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安莲(虽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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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的堵住了，安莲和聂敛，似乎也被困在此处。
　　“聂敛，小夜我们在这里的事情吗？你有没有通知其他的人？”希望似乎在瞬间泯灭，安莲只能抱希望与下一个人。
　　然而，聂敛始终没有回答安莲的问话，视线一直盯着原本门所处的位置，静静的等待着，安莲的左手被压迫，疼痛难忍，却始终咬牙坚持，聂敛看到之后，换了左手抱住安莲。如果是没有办法的话，聂敛为不放下她？
　　难道说？上面有人，正在等待着为他们打开大门？
　　猛然间，安莲觉得希望之花开启，身上的疼痛都消去了大半，安莲一侧过头，就可以看到聂敛的侧脸，虽然在很久以前就聂敛的脸异常的精致，时隔了这么久，一眼看去也依旧是非常的惊艳。
　　他的母亲……是谁？
　　安莲回想起聂放的脸，虽然有些许相似之处，然而聂放却始终无法用漂亮这个词语来形容。聂敛的母亲……。应该是个大美人吧。
　　阴冷的气息再一次包裹，安莲搂着聂敛的右臂感觉到一阵冰寒，回过头去之时，入目的……。是地狱！尸体成堆的周边，无数的洞口中，伸出苍白的手臂，被拴着巨大的铁链而无法走出洞口，但是虽然如此，铁链的声音还是清晰的映入了安莲的耳中，铁链……碎裂的声音。
　　“聂敛。”发抖的声音传来，“它们，好像要出来了。”
　　聂敛的视线依旧注视着土质的墙壁，对身后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安莲扣住聂敛脖颈的右手不由自主的用力，足以威胁到聂敛的呼吸。终于是有了动作的聂敛，突然低下了头。
　　安莲的眼睛瞬瞪大，唇瓣上传来一阵带着温度的柔软，这个时刻安莲的目光却始终定格在聂敛的背后——成群结队的爬出来的，散碎的灵魂！
　　倒抽一口冷气，然而进入口中的，居然是一片柔软。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热浪，安莲想要回头探寻，却被聂敛追随了，安莲没能够如愿的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脑海中一片混沌。或许是聂敛的眼神太过于认真，或许是被聂敛感染了情绪，安莲居然忘记了疼痛，忘记了周边的一切事物，眼中只有这一个人的存在，轻轻的吻，开始淡淡的回应。
　　土墙面的原本门的方位，淡淡的光点开始吞噬土壤，仿若被硫酸腐蚀，一点点被光源贪婪的吞噬，随即，一个小小的洞口从其中透出来，一个人影影影约约的从中间透出来，当安莲因为亲吻闭上了双眼之后，光源突然间蔓延开来。
　　灵魂惧怕着这些光源，一点点开始分解，暴怒的灵魂不甘不愿的狂吼着，一，再现人间地狱！灵魂消散着，带着不甘，带着痛苦。光亮似乎吞噬了足够的，最后一点点的消散在空中，聂敛，放开了安莲的唇瓣。
　　粗喘着，脑海中一片混沌，慢慢的恢复，当安莲再一次能够清理的思绪的时候，入目的是一片干净的洞窟，没有成山的尸堆，没有了铁索挣扎的声音，一切都归为了寂静。从洞口之中，轻轻的爬出来几个，人不多，与之前所感受到的全部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稀疏几人，是如何造成那么大的声势？
　　回想起之前在洞口中，对面的洞口传来的阵阵的含义，安莲仿佛突然想起了。
　　“的确是一个很神奇的洞窟。”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平静的陈述着一件事情，安莲愣了，虽然变化很大，虽然已经不再是那样的朝气蓬勃，但是这个音调，这个语气……。
　　“拥有复制能力的洞窟，往里面塞进去的，估计只有寥寥几人而已，大部分的，都不过是复制品而已。”那人越过安莲身边，走到了安莲的视野之中，头发已然花白，然而背脊依旧挺硬，不复以往的强壮，然而却更多了沉淀岁月的侵蚀，高傲的不肯降下身躯，手中握着的拐杖，却如同权杖一样，那个人，只要站在那里，就会给人王者的感觉。
　　那人没有回过头来，缓慢的移动着步子，一点点的开始向着里面前进，当老人站定在原本尸堆的中心的时候，精致华美的拐杖，在土地上轻轻的敲打了一下，安莲一愣，那声音清脆，如同敲在骨头之上，拐杖下方，滚出来一个小小的头骨。
　　“所有的尸体，都同属于着一个人的。”那人说着，缓缓的回过头来，满布皱纹的脸上，那双眼睛的眼神依旧锐利，不怒自威的气势，站在昏黄的灯光下，似乎光就是为他而生，“真是奇妙的能力。”
　　内心翻滚着痛苦，记忆一点点的被翻阅出来，那曾经的美丽，曾经的束缚，曾经的怨愤，曾经的爱意，此时都莫名其妙的平淡，其实她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惧他，畏他。
　　“聂……”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着长生的方法，然而计划始终无疾而终，我终究是变成了一个年迈的老人。”男人已经遍布着皱纹的脸上，突然间柔和了下来，“这么些年，回想，到底是年少轻狂，没有注意到给你带来的伤害，我很抱歉。”
　　“放……”
　　“没想到还能够再一次见到你，我很高兴，当然，也很悲伤。”聂放缓步走来，手中的拐杖轻轻的敲击着地面，仿若与安莲的心跳融合，“我真的老了，老的，现在拥有长生的希望，却也不想在长生了。”
　　安莲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的意气风发，男人的**霸道，在此时，都被岁月沉淀了下来，余下的，是如同酒一般香醇的韵味，岁月敛去了他的锐利，剩下了不会消亡的睿智，这时候，安莲居然放心了下来。这个男人，一直都很好，好，就好。
　　聂敛的手轻轻的收紧，转过头来，看着老人的脸，第一次如此狂傲的直视着老人的眼睛父亲，她是……我的妻子。”
　　被突如其来的话语震惊，安莲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的耳朵听到了。总是疏于表达的聂敛，如此的表达，与有关的话语。和当初的男人一样，霸道的听不进去任何的话语，只是贯彻着的一切。这两个人……是父子。
　　聂放没有任何的惊讶，也没有安莲想象中会有的反应，聂放……很平静，平静的不似一个曾经拥有那样强烈感情的男人，安莲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聂放的平静而放松，而聂敛的手力道有些重，弄疼了安莲。
　　“这些话等到出去再说吧。”聂放闭了闭双眼，“莲……需要治疗。”
　　聂敛点头，转身离开，并没有等候身后的父亲，安莲靠在聂敛的肩上，眼神始终是没有离开过聂放，到最后一刻拐角，安莲依旧是仰望着那个方向，是觉吗？为我看到了，他的脊背依旧有些佝偻了呢？
　　视线渐渐的模糊，胳膊的剧痛与腿脚的胀痛时时刻刻折磨着她，坚持了这么久的神经，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意识无法抵挡，自动陷入了沉睡之中。聂敛始终翼翼的，不曾对安莲的伤口有任何的挤压，黑色，其实也是温暖的颜色，安莲放任，在这柔软的黑色中沉睡。
　　“老爷。”西装革令的男人，对着眼前矮了很多男人躬了躬身。
　　“把这里的人都带出去，全部消除记忆，这里……”聂放的视线停留在巨大的洞口，最后叹了口气，“填了吧。”
　　“是。”
　　“聂敛去的哪个医院？”
　　不远处的司机恭敬的打开车门，示意他带路。聂放坐了上去，双手搭在精致的拐杖之上，无意识的将脊背挺直，闭上双眼。岁月侵蚀了他的俊颜，苍老，而悲哀。
　　爱恋……真的可以如此的长久吗？
　　…118…　再见
　　…118…　再见





☆、…119…　无题

　　作为一个下人，他不会去随意的揣测老爷的思想，作为一个普通的司机尤其如此，然而这么多年以来，他都不曾见过这样的老爷，如有若无的颓废，闭上双眼掩饰着不安，双手紧紧的握着那精致的拐杖，冰冷的拐杖似乎都要被其所捏碎。
　　这个从来不会将情感表露，惶恐情绪被读懂的人，无法控制情绪，就这样，安宁的等待着什么，焦急，却害怕。
　　不像是为了少爷，而是那个年轻的女人。他看到了，在门被开启的那一时间，少爷和那个女人相拥的画面，所有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在那一刻，他仿佛感受到了老爷，巨大的心理波动，即使没有动作，即使一直平静。这是作为一个长期在手下的人，得到的答案。
　　那个女人，是谁？
　　即使是女儿去世也没有任何表情的老爷，就这样，突然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人。
　　司机在内心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好奇，不能探索，打住他着无聊的好奇心吧，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足够了。
　　医院之中，安莲被迅速的推入了手术室。
　　聂敛一反常态的与医生探讨着，尤其叮嘱不允许触碰安莲的腿部。他看得到，安莲腿部的痕迹，鲜红的血液迅速的翻滚在鼓起的痕迹之中，似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一般，无法想象如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会如何。
　　知道在外面等候的是父亲，知道父亲会出手。父亲是神秘的，自从他出生以来，就一直无法参透父亲哪怕是最普通的一面。父亲就如同一座巨大而神秘的山脉。他只能够仰望，甚至是不敢攀登。
　　然而，作为父亲唯一的血亲，他还是察觉到了意外，父亲拥有着奇异的力量，那种力量，不是属于人类知识范畴，而是超越了人类的极限。而父亲。则精于钻研此道，父亲的痴迷程度，让姐弟俩从小就感觉到恐慌，然而父亲如此的执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谁也不清楚。
　　畏惧总是强大的，在父亲的压力之下，姐弟俩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到最后，占据着父亲曾经的基业，继续打拼着，唯一能够让父亲注视他们姐弟俩的，只有一个方法，承担父亲身上的担子。让父亲有更多的时间，去钻研那诡异的能力。
　　因此，聂氏……她们接手了，并且，做的更好。
　　他们也曾经怀疑过，出现在身上的诡异的诅咒，是上天对于父亲的惩罚，久而久之，习惯成了自然。这样的能力。会让他们随时都处于紧张的状态之中，没什么不好，就没有人再去关注。
　　那样的介绍，是一种独特的欲。望。是对于安莲的解释，也是对于父亲的告知，然而，父亲的态度很奇怪，而安莲因为震惊而僵硬的身体，他也清楚的感觉到了。
　　因为害怕，惧怕着可能发生的事情，聂敛，毫不犹豫的开口了。如同挑衅一般的开口。
　　……。。
　　手术室。
　　我在手术室吧。
　　恍恍惚惚的神智，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是耀眼的灯光。这个麻醉打的可真不彻底，皮肉之间被摆弄的感觉还残留着呢，但是很意外的没有疼痛，细微的触觉传递，安莲居然不由自主的去体会这种感觉——皮肉被摆弄的感觉。
　　不会疼痛，不会感觉到异样，就仿若是别人的身体一样，并没有特别的感觉。眼前是一片白芒的灯光，然而眼界之中却仿佛看到了整个手术室。可以听见所有人的声音，却并不想去理解话语中的意思。
　　灵魂有剥离的趋向，安莲一愣，感受到了不对，狠狠的闭上了双眼，努力地不再思考，最后陷入了一片黑暗。
　　“嗯？”医生疑惑的发出了一声意外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注意着手术，谁也没注意到医生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一瞬间恢复的生命力？还有这种事？医生的手术刀，再一次小心的划过肌理。
　　聂敛站立在手术室门口的斜侧方，冷静而沉默的盯着手术室的门扉，如同一座不动的雕塑一般，永久的停留在那里。
　　安莲的伤不致命，顶多留下些伤痕或者行动稍有不便，但是，还是会担心只要不完整的在他眼前，就会担心。
　　聂放远远的走来，尽头聂敛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即使老去也不曾削弱过光芒的眼里，倒影出聂敛的影子。猛然间，回想起了当初的他，也是这样站在门前，不能进去，不能离开，只是默默的看着。
　　安莲。
　　你是我聂家的咒。
　　安莲被转移到了病房中，空落落的病房中，只有一张白色的床褥，安莲静静的躺着，意识早已清醒，那些麻醉真的是太少了，少到现在身体已经开始钻心的疼了。想起腿部的痕迹，安莲微微的叹息。
　　聂放做在安莲的床边，一只手搭在拐杖之上，低垂着眼睛，却并没有看安莲。安莲的另一面，是聂敛。聂敛始终沉默着，甚至没有询问有什么需要，与之前生病时的态度截然不同。病房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这对父子，在病房里散发着低气压，就不怕她的伤口因为心情的原因好不了吗？安莲侧过头，不过聂敛的存在，倒是让安莲轻松了不少，即使是现在了，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和聂放单独共处。
　　那个男人的存在，是她此生最大的噩梦，却也是最大的幸运。
　　害怕，是下意识的，却并不恨他，相反，却是感谢着的。感谢他，带给了她接下来的生命。
　　“莲。”聂放开口，苍老的声音让安莲不自觉的揪心，那样一个，站在巅峰，傲视天下的男人，那个将一切掌握在手中运筹帷幄的男人，那个说到做到，从未食言的男人，终究还是敌不过岁月，败在了循环之下。
　　“聂敛，你出去。”
　　聂敛皱眉，抬眼看向自己的父亲，始终没有说话，无声的抵抗。
　　“聂敛。”安莲苍白着脸色，看着旁边的男人，最后微笑着说，“没事。”
　　然而，聂敛却始终不曾离开，安莲最后叹了口气：“聂敛，一个晚上了，家里的孩子还没有吃饭吧，你去照顾一下好吗？然后一起带过来吧，尤其是口袋。”
　　听到口袋的时候，聂放握在拐杖上的手指一紧，聂敛察觉到了。最后聂敛转身离开，动作并不拖泥带水，这样的快速让安莲甚至感觉到聂敛其实是在生气了。
　　孩子气的动作，没想到聂敛也会出现这样的情绪。
　　聂敛走后，寂静的空气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聂放没有开口，安莲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们好像，从以前开始就总是这样了。”安莲最终打破了寂静，然而语气中，却是一种怀念，“你也不爱说话，总是摆着一张酷酷的脸写着生人勿近。”
　　聂放闭上了双眼，安莲看到对方脸颊上松弛的皮肤：“那个时候啊，我一直很讨厌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从家里出来，附身在不熟悉的人身上，如果不是你，我就可以一直和家人在一起到最后一刻，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充满了怨恨，而是永远的就那样，无忧无虑。”
　　聂放闭上的双眼，不知道是不是也在回忆。
　　“而青，他真的是个意外，没有他的话，现在的我也依旧会记恨与你吧，那种无谓的恨意，总是消散不去的感情。”安莲叹息，“我也不会发现，其实我，对你……。”
　　“过去了。”聂放突然开口，睁开的双眼少了锐利的光芒，不算柔和，却是清明了许多，“过去的，提起来也没有意义。”
　　“看，独裁。”安莲微笑，努力的撇过头，想要看看对方的全貌，“这么多年来，你过的还不错。”
　　聂放闭上眼睛，算是默认。
　　“我就知道你会过的很好，你知道我活着吗？”
　　聂放的不否认，就是承认，安莲深知这一点。
　　“谢谢。”由衷的，对你发出感谢，“感谢你为我和青，做出的牺牲。”
　　“你对那孩子怎么看？”聂放问道。
　　安莲一愣，看来，聂放不打算去过问过去了，的确是这个男人的作风，从来不会回头看，即使到了这样的年龄，也不曾回头去看以往走过的路。
　　不过……聂敛是聂放的孩子……
　　这样想，诡异感觉不断的冒出来，她其实……算是聂敛的阿姨？不行不能想，光想就很难受。但是聂敛……。
　　安莲总算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他是一个很可爱的家伙。”
　　聂放仿若一个家长评判着自家未来的儿媳一样，十分正经，安莲突然开始怀疑，其实这个父亲是非常宠溺孩子的感觉，连妻子都要把关。
　　“怎么？不放心吗？”安莲打趣道。
　　聂放闭上了双眼，继续沉默着。
　　“聂敛，是个很奇妙的人。”安莲看到聂放停止了询问，无奈的吐吐舌头，继续说道，“与他认识的时候，除了第一眼感受到那种霸道的气质之后，就再也不曾随意展现，他有很强的能力，也是非常的厉害，但是，却让人感受不到。”（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120…　受伤

　　安莲努力的在脑海中寻找着关于聂敛的一切，却无法总结出一个精准的词汇。
　　“是……空气吗？”安莲喃喃自语。
　　“空气？”聂放重复，却什么也不曾说。
　　“一开始他是冰，在放下戒心之后是水，在接近的时候他就变成了空气。”安莲仰望着雪白的墙壁，“随时随地的让你无法把握，到了最后立刻开他就活不了。”安莲突然傻笑，“没有那么夸张，大概就是这样吧。”
　　“离开他，你会……”
　　“大概……会伤心吧。”安莲实话实说，虽然够不上对青的爱意，然而聂敛，却在不知不觉中渗透了她的生活，无法抵抗，只能够接受。
　　“莲。”聂放突然站起来，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安莲，“你保重。”
　　不待安莲说些什么，老人径自转身离开，安莲伸手想要挽留些什么，透过张开的手指，看到的却是对方已然花白的头发，想要说的一切被堵住，再也无法开口，安莲叹息，最后淡淡的笑了，这样也好，是要……结束了。
　　他的心情，不好。但是却没有生气。
　　安莲呼出一口浊气，内心复杂万分。
　　突如其来的出现，又在片刻之间消失，这个如同风一样的男人，总归是完全离开了她的生命。
　　安莲闭上双眼，窗户被开启了一道小小的缝隙，从中间吹拂过来的淡淡的风，拂动着她鬓角的发丝。风很凉，但是很舒爽。
　　从原来到现在，她从来都不曾感觉到寂寞，哪怕身边只有一个人。然而那一个人，也是全心全意的在陪伴着她。她真的，太过幸运。
　　聂放站在门口，始终没有离开，里面的人，外面的人，曾经的人，现在的人。都一样，却又都不一样，时间很神奇，一样的事物，却让人的心境改变。
　　安莲抬起未受伤的手臂，仔细的凝视着手掌，手指明明每个人都一样，却每个人都不同。很奇妙，拥有着不同的生命，不同的过去，不同的未来，不同的一切，世界真的很神奇。所以……聂敛。无论是诅咒也好，突如其来的怪物孩子也好，只不过是神奇的一部分而已，不用担心。
　　想起来了，那晚……你的眼神……。
　　抱歉，我那是太过混乱，所以忘记了，忘记了你的眼神，你不安的心情。但是现在想起来了。现在的我，会让你不安吗？
　　聂放停留在门口，远远的地方站着黑衣的保镖，整个楼层陷入了诡异的气氛当中。
　　聂敛从电梯中步入楼道。单手抱着小简，也顾不得孩子用这个姿势抱着是否舒服；口袋被聂敛抓在手中，苦哈哈的耷拉着。聂放抬头，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步步走来，视线在瞟向旁边的孩子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
　　站定在男人面前，聂敛还是恭敬的叫了声：“父亲。”
　　“你来了？”聂放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此时已经有了男人的雏形，年轻气盛，意气风发。
　　聂敛恭敬的点了点头，对着眼前的男人说道：“我先进去了。”
　　聂放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默默的点点头，目送着聂敛进入房门的背影。
　　这一扇门，他已经不能进了。
　　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聂放离开了这里。
　　“你回来了？”安莲听到了门的声音，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聂敛，手中的孩子一副极度难受的模样，聂敛手中还抓着女士的背包，滑稽的画面让安莲差点笑出来，还好最后忍耐住。
　　“嗯。”聂敛将手中的孩子放下，口袋顺手拴在了安莲的床头，“饿吗？”
　　“现在可以吃东西吗？”安莲反问道。
　　“……喝点水吧。”
　　安莲靠在床边，看着聂敛拿着杯子冲洗，倒上白开水的过程，突然开口道：“之前我一直都认为我无法放下，但是其实我发现……。”再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才发现，那段尘封已久的感情，其实已经不那么浓烈，“人类其实是一个很容易被时间改变的动物。”
　　“虽然我不想改变……”
　　“但我已经是一个人类……”
　　“我不会再那样，沉浸在过去中无法自拔。”安莲微笑，“从今天起，我是真正的，崭新的，我。”
　　聂敛停顿了几秒，并没有说任何的话语，伸出手，将手中的被子递过去，安莲伸手，杯中的水温度刚好，安莲轻轻的抿了抿，润了润干燥的喉口。
　　当晚，小夜来到了病房，看到小夜冰冷的脸孔，安莲无奈的笑了笑，最后低着头表示着无奈的情绪。小夜冷着脸故意推开在一旁的聂敛，明显的举动让安莲都感觉到过分，然而聂敛却是忍耐住了，并没有发火，不，是根本没有怒意。
　　小夜掀开安莲的被褥，脚踝暴露在空气之下，顿时因为接触到空气，血液里的热度散发的很快，阵阵的凉意传来，安莲也没有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