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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修真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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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被你们猜中了,我刚入修真没几天,嘿嘿。”转而拱手对众人笑道:“我这是业余修真,不比你们搞专业的,大家多多指教。”
齐巴鲁摇摇头,奇道:“这怎么可能?可你的修为不弱啊,与咱们不相上下,难道你是我师尊那种天才不成?但看你这副傻样,只怕比我师尊差上太远。”
岐伯却在一旁笑道:“这倒并非全无可能,修行界这类人其实也不少。因缘际会之下,触机而发,成就极高功力,这倒可以理解。但你既然修行时间如此之短,想要应付这些修行界的老鬼油条,是不可能的了。”说话间,他连连摇头,忽而猛然惊呼道:“唉,早知如此,刚才我该去下注你被人打死的!岂不稳赚?”一时间又连连叹息。
刘迦闻言之下,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那本来的不自信竟在转眼间立时升级为恐惧,心中暗道:“虽然我早知他们是为焕云秋之事要修理我,但想来只是教训我一下,可从这三人所言看来,只怕那些人是真要我的命了。这却如何是好。”
他心中诸念急转,脸上表情也飘忽不定,那逃念陡生,心中暗道:“还是在家里好,至少那也算是个有法制的社会。”想起家,他又立时想起宣宣,那心情又变,却寻思道:“宣宣在受重伤时,依然洒脱自如地安慰我,倘若我太懦弱了,岂不是让她失望?”此念乍起,心中恐惧立减,竟然镇定下来。
众人见他脸色阴晴不定,但最后却终于露出那泰然处之的神情,一时均感不解。却不知那爱情的力量,大可以毁天灭地,小可以救死扶伤,转眼间让一个凡人转换心境,又有何难哉?倘若有识之士能解个中真义,何必定要修真、修神或是修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求永生?悟通爱情法门,尽解生死迷惑,必然于梦醒时刻,成就无量智慧先。
玛尔斯将如意青光剑从他手上接过来,笑道:“小白脸,临时抱抱佛脚吧。”说着他盘腿而坐,竟将神力透入那剑,试图改造。岐伯和齐巴鲁立时一脸兴奋地瞧着他,心中皆暗道:“天下还有谁比神界战神更了解武器的?且看他如何炼器,大家也学上一学。”刘迦从书上看到过关于炼器的法门,此时见玛尔斯透力之处,那剑已然青光大盛,不觉好奇,竟也在一旁凝神细看。
却见玛尔斯手不离剑,蓝色的眼中一丝青光微微一颤,剑身立刻透明,转而清澈如水。玛尔斯咧嘴一笑,眼中精光大盛,直盯着剑身。忽然间整个剑身燃起一道绿火,随着“滋滋”的灼热声音将剑身包围,形成一道剑状的绿焰。岐伯与齐巴鲁修行时间颇长,对炼器也有各自法门,但这时见到玛尔斯如信手拈来般的练器手段,一时间大开眼界,同时也在心中印证着自己学过的东西。
片刻间,那火焰已逝,如意青光剑竟显墨绿暗色。忽听玛尔斯笑道:“时间太短,没法想那多花样,只是加强其防御能力。至少在挨打这个环节上,一般的神仙法器不可能立时毁了它。可惜我只是个十分之一的神了,否则会做得更好。”刘迦接过剑来,真元力透入,竟感剑中那力道或攻或守、或刚或柔,诸多变化应心而至,不禁惊喜道:“你竟能把这剑改得这般完美。”
岐伯神识透过剑体,暗暗称奇,赞道:“这剑材质也算一般,你竟然也能将它变成一把神兵,不愧是战神。”玛尔斯一脸不屑道:“老僵,你这就是迂腐之论了。材质优良当然是好事,可一味强调材质,那最多也就是个铁匠,哪来神仙炼器的境界?”众人闻言,均觉大感兴趣,一时都满脸崇敬地看着他。
玛尔斯提起得意之事,一脸兴奋,立时接着说道:“说到那优良质材,咱们此时到哪里去找?老子是神界的通缉犯,穷神一个,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护身铁棍;胖仔,你这师门弃徒,那天我见你用过一只破碗当法器,只怕潦倒程度不亚于我吧?还有老僵,你也是从僵尸界溜出来的偷渡客,那日既然被我们三个捉住,想来身上有用的法器也少得可怜吧?更别说你小白脸了,一无所有,白纸一张。”
众人被他三言两语大揭伤疤,个个心中都颇感恼火,岐伯不禁骂道:“他妈的,你到底是讲炼器还是在揭人老底?有话就说,有屁快放。”齐巴鲁也恼道:“你这玛小白脸,两天没骂你,得意了不是?”刘迦自知学识肤浅,抱着业余爱好者向专业人士学习的态度,倒也毫不在意,笑着听他继续说下去。
玛尔斯喝了一口闻香醉,嘿嘿笑道:“炼器最重要的是就地取材,顺着那质材本身的特性施以种种变化,才是真理。就如一根小草,虽然弱势,但它在大石头底下依然勃勃生机,树木虽大,可一刀砍下去就断了,你能说小草和大树谁更强些?各自特性不同,用处也就不一样,哪能用同样的标准去判断质材的优劣?”
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摆弄着手中的酒杯,笑道:“你们看,这杯子是用竹做的,竹的特点是虚内实外。照普通修行者的想法,定以为这种东西制器,外不足以伤人,内不足以承力,立刻放弃,势必又要跑遍天下寻找完美素材。可天下人人都在寻找优质素材,哪轮得上你?就算找到了,好不容易炼制出来一个绝世法宝,结果自已修为不够,被人打死不说,法宝也被抢走,为人作嫁,法宝反成了伤身害命之物。而且修行过程时有争斗、时有劫难,远水不救近火,只有就近取材炼制法宝才是正理呢。”众人闻言,均觉大有道理,不禁暗暗称奇。
玛尔斯眼中连放蓝光,手掌不断抚摸那酒杯。却见那酒杯忽而软若如绵,忽而状如漏斗,他忽然笑道:“小白脸,你用你那剑来试试。”
刘迦听他说得有趣,自已也很兴奋,边说边拿出了如意青光剑,带着一脸挑战的神情说道:“我这剑也是你改造的,正好,矛盾自攻,看看哪个厉害些。”话毕,青光剑已然砍向酒杯,玛尔斯手中酒杯刚触到剑光,立时变软。刘迦感到茶杯上有一股绵绵之力将剑裹住,而且刚才那一剑下去竟觉手中空空,确似砍在空气中一般。
正在疑惑,已发现手中之剑被茶杯缠住后,立时又有一股刚强之力传了过来,茶杯竟将手上长剑死死缠牢,无法抽走。正想用力,又感到对方所缠之力已化做反弹力道,将自已的真元力道圆转如意地送了回来,一时间他竟接连无着力之处。不禁啧啧称奇。
众人一时间尽皆心服口服,岐伯连连叹道:“唉,战神数十万年来高居战争英雄排行榜第一名,果然非浪得虚名啊。”玛尔斯心中大乐,笑道:“瞧见了吧,充分发挥质材的特性,总是最好的,而且也是最容易的。毕竟让男人更加男人、让女人更加女人,要轻松得多,但要让男人去做女人,女人去做男人,特性不同,大家都很痛苦了。”
刘迦见他用男女特性来比喻炼器,心中暗暗好笑,不禁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炼制一样克敌至胜的法宝,让宙斯打不过你呢?”
玛尔斯陡然被人踩到痛脚,心头大为恼火,狂灌几口“闻香醉”,脸上一阵彤红,破口大骂:“他妈的,老子又没说炼器就能把修为也炼成天下至尊,否则老子早就打遍神界的奥林匹斯山和仙界的灵霄宝殿而天下无敌了。炼器再好都是一种铺助法门,要想往上爬还得靠个人修为,一个人要成仙神成仙,哪有那么容易,必然是多种素质的综合提高,他妈的,小白脸你还听不听老子讲下去了?”一时间羞怒交加,郁闷无比。
刘迦一听立刻歉然,想到他家头的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结,自已真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正要道歉,却看到晓雨一旁拉住玛尔斯,摇着玛尔斯的手臂娇嗔道:“老玛哥,大家没有想让你不开心呢,我哥也只是好奇嘛,你哪有那么小气呢?”
数语温柔款款立刻像一股清凉之水让玛斯心头大爽,转头看着晓雨赞道:“晓雨妹妹,就你好,你哥简直是个混蛋,专揭人家伤疤。”刘迦连忙陪笑道:“老玛,算我不是算我不是,刚才听你把炼器已提升到至高境界,大家都非常向往,一时间竟又对炼器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想法,你切莫生气,我并非想提起你的痛处呢。”
他生性随和,而且处处习惯替人着想,他理解玛尔斯的苦衷,因此内心有些欠疚。玛尔斯为人极为豪爽,一见刘迦不再提往事,心中大喜,接着说道:“小白脸,你就是这点特别可爱,有错认错,决不要死面子,哈哈哈。”
正说话间,却见叶原重走了进来,神色凝重地对刘迦说道:“师叔,我派人私人打探了一下,听说魔界来了个什么使者,叫蓝沁的,是她找到于静光,让于静光控制了联合管理团。好像要对你不利。”言语间甚是担忧。
第七章 生死之际
刘迦听说来人是魔界的,想起那日在雪山之事,奇道:“那蓝沁长得什么模样?”转念又暗自骂道:“我问得是啥?这叶老头能说得清楚吗?别人还以为我是色狼啊。”忽听玛尔斯低呼道:“蓝沁?她要抓你?哎哟,这可麻烦了。”岐伯扭头问道:“你认识这个人?”
玛尔斯一脸忧色,皱着眉头道:“魔界十大魔使之一,神界不少人都认识她,和我比较熟。曾假扮过雅典娜。”说话间神色怪异,似有难言之隐。转而他又对刘迦说道:“咦,你怎么会得罪她?”刘迦一脸无奈道:“别说是她,我连我邻居家的小狗都没得罪过,怎么会得罪她?我最近遇到的怪事可不少。”说着便将自己在雪山中遇到的事细细讲了一遍。
岐伯闻言,不禁奇道:“你刚才说那僵尸也在找你?你到底干了啥事?”刘迦满脸疑惑道:“我能知道就好了。”但转而他心中却在暗道:“美女四处找寻自己这种事尚能接受,但僵尸倘若也在找自己的话,未免就大煞风景了。”想着想着,心中不自觉地开始构思那种种可能性,诸如“想来多半是因为我不小心得罪了道上的僵尸朋友,另一条道上的美女与我有某种因缘,是以不顾一切地来保护我。”但终究知道这些幻想太难自圆其说,不禁连连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他心中诸念纷呈,自觉此时有些本事,再加上有几个哥们儿相助,一时竟也豪气渐生,拿着青光剑,心中杀气隐现。那崔晓雨本在暗暗思量魔界美女的事情,忽感刘迦手中之剑凭空升起一股力道,自己忍不住竟向那剑刃靠去。但刘迦心中杀气一现即逝,那莫名的诱力却又不再,一时以为自己是不是为那美女而吃醋了,脸上微微泛红。
但她举动哪瞒得过那三个江湖老鬼?玛尔斯等人乍见她如此异举,立时诧异起来,面面相觑之下,心中尽皆暗道:“刚才小白脸杀气隐现,崔晓雨何以被吸了过去?这是剑惑的反应啊。”玛尔斯自言自语道:“圣人手中之剑,才会有剑惑的。”岐伯也在一旁低声道:“妖对剑惑的反应最强烈。”
刘迦不知这三人在想啥,不禁问道:“咦,你们刚才在说什么?”玛尔斯连连摇头,避而不谈。忽听齐巴鲁问道:“那蓝沁修为如何?”玛尔斯一脸苦闷地说道:“倘若我没受伤,一举手即可灭了她。可现在我只有十分之一的本事,说不定是她一举手灭了我。”
刘迦暗暗吃惊,转而向叶原重问道:“那于静光的本事如何?”叶原重表情甚是忧虑,说道:“不知道。但传说他已修成地仙的境界,想来明正天在他们没人是他的对手。”刘迦闻言之下,虽不知那地仙是何境界,但听到连联合管理团内诸多老大都害怕此人,一时间目瞪口呆,只觉浑身冰凉,说不出话来。
岐伯在一旁说道:“还不知那僵尸有没有继续追过来,听小白脸说,那僵尸的修为看似和蓝沁不分上下,倘若他也来了,咱们这麻烦只怕不小。”
玛尔斯沉吟片刻,忽地恍然道:“我明白了。刚才我一直在想,蓝沁如果要抓你,何不立时动手,干嘛要去操纵商阙星的联合管理团?她定是见到我和你在一起,不知道能不能摆平我,是以想多拉些帮手,趁那拜会时捉住你就走。”转而他又笑道:“也许她不知道我现在是个残废人,和她打我根本没把握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没自信,越说越感恐惧,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崔晓雨和叶原重,都被一种神秘的恐怖所包围。沉默良久,忽然间众人异口同声地齐道:“咱们逃吧?”
此语一出,众人尽皆一愣,转而又都觉好笑,相互之间安慰道:“咱们也算英雄所见略同。”却不知那所见虽然相同,可这不战而逃之意,哪来的英雄之相?
大家正在相互调笑,忽听玛尔斯急道:“要逃现在就走,咱们还在这儿说那么多废话干嘛?”众人猛然醒悟,尽皆作势欲走。叶原重走过来对刘迦说道:“师叔,您老人家保重。我就不同你们走了,想来那于静光他们见不到你,拿我也没什么用。”
刘迦一愣,转眼明白他不愿离开此故土,也就不愿勉强,点头说道:“叶老,你不必担心,躲过这一劫,我还会再回来的。”那表情甚为诚挚,言下之意似乎在说,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像那样板戏里面的主角,高唱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叶原重闻言大喜,转头对崔晓雨说道:“你既已是师叔的人,就不必再牵挂蓝枫城了,好好服侍师叔。有他老人家的指点,你早晚有成道之日。”崔晓雨一脸彤红,微微点头,暗暗无语。
刘迦苦笑道:“叶老,别把气氛弄得这么凄凉好不好?跟永别似的。我说了我要再回来的嘛。”当下拉上崔晓雨,众人立时瞬移离开。
一行人落在远离万风原的地方。刘迦见这里四周环山抱水,地势开阔,蓝天上白云间或飘过,心中顿生清心透骨的脱俗之感。不禁开心道:“嘿嘿,那帮人到时候发现咱们早溜了,不知心中作何感想。”但转念毕竟担忧叶原重受人刁难,心中却又隐隐觉得这样逃走似为不妥。
却听玛尔斯笑道:“那蓝沁虽然狡猾得很,老子就不相信她能猜到咱们已提前溜了。”齐巴鲁乐道:“她要是能猜到却又如何?”岐伯摇头笑道:“倘若这女人有如此心机,咱们也只能认命了。”
那话音刚落,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娇笑:“你们认命吧。”众人闻言大惊,转身看去,却见一个女子面貌精美,笑容灿烂,长发随风飘扬处,和着浑身上下的浅蓝色光,似梦似幻地正向众人走来。她身后跟着一群各色服饰的人,神态各异。
刘迦有过雪山的经验,不待看清此女长相,口中叫了一声:“快逃!”拉上崔晓雨闪身即逝。众人没想到他逃得比所有的人都快,不禁吃了一惊。但转念想到此小子是刚入行的新手,被人追过一次,不问青红皂白立时逃命,也属应有的正常反应。
但玛尔斯等人却是老江湖,乍见蓝沁,体感过处,立知她和所带之人的修为并不能将自己置于死地,心中反而放宽,并不急于逃走。玛尔斯正要和熟人打个招呼,却见蓝沁对身后一个黄衣长者说道:“于静光,你去追那小子,要活的。”那于静光点点头,闪身不见。
玛尔斯见那于静光身形动处,已知此人修为在刘迦之上,必会立时将刘迦活捉回来,他心思转得极快,当下叫道:“老僵,你们两人去帮小白脸,我在这里把这些人绊住。”
那两人闻言,作势欲走,忽听不远处又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在说道:“那小子跑到哪儿去了?”岐伯转头一看,低声惊呼道:“两个枯木级僵尸!”齐巴鲁立时问道:“打得过吗?”岐伯体感过去,忽然笑道:“这两人看似不大适应僵尸界外的环境,能场发挥有限。否则十招间即可灭了咱们。”玛尔斯和齐巴鲁闻言均大松一口气。
却听其中一个僵尸哼道:“你也是一个僵尸,该知道规距的。僵尸王要找的人,你也敢拦?”岐伯苦笑道:“我本来是不敢拦的!可谁让我和那小白脸成了结义兄弟,兄弟之义总得顾全了吧?”那僵尸点头说道:“那我就成全你吧。”话音刚落,两人已疾闪而至,岐伯和齐巴鲁揉身而上,顷刻之间,已然是光影幻化,打成一片。
玛尔斯见四人一时难分上下,转头对蓝沁笑嘻嘻地说道:“蓝沁,咱们又见面了,你一向可好?”话未说完,身形已然向蓝沁扑去,手中那大棍不知何时已幻化一枝金色大戟,破光急刺。
蓝沁虽然知道玛尔斯一定会出手,但没想到玛尔斯居然上来就是全力一击,她所幸有所防备,尽其所能才勉强躲开,但依然心有余悸,胸口依然不停起伏,细腰间盈盈飘动的丝带让她整个人像水一样在流动。她被那劲风一带,长发散在脸颊,却兀自对玛尔斯娇嗔道:“病猫,逞什么威风?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宙斯废了你大部分功力啊?不知怜香惜玉的蠢猪。”说话间,手指轻扬,五道魔指灭神光已然射向玛尔斯。
玛尔斯闻言大惊,暗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这女人果然知道我家的丑事,难怪她敢和我单挑!”当下用戟挡过攻击,口中叫道:“他妈的,病猫也能灭了你!”返身与蓝沁打作一团,一时间竟难解难分。
六人你来我往,捉对厮杀,那蓝沁带来的人却并不上前相助,反在一旁观战,似在判断谁是最后的赢家一般。其中一个脸似南瓜的人低声道:“明正天,咱们就在这儿站着?不上去帮忙?”
那名叫明正天的中年人,长相甚是儒雅,风度翩翩,微微笑道:“神仙打架,咱们去凑个什么热闹劲儿?倘若魔使打不过那小子的兄弟,咱们现在上去,岂不是站错了立场?到时候那小子要报复咱们,那日子可不好过。倘若魔使能打赢,又何须咱们上?”那南瓜脸立时喜道:“明老高见啊。”但转眼又忧道:“现在又多了两个僵尸,不知这事何时才能收场?唉,咱们这平静而快乐的日子只怕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的了。”其他人闻言皆有忧色。
却说刘迦拉上崔晓雨瞬移离开,人刚落下,立时转头回望,不禁叫道:“哎哟,我逃得太快了!竟把他们给落下了。”心中却在暗道:“干嘛逃得这么快?连那女的模样都没看清楚,也不知是不是雪山中遇到的那位。”
崔晓雨不知他有何打算,低声问道:“哥,咱们要不要回去找老玛哥他们?”刘迦点点头,说道:“是,咱们不能只顾自己逃命,得拉上他们一起。而且那些人本来就是来找我的麻烦的,我这一逃可不大讲义气了。”
正欲拉上崔晓雨返回,忽然眼前金光闪过,一位黄衣老者出现在跟前。刘迦正要开口问道:“咦,你是谁?”却见那人已伸手抓向自己胸口,他大惊之下,体内真元力应心而起,身形立时向后飘去,同时将崔晓雨推至一边。虽然躲开对手这一抓,但那能场扑面,竟感一阵晕眩,呼吸为之急促。
那黄衣老者一抓不中,不禁“咦”了一声,哼道:“有点本事嘛,能躲开我于静光这一抓的人可不多。”刘迦闻言,立时惊道:“你就是于静光?”想起叶原重的话,心中恐惧大起,又想再逃,但心知这人刚才既能追上自己,逃又有何用?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静光冷冷一笑,说道:“老夫多年不理世事,也没人试招,今天正好拿你小子试试我新练的玩意儿。”刘迦一听,心中暗暗叫苦道:“他刚才那一下,我已经很痛苦了,他还有新式武器?”立时急道:“咱们有话好好说,这世上没啥不能勾通的,你说是吧?你老人家看上去面色不错啊,贵庚多少?儿孙满堂了是吧?我爷爷身体可没您棒,早过气儿了。我还没结婚呢……”一时间满嘴胡言乱语,只盼所言之中,有一句能勾起眼前这于静光老爷爷的兴趣,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之下,说不定心情转好,大事化小、小事也就化了了。
可这于静光显然没打算和他作心灵交流,说话间已身形微晃,猛然间几十个分身已将刘迦围住,个个神态悠然,姿态万千,手中法器却又都不自相同。
刘迦一见,立时想起书上说过这是身外身的法术,只不过不同水平的修行者使用起来,有真有假,那假的只是幻影,真的分身却与真人一般厉害。口中赞道:“您老人家的法术好帅,这身外身看起来像真的一样……。”但转眼立时醒悟,身外身固然帅极,可这玩意儿只怕就是于静光所说的新式武器,并非用来观赏,而是用来收人命的。
他惊声道:“等一下,我还没开始呢。”动念之间,立时将如意青光剑划过一道光幕,那剑竟然在片刻间已知主人心意,将他裹得密不透风地保护起来。刘迦没想到这剑如此灵性,不禁暗暗喜道:“那玛尔斯果然厉害,稍稍改了一下如意青光剑,我此时只是动念提力,那剑已自己将诸种力道布满四周了,看来我未必就会被这人整死。”一时间信心回升不少。
他正在庆幸,却见于静光的所有分身已然开始穿梭游走,一时间那拿剑的、举刀的、用掌的,尽皆在其四周飞舞,且虚实相间地形成一股巨大的能场向刘迦浑身上下逼压过来。刘迦立感被挤压得喘不过气来,那握剑之手似难以支撑圈外的巨大压力而开始颤抖起来,只觉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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