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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江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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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悲愣了片刻,忽然笑道:“自然记得,差点被你杀掉嘛,他现在在我少林呢,放心吧。呵呵。”言罢诵经而去。
钟离梦见大悲离开,对任独行道:“大哥真的心意已决?”
任独行露出个微笑道:“嗯,我已经觉得累了。等明年君山事了,我报了大悲的恩情,便退隐山林。这江湖我是不想再呆了。”钟离梦开心道:“那我要跟着你,不许反对。”任独行道:“我求之不得呢,怎么会反对呢,呵呵。”
大悲的声音忽然再次由林内小径传出:“任施主,善自为之,老僧去也!”
任独行望着大悲离去的方向,知道直到此时他才确信自己了无恋栈之意,不禁有些悲哀。在正道,大悲算是最为开明的了,连他都对自己有所怀疑,其余各派岂不更甚!刚才的决定会否草率了?
钟离梦心下也掀起了一股莫名的忧惧,说不清楚。
第二章 好梦成真亦醒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任独行这回算是有切身体验了,西荡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二人此时正居身于剑阁一角,上对寒风下临无地,巴掌大一块空间,刚好容身。任独行找些柴火就地生起篝火。钟离梦能够见他望着火光发呆,问道:“想什么呢?”
任独行叹口气,望着夜色下的悬崖峭壁,道:“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蜀道虽难,人生路却更加难了。”
钟离梦大家出身自然知道这两句的出处,心中一颤,道:“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大哥应该不是厌倦江湖,而是心灰意冷,不知该何去何从吧?”
任独行拨弄着火堆,火光映着他的脸忽明忽暗,良久叹道:“也许吧。心如死水,波澜不起。我也是自作自受啊,害人害己而已。”
“大哥的确是变了呢,自从白鹤庄脱困,这一路行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已经死过一次,想要不变,谈何容易?”
钟离梦低了头,道:“不管你怎么变,你始终是你,我最喜欢的大哥。”眼角却有些湿润了,她虽然不愿意再看到任独行白鹤庄上的疯狂却也不想见他他现在这般的软弱,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一切都是被逼出来的。
天上划过一颗流星,任独行长叹了一声。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钟离梦呓语道,“上天不会薄待我们的。”
任独行只能笑笑,道:“但愿吧!”
二人自此在剑阁定居。任独行在一处背风的宽阔所在搭建了一座茅屋,左右两间,二人各处一室。那一夜在白鹤庄山洞发生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再提。钟离梦更是刻意回避,但凡与白鹤庄有关的事情,在任独行面前一概绝口不提。
此后,每当白天,任独行便攀上一处危崖,在崖巅盘膝而坐,双目似闭未闭,气息也似有似无,有好几次钟离梦都疑心他是不是死了,可到了吃饭的时间他总会慢慢下来。晚上两人便坐在屋前看看夜景说说闲话,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倒也祥和安逸,钟离梦渐渐喜欢上了这种生活,对任独行也逐渐放下心来。她从来没有过问他每天在崖顶想些什么,没有必要,不管他想多久,她都会这样一直陪着他,哪怕他永远想不明白。也许在心底她也是希望他永远不要想明白,想明白了,这生活怕也就到头了……
转眼间,夏尽秋至,冬去春来,二人已经在这里住了数月。这天下午,任独行去远处市镇购买所需物品,回来时不见钟离梦,便又攀上了那处高崖。夕阳落幕,钟离梦洗好衣服,回到草屋,不见任独行,平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下来,抬头望去,现在他却仍然端坐崖巅,心弦一颤,莫非快想通了?做好晚饭,明月东升,任独行仍旧没有下来的意思。钟离梦料想他是到了关键时刻,也不打扰,坐在屋前,呆呆看着远处崖巅上他的侧影。月至中天,钟离梦倚臂而睡,任独行依旧一动不动坐在崖上。
天色将明时,钟离梦忽然醒来,仰首上望任独行仍旧安然而坐。四周云气飘渺,显得极不真实,钟离梦极力克制才没有被那忽然发觉的两人间的距离打败。旭日东升,雾气消散,任独行始终没有动。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一股不祥的感觉忽然涌上钟离梦的心头。
“不会的,不会的。”
一只乌鸦落在任独行的肩上,低下头啄了几下,任独行还是没有动……
“大哥!”钟离梦终于是忍不住了,哭喊着向崖上攀去。大风卷走了她的声音,呼啸的风声盖过了一切的响动。悬崖峭壁,有好几次她都差点坠了下去,手掌上已经磨出了血,她只管向着任独行爬去。好容易到了上面,不顾一切便扑了过去。
一股大力沿着她的双臂传向她的胸口,顿时闷哼一声,身子一晃,向崖下坠去……
扑!任独行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晃了一下,右手本能的抓住了钟离梦,在最后一刻硬生生将她拖了上来。他自己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
钟离梦来不及惊骇,赶忙将他扶起,慌道:“大哥,这……”
“不要紧,休息一下就好,这儿这么高你怎么上来的?”任独行擦了擦嘴角血迹,安慰道。
钟离梦见他不像说谎,放下心道:“我武功虽然比不得大哥,但这点悬崖倒还难不住我,好歹我也是中原一串红的女儿。”
“呵呵。”任独行见她刻意掩着手,微微一笑撑持着想要站起却故意滑了下手臂复又摔倒,钟离梦不知是计,伸手去扶,任独行忽然出手抓住了她手掌。
钟离梦遮掩不过,轻轻挣脱,岔开话道:“不过,娘说我永远也达不到玄火术的最高境界。”
任独行心下感激,也不多言语,顺着她的话问道:“那却是为何?”
钟离梦神色一黯,道:“娘说,我的心过于虚幻,就像那云中的月亮,如梦一般,虽然美丽可是不适合玄火术,也终究是会醒的。”
任独行一时无语,心内有些自责起来。
“呵呵,”钟离梦忽然又笑了,,再次岔开话题,道:“大哥刚才是在练功?”
任独行点了点头,心里暗自下了决心,坐起身,却道:“嗯。玄天经的经文我已经还了大悲,那日听了他的言语,那里面的功法我也不想再用了,就让他从此绝迹于江湖吧。”
钟离梦咂舌道:“可是万一……”
任独行笑道:“只是说说,尽力为之,若逼不得已,说不得还是要用一用的。只是平时,我打算使用我这几个月来新近悟出的蜀道十三式。”
“嗯?蜀道十三式?”
“嗯,是我根据这些天来的感悟以及太白的蜀道难,以玄天经为基础自创的一套武功,一共十三式,威力应当不及玄天经,但使用起来应该比它迅疾灵活的多。”
“可我刚才看来,大哥的这套功法好像与玄天经也无多大差别啊?”
“那是,玄天经为里,十三式为表嘛,玄天经内功痕迹太重,所以白鹤庄上面对师方正的迅雷剑我毫无办法,这十三式却是内外功兼而有之,不过还是偏向内功。娘说过,我即使学剑,起步晚又不得名家指点,想要追求师方正那样的轻灵迅疾以剑御气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以气御剑。这十三式运用之时,也如玄天经一般纯凭一股意念,意起而功起,念消则力散,所以刚才你一碰我,我一分心,内力便散了开来反噬自身了。”
钟离梦听得不甚明白,她学玄火术也是贪玩从未深想,这时见他脸色好转,道:“现在不要紧了吧?”
任独行点头道:“没事,休息下就好。我这几日想要试着不靠玄天经运转十三式内劲,日后我若一个人在崖上你就不要上来了,我怕万一又像这样,可就……”
钟离梦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呀,又跟上次寂灭时候一样,一点生气也没有,可吓死我了。”
如此又过了数月,转眼间已是六月。
这一日早饭过后,任独行趁着钟离梦收拾之时,说道:“过了今天,我应该就大功告成了。现在已经是六月了,明天我们就启程去洞庭湖吧,如何?”
钟离梦闻言失色,一只瓷碗掉到地上跌了个粉碎,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任独行微微一愕,俯身去收拾。
“非去不可么?”钟离梦问道。
任独行低着头叹道:“老实说,这些日子以来的生活,对我来说再美好不过,只是,只是……”
钟离梦不无幽怨的道:“只是你还放不下,还是要杀平天下,还是要报答大悲的恩情?”
任独行只能点头,抬起头时一脸泪水的道:“我知道我这样做只会给你我招来麻烦,害你跟着我四处奔波。我也知道我负你太多,所以这次,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只是……”
“只是即使是一个人你也要去?”
“是。不过,我答应你,洞庭一战之后我若仍然在世一定回来找你,再不离开。平天下就让枯木去对付吧。”
钟离梦擦了擦泪水,道:“你……是不是预感到什么了?”
任独行叹道:“我只是隐约觉得那里将有大事发生,至于什么事情,我也不是神仙怎能预料得到呢?你在这儿安心等我回来,若事不可为,我会提前回来的。”
钟离梦轻轻一笑,道:“你要去,我不拦你,不过,你既然去了,我又怎能一个人留下?也希望你不要劝。”
任独行知道劝也无用,苦笑道:“我就知道不能告诉你,悄悄离开就对了。”
钟离梦忽然迎着他目光逼视着他,说道:“可你也知道,不能不告诉我,因为你已经开始在乎我了。”
任独行笑道:“傻丫头,我又怎会不在乎你呢?”向屋外走去。
钟离梦喃喃自语道:“那又怎同呢?”
任独行心内叹气,只说道:“我今晚亥时我仍未下来,你便上来替我把关吧。”
钟离梦收拾好两人包裹,在屋前坐了一天。
夕阳残照映得任独行的脸一派祥和。钟离梦心里却只有一股不祥的感觉萦绕着,洞庭湖究竟会发生什么?
月至中天,已近亥时,任独行仍旧没有下来的迹象。钟离梦心中挂怀,慢慢踱到崖下,借着月光向崖顶攀去。待到崖顶,才刚露头,便见任独行正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一丝窃喜掠过心头,乃嫣然一笑。
相处日久,任独行对她已有几分情愫,这时不由一阵心动,从没有一刻他的心境也能这般平静这般安宁,从没有一刻他能将师玉贞的影子彻底排出脑海将她忘掉,从没有一刻他会这般的情难自禁,钟离梦刚才站好,他就抱过了她,像那天夜里那般吻去。
钟离梦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略一犹豫,道:“我不是玉贞姐。”
“我知道。你就是你,不是别人。”
不再是错把冯京当马凉,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此刻自己抱的是谁,一切都已结束,重新开始吧,不会让你只是一个梦的,绝不!
钟离梦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抱着任独行的手更紧了。
天色稍明,二人便收拾行囊向洞庭湖进发。临走,依依不舍的望了又望这片他们生活了一年多留下了最美好的回忆的地方,约定事了之后便在这里退隐山林,然而世事无常,两个人都再也没能回到这里,一去不复返了……
第三章 乱梅将落暗云生
剑落惊风雨,功成泣鬼神。任独行此时内外兼修,心结已解,再无半分顾忌,这一路行去走的俱是通途大道。二人说说笑笑都没将身后尾随追踪的八大派门人放在心上。
这一日正行间,钟离梦忽然看看身后,奇怪道:“今儿他们好像没跟来?怪了。”
任独行道:“照理大悲该已知会他们了,那便不该跟踪我们。可咱们才一下山便被盯上了,这一路行来跟踪我们的已经换了七拨人马,只怕大悲的话已经不好使了。”
钟离梦道:“也是啊,那老油子是他师弟,谁知道最后谁输谁赢呢?恐怕他们正盼着大悲输呢。哼。”
任独行也觉如此,苦笑道:“他即使赢了,只怕也挽不回什么了。老油子一年多没回山寨,枯木也音信全无,不知道现在情况究竟如何了?嘶,你说,大悲和尚会不会就在附近?”
钟离梦一呆,道:“有可能,不然他们怎么突然不跟踪了呢?只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任独行点点头,见前面有座石碑被草丛遮住了,过去拨开杂草,一看不由苦笑道:“你看吧,没想到居然到了李青云的地盘。”
石碑上刻着三个字:烟霞岭。
钟离梦咂舌道:“那就难怪他们不跟来了,就算没有天龙帮的关系,八大派和这些绿林道的人也是死对头呢。”
任独行点点头,他曾经杀了烟霞岭的三当家贾世宝,怕多生枝节,正要招呼钟离梦离开,忽觉由前方拐角处传来一股巨大的威压,心下诧异,走进几步,远远看去,苦笑道:“说曹操曹操到。”
钟离梦也跟了过来,诧异道:“怎么是他?”
任独行无奈摇头,扬声道:“大师不在洞庭,来此何干?”
那人却正是大悲和尚。此时他正站在烟霞岭的山门前吃闭门羹,闻听这边说话回身望去,立时大喜,道:“是你们啊。哎,佛法无边,普度众生。来僧来此,是为度化这山上的李青云李施主,不想,呵呵,喏,你也看见了。”
二人来到近前,任独行向山上山寨望了望,这李青云果然大胆,第一道寨门虽无人把手但几乎当道而立却是完全没把官府放在眼内了。望上目光所及依次又是三四道寨门,从第四道寨门开始便有人守卫了,再望上却有树木林立无法观看了。当下任独行看了几眼,心内颇为不屑,转身对大悲道:“此人据称是大蜀王李顺的后人,那李顺却是两百年前的人物了,他既然扯起了祖辈反宋的旗号,只怕不会听从大师劝化的。”
大悲不由一怔,道:“有这事?老僧还只当他是一般草寇,如此说来,却是乱臣贼子了。这平天下看来不只是要称霸江湖咯。”
任独行轻笑道:“反宋是没错,乱臣贼子嘛,倒也未必,大宋积弱,早该有人反他了。只是,他只怕也是一厢情愿,饥不择食到与平天下为伍大事去矣。那平天下只是因四年前被八大世家围剿损了天龙帮元气才招揽于他而已,年前的绿林道结盟即是为此。蜀中绿林虎狼二山与我有些瓜葛,这些事情我也是从他们那里得知的。”
大悲似乎心有不悦,听他说完,道:“官逼民反,落草为寇,和尚我虽同情他们但为此就举反旗,施主所言似有不妥吧?北方可还有匹狼呢?”
钟离梦驳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岂有此理!“
任独行只是笑笑,道:“大师说得没错,北方还有一匹狼呢。独行狂背,非是一天,刚才所言,大师听听便算,无需动气。”说完向着山上扬声道:“少林大悲,狂徒任独行拜山,李青云速来接驾!”
大悲释然笑道:“年许不见,施主似乎心魔已解?”
任独行回过头,笑道:“心魔深种,此生无解矣,不过不发狂尔。”
“呵呵,”大悲稍楞随即笑了笑,说道:“如此说来,非但施主,老僧亦是如此了,哈哈!”
任独行亦是大笑。对大悲愈加佩服,名门正派能有如此气度当世只此一人而已,如能得他教诲该有多好,可惜了。
就在两人谈话期间,烟霞岭数十名弓箭手已经绕路将三人暗暗围困了起来。三人早已觉察只当不知,这时从第四道门里走出了几个人。
任独行向内看看,冷笑道:“一年多不见,想不到梅师叔居然堕落至此,你不是说不与平天下为伍么?这却怎么解释?”
梅仁兴面容一阵抽搐,与身旁一头目耳语几句,携手走出山寨。梅仁兴看看大悲,拱手道:“大师别来无恙?”
大悲点点头,道:“施主亦无恙?”
梅仁兴一声苦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看向任独行,犹豫再三,只说了一句:“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很好。”再无言语。
钟离梦见他居然依附于支持天龙帮的李青云,自食其言,鄙其为人,讽刺道:“梅师叔可真是命大,枯木满天下追杀你,你老人家居然还毫发无伤,厉害啊。”
梅仁兴面上又是一阵抽搐,神色难看之极却仍是什么也没说。
任独行心内疑心大起,这梅仁兴又在打什么主意?试探他道:“你师弟洪耀哲有个女儿叫冰儿,去年死在白鹤庄了。”
梅仁兴神色立时大变,愕道:“真的?”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打住不问了,却丝毫掩不住那关切痛惜之情
任独行看他不似作假,有些不忍了,道:“他奉了枯木的命令嫁给了李南荣的大儿子,以此牺牲色相潜伏在白鹤庄做内应。去年,东窗事发,据枯木猜测是被天龙帮的凄风所杀。你,好自为之吧。”
梅仁兴望了望他,点了下头,退到后面去了。那和他一起出来的头目瞅了他一眼,对大悲道:“在下烟霞岭四当家赵白鹤,不知大师枉驾造访所为何来?”
听到白鹤二字,钟离梦颇觉不快,退到任独行身后,默默戴上天蝉丝手套,又悄悄取出了两枚霹雳弹,斜眼打量起仍旧藏在暗处的弓箭手。
大悲道:“贫僧专为贵寨大当家的李青云李施主而来,还望赵四当家的通传一下。”
赵白鹤又瞅瞅任独行,慢慢说道:“十分不巧,我大哥出山云游去了,大师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跟在下说也是一样。”
大悲微微一笑,默然不语。
任独行呵呵笑道:“李青云莫不是死了?”
赵白鹤脸色一变,怒道:“任兄弟还请慎言!此处可是烟霞岭,不是虎狼山!”
任独行冷哼了一声,赵白鹤对大悲道:“家兄确系远游,大师若是不信,赵某也无话可说,这便请了。”说完便要回去。
任独行抢上一步,寒声道:“李青云既不在山,任独行可就要闯寨了。”
那赵白鹤一忍再忍此时再也忍无可忍,怒道:“欺人太甚!我三哥的仇今日一发了了吧。”呛啷一声,亮出了手中兵刃。梅仁兴见状连忙咳嗽了声,赵白鹤根本听不进去了。
“正好。”话音才落,任独行手臂微动,墨云剑已经一剑射透了他的咽喉,大悲根本就没来得及阻止,一年不见,这任独行的武功是越发可怕了……想起师父当年的境界不由也是一身冷汗,这个人如果再给他些时日,这天下只怕无人可制了。就在任独行剑刺赵白鹤的同时,霹雳弹也在左右草丛内炸响,这数十名喽啰几乎未发一箭便呜呼哀哉了。唯一射出的一箭还被钟离梦伸手抓住了,有天蝉丝手套护手,也是毫发未伤。
梅仁兴见状料想此地不可久留,飘身飞退。墨云剑闪电划出,十三式之横绝斩从匪夷所思的角度斩出。梅仁兴倒吸一口凉气,临危智生,数记碎风指指指点向钟离梦。任独行暗骂一声。横绝斩变飞湍剑,将碎风指力尽数屏蔽下来。梅仁兴趁机遁去。
山上第四道山门内立时涌出一大堆喽啰来,吆喝着杀下山来。到了第二道山门时,见任独行三人依然不动不由脸脸相觑,不知该怎么办了。
任独行见梅仁兴逃走,叹道:“上回我已经放过他一次,这回居然让他跑了。”
钟离梦道:“走投无路,想必他也活不久了。”
任独行摇摇头,道:“或许吧。只是杀他的人再也不会是我了。他已是丧家之犬,对我又有恩,看他刚才神色我于心何忍?就让枯木和冯渊头疼去吧。我是不管的了。”
大悲一直冷冷看着他,此时说道:“施主下手是否过于狠辣了?”
任独行看着横死当场的赵白鹤,不答反问:“此人不是乱臣贼子么?呵,大师还要拜山么?”
大悲心内叹息一声,道:“不了,李青云必定不在山中,老僧疑惑已解,这便前往洞庭了,君山怕有大事发生了,但愿还来得及。”
任独行道:“大师慢行,独行不送了。”
大悲最后又道:“公道自在人心,施主好自为之吧。”
大悲去后,任独行望着山上一众喽啰扬声道:“告知李青云,明年今日,任独行当再来拜山,让他备好酒菜等着,哈哈。”大笑声中与钟离梦携手离去。
重归大道后,钟离梦轻叹道:“好险啊。”
任独行亦苦笑道:“是啊,刚才他是想出手的吧,你也看出了?真是侥幸啊。”
钟离梦点点头,问道:“若是跟他交手,你有几分胜算?”
任独行苦笑道:“我可不想跟他打,当年他只用了五成力,我便差点死掉了。虽然我已经今非昔比,但还远远不是他对手,他那天下第一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再者,他既是水月轩弟子,这玄天经只怕他也会,那此人武功可就真不是你我所能想象的了。好在,君山一战他不容有失,不然刚才动起手来只怕是要两死一伤了。”
钟离梦心中一震,偎依在任独行身前,幽幽的道:“没关系,只要你没事,我便安心。”
任独行摇头道:“不,答应我,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为我而死。应该为我而生,明白么?”
钟离梦点点头,却又调皮的跳开,笑道:“你猜洞庭那边现在怎样了?”
任独行道:“即使危急,应该也无大碍吧,要不大悲还能抽空来此?李青云……”忽然间他觉出了一丝不妥,仿佛抓住了什么,却怎么也看不清晰,心内颇是奇怪。刚才或许应该向大悲问个明白,不该一时意气就那样激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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