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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选王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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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坤宫大火,梅清反倒放下心来,宜妃要么是不幸遇难,要么就是借此遁离了宫廷。从她之前的言行来看,应该是后者居多。估计在去蒙萨途中她很可能会主动联系自己,现在操心未免为时过早。
    皇上的突然驾崩当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对于梅清来说。好处就是指婚的旨意已经无从变更。绝没有人会因为小小的靖王妃人选而违逆已逝去君王的意愿。
    皇位之争当然令人唏嘘,但这也是常见之事。梅清完全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等着新君继位。二皇子和六皇子都应该是不错的君去后。之前还有时权衡一下蒙萨应该帮扶那位皇子,而在建储匣制度之下,连这个也不用考虑了。
    皇帝驾崩,全国禁婚嫁三个月。
    梅清的蒙萨之行自然也就推迟了。
    本来就嫌太过匆忙,如今丧仪之后,倒可以四处走动一下,从容告别。
    以梅清的身份,既不是命妇。也没有诰命,不用每天都进宫去哭灵,只需要在关键的日子,比如逢七,举殡之类,到场表示一下悲情就行了。
    头七的日子,梅清遇到了五皇子周启。
    上次见到周启,还是胡蜂事件的时候。那时五皇子仿佛心情很差,对梅清的态度十分糟糕。
    失去父皇的周启倒好像比上次温和了一些。虽然眼睛哭得红红的,但并没有冷酷讥诮之意。
    这次相遇更像一次意外。
    本来男女是分开的。并没有交集。在这样的日子里,难免各处乱纷纷,看起来庄严肃穆。人人悲戚,实际上还是表面文章居多。
    梅清刚从女眷们举哀的宫殿里出来,即便以她现在的身份,也不过是排在相当靠后的位置,所以出来的还算早,跟着领路的小宫人,刚转过一个弯,便迎面碰上了周启。
    “听说你要嫁到蒙萨去了。”周启先开口说了一句。
    “是。”梅清本来打算行了礼打个招呼就走掉的,如今也想多说什么。这位五皇子因为右手不灵便,性格也很古怪。之前对自己好像还有些莫名的敌意,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那么。祝你幸福。”五皇子沉默了一下,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
    梅清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也差别太大了吧。
    五皇子大概看出了她的疑惑,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一闪而逝。
    “上次有些失礼了,你不要见怪。”他的声音相当的低沉,略带着些沙哑,语气十分温和。
    简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梅清点点头,轻声道:“没关系的。”她看到五皇子红肿的双眼,又说道:“事出突然,还请节哀顺变。”
    丰裕帝这个父亲,也许不一定做得很好,都是失去父亲,总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五皇子拱了拱手,算是回礼。两人便打算分别了。
    梅清想了想,还是停下脚步,说道:“我从前遇到过一个失去双臂的人。”
    五皇子也停下脚步,惊异地看着梅清,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意思。右手的不灵活乃是五皇子的死穴,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任何与残疾有关的话题。
    梅清看着他的双眼,继续道:“这个人虽然没有手臂,但是什么都会做,他甚至学会了用脚弹琴。我问他,你为什么如此努力。他说,对于我来说,要么赶紧死,要么精彩地活。”
    “我觉得,这个说法,对所有人都适用。”梅清说完垂下头,也没看五皇子的表情,快步走开了。
    任何人的相遇都是一种缘份。
    她从不歧视身体有问题的人,既使贵为皇子,五皇子恐怕也会为自己的身体困扰,希望这几句话能多少鼓励他一下吧。
    从宫里出来,外头车马纷纷,都是赶着回去的大臣和家眷们。梅清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驮轿,她想了想,决定去拜访一下陈老先生。
    陈老先生正忙着吹玻璃。
    玻璃吹制技术虽然卖给了鲁家,但并不妨碍陈老先生也跟着凑个热闹。由于他的身份背景,不论主营琉璃的鲁家,还是争夺陶瓷市场的吴家和丁家,都对他并不避忌。
    反正这老先生只会自己弄着玩儿,不会外泄。
    而且陈谦奇的悟性极高,有他一起试制参透,比自己弄还快呢。
    对于梅清的到来,陈老先生非常高兴。
    他搓着手笑道:“小心地上的碎片儿。”
    二人先闲谈了几句最近京城的几件大事,果然陈老先生差不多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这些都不怎么关心,很快话题就转到了玻璃的制作上来。
    皇家大事,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来来,陈姑娘给老朽弄个特别些的如何?”陈老先生的眼中有着孩童般闪亮的色彩,说着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盒长长的铜管,显然是定制的,取了一只全新的,再用茶水将吹口擦了擦,才递过来给梅清。
    梅清还是吹了一个圆圆的玻璃球,不过特意留了一个半寸大小的出口。
    在等待玻璃冷却的时间里,梅清四下张望了一番。
    陈老先生的工作间可以用巨大来形容,其中各式各样的工具应有尽有,她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细小的短笔和各色颜料。
    看到梅清挑出来的东西,陈老先生略想了想,便问道:“可是要画画么?”
    梅清展颜一笑,道:“不错。”
    这阵子由于皇上的突然崩逝,到处都是愁云惨雾,终于可以笑了。
    她做了一副内画。画在玻璃内壁之上。
    考虑时间因素,画的是简单的兰竹石。
    挺拔的翠竹,飘逸的兰草,厚实的奇石。
    因是画在玻璃内壁之上,又加上了几分灵透。
    陈老先生呆住了。他的眼睛几乎粘在了玻璃上,半天没说话。
    由于透明材料尚未出现,内画这种技巧是首次见到。
    “妙!真是妙啊!”陈老先生终于缓过气来,大声赞叹起来。他简直是急不可耐地想自己尝试了。
    心急吃不的热豆腐。
    他还没能得心应手地吹出合适的玻璃呢。
    不过这丝毫不能阻挡陈老先生的热忱,他立即转变方向,和梅清探讨起绘画技巧来。
    在没亲眼见到梅清作画之前,陈老先生是不相信这位陈姑娘的名声的。
    书法与绘画的技能,和读书是很不同的。
    这是陈谦奇自己的体验。
    读书这回事儿,记性好加上悟性好,有些聪明劲儿,就差不到那里去。当然,真的要写出洞悉世情的文章,那功夫又在文章之外了。
    需要动手的东西,光是脑子聪明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千锤百炼地练习,才能作出行云流水的作品。而仅仅是笔法自如,也只能称之为“匠”。真正的大师,重在神韵。
    神韵二字,难描难画,无数匠师,毕其一生而不能得一二。
    所以像陈姑娘这个年纪的姑娘,能做出惊世之作的可能,几乎不存在。
    陈老先生和大多数人一样,都认为陈姑娘不过是吴家推广水仙瓷的噱头而已,一位妙龄女子的作品,当然远远比一位老头子的作品更加吸引人。何况那画作当真是空灵精妙呢。
    今日一见,陈老先生彻底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意思,造化之神奇,从这少女身上可见一斑。
    他已经忘记了年龄,忘记了性别,只剩下精益求精的心思了。
    从陈老先生府里出来,虽然身体觉得十分疲累,但人还挺精神。能与陈老先生这个层次的人交流一番,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梅清很高兴,她非常希望陈老先生能一直保持现在这样的热忱。

☆、第二百零二章 失踪

梅清接下来去了陶大学士府中。
    这是曹敏的外祖家。说起来,梅清的性子实在与大多数的闺秀不甚相合,大家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长大,想找出共同的话题也不容易。
    若是一定要找个闺蜜的话,曹敏大概可以算一个。自从去年来陶府给陶老夫人拜寿,结果阴差阳错的救了几位少爷,梅清与陶家结下了善缘,之后逢年过节的都有往来。曹敏从理王府放出来之后,更是时不时地约了梅清说话儿。
    如今曹敏已订了亲,愈发的贞静了,整日只在自己院子里忙着绣嫁妆。
    梅清过去的时候,陶老夫人已进宫去了。老夫人的身份高,每日都要进宫去举丧,略有空闲还要安慰太后,这阵子除了晚上歇息的时候,极少在家中。
    曹敏见到梅清,自然十分高兴,扯了梅清的手唧唧呱呱说个不休。梅清与吴家丁家这些生意人往来惯了,如今倒觉得这小女儿心态很是有意思,也静下心来,与曹敏说些京城的八卦消息与闺阁秘闻等语。
    二人说的相得,正笑闹的厉害,忽听得院子外头有些动静,似是一群人纷纷走过。
    梅清还不怎样,曹敏却吃了一惊,忙忙放下手里拿着正与梅清评论的金丝凤凰花样儿,让贴身的大丫鬟香槐出去询问。
    这陶府家风极为严谨,若不是当真有事情发生,绝不许丫鬟仆妇们快走乱跑的,兼且曹敏的院子与老太太的院子相距不远,更是从不喧哗的。
    不多时香槐便匆匆进了来,回禀道:“原是老太太忽然回来了。听老太太院子里的芙蓉姐姐说,老太太神色很是端肃。一回来就让人去将几位少奶奶都找了去,故此刚才好些人从咱们这里过,如今将服侍的人都赶了出来。老太太自和几位少奶奶说话呢。”
    曹敏和梅清不禁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好在不久又听到门前有些动静。却是几位少奶奶已被遣去了。
    曹敏便站起来,道:“咱们过去看看吧。”
    梅清过来陶府拜访,自然是要拜见老太太的,虽说似乎时机不太对头,但硬着头皮也只能应了。再者,她也有些好奇,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值得如此紧张。
    老太太院子里的丫鬟们都面色紧张。一个个侍立在廊下不敢出声。偌大的院子鸦雀无声,更添了几分压抑。
    老太太见了梅清,倒还有一丝笑容,道:“好不容易你过来一趟,倒让我这阵势吓着了,快过来我身边儿坐着,咱们好好说说话儿。”
    梅清和曹敏见此情形,渐渐放下心来,一左一右在老太太身边坐了。
    老太太将服侍的人打发了出去,低声道:“六皇子不见了。”
    这个消息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众所周知。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就是二皇子和六皇子,其中六皇子的可能性还要大一些。
    因为大皇子早夭。如今二皇子最为年长,生母谭贵妃在后宫的位分也仅次于皇后,谭氏一族,一向与后族冯氏联合,势力相当可观。
    丰裕帝提出建储匣制度之前,几乎可以说二皇子几乎就是众人眼中的太子了。
    可惜的是,出于对儿子们的忌惮,丰裕帝将二皇子和六皇子赶出京城前往封地在先,制定建储匣制度在后。给人的感觉就是丰裕帝将立嫡立长立贤这些规则全部抛在脑后,要将皇位传给自己最心仪的皇子。
    这位皇子想必不是二皇子。不然何必费事弄什么建储匣。
    因此大家最看好的是六皇子。
    本来他也被赶往封地,就是受了二皇子的牵连。而且六皇子的模样与先帝最为想象,从小便得宠,兼且性情温和,胸中有韬略,生母项静妃也贵居妃位,还是有好些支持者的。
    这样一位储君的候选人,居然在赶回来奔丧的路上不见了!
    恐怕众人心中浮现出来的第一嫌疑人,就非二皇子莫属了。
    陶老夫人大概说了一下情形。
    原来今日哭临的仪式开始不久,宫中便混乱起来。很快传出消息,却是六皇子在途中遇到了袭击。
    先帝突然崩逝,六皇子一接到消息,当然是马上赶回京城。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像正常一样跟着大批的仪仗和卫队,不然速度太慢。
    六皇子带着自己的贴身护卫四十多人上路了。
    卫队长先走了一步,快马到前头的驿站安排食宿。六皇子和护卫们都是一人两马,一匹马用来骑,另一批空载休息,如此轮换,可以让马匹的行进速度更快。当然,长时间的高速,骑马的人也是相当疲累的。
    这样的行程,进行了三天。
    第四天傍晚,出事了。
    六皇子的队伍走的是官道。只有相对平坦的官道才能保证马匹的行进,再说,匆忙之间,也没办法寻找更加方便的路线了。
    官道的坏处就是,他们的行踪变得可以预测。
    高强度的行进,所有人都相当疲倦。当好些黑衣人从路边跳出来的时候,抵抗行动进行的十分困难。
    转眼就损失了好几名卫士。
    只有一名黑衣人被放倒。
    令人惊异的是,被砍倒的黑衣人竟然很快就被同伙斩杀。
    显然他们既不愿意携带伤员,也不愿意留下活口。
    这是一群亡命之徒!
    六皇子的贴身护卫们拼命还击。
    不拼命也不行啊,若是六皇子有什么差池,他们的命也保不住。
    好在这些袭击者人数并不多,只有十几人,估计也需要考虑走漏消息的可能。
    人越多越容易泄漏风声。
    但这十几人却是个顶个的好手,剽悍敏捷,目标明确,直奔六皇子袭杀而去。
    卫队长眼看不好,只得叫上两名卫士一起保护着六皇子落荒而去。
    其余的卫士留下拦截这些袭击者。
    一通死拼混战之后,还剩下七名卫士。
    问题是现场太过混乱,每个人都只能全神贯注地应对自己的对手,不然一不小心可就把小命丢了。
    自己的命在别人看来不算什么,自己还是挺看重的。
    七名卫士凑在一起,交流了一番,发现谁也没注意六皇子哪儿去了。
    也没办法确定袭击者都被杀了,还是有些追击六皇子去了。
    其实他们心底都知道,多半儿是后者居多,因为整场袭击从头儿就很明确是冲六皇子去的。
    四下搜寻一番,没找到六皇子和袭击者的踪影,卫士们只好分成两拨,一拨继续在原地寻找,一拨前往驿站通报消息。
    驿站里有少许兵士驻守。
    听说六皇子在境内遇到刺杀,不仅是小小的驿站,连带一串的县令府尹等人,都急得屁滚尿流,所有的人手都派了出去,一方面寻找六皇子的踪迹,一方面上报朝廷要求增援。
    如今皇位空悬,六皇子生死不明,眼看就要上演皇位争夺大战,已陶老夫人多年的经验,当然是第一时间就通知家人,谨守门户,多采买用品,非不得已,上下人等都不得出门,尽可能减少是非。
    多事之秋,大概就是如此吧。
    梅清回去的路上,便感觉到了京城气氛的变化。
    变得更加沉重了。
    行人都行色匆匆,好些商铺都提前上了门板,官员们的府邸更加不用说,大多像陶府一样,大门紧闭,守门的都由小厮换成了有经验的管事,警惕地盯着任何走近的人。
    关于是否应当打开建储匣的争议又重新开始了。
    一派认为,皇位空置,乃是六皇子遇刺的根源。若是打开了建储匣,无论六皇子是不是继位的皇子,事情都好办得多。若是一早就确认六皇子乃是下任皇帝,自然应当派出相映的仪仗去迎接,也就不会有这刺杀之事发生。
    如果建储匣指定的是别的皇子,那这刺杀更是根本不会发生。
    正是由于诸多猜测,才导致了这一危机事件。
    所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赶紧开匣子是正经。
    另一派则认为,由于六皇子生死不明,此时更加不能开。设若先帝指定的是六皇子,那怎么办?再有,一旦六皇子不幸遇难,事情就更麻烦了,应当是六皇子的儿子继位呢?还是先帝的其他皇子继位呢?所以只能等。
    其实有心人心中都清楚。无利不起早,对六皇子下手的人,就是将来会有利的人。
    也许是二皇子,也许是谭家,也许是冯家。
    在一片猜疑和争论声中,二皇子抢先抵达了京城。
    二皇子也是带着贴身卫队赶回来的,最后两天几乎没有休息,两眼通红,一身尘土地冲进了皇宫,在丰裕帝的灵前哭得晕厥过去。
    晕倒的二皇子被扶到偏殿休息,理所当然地留宿在了宫里。
    第二天一早,二皇子在丰裕帝的灵前起下重誓,声称自己绝对与六皇子遇袭无关。
    本来梅清一直在看热闹,她觉得这些都和自己无关。
    直到理王府的人偷偷过来,请她到理王府去帮忙安慰为先帝崩逝而悲伤过度的王妃。
    悲伤个鬼,骗谁啊?连亲儿子们都眼巴巴看着皇帝宝座,儿媳妇会悲伤过度?

☆、第二百零四章 发展

虽然梅清满心不愿意,但是在理王府来人半强迫的邀请之下,也只得跟着过去了。
    她只能在心里暗暗祝祷,希望理王府的保密措施足够严密,别让人知道她的这次行程。
    梅清被请进了理王妃的内院,却没有见到理王妃。
    只有理王一个人坐在暖阁宽敞的榻上,正在喝一盅热气腾腾的茶。
    见到她进来,理王端详了她一小会儿,将面前的另外一盅茶推了过来。
    既来之,则安之。
    茶是眉山白茶,清甜合口。
    梅清慢慢地啜饮,恍惚想起似乎自己在还是理王府秀女的时候,也曾经如此与这位清俊的青年王爷对饮过。
    “你说过端茶送客的典故呢。”理王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或者他自己刚好想起,很随意地说道:“我这茶可是迎客茶。”
    “谢了。”梅清同样随意地说道。
    一时间沉寂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一盅茶喝完了。
    理王提起茶壶,续了两杯。
    “听说建储匣这个事情,父皇是听了你讲的故事之后,才起的心思。”理王说得很慢,好像在一边说一边想。“那你知道不知道,若是遇到如今这种情形,应该如何处理?”
    “没有任何东西是万无一失的。更何况建储匣初设,自然有些情形没能想到。”梅清抬眼看向理王,道:“建储匣和立太子其实一样,只是形式不同而已。若照我说,早就该将建储匣打开,弄清先帝的意思,要比现在这样不明不白好得多。”
    “其实。”梅清伸手轻轻转动着茶盅,这盅茶还太热,不能喝。“说不定建储匣根本就是空的。先帝还没来得及确立人选;也许指定的是六皇子,可如今他下落不明。更加难以处理。你若是问我,那我只能说,假如按从前的情形,若是皇帝崩逝的时候没有立太子,或是立有太子却生死不明,那不是一样嘛。”
    理王的眼睛亮了。
    大家都把问题想复杂了。
    “六弟遇袭之事,与我无关。”理王凝声说道。
    也许他不希望被梅清认为是心狠手辣之人。
    梅清点点头,道:“确实不像是你下的手。以你的心思缜密。不会弄出这种烂摊子,肯定会一击必中。如今这情形,目的没达到,惹了一身骚,多半儿是宫里的人指使的。”
    都半夜相会了,梅清也懒得权衡太多,心里怎么想也就怎么说出来。
    理王目光闪烁,道:“那你认为六弟会不会和你想得一样?”
    嗯?这个谁知道啊?
    梅清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道:“我对六皇子知之甚少,这个不好猜度。”
    “天下百姓又不知会如何看待呢。”理王并没有追问。而是感概了一声。
    百姓真的在意你们这些皇子们的事情么?他们更关心自己的柴米油盐好不?
    梅清点了一句:“所谓真相,不过是看谁有话语权罢了。”
    自古成王败寇,从前唐太宗发动玄武门之变。弑兄杀弟,逼父皇让位,不过之后有了贞观之治,百姓难道还不服从统治?从来都是强权者得天下,富民者得拥护,这个道理不用说得太明白,理王也会懂的。
    理王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和记忆中的一样,大方明朗。直言不讳。只是长大了些,眉眼愈发的清秀。既使只是静静地坐着,也让人感到安宁。
    “你真的要嫁那么远么?”理王忍不住问道:“如果……也许可以……”
    梅清不等他说完。就摇了摇头,既使理王成为新皇,她也没有任何兴趣留下来。
    理王没有再说下去,他握住了梅清的手背。
    光滑,清凉。
    可惜不属于他。
    梅清翻过手,和他握了握手,轻声道:“多保重吧。”
    最后的告别。
    和来的时候一样,梅清在漆黑的夜色中悄然离去。
    和来的时候一样,梅清还是不怎么明白理王找她的目地是什么。
    直到第二天陆斐来访。
    自从指定了婚事,陆斐也就算是梅清的未婚夫了。大昌的习俗,对未婚男女还是比较宽容了,毕竟订了婚,也就差那么一步了,反而比从前见面容易多了。至少不用偷偷摸摸。
    之前梅清即便是自己独居,也不太方便让青年男子单独拜访的。如今打着商量婚事的旗号,陆斐还可以时不时的登堂入室。
    比如现在,两人便坐在明亮的敞厅里头说话,服侍的人都极有眼色地退到了外头。反正这敞厅四下通风,门窗都开着,光明磊落得很,也无需担心有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发生。
    只要声音不是太大,这样的情形说话还是相当方便的。
    装模作样地商量了几句婚事的安排之后,陆斐便微微前倾,轻声说道:“六皇子没死。”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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