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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逆袭守则(薄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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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没了这俩人来惹事,谢青岚顿时觉得日后在陆家的日子会好过得多。这么想着,谢青岚话里话外的语气都透着松惬:“如此,青岚想想法子,如何能劝丞相大人相助。”
“丞相素来高傲,更不会管这些事。”谢青岚不可能张着张大嘴说傅渊强吻自己的事,陆兆南自然不知道,眉头都拧成了川字,“你一个小丫头,如何能劝得丞相大人出手相助?”
“试试也不打紧,若是傅丞相那里不成,再试试肃哥哥。”谢青岚语气轻松得很,就算傅渊不肯帮忙,求刘肃试试,再不行,拿点好处给皇帝母子瞅瞅,万一皇帝脑子一进水,就答应相助呢?
“祖父!”陆兆南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已经被推开了,门外站着的那一身长衫的男子,正是陆澄。只见他一脸的怒意,疾步走到谢青岚和陆兆南面前,急声道:“祖父怎可让妹妹去求傅渊那恶贼?他素来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若是逼着妹妹做些妹妹不愿的事,咱们又该如何?”他说到这里,看了谢青岚一眼,握紧了拳头,嗫嚅道,“陆家已经欠了妹妹良多,又怎能将妹妹架在火上烤?那恶贼行事但凭喜怒,若是一时好玩要妹妹委身……”
他还没说完,就被陆兆南一掌掴在脸上,整个人踉跄向前,扑倒了书桌上的文房四宝:“混账东西!丞相大人行事狠辣不假,但岂有你说的这样不堪!”
谢青岚见陆澄被这样打在桌上,一时也是急了,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他今日憔悴了很多,现在脸上又多了掌印,更是显得单薄。陆澄撇了撇嘴:“祖父,傅渊惯常与权贵世家过不去,若是找他相助,岂非更是让世家恨我陆家入骨?陆家还没能受到罪过么?祖父现如今还看不清局势?咱们总不能像是傅家那等子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白丁!”
陆兆南登时暴怒:“混账!你何时沾染上了贵族的骄娇二气,难道不知道这些狗屁权贵们素来只看着人的出身,从不管有才无才么!”他说得恼怒,又是一巴掌摔在陆澄脸上,“你这混账东西,老子还没死,你就想着要向权贵世家摇尾乞怜了吗!当我死了不成!”
“外祖息怒,二哥哥也是关心则乱。”陆兆南那手劲,再来几下估计陆澄得被他打得吐血,看着气得脸色发红的陆兆南,其实谢青岚还真有那种错觉——傅渊那人,恐怕干得出来让她委身的事吧……
陆澄捂着胸口,不住的喘着粗气,一双眸子还是那么倔强。他不懂,为何祖父一定要妄自菲薄去与傅渊那等子人搅在一处?就凭着祖母出身岐山伯府这件事,难道要跻身贵族行列那样困难?何必自甘堕落去与白丁搅在一起?
况且,想到谢青岚可能会被傅渊那恶贼侮辱,陆澄就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割着心头那最柔软的地方。
这么想着,他还是柔声道:“妹妹,你别怕……”
谢青岚看着他,为了以后不被这伙人打扰的美好日子,就算前方真是死路一条,她也要去凿出一条路来!当下扯出一个笑容来:“我不怕,不拘二哥哥说什么,我还是要去的。齐王世子也好,丞相也好,我都要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陆澄也挺逗的……
☆、第55章
谢青岚这样决绝的话,叫陆澄抿紧了唇,脸色都白了几分,退了一步道:“你执意如此么?难道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谢青岚只是一笑,旋即向陆兆南行了个礼:“那么青岚就准备帖子了,向傅丞相递帖子去拜访了。”
“妹妹,使不得——”陆澄还没说完,被陆兆南狠狠瞪了一眼,只得闭了嘴。
没几日之后,便有人来回,说是傅渊请谢青岚到府上一聚。
对于傅渊,谢青岚虽不像往日那样惧怕,但这次去求人,也是心中惴惴。马车一路到了丞相府,虽说是丞相的府邸,但却像极了一处小院,寻常的富贵人家别院只怕都比这里富丽堂皇。刚下了马车,便有小厮迎了出来,看得出是个妥帖的,当下行了个礼:“请谢姑娘安,丞相已然恭候多时了。”说罢,又躬身将她引进去。
府中的装饰极为寻常,正像是一般的家中那样朴素。书中写过,傅渊是奸臣不假,手下一大批死士,但却是一等一的廉臣,至少从未贪污过什么。这院子里的光景更是佐证了这点。
那小厮将谢青岚领到了一处厢房,这才躬身道:“丞相约莫一会子就下朝了,还请姑娘等候些时候。府里除了二房的姑娘们几乎无女眷前来过,若是伺候不周,还请姑娘担待些。”
谢青岚歪着头思量片刻,问道:“这话是丞相教给你说的?”见他狐疑,这才微微酡红了双颊,“那些什么没有女眷来过的混账话……”
“岂会?”那小厮说得十分真切诚恳,“这话哪里能用来哄姑娘?丞相不仅女色乃是府中盛传的,不仅没有女眷,连贴身伺候的婢女都没有。”
谢青岚顿时窘迫,哼哼唧唧的应下进了屋,屋中一股子墨香扑面而来,陈设极为素雅,书桌上还摆着一幅将展未展的画轴。谢青岚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上前瞅了一眼。
画上一个女子立在桃树之下,花瓣纷纷如雨落,她就那样盈盈微笑,仿佛与这画卷融为一体。右上角还题着一句诗——“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那是她!
谢青岚尚未散去红晕的脸顿时更红了,心中只当傅渊这厮是故意的,赶紧要将卷轴卷起来,谁知门板一声轻响,唬得她手忙脚乱,画轴“笃”的一声落地,缓悠悠滚了一圈,徐徐展开了。
谢青岚顿时尴尬了,连看都不敢看抬脚走进的傅渊,就那么僵在原地,惹得他轻笑:“随意翻看别人的东西,未免不是谢姑娘的作风了。”又俯身从地上拾起卷轴来,含着润泽笑意的俊颜上漫上促狭:“本相的画工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谢青岚囧得厉害,这又被抓了个正着可怎么解释,眼见他绕过自己坐在书桌前,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累了一般,揶揄道:“谢姑娘原来就是为了打探傅某生活的日常才来?如今见了,比起宫中皇上的起居如何?”
这人又来这招!谢青岚深深吸了口气,抬眼对上他的眸子,那双眸子惯常是没有温度的,就算他笑得极为温柔,仿佛能让所有人的心那样溺下去,但他的眼睛,从来没有温度。见她抬头,傅渊也不躲,就这样看着她,柔声道:“哑巴了?”
“臣女今日是有事求丞相大人相助。”谢青岚心中直擂鼓,就算傅渊对她真的有那意思,但这样登门来,就大有点要挟意思了,要是傅渊一个恼羞成怒……谢青岚这么想着,腿肚子都有些发软,还是兀自镇定,强行稳住了。
傅渊抱臂靠在椅背上,那笑容愈发的温柔起来,就那样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有事求我相助?”顿了顿,“陆家的腌臜事,你还要管多久?”
“最后一次。”谢青岚老老实实回答道,“臣女已与外祖说好,此事之后,我再不过问陆家之事,他们也不许过问我的事。”
“最后一次?”傅渊含笑,尾音微微上扬,含了几分挑逗,手上的卷轴又缓缓展开一些,低声问道,“我若是不帮你,你待如何?”
“臣女不敢如何。”谢青岚看着他,见他看那画似乎看得入迷,脸上不由自主的发烫,低着头,不敢让他看到,“若是丞相有为难的地方,臣女不敢强求,只好换个人相求……”
话音还没落下,傅渊将手上的画轴信手一抛,卷轴摔在书桌上,声音颇有几分清冷,唬得谢青岚缩了缩,还是兀自镇定的站好了。
“你是要去求刘肃?”傅渊盈盈微笑,那笑容愈发浓了,说出的话却不带任何温度,那笑容让人看得觉得骨缝都迸出寒意来,“还是要进宫向刘寻投怀送抱卖弄风骚?”
谢青岚见他脸色虽是没有半点异常,但这话中大有“你敢去我就掐死你”的意思,还是往后缩了缩:“臣女绝无此意。”
“你能来找我相助,难道世家们不知道何为施压不成?”傅渊看着她一脸淡淡的样子,也是软了下来,“京兆尹和刑部,只要一环节出了纰漏,世家们就会如疯马一样躁动起来。”他说到这里,忽然抿唇笑起来,“我帮你也未必不可,但此事只怕要费一番周折。”一双深邃的眸子就那样看着谢青岚,“说说看,我若是帮你,你总要给我点好处不是?”
谢青岚闻言大喜,知道他愿意松口了,不觉喜上眉梢,笑着问:“丞相想要什么,只要臣女能给,必然给丞相。”
“你当然能给。”傅渊的笑容之中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暧昧,起身缓步行至谢青岚身边,低头,温热的呼吸轻轻抚着她的耳朵,叫她整张脸都仿佛被开水烫了一般,“我帮你救陆晖,你陪我一夜,如何?”
你陪我一夜……
陪我一夜……
谢青岚被惊得不轻,下意识转头看着他,但两人距离实在太近,傅渊眼中满是戏谑,顺势又向她脸庞一压,那架势仿佛又要擒获她的唇。唬得她赶紧退了一步,第一个反应就是要不要把小手抡得虎虎生风给他一下。他居然真敢说!原本她还以为陆澄误会他了,没想到他居然真来这招!
谢青岚:〒▽〒相信你虽然坏但是个正人君子果然是我的错。
见她一张小脸红得都快滴血了,傅渊心里那点子念头满足得了不得,声音愈发的魅惑了:“青岚?”
“我不干。”谢青岚恨不得双手环胸躲开,就那样警惕的看着傅渊,“我不是那种人。”
口胡!亏你能开口,她现在才十五岁啊!
谢青岚将自己的胸护得紧紧的,缩成一团看着他。后者笑容温润如初,微微偏着头,一派谦谦君子的无辜样:“你不愿意?”
“谁能愿意?”谢青岚红了脸,“哪个清白人家的能这样将自己交托出去?臣女日后还要嫁人的。”
“哦?”傅渊轻轻一笑,看得人想入非非,“小丫头,你未免想的太多了?”又上下打量起蜷缩气得谢青岚,毒舌道,“也没那二两肉,我难道不嫌硌得慌?”
谢青岚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胸。那啥……是不算丰满,但也不平吧!抬头见傅渊那润泽的笑容含着几分考究,更是尴尬了,起身轻轻咳了一声掩去尴尬,道:“那丞相大人何意?”
“我看折子看累了,需要个人为我揉肩。”傅渊缓缓坐在桌前,拾起笑容的那一瞬间,周身又如往常一样带上了莫名的气势,只想让人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谢青岚不免想到了初见,他发落陆淑训时候的样子,一时心中也是后怕起来。
见她迟迟不答,傅渊那笑容愈发的温柔:“你不愿?还是怕谁说你我搅上关系,你不好做人了?”
他气场太强,谢青岚立在他面前还是有几分局促的感觉,深深吸了口气:“臣女与丞相,早就扯不干净了不是么?”
听她话中有怨怼之意,傅渊一笑:“说得也是。”目光就那样落在她丰润的双唇上,舌尖伸出,轻轻舔过嘴唇,“味道不错。”
谢青岚:Σ( ° △ °|||)︴你果然是只大尾巴狼!
见小丫头黑了脸,傅渊这才收回那赤果果的目光,低声笑道:“我已经有了主意,你也不必一直守在此处,回去吧。”
谢青岚半信半疑,看着他,脚下也不动。傅渊知道她什么意思,也知道拗不过她,低声笑道:“你不曾知道,这官场之上,貌合神离的事太多。世家们必然施压,令其赶紧判了这事,若是有人急于冒功,你说,又该如何?”
急于冒功……谢青岚对这些不甚明白,但也算是懂了,当下喜形于色:“果真有这法子?”
“本相难道骗你?”傅渊笑道,上下打量着她,“脱离了陆家掌控,可别忘记来谢本相。”
“不是说好了么?”谢青岚一脸无辜,“难道还有什么?”
“你自己晓得的。”傅渊懒洋洋的笑着,“上回可还欠着我一桩事呢,忘了?”
“没有,还请丞相示下。”谢青岚看着他,一脸的真挚,却惹得他揶揄一笑:“未曾想好,想到了,再告诉你不迟。”说罢,又轻轻卷起卷轴,“去吧,我想想法子就是了。”
“多谢。”谢青岚一笑,又看了他一眼,出去了。
待她一走,傅渊的笑容立时变得深冷,沉声唤道:“掠影。”
那高大的汉子顿时落在书桌前,干脆利落:“丞相大人。”
“你去寻找相关人等,务必将此事做妥了。”他声音懒懒的,却含着不可回绝的气度,仿佛若是不妥,便要一众人提头来见一般。
掠影的回答如常般平板无声:“是,属下知道,不敢有负丞相大人重托。”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想歪了的自动面壁去~
嘤嘤嘤,泥萌这群思想复杂的人儿~
我丞相大人哪里是那样的人!他可是高贵冷艳款的大尾巴狼
米娜有没有发现女主对丞相大人称呼的变化呢?
已经从丞相大人过渡到丞相了~
虽然说本质上没啥大区别……
☆、第56章
陆家这些日子说是鸡飞狗跳也不为过,但相比而言,京中还有两户可就是如沐春风了。京兆尹令余中和刑部尚书章程两位,现在走路都带着风的。
这余中原本就是没落的世家出身,虽说没落了,但人家还是正正经经的世家子,对于傅渊和陆兆南这俩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不,陆晖犯事的消息一传开,余中立马命人将他拿了。
还没过上几日,便有贵人来找,让他与刑部尚书一同去鸿宾楼吃酒,说是贵人有事要吩咐。
余中这可犯了难。原因无他,他与那章程一向是面和心不合,往日就是在国子监一同念学,但章程处处胜过他,胜过其实也不打紧,关键是有人不知道收敛,胜过了还要嘲笑。加之余中家族没落,但章程出身归安伯府,老娘更是靖王府的郡主,这一高一矮的身份巨差让余中愈发的不安起来,奈何章程也是个爱出风头的,处处压着余中。
两人倒还算是相安无事的过了半辈子,余中当上了京兆尹令的时候,可高兴坏了。心道是总算是胜过了这老同学一回,然而没高兴几天,章程又成了正三品的刑部尚书,余中就愈发不得劲儿了。
现在出了事,要他和章程两人一个负责审,一个负责查,看着两人是平起平坐的,但是章程素来压在余中头上惯了,能相安无事才有鬼呢。
虽说余中心中惴惴,但有贵人召见,他也不敢不去,要是能再升升官,压在章程头上,余中睡着了也能笑醒的。
这俩冤家一前一后进了鸿宾楼,刚一进包房,章程便笑起来:“我还当是谁,果然是余大人。”又捋了捋这胡子,道,“这陆将军府上接二连三出事,倒是称了好多人的心意。老兄,可得加把劲儿,说不准还能有官升呢。”又笑眯了眼,“听说上次老兄审那陆晖,可审出来什么?要是没有,老兄你可对得起你头上这顶乌纱?”
余中一进门就被呛了一顿,低头默默的看了端坐在位上的章程,心道是今日都是贵人请来的,闹到能让你压我一头?当下也是冷笑:“不劳章大人过问我京兆尹的事,倒是大人负责寻找证据,这陆家的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按着流程办固然是好,可这么久日子了,也没见大人找出什么证据来,别是想要知情不报,瞒着什么。还是被丞相那头威胁过了?”
章程脸色顿时一白,也没说什么,对余中相对坐好,双双瞪了对方一眼。
至于贵人们来的时候,正是这样的情形了。如今天热,三人都只穿了一件,见屋中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却冷到了冰点之下,也是觉得尴尬,扯着嘴角一笑:“两位大人久候了。”
“唐国公、洛阳侯、岐山伯。”两人双双起身,同时向来人行了一礼,步调之同步叫唐国公身边的小厮都掌不住笑了一声,被唐国公横了一眼,这才低下头去。
要说这位唐国公,那也是个人物,在陆显犯事的时候没少针对陆兆南,但最后皇帝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可叫他吃了瘪。这回又逮着机会了,能不把陆家往死里整?至于洛阳侯,那不必说,自己儿子对陆家恨屋及乌,他这当老子的哪里能示弱?
三人落座后,唐国公这才看着余中和章程,语重心长的说:“今日唤两位大人前来也是有事相商的,如今咱们这些权贵之家,那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傅渊那竖子骑在我们头上不说,连陆兆南那老匹夫也是愈发的放肆起来。”说到这里,又像是深深叹惋,“就算如今小辈们不争气,可咱们贵族,也不是这些子白衣能如何的!陆家层出恶事,岂不就是老天的报应来了?”又目光炯炯的看着两人,“老夫今日也无什么话要说,只求两位大人能让陆晖那厮得到该有的惩罚,好好刺一刺陆兆南那老匹夫的心。”
岐山伯对此也表示赞同。这位岐山伯,原也就是陆兆南嫡妻胡氏的兄长,虽说从妹子嫁给陆兆南之后,他就当这妹子死了,但后来愈发听到陆兆南这货宠妾灭妻,他心中也不得劲,前些日子又听说陆兆南这画风魔幻的妹夫把妹妹的腰给伤了。
岐山伯顿时毛了,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 Kitty!这陆家的没一个好东西!坐实了陆晖的罪名,也好有了理由向皇帝请求让妹妹和那老匹夫和离,大不了自己养着妹子就是了,至于那什么狗屁外甥,流着陆家的血,便不是他岐山伯府的外甥!
故此,这三位就成了世家家长的代表,来给余中、章程两人传话的。
余中面不改色,道:“三位有所不知,未免陆兆南那匹夫闹事,总要有确凿的正剧,京兆尹方才好定罪。”他又看了章程一眼,话中大有仗着自己拿着审理权就要压章程一脑袋的意思,“还请章大人快些追查,拿出确凿的证据,免得迟迟定不下罪名,可要知道,迟则生变的道理。”
这话是余中当着同僚的面刺自己呢!章程自诩和余中是不一样的,他可是彻头彻尾的贵族,不像余中这落魄家中出来的,一时也是昂起了高傲的头颅,低声道:“难道余大人以为本官如同你一样办事不力?自然早就找到了这事关键的证据。”
说着,转头,一双眼中仿佛都能迸射出光芒来,就那样看着三个身带世袭爵位的,凌然微笑道:“不瞒三位,下官已经找到了此事最要紧的人证,只待余大人开审,便能出面作证,的确是陆晖命其打死那苦主的。”
“果真?”余中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章程,见他笑得得意,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了。按着他的本意,能让陆兆南那老匹夫尝尝心痛的滋味当然好,但这又让章程出了风头……
章程笑得愈发得意,不忘在讽刺余中一二:“余大人,你我总是不同的,我归安伯府的势力,远远比你想象得大得多。”
这话炫耀自己出身名门之余,又毫不客气的给了余中一个脆响。余中也是恨极了这样变相的侮辱,顿时像是吃了一只虫,连脸都有些变色了。
只是上头这三位谁会注意到了他?纷纷看着章程,唐国公这人更是沉不住气,急切的问道:“章大人果然已经找到了人证?”顿了顿,又蹙起了眉头,“可要善加看管啊,陆兆南那人也就算了,但傅渊,心狠手辣,什么做不出来?”
“公爷放心就是。”章程笑道,“人证在一个地方,傅贼必然是找不到的。下官废了诸多口舌方才让他出面作证。”
“若是章大人此事办得妥帖,我三人必然不会委屈了大人。”唐国公郑重的许诺,听得余中心中更是多了一层不满,拳头都快爆出青筋了,看着章程的目光又冷了不少。
一顿饭吃得食不甘味,余中见章程笑得春风得意的样子,心中愈发不是滋味了。明明最后拍桌子定下结果是他,偏偏是章程抢了他所有的风头,现在自己还想靠着这三位升官发财,现在,就想想吧。
余中愈想,愈是恼恨,但要他跟唐国公等人对着干来舒缓这口恶气,这口恶气憋在心中,就愈发恼火了。
一路回了府邸,见管事立在门口,正是在等自己的样子,一肚子火气不偏不倚的全部发泄了出来:“你不在府中等着,在这里干什么?”
“小的知道老爷心情不好,想来是为了章大人吧?”管事一脸的精明,像是一只狐狸,“老爷无非是觉得章大人夺了老爷在贵人面前的地位,若是如此,不妨将这地位抢回来。”
这话自然戳中了余中心中的伤处,当下转头看着管事:“你难道有何妙计?”
管事微微一笑,引了余中往府中走去,道:“老爷且想,如今章大人仗着的,无非就是证人。若是老爷能先下手为强呢?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是老爷能将那人收入囊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况且这事,拖得越长,对老爷越有利啊。”
余中能官拜四品京兆尹令,智商自然是不低的。黝黑的眼珠子一转:“你的意思是……”
“章大人虽是刑部,但负责的是调查,怎么判不还是老爷的事?”管事笑道,“若是第一遭,出现了证人反水的情况,而后又有老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既碍不到老爷半点事,还能给章大人上一剂眼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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