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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明眸-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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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院子里，赵嬷嬷和清江正在发赏钱！丫鬟们、婆子们一边欢喜，一边诚心诚意地说着吉祥话：“保佑恩姐儿吉祥如意！”
“恩姐儿福气满满！”
“恩姐儿长大后嫁个好郎君！”
“恩姐儿以后美若天仙！”
“恩姐儿平平安安！”
“恩姐儿富贵吉祥！”
……
“哈哈……”大家捧着钱，乐得开怀！
钟未央带恩姐儿坐在琉璃窗户旁，看着院子里的情景，笑着说道：“恩姐儿听到没有？大家都在说恩姐儿的好话！让恩姐儿以后平平安安的，吉祥如意！”
恩姐儿突然有点害羞，把脸埋在钟未央的衣襟上，默默地点点头。钟未央笑着摸摸小家伙的背，然后大声吩咐秋香：“快去提热水进来，把恩姐儿的新衣裳准备好！”
－－－－－－题外话－－－－－－
生日快乐！
☆、139。自己的愉快，与别人无关
红红的小衣裳，裙子上绣着金色的大锦鲤、碧绿的小荷叶，给恩姐儿沐浴了，又换上崭新的衣裳，然后钟未央把小家伙抱到梳妆台前，重新给小家伙打扮。
梳好可爱的双丫髻，发髻上点缀上小玉兔的配饰，手腕上戴上小金镯，镯子上雕刻着仙女，正是嫦娥奔月的样子，腰间的玉佩换上圆月状的云纹玉佩，玉佩中间是一个“恩”字，脖子上戴上金灿灿的长命锁。钟未央又亲自给恩姐儿穿上镶嵌珍珠的红色丝绸小鞋子。
司徒玥音一边看，一边笑，这时候，她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小木匣子，很郑重地递给恩姐儿，说道：“这是十姑姑送给恩姐儿的生辰礼！”
“恩姐儿，作揖。”钟未央笑着提醒。
恩姐儿用乳牙咬着小嘴巴，笑得很乖，正伸手把司徒玥音的东西接在手里，笨拙地不知道要怎么办，这时，外头传来清江的欢喜声音：“少夫人！太太派赵二媳妇来送生辰礼了！”
锦绣门帘子被轻轻地掀起来，满头珠翠的赵二媳妇走了进来，笑容满面，穿戴十分体面，又喜气洋洋。
“给姑奶奶请安！恭贺恩姐儿生辰之喜！吉祥如意，福气满满！”赵二媳妇显得一脸的喜气，连忙把手里的雕红漆匣子递过来。
赵嬷嬷代替恩姐儿接下了匣子，然后钟未央笑着吩咐道：“清江，带赵二家的去吃寿面，沾沾恩姐儿的喜气！”
“是。奴婢今天有口福，呵呵……”赵二媳妇连声笑着，随着清江从内室里出去了。
钟未央把恩姐儿手里的小匣子接过来，摆到临窗的大炕上，牵着小家伙的手，笑着说道：“先把东西排队摆好，等晚上了，咱们回来慢慢看！”
“嫂嫂送了恩姐儿什么？”司徒玥音忍不住笑问道。
“玉佩啊！我和恩姐儿戴一样的玉佩！”钟未央拿起自己腰间的圆月玉佩，和恩姐儿的玉佩放在一起，完全是一样的，都雕刻了“恩”字。
恩姐儿连忙把玉佩当宝贝一样地抓在手心里，仰着白嫩嫩的小胖脸，朝钟未央动了动小嘴巴，似乎想说话。
钟未央摸摸她的小耳朵，又弯下腰，在恩姐儿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并不重要，恩姐儿玩得高高兴兴的，就赛过了无数的金珠宝贝，是不是？”
恩姐儿那浓密的眼睫毛随着眼睛笑起来，重重地点点头。
“好了！咱们要去山坡上放风筝了！”钟未央和司徒玥音一左一右，牵着恩姐儿的小手，欢快地出了门。
院门上、窗格上都贴了剪纸画，正是玉兔捣药和嫦娥奔月，院子里今天多了十几盆艳丽而硕大的牡丹花，把平蒙院点缀得花团锦簇，粉红的、大红的、墨绿的，颜色多姿多彩。
出了院门，钟未央、司徒玥音和恩姐儿带着十几个丫鬟、嬷嬷，一路上的欢声笑语像清风吹响了风铃，来到国公府东面的小山坡。
阳光明媚，却不刺眼，暖暖的，并不炎热。
山坡上长满了青草，是短草，而非长草。小丫鬟松香和松林各自捧着大托盘，托盘上鼓鼓的，盖着金色的锦布，笑盈盈地等在这里。
“恩姐儿，快！亲自去把布掀开，看看下面是什么！”钟未央笑着鼓动道。
松香和松林连忙蹲下腿，把托盘的高度放低了，正好让恩姐儿够得着。
恩姐儿笑着朝钟未央看一眼，然后好奇地走过去，用小手把锦布掀开了。是一只玉兔风筝！
小家伙显然很喜欢，当即就伸小手去摸。
“还有一个！恩姐儿再看看！”司徒玥音显得童心未泯，这会子笑得格外欢喜。
恩姐儿小手的动作略显笨拙，她一边掀开布，一边回头看钟未央。第二个风筝是一条大鱼！五彩的大鱼！
恩姐儿把眼睛笑得弯弯的，跑过来抱住钟未央的小腿。
钟未央两手握住小家伙的手，脑中突然升起了跳舞的灵感，笑着喊道：“来！恩姐儿，转圈圈！转一个！”
小家伙举着两手，在钟未央的牵引下，笑呵呵地转了转矮矮胖胖的小身子，然后正着转一圈，又反着转一圈，玩得停不下来。
山坡之上的平地上还摆下了桌案，司徒玥音已经提起了笔，正对着恩姐儿的样子作画。
“十妹妹！咱们放风筝吧！等一会儿太阳大了，咱们去观鱼亭里再作画！”被清风吹动了额发，钟未央一边牵着恩姐儿的小手，带着她转圈圈，一边转过头，朝着司徒玥音喊道。
小丫鬟们连忙帮着放线、放风筝，等着风筝真正飞到天上去了，钟未央笑着把线头接过来，让恩姐儿抓在手里。
司徒玥音放的是玉兔，恩姐儿更喜欢大鱼。
今天既有阳光，又有清风，风筝被放得很高，不止是山坡上，国公府里其他地方也能仰头望见。
元嬷嬷听了小丫鬟的告诉，连忙出来看了看，然后进屋去说给国公夫人听。
秋爽轩里，楚姐儿正在院子里逗狗玩，那只奶油色的松狮犬皱着眉头，一副很不乐意的模样。松狮犬模样傲娇，而楚姐儿则凶巴巴的，拿着一根小竹竿，不停地吓唬松狮犬。
她的乳娘突然伸手指着天上，笑道：“楚姐儿快看，有人放风筝呢！”
“我也要风筝！”楚姐儿马不停蹄地跑进了屋去，一个劲地缠着五少夫人吵闹。
“真是我的小冤家！不许玩，前两天吃了螃蟹，这两天又病了，真不省心！不许出去了！”五少夫人唠叨道，在楚姐儿面前，她完全没有了爽快劲。
“别人也不许玩！”楚姐儿跺脚，霸道地大声喊道，声音既尖厉，又含着奶声奶气。
“好好！别人也不许玩！风嬷嬷，你快去山坡上看看，让那放风筝的人把风筝收起来！”五少夫人十分自然而熟稔地出声吩咐。做了两个月的当家夫人，满府的大事都归她管，在满府的奴仆面前有了威势，五少夫人说起话来越来越有胆气了！说话的口气还有点肆无忌惮！现在看来，这满府里，爷们儿在外面有公务，国公夫人懒得管事、乐得清闲，而大少夫人又足不出户、安心养胎，二少夫人比以前更像泥菩萨了，六少夫人还要向她讨主意，钟未央也不管事，还是个孩子心性的人，放眼看去，这国公府内院里还有谁能与她相争的？
不说长长久久，她也不奢望太多，就暂时吧，她暂时可以在府里横着走几个月！
“是！奴婢这就去！让那风筝从天上下来！”风嬷嬷连忙答应了，带上两个小丫鬟、两个婆子，就出了门。
楚姐儿又跑到院子里，仰着头往天上看，等着风嬷嬷使威风，让风筝从天上下来！不准玩！既然她不能玩，那么别人也不准玩！
恰好进来了一个管事娘子来回话，五少夫人忙着询问家事，随口吩咐乳娘：“把楚姐儿看好了，千万别让她吹着冷风！其他事情都由着她！”
“是，奴婢晓得。”乳娘现在比起几个月之前来，更加战战兢兢了。几个月之前，五少夫人还没有掌管国公夫人的内务，那时还没有这会子这么有权势，那时候虽然也爽快、严厉，但并非现在这样“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楚姐儿的乳娘天生软弱好欺，只要别人的威风气一长，她自己身上的士气自然就弱了。此时她害怕五少夫人，就跟兔子怕老虎似的！
“怎么还不下来？”楚姐儿又撒气了！重重地跺脚，嘟起小嘴，模样凶巴巴的，伸手指着天上的风筝，很不满意。
“楚姐儿别急，风嬷嬷可能路上耽搁了一小会儿，肯定马上就好了。”乳娘小心翼翼地劝道。看着楚姐儿的裙摆稍稍乱了，她连忙蹲下来，帮楚姐儿整理好。却不提防，被楚姐儿一巴掌打在了脸上，清脆的一声“啪”！格外响亮！
“没用的东西！再派人去！不准放风筝！”楚姐儿把小手往乳娘的头上一拍，像拍桌子一样，此时发威的语气、模样，跟五少夫人太像、太像！唯独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少了五少夫人的心眼儿。
——
不远不近的，往山坡上看去，风嬷嬷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九少夫人和恩姐儿！她忍不住在心里叫声苦，反复地琢磨着：“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心里犹犹豫豫，脚步踌躇不前，只把焦急的目光朝山坡上望着，心里正着急地思索法子。
风嬷嬷不糊涂，她心里十分清楚：五少夫人一定要给九少夫人几分面子，不能得罪了九少夫人！九少夫人可不是二少夫人！
这下子可怎么办好？她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对于楚姐儿的性情，她最清楚，那是一点也不能受委屈的孩子，一定要顺着她，不能逆着她。
脑袋里两种抉择打了一会儿架，风嬷嬷终究还是顾着大局，悄悄地往回走。
山坡上，清江瞧见了风嬷嬷等人的身影，她眼神很仔细，远远的就认了出来，连忙凑在钟未央耳边告诉道：“风嬷嬷刚才在山坡下站了一会儿，又走了。”
钟未央顺着清江手指的方向，安静地看了片刻，看着风嬷嬷离去的背影，钟未央思索了片刻，就没再理会了，继续陪着恩姐儿玩耍。
钟未央觉得，虽然世事太多，但是自己不能管得太多！别人总有别人的自由！自己也没有那么厉害的五指山。风嬷嬷既然没有来找自己，那么自己就无需操心风嬷嬷的目的。
－－－－－－题外话－－－－－－
生日快乐！
☆、140。中秋团圆宴
过了一会儿，太阳大了一点，晒在身上，让人感觉稍稍热了些，钟未央故意把风筝的线剪断了，让风筝飞走了。
恩姐儿眼泪汪汪的，眼睛周围立马红了一圈，望着天上那越飞越远的风筝，差点哭了出来，还紧紧地把线头捏在手里面，舍不得松开。明显的，小家伙是舍不得风筝。
司徒玥音也剪断了风筝的线，笑着说道：“飞走了才好，恩姐儿明年就不会生病了！”
看着恩姐儿的小模样，钟未央忍俊不禁，眉眼清亮，伸手帮小家伙理一理耳朵边的细发，笑着说道：“是啊！十姑姑说得对！风筝落到别人家的院子里，让别的小孩子也能玩！下次再给恩姐儿做新风筝！恩姐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钟未央和司徒玥音牵着恩姐儿的小手，一行人又去了观鱼亭。
早已有丫鬟、婆子在观鱼亭里摆下了茶水、点心和果品。
亭子里，阑干旁，钟未央和恩姐儿一边看鱼，一边钓鱼，一边吃果子，司徒玥音在一旁认真地画画。
由热闹变为清静。清风徐徐吹来，吹动着细微的鬓发，人感觉很舒爽。
——
夏侯府。
一只五彩的大鱼风筝从天上掉下来，纯哥儿格外顽皮，才五岁的孩子，仰着脑袋，跑来跑去，伸着小手就等着接风筝。
丫鬟小兰和乳娘都吓坏了，连忙举着手去挡，着急地喊道：“纯哥儿当心！”
——
大街上，欧阳彦摇着一把画着高山流水的折扇，气度潇洒，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突然，一只风筝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他头上！
他的一双丹凤眼盯着地上的那只“玉兔”，气急败坏，此时真是斯文扫地！
“哟嗬！公子被嫦娥看上了！真是天大的缘分！哈哈……”路人们一边笑，一边喊，喊完后就躲起来了。
连他的随从们也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脸上忍俊不禁，心想：他家公子今天真是艳福不浅，一路走过来，不知道被扔了多少香帕子了！这会子连风筝都喜欢他家公子！今天晚上肯定不能出门，不然，要是被花灯砸上了，可怎么得了？岂不是要着火啊？
——
日头快要爬上中天的时候，正好赵嬷嬷也在堂屋门口望眼欲穿了，这时，钟未央、司徒玥音和恩姐儿终于坐肩舆回来了。
如今，钟未央怀了孩子，是双身子的人了，赵嬷嬷只要一会子看不见钟未央，她就十分着急、担心。
“嬷嬷，月饼摆在哪里？”钟未央一回来，就急着问道。刚才玩得很尽兴，这会子笑得也很开心。
“在小花厅里！”赵嬷嬷连忙回答道，随着钟未央、恩姐儿和司徒玥音进了屋。大家去了小花厅。
大月饼、山楂汁、橙子汁、橘子汁、葡萄汁、猕猴桃果汁都准备好了，并且果汁都搅拌着浓浓的蜂蜜，此时像果酱一样晶莹透亮和好看。
“十妹妹，咱们来画画吧！画在月饼上！”钟未央净了手，用小勺子舀起了山楂汁，眉眼透亮，朝着司徒玥音笑道。
“好啊！”司徒玥音笑着回应，一只手捉住衣袖，一只手已经去舀带颜色的果浆了。
恩姐儿被孙嬷嬷抱起来，在一旁看着。
“画鱼好不好？”钟未央笑着面向恩姐儿，问道。
恩姐儿笑着点点头，又用乳牙咬着小嘴巴，既乖巧，又开心。
司徒玥音用勺子舀着山楂汁，在月饼的边上画了一圈的小锦鲤，格外精致。
恩姐儿不用别人教她，忍不住拍着小手，露着小乳牙笑。
钟未央看得目不转睛。月饼的中间被涂成了月亮的样子，满满的都是橙色果浆，正好是一轮满月。然后，司徒玥音不急不缓，一手抬着衣袖，一手优雅地作画，又在橙色月亮上画上了浅紫色的嫦娥和玉兔、绿色的树、橘红色的花，颜色分外鲜明。
别人都看得发愣，司徒玥音放下了小勺子，声音透着喜悦，笑着问道：“嫂嫂，接下来要玩什么？”一副童心未泯、满怀期待的样子，一双丹凤眼笑得流光溢彩，格外艳丽。
钟未央带着惊喜，回过神来，目光看向司徒玥音，笑着回答道：“派丫鬟去厨房里端菜来，然后咱们切月饼！恩姐儿今天是小寿星，恩姐儿来切！”
赵嬷嬷笑着说道：“麻烦十小姐帮帮忙，恩姐儿力气还小，恐怕切得不整齐。”
“好！”司徒玥音连忙笑着答应，真真是童心未泯。
恩姐儿踩在杌子上，钟未央和孙嬷嬷都扶着小家伙，司徒玥音握住恩姐儿的小手，拿着精致的木刀，在叠成三层的大月饼上一横、一竖，很快，莲蓉和咸蛋黄的香气就散发了出来，分外诱人。
钟未央笑着给恩姐儿擦掉不小心流出来的口水，笑弯了眼睛。
接下来，由秋香帮忙，把月饼切成许多小块，用大盘子装起来，拿出去分给平蒙院里的丫鬟和婆子们。
钟未央喂恩姐儿吃了一点莲蓉，因为东西太甜了，她不敢给小家伙吃太多。
“好不好玩？”钟未央问道。
司徒玥音和恩姐儿一齐笑着点头，司徒玥音说道：“恩姐儿三岁，叠三个月饼，嫂嫂帮我想想，等我过生辰了，要叠什么好？”她说完后，笑着吃月饼。
赵嬷嬷、孙嬷嬷她们都拿着月饼在笑。
钟未央仔细地想了想，笑道：“不如切肉饼好了！用肉丸子做成的肉饼！”
“嫂嫂真坏！”司徒玥音连忙放下月饼，一双眸子似嗔似喜，伸着手来挠钟未央腰间的痒痒。
赵嬷嬷吓得心“砰砰”跳，连忙跑过去，护着钟未央，连声喊着：“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十小姐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恩姐儿连忙扑过来，抱住钟未央，钟未央忍不住笑，和恩姐儿、司徒玥音、赵嬷嬷抱作一团。
赵嬷嬷好不容易才把人分开了，刚才她真真是提心吊胆，生怕钟未央稍有闪失。
“嬷嬷，传菜！”钟未央脸上还余有刚才的笑意，斩钉截铁地吩咐道。
午膳时，钟未央、司徒玥音、恩姐儿坐成一桌，赵嬷嬷、孙嬷嬷和几个大丫鬟另坐一桌，另外，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又吃长席宴。屋内和屋外一样的热闹。
——
到了晚上，国公府里的庆中秋才真正开始。
团圆饭毫无疑问是摆在青梅院里。不是屋内，而真正是院子里，足足五桌大宴席，为了避风，四周都围上了锦绣屏风，四处都是美画，天上是画，屏风上是画，人的衣裳上也是画！
家里的大人和孩子都到齐了，除了司徒明。
“恩姐儿今天生辰，这是祖母给你的生辰礼。”国公夫人目光里流露着暖融融的光泽，亲自把一串珍珠给恩姐儿挂在脖子上。珍珠每一颗都十分莹润，而且有桂圆那么大，可见珍贵非常。
“恩姐儿，作揖。”钟未央轻声提醒，脸上含笑。
恩姐儿憨态可掬地合着小手，弯腰作揖。逗得众人都开怀大笑。
国公爷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木匣子，递给丫鬟，眉目间除去了威严，染上些许温情，笑着说道：“拿着去玩。”丫鬟缓缓走过来，把匣子捧到恩姐儿面前。
“还有我的。”世子司徒春连忙也让丫鬟捧着一个木匣子递过来。
接下来，是大少夫人、二少爷司徒骆、二少夫人、五少爷司徒光、五少夫人、六少爷司徒坚、六少夫人，还有序哥儿。其中，二少爷司徒骆和六少爷司徒坚显然之前忘了准备生辰礼，这会子是急匆匆地朝自己的妻子使眼色，然后二少夫人和六少夫人都悄悄地摘了身上的一件配饰，帮丈夫遮掩住了窘迫。
钟未央看在眼里，但是装作没看见，她只是提醒恩姐儿朝长辈作揖，笑盈盈的，满是喜悦。
元嬷嬷最后也凑趣，送了恩姐儿一个小金镯。
然后，热腾腾的大螃蟹被丫鬟端上了桌。曾经有个大画家说过：鱼是我的命，螃蟹是我的冤家，见了冤家不要命！
即使是锦绣堆里的富贵人，也抵挡不住螃蟹的诱惑！这是真真的事！此时，钟未央把事实看在眼里，不得不承认！连国公爷此时也模样像个吃货！
头上一轮明月，手里拿着大螃蟹，这就是今天团圆宴的写照！
钟未央又凑在恩姐儿耳朵边叮嘱道：“越是喜欢吃的东西，越是不能多吃，恩姐儿记住了吗？”
小家伙点点头。然后，钟未央才吩咐孙嬷嬷抱恩姐儿去另一桌席上。
今天的宴席不仅分男女，还分长幼，分嫡庶。钟未央和几个妯娌，还有司徒玥音，此时陪着国公夫人坐一桌。
钟未央牢记着赵嬷嬷的叮嘱，此时不敢吃螃蟹，但是别人都在吃蟹黄、蟹羹、蟹肉，于是钟未央就显眼了！
先是六少夫人凑过头来，悄悄地问道：“九弟妹莫不是害羞？怕吃螃蟹的样子不雅观？”
钟未央悄声地回话道：“赵嬷嬷叮嘱我不要吃，因为螃蟹寒凉。”此时她正好和六少夫人坐在一起。
接着，国公夫人也说道：“阿川，今天的螃蟹很鲜美，你也尝尝看。”
钟未央被大家的目光盯着看，顿时红了脸，不好公然拒绝，只得吃了一点，只有一点点，吃完后，对着国公夫人回了一笑，然后低着头，像个没事人一样，随意地吃小点心，生怕别人再劝她。
大少夫人今天也来了，她此时变得很白胖，肚子也明显地凸起来了！已经是一个很圆润的孕妇！她看了钟未央一会儿，肚里有着思量，面上未表露出来。
－－－－－－题外话－－－－－－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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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鬼使神差，梦中惊醒
酒，又是必不可少。
钟未央喝酒时，也“偷工减料”，只做着抿嘴喝酒的样子，实际上并未喝。做这件事，关键是控制酒杯的倾斜度，同时搭配下巴的仰起角度，钟未央做得很淡定，大大方方的，并不偷偷摸摸，幸好酒杯是白瓷做的，不是透明的玻璃杯，不然可就要露馅了。
“九嫂嫂，是不是不舒服？”司徒玥音就坐在钟未央旁边，她发现钟未央没有真的喝酒，忍不住凑过头来，悄悄地问道。很体贴的小姑娘。
“没事，我挑着自己爱吃的东西吃，至于酒，原本就不常喝。”钟未央凑过头来，笑着回答道，同样很悄声。
这会子是中秋宴，贪求热闹，所以规矩没有平时那么严格。此时，国公夫人和大少夫人婆媳俩也在说悄悄话，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也凑着头在说笑。二少夫人坐在国公夫人和五少夫人之间，显得清清冷冷的，凸显着孤单。她身后站着白嬷嬷，白嬷嬷先是嘘寒问暖，问二少夫人要不要吃点热粥，然后看见二少夫人饮多了几杯酒，她便开始着急了，悄声又紧张地劝道：“少夫人，等会儿还要敬酒，先留几杯吧！”苦口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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