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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明眸-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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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天生日的所有小伙伴,生日快乐!愉快、富有、健康、幸运!
晚安!
☆、121。看起来很荒唐的事
情之所至,有时候会做很荒唐的事。
钟未央不愿意承认害怕,更懒得在琐碎的事情上纠缠,她很干脆地打开浴室的门,却不关上,反正还有好几道屏风挡着。
哗啦啦的水声里,一个人变成两个人,荒唐开始了。
夜色里布满了星光,星光里透着浓浓的情意。浓的不是夜色,而是人的心情。
有一种感觉,那是骨子里疯狂,越欢愉却越不满足;血液里奔流的却是让人想要拒绝的痛苦;皮肤上又像是点燃了天堂之火。
脑海里浮现的是什么?只有此刻的真实,越真实越虚幻。
心里又是什么感觉呢?可能是春暖花开吧!但是当花正缤纷时,心里情不自禁地又会生出一种强烈的想要把美好留住、不要流逝的感觉。
——
天亮了,离司徒明出远门,只剩一天了。但是平蒙院里却一切都显得很平常,表面上不起波澜。
早饭后,钟未央往发髻上多戴了一支冰花芙蓉玉雕成蔷薇花、赤金叶子、莹润珍珠与白玉间错着垂成雨滴一般的步摇,顿时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步摇摇曳起来确实很优美,但是她并不习惯。要不是因为今天出门做客,场合庄重,她也懒得这么折磨自己。
恩姐儿很喜欢钟未央打扮成这么漂漂亮亮、又华贵的样子,脸上露着开心的笑意,还忍不住在炕上站直了小短腿,伸小手扶着钟未央的肩膀,另一只小手摸了摸钟未央头上的玉花。
钟未央没有阻止,任由小家伙摸了一下。赵嬷嬷和孙嬷嬷却在一旁很是紧张,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生怕恩姐儿把钟未央的发髻弄乱了。
钟未央把恩姐儿从炕上抱下来,如今她的肩膀已经不痛了,毕竟休养了这么多天。一大一小两个人,牵着手朝青梅院走去。一路上,钟未央和恩姐儿聊天,轻声说道:“头上的步摇虽然戴着好看,但是很重,戴着不舒服,所以我不喜欢。”
恩姐儿白白嫩嫩的小脸上带着一本正经的表情,很认真地点点头,仿佛听懂了。
钟未央低下头来,笑道:“偏偏玉雕的假花比真花还好看,恩姐儿觉不觉得?”
恩姐儿仰起小脸,朝钟未央笑了笑,很欢快。
来到青梅院,把恩姐儿送到国公夫人身边,钟未央马不停蹄地又坐肩舆去了国公府的大门口。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已经在等着了。
六少夫人掀开马车的窗帘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大着嗓门喊道:“九弟妹,快来!你又磨蹭了!”
钟未央带清江一起,上了头辆马车。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身边都只带了贴身嬷嬷,她们的丫鬟都去了后面的马车上。
五少夫人眼睛含笑,盯着钟未央看了片刻,轻声打趣了一句:“九弟妹,怎么像没睡醒似的?”
钟未央手执茶壶,倒了三杯茶,装作没听见。
五少夫人用丝帕掩住嘴笑。
六少夫人的目光流连在钟未央脸上,脸上若有所思,正在费劲地琢磨着什么。
钟未央镇定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别人若是想让她摆出害羞的样子,那可真难,她拿话打岔道:“六嫂,你今天手上换了一个玉镯了!”
六少夫人得意地一笑,脸上很高兴,笑道:“这是我生辰时收的生辰礼,昨天手上的那个不小心磕碎了,就换了新的。”她把手腕伸过来,特意递给钟未央看。
钟未央十分认真地品评了一番,妙语连珠地连续借用了十来个成语,把六少夫人逗得高兴极了。
五少夫人插话道:“九弟妹腰间的玉佩怎么也换成新的了?今天早上请早安的时候,我记得九弟佩戴的玉佩也是这个。”
钟未央不佩服五少夫人都不行,五少夫人的目光也太雪亮了!还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
钟未央还没来得及说话,六少夫人抢着问道:“是一对的吗?”
钟未央冷静地答道:“是一模一样的。”是两只白玉雕琢成的天鹅,通身雪白,没有一点杂色,昨天司徒明拿回来的雕红漆匣子里装的就是这个。
六少夫人的表情慢慢地、慢慢地发生着变化,先是翘起了嘴唇,然后眉头聚拢了来,瞳仁越来越黑,酸溜溜地说了一句:“九弟妹也学起大嫂来了!到时候要让满京城都知道你们恩爱!”心里的话像气体膨胀一样,终于冲出嗓门,几乎是脱口而出。
五少夫人对六少夫人爱吃醋这毛病已经习惯了,忍俊不禁的同时,笑容里带有几分慵懒。她把背往后面的大引枕上靠去,此时不打算说话,作壁上观。
钟未央叹一声气,把左手撑着下巴,无奈地道:“六嫂可不得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六嫂手上的镯子是谁送的啊?”
六少夫人娇俏地抬一抬下巴,脸上透着甜蜜,得意道:“偏不告诉你!”
五少夫人的睡凤眼里流光溢彩,一阵大笑。马车里的风嬷嬷、尹嬷嬷和清江也都抿着嘴笑,不过不敢出声。
一路上说着闲话,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间,马车就停了下来,已经到达了西宁侯府。
门和墙透着一股古典文物的感觉!这是钟未央对西宁侯府的第一印象。因为这里的大门没有像别人家的那样刷上崭新的朱漆,虽然也是朱门绣户,但是这门看上去很老旧了,也不知道它家的主人是怎么想的。一个达官贵人,又是侯爵,竟然不注重门面?
六少夫人悄悄凑在钟未央身边耳语道:“你别看他家外头破旧,里头可不一样!”说完这句话,她又恢复了很平常的样子。
出门做客总是有一种感觉,应接不暇!进到了西宁侯府里面,发现内外院差别很大!外院朴实无华,而内院却是处处彰显着奢华。
六少夫人突然又凑过来,悄声耳语道:“他家的侯爷脾气最古怪!故意把外院弄得破旧无比!”
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今天的宾客很多!
“咱们先去拜见西宁侯夫人!”五少夫人特意对钟未央说了一句,很有一点刻意照顾的意思。
钟未央已经做好了迎接“洪水”的准备!当一大波陌生人朝你的世界里涌来时,那也无异于洪水猛兽。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钟未央一直觉得,与陌生的人建立起“一见面就要表现出热情”的那种联系,很累!累心、累脑子,还费力气。
除非她打算糊里糊涂地看人,不然,若是想把人看清楚,就别想偷懒。
六少夫人走在钟未央身边,凑过头来说道:“西宁侯夫人眼力劲不好,到时候她让你过去,她把脸贴到你脸上来看你的时候,你千万别害怕!”
钟未央眼神无奈,侧着脸,朝六少夫人眨眨眼眸,原本她好好的,这会子一听这话,还真是提前就紧张起来了!心里都开始打退堂鼓了!
六少夫人朝钟未央使了使眼色,又挑了挑眉毛。
钟未央在心里哀叹着,这西宁侯府里的人难道都是古里古怪的?
被一个穿着体面的嬷嬷领着进了堂屋,钟未央刚朝屋里稍稍打量一眼,瞬间就愣了一下。原因不是物,而是人!
款款地走过来,笑盈盈地来招呼她们的不是别人,而是她昨天在山上亭子里遇到的那个年轻女子。
原来她是西宁侯府的人。钟未央默默地在心里说了一句。
钟未央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没有套近乎。那个和钟未央相像的女子一眼看到钟未央,脸色不禁红了红,不难看出来,那是尴尬,尽管她做了掩饰。
“司徒五少夫人、六少夫人、九少夫人,有失远迎,千万别见怪。”
“十少奶奶千万别客气!”
大家互相打了招呼。钟未央与西宁侯府十少奶奶虽然是第一次互通姓名,不过两人态度都不热络,仅仅止于礼貌,心里各怀心思。钟未央是怕让对方尴尬,而西宁侯府十少奶奶是已经觉得尴尬。如果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自己在对方面前做过窘迫的事情,倒也没什么,偏偏两人身份相当,以后还要常来常往、经常见面,西宁侯府十少奶奶心里隐隐地担心着一件事:万一司徒九少夫人在背后与别人说起我来,会不会把亭子里看到的那件事当笑话讲给别人听?那毕竟是她丢脸的一件事。
五少夫人把明亮的目光在钟未央和西宁侯府十少奶奶的脸上来回打量,脸上带着很明显的思索。
六少夫人快人快语地笑道:“九弟妹,十少奶奶,你们俩倒像前辈子是亲姐妹似的!干脆今天认作干姐妹算了!”
钟未央笑容很安静,不接这话。
西宁侯府的十少奶奶也不多说什么,像是逃避这件事一样,她连忙引着钟未央她们又进去侧屋里,去见西宁侯夫人。
大家行礼问候之后,西宁侯夫人突然朝钟未央招招手,把一双昏暗的眼睛定定地盯着钟未央,语气严厉地说道:“十儿媳妇!你这双身子的人,怎么不听话?不是说了吗,让你歇歇,怎么还忙来忙去的?”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面冷心热,虽然口气严厉,但是话语里却是字字都是关心的意思。不过,认错人这事就让人哭笑不得了!
五少夫人优雅地抬起丝帕,掩嘴笑道:“邢伯母,您再仔细瞧瞧!”为了逗趣,她故意不说出真相来。
屋里的丫鬟、嬷嬷们都掩嘴而笑。偏偏西宁侯夫人睁着昏花的眼睛朝钟未央看了半天,仍旧没发现问题,皱着眉头,显然还是认为钟未央就是她儿媳妇。
钟未央就算是顶着再厚的脸皮,这会子也把脸红了个彻底。脸上明显地发着火烧,偏偏她还要做出安静的样子,身为刚成亲不久的新媳妇,她在心里十分羡慕五少夫人。五少夫人可以大胆地说笑,别人也不会挑理,偏偏她此时还不可以。
最尴尬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西宁侯府的十少奶奶偏偏愣愣地站在原地,她在自己家里,竟然不主动站出来向她婆婆解释。
真是个奇怪的人家!奇奇怪怪的人!钟未央在心里嘀咕一句,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自己开口来解释。
------题外话------
小伙伴们,生日快乐!富有、健康、幸运、高兴!实现梦想!
晚安!
☆、122。如此告别,偏偏两人都不满意
钟未央还没来得及解释。
西宁侯夫人突然“喔”了一声,目光直直地看着钟未央,自顾自地说道:“原来是换了身衣裳啊!行了,待客这些事有你几个嫂子张罗就是了,你快去歇歇!等明后天,国泰公主说不定又要邀你过去,忙坏了也不好。”她又面向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解释道:“国泰公主认了我这十儿媳妇做干女儿,时常让她过去陪着说笑。”脸上的笑容里带着骄傲和满足。
钟未央内心剧烈地跳了一下,眸子更加睁大几分,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反应。毕竟国泰公主府并不是一个简单、纯洁的地方,她见识过,也恐惧过、拒绝过,她觉得那里就像个容易让人深陷的泥潭,没想到眼前会有人欣然去靠近。猜想这些事,并不是愉快的体会,钟未央尽量让自己装糊涂,不愿意去深入地猜想别人的事,把这道惊讶的心思像树叶一样在心里拂开了。
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为人十分活络,纷纷道了恭喜。
钟未央微笑着没说话,其实是突然就不想说话了,对西宁侯府的人,她产生了疏远的直觉。西宁侯府和国泰公主府女眷走得近,而她不想靠近国泰公主府。
西宁侯夫人毕竟是个显老态的贵妇人了,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也不能多打扰她,便同钟未央一起告辞走了。
出了这里,一行人又去了接待宾客的大花厅。
今天这里来了很多侯府的少奶奶们、达官贵人的夫人们,经过了前两次去灵寿公主府贺寿和去肃王府喝喜酒的经历,钟未央也和其中的许多人有了面子上的交情,一见面就互相笑着打招呼,仿佛很欣喜、很熟悉的样子。
而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因为个性开朗、活泼,又直爽,所以在人堆里很吃得开,很快就把几个脾气最合得来的人聚在一个小圈子里聊天、说笑。
难得的是,钟未央沾了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的光,今天也和几家的少奶奶们有了一点比面子情更深一些的交流,大家说几句话之后,就发现彼此很合得来,这算是让钟未央今天惊喜的事。
其中东宁侯府七少奶奶活泼,爱说笑话;平南侯府二少奶奶说话、论事很精明能干,又十分豪爽,跟五少夫人很像;平北侯府五少奶奶温温柔柔的,但是一说话就一针见血,属于绵里藏针,偏偏她语气很贵气、内容很在理,丝毫没有尖酸刻薄的感觉;平北侯府八少奶奶很八卦,说起话来津津有味,眼睛笑眯眯的,模样和语气又都让人很舒服。说来巧,但是实际上并非巧合,她们的丈夫都是庶出。
平北侯府五少奶奶见钟未央说话很活泼,而且与她们一群庶子媳妇坐在一起,目光清亮得没有丝毫杂质,笑容也干干净净的,没有丝毫不情愿。她忍不住凑在五少夫人身边耳语道:“你那九弟妹究竟是一点心机也没有?还是藏得太深?”
五少夫人愉快地笑一笑,把细长的眉毛挑起来,耳语道:“暂时看来,人很不错!你放心。”
——
不管大家聊得多么热闹,关于宴会的流程,回家总是让钟未央最喜悦和轻松的一件事。
回府后,五少夫人、六少夫人和钟未央一起去青梅院。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说笑了几句,国公夫人就叮嘱她们早点回去休息,但是留下了钟未央。
国公夫人眼里带着笑意,问道:“怎么样?今天遇到聊得来的人没有?”她记得前两次出去做客,钟未央都只会孩子气地说无聊,说的话让她忍俊不禁。
钟未央把恩姐儿抱在怀里,两手搂着小家伙的小胖腰,坐在国公夫人身边,她眉眼弯了弯,笑道:“有好几个,东宁侯府的七少奶奶,平南侯府的二少奶奶,平北侯府的五少奶奶和八少奶奶。”语气几乎没有停顿,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很快就转淡了,像是被风吹散了,接着说道:“今天还听说了一件事,国泰公主认了西宁侯府十少奶奶做干女儿。西宁侯夫人亲口说起这件事时,显得很高兴。”至于西宁侯夫人认错人的事,之前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已经语气很夸张地描述和说笑过了,所以钟未央就没再重复说了。
国公夫人表情不在意,眼神纯粹,微笑着说道:“那是别人家的事,咱们不必操心。”顺便给了钟未央一个安慰的眼神。她现在还记得清晰,上次钟未央从国泰公主府回来时,那脸色苍白的样子。她不爱管闲事,但是她会护短,护着自家的人。
钟未央弯起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道:“我不喜欢别人把我认错,不过真的有点像,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自己都差点糊涂了。”
国公夫人语气平和地微笑道:“这是缘分,不过缘分有良缘,也有孽缘,暂时疏远一些,倒还放心些。”
钟未央心里激荡着惊喜,目光格外清亮,爽朗地笑道:“母亲,我也是这么想的。”
“呵呵……”元嬷嬷掩着嘴,在一旁笑,凑趣道:“夫人和九少夫人也有母女缘分!可一点也不像婆媳!”
恩姐儿也咧开嘴笑,露出几颗糯米般的小乳牙,动了动小胳膊,很欢快的样子。
钟未央低头亲恩姐儿脸颊一下,有夸奖的意思在里面,因为她们说的话,小家伙都听得懂。
国公夫人也伸手逗了恩姐儿一下,这么小的孩子笑起来总是比哭着好看,笑的时候像是脸上能散发出阳光来,让人心情欢喜。
“今天中午,国公爷回来用午膳,难得的是,恩姐儿没有害怕。”国公夫人放轻了声音,心平气和地说道。
“她胆子大多了,要是喜欢上了什么,就会手舞足蹈地告诉我。有时候,还会生气。”钟未央像说闲话一样的,陪国公夫人聊天。
一个下午就这么消耗了。
——
夜色忽闪忽闪。一下子活泼,一下子安宁。时而明亮,时而深沉。
钟未央此时就是一条流汗的海鱼,床上的床单和被套今天正好换成了海蓝色的。
呼吸、摇曳、纠缠。
还有亲吻。
记不清时间,连次数也模糊了。
钟未央已经找不到力气,感觉自己将要化成海水了,暖暖的呼吸里透着浓浓的水汽。
司徒明却不累,像是在表达着依依不舍的情绪和爱不完的爱恋,不知疲倦,偶尔寻找新的宠爱方式。
两人交谈了两句话。
钟未央此时说话很费劲,声音轻得像呼吸一样,带着疲惫,声音发出来,像是立马能被微风吹散,她心情很无奈,累得很想哭,说道:“天晚了。”
司徒明眉眼间有一种抹不去的色彩,不是笑意,也没有笑意,一种别样的深沉,是一抹无形的红色,声音低沉,染上了海水的水汽,答道:“等到天亮。”
钟未央内心奔溃!
又过了半晌,她在心里很坏心地嘀咕着:你现在尽管放纵吧!等过了两个月,等你回来了,要是那时候我已经是准妈妈了,让你当倒霉蛋去、当清心寡欲的和尚去!我等着你后悔。
大风起,卷起惊涛骇浪,像千堆雪,拍打在心里,却是无比的炙热。
——
日出东方,天边被染得很红很红!启明星显得孤单。
天亮后,钟未央只想睡觉,唯一的意识和感觉就是浓得像糖汁一样的困倦!困倦、乏累就像黏糊糊的糖汁一样,黏在她的脑子里、心里、全身上下,无所不至。
司徒明一点也不高兴,眼睛里全是深沉,目光注视着钟未央,临行前才知道心情如此舍不得。
而钟未央却抱着被子,侧着身子蜷缩着,安安静静地呼吸着,睡得格外沉酣,眼睫毛也仿佛沉睡着,面容格外安静。
丫鬟们不用吩咐,已经轻手轻脚地抬了热水去浴室里,然后又轻手轻脚地退出去了,生怕惊扰了大床上的人。
床前虽然隔着几扇雪白色绣天鹅的屏风,但是丫鬟们还是低着头走路,一眼也不敢朝那个方向看。
钟未央手心里的被角被拿了出来,司徒明把她抱起来,去浴室沐浴。
钟未央没有反抗的力气,但是表情很懊恼,尽管闭着眼睛,但是眉头皱得很厉害,显得很不高兴。
司徒明怀抱里盈满了温热的温度,感觉手里抱着的是一床软绵绵的被子,无奈地低声说了一句:“这么不在乎我?亏我还是你夫君。”他等会儿就要走了,要离开两个月,她竟然还只顾着睡觉,没有一点舍不得他的意思。
被放进温热的水里时,钟未央仍旧像在睡觉,紧紧地闭着眼睛,很自然而然地把胳膊抬起来,趴在浴桶的边上,继续睡。
司徒明目光不善地注视着钟未央,很想把她淹水里去。终究还是舍不得。他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很无奈地照顾着她那想睡觉的心情。
被抱出浴室后,钟未央听到赵嬷嬷在门外喊道:“少夫人,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梳发髻了?”
钟未央努力睁开眼,脑袋里面很难受,特别是眉头根本就舒展不开,她不想皱眉头,但是脸颊、眉毛、眼睛都不听她的话,这让她有一种焦躁的情绪,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思维和心情。
但是她还是很用力地朝司徒明瞪了一眼,表情很不友善。
司徒明正站在床前换衣裳,表情也不怎么愉快,目光定定地朝钟未央看过来,眼睛里面燃着火光,两道剑眉像出鞘的剑一样,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撞上了,撞出连续的小火花,却不是愉快的火花,而是都带着恼怒,而且还是冷飕飕的温度。
☆、123。呼吸的味道
像蓝白色的圣艾尔摩之火一样,看起来像火焰,其实是低温的闪电,屋内的空气里仿佛正经历着暴风雨。
司徒明目光深沉,泛着定定的冷光,冷肃地说道:“我想你,怎么办?”
“你想我的时候,我也在想你。”钟未央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很想说:你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但是又觉得太俗气,会让自己太卑微,过了片刻,她声音很平淡地叮嘱道:“你如果看上了别的姑娘,就带回来吧,我不会生气。”是的,她一定不会生气!
司徒明发出一声低笑,低下头,恋恋不舍地在钟未央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说道:“母老虎。”
她曾经说过的话,他可不敢忘记:不是秘密,是信仰,如果你确定不给我休书,那么你就要忍耐着只有一位妻子,或者只拥有姹紫嫣红的一院小妾的生活,只能二选一。我希望你在有了小妾之后,能尊重我,我有我的骄傲和洁癖,我不与人共事一夫。
这会子口是心非地说不生气,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设陷阱给他跳?可惜他不感兴趣。
司徒明左手揽着她的腰,右手贪恋着她后背的曲线,温润的亲吻又开始像雨点一般密密麻麻地落下,完全情不自禁。
钟未央眼睛稍稍红了红,光着脚站在杌子上,回应着他。
她是在乎他的。如果不在乎,怎么会安心和欢喜、担心和不舍?
“少夫人,是不是起来了?”赵嬷嬷忐忑着心情,隔着门帘子,在外面又催促了一声。
钟未央推开司徒明的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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