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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逆袭守则(薄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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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既碍不到老爷半点事,还能给章大人上一剂眼药,最后还是老爷的恩典呢。”
余中听完,立时大喜,看着管事道:“我往日竟是不知,你有这般的聪明!”又顿了顿,“陆晖那人……”
“好好的在牢里待着呢。”管事笑得有些谄媚了,“只是腿脚不知道怎么了,动也不曾动一下。”
“哦,大抵是那日打重了。”余中自我安慰着,又转向管事,“只是,我上哪里去寻证人?”
“老爷忘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管事说完,又打了个千,“老爷劳累了,小的先下去了。”
余中得了一个妙计,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他是京兆尹令,想个法子便能使动人去搜查,也不曾管管事,反倒是自己抬脚去了。
管事见他去了,也自行离去,寻了一个无人的僻静处,这才松了口气,面前不知何时已经落下一个高大的男子,正是傅渊身边的掠影。
管事立马站直了身子,一脸的恭肃:“事儿都办妥了。”
掠影当即沉沉的应了一声:“你依旧看着他就是了,丞相若有指示,我必然会知会你。”
说罢,他就如同来时一样,仿佛清空掠过雁影,不留下一丝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欢欢好累~
求读者大大们的评论安抚~
☆、第57章
时间不急不缓的过着,眼看着就是京兆尹说好的审理之日。七月流火,略略有些阴冷。
余中早就将官服换好,一脸的神清气爽到了公堂之上。衙门审理案件一向是不予公示的,更别说什么百姓们围着看了。而这闹出了人命的事,是由刑部和京兆尹一同进行的,故此,桌案旁边,副审刑部尚书章程的桌案。
只是这事,世家们哪里不会派一个代表来?于是乎,一向愤青的唐国公便打了帘子坐在一旁,要好好看看这余中是怎么审案子的。
余中自然不肯放过这表现的机会,当下命人将罪魁祸首陆晖押上来。只待耀武扬威的拍下惊堂木之时,却见一身囚服的陆晖双腿无力,与其说是押上来,不如说是被拖上来的。
余中这一见,也是愣了。上回他的确下令打陆晖板子,那日也将陆晖一双腿给打得淤肿,原本也就是想要让这货长长记性,但现在一看,怎么还有点废了的意思——废了其实也不要紧,但陆兆南那老匹夫知道了,只怕自己家里再无宁日喽。
陆晖这么些日子被折腾得不轻,长发杂乱而油腻,松散的垂着,双腿用不上一点力气,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原本肥头大耳的汉子,现在瘦得跟皮包骨一样,可将传召而来的陆家人给心疼坏了。余氏不住的抹着眼泪,却又不好说一句话。
饶是被陆晖这惨象一惊,余中还是兀自镇定,将惊堂木往桌上重重一拍,道:“大胆陆晖,还不将你放印子钱又纵容护院行凶的事一一报上来!本官和章大人兴许还能酌情轻判,若是一力不认罪,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这印子钱虽说也是罪名之一,但明眼的都知道,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命关天。这么些年,官僚子弟们行事愈发不像样了,这要是将陆晖重判,不仅是给皇帝献宝,更是给唐国公之流投诚。
这样的美差,余中怎能放过?
只是余中能想到,难道陆晖就真是猪脑子不成?一旦认了这罪名,少不得是要以命偿命的,陆晖死抠,更是惜命,难道会轻易葬送了自己?当下咬紧了牙关,道:“大人明鉴,小民乃是出于自卫,是那浑人先欲敲小民闷棍在先。况且,小民也不知护院竟会出这样重的手,生生夺了那人的性命。”
这话大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余中自然不肯轻信,当下微微含笑,道:“依着你的说法,难道不是你下令命护院围攻之?莫非不知道以死者的瘦弱程度,一个壮实的汉子,三拳两脚也能要了他性命?”话音甫一落下,这人立马变了脸,厉声喝骂道:“分明是你诡辩!难道上次的板子还没能使你长长记性!”
陆晖原本就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现在虽是狼狈,但那样子也是一副绝对不像会做坏事的皮囊,当下拖着没有知觉的腿,用力向前挣了一步:“大人明鉴,小民所言句句属实。”
余中见他如此,心中也是冷笑。暗道不愧是陆兆南的儿子,这证据确凿的事也敢不认。就算死者真的有心打他闷棍,但也不是直接命令所有人打死他的理由吧?况且陆晖根本一开始就是冲着要把人打死这条路去的吧,否则将近十个年轻力壮的护院上去逮着瘦得跟小鸡儿似的死者揍?
余中表示,自己真不是阴谋论了。
还没等余中喝骂,章程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喝:“诡辩!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说罢,又击掌道:“还不将证人带上来。”
这是他的场子!这货又越俎代庖!眼见得章程再次视自己如无物,余中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但又想到自己布的局,必然会让章程这货在唐国公面前失了心,也不与他计较了,当下摔了令牌,道:“还不按着章大人说的话做!”
对于今日余中居然不跟自己抬杠这件事,章程也表示怀疑,心中暗道这小子终于学乖了一回,连笑容都春风得意了。
不多时便有衙役折回,身后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小老儿,那小老儿一看就是个精明的样子,小心翼翼的上前,先一一给余中和章程打了千,目光又落向一旁的陆晖,也是一怔,向后缩了缩。
章程的笑容愈发得意起来,指着小老儿道:“这是死者邻家的岳丈,原本他那日去死者家中,没成想,却撞见了陆晖行凶的事,如今人证物证到齐,大胆陆晖,你还有什么面目辩驳?!”
他说得慷慨激昂,想要抓起桌案上的东西拍一下,却猛然发觉自己桌上并无惊堂木,也是尴尬,咳了一声,收回手来。
余中等得就是这时候,能让章程这自幼将他欺负到大的神打脸。“啪”的一声拍在桌上,道:“小老儿还不从实招来,那日到底是怎样的光景!”
那小老儿抬眼看了余中一眼,当下会意,道:“回大人话,小老儿当日去女婿家中吃酒,也就经过了死者门前,的确是看到了死者想要趁机敲这位爷闷棍。”又看了看陆晖,寻思着这样狼狈的是否能当得起一声“爷”,还是继续说,“后来小老儿寻思着不曾关自己的事,又怕是哪家纨绔来讨债,也不敢多管,便进屋去与女婿吃酒了,实在是不知道怎了,后来再出来,就听说闹了人命。”
审案子的证词最怕这种似是而非的了,这人要只是看到了前半段,自然也没法子。但章程现在就跟气炸了肺一样,原本他找到这小老儿的时候,这小老儿怕得要死,颤巍巍的告诉他,自己看到了事发的场面,的确是陆晖命近十个家丁上前殴打死者的。
怎么没过些日子,这人就反水了!
章程愈想愈气不过,拍案而起,怒道:“这与你告诉本官的截然不同!莫非是得了陆家的好处!”
小老儿猛地一缩,当下不敢说话,只是伏在地上。余氏见事情有转机,也不擦泪了,就这样看着堂中,心道是谢青岚竟然这样讲信用,真的去救了陆晖?一时也是急切起来。
章程就那样瞪着陆家人,恨不能目眦尽裂。还没等到他在说话,已有一个女声朗声打断:“章大人未免糊涂了,我外租罚俸至今,陆家的钱财仅仅只能供给开销,哪里来的钱收买证人?”
抬头,见谢青岚缓缓走进。原本她该陪着余氏一起来,但又不想跟余氏这货搅上关系,当下托说身上不好,坚决不跟着一起来。在屋中歇了半晌,这才缓缓而来。
但一进门就听到这混账话,丫的,这要是说收买证人,不就是她出的钱么?就算她答应了要救陆晖,可没说要自己搭进去!
章程虽不识得谢青岚,但见过陆昭,见这少女与陆昭容色颇为相似,也是了然,笑道:“谢姑娘手上那样多的钱,随便拨些出来又有何不可?陆晖可是姑娘的亲舅舅。”
“亲舅舅又如何?”谢青岚傲然道,“难道我分不轻好歹?知道闹了人命出来还一昧护着?章大人愈加之罪何患无词!”
章程正待再说,便听见帘子后面的唐国公咳了一声,更是恼怒了,道:“谢姑娘才是巧言令色,难道坐视自己舅舅吃牢饭而不帮?若非姑娘行事,那姑娘便说说看,如何这小老儿改口!”
“改口?”谢青岚知道这恐怕是傅渊的手笔,暗叹这办事效率太高了,又转向小老儿,“老人家,你可见过我?还是说我支使了哪个人来给了你好处不成?当着章大人的面,如实说出来。”
那小老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未曾见过这姑娘……大人,小老儿怎敢?”他说着,目光又往余中那里看了一眼,极快的收了回来。
章程何等的聪明,见状已经知道是余中做的手脚,心道这人竟然敢知法犯法撺掇证人反水,一时七窍生烟,但又没有证据,憋了一肚子气。
谢青岚见章程没有接话,明白他没心思针对着自己了,也是松了口气,立在余氏身边,与她保持了三尺的距离。陆澄转头关切的看着她:“妹妹委屈了。”
“不委屈。”想到以后的幸福生活,谢青岚能委屈么?
陆晖自然也不是傻子,明白有人来搭救自己,当下也是喜上眉梢,仿佛下半身有了知觉似的。再一看余中和章程两人一个敛眉冷笑不语,一个瞪眼气结沉默,也是知道这两人暗中较劲了。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莫过于此了。
唐国公坐在帘子后,没想到会出这样的纰漏,原本他以为能让陆兆南那老匹夫掉块肉,虽说陆兆南没来,但若是能定下陆晖的罪,就算陆兆南不来,也是一样的。
但现在什么状况?证人反水,物证不能直接指证,唐国公牙都快咬碎了,看着下面暗自窃笑的陆家人,终究这老愤青没忍住,掀开帘子,冷声道:“难道这堂上没个法纪?”又转向谢青岚和那小老儿,“这样在公堂上肆意喧哗,应当直接拉下去打死!”
口胡!关她毛线事啊!明白这人是在出气的谢青岚也是冷了脸色,心中不免盘算着要不要拿太后来压这老头子。
一旁扶着余氏的陆淑训顿时得意了,还没得意完,就被陆澄扔了一个眼刀。对于这姐姐,陆澄一向是有些看不上的。有时陆澄更是会痛恨,自己为何会生在陆家。
余中一个舔臭脚的一听唐国公这话,当下就看着谢青岚。虽说那日皇帝当着许多朝臣的面对谢青岚颇有几分关切,但余中不够格留宴,自然不知此事,当下要惟唐国公之命是从。谢青岚大抵能看出一点端倪来,正要开口搬出太后来,便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余大人,谢姑娘若是有个不妥,仔细太后和皇上不会轻饶呢。”
转头,玉阶之下立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他身后一辆青衫马车,颇为眼熟。那小厮见众人转过身来,上前,独独给谢青岚打了个千,这又转下身去。
马车帘被掀开,一个身着一品大员紫色朝服的男子缓缓行出来。正是傅渊,他立在马车车辕之上,笑容润泽如同美玉,一步步的进了公堂,这才看着尚且打起帘子的唐国公,温润一笑:“没想到余大人和章大人两人都无法审理此案,竟是要让公爷来主使。”又含笑,迫视着唐国公,“这般不知事,有何面目为官?该绑了,打上几十大板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一窝子人都是蛇精病~
你们说丞相大人跟青岚妹子要怎么样共度一夜呢~~
其实人家想让丞相大人买一赠一的~
哈哈哈哈哈哈……
☆、第58章
傅渊乃是正一品丞相,文官之首,他说这话是绝对有资格的。余中和章程面面相觑一眼,皆是起身道:“丞相大人未免僭越了,难道这京兆尹的衙门也是丞相大人能放肆的地方?”
傅渊温然微笑,自顾自的坐在一旁,这才抬眼对上余中的目光:“放肆?”这轻轻一句话,让余中从脚底冷到脖颈,咳了一声,这才坐下:“丞相大人若是有意旁听,那也无妨。”又猛地一拍惊堂木,“本官再问你,你着实没有见到陆晖命人打死者?”
小老儿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没见到……”又看了一眼傅渊,他虽是含着润泽的笑意,但却让人觉得心冷,缩回了眼神,“没见到,大人明鉴,小老儿不敢在这公堂之上胡言乱语。”
“章大人!”余中见这小老儿如此上道,心道是能出口恶气的时候到了,“这就是刑部找来的决定性人证?可别叫人见了官僚的笑话!”又拱手向帘子后气得脸色铁青的唐国公,“公爷,这事……”
“章程,你究竟是怎么做事的!”唐国公压不住火气,况且现在傅渊坐在这里,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道是这货收买了人,来看笑话的。隔着帘子,傅渊的神色看不清,但想都不必细想,他定是那温润的笑容,只是有多少嘲笑揶揄就不得而知了。
唐国公几乎气炸了肺,又看着在余氏身边的谢青岚。这丫头一被迁怒,傅渊便出现了,这样明目张胆的样子,说他不是喜欢这丫头都没人信。
这权力的角逐,傅渊一介白丁出身,若非靠着太后,他如何敢这般嚣张?且不说他行事张狂且心狠手辣,光是他处处想要辖制世家贵族们的权力便是大逆不道。太/祖皇帝正是靠着世家大族的势力起家的,这奸贼竟然想撼动大燕的根基!
是可忍孰不可忍!
章程一听这话,心中也是窝火,将余中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这才转身道:“公爷,是下官何处出了纰漏。”
“纰漏?”唐国公还没说话,便听到傅渊笑盈盈的声音,“原来章大人早就做好了安排,因为陆将军和傅某交好,所以要将陆晖置于死地?那这案子,不审也罢,直接定罪吧。”说罢,一双眸子仿佛寒潭一般,盯着章程。
章程现在脑袋都大了,傅贼记仇的功力说是叹为观止也不为过,这要是当着面开罪了他……随国公就是现成的例子!虽是如此,章程还是兀自镇定:“丞相空口无凭,这样含血喷人真的好吗?”
傅渊盈盈含笑,目光瞥了一眼倒地的陆晖:“今日就这样散了吧,再留下去也没什么大用。”说罢,微微仰起脸,那仿佛美玉琢成的容颜看得人想入非非。
余中好不容易出了一口恶气,但现在被傅渊又给了一顿气受,嘴角气得直抽抽,还是道:“丞相僭越了,今次审理,下官才是……”
“你是主审又如何?”傅渊猛地转过身来,微笑的模样,语气也是懒洋洋的,却将余中给震住了,“余大人,莫非你要本相提点于你?人证不能指认,物证无法指证,再留下去,难道不是在拖延时间?莫非余大人还想屈打成招?”他慵懒的抱臂而立,紫色的官服微微浮动,“余大人,如此为官,未免让人齿冷了。脱了这身官服,领一百大板吧。”
“傅渊!你敢在京兆尹衙门动手!”唐国公本就是个愤青,哪里会给傅渊面子,掀开帘子便怒喝起来,“你莫要以为仗着皇上和太后的厚爱,你便能无法无天了。”
“傅某再怎样无法无天,也不敢像公爷一样。”傅渊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唐国公脸都气白了:“竖子!你何意!”
“公爷素来耳聪目明,自行领会得好。”又瞥向余中,“既然余大人不肯,那么,本相说不得,只好禀告皇上了,由皇上御审,也好解决这官僚愈发不正的歪风。”
余中冷汗都快下来了,皇帝一向护着傅渊,况且京兆尹是大燕最大的衙门,若是他审不了,自然会被皇帝免官,到时候,不又要被章程这混蛋给骑在头上?
这么想着,也只好乖乖的领了那一百板子。
唐国公七窍生烟,怒骂道:“竖子,你别蹬鼻子上脸!”
“蹬鼻子上脸的是公爷。”比起唐国公的失态,傅渊可谓是如同谪仙般气质高华,清雅出尘,“世家虽有上朝参政的权力,但若是本相未曾记错,公爷并无一官半职在身。难道想要越俎代庖来审理此案?”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公爷既然有这心想要做包公,不妨去查查,三年前城北张二的妹子被人强抢走夺了身子,在家中悬梁之事。公爷想来还记得吧?”
唐国公黑如锅底的脸抽了抽,更是黑了。可不呢,张二那妹子正是唐国公世子一时风流犯下的债,事发时是唐国公动用关系免除了世子的牢狱之灾,伸冤无处,那女子想不开,这才挂死了。现在被傅渊旧事重提,这老愤青哪里还挂得住?
见唐国公黑了脸,傅渊这才笑得满意,转身道:“都散了吧,将嫌犯带回去,等下次再审,提出来不迟。”
要说这京中,不怕余中的一摞一摞,要说不怕傅渊的,还真没几个。当下便将陆晖收押,余氏和陆淑训原本要上前,被陆澄拦住。后者看了谢青岚一眼,嗫嚅道:“妹妹,你……他为何这般护着你?”
眼见陆澄跟个孩子似的委屈,谢青岚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我……”
“你是不是应承他什么了?嗯?”陆澄一双眼睛仿佛水般温和,“那日我就该拦着你的,那恶贼若是开出什么条件来,实在不是你能承受得起。”
眼见他满是自责,谢青岚也有些无奈。陆澄总是那样不喜傅渊,但说实话,傅渊除了心狠手辣之外,你要说他有什么不对好像真没有。他唯一的不对,就是跟世家权贵杠上了。呃……还有眼瞎看上了赵玛丽。
还没等谢青岚说话,跟在傅渊身边那小厮已经极快的上前,向她打了个千后,道:“谢姑娘,丞相大人有话与姑娘说,还请姑娘借一步说话。”
谢青岚“嗯”了一声,见傅渊头都不回的往外走去,当下也要跟上去,被陆澄一把握住手腕:“妹妹,你真要跟去?”
谢青岚被他捏得生疼,用力挣开后才道:“二哥哥,我不是孩子了,我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也不用管我,可好?”说罢,又微微欠了欠身,转头去了,独留陆澄怅然若失。
“阿澄!你是傻子么?她要与傅渊那狗贼搅在一起你去管她做什么?好心当做驴肝肺!”陆淑训一向不喜谢青岚,说话也不客气,见弟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如何还能忍住?
陆澄沉沉的应了一声,还是看着谢青岚追过去的方向,心里酸酸的。
那头谢青岚跟了过去,虽是有些发憷,但还是跟着傅渊上了马车。一进马车,却见他已经脱去了官服,只穿着一件中衣,顿时捂着眼睛要退出去,却听他略带了几丝揶揄:“怎么?不告而来,难道是我逼你现在上来的?”
“丞相也豪放了些。”谢青岚捂着眼睛,听到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渐渐没有了,这才收手。他已经换了一件玄色长衫,端坐在马车中活脱脱的浊世佳公子。
吩咐完去向,傅渊才懒懒的靠坐在马车中,低声道:“你可知道现在叫你来的缘由?”见她摇头,“今日余中摆了唐国公一道,过不了许久就能开堂重审。若不将证人安插好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惹得谢青岚好奇不已,才见他笑容愈发雅致了,“本相总不能失信于你的。”
谢青岚心中一暖,也是笑道:“我晓得丞相大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马车缓悠悠的转过了街角,驶入一条无人的暗巷便停了下来。傅渊示意谢青岚下车后,也就下了车,马车前立着一个形容佝偻的老者,正是那个证人小老儿。
谢青岚正在狐疑,便见小老儿上前打了一个千,道:“丞相大人。”声音竟与方才完全不同!
明白这是易容术的谢青岚瞪大了眼,完全不知道傅渊什么意思。后者轻轻嗯了一声:“那小老儿那里可办妥了?”
“已然妥帖了,属下命人将其带走了。”那“小老儿”说着,又低声道,“最迟今夜,唐国公等人必然会有动静的。”
“嗯。”傅渊颔首,又转头看向谢青岚,“你兴许不知,这事插手进来的权贵有多少,为了保险起见,我说不得只能如此。”
“我晓得你有你的理由。”谢青岚低声说,“不过,你的手段可以缓和点的。”
“呵,我帮你行事,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傅渊微笑,看得谢青岚腿肚子又不自觉地发软,挤出一个笑容:“我这不是看你杀孽太重了么?”
“伶牙俐齿。”傅渊轻声说罢,又转向“小老儿”,“依计行事就是,切莫打草惊蛇。”
那人极快的应下,不多时便转出了暗巷。至于那什么计划,谢青岚也是没能看懂。只不过,傅渊做事,她一向放心得很。
眼瞅着,这人人惧怕的大魔王就朝着她心中第二男神的位置去了。吓?你问第一男神是谁?
谢青岚:~( ̄▽ ̄~)(~ ̄▽ ̄)~不告诉你~
吩咐完事情,傅渊自顾自的上了马车,见谢青岚未曾跟上来,当下转头,含笑道:“你这丫头,怎的不上来?”
谢青岚这才如梦初醒,跟在他身后上了马车。两人相对而坐,几日未见,谢青岚似乎长开了些,脸上红晕未褪,看着颇有当年位居正一品贵妃时的容色倾城。
这么想着,傅渊也是好笑起来。他竟还会想到当年谢青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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