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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福星在七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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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爷将她放在自己腿上:“这么厉害啊。”
  “小丫头行啊,快长大,长大了大爷带你去买牛牛喝。”
  贝贝仗着自己是个婴儿,咿咿呀呀手足舞蹈一副非常开心的模样。
  她为了蹭人家的运气,也是很拼命了。
  应该发个劳模奖章。
  想到这里,贝贝倒吸一口凉气。
  她是要被洗脑了吗,第一反应的奖励居然是劳模奖章。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知道劳模奖章是什么的人了,这个社会的影响太深了。
  贝贝在心里抱紧幼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
  表示自己一点都不能吃,是真的幼小可怜无助。
  苏建业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张大爷对面。
  “大爷,今儿下雪了,我跟我爹明儿去山里套野鸡,您要不要?”
  “我跟你们一起去。”张大爷说,“多个人多分照应,你媳妇儿和你闺女儿是该吃点好的补补身子。”
  “凤娟生孩子,只吃了鸡蛋,我……”苏建业也说,“套了野鸡,给她炖鸡汤喝。”
  “我有什么。”凤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你们去山里,帮我带点山楂果子回来,现在应该还有吧。”
  “山楂果子多的是,我给你带一筐。”苏建业高兴起来,“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凤娟笑了笑。
  张大爷站起身,把贝贝递给苏建业,“那我就先回家了,你们明儿来叫我,咱们一起去。”
  “大爷留下来吃饭呗。”苏建业挽留。
  “不留了,我得先回家看看,好长时间没回来了。”
  “那大爷我送你,路上不好走。”苏建业把贝贝递给凤娟,打算跟出去。
  “有什么好送的,你大爷我以前可是爬过雪山走过草地的,还怕这点雪不成!”张大爷转头,“你去看你闺女儿吧,我没事。”
  贝贝看着老爷子的背影,没有牙齿的牙床合在一起砸吧了一下。
  老爷子的安全应该不需要担心,那么一片红光,这个运气,苏建业估计比不上。
  可惜看不见苏家人的,不然就能有效趋利避害了。
  第二天,贝贝醒过来的时候,苏建业已经走了。
  风雪停了,苏老太端着碗进屋,“娟儿,贝贝给我,我喂她吃饭。”
  凤娟说:“娘,碗给我我喂吧,你先去吃,我等会儿过去。”
  苏老太把碗放在桌子上,“行吧,你搞不定了,喊我啊。”
  凤娟又问:“建业说今天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没有。”苏老太说,“估计要晚一点,你爹走不快呢。”
  可是过了午后,苏建业和他爹,还有张大爷,就从山上回来,到了家里。
  苏建业的背篓里,背着两只捆好的山鸡,苏老爹扛着一只肥硕的兔子,张大爷却提了个包袱。
  苏老太问:“张大哥这拿的是什么?”
  张大爷放下来,说:“我们在山上捡到的,好东西啊,我以前见过,是古时候的文物,老值钱了。”
  贝贝挣扎着看了一眼。
  当即倒吸一口冷气。
  卧卧卧卧槽,钧瓷!正经的钧瓷,历经千年,色泽不变,唯有几道裂纹。
  这东西放到几年后,价值千金。
  张大爷不亏他那一脑门的红光,普通人谁有捡这种东西的运气,贝贝都要眼红了。
  苏建业却笑呵呵说:“我在山崖子底下看见的,张大爷说是好东西,我们明天拿到县里头去,交给国家。”
  贝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交给国家?这可是北京一百平啊,亲爹,留着咱家就发达了。
  不过贝贝也能理解这个决定,这个年代的人,对于国家和民族,有着强烈的归属感,所有的东西都是国家和人民的。
  贝贝想了想,交给国家就交给国家吧,做好事总会有好报的。
  最重要的是,她也根本阻止不了。
  贝贝不再理会这些人的对话。
  至少,今天的事情可以证明,她的猜测,是正确的,最近见的人里面,有红光的就是二大娘,如果二大娘也有好事发生,那等她长大了,就肯定要一展拳脚。
  带领全家人,全村人,脱贫致富,响应国家政策!
  贝贝握起小拳头,心志十分坚定。
  “凤娟的山楂果子今儿没有摘,改天我们再去一趟。”苏建业又说,“贝贝今天调皮了吗?”
  “没有,咱家贝贝最乖了,不拉不尿的时候,从来不闹人。”凤娟说,“山楂果子不着急,你们先把东西交到县城里头。”
  “行。”苏建业点了点头,“娘,你给娟儿把鸡炖了,吃肉喝汤,我把兔子给宰了,明天咱们烧着吃。”
  苏老太应了一声:“知道了,你去干活吧,让凤娟回屋里歇着。”
  苏建业说:“凤娟,你回屋吧,别做针线了,伤眼睛,带着贝贝玩。”
  “我知道的。”凤娟应了,“我这就回屋去。”
  她抱着贝贝回了屋里,轻轻叹口气,摸摸女儿的小脑袋。
  贝贝听见她的喃喃自语,似乎很伤感,可是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凤娟却又掉了眼泪,声音也清楚了一点,“也不知道爸妈咋样了。”
  贝贝听见这句话,也伤感起来,小手努力拽住凤娟的衣袖,柔软的手蹭了蹭她,努力安稳着伤心的妇人。
  她一个城里的姑娘,上山下乡到这里,肯定会想家的,贝贝很理解她。
  因为前世的时候,为了生计,也有很多人背井离乡,一年回家一两次,让人看见了都难受。
  凤娟将她抱进怀里,破涕为笑,“贝贝也心疼妈,是不是,等你长大了,妈带你去回去见姥姥姥爷。”
  凤娟似乎陷入了自己的记忆里:“姥姥姥爷家里有大房子,有好吃的,贝贝肯定会喜欢的。”
  贝贝咿呀两声,当作回应。
  凤娟抹了抹眼泪:“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你什么都不懂,等长大吧。”
  贝贝没等到长大,先等来了睡眠,凤娟收拾好自己的时候,一回头就看见小闺女趴在自己肩膀上,睡的十分香甜。
  她笑了笑,摸摸女儿柔软的脸蛋,心里也一片柔情。

第4章

  第二天,贝贝有幸观赏到了一个堪称世纪性的场景。
  苏建业把那几个钧瓷,裹在一起,拿背篓背了,准备上交给国家。
  这样伟大的,堪称国宝现世的场景,就在这里,以这样神奇的方式,出现了。
  张大爷提了个小包,“走吧,我借了人家的洋车子。咱们骑车过去。”
  “行,大爷啊,这玩意儿真的是宝贝啊,我看着还不如我家的瓷碗,还烂了。”
  “你不懂,我年轻的时候,给首长做警卫员,首长那会儿拿着书给我看,说这都是咱们国家的宝贝,等将来有条件了,一定要全部弄回来,里面就有个这样的瓷碗,我看着花纹也一模一样。”
  “首长都说是宝贝了,那肯定没错。”张大爷掷地有声,“不管是不是,拿到城里头,让人家读书人看看,总没有错,国家的宝贝,人民的宝贝,咱们也不能贪了。”
  苏建业说:“这样啊,那可真是好东西。”
  两个人说着话,往外走,贝贝满头黑线。
  所以说,还是要读书啊,不然看见什么都不认识,学历第一重要。
  贝贝握紧了小拳头,却坚定了自己读书上学的信念。
  说不定这辈子开了挂,能考上清华北大呢。
  上辈子小时候曾经做过的那个清华还是北大的选择题,万一实现了,那岂不是美滋滋。
  凤娟抱着贝贝回屋,跟苏老太坐在一起做针线活,并且闲聊天。
  “娘,我听建业说要分地,是咋分的?”
  “那谁知道,不过我听说按人头分,一家几口人,就分几亩地。”苏老太说着听来的消息。
  “那女人家有吗?”凤娟问,“上头说男女平等,应该大家都有吧。”
  “不知道,要是人人都有,就好了,贝贝丁点大的一个娃,如果也能分一亩地,咱们就宽裕了。”
  苏老太又叹口气,“说是明年开春了就分,等着吧。”
  凤娟说:“好歹这两年收成好,大家干干活,挣够了工分,也有吃的有喝的,也不急。”
  苏老太说:“最好的是,现在让咱们自己开火了,不然就跟你生孩子这样的事,再吃大锅饭,还不是要亏了身子。”
  “以前生靖南靖北的时候,你就亏了身子,好不容易才养回来的。”
  “说起靖南靖北,这两个娃,也不知道在三叔家里怎么样了,娘,贝贝都满月了,明儿让那建业把他们接回来吧。”
  “接什么,就是让他们受受罪,两个混小子,什么都不管,差点撞了你和贝贝,不学好了,谁也不许把他们带回来。”
  “这……我不是怕三叔三婶烦他们吗?”凤娟陪笑,“就把他们接回来,也帮着家里干点活,我现在啥都干不了,建业和爹也要去大队里干活,家里都让娘自己做了,太辛苦了。”
  苏老太说:“罢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想你儿子了,明儿就让你爹跟建业去接他们,但是建业再教训他们,你可不许拦着。”
  “不拦着。”凤娟笑起来,“还是娘疼我。”
  贝贝躺在襁褓里吐泡泡。
  她知道自己有两个哥哥,可是从来没见过人。
  难怪呢,原来是做错了事情。
  估计还是年纪小,在母亲怀孕的时候撞到了,才被赶出去的。
  不过两个小孩子,要是跟人家计较,她确实还干不出来这样的事。
  虽然她还是个更小的孩子。
  “靖南过了年六岁,也该去上学了。”苏老太叹口气,“我看你二嫂子,把他们家小子送去县城里了,可惜咱们家没钱,只能在村里上学。”
  凤娟很善解人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娃自己上进,就没有不好的事情。”
  “说的也是。”苏老太看着手里的针线活,又看看贝贝,“我给他们,一人缝个小书包吧,我记得我还有几片压箱底的布。”
  “娘……”凤娟叫住她,“那是你的嫁妆,给娃做书包也太糟蹋了。”
  苏老太颤颤巍巍走出去,“糟蹋啥啊,娃上学是要紧事,以前建业和那个谁,上学的时候我就扯过了,等咱们贝贝长大了,我也给她弄一个。”
  “娘……”
  贝贝听见那个谁,连忙竖起耳朵。
  十分机灵。
  可是只有这一句,就很着急,简直抓心挠肝。
  那个姑姑到底干了什么,让苏老太这么慈祥的人,竟然连她的名字都不肯说。
  满村子的人,也都把她当做了反面教材。
  贝贝真的很想知道。
  可惜没有人告诉她。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的滋味,可以说是非常痛苦了。
  苏老太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块青色的布,看上去料子还不错,贝贝仔细瞅了瞅,确定不认识之后,才闭上眼。
  结果苏老太就说话了。
  “我年轻的时候,在大户人家当丫鬟,这是结婚的时候主人赏赐的,说是什么绸缎,那会儿一两银子才得一匹布。”苏老太感慨,“那可是好多钱哟。”
  凤娟伸手摸了摸,“是好东西,娘你别拿这个了,那旧衣服做两件就成,你这个留着吧。”
  “留着干嘛。”苏老太不解,“东西就是拿来使的,上学读书,是大事,现在国家解放了,咱们的娃跟人家都一样,好不容易才可以的,就要用好东西。”
  贝贝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一阵感动。
  这个老太太应该没有读过书,可是既没有跟别人一样,重男轻女到掐死孙女儿,更是敬畏知识。
  这样的人,淳朴的可爱。
  只是那两块布,还挺可惜,一两银子一匹。
  在日后,白银那么贵,一两可以卖很多很多钱了。
  这种古老的工艺,还不是普通的金钱可以衡量的。
  凤娟说不通苏老太,只能任由她剪了布料,做了两个书包。
  她是心疼的。
  城里长大的姑娘,见过好东西。
  知道这样的布料,是真的好,将来说不定有大用处。
  苏老太却半点都不心疼,在她眼里,苏建业当年不得已辍学,供那个白眼狼上大学,是她最大的心结。
  能让孙子上学,砸锅卖铁也要去。
  一块布算什么,就算是要了她的老命,她也给。
  苏建业和张大爷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苏建业扛着两个麻袋放在地上,苏老太苏老爹和凤娟都出来了。
  “这是啥?”苏老爹问。
  张大爷回答:“县里奖励的两袋子大米,你们家贝贝还小,要喝米汤,都留下吧。”
  “大爷,说好了一人一袋子的,你拿走一袋子,我们留一袋子。”苏建业说,“我们一起去的,不能让你白忙活。”
  “是啊。”凤娟附和道,“大爷,我们家现在有吃的,也亏不了贝贝,你不用操心这么多,您一个人在家里,也要吃的不是?”
  “行吧。”张大爷应了,“算是我沾了建业的光。”
  谁沾谁的光还不一定呢。
  贝贝心想。
  看着张大爷一脑袋红光,大概率是因为他,苏建业才有这种机遇的。
  贝贝呆在襁褓里,看着张大爷毫不费力地扛起一麻袋大米,十分敬佩。
  为什么别的小朋友老朋友都可以力大无穷,只有我是个弱鸡。
  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弱鸡。
  这种感觉,谁能懂。
  苏建业送张大爷回去,再大开门回来的时候,凤娟已经在拍着贝贝,哄她睡觉了。
  贝贝不是很习惯。
  主要是凤娟做月子的时候,作为一个好爸爸好丈夫,都是苏建业哄她睡觉的,苏建业力气比凤娟大的多,拍起来也舒服。
  这会儿挠痒般的拍法,完全可以当做不存在。
  苏建业问:“贝贝还没睡着呢?”
  “没呢。”凤娟说,“你不在家,她总是睡不好,还是你来哄她吧。”
  “行。”苏建业接过贝贝,“我记得靖南和靖北出生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淘气,这个小丫头挑剔的很。”
  “丫头娇贵。”凤娟嗔他,“我老家有句话,叫富养女穷养儿,这样的孩子才能成材,不管你们这边咋样,反正贝贝,我是要好好养的。”
  “都听你的。”
  “对了,建业,明天你把靖南和靖北从三叔那里带回来吧,娘自己干家里的活,太累了,让他们帮帮忙,然后也跟妹妹亲近亲近。”
  凤娟叹息,“我原来还想着让他们两个带妹妹呢,可是你看看毛手毛脚的,贝贝又娇贵,我也不敢。”
  “让他们带,他们就只会玩。”苏建业随口说,“只有贝贝最乖巧了,等贝贝长大了,爸爸给你买好吃的。”
  “你别闹了,贝贝要睡着了。”凤娟说,“你明天别忘了,早点过去把他们接回来。”
  “忘不了。”苏建业把贝贝放在床边的摇篮里,随口回了句,“我是他们亲爸。”
  屋内点着的煤油灯被吹灭,一屋子人都陷入了梦乡。
  贝贝睡得香喷喷。
  梦里还梦见了炸鸡和肘子。
  可是醒来的时候,看着面前的两张大脸,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第5章

  身为一个成年人,被两个小孩吓得哇哇大哭这种事情,可以说是非常丢脸了。可是身为一个婴儿,一觉醒来,两个虎视眈眈看着她的男孩子站在跟前,那种恐惧感,无法想象。
  主要是,这两个人,看上去仿佛就是她的两个哥哥。
  因为他们长得,真的很像苏建业。
  贝贝在那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这两个人捂死了。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弹过一系列社会新闻。
  什么大宝把二胎妹妹扔下楼,大宝把二胎弟弟闷死在被子里。
  内心害怕的一比。
  亲爹啊,亲娘啊,救救你们可怜的小女儿。
  奶奶,爷爷,救救你们可怜的小孙女。
  如果会说话,贝贝已经喊出来了。
  结果大点的那个男孩子开口说话了。
  “靖南,贝贝咋这么小?”
  “我咋知道啊。”小一点的男孩子说,“贝贝醒了,哥你去叫咱妈。”
  可是来不及出去,凤娟就进来了。
  “你们两个又干啥了,咋又把妹妹弄哭了。”凤娟上来就问。
  “不是我们干的。”苏靖北大声反驳,“贝贝醒过来就哭了,我不知道她怎么了。”
  凤娟狐疑地看着他。
  苏靖南说:“就是,我们什么都没干,她自己哭的。”
  凤娟将贝贝抱起来,小声哄了哄。
  贝贝停了哭声,才转头吵苏靖南苏靖北,“你们两个,说多少遍了,妹妹还小,不能跟你们玩,你看看,这就把人吓哭了。”
  两兄弟站在一处,低眉顺眼地同时嗯了一声。
  贝贝将头埋在凤娟怀里,平复自己可怜幼小的心跳。
  苏靖北可怜巴巴地抬起头,“妈,我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会疼妹妹的,靖南也是。”
  苏靖南跟着用力地点头,“妈,我也会疼妹妹的。”
  贝贝从凤娟怀里露出头,看向两个小男孩。
  苏靖南苏靖北都乖乖站着,两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里面,是属于儿童特有的纯稚天真。
  两个人都眼巴巴地瞅着她。
  贝贝想了想,从襁褓里伸出小手,努力伸向两个人。
  凤娟低头拍拍她,问:“贝贝是想跟哥哥一起玩吗?”
  贝贝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只是往前伸着手。
  凤娟温温柔柔一笑,低下身子,坐在板凳上,招手让两个儿子过来,“过来看看你们妹妹,可不许欺负她。”
  苏靖南和苏靖北小心翼翼地挪过来。
  苏靖南说:“妈,贝贝眼睛真大。”
  贝贝听见这句话,只觉得心里头美滋滋的,没想到这个哥哥嘴这么甜。
  她还没有照过镜子,也不知道,自己长了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如同黑宝石一般。
  凭着这句话,贝贝就不打算跟他计较了,伸出小手,握住苏靖南挪过来的手指。
  苏靖南僵住了。
  手上的触感柔软的很,一看就是婴儿稚嫩的手。
  他完全不敢动,生怕把小婴儿的手给弄疼了,弄破皮了,只得哭丧着脸看向凤娟。
  凤娟噗嗤一笑,“妹妹喜欢你呢,你跟她玩吧。”
  不仅不帮他解围,甚至没有丝毫同情心。
  贝贝也不撒手,欣赏着他满脸纠结的神情。
  苏靖北说,“妈,贝贝是不喜欢我吗,为什么只握靖南的手,不握我的手。”
  言语之间,十分委屈了。
  贝贝眨眨眼,看向他,想了想,伸出另外一只手,使劲够向苏靖北。
  苏靖北愣住了。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接住她的小手,然后就发现,贝贝用力抓住了他。
  小婴儿用尽全力,力气也没有多大,轻易就能挣脱开。
  可是苏靖北和苏靖南一样,都愣愣的不敢动。
  他们也见过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这么大一点,小小的嫩嫩的,碰一下就要碎掉。
  都没有过什么感觉。
  可是贝贝不一样啊。
  这是他们的妹妹,血脉相连的亲人。
  苏靖南和苏靖北像是宣誓一般,对凤娟说:“妈,我一定会疼贝贝的。”
  两个孩子也做到了他们今天的话,在贝贝长大的过程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至少,在周岁之后,贝贝学会了走路,就跟村子里别的小孩一样,由哥哥姐姐带着玩了。
  而苏靖南和苏靖北,很好的扮演了哥哥的角色,一直把贝贝捧在手心里,不许任何人欺负她。
  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贝贝也一点点长大了。
  转眼就是五岁了。
  “贝贝~”
  老太太的吆喝声响满了整个西沟村。
  “奶奶,我在这里呢。”
  奶声奶气的小孩儿回声从河边响起来。
  小脚老太太颤颤巍巍地往河边走过去,就见河边的草丛里,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来。
  “贝贝,快上来。”苏老太着急了,招了招手,“跟奶奶回家。”
  贝贝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冲着底下喊:“我奶奶叫我回家了,我先走了。”
  苏老太扯住她的小手,数落起来,“咋的又上河沟沟玩了,都跟你说过了,这多险,掉下去咋办。”
  贝贝心虚的吐了吐舌头:“我不会掉下去的,奶奶,贝贝最聪明了。”
  “聪明也不行,河鬼要拉你,你有啥法子,以后可不许去了。”
  “知道了,不去了。”贝贝无奈地回了句。
  苏老太一直坚信,人投河死了,会变成厉鬼,抓在河边玩的小孩去偿命,所以咋说都不让去。
  贝贝虽然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也绕不过老太太的思维方式。
  苏老太哄她,“贝贝不要不开心,奶奶给你做了白面烙馍,咱们回家吃,不给你哥哥留。”
  “贝贝喜欢吃白面烙馍。”贝贝兴致勃勃回了一句,“奶奶做了几张啊?有奶奶吃的吗?”
  “有,贝贝和奶奶一起吃。”苏老太牵着她的手往家里走,“还有大米饭,焖了腊肉,贝贝不是最喜欢这么吃了吗?”
  “是。”贝贝笑得眯起眼睛,“奶奶对我真好。”
  “贝贝是奶奶的宝贝儿,不对你好对谁好。”
  “二婶子,又去河边找贝贝了,咋你家的丫头,比人家小子还皮。”充满恶意的声音,从路边传来,贝贝仰起头,看向来人,“这要是哪儿掉河里了,可咋办啊。”
  哦,是那个老五家的,按照辈分,她改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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