定律法有相当的指引作用。她觉得既可以帮助陆斐和齐伦,也能帮助蒙萨的百姓。
“报复原则?”陆斐和齐伦几乎同时问道。
“不错。”梅清点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上次咱们讨论囚徒困境的时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原则?”
两个人都记得。
“所谓报复权,就是律法意义上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梅清说着随手拿起自己的一个荷包,将里头的东西倒在桌上。
不过是些手帕之类的小东西,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比如说,有人将我这个荷包偷走了。”梅清指着桌上的东西说道:“那么律法应该如何惩罚他?”
这个例子让齐伦有少少的不自在,仿佛从前被打断的手腕又开始隐隐作痛。
陆斐则朗声答道:“盗窃,按律当笞一百,徒三年。”
“太重了。”梅清毫不犹豫地答道:“所谓报复原则,就是同态报复。就是说,要受到同等的报复。一个人偷窃了一百两银子,除了必须返还一百两的原物,还要受到一百两的惩罚。”
陆斐和齐伦消化了一下梅清的话。
齐伦若有所思地问道:“就是说,报复原则的概念,实际上强调的是两样,一个是同态,涉及钱物损失的,以钱物罚之,涉及人命损伤的,以人命罚之;另一个是对等,偷了一百两,就要罚一百两。杀人者要偿命。是这样么?”
陆斐却不甘心地问道:“若是偷银子只不过罚银子,那也太轻了,如何震慑鼠辈!”
“如果金额超过一定的数额,或者屡犯不改,自然是可以从重的。”梅清解释道:“我说得只是一个大概的原则,实际情况千差万别,自然还要具体分析。比如入室盗窃的,也要从重;或者偷盗被发现,进而斗殴致人伤亡的,还要数罪并罚之。”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召见
这餐午饭无疑是十分草率的,大家都忙着讨论各式各样的可能,根本没心思吃饭,只随意点了几样垫肚子的东西而已。
不过喜相逢从上到下都非常清楚,这几位可是顶级的贵客,当然不会因此而怠慢。
到了下午末时都差不多过完了,大家都说得口干舌燥,才渐渐停了下来。
梅清第一次有了黔驴技穷的感觉。
主要是今天的话题虽然是她提出来的君主内阁制引发,但是这类体制方面的东西,实在是只知道常识,不知道细节,好在还可以推到所谓写下心得的前辈身上去。
她心底实在非常希望革新可以得到接受,最终获得成功。
权力,是好东西,和财富一样。
但是,要背负的东西也太多了。
梅清非常讨厌勾心斗角的往来和争夺。她必须为自己向往的生活努力。
就蒙萨来说,大概是君主内阁制相对容易推行的地方。
象大昌这样的王朝,存在了好几百年,早已是根深蒂固,不要说革新,既使只是简单的调整都非常困难,会遇到盘根错杂的阻力。
而蒙萨不同在于,这个国家很新。
君主内阁制,乃至律法的对等报复原则,也是新东西。
新东西最适合的空间,就是同样新的领域,或者,腐朽衰败被替代的旧领域。
蒙萨王子嗣不多,儿子更是只有两位。嫡长子多年来出质大昌,虽说人品出众,但是在蒙萨国内的根基自然不可能稳固。俪姬所出的次子,如今不过十岁,据说也是个聪明孩子。但身份上毕竟是弟弟,生母俪姬乃是北戎人,即便趁陆斐不在国内。发展一些自己的势力,也不一定可以和陆斐真正对抗。
起决定作用的。应该还是蒙萨王。到底这位王者是否真正具有远见卓识,将自己的子孙从不断重复的王位争夺中解脱出来,才是最后的关键。
在君主内阁制中,具有实力的皇族,一样可以加入内阁,掌控更多的权力。
这些,就不是梅清所需要关心的了,她也实在控制不了。
不过。从蒙萨王信任齐伦,重视经贸发展来看,梅清还是有相当的信心的。
喜相逢聚首之后,梅清总算过了一段时间的清静日子。
陆斐和齐伦都各自去联络各方的人,想方设法地遥控远处的蒙萨。
每个上位者后面,还有无数的各种势力牵连其中,显然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说服理顺的。
这其实也是个权力分配的过程。
无论吴家、丁家还是后来建立关系的鲁家,都忙着消化、吸收、试验新得到的技术,时不时有人过来和梅清讨论技术细节,倒让她的日子增添了许多趣味。
本来蒙萨使团早就该回去了。不过可能是由于齐伦的缘故,迟迟没有动身。也许还有其他原因,梅清也懒得打听。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的。中秋节前夕,梅清还是收到了宫宴的邀请。
陆斐这位靖王的王妃,似乎也挑选得太久了。
看来是该决定的时候了。
梅清心中隐隐有这样的感觉。
这次宴会参加的人比较多,因是庆祝中秋,有身份能进入宫廷的命妇们和收到邀请的臣女,算下来相当不少。梅清并没有被安排与太后或是皇后之类的人物同坐。论身份,她确实没有资格与她们同坐。
梅清对高高在上的那些女子们,一丝的羡慕或是嫉妒都没有。
华丽外衣之下,不过是一颗或冷漠。或枯寂的心罢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
没有硝烟的战争,可怕程度也一点不差。
上次被邀请的四位女子。只剩下了梅清和张之瑜。
她们俩被安排坐在一起。
张之瑜和上次见到的一样,沉静温婉。
她们几乎没有交谈。虽然见过不止一次了。但实在算不上是熟悉。
梅清对张之瑜印象很好,所谓真正的大家闺秀,在梅清心中大概就是这样的形象。之前的赵媞瑾个性太过张扬,而米丽慧这样的小家碧玉从一开始就只是陪衬。她们俩都没有得到邀请。
流水似的菜肴一道道摆上来,又一道道撤下去,衣着整齐的宫女们仿佛一道风景线,来来去去,摇曳生姿。
宫廷的仪式华丽而冗长。
张之瑜先开口了,她打破沉默,轻声道:“你知道米丽慧被封为才人了么?”
梅清扬了扬眉毛,这消息她还真不知道。
张之瑜并没有因为自己消息灵通而得意,她只是略有感慨地说道:“她只比凤至公主大两岁,比青鸾公主小十岁呢。”
青鸾公主是丰裕帝的长公主,早已出嫁多年。
张之瑜随手将摆得非常整齐的筷子又挪动了半寸,接着说道:“凤至公主的亲事也定下了,是唐家的公子。”
说着她转过头,仔细看着梅清。
果然是灵透之人。
只是梅清不明白她跟自己说这些干嘛。
这些消息自己确实不知道,但也远远算不上秘密,应该都是公开或是半公开的,要知道的话,也不过是早晚而已。
张之瑜微笑了一下,仿佛猜到了梅清心中所想,道:“你很快就要走了,以后未必有说话的机会,所以……随便聊一聊而已。”
她顿了顿,又道:“这京城里头,有头有脸的姑娘很多,像样儿的就没几个了。”
优秀者永远都是稀缺的。
“我挺欣赏你的。”张之瑜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也觉得你不错。”梅清很喜欢她的态度,也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她们又聊了一些关于舞蹈的话题,看得出,张之瑜对舞蹈的爱好真正深入骨髓,甚至因此对别的都不怎么在意了。
直到宴会接近尾声,梅清才开始思索张之瑜对自己透露的消息。
她说自己快走了。
这么说,她也许得到了内幕,自己可能被定为了靖王妃。不然还能走到哪儿去呢?
果然,带着刻在脸上的笑容的太监,很快过来穿旨意,让梅清和张之瑜留下,太后要召见。
她们被引至太后宫里的偏殿。
太后宫里之前梅清来过几次,都是白天,经常有太妃或是外头的王妃进宫来陪伴着太后解闷,宫人们也都凑趣,整个感觉是十分分热闹的。
但这一天却有些怪怪的沉闷,太后似乎还没有回来,前头的宴会已经结束,但仍旧灯火通明,身边穿行的宫人们却十分安静,只是低声的问候并送上茶水。
很快就只剩下张之瑜和梅清两人在偌大的偏殿之中大眼瞪小眼了。
梅清心里有些发毛,总觉得这烛火下的殿宇有些阴森。
“你知道是什么事儿么?”她忍不住低声问张之瑜。
干坐着也尴尬,问问这个百事通。
“还不是靖王妃的事情。”张之瑜完全没有羞涩的意思。这个层面的婚姻通常和感情这回事儿也没什么关系。
“谭贵妃在太后娘娘面前说了你好些好话,这你应该心里有数吧。”张之瑜看向梅清的眼神儿带了少许好奇,好像想看看她会不会承认。
“嗯。”这个确实知道,而且梅清还知道谭贵妃一举两得的想法。既让理王死了心,又能拉到蒙萨一大助力。不过是在太后耳边吹吹风而已。
“本来太后是不同意的,”张之瑜继续说道,“我们张家世代功勋,也不是闹着玩儿的。本来太后希望选我。”
她说起自己的背景,但并没有炫耀之意。
“但是朵夫人好像直接说了,想让你嫁过去。”她从容地继续说道。
这倒是个新消息,很附和朵夫人的性情。不过朵夫人自己倒从未对梅清说过。
“而且,听说最近宜妃娘娘对皇上软磨硬泡死缠烂打,说你是她在大昌唯一的好友,非要皇上同意你成为靖王妃不可。”张之瑜说着,脸上露出好笑的神情来,道:“想不到宜妃娘娘也有撒娇卖痴的手段呢。”
宜妃在人前一向都是淡淡的。所谓魅惑,主要来自她绝世的容颜。
张之瑜眼波流转,拿手帕子掩着嘴,看向梅清调笑道:“皇上自然受不了,听说已经答应了宜妃所请。所以,现在皇上和太后各有所见,到底最后定为咱们俩的哪个,应该等会儿就揭晓了。”
原来自己一位清静的日子背后,已经有这么多事情发生了啊。
梅清苦笑了一下。
任何所得都不是轻松的事情。
她对张之瑜表示感谢。
并不是每个对手都能尊重对方。
或者,主要是,她们都没有将对方看成对手。
她们都是顺其自然的态度。
太后很快回来了。她的前后都簇拥着大批的人,说是前呼后拥绝不过分。
这一大队人保持着高速而稳定的行进,转眼就穿过庭院,其中的很多人熟极而流地回到自己的岗位,太后则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大概过了一盏茶时分,宫人过来传召张之瑜。
张之瑜站起来,冲梅清眨了眨眼,什么都没说,就跟着宫人出去了。
她们已经都对结果心知肚明了。
先被传召的,通常就是被淘汰的一方。不过是召见一下,安抚一番而已。
最后压轴的才是正主儿。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天窗
太后看起来衰老而疲惫。
皇家的仪式,参加者固然如牵线木偶,上位者也好不到那里去。
梅清拜见太后的时候,这位老太太已经摘取了沉重的发冠和首饰,正让人给她梳顺长长的头发。
那头花已经几乎全白,握在宫人细腻纤长的手指中,只有拇指粗细而已。在众人面前那巍峨的发型,应该填了许多假发。
梅清忽然觉得这老太太也挺不容易的。
能在宫廷里身居高位几十年的,都是人物。
见到梅清进来,冯太后微闭着眼睛,只抬了抬手,示意梅清起身,也表示自己并没有睡着。
“出去!”太后低沉而清晰地说了一声。
嗯?才进来就让出去?梅清一时有些迷惑。随即发现这是对宫人们说的。
梳头的宫人放下手中的梳子,轻轻将太后为数不多的头发拢在脑后,便带着宫人们悄无声息的全部出去了。
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太后和梅清两个人。
已经卸了妆拆散头发的太后,和梅清平日里所见到的完全不同。
既没有威严,也没有慈和,只有散发着冷气的淡漠。
太后没说话,只盯着梅清看。
梅清也只能硬着头皮让她看了。
这个情形太过反常,就她所知,别说太后这个级别,就是一般的小主儿,或是略有些地位的女官,都是妆容得体的情况下见人的。
她这个样子召见自己,显然对自己极其排斥,甚至可以说是看不起。
鼻端飘来熟悉的香味。
刚才给太后梳头的宫人端来了一碗杏仁露,转眼又退了下去。
这肯定是事先安排的。
杏仁露是热的,却没有带来哪怕一丝丝的暖意。
梅清的心里最深处已经明白了。她死死握住双手,依旧一声不吭。
“听说,你喜欢杏仁露。”太后开口了。语气不疾不速,好像她知晓一位臣女的爱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碗杏仁露赏你喝吧。”
金边儿青花瓷碗。长柄如意纹银匙。
梅清拿起银匙,轻轻舀起一小勺杏仁露,拿到嘴边儿闻了闻。
香浓细腻。
她把勺子放下了。
“你怎么不吃?”太后仿佛一位细心的长辈,在询问心爱的孙女为什么胃口不好。
“刚才宫宴吃多了,如今吃不下了。”梅清忽然笑了,好像只是在乖巧地回答长辈的关怀。
到了这地步,也无所谓了。宫廷虽大,以自己的身手。如果只是想脱身,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可能用常规渠道解决的话,那就最好了。
武力永远是最后的手段。
“你胆子很大。”太后显然对她的笑容感到惊异。
这么多年来,她早已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老妖精,什么人没见过?故作镇定或是硬气死顶的人物,都见过不少了。但是以陈婉这个年纪来说,还能笑得出来,也算得上特殊了。
主要是,那笑容看不出来是装的。
“你不是吃了也不会怎样的么?”太后收起慈祥的长者模样。极其淡漠地说道:“你当面吃给我看看。”
果然!
虽然打从一开始,梅清就觉得原主儿陈婉的死因,因该和冯嫒有关。但是,自从离了理王府,冯嫒一直采用极其低调的龟缩态度,她也几乎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直到前一阵宜妃和她摊牌,说明白了秘图的事情,她才再次确认应该是冯嫒夺图害命的。
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既使想到了真相,却也无法凝聚出滔天的仇恨来。自己太极功夫固然不错,但也就是够自保而已。离武林高手还是颇有距离的。到了大昌之后,由于环境所限。更是原地踏步,没有寸进。真要找冯嫒算账。一时还想不出招数来。
她对阳谋比较有把握,阴谋没有。
没想到的是,自己退一步,人家要逼两步。
还要当面喝给这老妖婆看?
呵呵。
梅清笑眯眯对太后道:“回太后的话,其实当初我吃下冯嫒姐姐准备的杏仁露,并不是没事儿,而是死掉了。所以……其实我是个女鬼。”
揭牌就揭牌,翻脸谁怕谁啊。
这屋里就两个人,梅清就不信了,自己还干不过这个老妖婆。
太后能如此肆无忌惮,不过是倚仗自己的身份,认为梅清不敢对自己动手罢了。
“女鬼?”太后眼睛睁大了一些。这说法儿和她想象的相差太远,她以为陈婉当然会胡说八道一番呢,却没想到会胡说八道到这种地步。
真是女鬼,还好端端坐在这儿的话,那也太离谱了。
太后跳过女鬼的说法,继续说道:“你果然知道是冯嫒下的手。那为什么还让她拿走了……东西?”
太后说得含糊,但梅清知道所谓的东西是指什么,但她实在不知道是怎么被拿走的,只得含含糊糊问道:“太后娘娘说的是什么东西?臣女实在不明白。”
“你装什么傻?!”太后一脸厌恶的样子,“看你这么精明,我还以为冯嫒那个傻瓜让你戏弄了,手上弄到的是个假的呢。谁知道竟然是真的!”
听太后这么一说,梅清倒基本上明白了。本来她还觉得奇怪,宫廷秘道这个玄乎的东西,也算得上是重宝了,怎么会拿来用在宜妃身上呢?实在是大材小用啊!
宜妃再得宠,她生得儿子再重要,要构成真正的威胁,还需要不少时间呢。
起决定作用的不是出身或是血脉之类,说到底,还是得靠实力。宜妃是被进奉的美人儿,就像浮萍一般,要撼动根基深厚的其他妃嫔,困难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看来是她们怀疑如此容易弄到的东西,背后可能藏着什么阴谋,不敢放心,索性拿来随便用用算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太后的语气几乎称得上咄咄逼人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梅清真是郁闷到家了。
“其实……”事到临头,只能随便编了,梅清做出一副被太后吓到的样子,道:“臣女不过是年少贪玩儿罢了。偶然得了这么个东西,便拿来和冯姐姐商量。因冯姐姐时常有机会入宫来,便想让冯姐姐看看,是真是假。谁知,后来连东西都莫名不见了。”
在梅清口中,事情变成了与任何阴谋或是谍报都没有关系,不过是少年女子,得了个玩艺儿,觉得好奇,便找身边的好友,恰好能出入宫廷的冯嫒,一道想寻找宫廷的秘密罢了。
毕竟,秘道之类的东西,都是人人向往的。
至于为什么吃了有毒的杏仁露还没死,这个……之前不是说了吗,其实自己是女鬼。
信不信由你好了。
太后显然不信。
她也没生气。能让她生气的事情早已不多了。大多数时候,她的所谓怒火,都是故意做出来的,以达到自己希望的目的。
“不说么?”太后点点头,“不说就不说吧。行了,你可以回去了。明日会有旨意下来,你和陆斐一块儿回蒙萨去吧。”
嗯?
梅清很是错愕了一下。
看到她这难以掩饰的表情,太后也露出了一丝得色。
再怎么厉害,年纪摆在那里,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会惊讶的。
“你不是说自己是女鬼么,这样的人物,还是让蒙萨去承担吧。”太后好像解脱了一样,很随意地说道:“如今我老了,也没心思弄这些弯弯绕了,既然谭贵妃恨不得你离她儿子越远越好,宜妃也为你说话儿,哀家这老太婆何苦拦着呢,又没什么好处。”
恐怕,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没有好处,为什么要做恶人?
无论用任何一种手段,都肯定有成本,也许是显性成本,也许是隐形成本。
损人不利己,还要付出成本。
傻瓜才干呢。
那种所谓就是看某人不顺眼,非要针对某人的做法,早已被太后抛弃。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个女子,当然还有很多含混不清的地方,但是,弄清楚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弄那么明白干嘛呢?有什么好处?
既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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