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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明眸-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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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秋千做好了!”清江欢喜地进来禀报道,满脸的孩子气。
恩姐儿期盼地直起了小身子,把小手攀上钟未央的胳膊,眸子闪亮如星星,似乎很想出去看看。
钟未央一脸的神清气爽,笑道:“太阳还没下山呢!等下山了,咱们再出去!”
恩姐儿点点小脑袋,又乖乖地坐下来,盘着小短腿,堆着面前的木房子。嫌以前的木房子太小了,钟未央前天又让人给她做了一个双层的!还有院墙、树木和假山。恩姐儿对眼前的这个新玩具爱不释手,玩得很着迷。
赵嬷嬷提醒道:“太太下个月就要过生辰了,少夫人这生辰礼还没准备呢!是不是明后天就把那些金器、玉器铺子的掌柜叫进府里来?”
钟未央毫不着急,清浅地笑道:“九少爷说,让他准备!”一面伸手拿着木块,帮恩姐儿砌房子。仿佛漫不经心,又仿佛胸有成足!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
赵嬷嬷却杞人忧天地道:“还是多准备一份的好!万一九少爷把这事忘了,到时候还得着急。男子总是粗心得很。”她拿着帕子,一边抹着桌子,似乎一刻也闲不下来。
钟未央抬起头,对赵嬷嬷笑了一下,没搭理这话。
晚间,司徒明披星戴月地,在夜风中回了平蒙院。
让钟未央十分意外的是,他一进屋就懒散地道:“饿了!去传晚膳来!”这话是对着钟未央说的。要是面对丫鬟和婆子,他才不是用这么和善的语气呢!
说完,他把一个长长的木匣子随手搁在如意圆桌上,就脚步潇洒地进去了浴室。
钟未央隔着门,嗓音清亮地问道:“你是要夜宵,还是晚饭?”
“晚饭吧!就做你晚上吃的那些菜吧!”伴随着“哗啦啦”的水流声,他的嗓音仿佛也染上了水汽,有一股湿润和清凉。
钟未央脚步愉快地出了内室,亲自安排了四个婆子和大丫鬟清江、如许去厨房传这“很晚时”的晚饭,特意交代道:“一定让郭厨娘亲手做!就做我晚饭吃的那些菜。”
“是!”清江她们急忙提着灯笼,走进院外的夜色里,朝大厨房赶去。
赵嬷嬷站在钟未央身旁,轻声感叹道:“还是有个小厨房好!晚上做夜宵也方便些。”
现在她们有个既大又空的后跨院,正好可以安置小厨房做饭,偏偏不能这么做。因为国公夫人院里没有用小厨房做饭,所以她们也不能这么做,不能越过了长辈去。
钟未央站在堂屋门口,仰头看了一会儿星星。身后突然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响,她回过头,看到系着银丝腰带、一身翡翠色袍子、穿得齐齐整整的司徒明朝自己走过来。
两人并肩站在屋檐下,司徒明嗓音低沉地道:“肩膀好些了吗?”
“还行吧!”钟未央回答得马马虎虎的。
司徒明侧过身,定定地看着钟未央的侧脸,突然发现,在灯光的映照下,钟未央脸上长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细小绒毛,他不禁抬起手来,朝钟未央的脸伸过来,想摸摸看,是什么样的。
钟未央警惕地侧过脸,用圆滚滚的眸子瞪着司徒明,目光就像是在嚣张地问:你要做什么?小心我打你的手!
司徒明不紧不慢地拿手指指腹摩挲着钟未央的脸颊,动作轻轻的,为的就是触摸那层若隐若现的绒毛,他饶有兴致地问:“怎么白天看不见?”神色愉悦,眉眼舒展,手上的动作像是爱不释手一样。
钟未央手上的动作不满,不客气地把他的手捉开,理直气壮道:“你摸你自己的脸去!”又不是星星,什么白天看不见?
钟未央很煞风景!司徒明却仍旧笑得愉悦,扬着剑眉,道:“咱们进屋去看看玉吧!给岳母的生辰礼!”他很自然地牵起钟未央的手,脚步轻松愉快地进了屋。
钟未央此时比他着急,在前面扯着他的手,像拉一头牛一样的!偏偏他故意放缓了脚步,故意不配合钟未央!眼睛闪动着促狭的笑意,像是夜空中的星星在眨眼!眼中的光芒和脸上的笑意分外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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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晚安!
☆、100。一个像奶酪,一个像白酒(早安!)
“蓝田墨玉,和田羊脂玉?”看着眼前这一黑一白的对比,钟未央把目光看向司徒明,眸子里是黑白分明的安静,目光里透出询问的意思。
“你觉得是做两对一起送过去好?还是只送一对去?”司徒明不答反问,其实就是默认了钟未央前面的话。
钟未央把四个玉镯一一查看,墨玉上呈现氤氲的水墨山水画,羊脂玉洁白无瑕,形状都是贵妃镯,她看着也很喜欢,道:“先送一对吧!送多了,就没那么珍贵了。我娘虽然是喜欢玉镯,但并非贪心之人。”她侧过脸,看向司徒明,轻快地问:“是买的吗?”蓝田墨玉与和田羊脂玉都很难得,应该很昂贵吧。
“没买!派人先找了原石,然后让玉匠雕刻出来的。”司徒明慵懒地在桌旁的杌子上坐下,看向钟未央的目光含着深意,笑意在眼睛里浮动,仿佛知道钟未央是在想什么!他可没忘,钟未央在新婚之夜,就赶急赶忙地开始拨算盘、算嫁妆!真真是爱钱!
这也是贵族的特权吧!钟未央见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便没再多问。她一边在心里想着:不是强取豪夺或是贪污来的,就好!
小心翼翼地把镯子挨个放进丝绒里,盖上木匣子,而匣子依然被搁置在桌上。
这是他们的内室,除了赵嬷嬷和四个大丫鬟,不会再有外人进来,所以她没有担心什么。
赵嬷嬷在门外提醒道:“九少爷,少夫人,夜宵送来了。”她脸色和声音都小心翼翼的。
两人出了内室,去了小花厅。受着眼前那菜香味的诱惑,钟未央忍不住也拿起了筷子,陪着又吃了小半碗饭。
钟未央吃饭的动作很轻,而司徒明则是优雅中带着男子的刚毅。
赵嬷嬷见了,就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拼命地对钟未央使眼色,感觉她那一双眼睛和一对眉毛都快要不够用了!生怕钟未央这会子吃多了,晚上会睡不着觉。偏偏在司徒明面前,她不敢多嘴,只能默默地使眼色。
司徒明是个感觉很敏锐的人。他突然把目光转过来,冷冷地盯着赵嬷嬷的脸。阿川身边的这个婆子很惹他厌烦!
钟未央察觉到气氛不对,轻声吩咐道:“嬷嬷,你去帮我沏杯红茶来。”
赵嬷嬷一个字也不敢说,轻手轻脚地,恨不得连气也不出了,逃一般地出去了。
司徒明无奈地看了钟未央一眼,不过没有表态,继续吃他的晚饭,倒是显得胃口很好的样子。
钟未央在心里叹气:司徒明就像是赵嬷嬷的天敌一样的!回想起来,这两人之间的梁子在她新婚第二天就结下了。
钟未央放下了筷子,把右手撑在桌上,支着稚嫩圆润的脸颊,脸上没什么表情,漫不经心地看着司徒明吃饭的样子。
司徒明很快也放下了筷子。
丫鬟连忙小心翼翼地端了水来。
两人净了手、漱了口,便回了内室,没有等赵嬷嬷的茶。赵嬷嬷端茶赶来时,正好看到钟未央的背影,她顿时进退两难地呆在了原地。
钟未央一个人去了浴室里,特意把门关了,一个人偷偷在里面刷牙。对一个古代贵女来说,那个三分钟刷牙的动作并不雅观,所以她总是偷偷地进行。古代没有牙刷,用的就是干净的布巾,沾着牙盐,刷啊刷!这个布巾只用一次就扔了。
等钟未央一脸平静地出来时,司徒明正坐在桌旁喝茶。动作慢悠悠的,不能算喝,而是在品。
钟未央就没有这个品茶的心情。
她小跑着冲去了大床上,把脑袋舒服地枕在双人长枕上,又把被子扯到肚子上盖好,合上眼睛,怕肩膀疼,只能平躺着,安安静静的,就打算睡了。因为司徒明常常夜里回来,时间无常的,弄得她晚上睡觉时间也变来变去,但是第二天早起的时间又是固定不变的,毕竟她要去请安,所以她尽量早些睡觉,免得第二天没精神。
偏偏司徒明并不体谅她的顾虑,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肆无忌惮地来亲她。
钟未央心烦,合上牙齿,就咬了他一口!
但是今天的司徒明好像是很不经咬,钟未央咬在他的上嘴唇上,很快她自己的舌尖就尝到了略甜的血腥味。
钟未央用尽了右手的力气,推他肩膀,扯他耳朵,都不起作用,心情相当懊恼,忍无可忍,张开牙齿,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司徒明却像是在唇齿间跟钟未央玩捉迷藏,一边在沉醉,一边在发着低笑。低沉而愉悦的笑声,仿佛柳枝轻轻地划过湛蓝的湖水,在波心漾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唇齿终于分开时,钟未央额上都渗出了细汗,圆滚滚的眸子睁得格外精神,气呼呼地盯着司徒明。
司徒明潇洒地把手臂一扬,放下了如水雾般的帐帘,然后在黑暗中,伸衣袖给钟未央擦了擦额上的汗。
他还不满足,又来亲钟未央的脸,一点、一点,没完没了一般。
钟未央披头散发,一咕噜地坐了起来,眸子在黑暗中精准无误地瞪向司徒明,心情像头发一样乱糟糟,发怒道:“不睡了!”语气相当焦躁!浑身都冒着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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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起来,钟未央正洗脸,赵嬷嬷慌慌张张地走进来,语气神神秘秘,又急急忙忙地说道:“不好了,又出事了,听说昨天夜里头,巡夜的婆子抓到两个人在花园子里躲躲藏藏,抓到后,拿灯笼一照脸,发现是二少夫人院里的大丫鬟书墨和书砚。巡夜的婆子禀报了五少夫人,五少夫人吩咐把人关押了起来。一大早,府里就把这事传遍了。刚才,婆子们送牛乳来,张口就说了这事!”赵嬷嬷来国公府后,胆子就变小了,常常一惊一乍的!别人是唯恐天下不乱,赶着瞧热闹,而她是生怕出事!
“她们晚上在花园里做什么?”钟未央疑惑地问,神色变得内敛。最近,关于二少夫人的事,在府里传得最多。昨天下午,小丫鬟松溪还跑来说了二少夫人打算吃三天斋饭的事。早在前几天,还有关于二少夫人一次罚没府里三十个婆子月例的消息,传到了钟未央耳朵里。
是是非非,就跟刮风下雨一样,平常得都激不起她的惊讶。
赵嬷嬷压低着嗓门,十分严肃地答道:“据说犯了错,还很严重!暂时还瞒着!大家都在猜,可能是私情,或者是偷了什么东西,埋在了哪棵树根底下!都在等着二少夫人和五少夫人发话呢!反正,这不关咱们的事!”她心里隐隐地觉得,二少夫人这次可能有麻烦!
钟未央继续梳洗,没头没脑的事情,光凭着只言片语也看不出名堂来,光瞎猜也没什么意思,她懒得胡思乱想,只把这事像个倒影一样记在心里,就拂开了这道心思,换了话题,问赵嬷嬷道:“九少爷今早是什么时候出门去的?”
她睁开眼睛时,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司徒明是什么时候走的,她毫无察觉。使得她一早起来,心情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赵嬷嬷一脸认真地答道:“天还黑着,五更天不到,九少爷就出去了。奴婢当时也刚起来,正吩咐小丫鬟烧热水,看到九少爷走了出去,奴婢还好一阵惊讶。天还没亮,又没什么急事,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急?”
钟未央把眼睛闭上,脑袋稍稍左偏,假寐着,她昨夜没睡饱,想着司徒明竟然这么有精神,她心里又有点烦躁。罪魁祸首偏偏还这么潇洒!
赵嬷嬷净了手,然后给钟未央梳发髻,一边唠叨道:“少夫人一定是昨晚上积了食,所以才没睡好。少夫人以前就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往后也别再多吃了。”
钟未央继续闭着眼,并未睡着,说道:“昨晚上被一只蚊子在耳边吵了半夜,所以睡不着,不关宵夜的事。”
“少夫人!恩姐儿来了!”门口的秋香笑着打起锦绣门帘子,一边温柔地禀报道。
钟未央弯起嘴角,见孙嬷嬷正抱着恩姐儿进来。
“脸怎么了?”钟未央抱过恩姐儿,目光不禁停留在小家伙脸上的红肿处,皱起了眉头。
恩姐儿觉得脸上痒,伸着手又要去抓,钟未央捉了她的小手,目光定定地看向孙嬷嬷,带有几分严肃。
孙嬷嬷连忙跪下,表情慌乱地道:“奴婢也不知是为什么。昨晚上还好好的,一早上起来,脸上就有了几个红疙瘩。奴婢怕出事,怕沾了水不好,所以就没敢让恩姐儿洗脸,直接抱了她来见少夫人。请少夫人明察!”她说完,就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国公府里的小主子们个个金枝玉叶,哪怕是无缘无故地哭了一声,身边的嬷嬷、丫鬟们也要战战兢兢一番,随时等着受罚。
钟未央没再搭理孙嬷嬷,声音清冷地吩咐秋香道:“快去请大夫来!”
恩姐儿皱着小眉头,模样像是要哭,小手又在钟未央手里挣扎了两下,想要去抓脸。可见,是痒得难受。
钟未央对着她的小脸,吹了吹气,她就安分了一点点。钟未央问道:“恩姐儿疼不疼?”
小家伙瘪着嘴巴,委屈地摇头。
钟未央微笑着问:“恩姐儿手上疼吗?”
小家伙又把脑袋摇一摇。
钟未央笑道:“恩姐儿的脚呢?脚疼不疼?”
小家伙又摇摇头。
钟未央原本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别想着脸上的痒痒,但是这个办法对恩姐儿不管用,小家伙突然就放声大哭起来。“哇——”她脸上痒,小手想去抓,偏偏钟未央捉住了她的手,她哭的模样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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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天生日的所有小伙伴,生日快乐!高兴、健康、幸运、富有!
晚安了!
我这几天正在准备厚被子过冬,明天去买奶粉吃,冬天做土拨鼠。先把货屯好。
☆、101。二少夫人着火的前奏(晚安)
恩姐儿用力地闭着眼睛哭,眼泪却一点也不少,哭声显得很尖锐。
赵嬷嬷心疼地给恩姐儿擦着泪水,钟未央捉着恩姐儿的两只小手,一面吩咐道:“去告诉清江,让她现在就去青梅院一趟,告诉元嬷嬷,我今早不能去请安。”
“是。”秋香答完刚要转身走,赵嬷嬷急急地劝道:“少夫人千万要去请安,恩姐儿有奴婢照顾着呢!”
秋香进退两难地站住了脚,回头来看着钟未央,神色里布满了不确定。
“去吧!”钟未央看了秋香一眼,低头看着恩姐儿,说道:“有我陪在恩姐儿身边,母亲也能少些担心。”这句话是回答元嬷嬷的。说完,她就不再理会旁人,嘴唇做成小圆圈形状,专心地朝恩姐儿脸颊上吹着冷风。
轻轻的“呼呼”声一下又一下,每间歇一下,恩姐儿就要咧嘴哭一声,剩下的时候,就都是瘪着嘴巴,在做着大哭前的轻哼,小眉头皱得散不开,可见十分难受。
过了一刻钟,秋香急忙来禀报道:“少夫人,刘大夫来了!”
赵嬷嬷连忙伸手把恩姐儿抱了起来,钟未央仍旧握着恩姐儿的手,大家去了西侧屋里。
望、闻、问、切,给孩童看病时,大夫没有太多的忌讳。刘大夫还特意用手撑起了恩姐儿的眼皮,仔细地看了看瞳仁和眼白,终于放心地道:“只是小事,可能是小虫咬在了脸上,擦一点清爽止痒的药膏就保管好。”他退开了几步远,才低头回话,神色恭敬。
钟未央谨慎地问:“大夫,你确定不是水痘吗?”她定定地看着恩姐儿的小脸,目光里浮现着担忧,因为恩姐儿脸颊上除了红肿的小疙瘩,还有两个不太明显的透明小水泡。
刘大夫面色犹豫,并不敢打包票,语气变得忐忑起来,模棱两可地道:“这个……这个,现在还看不出来。”说话间,后背的衣裳已经被汗沾湿了。如果是在一般的人家,他敢拍着胸口说“包治百病”,但在这里,他不敢!还没有那个斗胆!在权势的威压和全家性命的威胁下,他那原本的十分把握,此时也只剩下五成了。总之,就是打死都不敢说确定!
秋香已经拿了清爽止痒的药膏来,钟未央朝她点了一下头,示意她给恩姐儿涂药。
一股薄荷和金银花的味道散发开来,不过一会儿,恩姐儿果然就不哭了,瘪着小嘴巴,靠在钟未央怀里,昏昏欲睡。大概是哭累了。钟未央握着她的小手,不敢松开。
赵嬷嬷送了刘大夫出门,返回来问道:“少夫人,要不,请个太医再来瞧瞧?”其实,依她的经验,她看着恩姐儿也是没有大碍,但是终究还是多看两个大夫放心些。
钟未央面色沉静,语气肯定地道:“去请苗太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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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了!我替咱们大少夫人朝二少夫人道声谢!”庄嬷嬷笑容满面地说道,虽然眼睛下面沉着两个乌青的眼袋,眼睛又明显地添了皱纹,但是她此时笑起来依然如沐春风,带给人心底几分暖意。
白嬷嬷今天正领着丫鬟们出来送桃花酒,第一个是去了国公夫人的青梅院,第二个就是来了大少夫人的仪景轩。她眉开眼笑道:“这有什么好客气的,年年还不是如此?二少夫人说,这酒本没什么稀罕的,就是为了这名头好听,图个吉利!”语气越是轻描淡写,可能心里越是在意!其实这酒乃是二少夫人亲手酿出来的!民间有传说,这桃花酒是天上的仙子酿出来的“养颜酒”!
她说是来送酒,其实也就是用两个手掌正好能环住的那么小巧秀气而精致的小坛子,送了这么一小坛酒来。量小,彰显着珍贵。
庄嬷嬷笑道:“年年二少夫人送来的酒,大少夫人都爱喝!”
白嬷嬷欢喜地笑了一小会儿,就领着丫鬟们告辞走了,没再多待。
转过身,走了两步,各自那一脸真诚的笑意都骤然如雾般飘散,脸色变成雾的灰蒙,连眼睛里的神色都变了。
庄嬷嬷心情糟糕,是因为从心底对二少夫人掌管家事这事不喜。
而白嬷嬷是因为烦恼二少夫人对九少夫人的态度!二少夫人吩咐她出来送酒,偏偏还嘱咐她:“九少夫人那里就算了!”
白嬷嬷很是为难。此时,手里还剩下一坛酒,是应该送去给十小姐司徒玥音的。但是她心里犹豫不定着,觉得与其送给十小姐,不如送给九少夫人。
心里虽然犹豫,但脚步却是听从了二少夫人的吩咐,还是走来了司徒玥音的珍棋阁。
司徒玥音收了酒,等白嬷嬷她们离开了,她就迫不及待地倒了一小杯酒来喝。在别人面前她虽然显得拘谨,但是当一个人时,她甚至比常人还要更开朗、好动。
她的乳嬷嬷刚送了客回来,一瞧见司徒玥音脸颊红得像朝霞似的,她便眼神不悦,嘟着嘴,语气埋怨地道:“十小姐也太不体谅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人了!要是夫人知道我们纵容十小姐喝酒,还不知道要怎么罚我们呢?照我说,十小姐也别太淘气了!”
司徒玥音一脸的扫兴,这个乳嬷嬷不是她自己挑的,她也很不喜欢,但是她没有资格去赶走她。司徒玥音心里闷闷不乐,带着贴身丫鬟青山和绿水出了门,后面还跟着四个小丫鬟和两个婆子。
平蒙院。
“嫂嫂!”司徒玥音和钟未央隔着一张小炕桌,对面坐着,她一说话,钟未央就闻见了清香的酒气,很特别,氤氲着桃花香。
钟未央笑道:“十妹妹这酒特别!”
司徒玥音脸颊更红了一些,显得不好意思,故意岔开话题道:“恩姐儿哪去了?”语气轻轻柔柔的,又带几分舒爽!不是一般少女的甜腻口吻。
钟未央眸子里盛着无奈,笑道:“恩姐儿早上哭累了,这会子正睡得香!”小家伙哭完就睡觉了,而她刚才特意去了一趟国公夫人那里,陪国公夫人说了一会儿话,这会子才回来。
司徒玥音来的时机也很巧。
赵嬷嬷挂着一脸的喜悦,端了两碗清茶来,轻轻摆在钟未央和司徒玥音面前,目光暖暖的,像看孩子一样的目光。
司徒玥音两手捧起茶,动作优雅,她忍不住羡慕道:“难得赵嬷嬷有这样的耐心,连冷水泡出来的红茶,颜色都这么的鲜亮、通透。”
赵嬷嬷行了一礼,满脸笑意:“十小姐过奖!”端着托盘,脚步轻松地走了出去。最近赵嬷嬷心里很矛盾,她既希望钟未央夫妻感情融洽,但又害怕司徒明回来,因为只有司徒明不在平蒙院时,她才能感到轻松点。
平蒙院里的丫鬟们大都和赵嬷嬷怀着一样的心情。
司徒玥音喝了一口茶,突然主动问道:“嫂嫂喜欢酒香吗?”
钟未央摇头,道:“我喜欢奶香气和茶香气,不喜欢闻酒气。”就算不喜欢,她也必须得承受着,每天都要被司徒明身上的酒气熏一会儿。司徒明晚上一回来,习惯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沐浴,而是先要把睡着了的钟未央吻醒来,被钟未央那圆滚滚的眸子一瞪,他就笑得一脸促狭。
她眸子含笑地看着司徒玥音,心想着:她可能是喜欢喝酒吧!
其实喜欢喝酒的女人也挺多的。有的是天生就喜欢,有的是为了借酒浇愁,让自己糊涂。
她不认为司徒玥音会需要借酒浇愁,看来,小姑娘是天生喜欢喝酒,才会一边吐纳着酒气,一边问着这样的话。
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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