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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她貌美如花[穿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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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来,小麦色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郡主!”
厉飞瑶颔首,“孙公子!”此人正是齐国公的嫡子孙安南。
打完招呼后; 两人都是无话,静静立在原地,半晌孙安南苦笑一声; “请郡主原谅,我在边疆呆了三年; 平常很少接触到女子; 你可能会觉得我有些无趣!”
厉飞瑶遥遥看了看花园门口的方向; 周嬷嬷似乎还没走,于是回头笑道,“你可以跟我讲讲你在边疆的趣事啊!”
一提到这个,孙安南脸上迸发出光彩来; “郡主喜欢边疆的趣闻吗?那真是太好了!西北那边跟上京风俗差异很多,那边星星很亮,风沙很大,苍凉的总让人想家!”
“那你怎么还在西北呆了三年?”
孙安南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开始是有跟父亲赌气的原因在,可是去了,才真正喜欢上那里。那里有原始的粗犷之气,最真实的杀意,让我明白上京的繁华下,都是边疆战士用血肉铸就的……”
他忽然停顿住了,面上又现出些尴尬来,“公子,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就讲不下去了!”
这话说的厉飞瑶莫名其妙,只是睁大眸子看着他,看着他缓缓抬头,看向两人头顶的树枝。
厉飞瑶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树冠如盖,郁郁葱葱,而最高的那根树枝上,白衣少年单手扶着树干,稳稳站在枝头,凤眸怒气冲冲地看着两人。
历飞瑶吓了一跳,心里莫名浮上点心虚,“呆子,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得意洋洋的声音在不远处的另一根树枝上响起,“当然是我带他来的啊!”话音落下,人也从树上跳了下来,厉泽浩笑眯眯地走过来,“我跟他说,你再不来,你的小媳妇就要被许给别人啦!”
小媳妇是什么鬼?厉飞瑶看了他几眼,颇有些无语。
还站在枝头的那人却一声不吭,厉飞瑶也不敢再抬头看了,只匆匆跟孙安南介绍道,“这位是我堂兄,八皇子!”
孙安南侧身行礼,礼仪周到,厉泽浩只虚虚扶了一下,“孙公子不用客气!”
他看向厉飞瑶,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戏谑,“就介绍堂哥我,还有一个人呢?”
厉飞瑶僵硬地笑了笑,“那位是……”
没等她说完,孙安南爽朗一笑,“恐怕这位就是顾公爷的公子吧!”他朝着树上拱手,“在边疆时,我常听顾公爷提起你,舔犊之情,溢于言表,让人羡慕不已!”
厉飞瑶诧异挑眉,只知道这孙安南在西北呆了三年,没想到居然是在显国公顾昀帐下。
她不自觉抬头去看顾寒寻,正看到少年身负细碎的阳光,从枝头翩然落地的身影,雪白的衣袖轻飘飘地拂过她的鼻尖,带着青草阳光的味道。
她有些出神时,肩膀忽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揽住,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正撞上身后少年的胸口,就听他语调冷冷地开口,“你是谁?”
孙安南恍如不觉他的冷淡,依旧是一脸阳光,热情地重新介绍自己,“我叫孙安南,之前三年在顾国公帐下任参将!顾国公经常提到公子,自言自语说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在书院有没有交到朋友,天寒了有没有记得添衣!”
他这一番热情洋溢的话说出来,只换来顾寒寻冷冷淡淡地一声,“哦!”
连厉飞瑶都发现,孙安南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委屈下来。个子高大的少年,怂拉着肩,像是自我打气一样低声自语,“顾国公已经提前告知过,你脾气冷淡,有时还暴躁,我要习惯,习惯——”
他重新抬起头来,“无事的话,我可以去找你玩吗?切磋功夫……”
“不可以!”顾寒寻这次说完,直接抬步离开,当然是带着厉飞瑶一起。
三人走到花园门口时,周嬷嬷还在,看着一起出来的三人,她脸上显出一点惊讶,但也没多说什么,行了一礼后先告辞了。
厉飞瑶想起刚才孙安南的样子就想笑,他就像一个委屈的金毛或者萨摩耶,连尾巴似乎都无精打采地怂拉下来,不觉得造作,反而十分真挚可爱。
想到这,她又看向旁边“冷酷无情”的顾寒寻,拿细细的指尖戳他手背,“我看这个孙安南挺好的,你怎么对他这么冷淡?”
“……”
“这样热情的人,正好改改你的性子……”
“……”
就在厉飞瑶叹了一口气,转回头时,左手忽然被人轻轻拉住,还小幅度摇了摇,摇的她的心都快化了,“瑶宝,我们不要提他好不好?!”
得,她身边其实也有一只大型犬呢,喜欢撒娇卖萌的那种,偏偏她还拒绝不得。
“你用膳了吗?”
顾寒寻乖乖摇头,接到消息他就急急进宫了,哪有时间用膳。
这时候的宴席上,午膳都撤了,厉飞瑶皱着眉头,犹豫要不要带他去太后的仁寿宫,那里有单独的小厨房,可以让人随便做一点。
走在后面的厉泽浩哼了一声,“你们都忘记小爷我了吗?走吧,跟着我去找吃的!”
厉飞瑶将信将疑地拉着顾寒寻跟上,随着他左拐右绕,好不容易到了地儿,抬头一看,“膳食局”!
厉飞瑶抽了抽嘴角,“膳食局现在恐怕也没有午膳了吧!”
厉泽浩给了她一个“看我的”表情,大大咧咧迈进去,“哎,李师傅在啊,有吃的吗?小爷饿了,赶紧弄点儿吃的来!”
不多时,三人端着几盘热腾腾的饭菜坐在门口的石凳子上,厉飞瑶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他们有多余的菜的?”
“这都是膳食局的老规矩了,主子们用膳后剩下来的菜虽然要求马上处理,可是这山珍海味的,总有人会给自己留一点,因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主事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厉飞瑶怀疑地看了他几眼,“你堂堂皇子,用得着吃人家的剩饭剩菜吗?”
厉泽浩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啊!我常常被父皇责罚,一罚就是一天不许送吃食!”
厉飞瑶又笑了,这事她倒是听说过。厉泽浩性子聪明跳脱,圣上宠爱的同时,也经常被他气得跳脚。舍不得让他跪太庙吧,就只好断他一天膳食。可任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照样能自己吃的肚腹溜圆。
三人边吃边讲,几盘菜很快吃光了,厉泽浩刚摸着肚子满足地打了个嗝,就见顾寒寻眼刀飞来,淡淡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厉泽浩咬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过河拆桥吗?
“你快走!”顾寒寻又催促了一声。
厉泽浩眼睛一转,懒洋洋往桌上一趴,“这么急,我还真就不走了!”
顾寒寻水润凤眸落在他身上,似乎是意外有这样赖皮的人,他静默了一会儿,一拉厉飞瑶的手,“那我们走!”
从来没被人这么嫌弃过的厉泽浩,“……”
他坐在原地呆呆看着两人走远,瞬息间又笑了,“好久没去看望过皇祖母了,不如今儿去看看,跟她讲一讲,这个孙安南还真是不错,文韬武略,青年才俊!”
厉飞瑶不知顾寒寻听懂没,反正他是拉着她又原地返回,坐在石凳子上沉沉看着厉泽浩。
厉泽浩翘着二郎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厉飞瑶看不过去这两人的幼稚了,拉过顾寒寻正色道,“呆子,你最近发现没有,比起之前,你现在的情绪变化似乎多了起来!”
顾寒寻皱眉,疑惑地看着她。
厉泽浩一听,坐直身子,“你这么一说,我也有感觉!”他上下打量了几眼顾寒寻,“似乎也聪明了不少!”
厉飞瑶心里一阵激动,这是不是说明,他真的不是痴傻,而是被人下了蛊?可是,他怎么会忽然开始有所好转呢?!
厉泽浩要伸手去摸顾寒寻的脑袋,被他一把打开,他也不以为意,“看样子跟我待久了,还有这种功效,人都会变聪明!”
在这里讨论的高兴的几人,没想到在另一边的仁寿宫,王太后也正跟周嬷嬷谈起刚才的事。
“你说,顾寒寻揽着瑶儿的肩膀出的花园?”
周嬷嬷低眉顺眼地回道,“也可能是老奴隔的太远,看错了!”
王太后挥开捶背的小宫女,笑了,“我还不知道你?!定是真看见了才会在哀家面前提起。只是这顾寒寻……”
她皱起眉头,“虽然显国公府足够显贵,瑶儿嫁过去不算低嫁,可这顾寒寻是个傻的呀!”
周嬷嬷上前,给王太后揉捏肩颈,“儿孙自有儿孙福。就老奴瞧着的几次,郡主似乎并不在意顾世子的痴傻。况且,这顾世子的痴傻,比起那些口歪嘴斜流哈喇子的傻子,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王太后斜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你似乎颇为看重这顾寒寻啊!”
周嬷嬷笑道,“您忘了,顾世子的生母嘉玉长公主刚到大齐时,还是我去做的教养嬷嬷,算是有几分情分在吧!而且,顾世子也确实招人疼!”
太后微微阖眼,没再说了,周嬷嬷也适时停住。半晌,才听到太后轻声道,“把这几个孩子宣过来吧!”
第39章
厉欣颜和慕容岚是最先到达仁寿宫的。她心里知道太后一会儿要说什么; 一路上她神情雀跃,时不时用含羞带怯的目光偷看慕容岚。
厉飞瑶她们几人到时; 她正亲热地坐在太后身边。
听到太监通禀; 慕容岚飞快抬头看向宫门处,当看到那袭粉衣丽人时,他眼中快速闪过亮光; 但很快又低下头,借着喝茶掩饰自己。
太后看到厉泽浩时有些诧异; “今儿是什么风把咱八皇子吹来了?”
厉泽浩上前恭敬行礼,抬头时狡黠地眨了眨眼,“我估摸着皇祖母这里有好事发生,特过来瞧瞧!”
厉欣颜脸颊飞上红晕,王太后嗔怪道; “你这孩子,猴子一样精怪!我问你,这次的百花宴; 我是派了人去你宫里告知的,你皇兄们都来了; 你怎么没来参加?”
厉泽浩大剌剌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正好紧挨着慕容岚; 他放肆地打量了慕容岚几眼,才笑道,“皇祖母,今日有比孙儿更重要的事; 您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左右孙儿还不着急!”
“不着急不着急,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说完这话,王太后也没再说厉泽浩什么,转而说起正事。
“慕容世子,”她轻唤下首的慕容岚,“今日哀家唤你前来所谓何事,想必你心中已有成算,现在能告诉哀家,你的想法吗?”
慕容岚抬头,先是看向太后身边的厉欣颜,他缓缓勾唇,露出一丝笑意,随后一掀衣摆,在太后面前端正地跪下,腰杆笔直,“在下心仪六公主,想娶六公主为妻,请太后娘娘成全!”
厉欣颜脸上的笑容已经掩都掩不住了,满眼期待地看向王太后。
王太后微微眯眼,“欣颜是哀家疼宠的孙女,是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的!”
慕容岚马上保证,“若在下能娶到公主,定待她如珠如宝,绝不叫她受一点委屈!”
王太后似是满意地点点头,“其实哀家前些时日并不看好你,只是架不住欣颜这丫头的软磨硬泡。”
厉欣颜娇嗔地喊了一声,“皇祖母!”
王太后拍拍她的手,“就算是现在,我也只是想让欣颜得偿所愿,才不得不应下来!”
慕容岚提起来的心慢慢放下来,脸上更添了几分从容,“请太后娘娘放心,在下定会用实际行动来表明,公主的选择没有错!”
王太后淡淡“嗯”了一声,“只是镇南王府镇守西南,实在偏远,而且西南气候湿热,毒瘴遍地,欣颜从小娇生惯养,身子骨弱,怕是受不得那边的气候,而你们成亲以后,自是不能分隔两地。哀家跟皇上皇后商量后,希望你以后能留在上京!”
正在喝茶的厉飞瑶听到这话,手指猛地一抖,差点把茶碗摔了,有些心虚地看了慕容岚一眼。她本是随口提了这话,没想到皇祖母当真采纳了。
厉欣颜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只当是太后心疼她,本能的红了眼眶,喃喃叫了一声“皇祖母”!
慕容岚拢在袖中的手却狠狠握了起来,脸上一派淡然,甚至露出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这是自然,西南比不得上京,况且公主从小在上京长大,亲人长辈们也都在此,在下也不忍心让公主受背井离乡之苦!”
王太后一直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如此说,脸上的笑容才真心了几分,“你以后长留在上京,自是做不得镇南王府的世子,继承镇守西南的职责了,但是你放心,哀家和皇上不会亏待于你!”
慕容岚低低应是。
这事本该就此皆大欢喜了,忽听旁边传来一声低呼,“不!”
众人寻声望去,是厉欣颜猛然站了起来,她苍白着脸,又重复了一遍,“不,不可以!”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慕容岚身边跪下,凄声说道,“皇祖母,是欣颜一厢情愿想嫁给他,可是为什么要让他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王太后淡漠地道,“你是皇家公主!”
厉欣颜飞快摇头,头上的珠钗首饰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不想让我的爱,成为束缚他飞翔的桎梏!”
她侧头看向慕容岚,美目含泪,嘴角却绽开一抹温柔的笑容,“我见到过他提到西南时双眼放光的样子,也见到过他为了西南民生犯愁的样子,他是喜欢那片生他养他的土地的。让他留在上京,已是我的不对了,现在让他失去名正言顺守护那片土地的名义,那么孙女,愿意,”她哽咽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愿意放弃这段姻缘!”
慕容岚回望厉欣颜,一直平静无波的眸中起了微澜,“公主……”
王太后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厉欣颜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也在她意料之外!她想过她会反对,甚至据理力争,但是没想到,她会为了慕容岚,放弃这段姻缘。这样的深情,究竟是好是坏——
她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半晌,才挥了挥手,“你们退下去吧!”
*
出了仁寿宫,厉欣颜哭得止都止不住,她一时为两人这样的处境而悲伤,一时又被自己的伟大爱情感动,慕容岚就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哄着,“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我们之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容我再想想,你就不要担心了,回去睡一觉好不好?嗯?”
厉欣颜又抽噎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拉着慕容岚的衣袖,“你放心,我不会让皇祖母和父皇他们这样对你的,你是尊贵的镇南王世子,你还有远大抱负,我,我不会让你失去一切的!”
慕容岚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笑了,“现在有了你,你才是我的一切!”
厉欣颜正哭得悲伤,听到这句话,心中像炸开了花,甜滋滋的。忍住嘴角的笑意,她揉了揉眼睛,“讨厌,人家正难过呢,你现在搞得我……”她跺了跺脚,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厉欣颜跑远了,慕容岚才转身,看向身后明明应该早走了的厉泽浩,拱手行礼,“八皇子!”
厉泽浩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他,“啧啧,真没看出来,慕容世子说起情话来,这么一套一套的。‘你就是我的一切’,哎呀,这句话我应该用小本本记下来,等我以后有了王妃,也说给她听!”
慕容岚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反而正色道,“等八皇子以后有了心爱之人,自会明白,情话不需要学习或者积累,等你见到她时,顺着心意不自觉就想把话说给她听!”
“心爱之人……”厉泽浩玩味地咀嚼了一番,抬眸笑道,“受教了受教了!慕容世子请便吧!”他随即转身,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慢悠悠地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离得越来越远时,他才冷哼一声,“见到心爱之人,岂会情话信手拈来?只会词不成词,句不成句,变得笨拙不堪,不像自己!”
不知想到什么,他停住脚步,向来挂在脸上的顽劣放荡笑容尽收,有些出神地望着宫外的方向。
*
坐进马车里,慕容岚就收了脸上一直挂着的浅浅笑意,有些疲倦地阖上眼,闭目养神,然而眉头还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马车一路前行,车轱辘声中,很快到了上京城最繁华的玄武大街,街边叫卖声不绝,人声鼎沸,马车在这里行进困难。
随着时不时被微风掀起的车帘,他睁开眼冷淡地望着窗外。
春末夏初的天气里,微风清爽,不冷不燥,街上有不少行人,他却是一眼看到不远处的一对少年男女。
少年小心翼翼地护着走在内侧的少女,不时张开手阻挡一下拥挤的人群,少女恍然不觉,只顾着低头查看街边小摊上摆放着的首饰。挑选了一会儿,她拿起一支银步摇,笑嘻嘻地插/到少年的马尾里,退后几步打量,继而又凑近说了几句什么,向来冷冷淡淡表情寡淡的少年,轻轻勾起嘴角。
风停了,车帘又轻飘飘的落下,遮住了马车外那让人心生妒意的一幕,慕容岚重新阖上眼,只是眉心的“川”字,更深了。
“转道,从别处走!”
马车外的小厮小心回道,“可是公子,现在路上马车多,转道要废更多时间!”
“我说,转道!”听到车里传出来的冷的快结冰渣子的话,小厮哪敢再多说,忙不迭地吩咐车夫掉头转道。
到了别院里,慕容岚脸色依旧不好,小厮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看到候在门口的管家时,他忙使眼色,想告诉他公子今日心情不好。
管家收回眼神,恭敬地上前禀告道,“秦先生到了,正在书房里等着公子!”
慕容岚脸上露出几分诧异,“这么快就到了?”话落,人已经脚步匆匆地往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的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背对着他,正在欣赏墙上的字画,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平淡无奇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精光四溢。
“听说今日是太后娘娘给你和公主赐婚的日子,如何了?”
此人从小教导慕容岚武艺,阖府上下都会尊称他一声秦先生。
听到他提起婚事,慕容岚也不奇怪,想必已有人告知过他,“师父觉得,一切真能如我所愿吗?”
秦先生花白的眉头一跳,“可是不顺利?”
第40章
慕容岚没有回答他的话; 徐徐转到书案后坐下,若有所思道; “放弃所爱; 追逐权利,却失去了相伴时最平淡的幸福。如果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那我现在所做的牺牲还有何意义?”
秦先生的眼神瞬间阴郁,“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容敏郡主!”
慕容岚沉默; 秦先生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岚儿,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儿女情长不能助你成就大事,反而还会成为阻力。想想你走到今日的位置; 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他顿住脚步站定,沉沉加了一句; “想想你惨死的娘亲!”
慕容岚猛地一震,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一日; 他的生命里永远黑暗的一日——他失去了最爱他的娘亲。
……
西南多雨; 淋淋漓漓的大雨把院中的芭蕉叶都打弯了; 他因为不能出去玩耍而闹脾气,娘亲笑着把他抱到窗边,一边哄着他一边教他念诗,大夫人就是这时候带着人闯进院子里的。
高大的家仆几乎站满了整个院子; 娘亲惊慌失措地迎出去,就听见大夫人一声冷哼,伞檐下露出的红唇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周氏,平常看着温柔娴雅,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浪/荡玩意儿,王爷不在,居然敢偷人!”
她命人押出所谓的“奸夫”,推倒在堂前,不听娘亲任何辩白就定了罪。
那日的雨真大啊,遮天蔽日如同天空开了一道口子。娘亲被堵住嘴扒光衣服扔在“奸夫”身边,一根根比手臂还粗的棍棒落在她身上,她只是绝望地望着躲在屏风后吓得瑟瑟发抖的他,一遍遍摇头。
别看,岚儿,这时的娘亲是如此不堪!
别看,岚儿,娘亲是清白的,从未背叛过你的父亲!
别看,岚儿,你干净的眼睛不该看到这样肮脏的世界!
大夫人用手帕掩住口鼻,像是看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淡淡别开视线,“送她上路吧!”
其中一个奴仆眼神转厉,一棒子狠狠敲在娘亲头上,殷红的血像花朵一样绽开,大夫人惊呼着后退几步,愤恨地跺脚,“晦气,我们走!”
他眼睁睁看着娘亲的头无力地垂下来,血水混着雨水流到堂前,他才像是从噩梦中惊醒,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等到父亲回来,已经是三日后,他得到消息,顶着发热的身体,浑浑噩噩地跑去正院,想对这个平常疼宠他的父亲述说母亲的冤屈,没想到会看到他嫌恶的眼神。
“这事你母亲已经跟我说了,周氏如此不检点,死有余辜,尸体就丢到乱葬岗吧!”
他犹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喃喃道,“父亲,母亲她……”
从来没计较过他唤生母“母亲”的人,忽然大发雷霆,“什么母亲,她是周氏,周姨娘!”他匆匆瞥了他一眼,紧紧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她跟那个奸夫往来这么久,也不知道你是不是……”
未尽的话淹没在嘴角,他幼时不懂,后来才明白,没说完的那句话是,“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种!”
……
慕容岚望着书案,双眸赤红,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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