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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明眸-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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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闭着眼睛,在心里想:明天要做什么?不如让人去外面的书画铺子里随便买几幅花鸟山水的画来,剪成四四方方的小块,给恩姐儿做拼图玩吧!
想完这些,又想着钟府里的事。因为七七八八的事情接踵而来,想得太多了,难免就造成每一件事都不能想太深入的情况。想着想着,她就毫无烦恼地睡了。
第二天醒来,天色灰蒙蒙的,是个并不晴朗的阴天。
上午,钟府里每个主子都收到了来自镇国公府的礼物,家里面喜气洋洋的,热热闹闹!
与之不同的是陶家——也就是钟府五姑娘钟未亭的夫家。钟未亭拆开信,迫不及待地看了看,然后心中怒气上涌,她脸色越来越阴沉,眉头越皱越紧,勉强才把怒意压制住了,没有表露出来。
她身边的一个美艳丫鬟连忙娇滴滴地问道:“少奶奶,怎么了?”丫鬟的眼睛在瞬间转了几个圈圈,眼神十分灵活,看上去不大老实。
钟未亭的心里瞬间染上厌恶,默不作声地斜视了那个丫鬟一眼,显然她心里有所防备,并不喜欢这个丫头,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平时那温婉的样子,对丫鬟笑道:“我七妹妹邀我和六妹妹大年初二回钟家叙旧。”
这个美艳的丫鬟把眼睛又滴溜溜地转了转,也眉开眼笑道:“那可真好!国公府的九少夫人还真是念旧呢!今天派人送了这么多贵重的燕窝和人参来,肯定帮忙请的太医也在路上了吧!”
钟未亭抿起嘴唇,皮笑肉不笑地微笑了一会儿,然后装模作样,轻声叹气道:“唉!她的日子也挺难过的。”
钟未亭虽然故意说话含糊,但是那个美艳丫鬟立马品出了味来,装作惊讶的样子,大声叫道:“啊!那太医是不能来了?可是,上院里的老夫人已经在等着呢!”美艳的丫鬟把话说完,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钟未亭的心里流淌着苦涩,她嘴畔溢出轻微的苦笑,心想:我为了能让婆婆高看我一眼,千方百计地讨好婆婆,找太医来给婆婆诊平安脉只是其中一计罢了。偏偏钟未央给我来个窝心脚,特意来拆我的台来了!今天闹了这一出,岂不是功亏一篑?想一想,真是不甘心得很啊!
钟未亭在转瞬间毫无芥蒂地笑道:“扶我起来,我先去上院给夫人请安去,把国公府送来的燕窝都带上,夫人最喜欢吃燕窝粥了。”
美艳的丫鬟连忙走过去,搀扶起钟未亭的手臂,但是在她那低垂的眼睛里闪过嘲讽的光芒。
后院里最不缺的就是演戏和勾心斗角,而且,有时候为了故意让别人难堪,所以耍心机的人最喜欢明知故问!你以为你守住了秘密?哈哈!可惜!谁也不是瞎子!
——
中午,在恩姐儿放学回来的时候,婉姐儿又跟着来了。
钟未央笑容灿烂,把恩姐儿搂在怀里,然后对婉姐儿夸赞道:“婉姐儿今天很漂亮。我正好有一只冰花芙蓉玉的玉镯很配婉姐儿的这一身粉色蝶恋花袄子,赵嬷嬷,帮忙把镯子拿来给婉姐儿戴吧!”
婉姐儿从穿着到首饰,都很精致,特别是身上那一件雪白的狐皮披风颇显贵重,可见大少夫人确实是善待庶子庶女的,至少没有在穿着上克扣。
片刻工夫,赵嬷嬷就笑呵呵地用用一个精致托盘把那冰花芙蓉玉镯捧了来。
婉姐儿做出一副很欢喜但是又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钟未央笑道:“只是一样小物件,婉姐儿戴在手上玩吧!不用和九婶婶客气。恩姐儿能有你的照顾,我很高兴,恩姐儿也很高兴。时候到了,咱们用午膳吧!”
“多谢九婶婶!”婉姐儿恭恭敬敬地对钟未央行了一礼,脸上的笑容甜得像蜜一样,眼睛里满是殷勤的星光。
用过午膳,歇过午觉,婉姐儿下午往学堂去了。
钟未央今天因为心里多了一件心事,所以在下午醒得很早,她醒来时正好外面飘起了雪花,很稀疏的一场薄雪,天地间朦朦胧胧的,细小的雪花纷纷扬扬,模糊了整个世界,带来清清冷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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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192。闲趣
钟未央搂着恩姐儿,坐在炕上,隔着琉璃窗在看外面的飞雪。
恩姐儿笑眯眯的,露出几颗雪白的小米牙,眼睛里满是新奇的光芒。
钟未央转过头,伸手端过热牛乳的小碗,喂恩姐儿喝一口,然后端起另一个小碗,自己也喝了口热腾腾的牛乳,模样轻松,对孙嬷嬷问道:“恩姐儿在学堂里是怎样的?其他堂姐妹有亲近她的吗?”
孙嬷嬷、徐嬷嬷和赵嬷嬷正围着圆桌坐着,每个人手边摆着一杯热茶,桌子中央摆着一个果盘,装着各样咸咸甜甜的果脯。
孙嬷嬷微笑地说道:“楚姐儿会跟恩姐儿一起玩,恩姐儿和楚姐儿毕竟相处得熟悉了,奴婢一直在旁边看着,楚姐儿偶尔力气大了,奴婢会立马把她们分开。婉姐儿经常手把手地教恩姐儿写字,还有衿姐儿、鎏姐儿也和恩姐儿一起玩过。”
钟未央又问道:“昨天,为什么婉姐儿会一起回来?”
孙嬷嬷收敛了笑容,认真地回答道:“因为恩姐儿在走路的时候摔了一跤,所以婉姐儿就一路牵着恩姐儿回来了。少夫人放心,冬天里孩子身上衣裳穿得厚实,没有伤到,奴婢特意看了。”
钟未央默不作声地点点头,接着看窗外,一个人在心里琢磨着。她心想:这么说,事情是顺其自然的了,倒不像是刻意的,婉姐儿虽然耍心机,但是这人还是要慢慢观察。
徐嬷嬷和赵嬷嬷都默不作声,一起默默地喝茶,只是两人的目光都有所变化,显然也是在琢磨心思。
钟未央轻声对恩姐儿说话:“明天就是腊月了,明天腊月初一,恩姐儿要记清楚了,好好地数一数,算一算日子,等到腊月十八的时候,咱们家就可以煮腊八粥喝了!香喷喷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面,只有腊月十八这一天是吃腊八粥!”
恩姐儿回过头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钟未央,抿了抿嘴巴,点点头。
没一会儿,清江从外面进来了,捧着两个画卷,活泼地笑道:“少夫人,这是外面刚送来的画。”
清江穿着一件深紫色的袄子,罩着一件半旧的灰鼠皮褂子,脸上满是喜悦和青春的朝气。
钟未央暂时没有去管那画卷,眼睛盯着清江身上的小袄看,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小袄的袖子上的一圈缠枝蔷薇,看了一小会儿,笑着问道:“清江,你的小袄是谁做的?”
清江听见这么一问,心情还稍有点忐忑,愣了一下,老实回答道:“是看门的邓五婆子帮着做的,奴婢出了工钱给她,我出衣料和针线,她出手工,一件小袄十四文钱,两件二十八文。”
钟未央的眸子清亮亮的,笑着说道:“袖口的花很精致!我也很喜欢!你去把她叫过来,我想看看她的手艺。”
清江松了一口气,眼睛里绽放出喜色来,连忙答应:“奴婢这就去叫她来。”说完,她立马就转身跑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赵嬷嬷眼睛一看,眉毛一皱,立马起身跟出去了,趁着清江还没有走远,赵嬷嬷低声地教训她:“怎么又毛毛糙糙的?我说过多少次了,少夫人有身孕在身,平蒙院里的大小丫鬟和婆子一律不准跑动,走路一定要稳当!下次一定要记牢了!”
“是!嬷嬷!”清江的声音充满了胆怯和恭敬。
低低的训斥声传进钟未央的耳朵里,钟未央莞尔一笑,没有理会。她一向不干涉赵嬷嬷教导丫鬟的事,因为那是赵嬷嬷的主要工作。
可能是因为赵嬷嬷的声音里带着怒气,与平时大不一样,所以恩姐儿好奇地盯着门帘看,模样愣住了,显然她也正在认真地听。
“赵嬷嬷在教导清江做事,只是一件小事,恩姐儿不要担心。”钟未央低下头看着恩姐儿。
恩姐儿果然不发呆了,伸着小手去端牛乳的碗。
钟未央让秋香把桌上的画拿过来,展开来看,只见一幅是“年年有余”,画着绿油油、圆滚滚的荷叶,一个胖娃娃抱着一尾红色鲤鱼;另一幅是“南极仙翁”,画着拄杖的南极仙翁,还有大大的寿桃和云纹。只是普通的画。
“把剪刀和尺子拿过来!”钟未央吩咐道:“还有,把我的眉笔磨一磨,递给我。”
把工具拿到手里之后,钟未央比一比、量一量,先用眉笔在画的背面画线,横竖交错,画出许多小方格,又在每个小方格里做记号,写好“壹贰叁肆”,然后就开始剪,动作相当干脆、麻利。
徐嬷嬷和孙嬷嬷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很是惊讶,又不敢出声,她们以为钟未央是心情不好,所以在找事出气!她们以前也见过这样的主子,心里一不高兴了,就爱摔东西、剪衣裳,但是剪画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见。她们心里隐隐地有些担心,怕钟未央动胎气。
恩姐儿被孙嬷嬷抱到了一边,因为钟未央怕恩姐儿的小手乱动,担心会不小心用剪刀碰到恩姐儿。
一小会儿工夫罢了,钟未央就把那幅年年有余的画给剪成了几十个小方块,她又吩咐道:“如许,去拿一个小布袋来,把这些碎片装起来。”
正在钟未央打算剪第二幅画的时候,赵嬷嬷领着邓五媳妇进来了。
“给少夫人请安。”邓五媳妇的态度很小心翼翼,说话和动作透出几分斯文。
钟未央手里的东西没有松开,她抬起头,看向邓五媳妇,发现眼前的邓五媳妇比几个月以前见第一次的时候要白胖了许多,她在瞬间忍不住笑道:“你每天都做些什么?是不是成天只是坐着?”
邓五媳妇听见钟未央声音里含着笑意,她心里悬着的害怕之心也就落下了,但还是忍不住忐忑地回答道:“奴婢每天守门,做做针线活,确实是坐着的。”她甚至不敢抬头看钟未央,仅仅答了一句话,就闹了一个大红脸,连耳根子都烧红了,一副格外安分老实的模样。
钟未央笑道:“清江和如许都夸你的针线活做得精巧,我也想看看。你不必拘束,当面把你做拿手的手艺做给我看看。如果做得好,你以后就不用守门了,我让赵嬷嬷另外给你吩咐差事。你是否愿意?”
“奴婢愿意!愿意!只要少夫人不嫌弃!”邓五媳妇急忙抬起头,慌慌张张地说道,心里又惊又喜,一颗心怦怦乱跳。
“秋香,给邓五媳妇端杌子来,上茶。”钟未央交代清楚之后,继续动手剪自己的画。恩姐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钟未央的手,小家伙很是好奇。
邓五媳妇在杌子上坐下后,又接过如许递来的针线和布,然后就开始绣花,刚开始的时候她的一双手有些颤抖,很快就镇定下来了,穿针引线,针走得飞快。徐嬷嬷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点点头,表示赞赏。
钟未央自顾自地剪完画之后,让秋香把剪刀、尺子和眉笔都收起来,然后让孙嬷嬷把恩姐儿放回来,她搂着恩姐儿,一起看邓五媳妇绣竹子。没错,绣的是竹子,不是牡丹,也不是荷花,而且竹子的树尖上还停站着两只白头翁,树的脚下又有一只肥肥圆圆的小花猫在玩线团,画面很鲜亮、活泼,栩栩如生。
赵嬷嬷看得眉眼喜悦,也在心里发出赞赏。
恩姐儿情不自禁地拍了拍小手。
钟未央笑着看向恩姐儿的小脸和小手,在心里表示纳罕。她发现了,恩姐儿这么年纪小小的,竟然就开始喜欢绣花了!上次国公夫人教恩姐儿绣龙虾的时候,恩姐儿也很高兴。钟未央笑着摇摇头,她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绣花!绣花是一件多么累人的事情啊!一坐就是大半天,手痛,腰和脖子也酸,还容易长胖,眼前的邓五媳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个人吃得好了,又整天坐着不走动,而且还不花心思,只要熟能生巧地做简单的动作就行,岂不就只剩下长胖这一条路了吗?
邓五媳妇对这一件绣品很用心,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很认真地在缝,屋里的其他人看得也认真,不知不觉的,时间就溜走了。
当邓五媳妇还在埋头苦干地绣最后几片竹叶的时候,松月走进来提醒道:“少夫人,到请晚安的时候了。”
外面院子里有观察时辰的日晷,眼看着到时候了,松月照例进来提醒。
不等钟未央说话,赵嬷嬷连忙劝道:“少夫人,外面下了雪,小心路滑,今天就不要去请安了吧!让奴婢亲自去一趟青梅院,陪个礼,想必夫人也会原谅的。”
钟未央点头答应,说道:“也好。”她自己对请安这事还没有赵嬷嬷上心,赵嬷嬷的意思是:如果少夫人不去,一定就要让嬷嬷去赔不是。但是钟未央只觉得这是一件小事,不值得小题大做的,因为她现在有大肚子这个“附身符”,又有国公夫人亲口的叮嘱。不过,既然赵嬷嬷这么重视,钟未央也只能随她去。
“少夫人放心,嬷嬷快去快回,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的!”赵嬷嬷脚步匆匆忙忙,转身就往外走。
钟未央哭笑不得,连忙喊她:“嬷嬷!外面路滑,你慢一点,不要着急!”
“嗯!少夫人放心!”赵嬷嬷一边满口答应,回个头,一边走个不停,活像个运转的陀螺,脚步一点也没有放慢。
刚出了平蒙院的院门,赵嬷嬷就滑了一跤!摔个四脚朝天!
------题外话------
生日快乐!
☆、193。不愿和稀泥
第二天,赵嬷嬷不得不躺在炕上养病。国公夫人身边的元嬷嬷、五少夫人身边的风嬷嬷和六少夫人身边的尹嬷嬷都来探望赵嬷嬷。别人问起她摔跤的原因时,赵嬷嬷很不好意思,脸颊又红又烫,说话支支吾吾的。如果说“自己走路冒冒失失的”,这种话她哪里说得出口?赵嬷嬷很要面子,人都是要面子的。
钟未央特意请了苗太医来看诊,然后赵嬷嬷被告知要休养三个月。
赵嬷嬷这下子连眼睛都红了,念念叨叨地说道:“奴婢没事!一点事也没有!顶多躺两天就行了。如果不在少夫人身边陪着,奴婢哪里能放心呢?”
说着,赵嬷嬷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其实她是真的不放心,她心想:徐嬷嬷这个外人才来几天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哪里就能相信她呢?少夫人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陪了有十七年呢。
钟未央安慰道:“嬷嬷,你安心养身子吧!等过几个月,我肚里的孩子生出来了,你有了精力才可以帮我照顾孩子。何况,太医只说是休养,并没有让你一直在床上躺着,等你把骨头养好了,肯定要下床走动的!哪里能天天躺着呢?这事也不能心急,听太医的就是了。”
都说“老小孩”!人老了,在心理上就成了孩子,也要哄。
赵嬷嬷眼睛红红的,不情愿地点点头,她这会子心里很着急、很上火,天生就是个急性子,哪里能平心静气地接受这样一个突发意外呢?
徐嬷嬷知道赵嬷嬷防备和忌惮自己,所以尽量沉默着,不在钟未央面前争宠,不让自己刺激赵嬷嬷。她自认为自己也算是很有自知自明和很安分的人了。奈何,赵嬷嬷明显地还是不放心她!
赵嬷嬷又偷偷地看了徐嬷嬷好几眼,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徐嬷嬷有坏心。
徐嬷嬷在心里不屑地冷笑几声,被别人当贼一样地防着、盯着,这事儿搁身上真不大好受!她忍着了!说起来,她从太后身边离开,过来照顾九少夫人,当真没有什么高攀这里的地方!就算是再好脾气的人,这会子她心里也有些气恼了!
钟未央对屋里出现的稍许微妙氛围没有表现出任何在意,既不刻意疏通,也没有打压谁,气定神闲地安排道:“让邓五媳妇照顾你一些日子吧!如果你晚上要起夜,恐怕小丫鬟们没有力气搀扶。熬药的事交给松月、松溪和松林做。你安心养病,不要做针线活,万一累着了,伤筋动骨是很难痊愈的,不要得不偿失。”
原本赵嬷嬷身边就固定地有两个小丫鬟伺候的,现在再添一个邓五媳妇,足够了。赵嬷嬷是平蒙院里主子眼前的红人,没有人会不长眼地去给她气受的。
赵嬷嬷红着眼眶,点点头,模样既听话,又显得委委屈屈。她不是觉得这样的安排委屈,而是因为不能照顾钟未央而感到难受。一个整天围着一个信仰忙碌的人,天意突然让她停下来、让她不能动,而且还要让她提心吊胆地提防着一个强大的假想敌,偏偏自己守护的信仰此时又是最弱的时候(孕妇的身体是最容易出状况的),这种情况对她的折磨可想而知。
钟未央交代完了事情,还没有走。赵嬷嬷的屋里有暖炕,有火盆,挺暖和的。钟未央坐在一张新搬进来的芙蓉榻上,看着松月从外面端药进来,然后赵嬷嬷“咕咚”几声地喝了药。喝了药的赵嬷嬷把眼睛、鼻子、眉毛都皱到了一起,苦不堪言啊!
关于赵嬷嬷摔跤这件事,平蒙院里的丫鬟和婆子们谁也不敢说长道短。尽管赵嬷嬷确实算是活该,自找的,谁叫她走路不小心呢!但是平蒙院里的人谁也不敢在背后嘀嘀咕咕。
钟未央守到中午,才从后罩房回到正房,正好恩姐儿又和婉姐儿一起回来了。钟未央怀孕的这段日子里,楚姐儿很少来,因为五少夫人很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女儿很顽皮。
而婉姐儿在平蒙院里的每一时每一刻都给人一种很甜美的感觉,眼睛笑得甜,嘴巴说话也甜,做起事来也是甜得让人窝心。但是钟未央并不感动,钟未央不喜欢太甜美的人!
在钟未央眼里,如果一个人又甜又美,那完全就是公主的样子了!钟未央一点也不喜欢公主性格的人!一个公主性格的人多多少少地总是伴随着公主病的!容易玻璃心!容易动不动就露出委屈。如果一个人心宽体胖,外貌很平庸,但是很乐天,如果是这种甜的话,钟未央反而很欣赏。每个人的性格都是古怪的,钟未央也有她古怪的地方。所以钟未央私下里其实并不喜欢婉姐儿,但是她表面上表达出来的却是对婉姐儿的喜爱和欢迎,很真诚的样子,没有破绽。反正,她觉得:婉姐儿不是她的敌人,暂时没必要花心思来对付这个孩子。婉姐儿来就来吧!多个孩子陪恩姐儿玩耍也好。
“九婶婶!我今天和恩姐儿一起画了一幅画,想送给九婶婶!”婉姐儿高兴且期待地说着,脸上绽放着如玫瑰花一样的甜美的笑容,声音里夹带着几分撒娇的蜜糖味道。
钟未央笑着问:“画了什么?恩姐儿有没有捣乱啊?”她伸手摸摸恩姐儿的小脑袋,饶有兴致地与恩姐儿的目光对视。
恩姐儿仰着小脸,笑眯眯的,很高兴,有点得意。
孙嬷嬷让丫鬟把画卷展开,给钟未央看。
只见画纸上有一头牛,一个牧童正在放牛,还有一片碧绿的青草。
钟未央看一看画,又侧过脸看一看暖阁的门帘,因为门帘上面绣的图案正和画上面的是一样的!
钟未央笑道:“婉姐儿很用心。画得很好!恩姐儿画什么了?我想,那绿草是恩姐儿画的吧?”
难得啊!小家伙把绿草画得脏兮兮的!完全是涂鸦的本色!
“九婶婶!你的眼光真好!嘻嘻……”婉姐儿腻到钟未央的身边,抱着钟未央的胳膊,亲昵地说话。
恩姐儿也听懂了钟未央的话,一个劲地点头,表示那绿草是她画的!好伸着小手去指,特意指给钟未央看。
“挂到我的小书房里吧!”钟未央爽快地说道,然后领着两个孩子去小花厅用午膳,又特意问了清江,问赵嬷嬷中午吃什么。婉姐儿通过察言观色,知道钟未央在乎赵嬷嬷,连忙也关心地问了问赵嬷嬷的病情,还少年老成地说了一些关于如何养病的话。家里多了一个嘴甜的孩子,就像多了一只会唱歌的黄鹂鸟,屋里多了许多热闹。
恩姐儿还不会争宠,只会开心地笑,牵着钟未央的手,看见钟未央笑了,她就会觉得开心,模样无忧无虑。
在下午,钟未央收到了钟府送来的许多回信。特别是钟老夫人给她捎了几样珍贵的补品、钟老爷送了她一块玉、钟家目前的三位少奶奶都送了她几件小孩子的小衣裳,礼物琳琅满目。
读了信,看见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钟未央便没有太花心思,飞快地又写了回信,交给清江,让她吩咐婆子去送信。
徐嬷嬷扶着钟未央回暖阁,钟未央问道:“嬷嬷,你这几天还习惯吗?”
听见钟未央关心自己,徐嬷嬷的笑容表现得受宠若惊,流露出光辉般的笑容,说道:“赵嬷嬷那么和气!待我就跟姐妹似的!奴婢挺高兴的!”
钟未央在心里笑笑,心想:徐嬷嬷这是故意说反话吧?果然,聪敏的人说话是带小刺的!再圆滑的石头,被撞了之后也会发声!
关于赵嬷嬷和徐嬷嬷的矛盾,钟未央看在眼里,她不想和稀泥。事实上,面对矛盾时,她最讨厌的就是和稀泥和捂盖子的做法。钟未央笑道:“在平蒙院的事情上,我只讲道理,不喜欢糊涂的人。只要大家做事有道理,我不会胡乱搅合的。”
徐嬷嬷微笑道:“是。九少夫人说的话,奴婢记着了。”
钟未央毫无芥蒂地抱怨:“嬷嬷,我这几天后腰的位置有些酸痛。”一边说着,她一边用手去抚摸后腰。最近,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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