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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明眸-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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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人。只要是对待外人,那就得小心、谨慎,得事先防范几分,免得吃亏、上当。
今天让镇国公府帮忙请了一次太医,顺利了,如果以后又托病,三求四请的,写了信来,倒显得好像这个事和这个忙很简单似的。
钟未央没和赵嬷嬷继续辩驳了,很干脆地朝赵嬷嬷摆摆手,语气肯定地说道:“嬷嬷快去吧!做完这件事,再派小丫鬟去青梅院门口守着,等夫人从宫里回来了,就速来禀报。”
她这个做儿媳的,虽然不爱招揽是非,但是绝不能太木讷了,不能总是守在自己这院子里,遇上这几天这样“暴风雨”的情况,她得主动一些,去陪伴国公夫人这个婆婆。不然,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国公夫人又天天进宫,她自己却不闻不问的,那岂不成了别人眼里的木头人了?她想着:自己得去报个到,如果国公夫人嫌烦,她就少说话或者早点回来,总之,在一个家里,面子活省不了。人生啊,真是矛盾,她之前觉得别人那些积极的关心比较烦,反而帮倒忙,可是她自己也不得不妥协在这样的规矩和人情世故之下,她也要学着去关心和宽慰别人了,还真是争先恐后啊!
赵嬷嬷见了钟未央那个摆手的动作,明白钟未央是不耐烦了,不得不把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心情稍有难受地往外走,去吩咐事情了。
见赵嬷嬷不劝了,钟未央顿时轻松了一点,回到西侧屋,坐在圆桌旁,手握成拳头,撑着下巴,继续看司徒玥音和恩姐儿画画。
恩姐儿很高兴,她现在很喜欢画画,因为觉得好看,把手里的笔递到钟未央眼前,意思,用空着的小手来拉钟未央的衣袖,意思是让钟未央也来纸上画画。小家伙眼睛明亮亮的,像流动的溪水,干干净净,含着期盼和喜悦。
司徒玥音凑趣地笑道:“嫂嫂画个什么呢?不如画个肉饼吧!”语气很是活泼。上次钟未央开玩笑,说让司徒玥音在生日的时候切肉饼庆祝,因为司徒玥音自己问的:恩姐儿生日切月饼,等到她生日的时候要切什么?和钟未央相处得熟悉了,司徒玥音在私下里是彻底摆脱了沉默寡言、木讷的模样,有时候说话很有趣。
钟未央接过毛笔,眉目平和,不假思索,低声说道:“我想画一匹马,可是我不会画。”可能是因为勾起了心事,她目光看向司徒玥音,目光显得暗淡。
说完,钟未央又把毛笔塞给司徒玥音,说道:“十妹妹帮我画一匹马吧!”是战马!她觉得,男人的心思或许她不懂,为什么心心念念地要上战场打仗呢?她想:自己是自私的!很自私!因为打仗是一个玩命的事,所以她不希望自己在乎的人去做这件事,一点也不想。什么自豪和荣誉,她压根不想要。可是,她也知道,如果没有斗志,安稳照旧很难,国土会被别人侵略,一个不好,说不定好好的贵妇就要变成别人的奴隶了。
司徒玥音察言观色,目光打量着钟未央,心里猜着,她九嫂嫂可能是想念九哥了。她的脸控制不住地红了一下,默默地没说话,拿着毛笔,蘸了墨汁,安静地画画,画马。
一匹马画完,赵嬷嬷走进来说道:“少夫人放心,请了苗太医去陶家和江家。”
——
钟府。
钟太太几乎没有空闲,因为亲戚们上门来了!娘家的赵大舅母、赵二舅母,亲家李夫人、戴夫人、陶夫人、江夫人,还有态度积极的涂夫人,另外还有一些平时关系并不亲近的亲戚,大家都挑了这一天过来,絮絮叨叨地打探消息,连带着拿好话宽慰钟太太。
赵家大舅母大着嗓门说道:“我昨天一听到那消息,就跟耳朵里打雷似的,担心了好半天呢!幸好我那外甥女是个有福气的,有惊无险!”
赵大舅母的话刚落音,赵二舅母就赶紧不留空歇地接着说道:“小姑不用担心外甥女了,这次有惊无险,所幸安然无恙。你也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因为这事着急。”语气很呆板,她把要说的话先在自己肚里念叨了几十遍,然后像背文章一样背出来,说话显得紧张。
对赵家大舅母和二舅母来说,锦上添花的事太难了,毕竟手上缺钱,所以她们不愿意放过雪中送炭的机会!像这样只要说一些宽慰话就能博得好感的机会,实在是她们的良机,很能表现整个赵家对钟太太和钟未央的关心,拉近了关系,以后开口来求人帮忙的时候就更有底气了。
钟太太对两个娘家嫂子说了几句表达谢意的话,又告诉道,她身体还好,不要担心,然后把话题岔开,轻声问道:“瑾儿在婆家过得怎么样?”
赵家大舅母偏偏不想谈别的话,又把话题归到原位,说得面带关心,唠叨道:“我昨晚上就想来了,心里实在是着急!偏偏街上到处是官兵,看着都吓人。你大哥也担心小姑你,还有外甥女,我先来看看你,等会儿再去镇国公府看看外甥女!咱们啊,是一家人,要是有什么难受的话,你千万要告诉我们,可别憋在心里!昨天那个大阵势,可真是吓死人哟!”
关心的话语像被子,给你裹上一层有一层,过得太多了,让你透不过气来!幸亏钟太太心思深沉,定力和经验都足,一直面带笑容,没有丝毫厌烦的情绪。
——
直到傍晚,打探消息的小丫鬟才匆匆地跑回来禀报:“夫人回府了!”
钟未央放下手中的蜂蜜柚子茶,一刻也不耽搁,带上丫鬟们,往青梅院走去。之前她就换好了衣裳,数着时间在等着了!这次没有带上恩姐儿,因为怕人太多会让国公夫人觉得不清净,几乎想也不用想就能肯定:国公夫人这两天进进出出的,忙忙碌碌,正是嫌烦的时候。可是,她不能不去!生活总是矛盾的!
钟未央走路过去,等她到了的时候,大少夫人已经跟国公夫人说了一会儿的话了。
大少夫人今天放弃了静养,态度也是积极和殷勤的,赶着来跟婆婆说说话,这在元嬷嬷等人的眼里,就是懂事!她先是关心了国公夫人的身体,问是否劳累,接着低声问道:“母亲,宫里情况如何?”声音压得很低,屋里只有元嬷嬷和庄嬷嬷在服侍,空气寂静,这句话顿时像一颗石子投进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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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178。司徒明回来
国公夫人喝口热茶,苦笑一下,语气泛着苦味,说道:“太后病了,皇后的身体很不好。”声音仿若虚渺的柳絮,没有力度,隐藏着叹息。
国公夫人的话点到即止,没有多说,因为是牵涉到皇宫里的事,这不是可以随意闲谈的。
大少夫人把目光凝视着国公夫人,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我懂!她也没有再追问,小声地叹了一声气,脸上的表情显得灰败。
国公夫人把青花茶盏搁下,伸出手握住大少夫人的手,轻拍拍,目光温柔地劝道:“你别操心,回去好好养着。明天旧太子出殡,咱们家该做的事情自然有你几个弟妹打理,你别担心。”
“母亲也别太辛苦,多保养自己的身子。母亲好好的,我才放心。”大少夫人眼神专注,叹息地说道,声音像空谷幽兰。
国公夫人心里觉得宽慰,勾起嘴唇想要笑一笑,结果脸上尽是苦笑和疲倦,脸色显得苍白无力。
外面大丫鬟打起锦绣门帘,一道声音传进来:“二少夫人、五少夫人、六少夫人、九少夫人、十小姐来了!”
“母亲!大嫂!”钟未央她们走了进来,依次行礼、问安。
国公夫人微笑地点点头。钟未央和五少夫人她们动作谨慎地坐下,目光含蓄地看向国公夫人和大少夫人,细细地察言观色,每个人心里都有思量。
屋里暂时沉默了片刻,谁也没有先打开话匣子。
钟未央看了看大少夫人,心想:大嫂大概是滴水不漏的那种人,气色和身体看上去养得并不是很好,但是依然在人情世故上不落人后,这几个月以来,她还真没有做过一件让别人挑理的事来,不容小觑啊。
大少夫人微笑地看着钟未央,目光扫了扫钟未央的肚子,眉目端庄、和蔼。
庄嬷嬷默默地站在大少夫人身边,转眼间见大少夫人脸色疲倦了,她熟稔地走到大少夫人身后,伸手给大少夫人捏肩膀,动作安静。
六少夫人率先打破这份沉默,张嘴试探地问道:“母亲明天还要进宫去吗?”声音里比平时多了几分谨慎。
国公夫人脸色沉闷地点点头。
五少夫人眉眼自信,微笑着说道:“母亲放心,家里的事情我一定尽心尽力,不让母亲烦心。”
国公夫人嘴角弯起,眸子里有了微微的笑意,稍显温暖,点头说道:“家里有你们,我放心。”说着,她把目光放到钟未央的身上,目露关怀,说道:“阿川若是有事,尽管找你几个嫂子。”说着,又把目光在几个儿媳妇的脸上扫了一圈,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看顾好阿川就行。”
最小的儿子和小儿媳妇,这两个人在国公夫人眼里,就是两个孩子,不管事实是怎么样,反正她心里就是存着这样的一份情感——不放心,总想着多偏疼一点。
五少夫人连忙用手拍着心口保证:“母亲放心,我保准照顾好九弟妹!”
钟未央心头觉得温暖,等五少夫人停了话,她看着国公夫人说道:“我会自己保重的,母亲多注意休息,别累着了。”
国公夫人又是露出苦笑,摆摆手,说道:“你们都先回去,五儿媳妇留一会儿。”
“是!”大家站起身,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还有点依依不舍,除了五少夫人,其他几个儿媳妇默默地走了出去。
二少夫人一直低垂着眼睫毛,除了请安之外,整个过程中没说一句话,脸上的表情是愧疚的。
出了门,清江和司徒玥音一左一右地扶着钟未央,走得很慢。六少夫人突然在前面站住脚,转过身来,眸光流转,眉眼上扬了一瞬,微笑着喊道:“九弟妹,你这几天肚子可好?”
“挺好,挺安稳的!”
钟未央一边回话,一边沉稳地走了过去,刚刚说完,六少夫人动作稍显霸道地伸出手,挽住钟未央的左边手臂,清江比较有眼色,连忙就默不作声地退到了后面,把位置让了出来。
六少夫人愉快地笑了一下,亲亲热热地挽着钟未央的手臂,压低了大嗓门,靠近钟未央耳旁嘀咕道:“你要是还想吃灵芝,尽管来找我,我那里还有六七支上好的!”有点讨好的意思!几乎一开口就把前些天那针锋相对的痕迹都抹去了!
回想刚才国公夫人说的话,六少夫人是越想就越觉得:婆婆对九弟妹如此偏疼,我要是还跟九弟妹作对,那岂不是跟婆婆和自己作对吗?
她可不是傻子!哪有自己害自己的呢?所以,这会子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两人这会子凑在一块儿说话,明显是冰释前嫌了!
——
国公夫人当着儿媳妇们是那样一番话,但是到了晚上,她对国公爷又是另一番说辞。
“皇后娘娘疯了!”
国公爷目光在眼底澎湃,目光由明到暗,叹出一口气。他伸出大手,握住国公夫人的手,紧紧握着,两人坐在炕上,相对无言,气氛悲凉。
有谁能想到,短短几天罢了,朝堂和后宫的局势来了惊天的逆转,太子没了,皇后疯了,再接下来就应该是重新确立储君和皇后。唉!国公爷何尝不希望国家安稳、朝廷安稳?可是天不遂人愿,作为臣子,他只能叹息罢了。
——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二十来匹骏马铁蹄狂奔,头上星光连着月色,马上的人连夜赶路!
“驾!驾!”
“嘚嘚嘚……”
“吱呀”一声!镇国公府的大门被打开,此时天还未亮。
“世子和九少爷回来了!”当值的侍卫和管事又惊又喜地迎接。
把马鞭甩给随从,世子司徒春和司徒明的脚步毫不犹豫地迈向外院书房。
“国公爷回内院了吗?”世子脚步如风,声音像冒烟的火苗,染着急切。
随从们也都脚步匆匆地跟上,有人回答道:“回世子,国公爷在内院,二少爷歇在外院书房里,在养伤。”
世子司徒春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问:“养伤?伤到了哪里?”语气硬邦邦的!眉头紧皱!他在收到信之后,就和九弟司徒明一起赶了回来,但是国公爷写给他的家书上并没有提及二弟司徒骆受伤的事。此时一听到“养伤”,他心里的火焰更加熊熊燃烧了,既怒又惊!
这种愤怒,是由关心和在乎而生出来的愤怒!如果不在意,自然不会动肝火!
“是受了惊吓,外伤不重!”跟随的人连忙回答,内心像敲急鼓一样紧张。
世子司徒春立马转身,脚步迈得又快又急又大,携着风声赶往外院书房。
惊吓?一个大男人受什么惊吓?又不是小姑娘!司徒春和司徒明心里都是这样的想法,有狐疑,有寻求真相的急切。
外院书房里,灯火明亮,二少爷司徒骆根本睡不着觉,因为他一睡就必然做噩梦,梦里头有掐住他喉咙的太子!每次一惊醒,都是一头冷汗,反反复复的,在这一两天里,他被折磨得脸色发青,眼窝凹陷,眼睛周围爬上越来越多的皱纹。
“二少爷,世子和九少爷回来了!正往这边来!”
听到小厮的禀报,司徒骆着急地掀开身上的被子,把双腿移到床沿,打算下地,但是一站起来,他就感到两腿发软,浑身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剩下虚浮。
他挫败地又在床沿坐下,恼羞成怒地用拳头打一下自己的腿,和自己生着闷气。
“二弟!”
“二哥!”
书房的门被打开,携着冷风,世子司徒春和九少爷司徒明走了进来。
目光对视,互相打量,世子司徒春双手背于身后,皱眉问道:“二弟,你这是怎么了?”几天没见,竟然就苍老成这副模样了!那眼睛四周的皱纹竟然这么碍眼!足足老了不止十岁!
二少爷司徒骆忍不住苦笑出声,居然落下泪来,他自己明白,自己以前太沉迷于酒色了,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所以现在是一蹶不振。
司徒明转过身,用目光示意随从都退出去。书房的门重新被关上。
司徒骆抬头看向兄长和九弟,挤出几分笑容,低声说道:“没事!我现在处在风口浪尖上,不适合抛头露面的,所以就装病几天。”
对这话,司徒春和司徒明心里可不相信,单单就看司徒骆那模样、那病态、那苍白和衰老,哪里是装出来的?这病,显然是从内到外都不轻!
“太医怎么说?”世子司徒春在太师椅上坐下,语气沉沉地问道。
司徒骆心里不好意思,低头答道:“真没什么事!就是装一装罢了。”跟兄长和九弟说,说他其实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这话叫他如何说得出口?如果说了,以后面子上哪里能立得住?还不如不说!
世子司徒春见司徒骆那副吞吞吐吐的颓废样子,眉头拧得更紧了,目光严厉地盯着司徒骆的脸。他以为亲兄弟之间无话不能说,哪知二弟司徒骆却故意隐瞒。
看见二哥那颓废样子,跟以前的风度翩翩相去甚远,司徒明不由得叹出一声气,走过去拍拍二哥司徒骆的肩膀,语气爽快道:“二哥,你瞒着我们做什么?”
司徒骆肩膀震了震,无奈地苦笑,但还是嘴硬,坚持着说道:“真没事!就是装几天罢了!”
司徒骆的话刚落音,世子司徒春心里极不耐烦了,右手重重地一拍,拍得梨花木的太师椅扶手震了震!木头仿佛要四分五裂一般!司徒春那一双极像国公爷的虎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司徒骆,那模样是发怒了!
司徒骆垂头丧气地坐在床沿,不敢抬头直视过去,但就是嘴硬,不肯实话实说,就像一块硬石头一样在顽强抵抗着。
司徒明两道剑眉的眉峰也蹙了起来,不过他懒得再跟他二哥计较,走过去在太师椅上坐下,默默地喝茶。目光时不时地在他二哥身上一扫而过,他觉得,二哥确实是病了!缺少了过去的精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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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179。夫妻夜话宫廷之事
钟未央一早睁开眼,就看见赵嬷嬷,赵嬷嬷一脸喜气地告诉道:“少夫人,九少爷回来了!”
钟未央的眸光忍不住一亮,目光变化得比大脑还要快!她眼睛眨了眨,快速地问:“现在在哪?”
赵嬷嬷笑得眼睛眯起来,流利地说道:“现在在外院,今天天没亮回来的。世子也一起回来了。”
钟未央用手心撑着床板,赵嬷嬷伸手扶住她,一手扶肩膀,一手扶腰。大着肚子不方便,她也不敢起得太急,慢慢地才坐起来。
“少夫人,早上想吃点什么?”
“红豆莲子粥、芸豆卷、清炒绿豆芽。”
钟未央穿上衣裳,迫不及待地去浴房吐了一通。“呕!”早上的孕吐,对她来说已经成了生活的必然。
秋香和如许跟进来服侍,秋香搀扶着钟未央,伸手给钟未央拍拍背,如许递上热布巾和温热的茶盏。
钟未央漱口完后,直起腰,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扶着腰,张着嘴唇,大口地喘着气。孕妇的辛苦,她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洗漱完毕,她用手扶着肚子,慢慢地走回内室。这时,恩姐儿跑了进来。小家伙扬着一张笑脸,一看到钟未央,她的眸子就笑得眯了起来,小手扑到钟未央的腿上,把小脸埋在钟未央的腰间撒娇。
钟未央感觉自己今天的心情格外好,耐心地对恩姐儿说话,问她想吃什么。“白菜排骨粥?牛肉包子?虎皮凤爪?蛋皮饺子?玉米浓汤?卷饼?”
恩姐儿笑眯眯的,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模样活泼可爱。
钟未央发髻梳好了,她和恩姐儿一起对饮了蜂蜜水,然后就牵着手出了门,去青梅院请安。
眼睛看着白雾也会笑,她今天的心情确实不一样了!脚步迈得比昨天轻盈些。
——
外院里,司徒家的父子几个坐在书房里商量事情,茶雾袅袅中,气氛严肃。
“近些天,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的外家,我们都不要接触和走动,尽量避开。”国公爷话语深沉。太子没了,那么争夺太子之位的斗争就白热化了,镇国公府一旦跟其中一位皇子或者他的势力亲近,那么别人就会猜测镇国公府在支持那一位皇子夺太子之位,这种事情是有口也说不清的!支持一个皇子,必然就会成为其他四个皇子眼里的敌人!这种事情,危险!
“父亲放心,儿子会吩咐下人的,那几家的人如果来拜访,定会拦住的。”世子司徒春认真地说道,眼神坚定。
司徒明脸上平静得不起波澜,精神地坐着,手指摩挲着茶盏,眼睛里深沉如黑夜,带着思索。不同的是,五少爷司徒光和六少爷司徒坚各自叹了一声气,二少爷司徒骆的额头上一直在渗出冷汗,身体虚得很,就连坐着也是不舒服,打不起精神。
国公爷叹一声气,嘱咐道:“今天旧太子出殡,老五和老六你们俩过去吧!尽量尽到礼节!不要无礼!”
“是。”五少爷司徒光和六少爷司徒坚低眉顺眼,语气很郑重地答应。
“父亲!皇上的心意……”世子司徒春目露疑惑,语气也含着浓浓的疑问。
国公爷摇摇头,脸色凝重,对着司徒春和司徒明招招手,等着这两个儿子走上前来了,他凑在他们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司徒春和司徒明虽然都是眼睑低垂,但是眼睛里的目光不停地变换着,快如闪电、烈如陈酒!
过了很长时间,书房的门才被打开,外面庭院里的松树旁早就有一群小厮在等着了,个个急得像打转的蚂蚁,这会子一见门开了,他们个个松了一口气!
等到书房里的几位少爷走了出来,小厮们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说话。
“九少爷,太史家大少爷和欧阳二公子在弓马居等您!”迅雷说道。弓马居是司徒明设在外院的小书房。
“世子,大管家说有要事等着回报给您!”
“二少爷,戚公子来了!”二少爷司徒骆的小厮凑在他身边低声说道,挤眉弄眼的,生怕别人听见了,因为这位戚公子其实是个唱戏的戏子,虽然是个男子,但是属于二少爷司徒骆的相好,关系比暧昧更暧昧——真正的断袖。
“五少爷,五少夫人在找您。”
“六少爷,后跨院里的柳姨娘和花姨娘打架了,哭得惊天动地的,喊着说:要是您不回去主持公道,她们就要上吊了!”
五兄弟出了院门,就各自散了!每个人的脚步都挺急。
司徒明心里是想抽时间去一趟青梅院见母亲和回去平蒙院看看钟未央,但是挤不出空闲来。忙忙碌碌中,大家的内心都像二胡的弦一样绷紧了。
司徒明去弓马居见了欧阳彦和太史杰,大家说了一番朝廷局势,然后一起出了府,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
晚上,夜深人静了,白天的喧嚣飘飘荡荡地飘远了,只在人们的脑海里落下一个回音,像羽毛一样轻。
平蒙院正房的内室里,钟未央打着呵欠,半坐半躺地靠在床头,背后枕着一个墨蓝色大引枕,脖子以下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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