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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逆袭守则(薄幸)-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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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说话,门前人生却渐渐嘈杂起来,不多时就见端敏推门而入,发中两边分簪一支累丝嵌红宝石金步摇,她容色清冷如同瑶华仙子,带了这首饰,倒像是沾染了些世俗之气。
谢青岚忙起身笑道:“娘。”又见褚霄紧随其后,一时也有些害羞,红着脸轻声唤了声“爹爹”。
傅渊倒是比她从容得多的,起身施礼:“岳丈大人,岳母大人。”
对于这便宜女儿女婿,端敏夫妇也很是受用,但傅渊实在不比谢青岚的亲厚,客气了几句。四人落座,谢青岚倒是纳罕起来:“怎不见青萝……”
端敏抿唇微笑:“你知道阿肃前几日去往南疆了,怕她伤感,也就只留了一封信,不曾与她告别。倒是受了风寒,现在还躺着呢。”
“受了风寒?”谢青岚有些急切了,“那青岚去看看她吧……”
“别去了,你身子也不好,仔细过了病气。”褚霄口中很是随意,仿佛谢青岚真是他亲生的闺女一样,“况且今日回门,哪有撇下夫君自个儿去与妹妹说体己话的理儿?”
谢青岚称是,端敏又握了她的手,低声道:“可去向淑妃母妃请过安了?”见她点头,这才笑得欣慰,“做人不能忘了根本,你总是晓得的。”又笑道,“驸马且陪女婿说说话,我还有体己话要与女儿说哩。”说罢,携了谢青岚往外去了。
一路出了花厅,过了二门,进了端敏自己的院子。谢青岚来公主府的时候不多,也是第一回来这里,屋中陈设颇为素雅,多宝格上分别陈列着青花瓷瓶、珐琅香炉等物,更是有些风雅之意。
端敏携了谢青岚坐下,这才说道:“你也别怨娘不将傅渊当做自己人,他待你虽好,但这话,还是莫叫他听了好。”顿了顿,“你与他成婚那日也是宋驰与赵蕴莲成婚之日,他是个容易得罪人的主儿,那日丞相府冷清,洛阳侯府可是人来人往,足足到了二更才散去了。连现在,坊间都在拿你们作比,你可要放宽心思。”
“女儿省得,排场什么的,若是一昧求排场,还不如直接进宫,虽是继后,但迎进去的礼仪却也比寻常人家好了许多不是?”谢青岚笑罢,又挽着端敏的手,“娘总是疼我的。”
“我自然是疼你的。”端敏一叹,又转移了话题,“你既然肯唤我一声娘,便要知道,我与你爹爹都是给你撑腰的。傅家人口简单,虽说朝中开罪人多,但好歹也是个好去处,阿萝可没有这样好的命运了。”
虽说唤了端敏一声娘,但谢青岚也知道,端敏看得起自己才给的体面,自然不会恬不知耻的去跟褚青萝比地位,况且褚青萝这傻丫头也是个痴儿,那样明艳似火的人,又怎会因为刘肃离京这样伤神的?
但端敏不说,谢青岚也不戳破。这干娘和干女儿之间,即便是有所谓的亲情维系着,但若没有粉饰太平,只怕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屋中气氛有些怪,端敏又笑道:“算来,你成婚了,掌家的事,你有云舒帮衬,也不需我说什么。单只一点,养好了身子,生个大胖小子才是。”也不顾谢青岚当场红了脸,一双和褚青萝如出一辙的丹凤眼之中蓄满了笑意,“另者,对待你夫婿,可要上心才是,我一会子给你些绣样,你带回去,也好与傅渊做些贴身物件。”
母女俩絮絮不止说了一会儿,谢青岚和傅渊被留下来吃了中饭,其间褚青萝还是来了,虽说小脸有几分蜡黄,但精神还算是可以。见了谢青岚,她也多了些活力,缠着要说些话,又被傅渊笑着横了一眼,虽不在意,但人家老公不舒服了,还不识趣点?
这中饭褚青萝才被深深的伤害了——捡了个便宜姐姐,本来是高兴事,但是傅渊这姐夫讨人厌极了,不动声色的把姐姐视线抓回去,还没等姐姐恼,就笑得无比宠溺,堵了姐姐的话;那头爹爹扒拉了一盘虾子,一一剥了全塞到了娘亲碗里,完全没管自己这没人疼的闺女。
褚青萝都要哭了,这尼玛自己是抱养的吧?看你们这花样虐狗!
等吃过午饭,傅渊和谢青岚也就告辞了。一路你侬我侬的回了丞相府,见到了在书房前冷得跳脚的学子李清明。
这李清明当然是个人才,上回傅渊和谢青岚被追杀堵在山谷之中,他纠结了一群学子在洛阳侯府门前聚众闹事……呸,为民请命,把洛阳侯说得哑口无言。
“丞相大人……”见傅渊回来,李清明迎了上来,又看到傅渊和谢青岚紧紧拉着的手,又自觉地避开目光,笑道:“丞相大人,学生等候多时了。”
“砚之有事?”傅渊很是随意的一笑,那样的温润,推门进了书房,“若无要事,大可不必来这里,况且冷在这里也不是法子。”见李清明略显单薄的衣衫,不动声色让人取了两件斗篷来,“书房冷,先加些衣物吧。”
李清明脸上有些发红,学子大多家境贫寒,要不是傅渊,别说现在出口成章,就是认字都是不能的。“明年春闱,你备得如何了?”
李清明听到这话,胸膛顿时挺了起来:“学生正为此事而来,同窗们明年都将参加春闱,只盼能一举考过童生,只是才华有限,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才来向丞相大人求助。”又起身行了个大礼:“老家堂弟也得了丞相大人的关照,如今也能识文断字,老家婶母便要他进京来,索性做些生意,补贴家用。”
“不拘是做什么,只消得是正道就好,我也是很欣慰。”傅渊倒是和颜悦色,那温暖如同三月春风的笑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联想到她就是为世人所惧的奸相,他披上斗篷,又将另一件给李清明系上:“若有解不了的,你来知会我一声,我得了闲必然与你们解答。若是我也解不了……”他笑容更浓,俊美不凡的容颜都快发光了,“拿了书去问我师父就是,那老货最是喜欢刁难的问题了。”
“春闱之时,可要努力,来年,我还得倚仗你们。”
李清明又脸红了,跟被老师表扬了的小学生一样重重的点头,看着傅渊的那眼神都要发光了:“是,学生和诸位同窗都会努力,定不辜负丞相大人一番教诲。”
李清明:丞相大人长得好脾气好哪儿哪儿哪儿都好!
谢青岚原本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听着,方才给端敏说了一通,也是觉得自己的女红的确有些拿不出手了,现在正取了一件手绢的绣样,像模像样的要绣一朵合欢花在角落。
然后,一针不偏不倚的戳进了食指指腹,血珠红得妖冶,谢青岚醉了。而这时,李清明一派仰慕的话传入耳中,谢青岚抬头,刚好看见傅渊给他系上袍子的一幕,还有李清明那□□裸的眼神。
谢青岚:〒▽〒总有一种被男人挖了自己墙角的感觉是为啥?
傅渊早已感觉到了自家娘子那哀怨的眼神,无可奈何一笑,脱了斗篷,将谢青岚裹在其中,塞了青玉手炉在她怀里,得了谢青岚一个大大的笑容,心中万分受用,摸了摸她的头,这才转头道:“如今冬月,也用不了多久的功了,可得注意着身子,若你那堂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若是能帮,自然会帮你。”
李清明这回眼角都红了,满满的动容,一脸受宠若惊的看着傅渊,仿佛都要哭出来了:“听说堂弟出门之时,遇上了大风雪,脚程慢了许多……想来在七八日后也能到了,谢丞相大人美意……”
说好的文人多愤青?!这这这……文人多感性?!
作者有话要说: 有大用有大用~台词一般比较多的人物都有大用,不是凑字数哒~~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哒~~~
☆、第134章 V二更
谢青岚总觉得这京中要出什么大事,呃……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世家们最近实在太安静了!
当然,如果把越王殿下嚣张跋扈又把平国公家的庶子给揍了这事撇开,世家们最近真没有什么事。倒是冯若虚这些日子很是滋润,每日都有不少的学子登门拜访,各种刁钻问题相问,可把老人家乐坏了。
要谢青岚说,冯家这老头还真是个怪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人家不好做官。不慕名利绝对说不上什么怪人,但……
平国公家那小子在清风楼冲撞到了越王殿下,被摁着暴打了一番,恰巧冯家的嫡子也在那儿,看不过去就制止了越王殿下一番。而文人墨客里面,死脑筋也是有点多的,这冯家嫡子正好就是个死脑筋。眼瞅着越王脸色都不太对劲了也不知道闭嘴,也被逮着胖揍了一顿。
然后冯若虚这蛇精病居然高兴坏了,押着儿子去给越王赔罪不说,还与越王交流起了学术,最后认定越王的文化水平比傅渊这得意弟子还好,非要跟人做个忘年交。
浪荡子和蛇精病,这忘年交倒也做得。
眼看已经到了腊月,丞相府中主子也不过傅渊和谢青岚,这年事打理起来也是很方便,早早的就吩咐人置办年货,谢青岚嗜睡,就又歪在榻上沉沉睡去了。
傅渊刚办完事回来,换上了常服,正与她说话,又久久不闻回答,转头见她已经睡去了,心中促狭心思一起,顺手将她抱了起来。谢青岚刚睡去,也没能睡沉,一脸无辜样:“你做什么?”
傅渊抿唇含笑:“好丫头,你不曾晓得我要做什么?”就势坐在床边,将谢青岚压在怀中,修长的指尖拨开她的碎发,埋头在她脖颈间,沉声说:“你好香……”
谢青岚顿时囧了,老大不客气的拍在他头上:“大白日的,别闹,一会子丫鬟婆子们来回话,指不定说荒唐呢。”
傅渊埋在她脖颈间,含笑道:“荒唐?我原是心狠手辣又奸佞祸主,再加一条急色荒唐又怎了?”
谢青岚:……你特么不是在逗我?!
见她局促的样子,白皙的肌肤仿佛染上了胭脂,原本只是存心思逗逗她的傅渊喉头动了动,声音黯哑低沉:“青岚,我想……”
娘哒!谁再说这货高冷她就跟谁急!
谢青岚整个人都不好了,奋力推开他,理了理鬓发,这才唤来守在外室的如心和檀心:“我要先歇息一会子,你们守在二门前,叫她们不用来回我了。”
“晓得啦。”两人纷纷应了,转身去了。虽说丞相府偌大,但伺候的人也不过那几人,除却洒扫的下人和针线上人这等子必不可少的,也不过一个小厮伺候着傅渊,谢青岚还带了不少陪嫁的婆子丫鬟来,也算不得人多。
待两人脚步声渐渐远了,谢青岚这才回头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傅渊,见他一双眼睛都笑弯了,脸上一红,恨道:“还不是你招的!白日宣淫的名声传出很好听么?”
傅渊坏心的笑出声来。
虽说如今还算是食髓知味,但谢青岚原本就是困意席卷,撑着与傅渊闹了一回,也不顾丞相大人耍流氓,背过身去睡了。
傅渊刚与皇帝打完太极回来,这么些日子,皇帝虽然表现如常,但傅渊是什么人,要是感觉不出来皇帝盯着自己就算是白活了。但所谓以不变应万变,有见谢青岚睡得香甜,给她擦拭过身子,又将她扒拉进怀里,也准备阖眼睡上一会儿。
傅渊一向浅眠,这一觉倒是很安稳,起身之时谢青岚还没醒来,也就不扰她了。连伺候的人都不唤进来,自己穿了衣物,这才打起帘子出去了。
刚出了门,就见如心正在二门前与自己的小厮舒忌扯嘴皮子:“夫人说了,现在不让进去,还没起身呢。”
舒忌也是个冷淡的,冷着一张脸:“我是来找丞相大人的,不是来找夫人的。”
“那你就更不能进去了。”如心仰着头还没舒忌高,也有些挫败,索性平视了,“你这一进去,要是给你看到了夫人,仔细丞相剜了你一双眼睛。”
舒忌脸色更冷淡了:“我自然不会看到。”
如心被他这冷言冷语给气得不轻,跺脚正欲再说,被檀心一把拉住:“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宽恕些。”
舒忌看了檀心一眼,没说话。
这简直是活脱脱要把人小姑娘给气死!傅渊笑得如常般暖如春风,沿着抄手游廊去了,声音那样的温柔:“舒忌。”
舒忌闻言,立马行礼道:“丞相。”又起身道,“李清明有要事来寻丞相大人,如今正在书房等候。”
“知道了。”傅渊脸色不变,,那样的温润谦和的面容,简直就是个人间尤物,又转头吩咐道,“一会子夫人醒来,备水伺候她沐浴吧。”
如心应得没心没肺的,檀心却全明白了,支支吾吾的答应着,寻思着这姑爷也是个牛人啊,大白天的……
傅渊一路到了书房,又见李清明站在书房前,一副冷得跳脚的样子,他身边还站了一个人,与他有几分相似,穿得很厚,一脸风尘仆仆,见披着斗篷而来的傅渊,一时也是发怔了。
“丞相大人——”李清明童鞋这一嗓子恨不能嚎得石破天惊,匆匆迎上前,“学生有事禀报。”
“不急。”傅渊满脸笑容,温润得如同一方美玉般,推门道,“下回来,直接进去就是了。”
李清明似听非听的应着,又将跟着自己的那人拉进了书房,“丞相大人,这就是学生的堂弟,今日才进京的……”
傅渊颔首,算是知道了。那人看了傅渊一会子,才说:“丞相大人原来这么……我还以为是个满脸胡茬子的大汉呢!”
满室寂然,李清明横了堂弟一眼,都差点没憋住给他一个暴栗,见傅渊脸上笑容如常,心道是还好丞相大人没生气,忙说:“丞相大人海涵,学生这堂弟有些不灵醒,却绝无恶意的。”
嗯,只能说蠢萌的李清明童鞋太不了解他家丞相大人,他家丞相大人小肚鸡肠得一逼,笑得越和暖越恐怖好不好!!
他那堂弟李清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这才磕磕巴巴说:“小人今日进京来,与堂兄说过几句话,这就被拉来了,连中饭也不曾吃……”
“舒忌去吩咐厨房拿些冷馒头来。”傅渊深深的诠释了他小气的事实,这种天气吃冷馒头,冷坏了肠胃,上吐下泻都是轻的。舒忌也不管自家主子又想报复人了,转身去了,不多时提着一笼馒头回来,还真是冷冰冰的,像石头一样。
李清曜也不嫌弃,看来是真的饿了,大口大口将馒头咽了,果不其然又噎住,傅渊再次命人将了些冷水来,也是报复心蛮重的。
“本相听说,你原本半月前就该到了,如何现在才到?”若是没有要紧事,李清明也不会将他带来。李清曜吃了冷馒头,又灌了一杯冷水,现在肠子肚子都在打颤,还是说:“大雪封住了路,小的待在客栈里耽搁了几日,这才出发的。谁知道到了冀州,又下起了大雪,积雪怕都有五六尺厚了,道旁好多农舍都被压塌了……”
“你说什么?”傅渊一向谈笑风生的样子,但此时,一双剑眉蹙起,“冀州大雪封路?”
李清曜现在肚子已经开始发作了,痛得脸都红了,不住的点头,见傅渊眸子顿时阴沉起来,突然就萌生了这长得跟神仙似的丞相大人不会又要整自己吧?磕磕巴巴说:“小的也不知道,只怕今年冀州得被雪灾侵袭……”
傅渊呼吸微微沉重,冀州离京城那样近,但没有一丝消息出来,又是为什么?他探子虽多,但大多都在京中,如何能知道京外的事?!又看向满脸通红的李清曜,沉了声音:“你说的可是真的?果然雪深五六尺了?!”
李清曜腹痛如绞,哪里敢跟傅渊扯淡?点头如蒜捣:“小的不敢胡说,那雪深得……怕是一个精壮的男子都只能露出发顶……”又实在掌不住,放了个屁,书房原本说不上大,顿时味道怪异了。
李清明是读书人,当然知道什么叫做有辱斯文,看了堂弟一眼,闻到那异味,当场就削他了:“你、你当着丞相大人怎么可以……”又涨红了脸,“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傅渊充耳不闻,冀州离京城这样近,若是有灾情,折子一定会经过他的手。可现在,别说折子,连一点消息都没听到,若不是冀州官员纷纷隐瞒此事,又怎会出这样的状况!
大燕上至朝堂下至地方,官员大多是世家子弟,世家利益关系盘根错节,彼此之间可能是几辈子的姻亲了,若不这样官官相护,如何维持着最大的利益?连农舍被雪压塌了都无人过问,置这些平头老百姓性命于何地?
如此草菅人命,其心可诛!
李清明削完了堂弟,见傅渊脸色有些诡异,颇有几分阴沉,缩起了脖子,又道:“丞相,若是官官相护,只怕冀州百姓凶多吉少啊!如今临近过年,再有这样的事,若是置之不理,恐生民变。”
可不是么,刘家的老祖宗就是因为前朝苛政,领着一众好汉反了,建立了大燕,要是再来一次……
刘寻怕是又要跳脚了。
傅渊看了脸色通红的李清曜,挥手命舒忌带他去恭房,又道:“砚之暂且莫走,我立刻进宫去见皇上,此事兹事体大,若是再知情不报,皇上只怕龙颜震怒。”
李清明虽然有些蠢萌,但于大事上拎得极清,点头称是:“丞相大人快去快回,学生自然会等着丞相大人回来。”
☆、第135章 V三更
这京中这些日子极为太平,左不过越王又揍人了,傅渊一路进宫,在御书房之中见到了正在勤政的皇帝。
后者笑得一派高深莫测,话中的亲昵与往日一模一样,但若说他心中没有结,特么谁信啊?“阿渊怎的又来了?莫不是舍不得朕这表兄?”说着,起身道,“也好,朕批折子也批得乏了,阿渊陪朕下盘棋吧。”
“皇上。”傅渊低声道,“臣有事起奏。”
“讲就是了,你我兄弟之间,不需这些。”刘寻吃了一块点心,“可是有要紧事?”
“冀州大雪,如今雪深五六尺,然当地官员知情不报,若非今日有一学子堂弟入京来,只恐京中无人知道此事。”
“你说什么!”刘寻腾地站起来,“冀州雪深五六尺?!”
“是,”傅渊答得恭谨,“道旁农舍已有不少被雪压塌,不知多少百姓受到波及,官员知情不报,无赈灾使前往,只恐激起民变。”
刘寻嘴角抖了抖:“他们、他们怎么敢如此嚣张!”说罢,重重一拳锤在了御案上,慌得唐德海赶紧上去为他吹手:“主子爷仔细手疼,为这等子狼子野心的气恼不值得。”
皇帝脸上绷得紧紧的,黑得都能滴水了。内心小人正在咆哮中,先不说这些人罔顾自己的信任,娘哒还挑了刘平要走没走的时候,这不是又给刘平看自己的笑话吗?!还有傅渊,这厮居然连京城之外的人都买通了?!果然是不妨不行!这人与自己愈发离心,总有一日……
刘寻这样想着,眼中已经露出阴狠来,但不过一瞬就隐了去,坐在椅子上,展眉一笑:“阿渊,你意下如何呢?”
“臣不敢妄自猜测。”傅渊很淡定,皇帝这么忽然问自己,说不是请君入瓮都不信,“只是此事,急需查证,若委实如此……”
“这倒是。”皇帝一脸“爱卿深得朕心”的模样,思量片刻,“宣许恒进宫。”
许恒这人,乃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算是御史里面最大的官了。为人刚直不阿,但也是太刚直不阿了,越王在京中横行霸道的事,也就他敢弹劾,被越王截了几次胡,给胖揍了一顿,第二天照常弹劾,恼得皇帝只能意思意思骂越王一顿。
但就皇帝个人而言,他巴不得这异母弟弟把名声搞臭了才好,若是刘平真有异心,名声臭得跟什么似的,谁会愿意辅佐?
而许恒能刚直不阿,派他微服私访去探查冀州的灾情,才是最好的法子。
许恒来得很快,见傅渊也在,眉头就皱了起来。开玩笑,别人可是正统的贵族,喜欢跟傅渊这士族混在一起才怪呢!但是还是很知礼的稳住了自己的想法,向皇帝行了礼:“皇上召臣,可有要事商议?”
刘寻将事情一说,许恒这刚直不阿的愤青脸都红了,当场就开始骂了:“竖子!如此草菅人命,视百姓性命如无物,还有什么颜面食天子俸禄!”
见他这么激动,刘寻老怀甚慰,又说要让他微服私访,许恒这货一片红心向祖国,当场就答应下来了,半点没管已经快要过年。
刘寻再次被这廉臣给感动了,又说了些话勉励许恒,这才让人散了。
傅渊回了丞相府,又与李清明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一直谈到了一更,才算是结束。
回到房中,傅渊见谢青岚坐在榻上,手上还拽着端敏给的绣花样子,像模像样的绣着,见他回来,头也不抬,低声道:“饿了么?”
“嗯。”傅渊笑着应下,又夺了谢青岚手上的针线,“晚上做这些做什么?熬坏了眼睛可不好。”
“晓得啦。”虽说他有点简单粗暴,但还是因为疼自己所致,谢青岚也恨受用,当下搁了手上的东西,这才坐好了身子,见檀心等人来布好了菜,也起身道,“吃饭吧。”
“下回不必等我了,饿坏了可了不得。”见她也没吃饭,傅渊心疼了,忙嘱咐道。谢青岚咧开一个笑容:“不过是我今日不饿罢了,谁肯等你?”顿了顿,“可是出事了?”
“嗯。”咽了口中的红杞珍珠丸子,傅渊这才娓娓说了冀州的事,听得谢青岚一愣一愣的,“出了这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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