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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都想吃天鹅肉[快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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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底一边说着,一边让系统查看着故事进度条。
  “在您将周奕下狱之后,现在的剧情确实已经进行到了漠北王和女主在牢狱互诉衷肠之后,在一起的戏码。”
  系统看了之后笑道:“恭喜您,剧情已经走了一半了。”
  顾妤听见系统的话后才松了口气,她就说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吧,要不然谢枭看见她躲什么躲。他一定是害怕和自己靠太近,然后回去惹的女主生气。
  看着远远看见自己,就低下头的男人。想到剧情,顾妤脚步顿了顿,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径直离开,反而停了下来。
  花园里这样的景象有些罕见。
  阿细这几天也是也是第一次见太后停下,于是连忙将伞拿着上前了几步。
  “太后。”看见来人谢枭俯身恭敬道。
  这样的态度和往常相比反差太大了,但顾妤在知道是因为女主的原因后也不在意。反正他越是对自己脸色不好,越是说明剧情已经进入正轨了。
  她眸光冷淡看着谢枭,停下脚步,慢慢开口:“漠北王此时不用去军中吗?”
  早在顾妤来时,谢枭就已经看到了。
  大夫的话让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尽力避开顾妤,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日他反倒却经常来了宫中。
  顾妤每日傍晚,只要不是雨天,就会出来在花园中散步赏花。谢枭原本从藏书阁回来可以走另一条路,但走到这儿时却还是停了下来。
  果然,和之前一样,看见了太后。
  因天气转寒,她今日披了件雪白的披风,上面素净简单,只用了一根带子系住。远远望着,更像是端坐于云外的姑射仙人。
  他眸光不自觉顿了顿,却没想到太后竟然也看见了他。
  等到顾妤走近的时候,谢枭嗅到股淡淡的冷梅香气,心中不由微微沉了沉,垂下双眸。
  每次只要一靠近,他的药性就会难以克制。可即便是这样,他此时也无法离开。
  谢枭只能垂首回答她的话:“多谢太后关心,臣正准备去军中。”
  他话中语气和平常一样,顾妤看了眼低头的人,眸光顿了顿,想到自己刚背下的台词,冷声开口:“那便好。本宫只是想告诉王爷一声,京城水深,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阿细之前禀告过她,说是漠北王去牢狱离看了周奕,这算是犯了顾妤的忌讳。
  她亲手下狱,漠北王却又去探望,在外人看了,无异于当众打她的脸,以原主的性格必然不会忍让。
  这段台词是原主在听闻漠北王从狱中出来时,冷声警告他的。顾妤在琢磨了剧情后,顺势就念了出来。
  却不知谢枭确实是去了狱中,不过却不是探望周奕,而是截然相反。
  他平生最恨人算计,周奕此番下药已是彻底惹了谢枭厌恶,他去牢狱,只是让她更不好过一些而已。
  他曾经给过她特权,如今一并收回,就不知那位周大人在狱中能不能熬的过去了。
  狱中人歇斯底里的眼神与顾妤冷傲的侧容相对,叫谢枭心中不由顿了顿,最终只是哑声道:“太后多虑了,臣无意于得罪太后。”
  他并不想干扰她要做的事,只因那药性已灼蚀身体,每次夜里只要一闭上眼,他就会想起那日所见。
  顾妤的面容一日日在梦中浮现,谢枭不知道自己能够忍多久。心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紧绷着,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不仅仅是因为药性,更是因为顾妤是他平生所见,最为合心意之人。
  可惜,她偏偏是太后。
  顾妤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听见谢枭的话后微微抿了抿唇:“漠北王心中有数便好,本宫也认为漠北不会与顾家,与皇室作对。”
  她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又恢复了平淡。
  好似刚才的警告不存在一样,只余身旁的阿细有些担忧,太后如今锋芒太盛,树敌无数,难保……
  她正想着,就听见一声通报,原是皇上也来了。
  顾妤微微抬头,就看见了走过来的傅今明。
  他今日只着了身常服,却愈发衬的身形修长,气质如松。在看见顾妤后,弯腰行了一礼,这才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谢枭。
  抿唇意味不明地开口:“漠北王原来也在此处。”
  一青一红两道身影静立在那儿,顾妤没想到傅今明这时会过来,有些头疼,心想早知道自己就不要那么多话了,说完就走算了。
  但他既然已经来了,顾妤便不能做出厌烦的样子,只是在谢枭回答之后淡淡道:“前面的花有些开的还不错,阿细,扶本宫去看看。”
  她声音冷淡,阿细刚想上前,就被人先了一步。
  傅今明垂眸扶住顾妤的手道:“许久不见太后,还是今明来吧。”
  他将手扶在顾妤腕侧,眉眼清峻如常,却在起身时与一旁的谢枭对视了一眼。
  忽然开口:“王爷不是要去军中吗,怎么还在此地?”


第68章 
  花园中静静地; 傅今明在说完后看向谢枭; 就见他眸光顿了顿。两人目光相对,一个深沉一个隐忍,莫名有些奇异。
  顾妤没有看到两人的表情; 只是在听闻傅今明的话后; 想起谢枭刚才还在说自己等会儿要回军中; 于是便道:“既然漠北王有事; 那本宫也不多打扰了。”
  谢枭听见她的话后; 原本低垂的眸光略深了些; 他想起傅今明刚才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但在看见顾妤微微皱起的眉头时; 却还是拱手道:“多谢太后; 臣久先告退了。”
  他后退一步让开路,顾妤被傅今明扶着走过去。
  一直到谢枭从另一条路上离开,顾妤长睫才顿了顿。
  “太后刚才在想什么?”傅今明突然问。
  他今日并未穿龙袍,这样的打扮倒有些像之前庭前玉树的世家公子模样,有几分清流矜贵。
  顾妤回过神来,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刚才失神是因为和系统在聊天。她只是看着前面淡淡道:“本宫只是在想,这料峭春寒何时会过去。”
  这几日少有晴天; 今日偶尔无雨,却也是阴风习习,顾妤不得已在临走前又被阿细加了件披风,如今穿的倒像是秋日。
  白色披风轻软披在她身上; 愈加衬的那肤色如雪脂一般细腻动人。她常不上妆,只是一副素面模样,却已压过了这满园的春色,眉眼孤隽的好看。
  每一次傅今明在看向顾妤时,心中都会难免有些复杂。
  他收回目光来,微微抿了抿春开口:“这几日春寒,难免如此,相比不出足月,天气便有会暖和起来了。”
  他顿了顿,又道:“这园中的花,想必也全都会开了。”
  顾妤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却没想到他会真的接下去。心中微微有些诧异,但这些却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
  于是面上顾妤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她向来不是喜欢多言之人,平常也是赏花就是赏花,从不多说一句话,这样的景象阿细早已经习惯,只是这次陪着太后的是陛下,她忍不住将目光抬起,却见陛下也毫不在意。
  两人相扶在前,远远望着,一矜寒一清冷,青白背影相交,竟如同一对相携已久的眷侣一般。
  被这个想法惊到,阿细连忙低下头去,只是刚才那个念头在心底到底是有些挥之不去。
  傅今明一路上也很少说话,他扶着顾妤,脚步微顿,见她从花园中收回目光,才慢慢开口:“太后喜欢什么花,朕可让花匠再在此处移植些。”
  他态度恭敬,好像真的只是在面对一个强权的太后。就连顾妤也不得不感慨傅今明的心性。
  对着仇人尚且能这样,难怪在原著中,失去了美人,但却得到了江山。
  她抿了抿唇,听见傅今明的话后淡淡开口:“不必了,这些花就很好,再多了之后,难免又叫人有些厌倦。”
  她说话时眸光平静,却隐隐有几分冰冷之色,从傅今明的角度,甚至能看见她长睫下的寒雾。
  分明是姑射仙人,却偏偏生在人间最富贵之处。
  傅今明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也知道她对他始终是有些防备的。他微微垂眼笑了笑,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反倒是顾妤开口了。
  经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之前傅今明提议的将自己妹妹嫁给漠北世子谢成英的事。
  那天之后她就修书了一份回家询问。原以为痴心傅今明的顾二不会答应,却没想到她竟然同意了。
  顾家对这两个女儿一向纵容,顾妤如今权势滔天,无需担心。但小女儿却被掳走了一夜,这样事情发生在世家贵女中已算是坏了名声。再要找到好人家无异于难上加难。
  漠北世子的亲事,对于顾二来说,此时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因此在商量一夜之后,即使觉得这门亲事由陛下说出来有些奇怪,但顾老将军却还是同意了。
  顾妤也是昨夜才收到消息。
  她走了会儿,看到凉亭后才道:“陛下之前提起的联姻之事,我修书询问了家妹。”
  阿细已经识眼色的将凉亭上的椅子又擦拭了一遍,放上软垫与水果后,才过来伏身。
  顾妤走了会儿也有些累,心里感叹这可真是个小天使,面上却不动声色。
  傅今明见状微笑道:“太后身子还未痊愈,不宜多劳累,今明斗胆,请太后先歇息一会,稍后再起驾。”
  他说的委婉有礼,顾妤心底受用,面上却点了点头。
  “陛下一起吧。”她淡声道。
  在布置好后,阿细就已经带着宫人们退出了凉亭。顾妤抿了抿唇,在坐下后才听傅今明问:“方才太后说联姻之事,二小姐可是同意了?”
  他斟了杯茶,语气平静问。
  他表情太过寻常,好似早已经料到,顾妤即使心中不解他这样安排的用意,却还是点了点头道:“家妹已经同意,此事倒是多谢陛下。”
  这样的话叫傅今明眼底笑意深了些,在顾妤看过来时只是道:“这也是今明分内之事。”
  他笑意平静,顾妤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她的任务只是走剧情,男配想什么都和她没有关系。
  就这样,在喝完茶之后,顾妤将该交代的事交代了,就准备离去。正好这时傅今明的内侍也来了,低头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傅今明眸光顿了顿,面色微沉了一瞬,再抬头时有些抱歉的笑了笑:“朝内此时有些事情,今明今日恐怕无法继续陪太后了。”
  顾妤就盼着他离开,虽然有些奇怪是什么事这么匆忙,但在听见傅今明的话后,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冷声道:“朝事要紧,陛下先去吧。”
  “多谢太后。”
  傅今明起身拱手后离开,直到走出凉亭,脸上的神色才彻底沉了下来。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边走边冷声道。
  一旁太监吓的瑟瑟发抖,却还是道:“陛下,书房里的暗室被盗了。”
  “奴才刚才去收拾桌子,但却发现桌下暗格有些问题,推开之后才发觉是有人进去过了。”
  他声音小心,就怕触怒了陛下。
  谁不知道那暗格是陛下最为看重之处,里面装了什么无人知晓,只是每次清扫之人都需蒙上眼睛才行。
  如今这暗室出事,太监心中胆颤,似乎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命运。
  当今陛下虽然极少动怒,但那些都是在他不在意的情况下,如今有人动了暗格……
  他心中惶恐,果然见傅今明面色冷凝,握紧了掌心。
  另一边,谢枭本是在回去到了路上看见有太监拿着黑色布条往陛下书房而去,有些奇怪。他想到自己之前怀疑的事情,脚下微转,便跟了上去。
  却没想到会发现一个暗格。
  那些太监的不通武功,本就发现不了,加之谢枭又刻意隐藏,一时倒也躲了过去。直到那下面蒙着布条的人打开暗格出来,才微微凝了凝神。
  书房的门被关上,谢枭看了眼确定此时不会再有人来,便按照刚才看见的样子伸手转动桌下锁扣,果然见屏风之后裂开了一堵墙。
  昏暗的暗室里点了几只蜡烛。
  他目光微凛,慢慢走进去,在看到一些卷宗时面色不变。直到一路到最深处,看见了挂在墙上的画像。
  白衣孤寒,上面雪色的披风也很是眼熟。
  谢枭顺着侧影往上,看见了鸦羽之上斜插着的芙蓉玉簪,他心中顿了顿,有丝不好的预感。终于在看见画上人面容时才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画上之人竟然是太后!
  他想到方才离去之时傅今明看顾妤的目光,心中慢慢沉了下来。


第69章 
  傅今明赶到时书房里已经没有人了。暗格门恢复原状; 只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有人来过的痕迹。
  宫人们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生怕迁怒到自己。
  “陛下。”
  暗卫不知何时隐现在角落里,低头问道:“用不用奴才去查一查?”
  他等着答案,但傅今明却并没有下命令。
  能够悄无声息地瞒过那么多人离开; 来人武功一定不低。既然已经避开耳目; 此时就是想查也查不到了; 再派人只是白费力气。
  他想到这儿眸光微暗了些。
  直到殿内气氛压抑; 众人都忍不住腿上发抖时; 才淡淡道:“下去各自领罚; 山风去监督。”
  听到山风大人监督,宫人门忍不住白了脸色,看向暗卫。
  他是陛下亲卫之一; 为人手段狠辣; 最擅长折磨人,通常在他手下领过罚的,都活不过三月。
  但即使害怕的发抖,在陛下面前,他们此刻也不敢求饶。
  只有外面的人会被陛下清隽表象迷惑,内侍的人谁不知道,当今天子的心; 比太后还要狠。
  前来通报的太监咬了咬牙,率先跪地出去领罚。
  那些地上的宫人们也都陆续跟着离开,殿内只剩了傅今明一个人。他眸光顿了顿,这才慢慢打开暗格。
  墙上裂缝开了又合住; 刚才还站在那里的人瞬间没有了踪影。
  蜡烛已经有些燃尽,傅今明伸手点上后查探了一番。卷宗还有一些秘帛都没有被翻过,暗格里东西整整齐齐在原位放着,看着进来的那人像只是无意中闯入的而已。
  他指尖顿了顿,放下东西又往里面走了些,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安。
  墙上的画还好端端的挂着,傅今明眸光微顿,打开抽屉,就看见了前面摆放整齐的几张画卷。
  看着和往常一样,只是松了的带子却显示着这几张画有人打开过了。
  这些都是被人重新摆放的。
  他慢慢闭上眼,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心口生了股戾气。因为他知道,那个偷进暗格的人,看见了这些画,也看见了自己对太后的——/欲/念。
  是的,/欲/念。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傅今明就对顾妤产生了这种为世人所不容的念想。这种念想和恨意夹杂在一起,叫他心中始终撕扯着。傅今明知道这种感情无法暴露,于是只能一日日隐藏着。
  这些画亦是如此。
  可如今,这些画却还是被人看见了。
  这个认知叫他朗如青柏的面容上渐渐有些沉郁,若是有人这时看见,一定会胆寒不已。一向平和隐忍的陛下,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烛火微微晃动着,握在手中的画卷在昏暗的密室里被捏的作响,隐约有几分心惊。不知过了多久,傅今明睁开眼来。
  那画卷也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掉到了地上。
  没有人知道傅今明此刻在想什么,直到有人敲响暗格时,他才回过神来。
  知道是晚上来议事的大臣来了,他指尖顿了顿,敛下了眉眼。
  “陛下?”有人在外面叫了声。
  傅今明看了眼墙上的画,眸光暗了暗,在离开时,忽然伸手拿起了一旁烛台上的蜡烛。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么为了避免这件事传入太后耳中,也需要快些动手了。顾二小姐成婚送亲之时,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而这间密室,现在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傅今明心中想着,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了顿,回头将蜡烛扔在了一旁的卷宗里。
  干燥的书页很快被燃烧了起来,火势顺着箱子一路往内,愈加凶猛,傅今明站在门外看了很久,才关掉暗格,将书房内的蜡烛也扔到地上。
  火光远远隔着院子也看的清楚,打扫的太监们看到后惊惶地睁大了眼睛,连忙扔了扫帚。
  傅今明从书房出来,神色平静,看了眼院内人道:“书房不小心走水了,叫些人去扑灭。”
  他说完就离开了,太监们连忙低头应是。
  只是心底到底有些奇怪,这书房里的蜡烛之前都有检查过,怎么会突然走水?而且看陛下的面色,好像对今天的事,并不如何关心?
  他心中想着,微微一惊,只觉得这里面必定有些不能叫人知道的事情,连忙敛下心神。
  顾妤原本回寝殿沐浴后便躺在榻上看书。
  她虽然不喜欢看书,但是无意中却在原主书架上发现了几本志怪杂谈,翻了几眼发现还挺有趣,就捧着看了起来。
  殿内温度适宜,桌上还有冰好的水果,简直不要太舒爽。
  要不是想到自己之后会被打倒,顾妤觉得这简直就是神仙日子。她捻了颗荔枝,一边和系统讨论着古代人对于动物成/精/的专业看法,一边被冰凉的果肉甜的心里弯了眼睛。
  系统看着脑海里贪图享受的小天鹅一眼,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像您这样,可是很难过雷劫的。”
  顾妤想到自己当初化形飞升时被劈下来的惨样,抽了抽嘴角:“不,我就是要吃。我的鹅仙梦已经破碎了,难道还不能多吃点东西了吗?”
  她想起自己被劈焦的身体就心疼。说起这个,顾妤直到现在都有些搞不懂,自己当初明明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还有二哈临走时留下的法器护身,怎么就飞升失败了呢。简直是她鹅生的奇耻大辱。
  她愤愤地咬了口荔枝,似乎是要将它当做天雷。
  系统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却没有解答顾妤的疑惑。他这时眸光略深了些,似乎有些别的意味。
  看着顾妤这个样子,微微笑了笑:“一切还没有到最后,您又怎么知道,您的鹅仙梦破碎了呢?”
  他像只是和顾妤随口聊天,顾妤也没有在意,刚想要接口说什么,就见阿细远远地从院子里过来了。
  窗外人影由远及近,顾妤连忙坐起身,端正好姿态,摆出原主平时的样子。
  系统看着她变脸,轻笑了声,像是在嘲笑她平时不注意,现在临时抱佛脚。顾妤心里做了个鬼脸,反驳了一句。面上却在阿细进来前收敛了神色。
  “何事这么匆忙?”她淡声问。
  阿细行礼之后,才过来小声道:“太后,奴婢刚才去膳房,从花园后路过,无意间竟看见勤政殿那边的书房走水了。”
  “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伤着人,只是来往宫人看着面色都有些凝重。”
  在宫内生存,自然要耳聪目明。
  太后与陛下之间关系不好,下人们自然也要关注些。现在出现走水这种大事,阿细连忙就来禀告顾妤了。
  顾妤听见走水后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在系统解释后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男配所在的勤政殿着火了?
  她抿了抿唇,放下茶杯,心里也有些奇怪,宫人们伺候的一向小心,怎么会突然着火?即使这样想着,但面上顾妤却还是放下茶杯问了句:“可知陛下如何?”
  阿细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看了顾妤面色一眼,又慢慢道:
  “只是奴婢过来时看见这火势实在凶猛,整个书房都已经烧成了焦灰,不过来往太监不多,想来陛下应该是不在里面的。”
  顾妤眉头微皱了些,不记得这段剧情书中到底有没有,但无论如何,皇帝遇险,她都应该派人去看一看。
  她看了阿细一眼,想了想,冷声道:“派个机灵些的过去查探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有异动,就直接修书与将军府。”
  顾妤拿不准这件事和自己有没有关系,索性就丢给了原主的父亲。反正在原著中,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阿细一向明白她的心思,在听见后应了声,这才退下。
  直到殿外人影消失,顾妤才收回目光。心底疑惑问系统:“我怎么觉得好像没有这段剧情啊?”
  系统先生笑了笑道:“或许是书中的空白填缺吧。”
  顾妤想起上个世界人物背景填缺的事,点了点头,也没有放在心上。
  书房走水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宫外。
  彼时谢枭正在练剑,听见这句话后,神情微微顿了顿。
  “这勤政殿的书房里可是有很多先皇遗迹,就这么突然走水被烧了,实在可惜。”副将皱眉叹了口气。
  几个人讨论着,并没有注意到谢枭冷下来的神色。
  “这宫人也太不小心了,纵使陛下脾气再好,这些人恐怕也轻饶不了。”他正说着,就见一直舞剑的谢枭收了剑。向这边走了过来,连忙躬身:“王爷。”
  谢枭点了点头,不经意沉声问:“你们刚才说陛下书房被烧了?”
  他向来神情沉峻,不笑时叫人看不出情绪,几人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意思,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说现在只剩下了一堆灰,那些珍贵的东西一个也没有留下。”他说着,颇有些可惜。
  谢枭握紧了长剑,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莫名。
  说是书房走水,其实不过是傅今明的书房中全是太后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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