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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诛魔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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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天罗地网防夜袭
李聚为何内心反应如此强烈？当然因为他有把柄落在柳夫人的手中，而这把柄关系着他李家的声誉甚至是他李聚的身家性命，现在柳夫人被程金凤派人救走，他怎能不着急？ 李聚回到前厅，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尤其是他曾经干过的事情更令他坐立难安。他在前厅里来回踱步，不知不觉天已放亮。一家丁上前道：“老爷，您还是回房休息一下吧。”李聚把手一挥，示意他别多事。这个家丁忙识趣地退到一旁。
突然有人进了前厅，呵呵笑道：“是什么事情让李当家的如此着急？”李聚猛一抬头，发现来者正是自己约来助拳的“阴阳扇”公孙智。李聚把自己的心事向他说了一遍。这“阴阳扇”人如其名，光看其一副猴模猴样，就知道他必定智谋过人。公孙智略一考虑，便笑道：“这有何难？”当下把自己的主意向李聚附耳说了，听得李聚直拍手叫好。到底公孙智给李聚出了什么主意？这当然只有他二人知道了。
纪巧巧等人夜闯李府，将柳若仙的母亲救出，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客栈。程金凤并没有上床就寝，而是一直在房内等候纪巧巧等人的消息。荷仙荷露在客栈门口一直张望着，见到纪巧巧安然无恙地回来，二人那股高兴劲别提了。纪巧巧把柳若仙的母亲请到师父的房间，发现西门玉霜早已回来，而程金凤已得到弟子的通报，早已站在房内等候。
见到程金凤，柳若仙的母亲是一个劲地表示谢意，程金凤笑道：“这是金凤应该做的。”柳若仙道：“娘，其实你这次还要谢一个人哪。”柳夫人当然知道她指的是纪巧巧，遂对程金凤道：“这次还真是多亏了宫主的高足。”程金凤谦逊了几句，又问起灭门一事。
柳若仙的母亲回想起往事，内心深处在痛苦地挣扎、煎熬。良久，她才开口道：“不瞒宫主，其实在和我家老爷成亲前，我就已经和李聚相识了。但是双方父母极力反对，硬生生将我们二人分开。后来，我嫁入柳家，李聚也娶妻生子。我本想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哪知，李聚在得知我嫁入柳家后，并未对我死心，时常以各种借口去柳家看我。我本想不见他，可心里并未彻底放下，还把他给我画的画像妥善收藏。老爷知道我与李聚的过去，可他并未介意，还把李聚当做客上宾，柳李两家就这样相互往来，相安无事。”
“就在中秋节前几日，老爷他打听到当今皇上要运送一批赈灾粮款到江南，赈济灾民，这笔赈灾粮款数额巨大，黑白两道都有人在打它的主意。虽说皇上已委派顺天镖局负责押运，并派遣一千官军护送，但老爷他还是不放心，早早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等候。果然不出所料，就在扬州城以北二十多里的地方，镖车遭受伏击，官军和顺天镖局一干镖师措手不及，死伤惨重。我家老爷即刻出手相助，场上的形势立刻改变。贼人不敌，忙慌乱逃走，那为首之人却被我家老爷俘获，并得到这封书信。”
说着，柳夫人从贴身内衣里掏出一封信笺，交与程金凤。程金凤接过，还未看完，双目已快要喷出火来。只见信上写道：“宋褚吾弟，近闻当今圣上欲拨银五十万两赈济江南灾民，另有粮食一百万担，兄欲图之，还望吾弟助兄一臂之力，事成之后，以白银二十万两相酬，绝不食言。兄李聚上。”
程金凤将信笺朝地上一掷，忍不住开口骂道：“好个李聚，竟然这般无法无天，真是我们武林正派的一大耻辱。”
柳夫人默默地弯腰拾起，道：“这宋褚本是扬州城的一名副将，和李聚素来旧识，禁不住李聚的百般利诱，以至犯下弥天大错。被老爷抓获后，幡然悔悟，将李聚写给他的信交给我家老爷后，自刎而死。后来李聚知道是老爷坏了他的大事，不等老爷有所行动，就突然杀上莲花堡，将全堡上下杀个鸡犬不留，老爷也……”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事情的经过竟然是这样，在场之人听了之后，无不为柳无非的侠义心肠所感动，更为李聚的见利忘义所不齿。凌紫嫣开口问道：“柳伯母，那您知不知道顺天镖局灭门一事是否李聚指使的？”柳若仙的母亲带点头道：“凌老镖头亦看过那封书信，即便他没见过，以李聚的秉性，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事情绝对是他指使的。”程金凤又问道：“夫人，你还知道些什么？”柳若仙的母亲道：“刚才听凌姑娘说顺天镖局灭门是十月初二发生的事情。”凌紫嫣道：“正是。”
柳若仙的母亲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实不相瞒，那几日李聚并未出府，象此等大事，他应该亲自出马，方可有把握，怎么可能交给手下去办呢？”众人一时相对无语，纪巧巧道：“柳伯母，那日的凶手应该不是李聚的手下。”柳夫人道：“按说现下想要凌总镖头命的，也只有李聚啊，难道李聚还有什么神秘帮手？”
纪巧巧心中一动，回忆起当日救凌紫嫣时，对方人人手臂上刺着一骷髅头，这应该是一神秘组织的暗记。纪巧巧把一切都告诉了程金凤，程金凤一张脸更加阴沉，看来事情远比众人想的要复杂。
程金凤已没时间想太多，因为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怎样安置柳若仙的母亲，还有如何处理李聚这件事情。纪巧巧开口道出自己的忧虑：“师父，在救柳伯母时，我曾使用‘醉仙魂’，李聚应该知道是我们七巧宫的人救了柳伯母，为防他有所行动，我们应该商量一下对策才是。”
程金凤暗道：“客栈内还有其他门派弟子，如果李聚真要采取行动，其他门派可要遭受无妄之灾。”她立刻吩咐西门玉雪、西门玉霜和纪巧巧三人：“雪儿、霜儿、巧巧，你们三人立刻去把圆音大师、玉龙道长、纤尘师太等人请到我这里，就说有要事相商。”
三人出了房门，商议了一下，由纪巧巧去请南宫世家的公子南宫俊生和白雪山庄的大小姐欧阳皎月。纪巧巧“七巧童子”的名声在江湖上已相当响亮，南宫俊生见了他，相当客气，纪巧巧把来意说了一遍，南宫俊生应允后，纪巧巧又来到欧阳皎月的房门外。他伸手敲了敲门，房门“支呀”一声开了，一位美艳少女走出来，纪巧巧识得她是欧阳皎月四个绿衣侍婢之一。美艳少女见了纪巧巧，呀声道：“原来是纪少侠，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纪巧巧道：“在下久闻白雪山庄之名，特来拜会一下欧阳小姐，同时还有要事相告，烦请转告一声。”他说得郑重其事，美艳少女一见纪巧巧那副严肃的样子，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纪巧巧忙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美艳少女亦发觉自己有些无礼，忙止住笑，道：“我这就去禀报，少侠，请。”纪巧巧跟着美艳少女进了门，发现欧阳皎月正端坐桌旁，身边的三位绿衣少女正是另外三个侍婢。
美艳少女上前向欧阳皎月禀道：“小姐，纪少侠求见。”欧阳皎月点点头，转过身来。纪巧巧忙整整衣衫，装模做样地朝欧阳皎月行了一礼。其他三位绿衣少女看了他这副人小鬼大的样子，不禁噗嗤笑出声来。欧阳皎月一皱眉，三名绿衣少女立刻抿住嘴，不敢再笑。
欧阳皎月纳衽还了一礼，道：“原来是纪少侠，久仰大名，请坐。”一名绿衣少女给纪巧巧搬过一张椅子，纪巧巧谢过，坐在一旁。欧阳皎月道：“纪少侠来此有何贵干？”纪巧巧不敢正视她，期期艾艾地说道：“在下久仰大姐姐之名，今日得见仙颜，巧巧幸何如之。”一席话不禁令一旁的四位绿衣少女捧腹不止。这样的话从纪巧巧这般大小的孩童口出说出，可真是要笑死人。欧阳皎月平素冷冰冰的，闻言也给逗得微微一笑。她这一笑百媚顿生，纪巧巧一见之下更是魂不守舍。
欧阳皎月故意板起脸孔，训斥道：“你不是光为了这几句无聊话来的吧。”纪巧巧连忙道：“是这样的，家师派在下来请欧阳姐姐，有要事相商。”欧阳皎月一听程金凤相邀，一脸肃容道：“是这样啊，那纪少侠请先回，我随后就到。”纪巧巧从椅子上站起，朝欧阳皎月一抱拳，道：“那小弟告辞了。”欧阳皎月点点头，道：“恕不远送。”纪巧巧迈步往外走，可是他实在舍不得，一步一回头，还差一点撞到门框上。看到这里，欧阳皎月身边的四个侍女已经乐不可支，欧阳皎月脸色发烫，暗道：“这小子也太放肆了吧。”
回到程金凤的房间，纪巧巧见两位师姐早已先他回来。程金凤吩咐纪巧巧等人多准备些凳椅，又遣走一些不相干弟子，只留下纪巧巧师姐弟三人和桃花仙子、蔷薇仙子及水仙仙子等三位仙子。
不一会，少林方丈圆音大师、武当掌门玉龙道长、峨嵋派掌门纤尘师太、昆仑派掌门天玑道长、黑鹰堡堡主“六阳手”杨风、南宫世家公子南宫俊生及白雪山庄大小姐欧阳皎月都已到齐。
程金凤首先向众人说声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他们，接着，她又向诸人说出了这么做的原因。少林方丈圆音大师等人静静听她把话说完，除了“六阳手”杨风，其他人脸上皆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事情太出乎人们意料之外了。“六阳手”杨风清了清嗓子，对众人道：“程宫主说的一点也不假，李聚为人貌似忠良，其实内心奸诈无比，其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简直是我们武林正派的耻辱。”
“程宫主已安排弟子从李聚府上将柳夫人救出，诸位见到柳夫人后，一切自见分晓。”杨风说完，对着门外道：“有请柳夫人。”他话音刚落，柳若仙扶着母亲从门外走了进来。见了圆音大师等人，柳夫人纳衽道：“未亡人柳孙氏，见过诸位掌门。”
圆音大师等人见了，均是一愕，这才相信程金凤说的一番话。纤尘师太第一个起身道：“这李聚如此可恶，他举办这次武林大会更不会按什么好心，程宫主，你有什么好主意？”
程金凤道：“武林大会还在其次，金凤这次邀诸位掌门来商议，主要是为了应付李聚有可能对这里采取行动。”柳夫人道：“不瞒诸位，据我在李家这些日子的打听，观察，李聚笼络了不少武林高手，更有一名神秘妇人，听说武功高得出奇，希望我所说的能对大家有帮助。”
纤尘师太道：“柳夫人的消息实在是太重要了，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果摸不清李聚的底细，我们又该如何应对？”程金凤点头道：“师太说的对，只有知根知底，我们才不会轻敌。”程金凤又道：“其实这次李聚要针对的主要是七巧宫，金凤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所以才斗胆请诸位前来商议。”
南宫俊生慨然道：“程宫主一番美意，我们大家当然明白。这李聚寡廉鲜耻，我们亦不屑与之为伍，不知程宫主有什么妙计来对付他？我们唯程宫主马首是瞻。”
南宫俊生这般表态，其他掌门亦颔首表示同意。程金凤清了清嗓子，道：“既如此，金凤有僭了。”于是，程金凤把心中所想向众人一吐露，又提出了自己的一些建议，众人听了深表赞同。
商议停毕，外面响起鸡鸣声。程金凤向众人告罪道：“打扰诸位休息了。”圆音大师双掌合什道：“老衲感激还来不及呢，多亏宫主想得周全。”武当掌门玉龙道长叹道：“这李聚举办武林大会，主要是为了提高他在江湖上的影响力，以便日后扩充自己的势力，这厮想的还真远。”
程金凤道：“武林大会之日，也就是李聚伏法之时，到时我们要齐心协力，为武林除一大害。”
送走诸位掌门等人，程金凤也深觉倦意，于是让三位弟子和几位花仙各自回去休息。纪巧巧回到自己的房间，发觉房内除了荷仙、荷露、雨夜三人，另外还多了一条纤细的人影，此刻正背对着纪巧巧，与荷仙等人有说有笑。
纪巧巧惊讶之下，不仅开口笑道：“怎么房中又多了一人？让我瞧瞧是谁啊。”此人并未回头，荷仙、荷露二人上前道：“少爷，你们商量完了？”纪巧巧笑着点头道：“恩，大家都很支持师父。”他又奇道：“你们怎么不早点睡觉啊，难道是在等我？”荷露笑道：“是啊，因为二小姐有份礼物要送给你，我们可不敢怠慢。”
纪巧巧摇头道：“二师姐给我礼物？那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荷仙笑道：“不信你自己看啦。”她话音一落，那条纤细的人影慢慢转过身来，纪巧巧定睛一瞧，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李府遇到的丫鬟翠红。
纪巧巧奇道：“原来是你呀，你不是回家了吗？”翠红脸色一红，低声道：“公子慷慨赠金，奴婢已请了郎中为家母把脉，她现在好多了。母亲说，知恩不报非君子，她让奴婢从今往后就跟着公子，一生一世伺候公子。”说到这里，她俏脸羞得通红，头埋得更低。
纪巧巧不禁舔了舔舌头，嘿嘿笑道：“那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啊。”荷仙道：“少爷，二小姐来的时候，说宫主已经同意让雨夜和翠红留下来侍侯你。”雨夜和翠红赶紧上前，给纪巧巧行礼。纪巧巧搀起二人，道：“从今个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两位妹妹不必多礼。”他一扫二人，这才发觉两人娇美俏丽，并不输于荷仙、荷露二婢。一想到有四位美少女在身边陪着自己，可把纪巧巧给乐坏了，不禁笑出声来。荷仙、荷露惊讶道：“少爷，你怎么啦？”
纪巧巧忙道：“没，没什么。”见四人还愣在一旁，纪巧巧道：“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补个觉吧。”荷仙、荷露、雨夜和翠红四人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各自回房去了。
纪巧巧正在床上酣睡，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就想打个喷嚏。“阿嚏”，喷嚏打出来了，纪巧巧也跟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咯咯咯咯，”身边响起一阵少女的娇笑声。纪巧巧睁眼一瞧，荷露正用自己的数根长发在痒他的鼻子呢，另外三人则在一旁看笑话。纪巧巧当着四位可人的妹妹，想生气都难啊。他奇道：“几位妹妹，你们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荷仙一努嘴道：“少爷，你看看外面，太阳都快当中了，你还在睡啊，真是只懒……”说着，扮了个鬼脸，那意思是说，纪巧巧象头大懒猪。纪巧巧也不生气，嘻嘻笑道：“要真是只猪也就好了，不用整天起早贪黑啊。”
荷露道：“少爷，别再没个正经了，赶紧让我们服侍你梳洗，您不是还要去见宫主吗？”纪巧巧想想也是，赶紧让几人给整理了一番，觉得自己容光焕发后，就领着荷仙荷露去拜见师父。
三人刚出门走了没几步，突然听到楼下一个甜美的声音道：“请问掌柜的，你们这里还有没有上房？”纪巧巧乍听之下，感觉骨头都要酥掉一般，这声音如此悦耳动听，让人如同浸沐春风，简直要忘乎所以。纪巧巧停下脚步，忙探头朝楼下望去，一个身披华丽服饰的苗族姑娘带着六名苗族少女正在向客栈掌柜的打听有没有房间。
这长兴客栈可以说是扬州城第一大客栈，客房多多，只是近几日由于武林大会的缘故，客栈已经爆满，而且住的大都是武林中人。客栈掌柜的把实情向这位苗族姑娘说了，并连连道歉，面前的这位苗族姑娘并未生气，依旧笑意盈盈道：“没事的掌柜，既然客栈已经住满，那我们去下一家好了。”她转身就要离开，纪巧巧已然认出这位苗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阔别多日的仙灵教教主绿珠。
当下纪巧巧喜不自胜，大声叫道：“绿珠姐姐慢走。”说着他已来不及走楼梯，直接从二楼过道跳到了一楼，轻轻巧巧地来到绿珠的身后。仙灵教主绿珠转身一瞧，见来的是纪巧巧，亦大感意外，惊喜道：“小弟弟，是你呀。”
纪巧巧忙牵着她的手，道：“姐姐，赶紧楼上请。”绿珠笑道：“可我们还没有落脚之处啊。”纪巧巧这才想起来，他一拍胸脯，道：“姐姐，包在我身上。”他来到客栈掌柜的跟前，把眼一瞪，喝道：“掌柜的，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不想做生意啦，连我这位姐姐都敢往外撵。”
纪巧巧等人在此住了不少时日，这客栈掌柜的自然知道他来头不小，当下满脸堆笑道：“小少爷您说的是哪里话，我们怎么敢得罪您的朋友呢？实在是客栈爆满，没有客房了啊。”
纪巧巧慢悠悠道：“是吗？这么说，你的头是不是也要没有了？”客栈掌柜听他这一威吓，吓得两腿发软，忙告饶道：“小少爷，实在是没办法啊，请您大发慈悲，别要和小老儿一般见识。”
纪巧巧哼道：“我可不管，要是一柱香时间，你们不给我这位姐姐腾出一间上房，我就不客气了。”说着，纪巧巧伸手往柜台桌角一抹，“喀”的一声，厚达两寸的桌角竟让他用掌缘给削下一截。客栈掌柜看到他如此能耐，如同见了鬼魅一般，头上冷汗涔涔，忙道：“小老儿一定照办，一定照办。”纪巧巧笑道：“我也知道你们难办，这样吧，你们找一间住着普通人的上房，我去跟他们说。”
仙灵教主绿珠看到纪巧巧掌削桌角，这份功力更在自己之上，暗道：“小子虽说年纪轻轻，却有这等火候，真是不简单哪，中原武林果然是藏龙卧虎。”
不多时，一个锦衣中年汉子领着一妙龄女子骂骂咧咧从楼上下来。纪巧巧跟在二人后面，也不生气，只是一个劲地赔笑道：“给你们添麻烦啦。”来到仙灵教主绿珠面前，纪巧巧道：“姐姐，房间我看过了，还说得过去，您楼上请。”
纪巧巧领着绿珠等人上了二楼，荷仙、荷露看到他把二人丢到脑后，差点把鼻子给气歪了，二人也不搭理他，直接去了程金凤的房间。到了二楼里面的一间上房，纪巧巧道：“姐姐，这就是你们的房间了。”进到里面，绿珠四下一看，这房间非常宽敞，收拾得相当整洁，而且布置得非常雅致，不禁叹道：“果然不错。”
纪巧巧笑道：“姐姐果然有眼光啊。”绿珠道：“对了，小弟弟，令师在哪个房间？我休息一会后，想去拜会一下。”纪巧巧这才想起自己还未去拜见师父呢，忙应道：“啊，姐姐，家师就住在外面过道最西面的房间，我还有要事，先走啦。”说完不等绿珠回答，人早已三步并作两步，飞了出去。看到纪巧巧这般，把仙灵教主一干人给弄糊涂了。
纪巧巧来到程金凤的房门外，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门。门开了，西门玉雪探出头来，见到纪巧巧呀道：“师弟，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来拜见师父。”纪巧巧听到这里，心里的一块石头方才落了地，暗道：“还好，她们还不知道。”他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哦，没事，就是耽搁了一回。”
纪巧巧太大意了，没有发觉西门玉雪眼光里夹杂有一丝丝的怒火。来到程金凤的面前，纪巧巧忙跪下行礼。程金凤笑眯眯地唤他起来，纪巧巧起身站定后，程金凤突然开口问道：“巧巧，你刚才做什么去了？”纪巧巧心头一震，他偷偷地一瞧荷仙、荷露二人，二婢正在哪里偷乐呢。纪巧巧这才知道他早已经被“出卖”了，也不敢再隐瞒，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纪巧巧正忐忑着，以为程金凤要怎么处罚他呢，谁知程金凤淡淡笑道：“你做的很对呀。”纪巧巧见师父没骂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程金凤知道他们与仙灵教主相识的经过，觉得这仙灵教主不是一般的人物，反正左右无事，不如自己先登门拜访。程金凤嘱咐纪巧巧要注意客栈来往客人的一举一动，说完就带上桃花仙子等人走了出去。
待程金凤等人走远后，荷仙、荷露嘟囔道：“宫主今天怎么这么仁慈，没给你剥层皮？”纪巧巧听二人话里有刺，不禁勃然变色，恼道：“说什么那？没大没小。”荷仙荷露二人一肚子的委屈，可又不好开口，只有在一旁默默地垂泪。
在泪弹面前，纪巧巧只有乖乖投降的份。他忙哄道：“两位妹妹，别哭啦，我给你们赔不是啦。”荷仙没有搭理他，荷露委屈道：“少爷，您能不能正经一些啊。”纪巧巧道：“我没干什么哪。”“还敢说，”荷仙气鼓鼓地说道，“你和那女子手拉手的，不怕别人说闲话，也不怕惹我们伤心啊。”
纪巧巧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只好发誓以后决不会再犯，荷仙荷露二人这才收起泪珠，喜滋滋地跟着纪巧巧回房去了。
为了便宜监视客栈往来客人的举动，纪巧巧见时候不早，遂领着荷仙、荷露和雨夜、翠红四人一起下了楼，找了一张空桌坐下。几人刚落座，一个年届四十、身着白色儒衫、面色阴鸷的中年男子走进客栈，来到纪巧巧身边的一张空桌旁坐下。
纪巧巧为了讨好雨夜和翠红两位新来的美艳妹妹，大度地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对店小二道：“上你们客栈最拿手的菜。”店小二接过银子，笑脸应道：“好咧，您哪请稍候。”
一旁的中年男子见纪巧巧出手如此大方，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纪巧巧虽身材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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