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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吧,殿主大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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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马车钻出来便见一个发须皆白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老者手执拂尘迎了出来:“殿主终于回来了,可让我等了许久。”
这老者身上灰色的袍子怎么看怎么像道袍,再加上他手中的拂尘让连曦忍不住猜测,这人该不会是道士吧。
“爹!”就在这时,脚还没好利索的小岩在丝竹的帮助下单脚蹦来到老者面前一把搂上他的腰,“我好想你!”
小岩这一声爹顿时让连曦听得愣住,瞧这年纪怕是可以当小岩的爷爷了,难不成他是老来得子?
见连曦一头雾水站在那里,慕白衣回身向她介绍:“这位是我们清凉殿的拓跋微长老,也是小岩的爹爹。”
“偷跑出去的事待会儿再和你慢慢算,”拓跋微用手中拂尘轻敲了下小岩的头,上下打量了连曦一番捋着胡须对慕白衣道,“殿主这是从哪儿捡回来的丫头,长得倒是挺清秀顺眼,刚好我缺一个晒药的不如让她过去帮忙?”
闻言,连曦很是热情的上前:“晒药好啊,我很麻利的,一定能帮长老好好晒药!”
心中思量着,能把小岩教的这般单纯他的爹绝对是枚好人,跟着他晒药绝对比跟着慕白衣轻松。
慕白衣在旁咳了声将连曦扯到自己身后对拓跋微道:“她不是我捡回来的丫头,是来咱们清凉殿做客的。”
“客人?”拓跋微一脸惊讶的重新打量了她一番,忽然恍然大悟般欣慰开口,“殿主这是终于想通了么,真不容易。”
慕白衣一副听不下去的样子,拉起连曦沿着石阶往上走去,直让连曦脑袋中又多了几个问号,他这样太不礼貌了,于是回头冲下面的拓跋微喊道:“我真的很会晒药,长老有需要尽管让人来找我!”
站在下面的拓跋微一甩拂尘看着连曦微微颔首,露出满意的笑容。
之前连曦对于清凉殿知之甚少,今日一见不由惊叹:“殿主大人真会享受。”
竹林掩映中铺着琉璃瓦的重檐屋顶在初春暖阳的照耀下熠熠闪光,地面由上好的白玉石铺就,殿前池水环绕,几栋四角楼错落有致的矗立两旁,走在里面迎面只觉一阵凉爽之气迎面拂来,若是在夏天此处绝对是个避暑的好地方,现在倒是觉得有些发凉。
“是这里以前的主人会享受,”慕白衣侧头唇角微勾道,“这里盛夏时仍清凉无比如同含霜,以前曾是皇帝夏日避暑的行宫,刚来这里时冬日寒冷无法居住,被我占了后已改了许多,现在只是略有些凉意而已。”
他竟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自己霸占了皇帝行宫这一胆大包天的行为?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这慕白衣胆子也忒大了。
连曦擦了把额上冷汗道:“被你占了行宫那皇帝就没找你麻烦?”
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过是个江湖人哪抵得上千军万马,人家皇帝一个命令几万大军蜂拥而上把这清凉殿抢回去还不轻而易举?
“莫担心,”慕白衣安抚的在她头上拍了拍,“我在此处住了近十年还没见过一个官兵,山高皇帝远说不准那皇帝早把这儿给忘了,若哪日他真寻了来总有办法打发过去的。”
敢和皇帝抢东西江湖中大概也只他一人吧,转念一想,身为武林第一魔头偶尔做些别人不敢为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连曦略带无奈的叹气,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你可不可以稍微收敛些,按你现在的行事作风总有一天会惹上大事的。”
听了她的话慕白衣揽上她的肩眉眼含笑道:“少教主这是在担心在下么?”
“当然,”虽然表明身份后的他性格有些恶劣,但以前他是白衣美人时的那段记忆还深深印在她的脑海,总是忍不住要为他担心,若他的性子能一直像在赤月教时那般和顺乖巧该多让人省心啊。
跟着慕白衣在殿中逛了许久,之前留在殿中没见过她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好奇不已的盯着她看,直看得连曦想马上消失在他们面前,自认为某些时候她的脸皮儿还是挺薄的。
寻了块平整些的石头坐下,捶着发酸的腿问:“殿主大人可否带我回我房间?”
“好啊。”
慕白衣回答的甚是爽利,直让连曦不得不怀疑其中暗藏着什么阴谋。
跟着他进到一个房间,没顾得上打量四周见到里面那张大床便扑了上去,趴在上面闻着沁入鼻翼的幽香轻叹:“好软好舒服,你们这里的床是不是都这样?”
“当然……”慕白衣嘴角噙着笑意朝趴在床上的她走去,“不是。”
当然不是?
连曦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么宽大柔软舒适的床只有本座房中才有。”
这是他的房间?连曦顿觉大事不妙,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下就往外跑,却被他一把扯住了后领继而点了穴:“少教主不是累了么,不好好休息怎的往外跑?”
“忽然想起有件事想找夕雾探讨下,殿主大人可否松手先?”连曦干笑道,这里她比较熟悉的女子只有夕雾,眼下唯有她那里最为安全。
心下暗自琢磨,他究竟点的是什么穴,怎么她忽然全身无力起来。
“恰巧本座也有些累了,正好陪少教主好好歇歇,”慕白衣揽着她往床榻走去,侧头冲她浅浅一笑,“这叫做有来有回,有恩必报。”
第十七章
听到他说有恩必报连曦微微放下心来:“不用和我客气,殿主往房里放张小床就好。”
既然是报恩就像之前在赤月教那样在房内多放张床不就行了。
“不妥,”慕白衣将她按在床上,摇头,“会破坏这个房间的美感。”
在她想着这与美感究竟有何关系时慕白衣已挨着她在一旁躺下,瞬间让她浑身僵硬起来:“那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殿主大人这样与小女子同卧一榻有些不妥吧。”
如果不是身上酸软无力她早就逃了,上次落水后在客栈那是万不得已,之前在赤月教时他们也只是同房并未同榻,对于他此时做法甚是不解。
“有何不妥,”慕白衣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心情很好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若非上次落水还不知道抱着少教主的感觉不错,软软暖暖的。”
连曦挣扎:“我是人,才不要给你当抱枕。”
“这样啊,”慕白衣想了想,拉着她的手搭上自己腰间,“那在下给你当抱枕好了。”
无论他们谁当抱枕,结果不都是一样的?
知道此刻与他再讨论这个问题已没什么用处,只得一动不动当起人形抱枕来。
刚开始心中很是不愿,没一会儿便改变了看法,抱与被抱原本便是相互的事,谈不上谁比谁吃亏,暂且把他当做温柔似水的白衣美人还是可以接受的。
如此一想连曦心中不快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心安理得的在对方腰上摸了几把,在被慕白衣扫了一眼后才慢吞吞的把手收了回去,闭了眼,加上确实有些困倦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第二日,身边空空如也,发现身上力气都回来了的她不由暗自大笑几声,现在这张软软的大床是她一个人的了。
兴致不错的在上面滚了几滚,直到碰到肩上伤口才想起自己伤未痊愈还不能做剧烈运动,揉了揉肩稍微整理了下衣服跳下床去。
回头见原本平整的床单被她弄得乱糟糟的,闲着也是闲着便决定动手劳动一番。
把床榻整理好忽然看到里侧挨着枕头放着个约一尺长的条形木匣,好奇之心引着她去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另一方面又觉得人家主人不在的时候随便看他的东西貌似有些不太礼貌。
就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慕白衣回到了房中,见她盯着床上那木匣,微笑着将那木盒递给她道:“少教主想看便看,这里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我就不客气了,”连曦将木匣放膝上一手将其打开,接着忽然愣住。
只见里面放着一只人形陶偶,陶偶的头发有着两个很有个性的尖尖,一双略夸张的大眼睛,一手屈起放在腰边一手高举直过头顶,那造型瞬时勾起了她远去的记忆。
见她这样慕白衣将陶偶从木匣中拿出,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抚过,眸中升起暖意:“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连曦木木的将视线从陶偶转到他身上,忽然一把握住他的手道,“黄河黄河!”
然后满脸期待的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等待他的回应。
慕白衣对上她的视线,略带疑惑的眨了下眼睛:“黄河?”
连曦连连点头:“黄河黄河,长江长江!”
见他依然一脸迷茫,随即指着那陶偶不解的问:“你若不是穿来的这里怎会有阿童木?”
这陶偶的造型分明就是阿童木,若非与她同是穿越而来又怎么知道阿童木?”
“原来这个小娃娃叫阿童木,”慕白衣面上浮起笑意,“多年前我曾得到一幅画,见画上人甚是奇异特别便让工匠按照那画做出了这个陶偶,黄河长江是哪里的河流?漓越只有青江泾河从未听过黄河长江。”
连曦原以为遇到了与她有着相同遭遇的人,知道他不是后隐隐有些失望,垂头道:“要是可以见一见画的主人就好了。”
“若喜欢,这陶偶送你好了,”慕白衣将木盒塞到她怀中,“画主人身故多年,你是见不到了。”
“我不要,”连曦把木盒放回原位,揉了把脸道,“你将此物放在枕边想必很是珍爱 ,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不过只是有些惊讶而已,并不是真的喜欢。”
“为何惊讶?”
“秘密!”
语罢,飞也似的一溜烟儿出了房间,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找东西吃才是正事。
虽然那画的主人已死最起码她知道了在这个世界她不是孤独一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或许还生活着其他和他一样穿越而来的人,如此一想便释然了。
填饱肚子在殿中闲逛起来,早晨的微风中夹杂了丝凉意,直吹得她神清气爽。
正走着忽见抱着厚厚一摞书的小岩迎面走来,正闲得无聊的连曦迎上去将书抱了一部分过来:“我来帮你。”
小岩忙道了谢,两人并肩而行,时不时朝她瞄一眼,直看得连曦浑身不自在:“我脸上开了花儿?”
“没,没什么,”小岩忙收回视线,专注的看着前面的路。
虽然他说没什么可连曦却总觉得其中有古怪。
正蹲在院中一角念念有词的拓跋微见连曦和小岩一同进来,用拂尘掸了掸身上尘土笑着接过二人手中的书放到一旁石桌上,夸奖了连曦一番,然后便自豪不已的说起慕白衣来,说他们殿主如何洁身自好,这么大年纪还未娶妻清凉殿上下都很着急,如今终于开了窍知道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尔尔。
连曦忙找了个理由从那院中跑了出来,无奈感叹,不好,那拓跋长老一定是误会了她和慕白衣的关系,不然怎的什么都和她说,连无后为大都扯出来了。
“姑娘真像在下失散多年的妹妹。”
这话怎的听着这般耳熟?
回头只见丝竹正和两人并行走着,其中一人正是他们赤月教的专用医者——细辛。
想起那话第一次见他时他也曾与她说过,不由明白过来这不过是他搭讪姑娘的一种手段啊。
“师父!”细辛身边的苏小沫见到连曦两眼一亮,欢呼一声朝她奔来。
连曦很是意外,“你和细辛怎会来这里?”
“师公布置的课业实在难以完成,恰好细辛姐姐要出来寻你我便随她来此处投奔你和爹爹了!”苏小沫抱着连曦的胳膊蹭了蹭道。
投奔她还说得过去,不过爹爹,“你爹现在在哪里?”
一旁的丝竹此时插话进来:“连曦姑娘问得可是苏明城苏夫子?他前些日子刚在叶城开了间私塾,现在忙得紧,只能把他的女儿带这里来了。”
苏明城何时成了教学的夫子?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小沫知道瞒不过,戳着手指道:“那天你去救爹爹的时候好看哥哥跟我说要爹爹来清凉殿,说这里可以庇护他,爹爹来这里替好看哥哥报了平安,然后就去开私塾当了夫子。”
没想到连她的徒弟都比她知道的多,连曦倍觉打击,扭身便走。
见她欲走一直沉默着的细辛忽然启唇道:“有琴走了。”
她的话瞬间将连曦定在了那里,回过头:“走了?”
“前几日有位叫晋楚的公子来到教中,有琴便与教主道了别随那位晋楚公子去了京城。”细辛开口答。
“哦,”连曦淡淡应了声转身离去。
袖中拳头缓缓握紧,又是晋楚,这个人是和她有仇么?带走有琴不知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斜靠在软榻上看书的慕白衣见连曦垂头无精打采的回来,眸中带了丝笑意问:“溜达一圈终于想起回来了?”
连曦奔到到榻边抓住他的衣袖问,“那个叫晋楚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有琴带走?”
听到晋楚的名字慕白衣眸中笑意收起,将她拉到身边安慰:“莫担心,晋楚手中有化雪丹,或许只是想医治他的眼睛也说不定。”
说到化雪丹,连曦想起眼前这人身上貌似余毒未清,随即有些担忧道:“没了化雪丹你怎么办?”
“天下解毒之药何其多又非化雪丹一种,”慕白衣面带笑意道,“少教主之前能为有琴公子到处寻药,不知在下有没有机会享受此等待遇。”
“好,”连曦点头,“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告诉我什么药能解你身上的毒,我去帮你找。”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想起一陌生男子的声音:“属下有事禀报。”
闻言,慕白衣从榻上起身,将书塞到连曦手中:“乖乖等着,我很快回来。”
谁要等他,连曦撇撇嘴,见他离开垂下头暗自叹气,有琴从未出过远门不知现在过得好不好,那个晋楚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将有琴拐了去,实在可恨,下次见到他绝对要好好与之理论理论。
第十八章
连曦翻着慕白衣留下的书看了几眼实在提不起兴趣,把书扔榻上打算去找细辛。
问了人才知细辛被丝竹带到夕雾那边说要给睡诊病,不想去夕雾住处的路上却被一颗石子儿砸了脑袋。
揉着后脑勺扭头见身后假山边一抹白影闪过,以为是有人恶作剧不再理会继续走,还没走几步脑袋又被石子儿砸了下。
这次算是看清了扔石子的凶手,只见一个年级与她相仿的白裙姑娘趴在假山处的一块大石后露出小半边身子,见连曦回头,扬了扬手中石子儿瞪着大大的眼睛很生气的开口:“坏人!”
被白裙姑娘称作坏人的连曦一头雾水向她走去:“我,坏人?”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一向待人和善平时连小动物都爱惜的不得了,眼前这姑娘与她素不相识怎的就给她扣了个坏人的帽子?
冤枉啊她……
“坏人!”
白裙姑娘见连曦朝她走来丢掉手中石子转身就往假山洞里钻,连裙子被尖锐的石头尖划破了都不在意。
“诶,你别跑啊。”
见那姑娘行事古怪连曦一时好奇心起也跟着往洞里钻去。
里面的光线有些暗,只能靠白裙姑娘的脚步声才能确定她的方位,走了大概有十步的样子,一手扶着洞壁想要说话安抚下那姑娘想让她冷静冷静别再往里跑了。
只是没待她开口便听白裙姑娘发出一声惊呼接着便是咔嚓咔嚓机关发动的声音。
不好!
待她察觉为时已晚,脚底一空整个人直直往下坠去,回过神来时已和那白裙姑娘掉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拍了拍身上的土,扶着光滑的石壁站起:“姑娘,你在哪儿?”
没有人回答,四周静的出奇。
就在她猜测着那白裙姑娘大概被摔晕过去时右边响起那姑娘的声音:“坏人!”
怎么还叫她坏人啊,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坏的连曦朝着声音发来的方向摸索着过去:“别怕,我是好人,如假包换。”
心道这姑娘从一开始便只喊了坏人这俩字儿,再仔细回想下她的神态举止,莫不是……脑袋有些不太好使吧。
想到这连曦的心不禁软了几分,关心智障人士人人有责,她得不计前嫌把这姑娘带出去才行。
抬头往上看了看,隐约有些光亮,用师父传授给她的独家高高高步法应该可以带那姑娘上去。
往前摸了摸,终于摸到了那姑娘,那姑娘却一个劲儿的挣扎闪躲:“走开,坏人!”
连曦在黑暗中苦着一张脸松了手问:“我是坏人,那么姑娘觉得谁是好人?”
这姑娘也是清凉殿的人吧,怎么从没听慕白衣提起过,提前知道也好做个心理准备不是,哪像现在沟通都是大问题。
姑娘安静了会儿,答:“阿姐好人,白衣好人。”
“我也是好人,”连曦朝她靠了过去,“我之前在地宫救过白衣,他是好人我也是好人。”
姑娘没有说话,接着便听翻找东西带起的布料摩擦声,然后一个圆圆的发光小球被她从身上斜挎着的小布袋里掏了出来,捧着那小球在连曦面前晃了晃:“好人?”
连曦一脸无害的点头,“我带你上去好不好?”
“不要,” 白裙姑娘往后缩了缩,“等……阿姐,白衣,来救。”
“那好,我这就上去喊他们过来救你,”连曦起身。
“不要,”白裙姑娘两手紧紧抱住她的胳膊,“你……跟我,一起等。”
连曦扶额,她真是服了这姑娘了,刚刚还口口声声喊着她坏人,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便如此依赖她非要拉着她一起等,问题是若她不上去白衣他们大概要过好久才能知道她不见了吧,又或许被慕白衣当做她偷偷逃了,那样就更糟了。
被白裙姑娘紧紧抱着不放,只得随她背靠着光滑的石壁坐下。
刚坐下见白裙姑娘一手扯着颈间的条形玉牌一手拿着夜明珠在上面照了照,连曦凑过去看了看,看清上面刻着的字后问:“你是夕雾的妹妹?”
白裙姑娘点了下头:“夕雾,阿姐。”
连曦将那牌子翻着看了看,只见正反两面分别写的是“夕雾之妹”和“伤此人者杀无赦”,不用想也知道后面这句绝对是出自慕白衣之手,这不会是他们清凉殿独有的免死玉牌吧。
“慕白衣待你很好?”不然也不会特意弄个这样的牌子挂她脖上以免其受到伤害。
白裙姑娘又点了点头,口中蹦出几个词:“火,好怕,白衣,好人!”
连曦把这几个词串一串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大概是她在一个有火的地方很害怕白衣把她带了出来,所以他是好人。
这么说以前的慕白衣好像也不是太坏嘛。
正想着胳膊忽然被白裙姑娘隔着衣服重重咬了一口,松了口大眼睛瞪视着她生气道:“床,白衣,你,坏人!”
这次连曦的大脑主动将她说的几组词扩展成一句完整的话,很是无辜道:“这可不能怪我,是他强迫我跟他睡一张床的。”
她话一说完,白裙姑娘越发生气:“坏人!”
连曦忙闭了嘴,看来和这姑娘沟通起来难度颇大,她还是少说话吧。
见她不吭声,白裙姑娘小心翼翼的朝她靠了靠,将两手伸进她怀中:“坏人,冷。”
她这个坏人可不冷,连曦在黑暗中撇了撇嘴,最后还是任她在身上取暖。
过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温度也在渐渐消失,知道不能一直在这等,喊了声半歪在她身上睡得正香的白裙姑娘,见她睡得极深怎么也喊不醒,无奈叹气,将睡着的她从地上拉起往石室中央挪去,举起夜明珠往上看了看,还好,不算太高。
连曦使了十分功力又摔了几次才把那白裙姑娘带到上面,忽然有种重见天日之感。
磕磕碰碰了这么多下也没见白裙姑娘醒,不由感叹此人的睡眠真好。
另一边和丝竹并行经过假山的慕白衣见连曦背着一人从里面钻出怔了下问:“少教主这是怎么了?”
丝竹绕到连曦身后瞧了瞧她背着的人惊讶道:“这不是夕颜么,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怎的一个个如此狼狈。”
原来白裙姑娘叫夕颜,听名字是夕雾的妹妹无疑了,连曦把身上的她放下让丝竹接住:“我现在还迷糊着呢,走路被她用石子砸也就罢了竟还说我是坏人。”
丝竹噗嗤笑出声,将夕颜抱起道:“刚刚就遇到夕雾在找她没想到是和你在一起,你们聊,我先把她送回去。”
见丝竹走远,连曦整理下衣服作出夕颜一样的表情冲慕白衣嘿嘿一笑:“白衣,坏人,连曦,好人。”
慕白衣上前从她头上捏下几片枯叶:“夕颜小时受到惊吓才会变成这样,少教主莫要见怪。”
“不见怪也不是不可以,”连曦揉了把脸,摊开手,“不知殿主大人可否赐小的一枚免死玉牌?”
“别闹,”慕白衣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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