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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明眸-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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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恩姐儿,我已经好多了!”一见面,司徒玥音就连忙主动告诉道,脸上的笑容透着开心。
昨天见她的时候,她是躺在内室的床上,今天她却特意来了垂花门这里迎接钟未央和恩姐儿,能够走路和出门了,确实好了很多的样子。
“脸色也好多了。”钟未央观察着司徒玥音的脸,笑着说道。
大家一起进了屋。
“咱们去暖阁里看东西吧!”钟未央说道。说得比较含蓄。
司徒玥音点点头,同时红了脸,和钟未央一起牵着恩姐儿的手,一起进了暖阁。等丫鬟送了茶水、果品进来之后,暖阁里只留下了钟未央、恩姐儿、司徒玥音、孙嬷嬷,清江、章嬷嬷、青山、绿水都只是守在西侧屋里。
钟未央把自己带来的针线篓子打开,从里面把东西拿出来。钟未央大大方方的,自然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以前无数次在大超市里拿着这些类别的东西、当着男男女女的面排队结账,何况,现在是在屋里,有什么好脸红的?
对钟未央来说,这些就像衣服一样平常。
而司徒玥音和孙嬷嬷就不一样了,两人都默默地变成了大红脸,脸上像是一下子起了火,热腾腾的。
恩姐儿眼睛里满是好奇,把东西拿在手里,摸一摸,看啊看。
反正恩姐儿是女孩子,所以钟未央没有避开她。
司徒玥音终于鼓起勇气,也把东西仔细地看了看,然后低着头,很小声地说道:“确实不一样。”
这是很私密的东西,反正一般只有自己知道,所以钟未央准备得很仔细,外形做成了纸尿裤的样子,还分为白天和夜用两种。
“是可以拆开的,这个可以洗,反正一般不会弄脏,用之前,把中间的这个缝上,之后,把线拆了,把东西丢掉。”钟未央轻声细语地说着,描述得很详细。大致的过程,就是先做一条贴身内裤,然后做一个长方形的、宽度正好的小布包,往布包里填塞很干净的纸浆,没有用棉花,因为用棉花太浪费了。古代已经可以造出很细腻的宣纸,所以干净的纸浆并不难寻,只要有钱、又有地位,就可以得到最上等的东西。反正,钟未央每次想要一些东西,都是很简单的事。用完后,把小布包扔掉,把内裤洗干净,就是这么简单,和现代的使用方式差不多。因为古代人不穿内裤,所以才会觉得月经带很麻烦,不方便。
“嗯。”司徒玥音一个劲地点头,欣然接受这样的使用方法,神情里流露着一点喜欢。不过,她终究还是古代的小姑娘,就算心里喜欢,也只敢默默地喜欢,不敢公然评价。
孙嬷嬷一点也不走神,默默地在心里惊叹了一回,心想:这比宫里的娘娘们使用的东西更精细!
孙嬷嬷认真地看着,但是只在心里思量,一点也不多嘴。性格太谨慎。
说完这些,钟未央和恩姐儿没有久留,把针线篓子留下了,然后去了青梅院,打算陪国公夫人说说闲话。
可能真是财神留意到钟未央了,巧合的是,国公夫人今天也精神恹恹的,也和司徒玥音是一样的事情,还悄悄地对钟未央抱怨道:“每次一这样,就懒得出门,浑身不自在。”
钟未央很深切地觉得:如果没有遇上最舒适的月经带,就仿佛没有遇上舒服又合脚的鞋子。对女子来说,这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亚马逊雨林一只蝴蝶偶尔煽动几下翅膀,可能引起一场龙卷风,小问题可能会引起大的反响。一点点难受,也可能会让人心神不宁。
钟未央很爽快地说道:“母亲,我有点不一样的东西给您看。”
……
钟未央派清江回平蒙院去找赵嬷嬷拿东西。反正,事后的结果就是:国公夫人也接受了这个东西。元嬷嬷还一脸惊喜地感叹道:“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可惜,外头没得卖。真是从没见过。”
钟未央很虚心地讨教道:“可以卖吗?会不会有伤风俗?衙门的人会不会找麻烦?”
国公夫人掩住嘴笑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钟未央太孩子气。元嬷嬷眯着眼睛,笑道:“里里外外的衣裳都能卖,这个也能够卖。平常的人家哪里找不到这么好的纸浆?就算有,也不会做出这样好的东西来。”
钟未央不再多问,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把东西给国公夫人留下了,元嬷嬷立马就吩咐丫鬟去照着这个样子做,钟未央见国公夫人有些困倦,就带恩姐儿先离开了。
回了平蒙院,钟未央和赵嬷嬷轻声地商量这事。钟未央坐在圆桌旁,用手撑着侧脸,说道:“我的布庄里也可以卖这个,应该有生意。”
赵嬷嬷压低着嗓门,小声地说道:“就怕别人学会了之后,就自己做了,买了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做这个,实在是容易得很。”
古代女子谁不会缝缝补补的啊?个个天天针线不离手,男耕女织的,连绣花那么难的事都能照着学,何况这个?
钟未央说道:“没有关系,咱们卖纸浆也可以,这样就有回头客了。别人得了方便,以后也会愿意照顾布庄的生意,得个口碑也不错。毕竟,这是别人没有的。”
“嗯!不如我下午出去一趟,找外头的赵大和几个陪嫁媳妇,安排这些事。”赵嬷嬷说道。
“好!”钟未央爽快地答应。
中午,钟未央让恩姐儿自己吃饭,结果小家伙根本拿不住筷子,往地上掉了一地的饭菜。
“没事,慢慢学,熟能生巧。要先习惯了,以后就可以像大人一样。”钟未央安慰道。
恩姐儿点点脑袋,继续吃饭。
吃完饭,孙嬷嬷立马帮恩姐儿换了一身衣裳,因为之前的衣裳上脏兮兮的,沾了很多油和汤汁。
下午,钟未央让孙嬷嬷带路,和恩姐儿一起去内院的学堂。国公府外院的学堂是男孩子念书的地方,内院的学堂专门收女学生。
今天钟未央还不打算让恩姐儿正式入学或者拜师,她打算先去瞧两眼,看看学堂和先生怎么样,是否有拜师的必要?要是学堂里不适合恩姐儿,那么她就自己慢慢教恩姐儿好了。不过她自己不会画画,总得给恩姐儿找个合适的丹青师傅才行。偏偏司徒玥音明年正月就要出嫁了,只能找别人。国公夫人又说,恩姐儿最好不要太特别,所以不能单独给恩姐儿找丹青师傅,最好还是来学堂里跟先生学。
走在路上,她现在心里无比地希望:学堂里的先生一定要合适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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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无忧无虑!
☆、144。偷偷地看学堂
内院学堂是一个很清静的地方,院子外面很简单,全是平地,视线开阔,一目了然。既不临水、没有假山,也没有树林在旁边,对孩子来说,这样很安全。白墙灰瓦,朴素而不富丽。
很安静。而且钟未央特意让清江先来跟守门的婆子们打好招呼了,所以这会子她出现在门口时,那些婆子们都只敢堆起谄媚的笑容,做着行礼的姿势,并不敢出声。
钟未央对婆子们回了一笑,对清江打了个手势,让她发赏钱,然后脚步悄悄的,带着恩姐儿进了院门。跟进来的只有清江和孙嬷嬷,因为怕扰了学堂里的清静,所以其他丫鬟和婆子都留在院门口等着。
钟未央低头看一下恩姐儿,小家伙感觉到钟未央的目光,很默契地抬起小脸,两人默默地一笑,继续轻轻地往前走。对恩姐儿来说,这就像做游戏一样,很好玩。
其实,钟未央最好奇的是:司徒家的小姑娘们岁数不一样大,偏偏只有一个先生教学,先生是怎么把十来岁的学生跟三岁的小孩子放在一起教的?
教书可不像做菜,一锅乱炖怎么能行得通?
钟未央带恩姐儿靠近时,课堂里的先生已经发现了,不过他装作没看见,继续做他自己的事。
一间课堂里坐了所有学生,不过,并非一锅乱炖,先生还真是在因材施教。钟未央和恩姐儿趴在窗户旁,安静地偷看,孙嬷嬷负责把恩姐儿抱起来,清江负责望风。
只见:先生是个中年男子,清瘦、长须、面白,清雅的文人打扮,个子较高,精神奕奕,丝毫没有病弱或者弯腰驼背的萎靡样。十来岁的大孩子在自个儿画画或者写书法,三、四、五岁的小孩子就认真描红,先生慢慢地在课堂里走来走去,一个个地查看,然后轻声地说话,应该是在指导。课堂的最后面整整齐齐地端坐着十来个奶嬷嬷,也算是一道独特的风景,不过,这样就能保证胆小的孩子不被别人欺负了,倒也实在。整体来看,气氛还是偏严肃的。钟未央心里觉得满意。
让钟未央稍感惊讶的是,楚姐儿也坐在课堂里!楚姐儿模样显得不高兴,握着毛笔,写字的动作很马虎。钟未央看见那先生走到楚姐儿旁边,把一条戒尺放在他自己手心里拍了拍,大概是在警告和吓唬楚姐儿,等先生走开了,楚姐儿翘着嘴巴,小模样很生气,小家伙真是不管到哪里,都一样地霸道!然后楚姐儿更加不认真写字了,开始东张西望,很不巧,窗户旁的钟未央和恩姐儿被她看见了!
楚姐儿丢下毛笔,立马跑了出来。她的乳娘连忙也追了出来。
“九婶婶!九婶婶!咱们走吧!回去玩!”楚姐儿一来,就开始撒娇,声音软软糯糯的,小手抓紧着钟未央的裙摆,用力地一扯、一摇。
钟未央哭笑不得,楚姐儿的乳娘也哭笑不得。
钟未央没说话,对楚姐儿的乳娘点点头,然后一群人默契地离开了院子。
特别之处在于,课堂里的先生也没有说话,并不理会这个“逃学”的小学生。
院门口,钟未央牵着楚姐儿的小手,问那乳娘,轻声道:“楚姐儿这几天没有不舒服了吗?”
钟未央知道,楚姐儿这段日子一直小病不断,今早请早安的时候,她还看到小家伙有些咳嗽的。
楚姐儿的乳娘答道:“上午还是会难受一会儿,到了下午就好了,所以五少夫人吩咐奴婢下午带楚姐儿来学堂里习字。”楚姐儿快要四岁了,也该多懂些学问了,毕竟是大家闺秀。
这会子楚姐儿身边跟随的其他丫鬟、婆子也连忙从院子里出来了,一共七个。
钟未央不着急走,又问道:“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随时都可以吗?”
“是啊,先生不管这些,先生只管着教书就行。”乳娘认真地回答道,态度十足地恭敬,说话模样就是那种软弱得没有主见的人的样子。
“学堂里一直这么安静吗?”钟未央又问,有些好奇。
“不是,这小半天学写字、画画的时候就安安静静的,等会儿要教琴和棋,就不一样了。”乳娘的话刚落音,楚姐儿就闹了起来。
“九婶婶!快走!”楚姐儿焦躁起来,跺着脚,虽然人小,但是力气大,她使尽地摇晃着钟未央的手,而且因为嫌弃乳娘多话,她一边又伸手去乳娘身上拍了几下。她的乳娘任她打,一动也不敢动。
“走吧!”钟未央无可奈何,带上一群人离开。“去哪里玩?”她低下头,问楚姐儿。
“去九婶婶那里玩!”当楚姐儿想讨好的时候,她也可以做出很乖巧的样子,声音奶声奶气,有点软乎乎的,还有点甜。
钟未央笑道:“好吧!”她牵着楚姐儿的小手摇了摇,一行人散步回平蒙院。恩姐儿推了推孙嬷嬷的手,不肯让孙嬷嬷抱她了,孙嬷嬷连忙把恩姐儿放下来,恩姐儿小跑着,也牵住钟未央的手。于是,钟未央左手和右手各牵着一个小萝卜头。
这么多人一起,走路如果不说话,多闷啊!钟未央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贪清静,但是人多时,她更喜欢热闹。她问楚姐儿:“不喜欢写字吗?”
楚姐儿嘟着嘴,说话霸气十足,大声答道:“先生坏!我想让婆子打他板子!他的戒尺没有板子厉害!”一边说话,她那空着的左手就握成了小拳头。
钟未央忍俊不禁,问道:“为什么要打先生?他用戒尺打楚姐儿了吗?”
后面的丫鬟们也都在偷笑。
“他不敢打!”楚姐儿说得毫不犹豫,抬着小下巴,挺着小胸脯,声音变得既响亮又尖锐,趾高气扬地道:“我是主子,他是奴才!”
钟未央在心里惊叹,惊叹楚姐儿的胆大和气势,她一面低头看恩姐儿,和恩姐儿两人对视着,默默的,仿佛心有灵犀,眼神里都带有一种诉说“楚姐儿好威风”的感觉。
钟未央不再逗楚姐儿说学堂的事了,还真是有点怕楚姐儿再“语出惊人”,她笑着说道:“楚姐儿今天还玩秋千吗?”
“玩!”楚姐儿立马答道,小脚还蹦了蹦,带着兴奋。笑起来满脸欢喜。
“恩姐儿,咱们等会儿玩什么?”钟未央笑着看向恩姐儿,问道。
不等钟未央把话说完,楚姐儿抢着喊道:“不准和我抢!”那活脱脱像个小老虎的霸道样子,活像是在冲着钟未央大吼,还露着小尖牙。
钟未央不再哄着她了,免得楚姐儿又长威风,抬起头,平视着眼前,语气很爽快又很自信地说道:“我和恩姐儿是主人,楚姐儿是客人!所以我和恩姐儿不跟你抢!好玩的事情,一大堆,咱们才不着急呢!”
恩姐儿连忙点点下巴,忍不住笑了出来,眼睛弯弯的,笑声很欢喜,表示她也赞同,白白嫩嫩的小脸此时格外可爱。
楚姐儿恼了,小家伙恼羞成怒,表情立马变得凶巴巴的,皱着小眉头,嘟起嘴巴,瞪起乌溜溜的眼睛,侧转过身,挥起左手,立马想要打钟未央,但是她的小手举起来,在空中停顿一瞬间,正好钟未央低下头在看着她,她突然想越过钟未央,想去打恩姐儿,眨眼睛,手就朝恩姐儿的脸拍了过去。
怎么会有如此霸道的孩子?钟未央心里瞬间堵上一口气,郁闷不已!
钟未央可不笨拙,她也不胆小,和司徒明嬉闹的时候,她都没在出手的速度上吃过亏,何况现在?这会子她立马松开了恩姐儿的手,把楚姐儿的手捉住了。楚姐儿的手没有落到实处,没有打到恩姐儿,只在钟未央的裙子上一擦而过,就被钟未央握得紧紧的了,变得动不了。
“哇!”这就是楚姐儿平时最爱使的招数,一旦眼看着要吃亏,就立马放声大哭,弄成别人欺负她的样子。
恩姐儿已经被孙嬷嬷抱了起来,其他丫鬟们都看呆了。
钟未央此时的心情分外冷静,看见楚姐儿这么一哭,她的脑子里和心里像是正在下大冰雹,“噼里啪啦”,好心情都被砸稀巴烂了!
安慰?劝哄?对楚姐儿这孩子来说,肯定没用!除非你乖乖地给她做出气筒,不然,你别想让她变高兴!
钟未央朝楚姐儿的乳娘吩咐道:“你来抱楚姐儿,咱们先去秋爽轩。”
“是。”楚姐儿的乳娘战战兢兢的,那一脸的表情,恰似大姑娘遇到扛枪的日本鬼子。
一行人去了秋爽轩。一路上,钟未央一边给楚姐儿擦眼泪,一边不急不忙地哄几句,虽然并不管用,但是钟未央不能表现出冷漠来。
听见楚姐儿的哭声,风嬷嬷立马迎了出来,着急得不得了。五少夫人也忍不住走出了门来。
“九弟妹!”一眼看见钟未央,五少夫人的目光里放出惊喜,倒是对楚姐儿的哭声不那么在意了,毕竟楚姐儿常常哭。“怎么?今天不窝在平蒙院里了?终于舍得出来走走了?”
钟未央这些日子出门的时候偏少,顶多带恩姐儿去司徒玥音那里画画和去国公夫人的青梅院请安,因为她不敢马虎,怀孕头三个月是最不稳的时候,再一个,赵嬷嬷劝得也勤。在对待有孕这件事上,赵嬷嬷比钟未央更小心翼翼。
钟未央一边走过去,一边微笑着说道:“我刚才带恩姐儿去学堂里,打算先看看,看能不能送恩姐儿去学堂里学画画,正好楚姐儿跑了出来,结果,路上我把楚姐儿惹哭了,所以就先来这里了。”
说话间,大家已经来到堂屋门口。五少夫人挽着钟未央的胳膊进了屋,然后隔着炕桌,在炕上并排坐下。丫鬟们默默地上茶。
五少夫人眼睛里染着喜悦和笑意,目光流转,十分灵活,大方而爽快地说道:“肯定是楚姐儿又闹了吧!九弟妹别放在心上!”耳边还响着楚姐儿的哭声,她抬起头,立马扬着声吩咐道:“风嬷嬷,快把楚姐儿哄好!先带她去西厢房!”
“哇!”楚姐儿这一道哭声像是突然爆发了!不亚于打了个冬雷!
丫鬟们绷紧了脸,噤若寒蝉。
大家都被她吵得心神不宁,耳朵也受罪!
恩姐儿此时就躲在钟未央怀里,把小脸紧贴着钟未央的衣裳,埋起来,不敢露出脸来。
------题外话------
生日快乐!
☆、145。终于有了预兆
钟未央一手搂着恩姐儿的腰,一手轻拍拍小家伙的背,眼睛看向五少夫人,稍稍地染着认真,说道:“五嫂,还是先哄楚姐儿吧!我和恩姐儿先喝一会儿茶。”
五少夫人十分爽快,先朝钟未央回个媚眼,立马又朝那愣在原地的风嬷嬷挥一下丝帕,催促道:“快把楚姐儿抱走!抱她回西厢房去!瞧瞧,把恩姐儿都吓坏了。”她也伸手来抚一抚恩姐儿的小小后背。
楚姐儿又是一阵大哭,但还是被风嬷嬷抱出去了。
钟未央无可奈何地苦笑一下,诚恳地说道:“五嫂,我给你添麻烦了。”
五少夫人眼睛里流光溢彩,并不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目光看过来,睡凤眼缓缓地眨一下,笑着说道:“恩姐儿才刚过了生日,怎么就急着送去学堂了?亏你也舍得,我看你天天和恩姐儿形影不离的,到哪里都带着,还以为你把恩姐儿当那没断奶的孩子呢!”
钟未央不理会打趣,轻快地回答道:“想让她早点学画画。原本让十妹妹教就很好,但是十妹妹快要出嫁了,所以要找个新的丹青师傅。”
五少夫人伸出手,轻轻地捏一下恩姐儿的小胖脸,眉目间流光溢彩,笑着说道:“恩姐儿可真让人喜欢!竟然就能学画画了。偏偏我那小冤家连字也不肯写!”
恰好五少夫人的大丫鬟秋梨用托盘端了两小碗甜品进来,是五少夫人惯常为了美容养颜而吃的固元膏。热乎乎的固元膏,阿胶的气味很浓。
突然地,几乎毫无预兆,钟未央偏过头,避开恩姐儿的小身子,用手捂住嘴,拼命地忍着呕吐。脸一下子就变得苍白不已,弯下腰,模样既辛苦又难受。
“怎么了这是?”五少夫人思维转得飞快,一下子就想到了最重要的一个可能——身孕,立马吩咐道:“快端盆和热水进来!”
孙嬷嬷连忙把恩姐儿抱开,清江急得一下子就冒出了汗,正帮钟未央拍着背,一面紧张而轻声地问:“少夫人,哪里不舒服?”
屋里一阵忙乱,偏偏驴胶的气味还在继续散发。钟未央头晕目眩,百般难受中,不得不用手指一指那两碗放在炕桌上的固元膏,偏偏她说不出话来。
丫鬟们恍然大悟,连忙把托盘端走了。另外又有大丫鬟比较灵巧,连忙开了窗,又打起门帘子,让气味散去。
钟未央呕了一阵,暂时停住了。屋里的空气稍显浑浊,让她几乎闻一下都胸闷,顾不得太多,她一手捂住口鼻,表情显得歉疚,立马朝五少夫人摇摇手,小跑着奔到了院子里,然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十足地贪恋。
五少夫人也跟了出来,很关心地帮钟未央拍着背,轻声说道:“九弟妹真不省心,还没请太医来瞧吧?”语气看似埋怨,其实更加凸显了关怀。看到钟未央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她又细心地拿帕子擦了擦。
钟未央喘了一会儿气,这才稍稍平静下来,解释道:“我上个月就知道了,不过日子太浅,太医诊脉还诊不出结果来,所以想再等一等。”她立马发现,说说话能让胸腔里的浊气走出来,能好受一点,于是又深呼吸了两下。
“这是第几次了?”五少夫人问,继续给钟未央拍着背。
“还是头一次。闻不得刚才那阿胶的味道。”钟未央回答道,这会子她顿时感觉到身上变凉了,有点冷,于是又告辞道:“五嫂,我想先回去了。一下子就给你添了两件麻烦。”
五少夫人挑起细长的柳叶眉,嗔道:“这哪里是麻烦啊?这样的大喜事,求都求不来!”她立马转头朝后面的丫鬟吩咐道:“快去备软轿!”
“是!”丫鬟们得了吩咐,连忙跑了。
回到平蒙院,赵嬷嬷看上去也老大地紧张。钟未央懒得多说什么,简单地吩咐道:“我想睡一睡,你们照顾好恩姐儿。”
回了内室,盖上软软的被子,安安静静地没有吵闹,她的思绪很快就混沌起来,头重脚轻地去梦周公了。
恩姐儿很快也进来了,赵嬷嬷和孙嬷嬷都劝不住小家伙,孙嬷嬷把恩姐儿抱到床的里侧,恩姐儿安安静静的,守着熟睡的钟未央。
赵嬷嬷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轻轻地叹几声气,觉得:恩姐儿虽然不闹,但是有时候太倔强了。
夜,寂静。
钟未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屋里点了一盏灯,很亮很亮,明亮得刺眼,钟太太正坐在屋里,坐在炕上,赵嬷嬷陪在钟太太旁边,一人手里抱着一个襁褓,都在笑,做着哄孩子的动作,不过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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