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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婚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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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干脆就如以前一般,攒下些饭前菜钱,托冯婆子给买了些书本纸张,又把丢下数年的功课拣起来,不让自己的日子太乏味,还在院子里开了一块儿菜地,种些蔬菜,又跟冯婆子认真学了厨艺,平日里在厨房中捣腾些新鲜菜色,也是自娱自乐。
  冯婆子家里犯事儿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跟着她爹学了不少手艺,只是如今年纪大了,胳膊受了伤,用不上劲儿,又笨嘴拙舌,不会逢迎,才被发落到这么个冷僻的地方看门子,见秦亚茹有兴趣,便倾囊相授,到把秦亚茹的厨艺磨练的十分高明。
  当年被高枫看重,明知道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却是宁愿自己费力保护,也一定要带着她走,恐怕这手抓住男人胃的本事,也是原因之一。
  嘱咐乳母看着点儿九哥儿,别让他吃太多点心,省得不好消化,方氏也没注意到秦亚茹在愣是,笑道:“说来,我还得谢谢你,咱们族中好些人家都托你的福,这两个月下来,手里头松散不少。”

  第十四章 帮衬

  秦亚茹笑了笑,“算不了什么,都是同宗同族的乡亲,有能力帮一把也是应该。”
  自从秦亚茹的攒花生意做得越来越火,这村子里的人便是当面不说,可看她的目光都有些怪异,大部分虽是羡慕惊讶,可也有好多嫉妒的。
  也有人见秦亚茹攒花卖钱,动了心思,也学着做花冠。
  世间最忌讳的便是吃独食,秦亚茹一个孤身女子,还带着孩子,若是因为攒花生意好,惹来旁人嫉恨,闹出事非,那麻烦便大了。
  她只是想改善下生活,可没指望靠攒花过日子。
  这些手艺对秦亚茹来说算不了什么,再说,她一个人势单力孤,又能做得了多少?如今盗版可不受法律制裁,过上一阵子,估计市面上就有仿造品出现,与其如此,还不如把这些花样儿和手艺教给村子里的其他有闲暇的妇人,让她们也跟着沾沾光。
  这时节的女人很少有不会做手工活儿的,攒花也不是特别难,秦亚茹的花冠之所以好卖,不过是新鲜罢了,完全一教就会,费不了多少时间。
  秦亚茹便找了方氏,说了此事,方氏自是高兴,马上就通知了一批想要贴补家用的农妇来学。
  陈家本算不上什么大族,族中虽有些殷实人家,可还有不少连饭都吃不上,靠族人接济的穷苦亲戚,她丈夫是族长,若是能促成此事,让族里少些负担,对她丈夫的名声也好。
  最近半个月,陈家庄的少女少妇老太太,都学着攒花,虽说比不得秦亚茹用料精致,大部分也不会送去成家铺子,不过是几个村中的货郎担着到邻村叫卖而已,但即使如此,村里人也赚了一笔不小的钱财,个个心满意足。
  秦亚茹也没吃亏,在村子里人缘变好不说,因为村中的人口口相传,到变相给她的攒花做了广告,生意不光是没有变差,反而越发的好。
  “对了,五郎还是没信儿?”方氏想起三年前赴京赶考,结果一去不回头的陈五郎,忍不住蹙眉。
  秦亚茹目光闪了闪,故意低头,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声音里也略带了哭腔:“竟是一封信也没有,哎,五郎他人在异乡,音信全无,也不知遭罪没有,让我如何放心的下!若是佛祖保佑,让五郎平平安安,我便是立时死了,也甘心!”
  这话说的,秦亚茹自己都一身鸡皮疙瘩,不过,的确是她上辈子的心愿,那时她不知道陈文岳的消息,每日求神拜佛,只求他平安健康。
  如今看来,平安是平安,健康是健康,还多添了数不尽的富贵荣华,她却成了那下堂的糟糠。
  秦亚茹拿手帕捂住眼睛,把一个担心丈夫的妻子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五郎才去赶考半年,公婆便病逝了,哎,五郎回来,让我如何交代!”
  “什么话!”方氏蹙眉,“谁不知道,三年前你公婆就已是病入膏肓,怕他们病逝,耽误了五郎的前程,这才急匆匆赶着他赴考,在你们家,五郎只知道读书,家里上上下下,还不是你操持,公婆病重,你侍奉汤药,尽心尽力,济仁堂的季大名医都说,你公婆活不过三日,你却愣是让你公婆多活了半年,当年谁不说他们老两口有福气,能找了你这个贤惠孝顺的好媳妇,你那时可还怀着身孕,陈家二老走时,都是笑着的,你给他们披麻戴孝,该做的都得齐全,五郎只有感激你,哪能怪你!”
  秦亚茹轻叹:“只可惜,爹娘没见到五郎最后一面,终究是遗憾。”
  上辈子她就不懂诉说委屈,明明是陈文岳为了赶考,连病重的爹娘都不顾,到最后却被说是她没照顾好陈家二老。
  陈文岳居然想给她添上这等足以让人下地狱的罪名。
  幸亏村中明眼人多,族长也和秦家颇有渊源,这才让陈五郎有了几分顾忌,要不然,怕不只是从妻变成妾那般简单了。
  方氏也是长叹,心里其实觉得陈五郎为了赶考,扔下病重的爹娘,怀孕的妻子,实在是不地道,可毕竟是敬重读书人,也希望陈家能出一个读书人,好光耀门楣,便不多言,只道:“正好,过一阵子你六叔要去开封看你堂姐,顺便帮你找找五郎,要是能见到他,也好给你捎个信儿。”
  秦亚茹一怔,含笑应了。
  也好,若是能提前知道陈五郎的消息,她也不至于过于被动,上辈子陈五郎已经和柔蓝郡主成了亲,她却毫不知情,还迷迷糊糊地就跟着他派来接自己的人去了开封,结果到了开封,才知自家官人已经停妻再娶,可她一弱女子,在旁人的地盘上又能如何,想不妥协都不行。
  和方氏又说了几句闲话,秦亚茹还得再走几家,便告辞离开。
  已经是五月,天很热了,村子里还好,依山傍水,太阳也不算酷烈,不过大郎这几日到有些上火。
  秦亚茹又去了几家,把粽子送完,正好王嫂子家的小厮驾车去给徐哥送鞋帽,据说是徐哥今儿为了抓贼,竟把鞋帽掉河里弄湿,又舍不得在外面买,这才捎信回家让自己娘子送去。她想了想,干脆顺路去抓些下火的药材,让大郎喝上两副。
  武当县不大,药铺也只有两家,一家是济仁堂,是百年老店,在整个武当县都是极有名望,不过近些年,季神医年纪大了,眼花耳聋,手脚也不利索,不能给人治病,他的长子早夭,只剩下一个次子,还是武当县有名的浮浪子,终日游手好闲,家传本事完全没学会,季仁堂也渐渐没落,到让另外一个郝家药铺后来居上,挤兑的生意都几乎做不下去。
  秦亚茹还是习惯去济仁堂,以前秦家还没有破败时,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季神医给开方子抓药,季神医与她关系也好,完全是把她当小辈儿看待。
  王家那小厮把车停在季仁堂门前,替秦亚茹打开车门,忍不住咕哝了句:“季神医现在不诊病,这里新来的那个齐大夫医术着实不行,娘子要抓药,还不如去郝家。”
  秦亚茹摇摇头,“不过是抓副下火的药,哪里都一样。”和小厮约定好,他办完事再来季仁堂接自己,给了他一串钱喝茶用,才送走了喜气洋洋的小厮。
  一扭头,却见季仁堂大门洞开,乱成一团,好几个小伙计脸色惨白地从屋里连滚带爬地奔出门。

  第十五章 急救

  其中一个小伙计一下子撞上秦亚茹,帷帽滚落,小伙计吓了一跳,一眼瞧见她艳如桃李的脸,面上顿时涨红,半晌才伸出手想搀扶一下,却又触电一般缩回。
  秦亚茹哭笑不得,自己弯腰拣起帷帽,重新戴好,笑道:“这是怎么了?季神医可在?”
  已经用不着他答话,季仁堂的大门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一个身高起码一米九,身体壮硕的男人,一只手攥着一个大约三十上下,一身月白布袍的男子的脖子,高高举起。
  那男子脸色青紫,面孔扭曲,被掐的简直只剩下半口气。
  旁边两个小伙计急得满头大汗,齐齐冲上前,一个搂那壮汉的腰身,另一个拼命捶打壮汉的胳膊,想抢救下那被掐的男子,奈何体积相差太大,壮汉稍微一甩手,两个小伙计就倒飞出去,撞到墙上半天起不来。
  壮汉另一只手,一巴掌抡出去,甩在那白袍男子的面上,怒目圆瞪:“你这庸医,要是我大哥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剥了你的皮!”
  药铺里吵闹不休,桌椅板凳乱飞,还有一个年纪极小,也就十一二岁的小伙计哭声震天,闹得秦亚茹头皮发麻。
  “住手,赖三,你这是作甚?还不放开齐大夫。”
  这时,内室走出两人,一人四十上下,还有个个老人。
  那老人身披鹤氅,头上戴着华阳巾,须发全白,身子也巍巍颤颤,他一出来,所有的伙计们都松了口气,显然此人正是济仁堂的季神医,他老人家早就不给人看病,这会儿店里闹出事端,也不得不出来看一看。
  那壮汉显然是认识季老,嘴唇蠕动了下,一松手,把人甩到地上,却又一伸腿,把人踩在脚底,挺直了身子,怒道:“季老,你莫要拦着我,这混蛋不知道做了什么,我大哥要…要”
  他显是伤心至极,连话都说不完整,一个大汉,竟嚎啕痛哭。
  秦亚茹绕开地上零散的物件儿进门,一眼就瞧见椅子上坐着个人,这人眉头紧蹙,左手捂着胸口,大汗淋漓,双眼紧闭,眼见着便要失去意识。
  季老显然也发现不妙,走近前,哆嗦着手号脉,奈何他自己连站都站不稳,哪里还能号的准,只能长叹。
  壮汉一见季神医的表情,心知自家大哥恐是没有救了,面色惨变,咬牙切齿地用脚猛踹那大夫,一边踹一边痛骂:“你个混蛋,我说你若治不好,我便带大哥去郝家药铺,偏偏你说擦些药油便成…对,对,郝家药铺,我都急糊涂了!”
  那壮汉懊恼地用力一拍脑袋,急冲冲扑过去,一巴掌推开正站在椅子边上的秦亚茹,推得秦亚茹一个踉跄,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全副精神都在那病人身上,伸手就想把椅子上那病人扛起。
  周围的人虽见秦亚茹柔弱,心生怜惜,却也能理解这壮汉的焦躁,到无人指责。
  那齐大夫狼狈地趴在地上,用力咳嗽。
  季老摇头,眼睁睁看着壮汉把人抱起,长叹:“赖三,你不用去,郝家药铺的郝神医便在此处。”
  赖三一怔,扭头四顾,一眼看见一直跟在季老身后的中年男子,顿时大喜,高声喊道:“郝神医,您快,快来瞧瞧我大哥。”
  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那病人已是气息微弱,郝神医走过去诊了诊脉,又看了季老一眼,摇头道:“先灌一碗小柴胡汤试试,不过,他发病如此之急,怕是没用了。”
  果然,药汤还没有开始煮,病人已经几乎没了呼吸,嘴唇,耳根隐隐发紫,那壮汉目中露出几分绝望,浑身颤抖:“大哥!”
  他正抹泪,却见一身体纤细,容貌秀丽的少妇,从柜台上拿起一个灌药器,把上面用的充作壶嘴的长长铜管儿掰下来了一截儿。
  只是这时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病人身上,虽然奇怪,却也没人拦着她索赔,可这壮汉一个不注意,却见那少妇走到他大哥面前,竟是毫不顾忌地解开了他大哥的紫衫,他一怔,惊讶开口:“这位娘子,你…干什么?”
  他话音未落,便看见那相貌极美,一身书香气的漂亮娘子,竟然拿着铜管儿恶狠狠地刺入他大哥体内!
  壮汉简直呆愣,好半晌才猛地蹦起,冲过去怒吼:“你个疯子,我大哥都快死了,你还要怎样!”
  秦亚茹后退一步,正好避开,才不急不缓地开口:“你别急,好好看看。”
  她声音柔软温和,便是暴怒的壮汉,脚步也顿了顿,但只有一瞬,便再次怒气勃发,抡起胳膊便想打人,哪里还记得要怜香惜玉。
  “咦?这是?”幸好那郝大夫及时开口,他绕着病人走了一圈,脸上啧啧称奇,“这法子到妙!”
  那壮汉闻声回头,居然见他大哥的气息又恢复了平稳,脸色也好了不少,只是依旧喘的厉害,呼吸不畅,不禁大喜,诧异地扭头看了秦亚茹一眼,惊道:“娘子,这,这?”怎么一个寻常妇人随随便便刺了自家大哥一下,大哥便好了?
  他左右为难,想着是不是再让这娘子多刺大哥两下。
  秦亚茹叹了口气:“他胸部积液严重,最好赶快做引流。”刚才她看着病人听肺音轰鸣,呼吸又短又促,时断时续,显然是外伤性血气胸,后来又引起了张力性气胸,虽说她做了排气减压,到底只是应急手段。
  季老和那姓郝的大夫,都万分惊讶,虽然听不懂她说的引流具体是怎么做,可两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医生,勉强也能猜得到。
  季老抚须皱眉:“引流?娘子说的可是像治疗痈疽一般,将脓液引出?可此人是血厥之症!”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
  那壮汉却不管两个大夫的心思,围着他大哥团团转,记得抓耳挠腮:“两位大夫,两位神医,这位娘子,我家大哥可是无事了?你们是不是该开药?大哥怎么还不醒?他什么时候能醒?”

  第十六章 病人

  赖三的目光紧紧盯着屋子里几个大夫和秦亚茹,那恶狠狠的视线,简直能灼伤人的肌肤。
  郝大夫皱着眉,仔仔细细地给那病人诊脉,脸上的表情也很凝重,半晌道:“他怕是胸口受到重击,伤势严重,刚才若不是秦娘子妙手救治,怕已不成,我到可以给他开方,只是,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那壮汉一听,面孔扭曲:“什么重伤?你个庸医,我大哥武功卓绝,只有他伤人,哪个混蛋敢伤了他?”
  他声大如雷,震得房子都跟着抖了三抖。
  这赖三虽是个闲汉,却在武当县颇有名气,他孤家寡人一个,手底下带了百十个人,个个都身强体壮,是正经的地头蛇,虽然这等地痞无赖,任谁都看不起,可也真不敢惹,他要是想给人找腻歪,那便是乡绅官吏也要头痛。
  济仁堂的伙计们都给吓得战战兢兢,生怕这人发疯,再把店给砸了。
  “别吵!”
  幸而这时病人竟睁开眼,只轻飘飘一句话,便让那五大三粗的赖三瞬间噤声,看着平躺在地上的男子,热泪盈眶,抽抽搭搭地道:“大哥,你可醒了。”
  秦亚茹正给那病人测脉搏呼吸,忽见那人睁开眼,心里一惊——好一双利眼!
  她跟了高枫多年,见惯了各种杀伐决断的强势人物,什么肩上扛金星的将军,什么商界巨子,什么政界红人,那些人身居高位,久而久之,身上便带了一种奇妙的,不可言传的气势,其中不乏一眼过去便能止小儿夜啼的人物。
  这些年见得多了,秦亚茹本身的承受力大增,有一阵子她甚至觉得,便是皇帝当面,她也能做到荣辱不惊,但看见这人眼睛的一瞬间,她竟觉得背脊发凉,虽也只是一瞬,但也让秦亚茹觉得万分不可思议。
  秦亚茹认真一看,这才发现眼前的病人和那赖三绝不可能是一路人,那赖三是一身粗麻布的短褐,显然是穷苦百姓,可这人却不同。
  他很年轻,也就二十上下,虽然脸色苍白憔悴,却还是剑眉星目,形容秀美,器宇不凡,秦亚茹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见他身着紫衫,内衬是桃红的衬袍,足凳官靴,衣袍并不很华丽,可用料极好,都是上好的绸缎。
  如今寻常百姓多穿布袍,能穿得起绸缎的,多是显贵人家,或者也有巨商能私下里穿戴,但这人身上的气质,却不像是商人,也不像是高官显贵家的公子。
  秦亚茹自认为还算能识人,但这会儿也摸不清此人的来路,心下便有些忐忑,按说她虽是法医,好歹也是医学院毕业的医生,治病救人是本分,这人眼下最好是马上把体内不凝的血液抽出。
  可这人的身份来历一概不知,现在又条件简陋,她的药箱还放在家里,没有带过来,万一要是动手治疗,出点儿差错,也不知会不会有大麻烦!
  那病人喘息了几声,挣扎着想要坐起,没想到才一挪动,就一口血喷出,吓得赖三脸色雪白,扑过去扶住,鼻涕眼泪滚滚而落:“大哥,你可莫动…大夫!”
  秦亚茹见他额头冷汗淋漓,脸色雪白,明显有元阳欲绝,阴阳离脱的征象,显然,那郝大夫和季神医也看了出来,两个人商量了下,又加了一个固气救脱的方子,药很快熬好,给病人喂了下去。
  这时医生开方,自然是不能给别人看,有一些好方子都是口头传授,世代相传,绝不肯轻易说给外人听,秦亚茹也很自然地回避。
  一碗药灌下去,病人的情况却是越来越严重,甚至又再一次陷入半昏迷状态,只是这人意志力很是强大,咬的嘴唇鲜血淋漓,愣是不肯彻底昏过去。
  郝医生摇头:“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面上已经添了几分敷衍之态。
  赖三呆愣愣地站在屋里,忽然哐当一声,跪在地上,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磕得额头鲜血横流:“求求你们,救救我大哥,若是大哥能得救,赖三必然做牛做马,报答各位!”
  季老和郝大夫还好,显然是常遇见这等事,秦亚茹却是给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叹了口气,摇头道:“何必如此?哪儿就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血气胸虽然有些危险,但眼前这人都不需要做开胸手术,症状也不是特别严重,怎么两个名医都这般模样,就差没有发话让病人赶紧回家准备后事。
  她却忘记,这个时代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抗生素,受了严重的内伤,外伤,大部分人都活不下来。
  所以秦亚茹话音未落,季老和郝大夫一起扭头,看向她的目光颇为怪异。
  季老更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下秦亚茹,揉了揉眼睛,忽然一拍大腿:“是阿秦来了?哎,看我这老眼昏花的,竟没认出来。”
  秦亚茹福了福,笑道:“是阿秦的不是,这些年都没有拜访季老。”
  “行了,别客套,阿秦你这孩子向来稳重,虽说不知道你是在哪儿学了医术,既然开口,想必是有几分把握,不如就试一试?”
  秦亚茹一怔,笑了:“季老还是这般开明。”
  此时虽然不像明清时期一般,对女性的束缚严重,但多数人还是看不起女人,至少除了个别专门培养的医女之外,没有听说哪里有女大夫出现。像季老这样,能毫无顾忌地让一个女人在他的药铺里给病人治病的大夫,绝不多见。
  “烦请季老派人去我家,帮我把药箱拿来。”
  秦亚茹到底不能见死不救,索性也不再胡思乱想,何必管这人是谁,反正季老和郝大夫都在这儿,他就是江洋大盗,自己也是不知者无罪。
  季老一怔:“你若是需要什么药,尽管开口,我这济仁堂里药还是齐全的。”
  秦亚茹摇摇头:“我的药有点儿特殊。”中药虽然也有消炎药,可到底比不上西药效果好。
  季老还没说什么,赖三已经蹦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汗,道:“我这便让人快马去取。”他甚至不问秦亚茹是谁,冲到药铺门外,打了声呼哨。

  第十七章 治疗

  三个短衣打扮的男子,听见声音,第一时间就聚集过来。
  秦亚茹连忙找了张纸,简单写了几个字,递过去道:“我儿子和邻居铁柱在家,你们把纸条给他,他自会把药箱给你们。”
  三人应下,又和赖三说了几句话,一眨眼便消失在武当县繁华的街面上。
  秦亚茹眨眨眼——她家大郎聪明的很,应该知道她说的药箱就是床底下的铁块儿,毕竟自己曾给那孩子上过药,包扎过伤口儿。
  把思绪抛开,她蹲下身,跪坐在病人面前,看了看他的面色,只这么一耽误,病人的情况就更坏了几分。
  叹了口气,吩咐伙计烧了热水,把一只给小孩子灌药用的,很细很长的铜管煮沸,伸手在病人的身上按了按,找到第七,第八跟肋骨,低头对上病人的眼,笑道:“本来想等药箱拿过来,可现在看样子再等下去有些危险,只是穿刺而已,不用麻药也不是不行,你忍着点儿。”
  说来,她以前从来是药箱不离身,只是如今离开了高枫,她的精神放松了许多,至少不至于担心随时会出现需要她给人动手术的状况,她才松懈了,没想到才一出门,就碰上现在的情形,看来以后还是要保持以往的习惯才好。
  那病人满脸冷汗,神智到还算清醒,看着秦亚茹,嘶哑着声音道:“多谢娘子相救,若某能活下来,必有重谢。”
  “只要没有麻烦就好。”秦亚茹摇摇头,让赖三过来压着病人的肩膀。
  季老和郝大夫都颇为好奇,也围过来观看,眼看着秦亚茹把一根长长的铜管儿刺入病人身体,松开手,鲜血喷出,染得她半边衣领都是血红色。
  赖三吓得牙呲目裂,连忙低下头看他大哥,却见他大哥呼吸顺畅,整个人都平静下来,再不是刚才那副虽是可能死去的模样,顿时松了口气,看向秦亚茹的目光,也带了十分的感激。
  季老抚须而笑:“阿秦真是长本事了,记得你小时候被你爹逼着学诊脉,学不会还偷偷跑到我这儿来抹眼泪,没想到几年过去,你这本事,到变得比你爹强上几百倍。”
  秦亚茹挑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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