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明眸-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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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候！
　　　　面对钟未央那毫不热络的客气，涂夫人一无所获，只能假笑着告辞了！
　　　　等涂夫人一走，钟未央从垂花门送客回来，赶紧躺下休息，哎，觉得累！
　　　　知道客人走了，恩姐儿也回来了钟未央身边，小家伙伸着小手，摸摸钟未央的额头，像个小大人！
　　　　钟未央张开手，露出灿烂的笑容，把恩姐儿抱进怀里，闭上眼，继续休息！
　　　　恩姐儿乖乖的，一点也不闹，像一颗甜甜的小奶糖，而且小家伙还轻轻地用小手拍打着钟未央的肩膀，反而像在哄着钟未央一样！
　　　　这两天，没有聪姐儿和敏姐儿在身边闹腾，家里显得安静多了，睡个觉也是格外清静！
　　　　——
　　　　晚上，钟未央问司徒明：“工部有很多赚钱的差事吗？”
　　　　她的语气很清闲！司徒明把手心贴在钟未央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肚皮，尽管肚里的孩子还没有长大，但是他固执地觉得：孩子可能已经能听、能笑、能有感觉了！
　　　　司徒明的嘴角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悠闲地答道：“是有很多！每天都要清点账目，每件事最后都要绕到钱字上面去！”
　　　　钟未央立马说：“最近有烦心事吗？”
　　　　“有！”司徒明语气慵懒地说道：“赶着给我送银子的人太多！”
　　　　“嘿嘿！”钟未央笑道：“今天也有人为了这事来找我！而且还话赶话地想定娃娃亲！我可不答应！你在外面不要喝醉酒，可不能乱说话，我觉得到处都是圈套！”
　　　　接着，钟未央嘀咕两句：前几天她才刚说让聪姐儿和敏姐儿回去陪着国公夫人小住，结果孩子立马就被国公夫人留下的事！
　　　　她把脸埋进司徒明的肩窝里，说：“我觉得，母亲太聪明了，我当时就觉得自己上当了！”
　　　　司徒明把嘴唇贴在钟未央的额头上，低头闷笑，胸膛在震动着，心情显然是愉快的！
　　　　钟未央伸出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可是这就像掐在牛皮上一样，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任由钟未央呲牙咧嘴，无论她怎么掐他，他还是在笑！
　　　　他笑得像是没心没肺，像是幸灾乐祸似的！可是，到了第二天中午，司徒明毫无预兆地就把聪姐儿和敏姐儿从国公夫人那儿接回来了！
　　　　有的男子光说不做，最会说谎话，只会做谎话里的做绝世好男人！然而，有的男子嘴上虽然不多说，但是实际行动却是踏踏实实的，让妻子充满了惊喜和感动！
　　　　钟未央不喜欢说肉麻的话，她只是非常热情地亲了亲司徒明！然后，她得到了更热情的回应！
　　　　小夫妻正在内室里制造春暖花开的氛围！同时，在西侧屋里，聪姐儿和敏姐儿两个小家伙正在抱着恩姐儿撒娇，还争先恐后地把口袋里的花生糖掏出来，抢着递给恩姐儿吃！
　　　　“姐姐！姐姐！吃我的！吃我的！”
　　　　恩姐儿没有拒绝，把两个妹妹递来的糖都吃在了嘴里，这可真是不轻松，她的脸颊被涨得鼓鼓的，嘴巴也被撑得鼓鼓的，两块糖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多了！嗯！小家伙有点难为自己了！
　　　　可是楚姐儿和敏姐儿并不明白恩姐儿的难处，她们看见恩姐儿的脸鼓起来了，两个小家伙居然握起小拳头，一左一右地来推恩姐儿的脸！
　　　　忽然，恩姐儿忍不住把糖吐了出来！
　　　　聪姐儿和敏姐儿立马哭了：“糖！糖！呜呜——”小家伙也会觉得伤心，因为这糖是她们特意省下来的，特意送给姐姐吃的，可是姐姐居然不领情，给吐了！
　　　　恩姐儿不知所措，根本哄不住两个妹妹！
　　　　于是，钟未央和司徒明的好事又被打断了！已经记不清，这究竟是第几次了？他们赶紧跑出来，止住两个小家伙的滔滔江水！
　　　　－－－－－－题外话－－－－－－
　　　　生日快乐！

☆、263。亲一下小家伙们的脚丫子，太可爱了

“不哭了吗？”钟未央笑着帮聪姐儿擦掉脸上的最后一颗眼泪，笑眯眯地问着。
　　　　小家伙点点头，眼眶红红的，抿着小嘴巴，轻轻地“呜”了一声，小小的身体紧紧地依偎着钟未央，显然是哭累了，没有力气了。
　　　　观察着小家伙，钟未央很不厚道地笑了，目光清清亮亮的，低下头说道：“如果不哭了，娘亲就给你们发糖吧！”
　　　　钟未央对自己的孩子们太熟悉了！在小家伙们的眼里，糖糖就好比天上的星星，是最好的东西！
　　　　“嗯！”果然，聪姐儿立马点头了！而且是重重地点头，响亮地答应！
　　　　钟未央转头看一下窗外，看见司徒明正抱着敏姐儿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
　　　　发现两个妹妹都不哭了，恩姐儿深呼吸一下，松了一口气，原本那紧张的小脸一下子就变轻松了，她拉住聪姐儿的小手，摇了摇。聪姐儿偏着头，靠在钟未央的身上，眼睛看着恩姐儿，咧开嘴巴，破涕为笑！
　　　　在孩子们吃糖的时候，钟未央向丫鬟秋香问明白了前因后果，然后她又笑了，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聪姐儿的小脸！
　　　　小家伙刚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理由竟然是小小的糖！钟未央算是服了她们了！
　　　　聪姐儿吃着糖，鼓着小脸，开心地看向钟未央，甜甜地笑！这就是“有糖万事足”！
　　　　黄昏的时候，钟未央帮三个小家伙洗完了澡，然后左手抓着小家伙的小脚丫子，右手拿着小指甲剪，帮小家伙们剪指甲。
　　　　“如果乱动，不小心剪到脚趾头了，就会很痛！”钟未央一本正经地吓唬她们！
　　　　指甲剪原本是现代的东西，但是杠杆原理比较简单，所以钟未央让这里的工匠成功地复制出了小指甲剪，并且公开地在店铺里销售，赚了一笔钱！
　　　　“嗯！怕痛！”三个小家伙排排坐，聪姐儿和敏姐儿说起话来异口同声，小表情很认真！
　　　　当然，在钟未央的眼里，小家伙们此时的小模样太可爱了！她笑着继续帮小家伙们剪指甲，左脚、右脚，左脚、右脚……一个一个地来！
　　　　剪完后，她握住小家伙的小脚丫子，笑着在小家伙们的脚背上各亲一下，毫不嫌弃！惹得三个孩子哈哈大笑！
　　　　忽然，赵嬷嬷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走进来了，脸上又红又急，语气急急忙忙地说：“少夫人！钟府来人了，说太太摔了一跤，腿脚受伤了！”
　　　　钟未央惊愕地看着赵嬷嬷，二话没说，立马去换了衣裳，然后和司徒明一起带着孩子们赶往钟府！
　　　　坐在赶路的马车里，听着马蹄那急急的“嘚嘚”声，钟未央表情复杂，心情焦躁，胡思乱想！她不得不承认：钟太太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年纪越大的人，骨质疏松的毛病就越厉害，摔跤的后果非同小可！而且这个时候摔跤，八成是洗完澡后在浴室里滑倒的！
　　　　钟未央越想越着急，脸绷得很紧！她觉得，钟府里的钟老爷、钟大少爷和钟家大少奶奶是跟钟太太阵营对立的敌人，这一群小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如果不是因为钟府里还有三个庶子和庶子媳妇愿意站在钟太太这一侧，那么钟太太简直就是生活在狼窝里了！幸好钟太太有先见之明，早早地就笼络住了三个庶子，这样好歹在钟府里有几个帮手，不至于孤立无援！
　　　　钟未央心中最“乌托邦”的想法就是：她和司徒明从国公府搬出来，然后钟太太也从钟府搬出来，让钟太太和她住一起，含饴弄孙，安享晚年！因为钟太太只有她这一个亲生的孩子，没有人可以代替她！
　　　　越是想，钟未央的鼻子就越是发酸，事实上，她现在还没办法做到那样的理想状态。钟老爷还活着，世俗的眼光太苛刻，封建礼教又太根深蒂固，钟太太现在不可能搬出来，除非是搬进尼姑庵里去清修和吃苦！
　　　　司徒明搂着钟未央的肩膀，孩子们紧紧地抱着钟未央。因为钟未央的脸色不好看，所以孩子们的表情有点不安，原本爱说话的小嘴巴也都闭紧了！
　　　　马车骤然停下，已经到了钟府！
　　　　这个时候，钟府里已经亮起了红灯笼！红彤彤、亮堂堂的灯笼照亮了脚下的路，照亮了大半个钟府，与夜色抗衡，彰显着富贵！
　　　　赵嬷嬷、孙嬷嬷和邓五媳妇抱着三个孩子，紧紧地跟在钟未央和司徒明的身后。孩子们都穿着披风，披风的大帽子几乎遮住了她们的小脸，嬷嬷们都用手挡着孩子们的视线，生怕孩子们会看到类似鬼影的东西！
　　　　钟未央和司徒明脚步如风地进了雪梨院！看病的大夫正要离开，恰好和司徒明他们迎面遇上了！
　　　　钟未央礼貌地朝大夫点了点头，然后就朝钟太太的内室跑了过去。
　　　　司徒明停下脚步，吩咐赵嬷嬷再给大夫加赏钱，然后带着几个小家伙进了屋子。
　　　　一下子撞见这些人，只见一个比一个贵气，那个大夫此时的目光都发直了，眼睛都不会动了！
　　　　赵嬷嬷给完丰厚的赏钱后，逮着这个大夫在院子里又啰嗦了许久，问东问西，把钟太太的病况问了个底朝天！那个大夫答得口都发干了，但是赵嬷嬷还不放他走！
　　　　越是问，赵嬷嬷就越是着急，急得就像一个正在火上烧的冒热气的水壶似的，一边说话，一边喘气！
　　　　“嬷嬷！苗太医来了！”
　　　　终于，司徒明派人去请的苗太医来了！赵嬷嬷这才把之前的那个大夫放走，她的脚步急急忙忙，赶紧领着苗太医去见钟太太。
　　　　内室里，钟太太一声苦也没有叫、一声痛也没有喊，反而是眉开眼笑地搂着三个外孙女在说话。
　　　　一看见这个情景，赵嬷嬷顿时松了一口气，两手在大腿上拍一下，像是卸下了心里的一副重担一样，走过去轻声说道：“太太，苗太医来了！让太医帮您再看看伤！”
　　　　“好吧！”钟太太的声音里含着叹息！不得不说，承认自己变脆弱了，是一种折磨，但是，不承认自己变脆弱了，也是一种折磨，因为这已经是事实！
　　　　苗太医低着头走过来，照旧是望、闻、问、切，察看伤处、看病人脸色，听病人的声息，问清楚原因，再诊脉！
　　　　钟未央之前没有猜错，钟太太这一摔确实是因为在浴室里滑倒了！仅仅是一瞬间的事，突然而来，钟太太不止是撞伤了腿和扭伤了脚踝，而且把手肘也磕破了皮，把手腕上的玉镯子也给磕碎了。虽然镯子碎了，但是幸好手腕没有受伤！
　　　　看诊完了，苗太医指明了哪处伤该擦哪种药，然后才离开。
　　　　情况并不是太严重，但是对于这种几乎没吃过苦的贵妇人来说，肯定是要难受好几天的！
　　　　钟未央伸手接过赵二嬷嬷递过来的药膏，小心翼翼地帮钟太太上药。
　　　　聪姐儿和敏姐儿趴着，鼓着小脸，冲着钟太太受伤的地方吹气，每吹一下就要转头看一下钟太太，然后继续吹，把钟太太逗得眼泪都笑出来了，乐不可支！
　　　　“太太还没有吃晚膳的！”赵二嬷嬷在一旁提醒，表情很纠结。
　　　　不止是钟太太，整个雪梨院的丫鬟和婆子们也都还没吃晚饭！在这种清静的氛围下，屋子里忽然响起了“咕噜咕噜”的一串声音！赵二嬷嬷的脸忽然红得像火烧云一样，捂着肚子，赶紧跑了出去！
　　　　屋子里留下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原来，是嬷嬷的肚子里唱起“空城计”了啊！大家都会心一笑！特别是钟老爷，他摸着胡子，哈哈大笑，模样很是夸张！可惜的是，并没有附和他！其他人都只是浅浅地会心一笑罢了！
　　　　过了一小会儿，钟家二少奶奶、三少奶奶和四少奶奶亲手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用心地把精致的饭菜先摆在托盘里，然后亲手捧到床前来。
　　　　钟未央放下装药膏的瓶子，洗干净了手，赶紧伸手接过了托盘，放到一旁的小矮桌上，爽快地对三个嫂嫂笑道：“这里交给我吧！恩姐儿她们也还没有吃晚饭，嫂嫂们先帮我照顾一下她们，可好？”
　　　　钟老爷率先阔步地走了出去，司徒明和钟未央对视了一眼，然后他带着孩子们也出去了。
　　　　钟家二少奶奶连忙说道：“要不，七妹妹先去小花厅吃晚膳，母亲这里让我来照顾吧！”
　　　　钟家三少奶奶和钟家四少奶奶也都站着没走，显然也是和二少奶奶一样的意思。
　　　　这时，钟太太用疲惫的声音发话了：“今晚阿川会在这里住下，你们都安心回去吧，明天再来！”
　　　　钟家二少奶奶连忙又殷勤、体贴地说：“我们留下来照顾母亲吧！让七妹妹安心歇息！”
　　　　钟未央笑道：“我特意跑来，难道是来歇息的么？嫂嫂们快别啰嗦了，快点去哄侄子们吧！否则，大家都饿着肚子，到处都得唱空城计了！”
　　　　二少奶奶、三少奶奶和四少奶奶笑着伸手来钟未央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一下，然后用丝帕遮着嘴唇，微笑着走了。
　　　　钟未央动作利索地端起碗，用勺子挖半勺饭、半勺菜，递到钟太太的嘴边。
　　　　钟太太先是摇摇头，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嘴巴里都是苦味，所以没有胃口。但是，钟未央转眼间就把勺子里的饭菜全都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吃得津津有味！这反而把钟太太又逗乐了！于是，等钟未央又送来第二勺饭菜时，钟太太没有拒绝了！
　　　　有时候，最平常的幸福就越是让人心里温暖。钟太太此时的心情就是如此。
　　　　－－－－－－题外话－－－－－－
　　　　生日快乐！

☆、264。有些话，没资格说

晚上，钟未央睡在钟太太的身边。司徒明住雪梨院的东厢房。另外，三个小家伙在嬷嬷们的陪伴下，睡在暖阁里。
　　　　这种安排放在现代，可谓是再普通不过了！可是这对钟太太而言，却是弥足珍贵！钟太太对别人的孩子并不差，但是那谈不上疼爱！大概，她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钟未央和小外孙女的身上！一个人心中的爱是有限的，也可以说是自私的。
　　　　“娘亲，我在这里多住几天。”
　　　　对钟未央而言，这里已经不是心中的家了！钟府算是一个“怪胎”一样的地方吧！这里既有亲人，又有敌人，而且，在未来，敌人将是钟府的男主人和女主人！
　　　　目光清澈地看着钟太太，钟未央此时的心愿就是：让娘亲早点搬出这里！远离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和我住一起！
　　　　“呵！”钟太太的目光明亮而深邃，笑道：“不好！住久了，遭外人说闲话！”
　　　　钟未央的眸子“骨碌碌”地一转，忽然说道：“娘亲，不如我明天先回去，然后派赵嬷嬷来这里，说我出点毛病了，然后你就假装着急地出门，来看我，然后干脆住在我那里，陪我几天！可以吗？别人都会说，你是在照顾我！”
　　　　钟太太伸手点一下钟未央的额头，微笑着没说话！
　　　　钟未央高兴地翻个身，仰面朝上，自个儿笑得喜滋滋的，她知道：钟太太这是答应了！
　　　　今天的晚上，梦是香甜的，就像孩子们嘴角的酒窝！
　　　　——
　　　　第二天，计划顺利进行！钟未央回家后，先让丫鬟如许帮钟太太准备新衣裳和新被子，过了一小会儿，就派人请太医！很快，赵嬷嬷就满头大汗地跑到钟府去传递消息去了！
　　　　钟太太光明正大地来小宅子里探望女儿，然后就住下了。可谓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美其名曰：“不放心怀孕的钟未央，所以要亲自照看着！”其实，真正的一家人过得开开心心的！
　　　　白天，小小的外孙女趴在你的背上玩，或者用小手扶着你的膝盖，仰着稚嫩的小脸，用信任的目光凝视着你，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跟你说：“想吃糖！”
　　　　晚上，小小的孩子躺在你的臂弯里，被你哄着睡！小家伙在半睡半醒的时候，闭着眼睛，用小小的手指挠着你的手腕，触觉微痒，但是又软软的、暖暖的。
　　　　像活在梦里一样！钟太太是非常开心的！
　　　　可是，生活不可能完全顺心如意！你不去招惹烦恼，但是烦恼会找上你！钟太太仅仅在这里住了两天而已，钟老爷就已经派人来三催四请了！不得不说，在钟太太和钟未央这里，钟老爷总是一个扫兴的人！
　　　　——
　　　　一早，大家刚吃完早饭，钟老爷又派人来催了！
　　　　钟未央一脸决绝地说：“眼不见为净！”
　　　　每天都被催促，钟太太反而心情豁达，手指抚摸着茶盏，笑道：“不管他催还是不催，我都是打算注满五天的！”
　　　　“五天！”正趴在钟太太后背上的聪姐儿立马学着说话，跟着重复了一遍，声音稚嫩！
　　　　孩子们的嘴巴像复读机一样，钟未央是见怪不怪了！钟太太却觉得好玩，回过头去问小家伙：“五天什么啊？”
　　　　聪姐儿伸出自己的小手掌，放到钟太太的面前，笑嘻嘻地说：“五天！”
　　　　“哎哟！”钟太太高兴得心花怒放，惊喜极了，赶紧把聪姐儿抱过来，亲亲小脸，心想：会数数了呢！
　　　　听见钟太太刚才的回答，钟未央放心了！她举起手，动作舒缓地伸个懒腰，安安心心地背靠着大引枕，躺下歇着！尽管已经经历过一次生孩子了，但是钟未央依然觉得怀孕很容易累，总是想睡。
　　　　恩姐儿和敏姐儿在旁边玩“剪刀、石头、布”的游戏，玩得十分入迷！聪姐儿就一直缠着钟太太，每次趁钟未央闭上眼睛的时候，聪姐儿就跟钟太太说：“想吃糖！”有时候，钟未央明明是听见了，但是她忍着没睁眼，弯着嘴唇笑，无声地笑，不去拆穿小家伙的小计谋。
　　　　钟太太会背着钟未央喂小家伙吃糖吗？答案是肯定的！毋庸置疑！都说“隔辈亲”，大概是亲得没有原则吧！
　　　　司徒明今天去青翠山狩猎去了，下午就带了野味回来！钟未央不爱吃那些鹿肉、兔肉什么的，但是钟太太显得很高兴，很给女婿面子！
　　　　回内室里换衣裳的时候，趁着钟未央不注意，司徒明动作敏捷地在钟未央的脸上偷亲一下！
　　　　钟未央转过身，看见司徒明正笑得满脸阳光灿烂！钟未央也笑了，浅笑地注视着他，眨眨眼睛！等到司徒明又笑着靠过来的时候，钟未央左闪右闪了两下，突然就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牛咩——”司徒明很给面子地出声了！
　　　　听见他的叫声，钟未央乐得哈哈大笑！可是，没一会儿，聪姐儿和敏姐儿就扯着嗓子在外面喊“娘亲”了！
　　　　黏人的孩子有时候让她很无奈，她抱着司徒明，只能在二人世界里甜蜜一小会儿。
　　　　钟未央是鼓着脸走出去的，但是小家伙们飞快地跑过来，把她的两条腿都给抱住了，抱得紧紧的，不停地喊着：“娘亲！娘亲！”
　　　　于是，她那气鼓鼓的脸立马就瘪下去了，像个被扎破的气球！
　　　　钟太太假装嫌弃地看着钟未央，忍俊不禁地说道：“你啊，比她们还像个孩子！”
　　　　钟未央正低着头，在朝孩子们做鬼脸，听见钟太太的话之后，她忽然抬起头，朝钟太太也做了个鬼脸！
　　　　钟太太被逗得大笑，笑得前俯后仰！“哈哈！”
　　　　多么欢乐的一家子啊！可是，钟老爷又来扫兴了！而且，这次他是亲自出马，特意来催钟太太回钟府去！
　　　　钟老爷进来后，完全像个主人一样地在主位上坐下！
　　　　钟未央看见赵嬷嬷在鼓着眼睛瞪钟老爷，她连忙吩咐赵嬷嬷去沏茶！
　　　　赵嬷嬷一转身，就忍不住动着嘴巴，无声地嘀咕：“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司徒明虽然陪着坐在一旁，但是他对钟老爷说的话并不多，只是尽到礼貌而已，他更多的是在逗面前的敏姐儿玩。
　　　　钟太太则是完全不搭理钟老爷，看都不看一眼！
　　　　为了不冷场，总得要有人说话！于是，这个重任就落在了钟未央的肩上！
　　　　钟未央平心静气地说：“父亲！我这几天吐得昏天暗地的！”
　　　　谁知，钟老爷忽然很威风地呵斥道：“女子自古以来就是相夫教子，别人可没像你这样粘着母亲！不许娇气！”
　　　　显然，钟老爷这几天一直被钟太太拒绝，憋了很大的火气，脾气可不小！
　　　　这下子，钟太太、司徒明和孩子们都转头看向了钟老爷！
　　　　钟老爷顿时愣了一下，一张老脸红了个彻底，忽然表情尴尬了！尴尬极了！
　　　　钟未央没反驳，司徒明出声了，他的语气淡如水，说：“阿川受不得惊吓，请岳父见谅！”
　　　　“咳咳！”钟老爷假装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继续红着老脸，忽然堆起笑容，说道：“我这是关心则乱！哈哈！女婿别见怪！别见怪！哈哈！”
　　　　赵嬷嬷捧着托盘，端茶回来，一看见钟老爷那个样子，她就翻个白眼，脸上露出鄙视的表情！
　　　　司徒明无声地笑了笑。
　　　　钟太太的表情里暗含讽刺，语气清清冷冷的，对钟老爷说道：“等到你哪天尝过了生孩子的滋味，你再以过来人的老资格来训斥女儿吧！你都没有生过孩子，哪里来的底气说这些话？”
　　　　钟老爷手指发僵地摸着胡子，厚着脸皮笑道：“哈哈！还是夫人体贴我！”
　　　　赵嬷嬷轻轻地把茶盏摆好，低着头，又是翻个白眼！
　　　　钟未央默默地观察着钟老爷的手，发现钟老爷一只手在摸胡子，可是另一只手却握成拳头在发抖！看来，钟老爷真是气糊涂了，不止是乱说话，连手都发抖了！
　　　　钟未央的心里忽然有个猜测：钟老爷今天为什么亲自来了？可能是钟府里出了什么事了？他摆不平事情，所以特意催钟太太回去摆平！
　　　　大家各怀心思地喝着茶，过了一会儿，钟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