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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明眸-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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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恩姐儿瞬间把眼睛一眯,整个小脸都皱成了晒干的橘子皮一样!
看到恩姐儿又被酸到了!钟未央停下筷子,弯着眼睛在笑,十分愉悦,但是无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偏偏恩姐儿不长记性!总爱照着学!
孙嬷嬷心情哭笑不得,动作很谨慎地端起小碟子,照顾恩姐儿把陈皮吐出来,又用小勺子喂汤给恩姐儿喝一口。恩姐儿这才把眼睛睁开了。
同时,清江和松月提了两个食盒进来,脚步轻轻的,低眉顺眼的,伸手把几样精致的菜摆到桌上。之前司徒明没有回来,桌上的菜只是刚刚够恩姐儿和钟未央两个人的分量而已,所以这会子又添了菜,恰好其中有一道鲜嫩温补的口蘑炒鹿肉。
司徒明见钟未央一个劲地吃素菜,心里不禁感到担心,孕期进补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哪能像钟未央这样一概不食荤腥的?他伸出筷子,很认真地夹了一块卖相不错的鹿肉,放进钟未央的碗里。
钟未央正打算吃米饭,突然碗里多了一块肉,她瞬间一愣,赶紧把头偏开,把碗递给秋香,很肯定地吩咐道:“秋香,换一碗饭来!”
说完,她把目光回转过来,回视着司徒明,司徒明也正眼神严肃地看着她。钟未央表情带点懊恼,就因为刚才那块肉,她差点把一顿饭又吃得不愉快了!她太讨厌那种吐得翻天覆地的滋味了!“我这几天是因为胃口不好,才专门吃青菜。”
听到钟未央解释,司徒明的眼神柔和了一点,低沉地说道:“可是,这样对孩子不好。”语气很轻,但是稍有点无奈。
赵嬷嬷嘴巴张了一下,立马又闭上了!因为她刚想掺和进来,想劝说钟未央不要任性,但是看着司徒明,她又有了顾忌,怕遭人嫌弃。
“我知道,明天我努力一些,不挑食了,但是今晚我想睡个好觉。”钟未央笑着说完,顺手接过秋香递来的小碗,继续吃饭。说实在话,她最近觉得白米饭单独吃起来很甜,在嘴里慢慢地嚼,一点也不寡淡,也不会腻味,比那些带油的菜吃起来更合胃口。
司徒明看着钟未央那津津有味的样子,自己却已经没有了吃饭的胃口,瞬间吃饱了似的,其实是被无奈的懊恼劲堵在了胸口。
孙嬷嬷动作小心地给恩姐儿碗里夹了块鹿肉。恩姐儿吃得很香,小家伙显然对这道菜很喜欢,竟然一改了她不爱吃肉的习惯。
——
饭后,钟未央在内室里走来走去,慢慢地踱步。司徒明穿一身雪色中衣,衣带系得马马虎虎,领口敞开,长发半湿,从浴室里走出来,有几分慵懒,但是更多的是潇洒。
“我帮你擦头发!”钟未央愉悦地跑去拿了干帕子,刚刚转身,发现司徒明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
“别疏忽了肚里的孩子。”司徒明语气又是不赞同,眼神也是如此,把一句话说得如同无奈的叹气。
哪有怀孕的人还跑来跑去的?既孩子气,又任性,以前他觉得钟未央大大方方,如今看来,还有些大大咧咧,做事也马马虎虎的,明明该细心的地方,她却只随着自己的心意来,心情一好就欢脱,心情一不好就睡觉,比孩子还更像个孩子。
“我知道的,我跑得不快,而且地上不滑。”钟未央一点也不烦恼,理直气壮地回答之后,就绕到司徒明的背后,抬起双手,推着他的后背,把他推到桌旁的杌子上坐下,然后她继续站着,动作很洒脱地帮司徒明擦头发,那不拘一格的动作,简直就像是在把司徒明的头发当成乱草在糟蹋!
乌黑的长发被揉来揉去,在空气中甩啊甩,比飞扬的姿态更有力度!
司徒明的心情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难以言喻。
等到头发被擦得差不多了,手指感觉不到水分了,钟未央很认真用手指帮司徒明梳理起发丝来,慢慢地理顺,没有用木梳。顺便,她还用指腹在他头顶上按摩了一会儿。
司徒明今晚有些沉默,没有平时话多。
终于打理玩之后,钟未央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趴到他的背上,把脸颊碰触在他的脸上,不说话,但是笑得很开心。
“小心肚子。”司徒明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句,把手放到背后,去扶住钟未央的腰,简直时时刻刻都不放心钟未央那刚刚大起来的肚子。
“没事!别人大着肚子还要下田种地呢!”钟未央爽快地说道。大着肚子种地,那是在电视上看到的,她以前在现实中倒是见过别人前面挺着大肚子,后面还背一个孩子的!甚至有那些中东的妇女,在战火中挣扎,哪里有她这样幸福和安稳?
钟未央安静地趴好之后,就不乱动了。她喜欢这样温馨的距离。
司徒明眼睛里的亮色突然熄灭,眼神深邃,从胸腔里挤出一些无奈的气息,低声说道:“阿川,我明天要出门,大概除夕之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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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169。一惊,一慌
钟未央一听,立马眉头一皱,问道:“去哪里?两个月?”又是两个月!上次去五台山也是如此。
“去兵营。”司徒明偏过脸来,看着钟未央,目光深邃,低沉地说道:“去兵营里历练。”
“然后呢?然后做什么?”钟未央心里生出很沉重的危机感,她垂下眼睑,语气很沉闷地问道。
空气里透着沉闷。心里已经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就像一颗种子正在萌芽,即将破土而出,但是她很排斥这个答案,不得不强迫自己努力地把思绪放空,就像强行用脚踩住那颗种子一样,不让自己心里发出那个声音。
钟未央此时小心翼翼得像个缩头乌龟,她不敢看司徒明的眼睛,下巴微微颤抖,把脸埋在司徒明的肩窝里。但是,就算顶着个乌龟壳,她也躲不开司徒明给的答案。
“到明年,会要领兵出征。”司徒明抬起右手,轻抚着钟未央的后脑勺,声音轻而肯定地说道。
钟未央轻轻吸一下鼻子,声音闷闷的,脱口而出地问道:“可以不去吗?”心情紧张而沉闷,她不敢把头抬起来,想逃避,不敢面对。
“阿川。”一声叹息的呼唤,轻如呼吸,有着宠爱,也有着无奈,司徒明此时心情也好不到哪去。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他确实向往战场,那种随风驰骋、杀敌卫国的豪气和野性,但是现在的他会挂念钟未央,留恋这个家、这个院子。
沉默了半刻钟。钟未央一直埋着头。司徒明偏着脸庞,嘴唇吻在钟未央的乌发上,左手稳稳地包住了钟未央的一双手,低声说道:“我既然敢去,就有能力回来。”
对于他说出的这句话,钟未央没有给回答。
睡在床上,身后的琉璃美人灯被熄灭,宽大的帷帐也被放下了,钟未央睁开眼睛,咬着牙关,表情发呆,然而脑中的思绪像是向阳坡上的野草,争先恐后地疯长,特别是那句“我最大的烦恼,就是还没有上过战场”的话一直在她的脑中重复着,司徒明亲口说过的话,她以前竟然没有放在心上。司徒明小心地躺进被子里,伸出右手胳膊,把钟未央搂在怀里,把温暖的掌心贴在钟未央的肚子上。
感觉得到自己的侧脸被吻了吻,但是她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在脑中继续着自己的思绪,像追逐自己的影子一样,追逐一个又一个别人曾经说过的话的回音。“朝廷可能又要兴兵,不管女婿会不会去打仗,你都不准阻拦!决不可小家子气,惹得夫君和公婆不喜。镇国公府本就是武将之家,可谓义不容辞。”这是她娘亲钟太太在五月的时候叮嘱给她的话,她之前竟然抛在了脑后。如果她早点对司徒明进行一番劝说,是不是就能改变司徒明要去上战场的想法呢?可以吗?还来得及吗?是很简单,还是很难,究竟能不能做到?如果不能劝他放弃,那是不是还能逼他?
对战争,钟未央心里始终怀有一种恐惧,一种仿佛漫天都是黑雾的恐惧。
想到这里,钟未央闭住了眼睛,默默地把被角扯上来一些,覆盖在自己的眼睛上,吸干那一两滴她不小心漏出来的眼泪。
“阿川?”司徒明撑起手臂,抬起上半身,俯下头来看钟未央的脸。
钟未央控制住嗓子里的那份哽咽,眼睛突然一热,声音里却像是掺杂着冰渣子,用一种很想洒脱、但还是很难受的语气说道:“我这些日子只顾着听你说甜言蜜语,竟然把你说过的上战场的话忘了。”自从决定接受这份夫妻感情,情不自禁地谈情说爱,她心里的戒备和危机意识就越来越少,以至于疏忽了!是的,疏忽了意外,生活里除了安稳和幸福,还会有别的意外。
司徒明眸光深沉,抿着嘴唇,伸手去拉被角,而钟未央的手指更加用力了些,紧紧地拽着被子不放,仿佛那遮盖住她眼睛的被角就是最后一个美好的梦境一样。
“阿川。”司徒明轻叹一声。
钟未央又说道:“我想劝你,甚至想逼迫你,但是又不敢乱说话。”声音里的哽咽越来越重。
“母老虎也会怕我?”司徒明俯下头来,在钟未央额头上亲一下,心情里混杂着心疼和舍不得,语气仿若轻松,但是他总不能像钟未央一样把心事哭出来。随着喉结的滚动,又一件心事沉淀在了他的心底。
他侧躺下来,环抱着钟未央。他的前额抵着她的后脑勺,同样是乌黑的长发,发丝散落,交错在一起,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朵旁。又是一小会儿的沉闷。
不是怕他,而是怕不吉利,所以钟未央不敢随便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她分明并不迷信的人,但是此时怀着敬畏,生怕得罪了神灵。
“你想说什么?”司徒明的低沉嗓音循循善诱般地说道。
钟未央努力地转过身来,伸手抱住司徒明,终于忍不住小声地哭了出来,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很贪心……很贪心……并不是母老虎……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热泪顺着发丝,淌进司徒明的脖颈里,他伸手轻拍着钟未央的后背,侧过脸,吻一下钟未央的脸,承诺般地说道:“不用怕,别怕……”
钟未央终究是个孕妇,哭累了之后,她还是忍不住睡着了。反而对司徒明来说,这成了一个不眠夜,环抱着钟未央,衣裳上沾着眼泪,仍旧感觉到凉凉的湿意,心情沉闷得像一个无法掰开的核桃,就算已经用了蛮劲,却依然办不到。脑中也没有再多想别的,就只是想着钟未央在想念他时的样子。
半夜里,钟未央像是做了噩梦,突然喊了一声,含含糊糊的,伴随着倒吸冷气的嘶嘶声,还有小小的哭音。
司徒明抚一抚钟未央的手,轻声问:“阿川?怎么了?”
“腿抽筋!”含含糊糊的三个字,却带着莫大的痛苦,伴随着又一道压抑的哭声,钟未央把身体弯曲起来,绷紧了神经。
司徒明坐起身,掀开床尾的被子,摸到钟未央的两条腿,结果发现钟未央左边小腿硬得像石头一样,既浮肿,又僵硬。
揉捏着她足底的穴道,过了片刻,他终于感觉到钟未央小腿上的肌肉松弛了下来,不再紧绷了。
钟未央在嗓子眼里哽咽一声,吸吸鼻子,刚才她真是痛得想大哭,小腿抽筋真是一种折磨,像酷刑一般的委屈和折磨。“已经好了。”她含糊地对司徒明说道。
“明天请太医来瞧瞧。”司徒明没有放开手,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给钟未央揉着腿和足底。
可能是脑袋里的困意太浓了,也可能是脚底感觉太舒适了,钟未央眼皮子黏在一起,很快又睡了过去。
夜里,不管究竟有没有睡着,事实上,只静得剩下呼吸声。
——
分明睡着之前的记忆很美妙,但是等到钟未央睁眼醒来,迷迷糊糊地看到等候在床边的赵嬷嬷,立马就听见赵嬷嬷的声音在说:“少夫人醒了,九少爷一早就出去了,奴婢派了小丫鬟去打听,听说是和国公爷,还有世子爷一起出的府门。”
听完,钟未央闭住眸子,安安静静的,躺在被窝里不动了,既不起床,也不睡觉,仅仅是发呆。
赵嬷嬷手里拿着钟未央的外裳,此时不由得把动作定格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了。钟未央脸上那落寞的神色,赵嬷嬷一眼就能看明白。稍过了片刻,赵嬷嬷在床沿坐下来,安静地没有发出声音,就这么陪着钟未央。
国公夫人很和蔼地叮嘱过钟未央,让她不必每天去请安,这导致钟未央来了一次自我放逐。没有了农人来锄草,钟未央今早的生活变得像麦田里那野草疯长的情景一样,分不清庄稼和野草,她迷迷糊糊地分不清现实和脑中的虚幻。
等到时候已经不早了,但是钟未央还是没有起床的动静,赵嬷嬷伸手来试探了钟未央的额头片刻,结果发现有点发烫。赵嬷嬷脸上忍不住染上焦虑,脚步急切切的,赶紧出去派人请太医去了。
上午的折腾还包括国公夫人亲自来了平蒙院一趟,太医面色凝重地开了安胎的药方,二少夫人、五少夫人和六少夫人都来探望了钟未央,司徒玥音更是留下来陪着钟未央。
“九嫂嫂,好点了吗?”司徒玥音问,目光很是关心。
“头晕。”钟未央伸手揉着眉心,眉头紧皱着,当真难受。
赵嬷嬷亲自用托盘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进来,因为知道钟未央很反感喝药,所以她的表情正在进退两难间。
钟未央闻见中药的味道就痛苦,但是她这回没有再任性,伸出手去,让赵嬷嬷把药碗递过来,她不知是要折磨自己,还是真心为了保护肚里的孩子,双手捧起药碗,把一碗温热的中药像灌白开水一样“咕噜咕噜”地灌进了肚子里。
司徒玥音连忙递上酸甜的小橘饼来,让钟未央含在嘴里。等了片刻,见钟未央没有吐的迹象,赵嬷嬷和司徒玥音都不禁露出笑意来,松了一口气。
钟未央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滑进被窝里,又打算睡觉了。睡觉有种麻痹头脑的作用,这是她今天得到的最有用的经验。
------题外话------
生日快乐!
☆、170。出其不意
十月末的早风迎面吹来,除了冷之外,还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坚硬。白雾茫茫,东边的太阳还像躺在摇篮里的娃娃。
马蹄“嘚嘚”,敲击的声响有扣人心弦的魔力,果断而坚决,干脆利落。
“小九,可有舍不得娇妻、暖被?”镇国公府的世子爷司徒春坐在一匹汗血宝马上,竟然摒弃了一贯的严肃、正经,眼角、眉梢染着笑意,侧过脸来,朝着司徒明调侃了一句。他此时的眼神不见锋芒,也没有隐藏,倒是添上了几分暖意和愉悦。
司徒明把嘴唇抿紧了一瞬,脸上的神色淡淡的,语气磊落地回答道:“大哥,女真族的使者什么时候到都城?”
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理由,他不喜欢与别的男人谈论钟未央。
世子司徒春眉眼间的笑意荡漾开来,如一颗石子投进了生机盎然的春江水里,美画不再安静,反而有了流动的趣意,他爽朗地笑道:“看来,父亲书房里的宝剑是少了小九的觊觎了!哈哈……”
古往今来,多少原本爱宝剑的英雄,最后舍了宝剑,而改去爱美人!
再回想起司徒明小时候那稚嫩又莽撞、倔强如牛犊的模样,世子司徒春越想就越觉得有趣,器宇轩昂地骑在高头大马上,笑得肆意。
恰好前面的路遇到一个大转弯,司徒明喝一声“驾”,身子匍匐着前倾,勒一下缰绳,腿部一用力,一人一马,快如闪电般地冲到了队伍的前面去,蓝色的衣袍、黑色的马尾都随风扬起,片刻间就把后面的世子司徒春甩开一大截的距离。
“还是带着孩童之气!”世子司徒明无奈一笑,摇头说一句,立马也双脚一用力,驱动汗血宝马,冲了过去。
人世间,还真是风水轮流转,虽然司徒明平时会感叹一下:钟未央孩子气,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经常被他的兄长和父亲笑话是倔强的牛犊子!
“小九,到了兵营里要多长两个心眼,有的人心狠手辣,不可不提防!”马在加速,狂风把世子司徒春的这句话吹散,把刚劲的声音吹成仿若飘飞的柳絮。
“大哥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司徒明答了一句,不畏惧冷风,继续策马驰骋,浑身散发着一道硬气!
“哈哈……男子汉能屈能伸,要是吃了亏,可不许私下里寻仇!”世子司徒春又故意调侃了一句。
“大哥过虑了!”司徒明回了一句,简单明了,目不斜视,声音不像个纨绔公子,而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哈哈哈哈……”笑声肆意,马蹄如雨点,一切随风而逝。
摇篮里的娃娃终于揉着眼睛醒来,红日的光辉驱散了浓雾,前面的道路变得越来越清晰,宽敞的大道,平坦的草地,灰白色炊烟袅袅升起,还有士兵们练武的“哼哈”之声,暖暖的朝阳下,用高高的木栅栏所围起来的兵营沐浴着红光,呈现在眼前。
“小九,到了!记得我说过的话。”世子司徒春放缓了马速,侧过脸,眼睛认真地看着司徒明,又叮嘱了一句。
这次带司徒明来兵营里历练,确实是为了给司徒明铺路,为了明年的领兵出征做准备,依镇国公府的门第,司徒明绝不能做个籍籍无名的小兵,就算只是先做个小将军来历练一番,那也必须让别人心服口服,依国公爷的脾气,他是不会明显地显露私心而来以权压人的。但是,人心复杂、刀剑无眼,来兵营便有一定的风险,无论是国公爷,还是世子司徒春,他们都不希望司徒明出任何的意外。
“嗯!”司徒明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声,剑眉轻扬,嘴角微抿,气定神闲的样子。
世子司徒明暂时抛开了一个兄长的顾忌和责任感,立马敛去了脸上别的神色,变成了肃穆的模样,身为上过战场、打过胜仗的大将军,他的气势不怒自威,气质里没有多余的东西,尽管心思内敛,但是很纯粹地让人感觉到睿智和雄姿英发。
“哒哒哒”一阵脚步响,那是奔跑的声音,虽然急促,但是依然保持了秩序,副将们出来迎接。
“将军!”声势如虹,说话掷地有声,如一块坚硬的大理石砸在地上,没有任何杂音,也没有丝毫打颤,完全是属于男子汉的孔武有力。力气不只是体现在拳头上、脚上,同时也呈现在声音里面。
世子司徒春下了马,对副将们微微点头,依然面带严肃,然后脚步坚定而淡定地走在所有人的前面,在护卫们的跟随下,走进了兵营。
其他人的光华全都被遮盖了!但是那些副将们全都在默默地打量司徒明,在兵营里,除了莽夫的外表之外,还存在着许多老谋深算的狐狸心!天真无邪的人只适合当听话的小兵,有谋算、有野心的家伙才是将领!反过来说,这一群副将们此时就是用狼的目光在观察司徒明,幽幽暗暗中,眼神深邃,心思深沉,但是脸上的表情并不把心思泄露出来。所谓高人,大概就是别人看不明白他,所以他才能成为高人。
司徒明安之若素,双手抱拳,与副将们见礼,互通姓名!从小在权贵圈里长大,他并非天真之人!别人有暗地里的小心思、小算盘,而他也不是吃素的!总之,初次见面,以英雄惜英雄的姿态相见,他主动抛开了镇国公府的门第和贵公子姿态,不是平易近人,而是英气勃发。
“九公子果然有镇国公的模样,可见平时我等所闻不虚啊!哈哈……”
司徒明笑道:“郭副将果然气势豪爽!”
……
其实,英雄并非高冷,他们也要像小妇人一样先寒暄一番,但是说话很干脆,不会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更不会凑在一起咬耳朵。
几个副将们笑得红光满面,仿佛能够结识司徒明就是他们祖上的荣光一般。表面上,大家都是坦坦荡荡的汉子!绝没有暗怀心思、另打算盘的老狐狸!
世子司徒春先是察看和询问了士兵的训练情况,然后吩咐收下搬来酒坛子,捧起大碗的酒,与副将们痛饮了一番。话不必多说,在兵营里,眼睛比嘴巴更重要!
司徒明淡然处之,表情里没有任何激动或者惊奇的意思,姿态沉稳地跟在兄长身边。
下午,整个兵营里士气沸腾,因为司徒明要与人比武!
世子司徒春坐在上首的一把太师椅上,左右两侧和身后都站着面色严肃的护卫,他本人此时倒是嘴角边微微含笑,眉梢也稍有喜色,以上位者的姿态发话道:“不拘一格,不拘身份,只要是想赢下这一把名叫‘白日寒’的方天画戟的人,就尽管跳到中间来挑战!”他仿若随手一掷,以一个潇洒的动作,把一把寒气森森的方天画戟抛到前面的空地上,结果,方天画戟直挺挺地插进了泥土里,没有一分一毫的偏向。
“好!”士兵们振臂高呼,喝彩起来!刚才那个手上功夫,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一个个或是挂着络腮大胡子,或是长着胡子渣的汉子们哥哥眼里冒光,贪婪地注视着那名叫“白日寒”的方天画戟,大家都知道那是一个好宝贝!
“司徒小将军!末将逾越了!”一个姓汤的副将率先走出来,双手抱拳,对司徒明见了礼,说话铿锵有力。
“汤副将不必客气。”穿一身墨色衣袍的司徒明同样双手抱拳,回了一礼,声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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