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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江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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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今天。”话一出口,连自己也有些吃惊。
“嗯?大少爷原来是这么会哄女孩子开心的么?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张美姨还是有些不大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那会是任天志说的么?那会是他对自己说的么?
任天志却摇头苦笑了,如果自己真会哄人,又怎会把贞儿轰出了飞云庄,黯然道:“我是否真的很笨?”
张美姨这回有些明白了,心说,原来是因为她。看你现在失魂落魄,倒是个机会。当下答道:“你的确很笨,放着现成的少庄主不做,偏要和奴家为难,要是你能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奴家又何至于那么对你?其实奴家心中最着紧的就是你了,只要你能好好待我,这飞云庄早晚不都是你的?”说时,靠了过去,一双手也摸上了他的脖子。
任天志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看着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就吻了过去。
张美姨垫一垫脚尖,将身一跳,抱住了他的脖子就开始亲吻起来,断断续续的低语道:“你终于投降了,肯要奴家了,从今以后,奴家什么都是你的。”
任天志心中一震,猛然惊醒,将她推开,道:“不,不,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张美姨却还沉浸在刚才的迷醉中,假愠道:“什么他不他的,这里就我们两个,没有人会看见的,来。”伸手又要去拉他。
“啪”,任天志却一下拍开了她递来的纤纤玉手,惶然道:“你不是她,不可以的。”
张美姨也清醒过来了,冷哼一声,凤目含威,道:“占了便宜,就想拉倒了?”
任天志此时仍有些心神慌乱,道:“那你想怎样?”
“想怎样?我想怎样你还不知么?奴家只是想找个依靠,这穷山僻壤十几年来忍辱偷生的日子我过够了!”说到这里忽然放声大哭,心底沉寂多年的悲伤竟再也无法抑制。
任天志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了。自打他六岁那年,张美姨便来到了这天回山,隔年就被卫君梓纳了偏房,如今已经有了十一个年头。这十一年来过着衣食无忧颐指气使的优遇日子,除了没有生子,任天志想不通他有什么不满的,又有什么需要忍辱偷生的?真正忍辱偷生的怕是自己的娘亲吧?
过了多时,张美姨哭够了,抬起头来开始擦起眼泪。任天志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不满的么?”
张美姨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你不需要知道,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忽然又笑了,道:“你肯要我了么?你肯要我的话我才告诉你。”
任天志摇头道:“不会有那一天的,别想了。”
张美姨不由神色一黯,目光随即变冷,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师方正那个老顽固已经走了,只要我一句话,立即就能把你们母子打回原形。”
任天志斜视着他,道:“你可以试试,如果你想死的话。”
张美姨冷哼了声道:“死,那也不错,你不是也这样想的么。哼哼。张英莲跟史德渊那档子事刚才你也看见了,叫他们好自为之吧,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看着任天志似乎不懂的样子,她忽然又笑了,道:“史德渊不是卫君梓,张英莲的肚子,你明白了么?别想着生米煮成熟饭事情就解决了,那个时候,卫君梓不会留一个活口。”
任天志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自己还是太天真?
张美姨见他似乎明白了,继续道:“还有,你以为你凭什么还能站在这里?那天的事情,卫世充那个小鬼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可不要以为他只是个小鬼哦。他可比你有心机多了。当然有我在,那件事情你也不用担心,只是……”说到这里,忽然伸手摸着任天志下巴道:“如果我和他串通一下,你可就马上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如果你们现在就无法说话了呢?”任天志目光变冷,他可不想受人要挟。
张美姨却笑了:“有你娘在,你不会冒险的。呵呵,我没说错吧?”
“哼”,任天志心中气恼,一巴掌把面前的那只手拍到了一边。
张美姨呵呵大笑,向来路走去,边走边道:“你是不是很奇怪,师姑娘那天为什么会那么激动?”说时回过头来,做了个鬼脸。
任天志一怔回头,看着她道:“是你?”
“哎呀,别那么可怕的看着我嘛,万一吓着我了搞不好我一不小心有些人就又要遭殃了。呵呵,我现在又搬回西院了,如果你想知道我跟她说了什么的话,就来看看我吧,随时欢迎哦,当然得在他不在的时候。不过,他好像一直都不在的吧,嘿嘿。”
第三章 夜战
张美姨离开后,任天志仍未回去,继续在山间小路徘徊着。心绪杂乱,夜枭声此起彼伏,倍感孤寂,信步所之,渐渐地,便离开了飞云庄的范围,等他发现的时候,已近三更,当下也懒得回去了,纵身一跃,在一株大树的枝丫上躺了下来,就此睡去。这一觉却很不安稳,时时梦到幼年时候受人欺凌以及母子受虐的情景,后来梦到贞儿,却只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像,看不真切,也听不明白,当他靠近一些想要看清楚也听明白一些的时候,一把晶莹剔透寒光凛凛的匕首却深深的扎进了他的臂膀,刺痛传来,忽然就惊醒了,额头上冷汗直流,摸了摸左肩的伤处,仍有隐隐的痛感。阴风传来,不觉打了下哆嗦。他正想继续迷糊的时候,忽然从远处飞云庄上传来一声金鼓交鸣之声,一霎时整个山庄响成一片,吵闹声咒骂声此起彼伏完全乱了套。
任天志坐在树杈上望着远处的飞云庄,心中也自惊疑不定,他倒不担心有人杀上山庄只是老娘尚在里面,不免有些不安,正要跳下的时候,忽然从远处树后跳出一道身影,料想便是探庄之人。当下也不现身,依旧立于高处,低头远望,但见那人忽左忽右行进得竟也颇为神速,看他身形却有几分眼熟,只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究是何人,心中纳闷,再看的时候,那人后面却又多了一人,正是卫君梓。那卫君梓步法奇快,紧紧蹑在前面之人身后,渐渐追上。
彼时,月影东移,二人在山间快步疾行,迅若鬼魅,倏忽间,前面那人已经到了任天志藏身的树下,脚步霎时停下,干脆利落,竟毫无前冲之势。
卫君梓离他十余步时也停了下来,借着朦胧月光,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不速之客,见他黑衣罩体,纱布蒙面,竟遮了个严严实实,看不出来一点破绽,乃哈哈大笑道:“阁下究是何人?深夜造访,所为何来?”
那人亦跟着笑道:“庄主何必问这许多?本人探庄之由,你不是心知肚明么?”声音沙哑难听,似是有意掩盖身份。
卫君梓道:“果然是为了玄天经么?那经书乃十余年前老夫协同终南师兄白鹤李兄三人冒生命危 fsktxt。cōm险从天龙帮总坛盗得,阁下说拿走便拿走,不也太蛮横了些么?还请交还敝庄为是,不然他日三方面共兴问罪之师,阁下怕是消受不起。”
那人忽然仰天长笑,道:“敢问卫庄主,这经书究竟归属何门何派?”
卫君梓一时语塞,那人接着道:“庄主也说了,此经是你们从天龙帮所盗,那么今日鄙人再从贵处盗走,不亦可乎?”
任天志脑中忽然闪过一人,隐隐猜到了他的身份,却反而更加疑惑起来,他没有必要这样做啊?
卫君梓沉吟片刻,叹道:“先生说得确有几分道理,但此经关系重大。若再入天龙帮之手,只怕为祸不小。且不过区区一本佛经,本人观摩十余载,亦不过如此,并未有如江湖传言般神奇,先生似是不必冒此天下之大不韪。”
那人哈哈大笑道:“武林正道何其自欺也!若果如此,它落入天龙帮之手又何妨?蝼蚁狗彘,也想妄参天道么?”说到后来已是满脸的鄙夷之色。
卫君梓面色立时一沉,显是动了真怒,道:“如此,此经绝不能在老夫手上遗失,得罪了!”说时脚踏奇步,作势欲攻。那人傲然而立,笑道:“方才轻功比试,你略胜了我一筹,现下咱们以力相搏,你可得小心了。”忽然闪身,倏忽间便蹿到了卫君梓面前,飞起身形,照着卫君梓左肋就是一脚,竟然后发先至。
卫君梓大吃一惊,没想到此人在十余步外发起攻击居然能在自己看清他招式之前便突然攻到面前,慌忙中连忙收势双掌一错,暗运飞云劲便要硬抗他一招。
“砰”掌脚相击,却没出现卫君梓预料的巨大冲击,那一脚居然是虚招。借着他的掌力,黑衣人顺势跃起,窜向了高处。
任天志在上面看着下面,有枝叶遮挡,本不虞有失,然此时见了这黑衣人上升之速不由冒起了冷汗,手掌一翻,也运起了飞云劲,只待他上来便要一掌拍下。那黑衣人窜起近丈,忽然一个倒翻,头下脚上,笔直的向卫君梓落去。后者一见大骇,忙举双手,气贯双臂向上用力一拖,立时现出一个半球形飞云劲网,将其全身罩住。黑衣人却冷笑一声,右拳呼的击出,气劲急泻而下,攻入飞云劲网。气劲交击的暴鸣之声不绝于耳,劲网渐渐抵敌不住,向下凹了下来。黑衣人也不待右拳使老,左拳旋即击出,去势更急更劲了。卫君梓猛然大喝了一声,双手向上一振,飞云劲网再次鼓起离手飞出如一道流星,罩向黑衣人。
砰!气劲交击,拳劲消失无踪,飞云劲网去势不衰,仍旧罩了过去。
黑衣人微微一惊,撮掌成刀,唰的一声,斩了过去。哧!飞云劲网应声而裂被撕成了两半。黑衣人借势再次跃起,与此同时,卫君梓亦得以借机窜起,竟不顾以下击上之弊端,双掌连环交错,不断击向黑衣人。那黑衣人多次反击,一时竟再也占不到便宜了。
其时,林中风声掌声呼喝声连绵不断,落叶纷飞,枯草飞扬,景象煞是可观。任天志不由眼界一开,只因卫君梓为人即是内敛深沉,避隐深山十余载,从未在人前露过真章,诸徒完全不知其深浅斤两,是以任天志此时心内之惊讶简直莫可名状,飞云掌原来也可以这般变化?!自己所学岂非全是皮毛?不禁大恨起来。
二人缠斗多时,落下地来,黑衣人虚晃一招,骗过卫君梓,借机向后一跃,再次拉开了距离,与他遥遥对峙。
卫君梓一瞬不瞬看了会黑衣人,忽然冷笑一声,道:“先声不能多人,后继又无力,阁下若只这些斤两,今趟只怕是要长留此处与深山作伴了。”
那黑衣人一声不吭,两袖间却忽然真气鼓荡,显然是在提聚功力了。卫君梓也露出了凝重之色,双掌提于胸前交叉平举数道真气由指尖丝丝窜出,在两掌之上盘旋飞舞,渐渐聚成了恍若云气如有实质的一团物相,好似莲花一朵。
黑衣人双手也已收至肚腹之间,两个拇指紧紧相按,食指也并拢在一起指着卫君梓,却未有何异状出现。任天志心中大讶,自己先前还以为黑衣人最终会以剑对敌,想不到际此关头竟出此招,难道他不是那个人?
未等他思考明白,黑衣人已经大喝一声,一道细如针尖的劲气已经透指而出,看这去势,其破坏力只怕相较刀剑亦有过之而无不及。卫君梓亦于此时,暴喝一声,将那朵莲花飞云劲打了过去。
轰!气劲交击,震得附近山谷轰鸣不已。二人身周数米之内,大小树木,纷纷应声倾折,喀喇断裂之声不绝于耳。任天志当初侥幸选了一棵几人环抱的大树,这才不致落地,但劲风扑面仍是感到有些吃不消。针形气劲刺破了飞云劲,一往无前的射向卫君梓,后者连忙退了一步,双手合拢,催发掌力,形成又一团劲气,却并没急着发出。待针劲袭至身前,忽然把身子一侧,手掌斜挥,从侧面击毁了它。绕是如此,本人仍不免被震得侧跌开去。
而飞云劲也并未消散,虽然被穿了一孔,仍旧去势不衰的砸向黑衣人。那人双袖上下飞舞了几下,于身前形成了一堵无形气墙,竟要硬挡。轰!劲气消散,尘土飞扬中,那人一连倒退了十余步才勉强站定,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涌了上来,他却深吸一口气连忙压了下去,脸色只怕已经不那么好看了。
卫君梓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脚尖一点地,斜着身子就弹了过去。左臂圈转一周,形成了一道气盾护体,右掌以腕为心反复划圈,形成了一个个不断加强的环形气劲,却只聚而不发,气势越来越强。那黑衣人看得明白,只得暗叹一声,闪电跃起,左右拇指同时发劲,迎向了卫君梓必杀的一招。
任天志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竟紧张得连气也喘不出了,眼镜一瞬不瞬的盯着下面的恶战。
风声消失了,整个山谷也仿佛宁静了。两个人都没有再变招。
扑!指掌相击,出奇的竟没有一丝劲气激荡的声音。
两个人乍合倏分,如断线风筝般向两边抛飞。
砰!卫君梓撞在了一株大树上,正是任天志藏身的那株,枝干哗啦啦的响了起来,直惊得他面如土色。看向卫君梓时,见他似乎向前倾了下身子,面色也红润起来,显然是着了伤。
卫君梓晃了一下,勉力压下了涌向喉间的鲜血,一双眼睛盯着仍在空中横飞出去的黑衣人。
任天志见卫君梓并没有注意到上面,担心渐去,顺着他目光看去,那黑人仍在抛飞,了无生气,料想已经毙命,心中倒有些惋惜他了。
那人被飞云掌刚劲直接命中,随即又被一股柔劲回扯,当时便吐了鲜血,哪知柔劲过后又是一股刚劲,骇然失色下再也无力招架,被这刚柔交错的飞云掌力打得直飞开去。附近本有不少树木,但经二人先前一番打斗,早已败折不堪,那人无物相阻,直飞出三四长才落入一处草丛,就此一动不动。
卫君梓功聚双耳,听不到丝毫呼吸的声音,静静的观察了一番后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向他走去。他走得极慢,似乎仍在忌惮着什么,待还差那人七八步的时候,忽然勉力提起右掌,向着那一动不动的身体连劈了三四下。劲气打到身上,扑扑响了几下,那黑衣人一点反应也没了。
卫君梓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却突然仰天喷出一口鲜血,他亦受指力所伤不轻。
如果此时出手,我能够赢他么?任天志在心内嘀咕了一下。
第四章 阶下囚
“如果此时出手,我能否赢他?”任天志望着步履艰难的卫君梓不禁跃跃欲试起来。
卫君梓擦了擦嘴角鲜血,暗运真气疗伤,脚步却没有停下,就在只距那黑衣人还差两三步的时候,那黑衣人忽然之间就蹿了起来,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高速,并拢两个拇指,插向了卫君梓胸口。
卫君梓大吃一惊,没料到此人居然不惜装死,忙将双手提到胸前护住胸口。
哧!卫君梓再退一步。噗!一口鲜血,喷了黑衣人满头满脸。
那黑衣人偷袭得手,却再也不敢恋战,借势跃向山林深处,落荒而逃。
卫君梓心有不甘,一咬牙,竟神迹般的追了上去。
二人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任天志在树上又待了片刻才跃了下来,暗自庆幸,刚才好在自己慢了一步,不然此时只怕凶多吉少了。那卫君梓明明连站着都成问题了,没想到转眼间就又能健步如飞,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给他知道我就在附近袖手旁观,只怕性命难保,必须赶快离开。
他正要走,不经意间回头向二人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忽然发现在黑衣人刚才落地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正隐隐泛着蓝光,不免心中好奇,又折了回来,到那里定睛一看,竟是一本经书,封皮正中四个篆字:玄天真经。发光的正是这四个篆字。
他一见之下不由狂喜,想不到黑衣人拼死偷到的宝物竟会掉落在此,卫君梓既然没有发现那我就笑纳了。心中得意,也不敢多所停留,看也不看便把经书入怀,向庄内跑去。
飞云庄现在到处都有庄丁巡逻,已不像初时那般慌乱,在张仁世安排下井然有序的盘查着各处房舍,见到任天志的时候全都未予理睬,一如既往无视其存在。任天志也没先回东院,而是径直去了最后面的禁闭室。那禁闭室位于后院外侧,却是在石壁内凿出的一个大洞,与西院隔了两道院墙。平时庄中犯错之人皆囚于此处闭门思过,因此任天志是常客,其他人却很少往来,即使在这种非常时刻,庄丁们也没来这里巡视,可见一版。
石门并未上锁,应手而开。任天志进去之后借着月光,环视了一下,正对着石门是一个石几,旁有三四个石凳,石几对面,正对着门的墙上,并排栓着两个手臂粗细的铁环,铁环上又栓着两条极粗的铁链,顺着石壁垂到地上,堆在一起。铁环下面的地上放着床破烂草席,周围胡乱堆着些杂草。任天志走过去,揭起草席一角,从内衣上撕下块衣料将经书胡乱一包扔到里面,然后将草席盖上,又抓了几把旁边的杂草洒在上面,道:“这样你们就找不到他了,谁叫你们都讨厌这里呢。”
任天志回到东院的时候,庄丁们正在那里搜查,任天志也不理他们,走入堂屋陪伴被惊醒的母亲。庄丁们搜了一会毫无所获,在任天志怒目相向下相继离去。任碧华这才望着儿子问道:“怎么回事?”
任天志扶母亲做好,靠在膝下,道:“有人前来拜庄,好像盗走了什么东西。”
任碧华身躯微震,却什么也没再说。
第二天一早,任天志到演武场拿了把剑在院内舞得虎虎生风。任碧华看见了问道:“志儿,你那是在干嘛?”任天志停下来道:“练剑啊,飞云掌虽然厉害但是好像我还差太多了,还是这个容易速成,而且,剑刃锋利,只需轻轻一送,就能取人性命。孩儿向前若精此道,前些时便不会对师姑娘那剑束手无策了。”
任碧华心内略觉难过,看着儿子依旧缠着纱布的左肩,问道:“还疼么?”
任天志却犹如未觉,举剑斜劈三下,道:“娘,你说孩儿能练成么?”
任碧华微笑道:“成,只是剑术再好,若失去了……”她本想说若失去了那个人又有什么用呢,话到嘴边却又不忍说了,只道:“看你练剑,倒似使刀,哪有人练剑这般使力的,只知蛮勇。剑法讲究的是轻灵迅疾,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好的。你这般急躁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呢?”
任天志没有注意她前一句,后面的倒是听明白了,有些黯然,道:“如此,我还是不该学剑了?”他至今仍对贞儿那一剑耿耿于怀,贞儿倒还好,若是其他随便什么人也突然刺我一剑,那岂不冤枉大了。想到师方正是用剑的,那终南山一大家子不全是用剑?冯渊用掌都跟我打成平手了,要是用剑那还得了。
任碧华见他避重就轻没有回答自己叹了口气,道:“那也未必。只是你没名师指点,现在要学恐怕轻灵迅疾是很难够得上了。不过,你自幼便练习了飞云掌,内力修为倒比同龄人高出了许多,凭借飞云掌内劲刚柔互换的法门在剑气上下功夫倒是条不错的选择。舍弃繁杂的花招剑式,专注剑气的修炼,正是所谓大巧不工。别人或许做不来,但你本身资质绝佳,应该可以一试。”
任天志听来有些道理,捉摸了一下,随手试着挥了一剑。唰,立即便有一道剑气打到地上,激起不少砂石。
任碧华笑了笑道:“就是这样,不过这种程度,江湖上随便一个三流角色都使得出来,你自己捉摸去吧。”
任天志点了点头,却没有想过,一向不会武功的母亲为何能够说出这般体悟来。
任天志还在捉摸剑气的时候,一大票人忽然闯了进来。张仁世一进门便阴恻测的道:“大少爷起得真早啊。”
任天志收剑立定,双目扫了一下面前诸人,之后冷笑道:“不敢,师叔一大清早就带这么多人过来,天志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么?”
任碧华见情况不对,也走了过来道:“仁世,天志又怎么了么?”
张仁世略微一弯腰算是见过了礼,看看任碧华,冷笑了下,对任天志道:“大少爷这些天晚上都去过哪里做过什么?昨天夜里又和什么人在一起过?师叔自知身份低微不足以讯问于你,这些是你父亲要我代问的。”
任天志冷哼道:“我父亲是哪个?我怎么不知道?”
张仁世不由动怒,却不知如何反驳他。任碧华心下也是一阵难过。任天志又继续道:“师叔有何指教还是直接说了吧,不必拐弯抹角。”
卫世充越众走了过来,指着他骂道:“你放规矩点,我……”他还想说什么,任天志目中厉芒一闪,剑光起处,一柄长剑已经搭在了他颈侧:“你再说一遍?”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张仁世却是故意装作没看见任由任天志这样做了,脸上挂起了嘲弄之色。
卫世充哪里还敢再说,任碧华过来把手搭向任天志握剑的胳膊把它移到了一边。
任天志知道母亲不想自己闯祸,目光转柔,收回长剑,问道:“师叔是否怀疑天志勾结外人盗走了玄天经?”
张仁世露出注意神色,道:“你怎么知道玄天经被盗了?”
任天志又冷笑一声,不答反问道:“卫君梓是否叫你来拿我?看来他伤得不轻嘛,哈哈哈!”竟然一脸的幸灾乐祸的表情。任碧华心里一寒,颤抖着声音问道:“是否真是你做的?”
任天志收起笑声,柔声道:“娘,你放心,是孩儿做的,孩儿绝不推卸。不是孩儿做的,他们也休想冤枉我!师叔,你还没回答我呢!”
张仁世冷笑数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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