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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婚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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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蓝把头抵在陈五郎的肩膀上,眼睛有些湿润,低声叹息:“五郎,你别烦恼,一切都是奴的罪过,是奴不好,硬要赖着你,若是姐姐不能容我,我便绞了头发去做姑子,反正我这一生,除了五郎,谁也不嫁!”
  陈文岳身子一震,轻轻拥着她的肩膀,压低声音道:“柔蓝放心,我会安排好,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如果秦亚茹在此,一定会觉得奇怪,一个高高在上的郡主,何苦一定要拉着个寻常书生不放手,即使陈五郎的确有些才华,要不然也不会考中状元,可状元对寻常百姓来说,那是文曲星下凡,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可对一个郡主,却不算什么,何况,现在的陈文岳还没有考中状元,若非因为郡主的缘故,在皇帝面前挂了名,他这状元能不能拿到手,尚未可知。

  第二十八章 搬家

  近日来陈家庄发生了一桩不大不小的事儿——陈家的老宅需要翻新。
  因为活儿很急,需要的人手不少,给的银钱也够多,整个陈家庄的闲散劳力都齐齐出动。
  秦亚茹搂着大郎的肩膀,立在院门前,还未到盛夏,林叶茂盛,天上落了雨水,不大,却是缠缠绵绵,让人心烦意乱。
  “秦娘子,这里杂乱,人来人往,您请避一避。”
  这人只叫她秦娘子。
  秦亚茹默默点头,拉着大郎的手退后一步,让开大门,来人是个一身精致紫衫的男子,身形矮胖,看上去很精明,属于那种‘很正宗’的豪门大宅的管家,说话的声音和蔼,却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高傲。
  她想起今天早晨初见,这人直接拿着钥匙开门而入,见了自己,也仅仅是简简单单地介绍——“鄙人赵一坛,襄阳王府副总管,奉郡主之命,为陈郎君主持老宅修建,秦娘子自便,无需照管我等。”
  他并无失礼之处,但却牢牢地掌握着主动权,根本没把秦亚茹放在眼里,或许在这位副总管眼中,她还比不上自家的猫猫狗狗重要。
  若是换了以前那位,恐怕要伤心难过上许久,但现在这个秦亚茹,却有些正中下怀的感叹。
  陈家老宅,她住了好些年,可此地也是禁锢了她一生的所在,如今重返故地,怀念自然有些,但更多的却是厌恶,她早就想提前置办一份儿产业,找好宅院,等到得和陈文岳的事儿掰扯清楚之后,就能有个合适的落脚之地。
  帮工在家里出出入入,嘈杂声一片。
  秦亚茹并未声张,先悄悄去王氏家里借了一辆驴车,带着大郎,把家里这些日子以来,积攒下来的近一千贯钱运到武当县,换成银子或者金子。
  如今铜钱才是主要流通货币,金银之类在市面上很少见,还是王氏的丈夫徐猛在武当算得上有头有脸,能说得上话,带着她们母子去了好几家钱庄,才算是换完,一千贯钱,分量沉重的要用驴车拉才行,可换成银子,两个小箱子就能够装得下。
  把沉甸甸的银箱子拿到手,秦亚茹才算松了口气,觉得以后除了留下家用之外,其它的银钱都该换成金银,一是不占地方,携带方便,二来,金银的保值能力还是有保障,再者她不可能一直呆在武当,呆在这地方,她永远也摆不脱陈五郎的阴影。
  人们不愿意离乡,都说人离乡贱,便是秦亚茹,若非不得已,其实也并不乐意远离故土,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相比于要永远与陈文岳纠缠,她宁愿走得远远的。
  秦亚茹叹息,暗自盘算,等将来找到爹爹和大哥,再把妹妹赎出来,一家团圆,去开封等大城市也好,去别的小地方也罢,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她便心满意足。
  所有的银钱都兑换完,王氏替她找了两个衙役帮忙护送,先去成家铺子附近的顺来客栈租了两间客房。
  大郎一路上懵懵懂懂,这些日子,秦亚茹没少对他说有关陈五郎的事,并不像以前那般,说起陈五郎,永远都是好话。
  如今大郎虽说还是对陈文岳有些憧憬,但心里其实早就有怀疑,觉得爹爹是不要他和他娘亲了,这一次家里忽然冒出一个据说是王府副总管的男人,看他的眼神都带刺,小孩子其实非常敏感,一个人对自己是好还是坏,大多数时候都能感觉得出来。
  这一次,大郎明显就察觉出不对劲,明明知道那人是他亲爹派来的,却一丝喜悦也无,满心的惶恐,连续数日都睡不安稳,一离开秦亚茹就浑身不自在。
  到是今天跟着秦亚茹离开家,精神才放松了些许,刚到客栈,就困得眼睛打架,迷迷糊糊。
  王氏看着秦亚茹细声细气地哄着大郎睡下,心下难受,皱眉怒道:“这算什么!那是你家,平白冒出个外人来,就到你家里去指指点点,害得你要远走避讳,哪有这等道理,他陈五郎也不觉亏心?”
  秦亚茹脸色黯淡,低声道:“没办法,五郎要重新老宅,我总不能阻止,只是家里屋子太小,那么多外人,我一个妇道人家在住着,实不好看,而且大郎要读书,需要清净环境,只能走了。”
  伸手拉住王氏的胳膊,呢喃,“王嫂子,我家里还有些衣物用具,嫂子陪我去拿来吧,是我的贴身物件,留着不像样。”
  王氏咬牙切齿,恨恨道:“走,什么锅碗瓢盆,衣服被褥,全是你的嫁妆置办的,能拿的都拿走,免得糟蹋了。”
  说着,就交代两个衙役负责看着大郎,自己拉着秦亚茹的手,大步而去,秦亚茹让她拽得一个踉跄,却是哭笑不得——人家有了郡主,连翻新房子的钱财都不缺,哪里还看得上家里那点儿破铜烂铁?
  当然,王氏只是气话,秦亚茹就是回去收拾东西,也不过是收拾一下自己惯用的,那些沉重的物件,早该废弃,她也没那个力气去搬动。
  那位赵副总管一向没把秦亚茹放在眼里,秦亚茹带走的东西又不多,只是两个包袱罢了,他根本没注意。
  等到他察觉到秦亚茹不在家,打听到这位秦娘子居然去了客栈住,已经过去三日。
  赵副总管这才大惊失色——当初他接到命令回来,郡主和陈文岳特意交代,让他注意秦亚茹,让那个女人安分守己些,不要惹麻烦。
  结果他到了陈家庄,发现那秦娘子性子木讷腼腆,不会说话,很容易拿捏,就连家里出出入入这么多人,都一句话也不敢说,便放松了警惕,觉得这不过是个乡下村妇,什么都不懂,稍微吓唬一下,便能让她乖乖听话,就准备先晾她一段儿时间,等到把宅子修建好,再随便找个地方安置她。
  到时候家里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人,区区一个村妇,哪里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谁曾想,看着温柔腼腆的小绵羊,实际上很有主意,并不好对付!她大张旗鼓地离开陈家,还不知会传出什么风声!
  这赵副总管本是襄阳王手底下的得力干将,只因为犯了错,居然被打发到柔蓝郡主底下听差,对柔蓝这么个王府庶女,他心里其实很不忿,面上虽然不显,还把柔蓝郡主哄得高兴,但他情绪不高,做事就免不了粗疏。

  第二十九章 作画

  离开陈家老宅,秦亚茹面上不显,心里却着实痛快许多,外面雨下得不小,她也没心思出门,便带着大郎凭窗而坐。
  大郎坐在桌子前描红,秦亚茹则难得有兴致,铺展开纸张,磨了墨,准备画一画窗外的雨景儿。
  她画画其实并不算特别好,也只能说还看得过去,这种文雅的事儿,也是要看天分,秦亚茹的天分就很一般,若不是当年呆在郡马府里着实寂寞,没什么事情做,闲来无聊只能读书作画打发时间,她画的画恐怕都不能见人。
  可她偏偏喜欢画,当年秦家尚未败落,她爹爹和大哥都在,一家人就常常凑在一处品评名画,兴致来了,她爹爹还会动手临摹,秦易之临摹的名作,在书画铺子里,至少也要卖到五百贯一幅,甚至有时候比原作还受人吹捧。
  数年熏陶,秦亚茹动手能力不强,欣赏能力却是不俗。
  虽未沐浴熏香,秦亚茹还是洗干净手,正气凝神,才开始作画,她爹虽然疼爱子女,但对他们兄妹教导十分严格,若是做事漫不经心,少不了要受家法,因此,她从小只要是做正事,都认认真真,绝不肯随意。
  漫天的雨雾落在纸面上,画中竟然也带出了几分凉爽。
  记得当年她因为画不好画,在高枫面前抱怨,高枫只大笑:“天底下哪里有做不好的事,只看你够不够努力。”
  那人也许只是随口一说,哄她罢了,秦亚茹却下了死力气,从此只要有空,就要挥笔作画,晴天画晴天,雨日画雨日,勤练不辍,连跟着高枫四处跑,除了手术刀和药箱之外,常被身边的便是画具。
  这么多年下来,可她画的还是不算顶好。
  按照那些名家的说法,便是技巧娴熟,灵性不足,秦亚茹不懂什么是灵性,但她知道,高枫那家伙随手涂鸦,就比自己认认真真画的更能吸引行家的眼球。
  那时她便知道,世间是真有天分这种东西存在的,不服不行!
  当然,那人的精力不可能放在画画上,便是他天分再高,论画技,也终究无法与自己相提并论。
  那个男人会学着作画,也不过是因为她秦亚茹喜欢罢了。
  不知为何,或许是陈文岳的出现,让她的心绪再难平静,这几日,她总是会想起高枫,却又不敢深想。
  不敢想那一日爆炸之后,他是生是死,不敢想二人还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秦亚茹心里明白,再见面的希望极为渺茫,虽然那人说要牢牢地抓住她,可她比任何人更明白命运的残酷…穿越这种事,有一次都是概率极低了,哪里还能再有第二次!
  “秦娘子在吗?”
  忽然传来的叫喊声让秦亚茹猛然从沉思中回神。
  “你找秦娘子做什么?”秦亚茹还未应声儿,外面一下子就响起三无声很警惕的追问,她不由愣了愣。
  王氏担心秦亚茹母子两个在外面呆着不安全,特意让自家男人通知这个地面上混的那些闲人,莫要扰了秦娘子的清净。
  这一块儿市面上最有势力的莫过于赖三,秦娘子对他大哥有救命之恩,一听说是为了秦娘子,哪里还用徐猛交代,他第一时间就带着人把顺来客栈周围过了一遍筛子,还找了几个长相体面的手下穿得人模狗样的,跑到顺来客栈的大堂上吃吃喝喝。
  顺来客栈的掌柜心下有点儿不安,不过徐猛是衙门的捕快,商人最不敢得罪的便是官府的人,再者秦娘子又看着温柔可亲,这些混混们也不像是穷凶极恶,更不会不付钱,他这客栈的生意还因此好了几分,掌柜也就放下心,不去多理会。
  赵一坛赵副总管打听到秦娘子住进了顺来客栈,急急忙忙赶至,谁曾想,刚一开口询问,周围就这么多人应声,他略一蹙眉,心里更是不痛快,不过这人毕竟是在王府混过很多年,面上丝毫不动声色,还做出一副温和的样子,笑道:“某乃襄阳王府的管事,敢问陈家庄的秦娘子是否住在此处?”
  说着,赵一坛就举步,想要绕过这些人登楼。
  赖三上下打量了赵一坛几眼,他是个粗人,认死理,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只把壮硕的身体一横,拦在赵一坛的去路上,瓮声瓮气地道:“我不管你是王府的管事还是侯府的衙内,秦娘子是妇道人家,我大哥交代了,她要是不乐意,任谁来一律挡驾,不能扰了秦娘子的清净!”
  被人堵在楼梯口,赵一坛面皮抽动了几下,心下更是气恼,脸色便有些不大好看,他好歹也是王府的副总管,便是在开封,不给他面子的人也不多见,如今在这等乡下小地方,让一个泼皮无赖下了面子,哪里还能忍,便把脸一拉,冷道:“你们这帮浪荡子别给脸不要脸,若是惹急了某,某必要你们吃一辈子牢饭!”
  旁边几人登时大笑,这些人虽然衣着打扮还算不错,可骨子里都不是什么规矩人,便有几个伸手在赵一坛胖胖的身体上掐了几把,笑道:“吃牢饭好啊,咱们都是遇上灾荒过不下去的,要是大管事肯管饭,啥饭咱也肯吃。”
  赵一坛气得脸色铁青,当即一扭头,冲站在门外跟木头一样戳着的几个侍卫怒吼:“你们是瞎子不成?还不把这些人拿下。”
  那几个侍卫皱眉,似乎不大乐意,却不好违背赵一坛,便齐齐上前几步,顺来客栈的掌柜吓得面无血色,叫苦不迭:“可莫要打起来,小本生意,小本生意,打坏了我的家舍,那可不得了。”
  楼下一片嘈杂,秦亚茹搁下画笔,领着大郎推开门,低声道:“你们好不晓事,这位是襄阳王府的总管大人,惹恼了他还了得?”
  赖三本来还想说什么,不过目光一转,瞧见一个身影,脸色顿时一变,满面堆笑:“秦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兄弟们,撤了。”
  他一招呼,几个人出溜一下,四散而去,还撞得那副总管一个趔趄,那几个侍卫却根本不管。
  秦亚茹目光微动——看来,那位柔蓝郡主自身的麻烦也不小,手底下的人都不大得用。

  第三十章 针锋

  赵一坛看到秦亚茹,目光闪烁,脸色也不大好看,心下却是惊异,他从一开始便没有正眼看过秦亚茹,可此时在众人面前,忽然发现这个秦娘子生得着实是花容月貌,而且明明是只会令人觉得艳丽的容色,却端庄自持,论气度,竟连柔蓝郡主都比不上半分。
  他神色恍惚片刻,心下一叹——大约只有那位大长公主才能与之比肩,京中名媛尽皆要甘拜下风!
  陈五郎那厮到真是好福气,竟能讨得这般如花美眷,只可惜,以后他再想着亲近,恐怕难了,自家那位郡主,可不像面上那般好脾性。
  赵一坛一阵腹诽,面上却露出郑重的神色,微微躬身行礼,目光落在一直紧紧跟在秦亚茹身边的大郎身上,和蔼可亲地笑道:“这便是大郎吧,和陈郎君有七八分神似,生得玉雪可爱,将来一定有出息。”
  大郎对眼前这人心下不喜欢,再者,他年纪虽小,却总希望别人把他当大人看待,这会儿被人说玉雪可爱,心里着实不大痛快,不过他一向被秦亚茹往温润守礼的方向教导,虽然年纪甚小,却谨守礼仪,不肯失态,乖乖巧巧地道:“小子陈大郎,赵总管有礼。不知赵总管为何来此寻我们母子二人?”
  赵一坛暗自牙咬,面上却露出和煦的微笑:“秦娘子和大郎是尊贵人,哪里有住客栈的道理?还是快快与赵某回去。”
  见秦亚茹面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他更是不愉,口气也冷淡了三分,却还是道:“可是赵某有哪里招待不周?若秦娘子对某带来的那些下人有不满之处,尽管明言,赵某一定好生管教。”
  秦亚茹冷笑——回去?回到哪里?陈家哪还有她和大郎的容身之地,若是回去,恐怕逃不过被软禁的结局。
  “赵总管不必客气,我良人托你等帮忙重修老宅,赵总管如此尽心尽力,奴在此谢过,只是家中嘈杂,又有外男出入,我一女流之辈,实在不好久待,且大郎读书,需要安静,我等会自寻地方暂且安置,赵总管便安心主持老宅翻新即可,一应事务尽付于赵总管。”
  秦亚茹略略提高了声音,整个顺来客栈所有人等视线都被吸引过来,一群吃饭的客人都不觉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赵一坛面上一青——秦娘子的话听起来客气,实际上句句带刺,从那‘良人’二字,再加上一个‘谢’,无不表明人家秦娘子才是陈家正经的主人家,他赵一坛根本就是雀占鸠巢、
  一个客人,竟然要管束主人,无论放到哪里都说不过去。
  他心里怒气几乎要压抑不住,在开封被一个他往日里看不起的王府庶女呼来喝去也就罢了,到了这等乡下地方,居然连个村妇都敢话中带刺!
  赵一坛拉下脸,摆出一副冷淡的表情,一个眼神过去,这一次那些侍卫没在与他为难,不动声色地向着楼梯逼近。
  “秦娘子,您还是快快收拾东西,跟赵某回府,否则陈郎君怪罪下来,赵某面上不好看,秦娘子怕是也不愿意让陈郎君颜面不好吧?”
  秦亚茹蹙眉,一只手拉住大郎,心下懊恼,她万不该仗着是在公众场合,想着这些人不敢乱来,便压不住脾气,和赵一坛针锋相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襄阳王府的人威风惯了,真火起来,哪里还会管别人怎么看!
  如果真让她住在外面,那郡主可还没过门,就要摊上一个赶走陈文岳原配的罪名,对郡主的名声影响甚大!
  就在秦亚茹犹豫,是不是要反抗一二——想必赵一坛也不敢真伤了她与大郎。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嗤笑。
  “天下奇闻,襄阳王府一个小小的副总管,不但连别人要住在哪儿都要管上一管,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女,一个管事尚且如此,这么说来,襄阳王要是在王府住腻了,想要去皇宫待几日,咱们官人也得给他让地方了?”
  闻言,赵一坛脸色大变,额头上的冷汗都哗啦啦流下。
  虽说宋朝没有**,可这种罪名要是掉到脑袋上,襄阳王也就罢了,他这种小人物,不死也得脱层皮!
  “什么人!”赵一坛嘴唇发青,抬头怒喝,但他刚一看见楼上坐着的头戴紫金冠的俊美男子,就觉得背后汗毛竖起——这小霸王怎么会跑到这等犄角旮旯的小地方?而且还为秦娘子出头?
  庞小侯爷爵位虽然不算太高,却是威名赫赫,在整个开封,连王孙贵胄,见了他都要绕道,身为襄阳王府的副总管,这些应该注意,绝对不能得罪的人物,他自然是认得的,腰腿立时软了半截。
  只是他身上背着郡主给的任务,如果把差事办砸,他在襄阳王府恐怕会更为艰难,便是心下发虚,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冲着庞元英行礼道:“小侯爷说笑,我家王爷对万岁的忠心日月可鉴。”
  他轻咳一声,只当没听见庞元英的话,高声道:“此次小的来武当,是受了郡主的嘱托,一来替陈郎君整修老宅,二来替陈郎君照顾秦娘子,如今秦娘子孤身在外,小的怎能安心?还请小侯爷莫管此事!”
  说完,他强忍了心中忐忑,只希望这位小侯爷看在王府的面子上,不要为了个村妇与自己为难,一挥手,示意身边的侍卫围上去,面上却又笑道:“秦娘子,您别使性子,在外面住,哪能和在府里相比,还是快同小的回去,您放心,您要是觉得吵闹,小的便让他们轻手轻脚些,不会影响大郎读书。”
  “咦?难不成是我白云生孤陋寡闻,襄阳王府的那位柔蓝郡主什么时候给陈家的陈五郎做了妾侍?襄阳王可真是,就算是个庶女,也不好随意送给人做妾,难不成就不担心令皇家蒙羞?”
  今天合该赵一坛万事不顺,他人还未走到秦亚茹身边,就又有一个声音响起,这声音略带了几分轻佻,偏偏又十分清冷。

  第三十一章 冲突

  这一声突如其来,除了那庞元英皱起眉冷下脸之外,其他人都吃了一惊,抬头,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二楼颇为隐蔽的角落,坐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一身雪白的绸衫儿,头戴金冠,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腰间挂着一方玉玦。
  虽然素净些,可在武当这种地方,他这般穿着打扮已是十分不俗。
  秦亚茹抿了抿嘴唇——这人她自然认识,就是她以为只是萍水相逢,不会有太多交集的那个倒霉病人。
  只不过,她记忆里的那位,可没有现在这般贵气逼人。
  顺来客栈的掌柜心下叹息,很有眼力地挥挥手,带着手底下的小伙计都躲出门去,他们开店做生意,最要紧的是眼里够好,如今情况乱成这样,每一个都是得罪不起的大神,要把神仙好生送走,可不是他们这等小人物能做到的。
  “老天爷保佑,千万别闹得太大,桌椅板凳是小,打坏了家舍要修理,耽误生意那可不得了,小老儿还指着它吃饭。”
  掌柜的闭着眼睛默默念佛,偏生事情的发展,似乎永远不肯如人意。
  那赵一坛赵副总管,对上庞元英是没了脾气,可也不是任人揉圆捏扁的软蛋,这会儿正一肚子火气,见楼上那人就是一身的白,看样子是个没功名的白身,身上的饰物在武当县人看来,还算是豪奢,却入不得他王府总管的眼,底气一下子便足了许多,喝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诋毁郡主?”
  那白衣年轻人施施然一展扇子,回头一笑。
  他生得十分貌美,这一笑,竟是比女子还好看几分,楼下的人都看得呆了眼,这人显然是受人瞩目惯了,并不介意,反而还一扫刚才的清冷,故作风流倜傥的模样,把折扇打开,扇了一扇,口中朗声笑道:“哦?你们家那柔蓝郡主若是和陈五郎没有关系,何苦这般上赶着来给他修什么陈家老宅?”
  赵一坛一怔,也不知为何,让这年轻人的笑脸慌了神,不假思索地开口道:“陈五郎才高八斗,颇得我们王爷看重,王爷有意和陈家结亲,不好委屈了郡主,才提前派我等来修建老宅…某看你这人也不是寻常村夫,快快离去,莫要妨碍某办差。”
  白云生猛地一拍桌子,吓了众人一跳,才道:“这就对了,赵大管事,我问你,你们郡主的确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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