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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江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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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志收起笑声,柔声道:“娘,你放心,是孩儿做的,孩儿绝不推卸。不是孩儿做的,他们也休想冤枉我!师叔,你还没回答我呢!”

张仁世冷笑数声,道:“大少爷果然有些胆色,确是庄主要我来的,请吧。”将身向旁一闪,让开了条路。

任天志自知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兼且也不必冒此风险,任他卫君梓如何强横,无凭无据也不好责罚自己,当下拍怕母亲的手,安慰道:“娘放心,孩儿去去就来。”说罢,扔掉长剑,昂然迈入人丛。

一缕指风却忽然由后传来,任天志不及躲闪已被击中了身后要穴,想要提聚真气抗拒,忽然发觉气海内空空如也,丝毫真气也无,猛地回头,怒目看着张仁世道:“你做了什么?”声音惶急,已经充满了恐惧。

任碧华发觉儿子面色有异,欲待上前却被张仁世伸手一拦道:“嫂子请回,这次你见不到庄主。志儿就交给我带走了,包管不会少了他一根头发。”转过身来又对任天志道:“大少爷不必惊慌,,我只不过暂时封了你的内劲而已,一个时辰之后大少爷包管又可以生龙活虎,甚至还可以拿起那把长剑在师叔身上戳几个洞玩玩。”

任天志怨毒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卫世充借机大着胆子在他身上推了一把,喝道:“看什么看,快走!”

任天志使不出劲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就这样被众人推推搡搡出了院子。

第五章 被废

 卫君梓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与其说是坐倒不如说是躺,两只手随便放在身前,其中一只已经用布层层包裹仍有血水隐隐渗出。脑袋歪在一边,闭着眼睛,脸色也惨白,看呼吸倒是出多进少了。任天志一看他这副模样倒不由一怔,旋即冷笑一声,道:“都这副模样了,你还死撑啥,换了是我要么自杀要么进去躺着,在这里丢人现眼么?”

卫君梓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道:“那黑衣人究竟什么来头?你这几日晚间都不在家中,庄丁们已经报告过了,所以……”

任天志哼了一声,道:“所以你就怀疑是我串通了他里应外合?的确,这个时机实在是太巧了,师方正前脚才走庄上机关还没来得及开启他后脚就来了,而我又偏巧不在庄里,好吧,我承认是我做的,你真的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史德渊在人群里动了一下,显然想要出来说话,却被张英莲拉住了。后者打了个眼色,摇了摇头,前者记起昨晚的事情便又忍了下来。

卫君梓用眼角看着他:“你只要实话实说,过往种种,我可以一概不究。”

“哼哼,哈哈,你可以一概不究?我却不行!”说完冷冷的注视着他。

卫世充窜上一步,喝道:“都这地步了,你还猖狂!”提起手掌作势要打。任天志猛地掉转头,厉目一扫,卫世充不禁打了个哆嗦,竟打不出去了。

卫君梓道:“充儿退下,让你大哥继续说。”卫世充没反应过来,愕然道:“大哥?”张仁世见机较快,一把把他拉回了人堆。

张美姨一直在注意着任天志,后者却未看她一眼,不免动了几分肝火,一张脸拉得老长。

“黑衣人是谁,我的确知道,但是我为何要告诉你?玄天经被盗与我何干?飞云庄与我何干?卫君梓,你又与我何干!”任天志吼道。

卫君梓涵养再好,这时也动了真怒,把手一拍桌子,怒道:“放肆!你这个逆子,还不悔悟!来人,给我打!咳咳!”一时激动,触动了胸口伤势,深咳起来。张美姨连忙过去照看。

大厅内当时便有几个人走了出来,摩拳擦掌,向任天志走了过去,现在他用不出力,随便哪个人都能收拾了他。

“谁敢!”任天志忽然将身一转,怒目环视一周,喝道。众人一怔,骇然退了下去。谁知道他日后会不会记恨在心呢。

张美姨见卫君梓无大碍,转过身来,失声笑道:“大少爷果然好威风啊。”任天志向她望去,淡淡的问了一句:“这次你又被吓着了?”

张美姨不由一愣,想起昨晚对话,莫非他认为是我挑拨的?心中忽然一紧,老头子重伤难愈,我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他恨我,开口想说什么却被史德渊打断了。

“师父,这里面只怕另有隐情,大师兄他……”

任天志却不容他说完,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最好有些自知之明,莫要自找麻烦,惹祸上身。”卫君梓看着史德渊却露出了沉思之色,似有所悟。

史德渊凄然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又何必做这些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呢?何苦啊!”

“哼哼,亲者吗?这里没有我的亲者。”指着卫君梓道:“这个人从来没把我当儿子,我只是客人,我在自己的家里做客,不,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史德渊虽然和他最为亲近,同样对卫世充张美姨之流厌恶,对师傅的做法也有微词,但是对收养了自己这个孤儿的卫君梓的感情却是毋庸置疑的,不愿看到两个人之间有何嫌隙,当下说道:“师父最得意的飞云掌只传了你一个人,还需要说其他的么?”

他不说飞云掌还好,这一说任天志仰天打了个哈哈,狂笑道:“飞云掌?又是飞云掌!卫君梓的飞云掌可是厉害得很呐,我的嘛,杀杀鸡,宰宰狗就行啦。还有,我从来没跟你说过,这个人,当初教我飞云掌的时候,他是希望我走火入魔而死的!”说到最后一个死字,特意拖长了声音。

他还想再说什么,卫君梓却突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晃身来到了他背后,伸手在他肩头轻拍了数下,脸上也现出了奇怪的笑容。

任天志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满脸的惊骇之色。

史德渊一时也慌乱了起来,愕然回头,道:“师父?你……”看到卫君梓的表情立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深深的恐惧却在一瞬间爬上心头。

卫君梓就那样轻轻拍打着任天志的肩头,像个慈爱的老父,嘴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像是在哄子入睡。

“学武真的很累很痛苦么?你不愿学飞云掌,爹替你废了他,好不好?”

又是几下轻拍,拍完,任天志也倒了下去,临倒前,他喊了懂事以来的第一声父亲。

“谢谢爹……”意识开始模糊。

卫君梓却如受雷击,身体不由晃了一晃,真气逆行,张口便喷出一口鲜血,形成了一捧血雾。

“真美啊。”声音来自地上,是任天志说的。

“这样,我便没有父亲了。”这是他最后一句话。

“他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永远也不会了。”张美姨在心里喊着。

篇外话:这段,很重要,原稿很长,我看了一下午改来改去,结果就剩这么点了,不过剩下的都是精华啊,所以这章字数少了点原谅我吧。阿门!

第六章 秘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两天,任天志渐渐醒了过来。一双眼睛呆呆的望着屋顶,夜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撕扯着他的衣服。他曾经试图着提聚真气想要冲破被卫君梓飞云劲闭塞的经脉,结果倒不是提不出真气而是真气才出丹田,全身经脉便开始刺痛难当。一连试了几次都是如此,便放弃了。月光透过窗户,倾泻在他的脸上手上,照亮了那捆缚着他的四条铁链。黑色的铁链,很粗,他是挣不开的,卫君梓也不能。

他又回到了禁闭室,不觉有些可笑,那天他是自己来的,现在却恐怕再也出不去了。看了看身上的锁链,道:“还是你好,老朋友,我又回来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结果腿一软,又摔倒了。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了,苦练十余载的武功就这样没了,被那个人夺去了。

他又躺了三天,这三天里他一动也没动,就那样静静的躺着。体力已经有些恢复,但武功是没指望了。卫君梓没有再来追问玄天经的事,这多少令他有些奇怪。照情形看来,他应该没能拦下那黑衣人,不过那家伙也有些可怜呢,辛苦一场命也差点搭上却只是为自己做嫁衣。想到这里,忽然记起自己就是把玄天经藏在这里的,虽然不能练功了,不妨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经书居然让你们如此疯狂!过去掀开草席,经书还在,小心的打开布包,触手摸去,封皮有些厚,厚得异乎寻常。他也没有在意,打开第一页,顿时一呆,哪里有什么经文,不过白纸一张,心儿顿时沉了一下。又翻开第二页,睁眼看时,有字了,一个字:佛。心里有些疑惑起来,又翻到第三页,还是一个字:魔。搞什么?他有些烦了,耐着性子打开第四页,哈,这回多了一个字,两个,上面一个佛字,下面一个魔字。两个字却都被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到底在搞什么?他简直要怒了,又翻了一页,这回一个字也没有了。他一连又翻了四五页,这才再看到字,成段成段的字。但是,看来看去,那也只是普通的经文,根本不可能是什么武学密集。

“被耍了,这是他第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就抑制不住心底的愤怒了,“去你的。”

“啪”!经书被他狠狠扔在了墙上,砸得锁链哗啦作响。经书落到地上,似乎破损了。

哎!平四海与卫君梓有经之日皆不算短而无所成,我却妄想旦夕之间参破这个秘密,不也太过痴心妄想。走过去,拾起经书,不觉懊悔起来,这经书到我手上才不过数日便摔破了,我也太不珍惜了。想到这里一下子又触动了心事,是我没有珍惜么?忽觉触手冰凉,低头仔细一看,在那经书破损处隐隐露出了一段白色的物件。他小心翼翼的把破损弄大,将他从中取出,却是白银打造的一方薄片,其上杂七杂八的打有三十一个洞眼。厚度只比封皮薄了少许,正好藏在里面。

任天志料想这便是秘密关键所在,暗笑,数百年来多少豪杰对你爱护有加原来却反被你愚弄了。也是你造化遇见了我,只是可惜,我恐怕练不了武了。算了,看看也不是坏事。他拿着薄片在书上比划了一阵,很快便发现了秘密所在。那薄片大小和书中每页正文占地相仿,对正之后,那洞眼所见便能连成一段文字了。开篇却是一片序:世说善恶,每以佛魔比之。谓言,由佛入魔易,由魔入佛难。众生二相,佛魔之类也。然是非善恶果可以佛魔易之乎?诚不可也。夫佛法至大,佛光至明,犹有所短,犹有所暗,犹有所不能化者,故生狮子吼。且佛口蛇心谁之谓欤?世人昧心,明暗其行,阴阳其事,名美而行恶,亦多之矣。至乎魔人,外凶煞内良平,行乖而心正代人之罪者,亦非鲜也。故曰佛非佛,魔非魔。善恶本无伦,世人妄言之。此玄天之经,一十二章,玄天之理,玄之又玄,以此入道,故善恶取其中,是非取其中,无善无恶,无是无非。得此意者,习之。不然者,弃之,于身有害也。余年四十有三,不悟大道,难证如来,而为所逐。世间行走,亦如水月。身后种种,只此一书。付予有缘。水月轩主人徐。

任天志跟从阴先生学过诗文这段文字倒也看得懂,不过是开宗明义罢了,至于其中所说的是非善恶任天志心中也不甚了了,但想自己也非愚钝之人便继续看下去了。再往下那正文的经文可就愈来愈艰深愈来愈难了,任天志看了多时,忽然头昏脑胀,神智渐失,内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已欲罢不能,眼睛手脚完全不受控制的在那翻书看书。直累得他满头大汗头痛欲裂时大叫一声,扑地昏倒。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渐渐醒转,见自己还活着,有些庆幸,眼睛瞥到经书,忍不住又拿了起来,依法看去。这次他小心多了,一发觉神智稍有不对便即收止,休息片刻后再继续阅读,然而饶是如此,最后还是没能逃过一劫。只不过这次倒没有头痛,而是昏昏沉沉进了梦乡。梦中,一片白衣飘来飘去,那少女轻盈美丽,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忽然一个愤怒的面孔出现了,打碎了这一切,他被废了武功他被锁了铁链,而后他拿着一本经书一张银片不久又睡着了,安详而自在。他又做着美梦,梦中的梦中,一片白衣飘来飘去,那少女轻盈美丽……

梦中说梦两重空。他就这样周而复始的做着一个梦,然后又在梦里做着同样的梦。沉醉在了一个又一个的梦里,时而欢笑着时而痛哭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股气流开始涌遍全身,将他原先被闭塞的经脉全部打通,甚而连他原先没有修炼过的经脉也给打通了。只是,他还在梦里,如果醒不来,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鸡唱三晓的时候,他总算睁开了眼睛,却有些呆滞了,似乎忘了自己处身的所在。老半天才回过神来,猛然坐起,放眼看去,眼前的一切全都豁然开朗,以前注意不到的微小细节,此时在他眼内清晰可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他的目光又落向了玄天经,知道是这本经书的功效,没想到在睡梦中居然也能操控人的心神自动练功,现在全身舒畅,只是不知功力到底恢复了多少。一阵狂喜之后,不禁犯起了傻。见不远处有堆杂草,便稍聚真气隔空一指弹去,那草扑的一声碎成了粉末。看来不仅恢复了还比从前更进一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爽过之后肚子就饿了。他这三天来粒米未进,之前心情沉闷倒没觉得,现在心情一好,这饿得可就受不了了。将经书收好,正打算蒙头睡一觉挨过这饥饿,忽听门外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似有十多人向这边赶了过来。

不像是送早饭的。难道又要追问我了?心下疑惑,在草席上坐了起来,玄天经就正在他屁股底下。

石门开启,进来的却是卫世充!

第七章 各怀心事

 任天志冷哼一声,仰面睡倒,不去理他。

卫世充一脸得意,也不生气,围着任天志走了一圈,笑道:“大哥好悠闲啊,被废了武功,还能如此想得开,难得难得,哈哈。”见对方无动于衷,又道:“不过,那天实在是太乱了,兄弟我居然忘了给大哥求个情,还望大哥不要怨我才好。”

任天志睁开眼睛瞧了他一眼,很快又闭上了:“岂敢!”

卫世充笑道:“大哥没有见怪那最好,其实呢,也亏得这样,不然小弟还真忘了有你这么一位大哥。”

任天志没有说话,肚子却发出了一声声响。卫世充看在眼里笑道:“大哥不说话,是不是因为饿了呢?这帮奴才,这些天不会一直没来送饭吧?啊,哈哈。来人,上饭!”立即有人端了个饭盒上来。

卫世充单手接过,揭去盖子,从内取出一大碗饭,道:“小弟担心大哥挨饿,特地吩咐厨房为大哥准备了一份特殊的饭菜,大哥可要好好品尝,这份饭菜一般人可是吃不到的,只有狗才能吃道,哈哈。”

“哼,”任天志居然也没动怒,睁开眼笑道:“那你岂非连狗都不如了?”

卫世充立即翻了脸色,抓起他衣领,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碗饭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任天志看着他,目光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只一瞬间忽然又黯淡了下去,淡淡的道:“我很脏,别弄脏了二少爷的手。”

“啪”,卫世充一个耳光将他扇倒在地,那碗饭也被他摔到地上,洒了开来。

“你最好听话些,现在你已经不是大少爷了,被废了武功,关在这里,你一辈子都别想出去!还是,要我一巴掌拍死你早日解脱的好?”

任天志看着他,伸手抹了抹嘴边鲜血,低下头,道:“我忘了你才是这里的大少爷,我还不想死。”说时,就那样在卫世充面前跪了下去,抓起散落一地的米粒,一点一点的吞咽着。

卫世充见他终于屈服,忍不住放声狂笑:“哈哈,孤哀子,你也有今天,哈哈,吃吧,吃吧,而我将不会可怜你。”抬脚,落脚,那饭菜更加脏了。随他而来的有十几个人,此时也都觉得有些面上无光了,隐隐觉得这未免做得也太欺人太甚了,互相看看全都低下了头。

任天志却犹如未觉,一把一把的吃着。卫世充忽然收止了笑声,回头看看,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跟大哥说。”待众人都出去了,蹲下来,凑到任天志的耳边,先吹了口气,然后道:“那天的事,我都看见了,我娘很漂亮,是吧?”忽然又变了脸色,啪!又一个耳光!站起来,继续道:“我可不是小鬼哦,嘿嘿。”说完向门边走去,走到门边,又转过身来,露出个奇怪的笑容,道:“不过,我得感谢你,哈哈!”就那样狂笑着走了出去。

外面,又传来他的声音:“这件事你们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我娘。我偷了他的钥匙,得赶快还回去,你们先走吧,我随后就到。”

石门一点点的关上,屋内又暗了下来。

等再也听不到脚步声了,任天志这才抬起了头,刚才他一直低着头只顾捡食。

“笑吧,你们就笑吧,趁着现在还能笑的时候尽管笑吧。”

安静下来后,他又取出了经书研读起来。令他感到不解的是,这次居然没有感到头晕,相反,神智还越来越清楚,对经文的理解也更加深入了。这次,他只片刻功夫就重头读了四章,也记住了四章的口诀。昨晚他看得时间虽长,却也只读了三章而已。既然神智清楚了,便盘膝坐好,按着诀要依法修炼起来。真气流转,各处经脉全部犹如注入活水,贯通活跃起来。

转眼间,日影西移,明月升天,一天的时光又过去了。这已经是第五天了。

忽然,一阵急促而又暗合某种韵律的脚步声由远处传来,轻盈而有节奏,听入耳中,如同美妙的音乐。任天志不由皱起了眉头,不用想他就知道来的是谁,连忙将功法散去,再将经书藏好,仰头躺在席子上比起眼睛做元龙高卧。

咔哒!石门开启,一人探头进来,旋即轻轻一跳,落在任天志身边。

“你来做什么?”任天志翻过身体冷冷的道。

那人嘻嘻一笑,在他身旁坐下,柔声问道:“你在生我的气?‘

“怎敢,我怎敢生你的气,不怕吓着你么。”任天志转过头,他不敢看这个人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双眼睛他都会迷失。

“你没生气那就好,老头子不会真的废了你的武功吧?”张美姨问道。

任天志转过头,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张美姨神色一黯,旋即展露一个笑容:“没关系,以后我可以照顾你。”

任天志本来冰冷的眼神此时却渐渐温暖了,良久叹道:“我已经什么都没了,你还缠着我做什么?”

张美姨却笑了:“至少还有我,只有我。”

任天志仰脸看着屋顶,“你这又是何苦?现在明明衣食无忧,我却什么也不能给你。”

张美姨伸手遮住了他的嘴巴,道:“我不在乎那些,那种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要。”

她的手很白,玉琢一般。任天志清晰的感觉到了那里面血液的流动,感觉灵敏至此,不由吓了自己一跳。那只手却不安分起来,渐渐向下移动过去。

“不要这样,我不习惯。”一股反感涌上心头,任天志按住了那只手。

张美姨愣了片刻,忽然笑了,如花灿烂。任天志仍是仰面躺着,没有移动,仍然是那么冷淡。

张美姨也在他身旁躺了下去,靠着他的胸口,笑道:“我忘了,你是头一次。”

任天志没有抗拒,木然道:“卫君梓呢,他没在你院中?”

张美姨却哼了一声道:“那天他被黑衣人打伤,估计没三五个月,他是休想复原了。这些天他都在闭关,连今年的中秋节,他都说不用过了,你还担心什么?”

“原来如此,”有些明白过来了,却又忽然一怔,讶然问道:“中秋节?今天什么日子?”

“八月初三,还有十二天就是中秋节了。”说时又望他身上凑了凑,那只手也挣了出来继续一路向下了。

任天志却忽然变了脸色,一把抓住了它甩到一边。

张美姨也变脸了,冷冷打量着任天志,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任天志见她动怒,回过神来,温柔答道:“没什么,只是今天不行。”

张美姨却不相信了,依旧冷冷的道:“为什么不行,你倒说说。”

任天志见他追问倒有些不知怎样回答了,目光看到了身上的铁链,张口道:“我被锁着呢。”

张美姨看了看,道:“那好办,我有钥匙。庄里的钥匙向来由我保管,只要你愿意,我甚至可以现在就放了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任天志脱口问道。

张美姨伸手抚上他脖颈道:“今晚留我在这里过夜。”

第八章 大错铸成

 “今晚留我在这里过夜。”张美姨看着他,追问道:“你敢不敢?”

任天志的心却冷了下来,道:“今晚不行,我说过的。”

张美姨忽然站起,向后退了几步,恨恨的道:“你分明是在敷衍我!”

任天志道:“怎会呢,今晚实在不行。”

张美姨忽然笑了笑,笑完黯然说道:“我明白了,大少爷好好休息,美姨走了。”转身出了石屋,石门关闭。门外,月光如水,寒气逼人。张美姨的眼角分明挂着一串清泪,她明白了什么?

任天志看着她离开,并未有丝毫阻拦。待她走远,低低哼了一声:“凭你也配?”

他又躺了下来,此时却是无心练功了。抬头望着窗户,月光从那里射进,又快中秋了,娘,今年的中秋孩儿怕是不能陪你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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