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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灵泉入农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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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癞子身上的癞子好了，怕是要讹上你们家，嫁给文郎了，这一大早都来了！”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哈哈大笑道。
方翠娥当即“呸”了一声，“什么东西，也想进我陈家的门！我们文郎以后是要娶大家小姐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也敢舔着脸来上门，真当自己是颗葱了！”
众人哄然大笑起来，纪清忍着奚落，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低声道：“夫人，我不是来讹你们的，我是来给你们送药的。”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清清亮亮，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也不曾淹没了，不卑不亢地站着，方氏蓦然被叫了一声夫人，心中颇有几分得意，低下头来见纪清垂头肃目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心中更是快慰得紧。
想起儿子昨日回来说的话，心中当即也有了几分明白，方氏哼笑了两声，道：“拿进来看看！”
纪清站起身来端起水盆，往里头走去，众人不由得奇怪起来，哟！纪家的这小癞子还真的把药给弄出来了，还别说，陈家媳妇嘴上的脓包还真是下去不少了。
看着纪清的身影渐渐地进了门，众人的议论声愈发大了，站在门口指指点点的，不时嬉笑两句，“纪家的这小傻子好了之后，还算是个水灵灵的美人呢。这老纪头可是亏大发了！”
“可不是怎么着？瞧瞧那身上打的，这小癞子还真是命大，这么多年也没被打死！”
纪清走进陈家的院子里，左右看了看，四四方方的一个大院落，眼下这个年代没有砖头，多半都是石头和土墙，的确是算得上有钱了。
她在院子里站定，端着水盆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之后陈武走了出来，看见她的模样，哼了一声，纪清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果然见他脸上的脓包下去了不少，只是还留着一点疤痕和黄色的脓渍，在嘴角处别提多搞笑了。
她差点想笑出来，后来想想自己的人设连忙忍了下来，唯唯诺诺地道：“陈家大哥，昨天那东西可是好用吧？我今天又弄来一点，大概就会好全了。”
陈武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一愣，心中却在想着，昨天虽说他喝了半碗，拿回来又与家里人分了些许，过了一夜，家里人脸上的脓疮果真是好了许多，还没等他去纪清那破屋子处，她倒是亲自来了。
第012章 三个铜子
“这东西怎么用！”看她就只是捧了一盆泛绿的水过来，陈武横着眉头不屑地说道，虽然昨日的药确实让他好了不少，但不知为何，他对着纪清就是没有什么好声气。
纪清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似的，抬起头来小声地道：“这药不多了，我就把它揉碎了，放在这水中，你们用这水洗一洗脸，等上一日就会好了。”
“还要等上一日？！”陈武当即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气恼不堪，本想着马上就要好了，却不曾想还要等上一日，这东西长在脸上，痒得厉害，却又不能伸手抓，要不然就是传染满身，这昨日才刚好一些，还要等上一日，他是一日都不能等了！
见他凶神恶煞的模样，纪清这才是实打实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咬着嘴唇低声道：“这已是最快的了，那药草不好找，我也是找了好久，洗了之后，便是以后也少生疮疤了。”
两人在院子里说着话，从正屋里头走出一个人来，皮肤白净，只是嘴角处还生了一圈黄斑，神色中带着几分不屑，自命不凡似的，瞥了纪清一眼，转过头去高傲地冷哼了一声。
看见来人，纪清忍不住愣了愣，心中暗自疑惑，那是陈文，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也不知道之前纪清原身是怎么看上他的，这样的男人眼高手低，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秀才呢！得意什么？
她撇了撇嘴，低下了头，不过落在众人眼中却像是她看见陈文害羞了一般，陈文愈发得意洋洋，只是愈发不屑地扭过头去。
陈武冷哼了一声，“若是明日还不好，我便将你卖了，抵了那三两银子！”
纪清连忙摇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明日一定会好。”
门口处站了一个人，抬起头来往外头看了两眼，目光落在纪清脸上，犹豫了片刻之后掀起帘子走了出来，“你说这药水能让人不生旁的疮疤？”
纪清抬起头来，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门口，正是陈世仁，略有些肥肉的脸上此刻满是询问，他生的一般，不过是个寻常模样，不过家境尚可便让他多了几分与旁人不同，不过凶恶起来也实是吓人。
他比纪清年长许多，往常看见纪清也不过当做看见一只蚂蚁一般，素来不常放在眼中，是以也不如寻常人闲得无聊想要欺负她，纪清对他倒是没有什么旁的敌视。
见他问了出来，愣了片刻之后点点头道：“是的。”顿了一下又道，“是仙人托梦给我的。”
陈世仁皱了皱眉头，什么仙人托梦不托梦的，他全然不在意，只不过他的老母常年卧病，身上已经有了些坐疮，难闻至极，寻常药物根本治不了，而方氏因为嫌弃也少去帮她更换被褥，以至于现下是愈发厉害了。
陈家有钱有点路子，可眼下家里出了个读书的，以后当官的还要观孝行察举孝廉，若是叫人知道他的老母亲这般只怕叫人说闲话。
况且那屋子因为那味道也实是进不去人了，若能治好，他巴不得。
“我这里还有个疮疤要治，你尽快治好。”陈世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低声说道。
纪清一怔，脑海中紧急开始转念起来，过了片刻之后，抬起头来道：“那也可以，不过得要另加钱。”
“什么？！你敢讹我们？”陈武当即一脚踹翻了一个凳子，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纪清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抬起头来鼓足勇气道：“这药不好找，我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很费工夫，不多的，我只要五个铜板就够了。”
陈武当即瞪大了眼睛，五个铜板？她还敢狮子大开口，他冷哼了一声，“你想得美！”
纪清却没有看他，只是目光落在陈世仁身上，心中暗自打鼓，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陈世仁应该是很想解决这个问题，要不然他不会贸贸然说这件事。
听了这话，陈武愈发恼怒，方氏也尖着嗓子怒吼起来，陈文只是皱了皱眉头，愈发看纪清不喜了些，果然是个村姑，就是癞子好了也只记得钱！
纪清静静地等着，并不理会一旁三人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之后，陈世仁皱了皱眉头，三个大子儿并不多，能换了陈家老太太的好，也没什么问题。
想了想之后，他抬起头来冷哼道：“好，就依你所言！如果不成的话，这三个大子儿你也别想要，我陈家的手段你自己也明白得很！”
这么一番颇具威慑力的话，纪清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当下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如果不成，我绝无二话！不过这三个大子儿要先给我！”
陈武愈发恼怒，刚要说话，纪清抬起头来，没脸没皮似的道：“我被分家出来，什么都没有，要是什么都没有，我可是要饿死了，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陈世仁实在懒得与她多说，只是挥了挥手，叫方氏去取三个大子来，一边道：“今天晚上把药给我拿过来！如果不成，你也别想好好待着了！”
方氏气得要死，却又拗不过陈世仁，转身取了三个大子儿，恶狠狠地交到她手上，“你给我小心点！”
纪清并没有理会她的模样，收好了三个大子之后，转身出了门。
有了三个大子，算是不错了，最起码能有个底气，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三个大子能买来什么，不过想到那天金氏要了两个大子儿都那般高兴的模样，想必也不少了。
还有就是，她想多要一些，但是怕陈家不肯给，所以才要了这些。
出了陈家的门，门口的人还没散，围在门口指指点点，看她出来不由得惊奇，陈家不找她的事了？她有什么本事，让陈家也不找她的麻烦了？
纪清并没有理会众人，把身上的钱装好，便贴着墙一溜烟地跑了。
门口的人惊奇不已地瞪大了眼睛，适才院子里的吵闹，他们可是听见的，什么生啊死的，听着都吓人，谁知道纪清竟然没事？
第013章 算计
咋舌了好一会儿，见陈家也没人出来说道什么，便转身散去了。
方氏气得骂骂咧咧，却又惧于陈世仁的威势不敢吭声，只是满心不耐烦，摔摔打打的，陈世仁没工夫理会他，只是转过头来向着陈武招了招手。
陈武不解其意，连忙走到父亲身边，却见陈世仁压低了声音，道：“你且去瞧那丫头从哪儿弄的药草，把东西都记住了，别叫那丫头发现了。”
陈武本来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起初还有些疑惑，顿了一顿才回过味来，不由得脸上大喜，“爹是说……”
陈世仁沉着脸点了点头，挥手叫他去了。看着儿子兴高采烈的背影，他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昨日陈武捧回来那水之后，他登时就喝下去了些，顿觉身上的瘙痒顷刻间也不那么痒了，身体里更还有一番顺畅之感，他不曾读过什么书，可感觉是不会作假的。
今日一早一看，那些脓包果然没了，更还有那丫头原本跟个癞皮狗似的，可短短几日，身上好了那么多，看着竟顺眼了不少，难保这里头没有这药水的功效？
若是将那药草弄来，好生研制一番，可是一个大大的发财良机！
陈家世代为农，虽说积攒了些家业，但是一辈子窝窝囊囊地在这黑水村里过活，有什么好的？好不容易二儿子有几分读书的天分，可是单这做官一条也得费银子。
别说商户是贱籍，以后他的儿子当了官，他做了财主老爷，官商相护，以后可都是他们陈家的天下了。
区区一个纪清，算得了什么？
陈世仁掠起嘴角轻轻地冷笑起来，转头看着方氏，见她满脸不快活，不由得皱了皱眉，粗声粗气地道：“做你的饭去！”
方氏心中委屈，却也是无可奈何，旁的人恨不得，心头只愈发恨纪清的很了，若不是这死丫头熊心豹子胆敢问他们家要钱，她也不至于生这份气！
还想肖想她的儿子，做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纪清离开了陈家之后，立即便回到了屋子里，只是捏着三枚大子儿，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枕头底下，这才转身出门，预备做中午饭。
刚出了门之后，只感觉外头人影一闪，抬头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见，心中异样的感觉登时浮现了上来，她心中微凛，脑子转得极快，不过一会儿倒也想得出来是什么缘故。
这个陈世仁，还真是老奸巨猾！
纪清轻轻地笑了笑，故作不知，依旧俯身盛水，又亲自跑去一旁的水塘里抓了只小小的鱼出来，陈武离得远，怕被她发现，并没有看见她是怎么抓的鱼，只是听见她的笑声和欢呼声的时候，这才抬头去看。
她手中抓了一条算不得大的小鱼，还有几条泥鳅，脸上的笑容像是饿虎扑食一样，令人不寒而粟。
陈武饶是胆子再大，也被她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了树后面。
纪清也没想到自己能抓到泥鳅，回来之后，洗干净之后，便下锅炒菜，还从慕修远的秘密基地弄来了些油盐酱醋，泥鳅一炒，倒是喷香扑鼻，勾引得陈武馋虫都快出来了。
美滋滋地吃了一顿午饭之后，纪清还悠哉悠哉地在房中歇了个午觉，陈武候在外头，还有蚊蝇飞舞，一动也不敢动，别提多难受了，心中不由得暗骂纪清。
睡了个午觉起身之后，纪清这才去洗了洗脸，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从那水里头看着自己脸上的疮疤好了许多，隐约露出了好皮出来。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进屋拿了那柄破镰刀出来，出了门来，神色就变得鬼鬼祟祟地往外走去了。
陈武本昏昏欲睡，肚子又饿得咕咕叫，见她这番模样，一时精神大震，连忙集中了注意力跟在她后头。
纪清左拐右拐，直往山林里头钻，陈武一边跟一边害怕露了行踪，两厢顾不着之下，脸上便被那树枝划破了好几个道子，不由得暗暗地唾骂了一声。
听见身后微微的嘶声传来好几次，纪清这才得意地笑了笑，伏在一处草丛中，拿着镰刀随意地割了些许草叶子来，放在身后的小篮子里。
装模作样地割了半晌，见差不多了这才鸣金收兵，转身回了屋子，陈武躲避不及，又被树枝绊了个跟头，脸上的血道子便更多了。
纪清听见动静，狐疑地转头望了望，吓得陈武缩在草丛里一动不敢动，抬起头来的时候纪清已经不在原地了。
他心中暗骂一声，连忙跳起身来，往村子走去。
隐在纪清的屋子旁边的时候，才看见她缩着脖子将手中的草叶子揉成一团，放在了水中，拿着筷子搅动了一块之后，做成糊糊的模样，良久之后才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如释重负一般地舒了一口气。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的动作。
陈武暗暗记在心里面，心中得意非常，老二素来得父亲喜欢，这下自己立了个功劳，以后父亲说不准也对自己另眼相看许多了。
他得意地笑着，见纪清收拾了东西，像是要去他家的模样，连忙缩回脑袋来，等她出了门才慢慢悠悠地往自己家里走去。
纪清忍着笑，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往陈家走去。
眼下不是农忙时候，黑水村多半人都赋闲在家，也没什么事儿，看见纪清又往陈家去了，心中的疑惑再度起来了，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陈家门前的时候，纪清老神在在地上前敲门，没过一会儿，就有人出来应门了，还是方氏，抬头看见她，恶狠狠地白了她两眼，这才给她让了进去。
纪清不以为意，只是捧着手中的绿色膏体往屋子里走去，进了门陈世仁坐在屋子里，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这么快就好了？”
纪清点点头，将手中的东西抬高，说道：“这东西覆在陈家阿奶身上，明天就会减轻许多了。”
陈世仁半信半疑，只是挥了挥手叫方氏接过，只是方氏却不肯，纪清抿着唇一言不发，陈世仁见方氏死活不肯，心中恼火非常，只得扭过头来看纪清，“你去敷药！”
第014章 陈家的小心思
纪清言简意赅地道，“可以，不过得再加两个大子。”
“你这个死丫头！你 敢！你这是讹钱！”方氏当即便像一只老母鸡似的尖叫起来，气冲冲地看着她。
纪清抬起头来，平静地道：“你们今天是问我要药膏，又没说让我给老夫人敷药。”
方氏气得骂骂咧咧，可是让她去，她却是怎么也不肯，陈家老太太卧床多年，那屋子都臭的不想进，还说给她敷药呢，她连看一眼都不肯！
陈世仁气急败坏，却又不好说什么，他也不能亲自上前，只得咬牙道：“好！就再给你加两个大子儿！”
纪清这才舒了一口气，抬头道：“带我过去吧！”
方氏白了她一眼，领她出了堂屋，只往一旁的偏房处一领，道：“就是这儿了，自己进去吧！”
纪清站在门口，还没进去就闻见里头传来的恶臭来，差点没把她熏晕过去，心中忍不住长叹，看来这两个大子是加的少了。
可既然应了下来，倒也没有不做的道理，咬了咬牙之后，扭过头来对着方氏道：“打两盆干净的水来。”
方氏见她竟然还敢使唤自己，当即便想暴怒，却被陈世仁厉声呵斥了一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打了两盆水来，放在了门口就远远地避开了。
纪清微微一笑，推开门，先行将屋子里的味道散了散，这才端着一盆水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床上躺着一个老媪，看年纪怕是有六十了，枯瘦如柴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衣裳也是脏兮兮的，见有人进来也只会哦哦地叫两声，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会了。
房中除了坐疮的味道，还有些许粪便的气息，纪清忍了又忍，将手放在水中，催了些许灵泉出来，水中便荡漾着淡淡的芬芳起来，屋子里的味道也没有那么难闻了。
这才拿着帕子替那老太太擦起身来。
一边擦心中一边道，陈家还算可以，对生养自己的母亲却如此对待，果真不是东西，这老妇人也是可怜，罢了罢了，就当自己做点好事吧！
好不容易擦好了之后，两盆水已经用完了，再想叫方氏去打是不可能了，她只好捧着水盆出去倒水，再另行打水。
出了门，方氏便呵斥她将水盆里的水倒到外头去，别倒在他们家里，纪清无语只得依从她的话，将水倒出门外，只是引得看热闹的村人皱了眉头，说了两句风凉话。
她直起身来也懒得解释，反正是在陈家门前，又不是在他家门前，刚要转身回去，却看陈武从人群后头过来，脸上的血道道像是大花猫似的，还往外渗着血迹，偏他不自知，得意洋洋地往回走来。
纪清想笑，连忙忍住转身进了屋子，打了水再帮老太太擦干净之后，这才将碗中的膏药细细地敷在她身上。
方氏这会儿也走了进来，因为陈世仁交代她务必要好好看着纪清有没有什么猫腻，况那屋子里又不算难闻了，她这才答应。
进门来见纪清垂着眼睑，细心地将那膏体敷在陈老太太臀腿上头，均匀地抹开之后，只是将布帛包住，这才抬起头来松了一口气道：“好了，明天来拆掉就好了。”
方氏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确实没有别的动作，这才没有多说什么，冷哼一声倨傲地离开了。
出了门来，见陈武已经回来了，刚想去找丈夫禀报，却见大儿子满脸血道道，当即尖叫起来，“哎哟我的宝贝儿子哟！你这是怎么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花你的脸，你跟娘说，娘去挠死他！”
纪清跟在后头传来，听见这话抬起头来，只见陈武面色尴尬地站在一旁，看着方氏想说什么，却又不好说，抬眼看见纪清之后更是如此。
纪清也状似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留下一个颇为奇怪的眼神之后，没有多少什么便向着陈世仁道：“我已经弄好了，给钱吧！”
陈世仁适才已经听了儿子的话，早就得意洋洋，闻言也只不过挥了挥手，心情大爽之下便叫方氏去取了两个大子给了纪清，纪清二话没说，转身便离开了陈家。
方氏在屋子中恼怒不堪，只是又多说了两句之后，陈世仁心情大好，只是呵斥了她一句，“你懂什么？把这丫头的药草弄来，咱们以后还不赚发了，这两个大子算得了什么？”
方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爹，这是什么意思？”
陈世仁哼笑一声，不再多加理会他，转身便走开了，留下陈武耐心地解释道：“爹已经叫我去看了那丫头在那儿弄得草药，回头咱们就可以自己去摘了！”
方氏这才恍然大悟，心头高兴不已，只是看着儿子满脸划痕，到底心疼，想起纪清还留下了那一点膏药，便转身去取来，敷在了儿子脸上。
纪清离开陈家之后，回了自己的屋子，这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这桩麻烦事总算是没了。陈家应该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她转过身去，轻轻地笑了笑，想起了什么似的，伏在窗口处看了远处一眼，心中想起那个青年来，胸口处微微地泛起热意来，随即便收拾了东西往山中而去。
气喘吁吁地走到小溪边的时候，心中还有些茫然，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捉了两条鱼，一条放着一条煮起吃，静静地等着，只是一直等到天色擦黑的时候也没见他的身影，只好悻悻地转身离开了。
到了村子里头，自也不敢去那家门前瞧，只是远远的路过瞄了一眼，却像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飞也似地跑走了。
慕家门中，慕修远坐在一旁，神色平静地鼓弄着手中的东西，胖妇人站在堂屋中，骂骂咧咧地，口中不干不净，一旁的男子满脸晦暗，却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并没有去制止妇人的喝骂。
一个小女孩匆匆地跑到了屋子里，笑嘻嘻地道：“阿娘，我刚才看见纪家的小癞子在咱们门口过去了！”
第015章 镇子
慕修远隐在黑暗下的身影微微一动，轻轻抬起眼睛来，往外头看了一眼，天色已黑，月轮也渐渐显出了一个轮廓来。
慕家婶母听见女儿说话，反应了一会儿，轻嗤一声，“以后别看那不干净的东西，多看一眼都是折寿！”
慕家幼女慕珊珊闻言嘟起了嘴，“为什么呀阿娘？”
“那小癞子满身疮包，和癞蛤蟆似的，难道你想和她一样！长成那副模样，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吗？”慕魏氏冷笑一声，目光落在了庭院里，轻轻地哼笑一声。
哎，那纪家的癞皮狗都那般模样了，纪家的人都能给她分家出去，这屋子里头这个短命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她们眼前消失！
那么爱去山上，怎么不死在山里头？自己倒还能白捡些银两来。
慕魏氏轻哼了一声，见慕珊珊满脸惊惧，自鸣得意的道：“癞皮狗配短命鬼！哎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这般！”
慕修远将话语声尽收耳底，他先前将慕魏氏的话都视若罔闻，今日却不知为何这句话落进了耳中去，虽然不是什么好话，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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