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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青梅来嗅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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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中药铺,迎面是一溜高敞敞的柜台,柜台上面放置着几个锃亮瓦子亮黄铜儿铸就的药捣子。柜台两旁靠墙摆放着太师椅和茶几板凳,茶几上还端着一杯盏,热水正冒着白烟儿,此处柜台和家具都是一色的黑木头打造,倒是十分考究。
宋闻礼依稀记得这处,如今看起来倒是比记忆里更加清晰些了。
只可惜好似未曾见着什么抓药的伙计。
宋闻礼胆大往里头再走走,于两药柜的中央处,瞧见青衣一角,再是走前几步,便清晰地瞧见一位青衣公子,背抵着柜边,身材挺直,侧脸棱角分明,嘴唇抿着,眼睛垂着忒是深邃得漂亮,他立在那边,手正秉着本书籍看得津津有味。
这伙计原是在这处偷看书来着。
宋闻礼学着假咳声,那位青衣少年才回神,冷不丁地转头,便瞧见旁边瘦不拉几的姑娘,正用那大眼睛不转睛地盯着他瞧。
少年弯嘴温温一笑,伸臂,将书实打实地拍她脑门上,再收回医书,声音也听得温和低沉,极度地好听:“闻礼怎地跑这处来,病可是好些了?”
宋闻礼听得愣神,心想这是谁的时候,脑子里才忽然闪出片段来,啊,这位公子原来是药铺掌柜的徐子青,怎地会将他忘了些。
“病好多了。这次来是陪安娘看病的,这便是大夫开的药方。”宋闻礼将单子递给他,见对方并没什么反应,再抬眼瞧瞧,发现徐子青正狐疑地反瞧着她。
“我脸上可是有东西?”
“没。”公子笑了笑,便将手中医籍放下,拿着药方盯些时候,再缓步进去抓药放秤杆,“只是许久不见,看得你脸色还是苍白些,病还是没恢复好些吗。”
“大抵上好些了,只是吃食的时候胃口还是有些犯堵。”宋闻礼摸摸自个的脸颊,再是有些纳闷地瞧着徐子青的背影,忽然眼睛坦明起来,“可知这药方治得是痨病?”
宋闻礼对医学大抵还是通晓些的,这药方开的确实有些复杂,连她这活了大半辈子的糊涂人都只觉得熟悉而已,果然是医书懂得少,懂得太少些了。大姑娘心底里叹口气。
“这药方上面说得。”徐子青话未完全,余眼便瞧见从旁屋踏进门来的那位安娘,正正着脸色地瞧着他。徐子青顿几秒,再噙着笑意接着回答,“白大夫那怪医的药方,我一向不懂,也不清楚这是否治得痨病,你去问安娘罢,兴许她会告诉你病头是甚么。”
安娘走近,对着徐公子温温颔首,拉住旁边闻礼的胳膊,语气低缓地显得病态“也不过是小病罢了,不用太担心。”
“可是。”宋闻礼却觉得心里堵得慌。
“成天顾着我这边,我看宋爷爷也是年纪不小了,咳嗽倒是没减下来,回去你得好好提醒他少吃些油烟辛辣味的食物。”
闻礼点头。
这边徐子青按方子拿一沓半尺方块角的白纸,每每张平铺在柜台上面。他看一眼药方,拿起旁边一戥子,转身到他后边的药柜格子前抓药。药柜子由许多小抽屉组成,格子前面有白油漆写成的草药名字。徐公子从格子里轻轻地抓出所需的药,扭身再把药轻轻地倒在刚刚铺好的白方纸里。
之后徐子青再按着方子逐一核对过后,才包起药来递给宋闻礼:“都弄好了。”
“多谢子青哥。”宋闻礼说。
“我是做生意的,哪来的多谢。”徐子青用白布清理柜台上洒落的残留药物,再抬眼瞧着对面的大姑娘,如此说,“欢迎常来。”
宋闻礼被唬得一愣,忽而咧嘴笑道:“掌柜的可是希望我多生点病头,好来你这处做做生意?”
徐子青也笑:“怎地可能,你瞧我这处本就没甚么生意可寻,只想着你来此处找我吃茶聊话,再者闻礼姑娘以前与我说过,等你病好了,会来感谢我几番这甚劳子话。难道是我听错不成?”
也许她以前当真说过如此糊涂话。
宋闻礼想之后,便是微微弯着嘴笑:“是我误解了子青哥的意思,在这儿道个歉,下回若是有空,自然是会约上吃茶来陪哥你解解闷。”
“闻礼姑娘倒不像是闻礼姑娘了。”
“此话怎么说。”
“看着你人,好似活得更精细清明了点,不过也好。”徐子青往旁边抽屉里伸伸手拿出包纸来递给她,他弯弯眉眼,“如今这幅样子很精神。”
宋闻礼却一脸好奇地盯着手上的这包纸,也不知这里头包的是甚么东西
“先前答应给你们买的酥糖,回去一并尝尝吧。”徐子青解释。
之后摆摆手告别,与安娘离开药铺,便去的对楼寻找宋谢那二丫头去了,可见里头人流躜动根本无法踏足,便让安娘先在茶馆里歇着:“安娘你在此处等等歇着,我去将那二妹寻回来。”
“好,走路当心点啊闻礼。”
这说书中堂倒是挺大气的,人也挤着多,掌声拍得阵阵响耳,闻礼往高处走着,试图找出宋谢那二丫头出来,可半天也没个影子,难不成是已经回去了,这也不可能,那孩子不会不说声就离开。
这愣神之际,她就恰好听见宋谢那粗喉咙高喝的声音:“你老汉子也老大不小了,我都说了没碰着你镯子你非要硬说我碰着你的了,你若是不信也可以,咱俩可以现在报官府和那位徐大人说说这事儿该如何如何公平起见。”
宋闻礼赶到时,已经觉得这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了,况且周围人像看好戏地一直盯着双方互怼的场面,敢情这边才是戏场似的。
她有些头疼,过去拉住宋谢那二丫头:“怎么几会儿没盯着你又给闯出祸事儿来了?是不是回去得与爹娘说着罚罚你才好?”
宋谢碰见阿姐口气就软了下来,拽着她胳膊委屈地说了句:“好姐姐,是那叔子直接撞过来的,和我真的一点地干系都没有啊。”
“嘿,这妮子的大姐姐是不是?既是这娃子的姐姐,那你来给评评理。”对面那粗老汉子见得是那宋家的大姑娘,便将那手里破碎成两半的玉镯子给她看,“你瞧瞧你瞧瞧,这玉镯子是我前些天刚买的,多新成的物质,刚刚定在这里听书看戏,就倒霉地被你家二妹子碰断了两瓣玉镯子,你说说看这该怎么赔钱?”
“胡说,就是你先撞过来这镯子才会摔坏的!”宋谢摆明着是想和他吵一架,却被旁边闻礼拉住。
“别冲。”
“可是姐,真不是我撞的。”
闻礼拿起那镯子近着瞧看几番,再摸摸这玉质纹理,眼睛抬也不抬地问了对方一句:“这位叔子,敢问你这镯子原来买入价是多少的。”
“不是叔说出来吓唬你的,这上好的翡翠镯子原本是我托远方表亲在京都雨谢阁拍来的,头尾将近花了五十多银钱,就为得明日能赶在祖母七十大寿前亲手送进府里。”那位叔子面露可惜,连着鼓动周围人说,“你们说说我这孝心,就被这么个小丫头给一下子砸坏了,乡亲们给我评评理啊可要!”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赔。”闻礼将镯子还给他,挺安静地问了他句。
许是从未见过明明理亏还如此镇定的小姑娘,那老叔子以及周围百姓几番内心惊讶了些,叔子先是愣个几秒,才开口:“自,自然是原价赔,但叔子也不是那么欺负弱小的人,不多不少给你个现折,四十五银钱,这已经是底线了。”
“四十五!”宋谢脸露惊愕不可置信地指着那叔子手里的玉镯,“叔子你纯粹是来坑人的吧?这镯子值四十五?我看连三十都不到吧!”
“小屁孩你懂啥,连玉翡翠都没亲手碰见的人,怎么知道这手镯的价值。”那老叔还忒是宝贝地揣在手心里摸摸,硬是憋出了几滴眼泪来给周边人看看,更加强词夺理起来,“反正赔钱,不赔钱我就报官府!你们爹娘呢,赶紧的找他们出来理论理论,这年头的孩儿闯地祸还真多了去,哼,真是倒霉到家了!”
第004章
“若真如你所说,这玉镯值五十两银钱。”宋闻礼顿几秒,嘴角弯弯,“叔子别急,我们倒也不是赔不起的。”
“阿姐!”宋谢这边急了,再说她们哪来的银钱,若是要爹娘知道,铁定会打死她这二妹子。
“哼!赔得起自然是好事儿!”那老叔手掌心在她俩面前摊摊,“现在,我现在就得拿到全部的银钱,要不然我上你家门口!这么多乡亲们瞧见了,你俩也甭想着逃!”
“我们宋家人都是明事理的,该偿的债自然是得偿的,但不该由我们宋家偿的,我们宋家也绝不会拿出半分。”宋闻礼口气坚硬起来,她连半分讨好别人的脸色都懒得摆弄。
老叔看大姑娘这处之泰然的气势,心底里稍微动动了点想法,毕竟这十五来岁的小妮子说起话来,嘿,还真和大文人没啥两样啊。
这下连着周围人也嘀嘀咕咕起来,大抵上就是说着那宋家大姑娘病后人也精神百倍了,听她那口气便觉得好似这亏她不想吃。
“听你这口气,这是不想拿出银锭子解决这事儿喽?我看早该拿你们去官府!”老叔子呸了口,心里头十分不爽。
“叔子,您是看我们这地儿是乡下种田的穷酸小镇子,都看不懂玉是不是?”宋闻礼看了眼对方微妙的脸色,顿几秒,嘴角才掀起来,“您说这玉镯子是京都雨谢阁买来的上好东西,这我可以信。不过您开口之前也得动动脑子,这是雨谢阁那地儿的翠玉儿吗?”
老叔子紧皱着蹙眉,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喽!”
“雨谢阁那铺子,每件都是由当家掌柜的着手雕刻的玉件,所谓其纹理纹路,以及手法方向,都和你手上这赝品完全相反。不信我可以和您亲自去当镇最有名的鉴定师傅那儿去瞧瞧,看这究竟是不是贵东西,又或者是,便宜东西。”宋闻礼未被他那气势吓到,还相反着态度镇定,说话低缓平稳,连自家二妹妹脸上都异常惊讶。
见着对方脸色阴沉到极点,宋闻礼再次开口:“您说玉镯子价值五十两银钱的这句话,可以收回去了。毕竟我看这镯子,可是连五两都可以买到的便宜货啊。”
“好!”也不知何处来得一声,引得周围人都连着起来拍手叫快。宋谢这边也稳定下来,她在心里还想了下,原是个便宜货,差点就被卖弄了过去!
“都笑什么!”男人有些挂不住脸。
“但毕竟是我家宋谢丫头撞您在先,我在这里先向您赔个不是了。”闻礼向他学模样地作了个赔礼。
哪料到直接引起对方心底里冒火气,直接横冲过来双手揪住她衣领子,满脸怒火冲天:“你这小丫头片子,你说这雨谢阁的东西是假的!究竟哪来的谎话!不过是个穷酸的贱丫头,我现在就要把你弄到官府那儿去评评理!”
“阿姐!”宋谢赶忙过去拽住那男人,岂料被对方一个臂力打过来正中鼻梁,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哎哟!”二妹子被打得脑筋发懵,坐在地上直接哇地哭起来,“那人铁定坏的!铁定坏蛋!”
闻礼脖子被他勒得极其难以舒畅,连着脚丫都是悬空挂在半空地,却在偶然间,眼睛看见一颗奇有冲击力的石子儿,正正当当地击中了那男人手肘。
“啊!”男人吃痛一声,快速放开宋闻礼,摸着自个的手臂,双目赤红的表情,瞪着周围人,“谁啊!谁砸的我!”
闻礼抬起眼皮,恰好瞧见人海那处走出来一位翩翩俊俏公子,那人玉簪挽青丝,身下又是整套以白梅为点缀的锦袍,步伐悠然自得,秉着把扇子,倒在宋闻礼面前停下来弯腰伸手:“姑娘可是被那粗糙汉子弄疼了?”声线清晰温和,听得极其舒畅,春风似的暖和。
宋闻礼借着那位公子的掌心站起来后,对他弯弯腰作礼,语气诚恳:“多谢公子搭救。”
“姑娘没事儿就好,要不然我这官当得也算是白搭了啊。”那位公子朝着后方招招手,随意地来了句,“你来把地上那滋生闹事儿的男人带回府里去。”
话说完,从后头便又出来位侍卫公子,那位黑衣的侍卫并未开口动嘴儿,只是弯着眼睛笑,抬手将那老叔子整个人地脸朝往地上反手扣压,再是从腰间掏出铁链子手铐来给他迅速扣上。
那老叔企图还挣扎起身来着,毕竟他看着那黑衣男人细胳膊细腿儿地,铁定没多少实在的力气。结果又被那带刀侍卫轻易地压制在地板上,动也动不得。
叔子被逼急了,直接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些破人都谁啊!光天化日之下扣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官告诉徐大人!”
“这人口气倒是不小。”那在众人眼中细胳膊细腿儿的侍卫开了口,他嘴角倏然掀起来,挺玩味儿地来了句,“徐大人,这男子说您是破人,此等无视官僚谩骂官僚口无遮拦的犯人,是不是还得再加几个月的牢刑?”
不仅仅是那位叔子,连闻礼亦或是周围的百姓闻言,脸色都是惊讶无比地盯着徐大人瞧,再过些时候,有些人认出了徐大人,作揖开口连连叫着徐大人好徐大人吉祥。
“这是自然。”徐子廉笑着摆摆手,视线落在宋闻礼脸上,“那汉子确实是犯了事儿,先前他在东头村里也来过这招,百姓被他坑了不少钱,此次姑娘你也是立了功,徐某在此多谢姑娘了。”
“只是碰巧而已。”宋闻礼被人夸得有些不自在,便对他弯弯腰,“草民多谢徐大人搭救。”
“我倒是不敢受这礼。”徐子廉拿着扇秉敲敲自个的掌心,再指着后头那位带刀的侍卫,温温尔地笑道,“是我那小公子侍卫救的。”
宋闻礼这边点点脑袋,听懂话里意思再准备给那位带刀侍卫弯弯腰,岂料瞧见那侍卫弯弯眼儿笑眯眯,摆摆手:“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闻礼愣几秒,感觉这人虽是笑脸儿地,却看着有些可怕。她敛敛意识,专注头儿地对他弯弯腰表达谢意:“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怎地别人看你像看只恶狼似地。”徐大人饶有趣味地来了句,瞧瞧自家那侍卫,“阿孟,对待老百姓可要真心些笑。”
“我这次可是真心地笑了。”这位被称为阿孟的侍卫指指自个,表情平静,再咧咧嘴对着大人笑。
徐子廉咳了声,继续转移注意力:“敢问姑娘是澄县哪家的。”
“宋家,宋闻礼。”
“原来是宋爷子的孙女儿啊。”徐子廉一笑而过,“也是许久未见到他老人家的,他老人家可是身体安康?”
“爷爷身体安康,只要没得烟嘴儿抽就行。”闻礼回答。
瞧样子这位徐大人还是认得她家老头子的,这其中缘由她自然不晓得,但眼下还是早些回安娘那里去为好。
“大人,我们该回府了。”阿孟拉着那犯人过来双手作揖,“再不回去,今儿递上来的那些帖子可就做不完了。”
“啊对。”徐子廉抬手拍拍自个额头,“那我们便回去罢。宋姑娘,告辞了。”
“徐大人慢走。”
最后与百姓说了几句词儿,之后,那位亲民的徐大人和侍卫阿孟,便押着犯人走了。
宋谢那丫头一路马不停蹄地与安娘说了很久,还炫耀她家阿姐怼那粗糙老汉的时候有多么霸气侧漏多么英俊潇洒的气势,连她这个小女子都快为她倾心三分了。
“什么倾心三分,你这丫头能不能说点正常的夸奖词儿?”宋闻礼笑着抬手要打她,宋谢立马绕到安娘后头去,对她做鬼脸。
“闻礼这事儿是做得不错,连徐大人都是在夸赞你,这下估计全镇上的百姓都晓得你是宋家大姑娘的身份了。”安娘笑着,感觉很欣慰,“你爹娘,还有爷爷晓得,铁定很高兴。毕竟徐大人可是这澄县早有名头的才子啊。”
“这是该高兴高兴,但眼下啊,我们还得赶早些时候回去做饭去,要不然爹娘又该骂我们这么晚回去喽。”
“呀,说起这个。”宋谢哭丧脸,“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都这么晚了,爹娘这次铁定要骂死我们。”
安娘先是与那夫妻俩解释一通后,才放心回了自个家里,然而这安娘一走啊,那夫妻俩脸色便由^_^转换为_的表情,宋谢那丫头一咋呼地快速躲到她身后开始狡辩:“是那臭男人先撞上的我,不关我事啊,爹娘,你们都要给我评评理。”
“以前我们可是叫你一个人在街道上胡乱走动的吗?”爹压低声音,坐板凳上摇摇扇子瞪着那二女儿,“好说歹说别一个人出去转溜,这下好了吧,幸好你姐姐机灵没被那徒子坑钱,要不然你连被骗了都不知道啊,徐大人刚好在附近也算是你捡了便宜,但人家徐大人日理万机,年纪也就比你们大个那么四五岁头的样子,人家都已经当官儿了,你个好小子还在书楼那么转悠。”
“人家是女孩子嘛,以后又不需要当官儿的。”宋谢嘟囔句。
“你还还嘴儿?”她爹瞪眼。
孩子她娘立马抬脚蹬他腿儿:“你也少说两句,现在二妹子鼻梁被砸得泛疼,可别被弄出什么病根子出来。”
“娘。”宋谢那丫头立马黏乎地抱住她娘亲蹭蹭脑袋,“还是娘好,娘最好啦。”
“行啦,和我回屋,先给你看看鼻子再好好找你算账。”她娘才懒得吃这套,立马拖着宋谢走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回来摸摸闻礼脑袋,欣慰地弯嘴角,“你这阿姐当的,日后可别宠坏他们俩,该让他们受受气儿的时候就该受受气儿。”
“啊,好。”宋闻礼自个虽听得云里雾里,但既然娘亲这么讲了大道理,铁定是个大道理。
“今儿做得不错,是我宋家人该有的风范。”她娘又说,旁边宋谢还指指自个,愣愣问了句,“。。。。。那我啊?”
“你啊?你就个稻草人。”
娘亲笑哈哈地拖着二女儿进屋。
第005章
爹招手,先让宋闻礼坐他旁边来,先是说她今儿那件事儿干得不错,再是提到了要点子:“今儿你爷爷与我说,你是不想嫁给李家公子的,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当真。”闻礼回答。
她爹认真地瞧她脸色,再将嘴里叼着的干草拿下来扔了地上,动动嘴说:“既然不想,那是什么原因,我见过李公子几面,人也挺好的,身子虽然遭了点,不过在镇上买卖也小有名气,以前不是说要嫁给他呢,怎地现在又悔了?”
宋闻礼慢慢回了句:“爹,李家的事儿现在说不通。”敛敛眉头,再开口,“再说我是日后要带你们赚钱买大宅的,成亲这事儿,太早了些。”
“赚钱?买宅?”宋轩听得一愣一愣,忽然拍拍膝盖笑出了声儿来,“哎呦我的傻丫头,宅邸这事儿我这辈子只是在梦里见过,你咋的可能那么容易挣钱?”
“总得需要试试新路子。”宋闻礼正经地拿起木棍子,在爹面前转悠转悠棍子,眯眯眼笑,“爹你这么大声说话笑话你女儿我,信不信女儿我现在就跑去和娘说你昨儿去偷吃酒儿了。”
于是,她爹就寂静了。
大家伙们都食完饭后,都歇着去屋里睡觉了,宋闻礼都是和二妹子住一起的,屋子里面还算宽敞凉快,但这快接近炎夏,屋子难免温热,二妹子脱了衣服在榻上打转悠身体,嘴里嘀咕嘀咕:“好热好热啊。”
“这还没真正热起来呢就这么半死不活的啊?”宋闻礼笑眯眯地将手里的碗端给了二妹,“喏,消热的冰茶。”
“冰茶?”宋谢一听就来劲儿了,立马弹坐起来拿起那瓷碗看着,又重复句,“冰茶?”
“名儿青梅汤。之前我用后院那林子摘下来的青梅熬成酸汤,放点调味料子,再存放在深井里冷贮冷贮,我尝几口,你瞧瞧口味还好?”
宋谢抿了几口,眼睛噔得忽然发亮起来:“哇塞阿姐,这茶真是好好喝呀,况且这暑热天气,喝得还挺能解渴去热的。”
“好喝的吧。”闻礼笑眯眯地忒是有些开心了,“喝了凉快凉快,就赶紧睡觉吧。”
“阿姐你明天干嘛呢。”
“明天准备去集市。”宋闻礼这边仿佛很有干劲似的,“先去探探门路,再和那边的街管商量下空出块好地方做买卖。”
“阿姐想做那就做吧,二妹我听你的。”宋谢脸上笑兮兮地,再说,“我以前平日里喜欢欺负你,那是因为觉得阿姐你脑子比泓祖还要笨些,现在可不敢了呀。”
虽说是名义上的欺负,也没那么欺负她,宋谢也只是借着以前阿姐那副憨实憨厚憨傻劲儿,机灵儿地把活儿全部给了阿姐一个人干,顾名思义,宋谢这人是个懒货。
“哦?为什么呀?”宋闻礼笑眯眯地来了句。
“因为阿姐你现在明明是在生气,表情却笑眯眯的让我感到有些腿软。”
“你能有自知之明,阿姐我比谁都高兴啊。”
“。。。。。。。”
今儿宋爷爷也是打算去田里打打下手,闻礼也去,老爷子见下午这天没得阴下来,便给那大孙女儿拿上斗笠,然后再笑呵呵地提点句:“早上那粥熬得不错,是不是还放了别的东西,吃得怪好吃的。”
“粥里稍微放了点香料。”宋闻礼准备戴上斗笠,却大老远地听见有女人的叫喊声,她和爷爷皆是转头望着几会儿,才看见那位粗衣胖体的妇人,是闻礼的小姑,如今是铁家媳妇儿。
“小姑怎么上这儿来了?”宋闻礼这小姑说好也不好,忒是喜欢占人家便宜,记得她娘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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