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灵泉入农门-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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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后面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纪清和慕修远吃惊的瞪大眼睛，沉默片刻后，纪清悄悄的拉了慕修远一下，凑到慕修远耳边小声问道：“相公，你说那虎子哥对纪家的人那么狠，跟你之前暗示他多找纪家麻烦有没有关系？”
　　十有八九是有关系的吧，虎子哥带着纪鑫到黑水村这一路，一定会派人打听他们两个，以他们现在在黑水村的名声，虎子哥不费太多力气，就能知道他们两个底牌有多大，搞清了他们的背景，虎子哥还能不给了顺水人情，用自己的手，帮他们多整整他们的敌人？
　　慕修远摸了摸下巴，心里有一套想法，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的摇了摇头：“不能吧，赌坊的人哪有那么好控制？”
　　“说的也对哦。”纪清没有多想，轻笑着说道，“那大概是纪家的恶报真的到了。”
　　“嗯。”慕修远心不在焉的哼哼着，转眼就朝大辉看了过去，十分自然的转移话题道，“继续讲啊，赌坊的人在纪家闹事，之后呢？那闹剧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还能怎么解决，请村长和纪家族里的长辈们来了呗。”大辉耸肩，兴致缺缺的说道，“村长和族里的长辈们虽然也很厌恶纪大水他们，但念在纪大水一家到底是黑水村村民的份上，还是出手帮了他一些。”
　　“具体是怎么聊的我不知情，我只知道，最后村长出面给纪鑫做了保，承诺纪鑫会在五年内把欠赌坊的钱还上，但在还钱也期间，赌坊不能再利滚利了，所有钱数都停在现在，一共就两百两，纪鑫就还这些钱。”
　　“五年，两百两，这对纪家来说不是小数目啊，就纪家目前这个情况，不一定能还上。”纪清想了下纪家现在的家境，觉得纪家还钱之路不容乐观。
　　大辉轻笑出声，看着纪清道：“还不还的上钱都是纪家的事情，夫人，你不用为这些事情烦心，村长就怕纪家的人又来找你和老爷呢，在帮纪家解决完赌坊的人后，特意警告过纪家人，让他们不要为了钱动歪心思，如果惹到不该惹的人。”
　　“如今黑水村有一大半人都仰仗着老爷和夫人生活，连村长的几个儿媳妇都在夫人的丸子作坊里面做事，村长不护着老爷和夫人，还能护着谁？”小希高傲的扬了扬头，有纪清和慕修远这么有本事的主子，她这个当下人的也觉得脸上有光。
　　纪清觉得小希洋洋得意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出声打趣了她几句，一屋子的人笑闹了起来。
　　玩了一阵，慕修远突然想起来了件事，用手撑着下巴靠在桌子边上问大辉：“话又说回来了，闹了这么大的乱子，纪鑫还好吧？赌坊的人走了之后，曹氏有没有打纪鑫，还有啊，纪家那三个孩子的婚事怎么样了？现在应该全部都黄了吧。”
　　“这么巧？哥，你们在聊纪家的事情？”慕修远话音刚落，大辉还没有回话，跟郑雪一起从外面进来的慕大山就笑起来了。
　　慕修远让大辉拿了两个凳子过来，一边招呼慕大山和郑雪跟他们一样坐下，一边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什么意思？为什么听到我们在聊纪家的事情，你要说很小？”
　　“这个嘛……”慕大山拖了了长音，故意不立刻回答慕修远的问题，吊着大家的胃口。
　　纪清翻了个白眼，没耐心等慕大山故弄玄虚，直接忽视他，朝郑雪看了过去：“大山气喘不匀，郑雪你说吧。”
　　“哈哈……”郑雪捂着肚子大笑，连忙点头道，“好，好，好，我说。”
　　原来，慕大山和郑雪今天没有及时回家来吃午饭，就是去纪家看笑话去了。
　　那天赌坊的人走后，纪大水和纪海一起把纪鑫打了一顿，愣是让他四五天都没能下床。
　　所有人的觉得，吃了这么大的亏，纪鑫这次应该要老实了，不说彻底改邪归正吧，最起码不应该再赌了。
　　可纪鑫就是那么无可救药，他才能下床，就又钻进赌坊里面去了。
　　这一次输了钱，虎子哥可不借给他了，没钱，又想赌怎么办呢？
　　纪鑫想了个狠招，上次卖郑晴没成功，这次他要卖他的妹妹们。
　　纪小芸跟曹氏更亲，几乎时时刻刻都跟曹氏在一起，不好下手，所以纪鑫真正想动的人是纪小芹，他的计划是趁着纪小芹睡着，给她下迷药，将纪小芹彻底迷晕，然后把纪小芹卖进青楼。
　　计划挺好，奈何实施时出了意外，晕的人不是纪小芹，而是纪小芸，纪鑫用麻袋装着人出门的时候，还好死不死的遇到了曹氏。
　　曹氏逼纪鑫打开麻袋，看清里面的人后气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而这还不是最头疼的，最头疼的是，纪鑫已经拿了青楼的人的定金了。


第527章　同意卖人
　　“现在青楼的人堵在纪家门口问纪鑫要人呢。”讲了一堆话，郑雪有些口渴，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后才又接着说道，“哎，你们说这纪家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怎么天天不是被这个堵门，就是被那个堵门？”
　　“什么流年不利，就是做了坏事造了天谴罢了。”慕大山磨了磨牙，心疼的看着纪清和慕修远道，“让他们之前那样欺负哥哥嫂子，活该。”
　　“你们说……青楼的人在纪家？”纪清皱了下眉头，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是啊，怎么了？”郑雪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纪清。
　　“不能让青楼的人从纪家带走纪小芹或者纪小芸。”慕修远敲了敲桌子，沉声道，“出了纪小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孩，对纪家整族虽有影响，但还可是解释成意外，若纪小芸或者纪小芹再出入风尘场所，那纪家女子的名声可就真不太好听了。”
　　“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了？”郑雪依旧不懂，“老爷，夫人，你们在愁什么？夫人你不都已经从纪家族谱上除名了吗？不管纪家名声好不好，跟你有没有关系吧？”
　　“说是除名了，但你出去问问，这附近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我跟纪大水他们的关系？”纪清揉着太阳穴站了起来，冷着脸道，“二房出了个举止不干净的姑娘，大房儿子把女儿卖到青楼去了，这事儿传出去，谁会相信我这个做老三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
　　“走吧，去纪家走一趟。”慕修远拉着纪清的手，彻底收了玩闹的心思，跟她一起往门外走去，“我是不在乎也不担心外人的议论，但我在乎我家的四个孩子，我两个女儿还小，我不想她们长大了，因为纪家那些乱七八糟的而找不到好的婆家。”
　　不是为了孩子的名声，谁愿意去管纪家那些事啊。纪清幽幽的叹了口气，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留在原地的大辉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片刻后，也赶紧跟上。
　　大辉到底是管家，想得多，路过慕宅前面的忘忧阁时，还让管事的先支了五百两银票给他，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几人匆匆忙忙的赶到纪家，那边已经闹翻了，纪大水，纪海的骂声和曹氏还有纪小芸他们的哭声夹杂在一起，吵的人脑袋疼，村长又被请来了，正坐在门口跟青楼的打手对峙。
　　村里人都敬仰纪清和慕修远，也知道他们跟纪家的关系，簇拥在纪家门口看热闹的人们瞧见就激情和慕修远带着人来了，赶紧给他们让道。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让了，有些跟纪清和慕修远关系好又热心肠的人就拦着纪清他们，不想让他们去纪家。
　　“小清，别去，那家人的乱摊子你还没有收拾够吗？”
　　“就是，别管那家子疯子了，小心你出手帮他们一次，他们又粘着你不放了。”
　　“九哥儿，快带小清回去，不干不净的场面，你们掺和进来干什么？”
　　……
　　周围都是关切又着急的催促声，纪清和慕修远的心暖洋洋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后，默契的给那些阻止他们的人鞠了一躬。
　　“各位的好意我和相公心领了。”纪清嘴角勾出一抹浅笑，用无奈的语气小声说道，“但今天这事儿我和相公不出头，还有谁能来解决？事关整个纪家的名声。”
　　是啊，此事事关纪家名声，若今个儿纪小芹或者纪小芸真的有一个被带到青楼里面去了，她和慕修远名声也是会有损伤的。
　　众人同情的看了纪清和慕修远一眼，放他们两个进纪家了。
　　村长远远地已经看到纪清和慕修远了，瞧见他们两个进门，连忙起身迎接：“怎么连你们夫妻两个都来了？”
　　“为纪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连累村长您一把年纪来回奔波，我若再不来，心也是狠的过分了。”纪清温和的跟村长搭话，扶着村长坐回去。
　　屋里的其他人看到这情况，基本分两个反应，纪家那些人是兴奋，青楼一方的人是迟疑和忌惮。
　　“怎得？上个月我和我夫人在在石山村见过强抢名女的人，今天又来一出，呵呵……我们这里现在这么不安稳了吗？看来晚上跟秦知府吃饭的时候，我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该查的地方还是要查啊，谁知道那些不长眼睛的人，会不会哪天跑到我家去抢人？”慕修远眯着眼睛看了看青楼一方的人，连纪家的门都没进，就靠在门边凉丝丝的说着威胁人的话。
　　能在镇上开青楼，背后多多少少都是有点门道的，纪清夫妻两个跟秦知府的关系有多好，青楼的管事是早就知道了的，他一点也不怀疑慕修远的能力，只要慕修远跟秦知府开口，秦知府明天一定会亲自带人去扫荡青楼的，他们青楼还要开门做生意，经不起官府的人为难。
　　“咳咳……刚就听外面有人说话，我还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慕老爷和慕夫人啊。”青楼管事的吞了口口水，不着痕迹的擦干净掌心的冷汗，走到慕修远身边，一脸谄媚的问道，“不知慕老爷和慕夫人今天过来是要……”
　　“我听说你要带纪小芹或者纪小芸去青楼？”慕修远不跟管事废话，开门见山就谈正事。
　　青楼管事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眼躲在墙角的纪小芹，低声解释道：“慕老爷，这个事儿是这么回事儿，那纪鑫主动联系上我们，说要把他妹妹卖给我们，我们就是做皮肉生意的，有好看的小女孩，我们能不要吗？当场我们就给纪鑫付定金了。”
　　“今天是交人的日子，纪鑫没把她妹妹领来，我们只要亲自来接。刚刚我们已经跟纪家人谈好了，一手交后半部分的钱，一手接人。喏，就是墙角的那个丫头，那真不是我们强抢，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干干净净的买卖。”
　　啥东西？跟纪家谈妥了？纪家同意交人出去，这纪大水他们是疯了吧？慕修远深意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朝纪大水看了过去：“怎么回事？”


第528章　是谁欠了谁
　　好歹纪小芹也是他亲孙女啊，纪鑫混账不知深浅，他纪大水也不知深浅吗？怎么能那么容易就同意将纪小芹交给青楼的人？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纪小芹的未来，也没有考虑过纪氏家族的里的其他女子。
　　“我……”慕修远每次用很凶的眼神盯着他看，纪大水都会害怕，搓了好一会儿手，他才艰难的从喉咙里面挤出了一些辩解之词，“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啊，小鑫拿了人家的钱，而且，已经把钱花出去了，人家说不还钱，就必须要交个女孩出去。这……”
　　“所以你就同意了？”慕修远阴深深的看着纪大水，第一次那么想掐死他。
　　村长忍不住了，插嘴道：“哼，其实也不算太容易吧，答应交纪小芹出去之前，他还跟青楼的人讨价还价了一番，让对方承诺多给了些尾款，这不，纪氏族长已经被他气走了，九哥儿，你和小清今天不来，真让青楼的人把纪小芹带走了，他们这一脉过段时间肯定是要从纪家永久除名的。”
　　那还好他跟纪清来了，被家族除名，等同于被驱逐，以后纪大水他们就不能再在黑水村生活了，若真出了这么糟糕的事情，以纪家这些的秉性，肯定又会去找他和纪清吧？不过……卖孙女卖的那么心安理得，还有心情跟人讨价还价？呵呵……果然，他就不能对纪家的人抱有任何期待。
　　慕修远嫌弃的看着纪大水，想骂的话太多，以至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头。
　　纪清就没有慕修远那么多想法了，从村长那里听说了他们来纪家之前纪大水做的那些事情，纪清的火从心口一直烧到脑门：“畜生，不是，你连畜生都不如，纪小芹是你什么人你知道吗？你亲口答应送她去青楼，良心就不会不安吗？”
　　“骂骂骂，你就会骂我，你那么善良，那么重视家人之间的感情，那之前我们家出事的时候你怎么不来？这次是，之前也是，就会装出好人的样子说风凉话。你要真的好，那纪鑫去石山村的时候，你别胳膊肘往外拐，帮着石山村的人啊。”纪清可不是慕修远，纪大水毕竟欺负她欺负了十几年，被纪清教训她还是有胆子还嘴的。
　　金氏闻言也来劲了，跟着嘟嘟嚷嚷的抱怨道：“可不是嘛，就会假仁假义的指责别人，其实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比谁都小气。两百两现在对你们夫妻两个根本不算什么吧？既然已经在石山村遇到纪鑫了，为什么不直接在那里帮他把赌债换上？非要撺掇赌坊的人把纪鑫押回家来，让家里被人看了笑话不说，还吃了那么大的亏。”
　　纪清用力的拍了两下胸口，差点没被纪大水和金氏气晕过去：“合着现在一切都成我的错了是吧？你们怪我不帮你们之前，有没有想过你们当年是怎么对我的？我当年逼你们欺负了我？逼你们用分家当借口把我赶出家门了？”
　　“又来了是吧？有没有意思？每次跟你一说点什么事儿，你就提当年。当年怎么了？让你干点事是磨炼你，没我们养，活的到跟九哥儿成亲吗？连活都活不下来，就更别说过上如今这种好日子了吧？”金氏双手叉腰，明明是理亏方，态度却比纪清还要强硬，“像你这么没良心的人，我真是第一次见。”
　　“天天逢人就说我们家对不起你，我们对不起你什么了？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说，你是吃谁家的米长大的？没我给你谋划，你能嫁到九哥儿那么好的男人吗？现在你翅膀硬了，不感恩家里，处处护着家里我也就原谅你了，你还反过来我骂我和你爹，我是给你脸了还是怎么着？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们家欠了你？”
　　她说一句，她回十句？现在是谁该不好意思，是谁不要脸？纪清的眼角抽了抽，长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十遍“现在不是跟金氏生气的时候，我是为了我家女儿的名声来的，我要先解决青楼的人”之后，才艰难的恢复了冷静。
　　“我现在不跟你讨论我和纪家的事情，等我把正事解决了，我慢慢跟你算账。”咬着后槽牙挤出这句话，纪清正要朝青楼管事的方向走，却被金氏拉了个踉跄。
　　“怎么的？你还想怎么样？慢慢算账？你还想打我不成？纪清，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村长还有各位村民们可都看着呢，你敢动我一下吗？”金氏拽着纪清不放，将胡搅蛮缠发挥到了极致。
　　纪清真是无语了，让人看看就让人看看，现在这局势，是她金氏想打她，还是她想打她金氏？
　　“好了，金氏，你不要这么不知轻重了。”看到金氏的所作所为不止门口围观的村民们发出了议论声，村长也看不下去了，拄着拐杖站了起来，亲自掰开金氏的手，将纪清拉到他身后护了起来，“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你要撒泼也得认认时候吧？纪清和九哥儿今天是来帮你们家救纪小芹的，你就这么对待你家恩人？”
　　“爱救不救。”金氏心里哪还有什么纪小芹和大局啊，她现在就想跟纪清挣个长短，然后逼纪清给她一大笔钱，听到村长提起纪小芹，她随意的一挥手，来了一句，“小芹那丫头不就是个赔钱货嘛，现在卖了也好，能帮家里挣一大笔钱，刚好可以堵纪鑫那小混蛋弄出来的窟窿。”
　　到底孙子是孙子，孙女是孙女啊，女孩就是轻贱。
　　别看平时里跟在金氏身后为她忙进忙出的是纪小芹，也别看纪清离开纪家后，做家务最多的是纪小芹，这纪家真出了什么事儿，第一个被推出去顶缸的人，一定是纪小芹。
　　纪小芹再懂事，她不还是个女娃嘛，纪鑫再能惹事，他也是男娃，能为纪家传宗接代。
　　所以，用纪小芹填补纪鑫作出来的破洞，在金氏，甚至纪家其他人心中，都是非常正常，不需要做太多犹豫的事情。
　　钱货？！
　　卖了也好？！
　　这种话传进她耳朵里面，她都觉得心寒，更何况是纪小芹？


第529章　解决青楼的人
　　纪清握紧了拳头，挺着脖子朝纪小芹看了过去，果然看到所在墙角的纪小芹眼中露出了绝望又怨怼的光。
　　“行，您大气，亲孙女说卖就卖，这点我一辈子都比不上您，您不救，我来救可以吗？您不在乎您卖孙女会不会弄坏纪家的名声，我还担心你们纪家名声坏了会影响我家孩子。”纪清朝金氏竖了个大拇指，不再搭理她，径直朝青楼管事走了过去。
　　青楼管事看出纪清这会儿心口堵着火气，不敢招惹她，连忙挤出谄媚的笑容，憨态可掬的看着她道：“您瞧，慕夫人，小的没有跟慕老爷和您说谎吧，这家的女孩的确不是小的要强抢的，是这家里人自愿愿意卖给小的的，定金五两银子，您和慕老爷来之前，小的又给了十两，合共十五两呢，这价位在买进我们楼里的姑娘中，已经算是非常高了。”
　　“十五两就能同意卖孙女，你们真是好样的。”慕修远现在已经不想再对纪家人做多余的评价了，走到纪清身边握住她的手，用只有他们夫妻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纪清，“媳妇儿，你真的还要救纪小芹？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纪小芹是纪家主动卖掉的了，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对我们也没影响。”
　　事实上，在纪家人没有保护纪小芹的心思的前提下，纪清和慕修远坚持救纪小芹，是吃力不讨好的。把人救下来了，纪小芹知道感恩，纪家人不再另找麻烦还好，若纪小芹继续跟以前一样拎不清，纪家人也借此再缠上来，那就太糟糕了。
　　纪清沉着脸陷入了沉思，慕修远想暗示什么，她不是不清楚，他的那些顾虑，她也有。
　　“救救我，姑姑，求你救救我。”纪小芹已经看清现在的局面了，她知道如今能救她的只有纪清和慕修远，她对纪家人已经彻底失望了，看到纪清和慕修远都没表态，纪小芹抹了把脸上的泪，连滚带爬的朝纪清爬了过去，抓着纪清的裤腿哭喊道，“我不想去青楼接客啊，姑姑，你不要让青楼的人给我带走。”
　　“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我对你做过不好的事情，欺负你，还骂你，我改好不好？只要姑姑你肯救我，我后半生给你当牛做马。要不……要不姑姑你把我从青楼那些人手里再买回来，钱算我欠你的，我之后到你府上给你做工，用工钱还。”
　　能让以前那么骄傲的孩子恐惧成这样，看来这次的事情对纪小芹来说真的是个很大的打击。
　　纪清垂眸看着在她腿边哭成泪人的纪小芹，终究还是心软了。纪小芹是跟着纪小荷他们欺负过她，但在她还没有嫁给慕修远之前，纪小芹应该能算是纪家对她最好的一个人了，有时候看她吃不饱，纪小芹是会把自己吃不完的馒头丢给她的，就是给东西的时候话说的很不好听，态度也很倨傲就是了。
　　“罢了，你起来。”纪清长叹了一口气，将纪小芹从地上拽了起来，抿着嘴对青楼管事道，“你觉得纪小芹刚刚说的那个方法怎么样？这孩子我要救，但我不打算让你吃亏，你开个价吧，我把她买回来。”
　　“开……开价啊？”青楼的人看了看纪清，又看看纪清身后的纪小芹，脸上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这按他们这行的规律，他们买下来的人，要想赎身，价格最起码也要翻二十番，可现在要卖人的是整个郡里的新贵纪清和慕修远，而且他们买的人，还没有经过他们搂里的训练，那这样的话……
　　“嗯……要不……你们就给个三十两？”深思熟虑后，青楼管家如此说道，“慕夫人，我们这么多兄弟这么远跑一趟也不容易，十五两是本金，另外十五两是辛苦费，您可以出去打听打听，小的没问您多要钱。”
　　是这样吗？纪清转头看向大辉。
　　大辉自从做了管家，就开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各种行当的各种规矩，他多多少少都知道。
　　大辉轻轻的朝纪清点了点头，从袖带里面掏出五十两银票，一边递给纪清，一边压着声音对她说道：“回夫人，那管事说的是真话，他没问你多要钱，不过，你可以多给他一点，这家青楼幕后的大老板，是我们丸子作坊的老主顾，你多给点好处，管事回去好跟他主子交代，他主子对我们的印象会更好，对之后两方的生意有利。”
　　“我知道了。”纪清掉头，将大辉的话记了下来。
　　大辉放心了，往后退了几步，继续守着门口。
　　纪清清了清嗓子，将大辉之前交给她的银票放在了青楼管事手里。
　　青楼管事看了一眼，发现纪清给的是五十两银子，吃惊的长大了嘴巴：“这个……”
　　“你不是说了嘛，今天你和你的兄弟们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