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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青梅来嗅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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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阿孟将热乎的果子攥紧在掌心里,垂眼瞧了会儿,才低低出声,“姑娘这话听得过于老成些。”
  “嗯?”宋闻礼忒好奇儿地盯着他。却见阿孟低头咬了脆口的果子,视线落在她身上,抓果子的手同样也指着闻礼说,“也不像个十几来岁丫头的样子,还是你以前经历过甚地大风大浪,将这些都看透了。”说罢,他眯眯眼儿笑,“嗯,上次给你的那枚铜板还带着吗。”
  闻礼点点头,原本还想问他那枚铜板是真送给她的还是假的,结果少年仰头,手遮眼地望望天:“我也该回去了,你帮我和老林头打声招呼,多谢姑娘。”便朝她笑眯眯地摆摆手,“再会。”
  “啧,那家伙溜得还挺快啊。”半会儿,闻礼耳旁便传来老林头不满的嘀咕声儿,他挠挠头,侧头便瞧着闻礼姑娘,“他与你可说了什么?”
  “他说自个先行回去。”
  “就这样?”
  闻礼这儿点头,老林头那儿瞪眼。
  这会儿张叔正在堂内,与林家管家商谈,关于请他家大夫去给自家小娃治病的这事儿,没料到外面有位小厮进来通报,说是大少爷回来了。
  老管家心下一喜,忙忙上前恭敬地站着,张叔便随众人目光,盯着那位从大门口一直走来的绿衣少年,步子轻盈,只是俊朗脸颊上是略显苍白消瘦,大抵上是因为大病初愈。他立定掩嘴轻咳了声,管家立马上前作礼:“少爷可回来了,家里头老爷夫人都盼着您呐。”
  “嗯,过会儿我便去向他们二老请安问好。”李孝先嗓音不怎么滑润,嘴边笑意若隐若现,“我在大定寺的这半月,我那混世弟弟没在外头惹麻烦吧。”随后将外套褪下来递给身后的小厮,接着思忖几秒,道,“不,应该这么问你,没惹甚么大。麻烦吧?”
  管家有些难回答:“这,二少爷在外头还好些。不过前些天踩了位姑娘的脚,蛮横的模样全被徐大人瞧了个底朝天。”
  李孝先转而笑道:“还真被徐大人瞧见了?”
  “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前几日梦到顺贤那家伙的狐狸尾巴被徐大人抓住。这回来一听,那梦可倒是应了这景。”李孝先踏进堂内,便瞧见一直等候在此的张叔,“这位叔来此处是做甚的?”
  “他家小儿病了,是来请咱家大夫的。”管家道。张叔那边点点头,噗通跪下来磕头,“还望少爷能答应草民的请求。”
  “快扶他起来。”李孝先又咳几声,导致耳朵泛红,管家上前询问要不要紧,他摆摆手,“无妨。”最后瞧着那边张叔,“既是请大夫治儿的,我李家没有理由拒绝,管家你且去请李大夫过来。”
  管家得令好嘞,正想撒脚出去请大夫,结果差些撞上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一位少妇,某位小厮过来拉住她,“这李家也是你能随便走进来的?”
  管家开口问:“怎么回事儿?”
  张叔瞧见是自家娘子,立马过去拉住张婶,对着管家他们弯弯腰道:“对不住对不住,是我家内人。”管家问,“既是内人,来这儿也是为的我家大夫事儿?”
  张婶儿急忙摆摆手:“哎呦不是不是,这遭真是打扰您李家了真是对不住呀,真是对不住。”
  李孝先啜了口茶,抬眼问:“怎么回事?”
  “这不我家小儿上午头头就被那小姑娘给治好了大半,如今病情好转,已经没得理由再高请李大夫了。少爷,实在是对不住。”张婶对着这几人内疚地弯弯老腰,“实在是对不住,姑娘说等到李大夫前来诊治,我家小儿早已危在旦夕。实在是对不住。”
  “说到底。”李孝先侧侧脑袋,倒是有些好奇地开口再说儿,“那小姑娘到底是谁家的?竟能有如此医术,我倒是想见见。”他微微而笑。
  “唉呀唉呀。”张婶笑着说,“可不是那宋家大姑娘嘛,起先那话我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真给治好了我家小儿,也是亏得她。惊动李家这么多人着实对不住了。”
  李孝先摆摆手,顿几秒,脑子里忽然想起与宋家那大姑娘的事情,好似是这父亲定的亲,也好似是那大姑娘退的亲。所以他想来想去,这举无轻重的婚事,他根本没掺和上一脚这决定,原先以为是正确的,但现在想想许是自个成见问题。如今对那素未谋面的宋闻礼姑娘,倒是独独起了几分兴趣。
  “既然无事,那便没我家大夫什么事儿了。”管家有意请他们出去,张叔张婶儿跑还来不及呢,赶紧拍拍裤子笑眯眯地踏出门一走了之。
  李孝先叫住管家:“那宋闻礼姑娘你见过吗。”
  管家道:“见过见过,便是被那二少爷踩住脚的姑娘,那姑娘就是宋家宋闻礼,以为先前得病整个人病恹恹地,没想到我瞧着她整个人还挺灵活灵活地,对付二少爷的时候,她更是有退有进的法子。哎?就如您对付二少爷,那气势一模一样啊。”
  李孝先嗯了声,聊有兴致地弯了弯嘴角。
  徐子青写完药方,与玉儿姑娘交谈了几句这孩儿需得忌口的几类东西,便出了屋子,老林头还在蹲着,那宋丫头早已经溜跑了:“那丫头跑得倒是挺快。”徐子青自言自语道。
  老林头见人已经出来,忙着过来询问他孩儿咋样,究竟有事儿还是没事儿,徐子青回得无奈:“无事,不过肺热加吃冷食,需得注意点。”
  老林头忙着点点头,于是徐子青怪异地瞧他眼儿:“我说你还没娶到人儿呢,心思就全到这张家里头去了,是不是?”
  老林头再使劲儿点了点头。
  “。。。。。。。”
  这还没过午头,宋闻礼便来到街上加快花钱买了些新鲜蔬菜面食,去木棚里提前准备好食材,今儿招牌主食是焖面来着,午间一开门,便有几位附近的建筑大叔进来各自要了份面和凉茶填肚子,闻礼这头唉了声,开始忙乎着。
  有位大婶儿拉着篮子进来歇脚,先是要了碗青梅汤,再乐施施地盯着她瞅,道:“宋姑娘今儿是不是救了张家小儿的?”
  旁边几位开始唠叨起来:“咦,说起这个,我方才听那些捕快讲过的,到底是真是假的?还说是甚地刺针放血,咱连听都没听过呢。”说罢,几人的目光瞧着那边灶火里忙活的宋姑娘,感慨两口,“不管是真是假,娶到这姑娘,还真的是个好福气。”
  宋闻礼来这处给大婶儿添茶,见大婶儿还乐滋滋地瞧着她,便问:“我脸上可是有脏东西?一直盯着瞅,怪不好意思的。”
  “没有没有。”这位婶儿连忙摆摆手,再顿几秒,“你可真的治好了张家那小儿子啊?”
  闻礼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问道:“这些消息您究竟是从哪处听来的?”
  “就是从张婶儿那儿。”婶儿喝了口凉茶,再同她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唠叨话。但又来了几位客官,闻礼只好打断,借事继续去打活,正好将锅里焖好的面食端出来,盛在碗里浇上汤汁,以及底下炒好的鱼肉片蔬菜,这就做好了端上去。
  这香味儿可飘着一里外,连着对面那算命的老周爷都被香得饥肠辘辘口水连连起来,正想着从兜里掏出几枚银钱来买一碗,只见那宋丫头走过来坐于他对面来,并将手里的焖面端端正正地放了他眼前:“吃吧老周爷,你那眼神都可以将我那木棚射穿了。”
  老周爷呵呵摸着胡须笑道:“那就多谢丫头请客了啊。”再抓起木筷子,捧起碗快速搅拌搅拌面条,接着大口狼吞虎咽起来,老早将以往那些端庄气质抛了个底朝天。
  宋闻礼顿几秒,万分不可思议地瞧着老头,问道:“你是恶鬼投胎吗。”
  “我早食没吃,你说我饿鬼还是不饿鬼。”老周爷瞪她眼,然后继续扒面吃。
  下午,闻礼坐棚里歇歇脚的时辰,恰好是张叔路径此地抓药的时候,见那张叔两手拿着包药材,踏脚进门后,毫不犹豫地对她噗通跪了地,只差磕响头的功夫,就被闻礼拦住:“张叔你做什么?”
  “让我跪跪吧姑娘!”张叔儿嗓门尤为的大,低着头再道,“徐大夫说了,今儿若不是宋姑娘,我儿早已经危在旦夕!张某就是无慧眼,方才见你也未几句感谢便逃,实在是太丢脸!”
  这边动静引发周围人驻足发言。
  闻礼将他拉起来,岂料那张叔又跪下来,闻礼没法子,也只能同跪着拉住张叔:“张叔,您先起来好好说话吧。”
  “叔还是起来吧。你这样跪着让宋姑娘也不好做,而且这周围人多热闹,也容易嘴杂。”这男声儿温润如玉,阵阵地拨动耳膜,闻礼抬头,便瞧见李孝先身着一袭蓝衣裳,头顶镶嵌着黑玉的发冠而立,他视线落在闻礼脸上,好奇地打量她半饷,最后转而笑道,“总不好断了宋姑娘今儿的生意。”
  最后这句,使得她立马回神,搀扶张叔坐好后便与他道:“我今儿不过是及时些,徐大夫腿脚慢,若是寻常,自然也会救助你家小儿。这以后事儿莫要挂在心上,回去照顾好小娃,便是很好了。”
  “可。。。”张叔再瞧瞧姑娘便住了嘴,表情正色起来,“姑娘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叫张叔儿我,张叔儿铁定立马赶过来帮忙。”
  送走张叔儿后,闻礼发现那李孝先依旧立在原地,与身后的那老管家谈话,他一瞥一笑,都觉得刺眼,前生早已断了,断了断了。思绪不停在她脑子里乱窜,闻礼紧紧握着拳头,导致手指甲陷到肉里,咬嘴,埋头继续干活。
  哪里瞧见那位管家过来,同她说要两份焖面外加凉汤水儿,是闻礼愣了半饷,瞧见那边桌子角落坐着的李孝先,他正掩嘴咳嗽。
  她确确实实记得,这咳嗽曾经占据他半生。
  “我知道了叔儿,两份焖面是吧。”闻礼笑眯眯地回答,“您坐着去吧。”随后埋头,继续烹饪面食,面无表情。


第017章 
  闻礼给他俩端上焖面,以及两碗温乎乎的青梅汤水,管家喝两口,赞赏那姑娘:“宋姑娘这汤水也不错呀。”见着着实好喝便全喝了光,吧唧吧唧嘴巴道,“不过我要的是凉汤呀。”
  “老管家你还是多喝些温的吧,就算是热天,也不能喝凉的图个爽快。”闻礼招呼完,打算走开,却见那旁的李孝先直白地瞧着自己看,那眼神仿佛是看透似的,让她着实不痛快,闻礼朝那位大少爷眯眯眼笑笑道,“可不是不合李大公子胃口?”
  李孝先自然笑道:“姑娘厨艺甚好,怎地会不合胃口。只是如今初见姑娘你。”
  “初见如何?”闻礼道。
  “初见姑娘,倒是生出几分熟悉感来。”李孝先尚未抬眼瞧着她,视线却落在那碗焖面上头,他咬了嘴,呢喃句,“好似见过。”见过她这时候的模样,又好似见过她白发苍苍的模样,她那双眼睛,真的见过。
  闻礼浑身一颤,脑筋里忽然蹦出一种想法来,兴许这世上重生的不仅仅只有她自己,也许还有其他人,兴许是他,如今看他,也不像是会诓骗人的性子,她想得更加糊涂,稍是缓神过后,才道:“那二位客官慢用。”
  洗碗的时候,她整只手都是颤的。
  宋闻礼招呼送走几位客官,眼见那旮瘩角落座位上只剩下李孝先一人,几案上搁着那碗面食,他已经吃得精光,她愣得半饷,直到刀片切了手指头,破血,她立马从篮里拉出条纱布来,接着拿水清洗几下,拿其紧紧裹住。
  见这乌云密布,快是要下雨,见李孝先还没离开的意思,她便过来给他添水,时不时提醒他句:“李公子,这天已经见得暗沉,看样子会下暴雨,还不回去吗。”
  “也是得回了。”李孝先提提这宽敞的墨绿衣袖,却没起身,垂眼,目光落在浮着短小枯枝的这杯清茶上,沉吟许久,“我是有事儿与姑娘说的,先前忘了,再见姑娘你如此忙活,便等了你会儿。”
  “哦?公子不妨快人快语。”
  李孝先立起来走了几步,再道:“先前家弟踩了你一脚,我再此给姑娘你赔礼。”对她作了礼,“对不住了宋姑娘,日后我会看管好家弟,带着他给你赔礼。”
  闻礼直接性后退几步:“公子真真言重,并不是小公子先撞上来的,是我失脚,才给他踩了脚,多多少少,这错也是我造成的。”
  李孝先略微而笑:“姑娘的手可还好些?”
  “好许多。”闻礼答。
  “那便好。”恰好这时候管家办完琐事过来,李孝先离去前没忘结账,从兜里掏出几枚银钱来放她面前,闻礼停滞半饷,李公子笑道,“掌柜的还不接着?”
  她回神,摊开掌心来,等至公子的指尖轻轻拂过她掌心,心里头从未有过的复杂感油然而生。
  阿孟办完公事,进来歇着,正巧瞧见这景,他未置一词,与李孝先对视几秒,他眯眯眼儿地对着那大公子笑道:“李大公子果真是回来了?”
  “再不回来恐怕是要被家父念叨死。”李孝先掩嘴咳了声,面色苍白几分,却作礼,声音颤然,“大人歇着,我就先您一步离开了。”
  二人离开后,侍卫少年瞧她眼,半饷,两人都无话可说,却听他嘴里嘀嘀咕咕了句:“怎地和别人就有那么多话要聊的。”
  对他这扭捏德行闻礼觉得无奈,当下请他入座:“客官先坐下来,要点什么我立马给您端上来。”准备捋袖子过去煮食,却忽然被他拽住手腕,强行拉得转反了身。
  宋闻礼想扯开,没想到阿孟这货力气挺大,硬生生地拉她入座,闻礼反应很平静地问了句:“您这是想做甚?”却被阿孟无缘无故地瞪了一眼,她觉得有些无辜,之前她好像没惹这小伙子吧。
  阿孟暂时还不想和她唠腾,将她那五指头轻轻掰开,接着拿开紧紧裹着指头的纱布,嘴里嘟嚷句:“不撒药就直接包着,是不是想染病,再提你这包法也早晚会把肉给裹烂。”说罢,少年先拿来清水给她洗洗,接着从兜里掏出瓶药膏来,用嘴扯开棉盖头,给她指上撒了些包着。
  宋闻礼愣半饷,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这药成天都带着呀?”
  “不成天带着咋行。”阿孟撒开平常笑眯眯的模样,正经开始和她讲道理,“不成天带着,万一被刀剑弄身边伤也没得大夫,所以得靠兜里的药止血。”
  瞧着他正经模样感觉是这辈子鲜少常见的趣事儿,闻礼傻傻应了声,思忖半饷,再毫不犹豫地问了这位侍卫:“说得这么正经,你究竟一天会被刺几刀?”
  阿孟闻言,脸上略显青筋,气岔岔地捏住她手指头伤口以下的部位,眯眯眼儿笑道:“说得这么不留情面,你是不是想尝尝刀的滋味儿?”
  “。。。。。。。。。”
  这家伙果然还是有些。。。可怕。
  闻礼开始回去忙活,身后却传来不紧不慢的声儿:“记住你那手指头不能沾着水。”她愤愤然地瞪眼睛,也不知先前让她炒两碗面食的人究竟是哪个家伙。
  如她所想,果真是下了暴雨,伸手放下灶外头的遮板挡住风雨,才给他端上来焖面:“客官这您的面。”只见那阿孟先是小心翼翼地凑鼻子闻了闻,道:“味儿挺好。”
  “若是不好我也不会卖这焖面了。”闻礼好声好气地给他摆好筷子,“慢用。”
  “你待我态度能不能好些。”阿孟指指自个脸,忽然笑眯眯地道,“你待我的态度能同待那李大公子的一样便好了,难道你是看人的?”
  “。。。。。。。。。”
  “还是说你也被那李公子的美貌迷惑了不成?”阿孟摸着下巴沉沉端倪半饷,“难不成真这样。”
  “。。。。。。。。。”
  “怎地不说话?”阿孟问她。
  “我娘说有时候人不必理会那些糊涂话。”接着闻礼姑娘朝他不怕地瞪瞪眼,“你究竟吃还是说话。”
  过半阵,雨势小些了的时候,闻礼才想起件闲事儿,便同他询问道:“上午你那衙门这么闹腾,究竟是在查什么案子?”
  “赌坊那帮痞子找人还债,钱没拿回来倒是把人给打了,徐大人把那伙人关了好些天,上午才放出来。”阿孟将最后口面食嚼完,喝了口汤润嗓子,却瞧见那丫头若有所思的专注样子。
  “那背债的人可是那安家落,铁家当家的老铁头?”闻礼问道。
  “你怎地晓得?”少年脑子回转很快,“我倒是忘了,铁家那老铁头可是于九年前娶了你小姑。铁家生了两娃娃也没见得老铁头他有多勤快,欠下的债倒是挺多,硬生生将你拿小姑拖了下去。”阿孟再瞧瞧外边阴沉沉的闷闷气候,“这雨儿也快没了。”
  却眼见了那老林头进棚里来与他搭话:“哟呵孟大人,倒在这处偷闲起来了啊?也不去府邸里帮帮忙,这会儿都因为海神节忙里忙外的。”
  “这事儿不归我管。”阿孟提刀站起来准备出去,忽然忘了茬事儿,便从兜里掏出银钱来,“宋姑娘,钱搁这儿了啊。”搁在几案上面,旁若无人地走了。
  “嘿那小兔崽子,别以为你是从战火堆里爬出来的我就怕你啊,你以为你谁啊居然这么和我说话。”老林头嘟嘟囔囔地那么几句,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来歇息,“丫头来份管饱的食儿。”
  “好嘞。”
  老林头心底里这不甘还没压下去,嘴巴又开始嘟嘟囔囔起来:“这年头我居然怕起那家伙来了,我还是不是条汉子了,啊呸,我真特么娘们。”
  闻礼端着面给老林头,瞧他一脸气样,忍住笑意给他解解话道:“发火对自己身体不好,您还是吃些面食垫巴垫巴吧。”
  “我没气,我哪儿气了。”老林头埋头先吞吞几口面,“我就是嫌弃我自个,就算是与他说说心里头的真心话,也未必能见那小伙敞开心扉。”
  “您说的可是阿孟?”
  “还能有谁啊。”老林头摇摇头,“唉唉唉不说了不说了,毕竟阿孟这事儿估计连徐大人都没得着落。对了宋姑娘,我给你说件喜事儿。”
  闻礼想半饷,将阿孟暂且抛开一边,道:“甚么喜事儿?”
  “张家那孩子好了很多,嘴吃得下饭双腿走得了地,多亏了你帮忙才能这么生龙活虎的,我还真得谢谢你。”老林头嬉皮笑脸儿地来了句,“要不然我瞅见玉儿那愁眉苦脸的还真的不知道该咋办了。”
  闻礼笑道:“原来是受美人所托。”
  老林头红红脸:“这天儿不好,姑娘还是早些回去罢,省得逗留又被大雨阻了回去的路。”
  “多谢叔儿提醒。”
  听了老林头的话,她趁早赶骡子回了自个家里,这刚准备下骡子卸东西,却听见院子那头传来哭喊声儿:“爹啊爹,你要帮帮我啊,你再不帮帮我,您那好外孙女儿。。。我二丫头就真要被那老混账给卖掉了抵债呀!”
  想想这声儿便知道是她那小姑寻找帮忙来了。
  宋闻礼走到院子那处查看查看情况,便看见那姑跪着脏兮兮的地上死活拉扯着苏氏的裤脚根不让其走开,依旧在哭喊着:“您们可要帮帮我啊!我那二丫头可真要被卖给春。楼了呀,帮帮我吧!我日后定会将以前的借你们的钱全数还给你们!”


第018章 
  近日宋老爷子因大病初愈而银发苍苍,腿脚不定宛如破裂的瓷碗儿碰着就会跪地似的,然想起初年少之时为自家那老伴豪迈畅饮女儿红之时,也已是往昔不可追随,感慨千万。
  如今那俩子女成家立室他老人家自然是放心千倍,可就是女婿老铁头那儿不甚得人意,岁岁年年不是赌坊撒钱便是酒馆放纵,好叫他那女儿越走斜坡下路性子便越发胆小自私看重名利。
  “爹啊爹,可要好好帮助女儿我啊!”小姑声声厉竭,嗓如破碗,抓着苏氏紧紧地不放手,现下夕阳躲离光线也越加深沉,苏氏拉她起来她便越是赖皮地躺地而坐,“嫂子您可要救救我家那二女儿啊!二闺女儿命薄福薄的如今又得被那不成器的给拉出去卖掉抵债呀!她可是你亲外甥女儿啊!”
  宋谢那丫头双臂环胸哼哼两声,压根不将她那小姑放在眼里头。躲她后头的泓祖双肩颤颤,压根就不想站出来叫她声儿小姑。
  坐于院落前的老爷子紧绷神情并无半分松弛,他咬着牙关恨铁不成钢地瞧着不远处跌坐在泥地上的女儿:“我老早和你提醒过了要注意点老铁头注意点老铁头,这下倒好他把钱全给败光了还能咋样啊?啊?你们牵扯钱还好,偏偏还牵扯个孩子!”
  “爹,咱先去救救铁鱼吧,她就您一个外公,如今能帮她的,也就咱们了。”苏氏回了句,刚想接着开口,却被宋闻礼一把拦住,“唉呀,闻礼回来了啊。”
  闻礼定定地瞧着那小姑,神情未有丝毫触动,僵持半饷,她缓了缓声儿,道:“铁鱼定是要救的,毕竟她是个无辜孩子。”
  小姑忽然松了口气,见那边老爷子没吭声,心想定是暗允了宋闻礼的想法,宋氏她半半地站起来,却听闻礼沉声儿道:“报官吧。”
  宋氏一个趔趄,面色苍白头皮发麻。
  “私底下买卖人口本就犯了维新法律的底,这次被徐大人抓住了狐狸尾巴,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了那些贩子,铁鱼也就有救了。”宋闻礼说得十足的有底气,不光光是小姑,连苏氏都有些不可置信地瞧着女儿。闻礼视线落在小姑白灰灰的脸上,宋氏视线开始闪躲,因为丫头那双眼睛,这哪里是孩子的眼,分明瞧得她寒颤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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